夏金桂冷冷看着他:“多少?”
“五千。”这薛蟠也不看这夏金桂脸色,只听她问自己要多少,以为有门路,就直接一个五千。
夏金桂笑了起来:“可以,要五千,我可以给。”
“真的?”薛蟠有点不相信这夏金桂这会怎么就这么通情达理了。
夏金桂冷冷点了点头:“是的,你要,我自然是可以给,但是。”这但是二字不出,薛蟠就知道事情定然也是不顺利了,不过心中还是不免抱了希望:“但是什么?”
夏金桂道:“五千两对于我来说并不多,你要,给你可以,但是你须答应了我三件事情才成?”饭饭飞菲燕语手打,ap;……¥……转载请注明shubao2
“哪三件?”薛蟠原以为是多大的事情,原来不过是答应三件事情,他想只要给他钱,别说三件,哪怕是三十件,三百件都成呢。
夏金桂再度看了薛蟠一眼,然后收敛了眼神,蹙眉看了看自己的手,才缓缓道:“第一件,你须把夏菱的卖身契给了我,以后我才是她的主子,她跟你也没多大干系了。”
“成。”薛蟠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反正自从夏金桂要了这香菱自己也没碰到过,能换钱自然就答应了。
夏金桂又点了下头:“第二件,拿了钱后,我不管你如何用度,但是今后凡是我的事情,你都不得过问。”
“这也好说。”薛蟠心想,反正你的事情也从来没让我过问过,不过是个顺水人情,自然二话不说就答应了,若是他知道以后就因为他的答应导致他们薛家家破人亡,不知道会有什么感想,这是后话,这里暂不提。
“第三。”夏金桂看着薛蟠:“五千两给你,以后不得再来见我,也不得再问我要钱,以后你自个的生活自个去打理,别指望再从我这里得一分银子出来。”
薛蟠如今只想先得了这五千两,自然什么都答应,于是毫不犹豫,这第三条也答应了。
夏金桂看他答应的爽快道:“口说无凭,你我须立个字据才成。”
“那就快立吧。”薛蟠催道。饭饭飞菲燕语手打,!!转载请注明shubao2
夏金桂走到一旁桌案前,挥笔写了这凭据,并让薛蟠签字盖了手印,见没了错处,才从自己的房中拿了五千两的银票给薛蟠。
薛蟠拿了钱得意的走了,他却没有看见身后夏金桂的眼神仿似一条毒蛇,散发着阵阵的戾气。
跟以往过日子一样,薛蟠有钱的时候从来不会想无钱时候的困难,只知道做甩手大爷,只要那宝蝉要什么,他就给买什么,可是五千两毕竟不是聚宝盆,还能用之不竭,只不过半月光景就花了个精光。
这薛蟠没了钱,那宝蝉也就不怎么待见他了,于是只得一个人在一个小店中喝闷酒。
也是凑巧,偏是贾蓉经过,见薛蟠一人喝闷酒就过来问道:“叔叔怎么一人喝酒呢,也不找人陪。”
薛蟠一见贾蓉,倒好似一个溺水者见了一个浮木一般,忙不迭拉了贾蓉坐下道:“好侄子,也不跟外道了,你可有钱?”
贾蓉诧异的看着薛蟠:“叔叔要多少?”
薛蟠道:“能给多少是多少?”这薛蟠到底也不知道这贾蓉能弄到多少钱,因此就这般道。
贾蓉笑道:“叔叔也是怪异了,凭叔叔家怎么还让叔叔借钱呢。”
薛蟠苦笑道:“哪里是我乐意借了,偏家里不肯给我,我也无法,好侄子,平日叔叔待你也不错,这会好歹也帮你这个忙才是。”
贾蓉想了想道:“叔叔要,原也可以,可是叔叔若不得个长久进钱的法子,这般过日子怕也是不成的。”
薛蟠看着贾蓉,有些不抱希望道:“那你有什么好主意,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做什么都不是成的?”这一点薛蟠倒有些自知之明。
贾蓉笑道:“叔叔怎么也傻了,叔叔家中不是开了药房吗,只拿出几味补身的药材,低价卖了也就是了,这不就有钱了。”
薛蟠一听,这倒是个法子,忙一拍贾蓉的肩膀道:“好侄子,叔叔这会可就先谢你了,我这就去。”也不说什么,只去自家的药房去。饭饭飞菲燕语手打,¥……¥……转载请注明shubao2
到了药房,看见掌柜的正秤药,于是假装巡视道:“这回可进了些什么药材?”
掌柜见是薛蟠滿笑道:“是大爷来了,也不过是些人参之类进补的,如今富贵人家都买,自然也就好卖的很。”
薛蟠一听这人参好卖于是道:“你先包五根人参给爷。”
掌柜一愣:“大爷要五根人参做什么?”虽然数量不是很多,可五根人参的进价至少也要三四千,因此自然要问。
薛蟠大眼一瞪:“爷的事情你少管,只给了人参也就是了。”
掌柜不敢违抗,只有叹了口气,包了五根人参给他,薛蟠得意洋洋的拿了人参走了,这掌柜的越想越不对,因此就去找了宝钗,宝钗听了后道:“既然这会大爷拿了就算了,下次若再要,你只说是我说的,没我的凭条,任谁也不得拿。”
掌柜的临命去了,宝钗心中却暗恨这薛蟠不知道又要做什么事情。
薛蟠拿了人参去了别的药房,果然低价也卖了千把两银子,薛蟠觉得这般的入账也是快的,因此没钱了,自然二话不说就打算再卖第二次,可不想第二次去,那掌柜的把宝钗的话原封不动的转告给了薛蟠,薛蟠气宝钗没手足情,可又没法子,虽然自己是薛家的大爷,可当家的是宝钗。饭饭飞菲燕语手打,¥……转载请注明shubao2
因此只得闷闷的从药房出来,然后在大街上逛,却无意中看见几个小孩再拿几个跟人参相似的东西玩耍,于是他过去也不管什么,想抢了,走到一旁细细看了,才清楚是萝卜根。
这薛蟠虽然是个混人,小的时候到底也念过几天书,学了几天医术,因此这萝卜根跟人参还是分的清楚的,不过他分得清楚并不代表别人也分的清楚,这会他那原本榆木一般的脑袋可是转出了主意了,竟然决定以萝卜根以次充好去卖,当然卖药房是绝对不成的,于是他决定找个僻远又热闹的地方去卖一些百姓人家。
正月初五,他也知道是财神诞辰,因此他一大早匆匆来了财神庙,开始卖他的‘人参’,可不想第一个买主竟然就是个医者,当差拆穿了他的把戏。
“你这爷们一点都不实在,这样的东西吃死了人你如何陪的。”老者愤怒的看着薛蟠。
薛蟠看着老者,眼神中都是恼怒,自己原本指望的生意就这般被砸了,他哪里能不气,因此道:“你这老者,要买就买,不买就走,别挡了爷的财路。”
老者听薛蟠如此不知进退更加的气了:“你这般无视人命,我看不如去官府说个明白才好。”
薛蟠这会可洋洋得意起来:“去官府就去官府,告诉你吧,当今固伦长公主可是我表妹,当今雍亲王的第一侧福晋是我表姐,爷才不怕你呢。”
老者更气了:“皇子犯法与民同罪呢,老汉就不信这世间没了公道了。”
惜春听子这薛蟠竟然拿自己的名字做幌,心中不觉就有了气了,看来不好好教训你了这薛蟠,他眼中还真正没人了。
“固伦公主若是知道自个的表哥是这般的不长进的人物,想来也一定是会大义灭亲的。”只见一人出来,但见此人是一身白色裘衣,飘逸的神采让人见之忘俗,正是那纳兰润泽睿涵就是玉书生兰凤若,因此也自然明白这薛蟠若是撞在他手上必然也是没的好果子吃。
“你是什么人,敢管爷的事情?”薛蟠怒视着纳兰睿涵。
纳兰睿涵笑道:“在下是什么人,可不好跟您说,不过在下却听说固伦天凤长公主虽然年幼,却是个极其公道的人,素来最见不得有人做害百姓的事,即使是皇帝国戚也一般,何况听说阁下不过是固伦长公主的远方表哥,算起来也不是有多大的瓜葛。”
薛蟠听这纳兰睿涵竟然一语道破自己跟惜春的关系,就有些明白这人想来也是有些来路的,因此看着他:“你是什么人,敢管爷的事?”又见纳兰睿涵一身贵气的样子,不觉有些胆怯道:“你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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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我会干什么?”纳兰睿涵还是湿润儒雅,淡笑道:“我不过是劝阁下还是放了这般不好的心思,做些正经的事情才好,若让固伦长公主知道了,只怕你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吧。”
薛蟠明白纳兰睿涵说的是真话,这惜春到底不是自己了解的人,万一真降罪可不闹着玩的,可是心中不觉又有些生气那老者搅了自己的好事,因此恨恨道:“算你走动,我们走着瞧。”说完收拾了一下他的‘人参’,就匆匆离开了。
纳兰睿涵看着薛蟠离开,然后回头对老者道:“老人家贵姓?怎么竟得罪了这薛霸王了。”
老者施礼道:“老汉张志医,在京城开了一个小小的衣冠,这次不过是来给财神爷上柱香,可却遇上了这般的事情,这种事情要么不见,见了自然是要揭穿的,不然若是有人上当了,不是害了人家了。”
纳兰睿涵点了点头:“张大叔,依我的意思,你且关门几日,躲几日,那薛霸王不过是个混人,过两日他就会忘了这档子事。”
“为什么要躲,没必要躲。”纳兰睿涵的话才落,另一个话语插了进来。
惜春看见来人微微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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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遇,惜春认兄长
来人正是皇甫魅邪,但见他还是一身紫色,邪魅的笑容似乎又多了些许什么,倒是纳兰睿涵似乎并不意外,只笑道:“这般说来这事情你来处置不成?”这话中的含义想来只有他们两个自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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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魅邪笑了起来,在这般大冷的天还象征性的摇摇折扇,原本绝美的脸上似乎更加的邪魅,他只看着张志医一会,然后拿出一方玉佩给他道:“老人家,明儿你拿我的玉佩只去了京城巡抚那里报备了,你只将今日的事情原本的跟巡抚说了,我保准你不但不用多,那薛魔王也是找不得你半丁点麻烦。”
张志医疑惑的看了皇甫魅邪一眼,接过他递给自己的玉佩,这是一块龙形玉佩,张志医不是没见识的人,能用龙形玉佩的,想来跟皇家是脱得干系,因此也就放了心,然后道了声谢才离开。
惜春见这里的事情差不多了,也不惊动别人,只拉了黛玉一下,悄声退出,她还不想见皇甫魅邪,实在是因为他体内还有一个康熙的灵魂。
然后惜春不乐见,并不代表纳兰睿涵和皇甫魅邪就没注意了,他们自然早也是发现了她们的痕迹。
看着远去的马车,纳兰睿涵笑看着皇甫魅邪:“不打算追上去?”对于皇甫魅邪竟对惜春会上心,纳兰睿涵也是有些好奇的,不过毕竟一个是自己的好友,一个算来是自己的妹妹,即使如今没有认自己,因此若是两人能走在一起自然也是好的,只是他却也是担心皇甫魅邪体内的康熙的灵魂。
皇甫魅邪微微一笑:“这几日总也是养尊处优了些,好歹也是活动活动,她们乘车,我们不会去追吗?”
皇甫魅邪的话让纳兰睿涵笑了起来:“你还真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呢,明明是自个想见她不是。”
皇甫魅邪也任由纳兰睿涵取笑了,只道:“走吧,再不追,只怕真要丢了。”
纳兰睿涵摇了摇头,不过倒也没拒绝了,只笑跟了上去。
惜春或许不会武功,可是身边的风精灵自然会告诉她一切,她叹了口气,他们终究还是发现了自己了,因此微微皱了下眉却没说什么,只吩咐停车。
黛玉一见惜春竟然要停车有些诧异:“怎么好好的就停车了?”
惜春微微摇了摇头,却也不多做解释,只撩起了车帘道:“既然都来了,何必再跟了,出来吧。”
这话语才落,但见纳兰睿涵和皇甫魅邪都飘身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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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有些诧异的看见他们:“四妹妹怎么就知道他们跟着。”她可没听到有什么动作。
惜春淡淡道:“不过是感觉而已,因此诈诈自然也就明白了。”她不是有意想隐瞒什么,实在是说出来,反而会滋生更多的问题,因此还不如这般的说。
皇甫魅邪虽然知道惜春没说真话,可却也知道惜春的能力不是自己能探究的,因此自然也就不多问,只看着惜春,双眼并不离开。
惜春面对纳兰睿涵和皇甫魅邪:“你们两个为何非得跟了我们?”
纳兰睿涵微微一笑:“难得出来,好歹是兄妹,如何有见了哥哥就走的妹妹。”
惜春微微摇头,这纳兰睿涵也真是的,自己不想给纳兰家带来麻烦,才不认的,他倒好,非要这般大咧咧的好像宣告世人似的。
苦笑一声,原来这纳兰睿涵看似温润如玉,却也是个任性的人。
“怎么不说话了?”纳兰睿涵好奇的看着惜春,想弄清楚她的想法。
惜春叹了口气:“无话可说。”语中有一比深深的无力感,真有些拿这纳兰睿涵无法。
皇甫魅邪邪笑的看了看他们两个:“你们兄妹可真不愧是兄妹,这心思大概也只有你们自个懂。”
惜春微微皱眉,转头看着皇甫魅邪:“你也别说我了,倒是你为何竟在这里,那么一大家子失踪一个当家的人,竟没人注意不成。”她就没听到这康熙离宫的消息。
皇甫魅邪摇了摇手:“这几日都是他封笔的时候,只说去看看世情,体察一下民间生活,因此倒也能闹几日的消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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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睿涵看了一下四周道:“好了,这里人来人往的,人多嘴杂,终不是说话的地方,好歹我们换个地方吧,过去不过两里路,就是我们纳兰家开的云家酒楼的,到那里再说如何?”
惜春明白今日不说清楚怕是不行,因此点了点头:“好吧,就去那里,我们坐车,你们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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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睿涵听了呵呵一笑:“你还真是狠,对自己的哥哥也这般的戒备。”
惜春面无表情回了他一句:“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我这做也没错。”说完索性就放下了车帘,只让纳兰睿涵将地址告诉车夫,也不理会他们。
纳兰睿涵和皇甫魅邪到也不在意,只交代了地址后,就展开身法先去了。
云海酒楼,素来招待的是来往客商,但却无人知道它的背后老板是谁,不过只看那些招呼的小二个个身手不凡就应当明白,这云海酒楼是个不简单的地方,因此只要不是无头脑的人,都不会在云海酒楼闹事情。
纳兰睿涵和皇甫魅邪一到云海酒楼就安排好了一个视角绝佳的雅间,待惜春和黛玉一到,只让人将车直接驰进后院,然后从后院的特殊通道带了她们上来。
惜春打量了这里的一切,然后满意一笑道:“这里的环境倒也是难得。”边说边拿下纱帽递个画魂。
黛玉也拿下了纱帽,然后递给琴音,纳兰睿涵看黛玉,也许是有些时日没见了,只见这黛玉的身材似乎有所增长,因此更给人一种扶风弱柳的感觉,他不觉柔声问道:“林姑娘最近可安好?”语中含着些许的关心。
黛玉不想这纳兰睿涵竟然会问自己,因此虽有些许羞涩,却还是有礼道:“一切安好,劳纳兰公子记挂。”
惜春看看纳兰睿涵,突然来了心情,因此竟将自己当成无情棒来:“林姐姐吃得好,睡得好,自然好的很,要你这般的问,怎么,你该不是有什么目的吧?”眼神似乎也很认真,就想看看纳兰睿涵到底要做什么。
纳兰睿涵虽然有些意外惜春的举动,却也并没有说什么,只笑了起来:“自然是有目的的。”反正也不是不可告人的目的,倒不是摊开了说。饭饭飞菲燕语手打,ap;(……ap;(转载请注明shubao2
惜春一愣,黛玉一愣,一旁的皇甫魅邪嘴角却泛起了笑容,可见这才是纳兰睿涵的直面目。
惜春眯了眼睛上下打量了纳兰睿涵一会:“老实交待,有什么目的,若想伤害我林姐姐,才不放过了你。”
纳兰睿涵淡笑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林姑娘是人间仙子,纳兰睿涵虽然不才,却也有心一求,这应该不算是伤害吧。”
好一个纳兰睿涵,虽然和黛玉不过才见了几次面,却能对她这般上心,更重要的是,他竟然能摸透黛玉的心性,这黛玉虽然平日是聪慧过人,可对于男女之事却素来看得极淡,这也许是因为受了她父母的影响,因此她要的是一生一代一双人,但眼下的爷们又有几人能做到,因此她索性就对任何人都有意疏远。
这疏远的结果就是让人感觉这黛玉竟然那般的傲气,眼皮底下都不见人,而要得黛玉心,先要明白她的心,纳兰睿涵不知为何就是能明白黛玉的心,因此他深深知道,要得黛玉偶尔就要露出霸气,平日可以温和相待,可到一定的时候就要露出霸气,这是为了不让黛玉逃避自己。
黛玉被纳兰睿涵一说,整个脸都红如杏桃,原本清艳的脸上更多了一份的妩媚,她低头道:“纳兰公子,你胡说什么呢?”
纳兰睿涵微微一笑:“这是终身大事,如何能胡说了。姑娘无需现在信我,但请姑娘自即日起用心看我就好。”
黛玉的脸更红了,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如何做才好。
惜春知道黛玉脸薄,若再多提怕要恼,因此拉了黛玉到旁边坐下,然后看
红楼惜春不是人第3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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