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之贾赦作者:肉书屋
红楼同人之贾赦第28部分阅读
出来,亲自施法,才弄出这样稀罕的景观来。
贾赦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只是拿着表看了半天,贾赦颇有些无奈的哀叹一声,这样的事情,从古至今,何其多也,如今纵是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他不过是个通政司的闲官,手无半点实权,便是想管也不知该如何去管,这么想着,贾赦越发沮丧,不知为何,竟觉得手中的毛笔重若千钧起来,胸口也隐隐积了些许郁气,不得排解。
贾赦正沉思着,忽而眼前一暗,贾赦抬眼一看,只见着当今圣上背手而立,站在跟前。贾赦唬的大惊失色,只忙起了身来,颤抖的行了礼。
皇帝看了贾赦这小心谨慎的模样,心里突生些许不喜,只是微眯了眯眼,看着贾赦道:“起来罢。”
贾赦奉命直起身来,只规规矩矩的立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仿佛一座泥胎木塑,只是眼光不经意的扫过案上,贾赦脑子瞬间一片空白,这个…这个…贾赦心中不停默念,皇帝大概没兴趣看他抄什么罢,应该……不会罢……贾赦正纠结着,忽听得皇帝问道:“这历来的灾荒折子,你抄了多少了?”
贾赦一愣,只忙道:“已是抄到乙未年了。”
皇帝点了点头,只漫不经心的扫了扫案上的折子,随口又问着贾赦道:“前儿你买的温泉庄子是做何用途的?”
贾赦听得皇帝这问,十分不解,当下便欲照实回答,只是想了想,这买温泉庄子种菜的事情,难免有些太过奢侈,一时只忙答道:“小臣年纪大了,难免有些腿脚不便,再加上家中有病侄弱子,听人说这温泉最是养人的,所以才想着置个温泉庄子……”
听着贾赦这话,皇帝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伸手翻了翻贾赦摆在案上的折子,忽而瞧见那张草表,拿起来瞧了瞧,眉头渐渐紧锁起来,只眼神锐利的看着贾赦,冷声道:“这上头写的什么?”
贾赦正郁闷的看着皇帝举动,心里后悔的要命,听得皇帝问话,只忙缩缩脖子,吞吞吐吐道:“这个……这个……这是小臣胡乱写的,胡乱写的。”
皇帝皱起了眉,随手拿起一张贾赦誊抄过的折子,对着表上看了看,眉头越发紧锁,只看着贾赦狐疑道:“这是胡乱写的?”
贾赦额上直冒冷汗,这不是明知故问么,就算是认真写的,他也不敢认啊,这万一被人知道了……贾赦还想长命百岁呢。
想着,贾赦强自定了定神,只忙说道:“小臣誊抄的有些烦闷,所以才……只是自娱自乐……”皇帝深深的看了贾赦一眼,又看了看那张表,沉默了一阵,方说道:“是么?”
然后,也不待贾赦回答,仿佛毫不在意的转身离开了。贾赦看着皇帝远去的背影,不禁汗流浃背,一边伸手抹去额上的汗水,贾赦一边叹着气:这莫非就叫君心难测?
却说这日里贾琏出去办事去了,凤姐独在屋里睡了半天,起来料理了几件杂事,一时正自无聊烦闷着,忽听得外头平儿忙忙道:“老太太唤了二奶奶过去呢。”
凤姐一惊,只忙命了丫鬟打水进来梳头更衣,一时锦绣领着人进来了,凤姐净了净手,只打量了锦绣一眼,不冷不淡的问着小丫鬟道:“安儿,和儿,这两个小蹄子去哪儿了,怎么大半天也不见个人影儿?”
锦绣面色一暗,只是笑道:“方才二爷出去时,使唤她们送东西去了。”
凤姐不答,只让丫鬟服侍着换了衣裳,一时重梳了头发,便往外头去了,刚一出门,见着平儿正和几个小丫鬟给雀儿洗澡,凤姐只笑道:“如今这天气,你们也忒淘气了,有这闲心不若去把房里的花换了?”
平儿闻言,只笑盈盈道:“奶奶可是忘了,昨儿我才换了呢,奶奶还夸那花儿颜色好呢。”
凤姐笑了笑,一时也不再言语,只带人往贾母房里去了。只是刚一进贾母院子,凤姐便觉出几分不对来,只见廊下站着的丫鬟婆子一个个屏声静气,站的直直的,全无往日半点热闹景象。
凤姐正疑惑不解,忽见鸳鸯端着个翡翠荷叶盘打屋里出来了,见着凤姐来了,忙朝凤姐使了个眼色。
凤姐当下会意,只忙放轻了脚步,领着人往外退了出去。一时两人出了院子,鸳鸯方对着凤姐道:“奶奶怎么现下才过来,老太太正生着气呢,幸而让我瞧见了,不然奶奶若是进去了,只怕也少不得有个不是。”
凤姐一听,也惊了一惊,只忙笑问道:“不知老太太为何生气?这样大的动静。”
鸳鸯撇了撇嘴,只没好气道:“还能为什么,还不是为了二老爷和二太太的事儿,没的连累一屋子的人都有了不是去。”
骤闻事凤姐献计
邢夫人忙让人去传了凤姐进来,又对着王善保家的说道:“妈妈做事也太不妥帖了,三姑娘和四姑娘都是这府里的正经小姐,虽说人小不知事,但也不该这么轻忽怠慢了去。”
王善保家的听了,忙讪讪笑道:“都是我老糊涂了。我这便打发人给三姑娘和四姑娘送去。”
说着,王善保家的便欲打起帘子出去,邢夫人抬眼看着,顺口嘱咐道:“昨儿我得了些紫霞绡,你顺道儿给赵姨娘送两匹过去,也算谢她前儿做的针线了。”
王善保家的刚应下了,凤姐便进了屋来,邢夫人忙拉了凤姐在身边坐下,细细打量了一番,方问道:“前儿我听人说,琏儿闹的浑不像样,倒教你受委屈了。”
凤姐闻言,一时拿不准邢夫人是何用意,只低了低头,羞涩道:“二爷并没什么,都是我不好,不该说那些惹二爷生气的话儿。”
邢夫人见着凤姐这委委屈屈的模样,不觉心下一软,只拍了拍凤姐的手,轻声道:“琏儿那脾气,我也是知道的,他人年轻又毛糙惯了的,难免有些倔性子,你也别在意,只管不理他,他自己就想想,也就好了。你若是一直和他别着劲儿,反倒让他来了脾气,非生出些事情来才痛快。”
凤姐听着邢夫人这话,一时微微点头应是,面上的委屈之色也渐淡了些。
邢夫人瞧着,越发觉得凤姐可怜可爱,她本就是个有些左性子的人,瞧一人入眼,便爱如珍宝,若是嫌弃一人,也是恨之入骨。
如今见得凤姐这委委屈屈,娇娇怯怯的模样,邢夫人先便生出了几分怜爱之意,再见得凤姐如此知情懂理,心里更是喜欢,只怨着贾琏糊涂,定是听旁人说了什么不着三四的话儿,才给了凤姐气受。
想着,邢夫人看着凤姐的目光越发和软,只柔声道:“你和琏儿打小便在一块儿,说起来也算是青梅竹马了,只是这成了亲了,自然是和小时候不一样了。虽说夫妻之间没什么不可说的话儿,但是有些话儿出口之前,还是该想想,怎么将话儿说的和软些。”
这话儿才说了一半,外头翠云却打起帘子进来,忙不迭道:“太太,太太,不好了,二姨太太出事了。”
邢夫人当下一惊,也顾不得凤姐在场,只忙问道:“到底怎么了,怎么出事了?”
翠云大喘了几口气,只忙忙道:“是太太娘家来人说,二姨太太和姨老爷为了小妾的事儿吵嘴,二姨太太一气之下,拿剪刀划花了小妾的脸,姨老爷也急了,说要绑二姨太太去见官,当时情况慌乱不堪,不知怎么的,二姨太太手里的剪刀,就戳到了姨老爷的大腿上,流了一地的血,把衙门里的人也惊动了。”
邢夫人听了,一时是气的脸色发白,只是二姨太太到底是她的亲妹妹,心里再气再恨,也止不住的有些担忧,只忙问着翠云道:“衙门里的人怎么说,姨老爷的伤可严重?”
翠云面上显出些许为难的神色来,只看着邢夫人细声道:“衙门里的人听说二姨太太和咱们府里有亲,倒没怎么为难,只是二姨太太这事做的太过了,外头又有人看着,他们也不能放着不管,便将二姨太太带回衙门去了,只说是先收监。倒是姨老爷的伤,听人说,好像伤的不是地方,日后怕是有什么妨碍,这姨老爷成亲多年都没个儿女,听得大夫这么一说,哪肯罢休,只说着要告官,要衙门里的老爷做主。”
邢夫人听得翠云这话,一时七窍生烟,气的手脚发抖,只骂着二姨太太道:“这个糊涂东西,这是做的什么事儿,几个妾值当什么,男人不过一时宠着,等那股子劲一散,要卖要打,要怎么摆弄,都由着她的心意。如今倒好,折腾得自己进了衙门不说,还连累了一家老小,这个混账……咳咳……”
邢夫人许是骂急了,竟是止不住的咳嗽起来,凤姐在一旁见了,忙端了茶过来,递到了邢夫人手中,又轻拍着邢夫人的背,替邢夫人顺了顺气。
邢夫人用了口茶,抬眼看着凤姐还坐身边,一时倒不好再骂什么,只是冷着脸对翠云道:“你出去和那些人说,这事儿我管不了,该怎样便怎样罢。”
翠云忙应下了,一时正要出去,凤姐却唤道:“慢着。”
见翠云停住了脚步,凤姐方才又对着邢夫人道:“太太,依我的小见识,这事儿还是管一管为好。这二姨太太这事儿虽然有错,但到底是太太的亲妹子,若不管管,这情理上到底有心说不过去。我也知道太太的心思,是见这事儿闹的不像,怕碍着咱们府上的名声,有心回避了去,可这事儿万一闹大了,外头的那些言语,却是回避不了的。”
听着凤姐这么一说,邢夫人想想,倒觉很是,一时只忙握紧了凤姐的手,忙道:“你这话说的很是。我原本想着,她闹出这样的事儿来,也该受些教训,倒没想到这声名上的事儿去。只是你公公如今做了官,最恨的便是那些仗势欺人的事情,这事儿我若要管也为难。毕竟咱们女人家,操持家务才是正经,外头那些事,不说插不插手,便是问一问,也是越了份了。”
凤姐先前听翠云一说二姨太太这事,心里便有触动,她往日在家,因着性子爽利,又历来假充男儿教养,很有几分霸王行径。
如今虽成了亲,但也只是收敛了些,却未改了性情,说白了,她也不是个能容人的,否则也不会为了丫头,得罪了贾琏去。
眼下见着二姨太太落的如此下场,凤姐难免有些兔死狐悲之感,方才拦住翠云,对邢夫人说了这么一番话来。
只是听得邢夫人这话,凤姐心中难免生出几分不认同,她从来自认才干出众,胜过多少须眉男儿,若不是生为女儿身,什么事儿做不得,虽说相夫教子是女子本分,但她却有些不甘心只相夫教子。
可是再不认同再不甘心,凤姐想着二姨太太这事,也不得不承认邢夫人这话说的在理,一时仔细想了想,又对着邢夫人笑道:“太太说的很是。这事儿倒是我想的不周到,太太既有心让二姨太太受些教训,也是好的,若是怕着坏了府里的名声,我倒有个主意儿。也不说什么仗势欺人,只托人和知府大人说一声,请他该怎么判就怎么判,不让人宣扬出去就是了。要是这主意行不通,二姨老爷那边总有宗族族老在,这些事情,历来便是族内的内务,二姨太太这事儿,若有族老出面,衙门里多半是发回族里去审,那样的话,这事儿也好说话了。”
邢夫人听得连连点头,看着凤姐越发喜欢,一时正要说话,外头又忙忙来了人道:“老爷回来了。”
却说凤姐虽给邢夫人出了主意,但邢夫人到底不是那胆大包天的人,不敢擅自做主,见贾赦回来了,一时遣散屋里众人,将凤姐的主意假作自己的意思遮掩着和贾赦说了。
贾赦听得直皱眉,只对着邢夫人道:“这事儿我看着倒未必有多严重,二姨老爷是什么样的人,我虽未见过,却也听人说过几句,他和二姨太太倒是天生的一对夫妻。如今这事儿,虽是二姨太太的不是,但是一夜夫妻白日恩,我料想那二姨老爷倒不是那能狠下心的人,如今要告官,不过是怕日后有些妨碍。你与其在旁路上动什么心思,倒不若打发人多去请几个大夫,仔细给二姨老爷看看,只要二姨老爷人没事,其他什么事儿都好说。”
贾赦倒看的明白,这二姨老爷也不是什么好人物,一般人倘或不是精穷了,是绝对不会往亲戚家里去打秋风的,就是打了一两回秋风,只要是知道羞耻,少不得似和刘姥姥那样,带些土产上门。
可这二姨老爷倒好,见着二姨太太往府上来打秋风,不但不拦着,还时不时在外吹嘘,二姨太太从贾府得了什么东西,如今更是不像样,还用二姨太太从邢夫人那儿要来的钱财买妾买房。
细细考究起来,这二姨老爷竟是比二姨太太还要奇葩,也难为老天爷了,能将这样两个极品人物凑成一对儿。
听着贾赦这话,邢夫人想了想,倒觉贾赦说的很是,这二姨太太和二姨老爷究竟是夫妻,俗话说得好,宁坼一座庙,不毁一桩婚,二姨太太和二姨老爷成亲这么多年,怎么也有份感情在,只要二姨老爷的身子没事,二姨太太这事儿倒好说了。
于是只忙笑道:“还是老爷想的周到,倒是我一听这事,便慌了手脚,难为琏儿媳妇,在旁边又是端茶又是顺气的,这孩子倒是个好心地的。”
贾赦想起先前进来时,见着凤姐刚出去,一时心中一动,只问着邢夫人道:“琏儿媳妇进来作什么?”
贾赦不问还好,一问邢夫人便念叨开了,只朝着贾赦道:“老爷还问呢,前儿琏儿和他媳妇闹别扭的事儿,你又不是不知道。琏儿那孩子也是,为着一两句话,又是撵丫头又是睡书房的,也不为他媳妇想想,浑不像个样儿。”
作者有话要说:ps:今天貌似更完了,这是27日的更新,明天我会提早一点。偶今天比较衰,两点开始码字,结果没码多久,就接电话出去送东西,回来的时候,刚好碰着高中同学,于是站在路边狂吹牛,吹的一个小时还不尽兴,又陪她去医院检查来着,然后送她回家,在她家又呆了好半天。回来之后,就码字码到这个时候了,这是意外,意外啊~~~~
皇帝发话贾赦苦恼
贾赦听着邢夫人这话,心里倒略松了口气,只一笑道:“他们人年轻,爱吵爱闹,原是常事,你也别太操心了,没准儿明儿两人又好的跟调蜜似的了。”
说着,看着邢夫人似乎还想再说什么,贾赦忙又笑道:“行了,行了,你既这么说,明儿我打发人唤了琏儿过来,好生说说他,这样总行了罢。”
邢夫人方才消了气,只上前替贾赦更了衣,捧了茶来递给贾赦。
哪知贾赦因今天被皇帝一吓,再不敢多做旁事,自皇帝走后,便一直抄折子抄个不停。
当时不曾注意,如今接过杯盏了,贾赦才觉得手上发软,毫无力气。
手指一松,哐当一声,这茶盏竟是翻倒在地,茶水溅了贾赦一身。
邢夫人忙上前,拿帕子一边替贾赦擦着身子,一边关切的问道:“老爷这是怎么了,可伤着了没有?”
一时翻起贾赦的衣袖来,见贾赦手臂上被茶水烫的发了红,邢夫人越发心疼,只忙唤了丫鬟去拿烫伤药来,又对着贾赦问道:“老爷也是,烫着了也不吱个声。”
贾赦低头看了看,见手臂只是微微被烫红了些,满不在意的笑道:“这点子算什么,没痛没痒的。”
一时丫鬟拿了药来,邢夫人接过药,一边往贾赦手上抹着,一边没好气的唠叨道:“什么没痛没痒,眼下看着不打紧,待会痛起来了,老爷就知道了。”
贾赦面上略微发热,偏又不好逆了邢夫人的意,只是略微皱着眉头,待邢夫人替他上完了药,便赶紧收回了手,将袖子掩了下来,惹的邢夫人抿唇一笑。
转眼到了次日,贾赦一到衙门,案上又和往日一样,摆满了折子,贾赦看着,原就有些酸痛的手越发觉得沉重的抬不起来,眉头瞬间就皱了起来。
可是偏又不能放着不做,贾赦无奈的叹了口气,坐在案前,刚拿起纸笔,抄了几行字,外头便忙忙来了小吏,只朝贾赦道:“宫里来人传旨,命贾大人进宫见驾。”
贾赦一听,手里的毛笔便掉了下去,心里骤然冒出一个念头:定是昨天那张表惹祸了。进了宫,大殿里的龙涎香氤氲着,皇帝高坐龙椅上,手里拿着一份折子,正翻看着。
贾赦忙跪下行了礼,老老实实的垂首等候皇帝吩咐。
皇帝放下折子,望着贾赦闲闲道:“你置的那温泉庄子,朕瞧着很是喜欢,有心问你讨了来,不知你肯不肯割爱?”
贾赦一愣,皇帝找他来就为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亏他这一路上悬心掉胆,头发都愁白了几十根,结果就为这个?皇帝未免也太闲了吧。
见贾赦不说话,皇帝挑了挑眉,看着贾赦的目光骤然添了几分深意,只漫不经心道:“怎么,你舍不得?”
贾赦打了寒颤,猛的醒过神来,忙不迭的磕头道:“既是圣上喜欢,小臣自是舍得。”
心里却无限怨念的念叨:这不是明知故问么,都说皇帝是金口玉言,这都开了口了,我还能说舍不得么,就,冒充什么民主啊?
皇帝一笑,随手翻了翻案上的折子,只道:“昨儿你抄的折子可抄完了,户部呈上来的预算折子,朕瞧着也该寻个人抄一抄,一事不烦二主,这些折子你也一并抄了罢。”
贾赦瞬间四肢无力,他明明当的是通政司参议,不是通政司抄录,这皇帝为什么老是让他誊抄折子,看他不顺眼,还是怎么着?
贾赦正暗自郁闷着,皇帝放下折子,走到贾赦身边,仿佛无意的随口的吩咐道:“这折子就照你昨天那纸上的法子誊抄罢,朕瞧着倒颇有些趣味。”
贾赦浑身一颤,抬眼看了皇帝一眼,忙不迭的又低头应了。
贾赦这一眼,刚好落在皇帝眼中,皇帝瞧着贾赦这胆怯不堪的模样,不觉好笑,他见过的臣子不知凡凡,但像贾赦这么胆小的,倒没见过几个。
更让他觉得好奇的是,旁人见了他,虽然也有畏惧之色,但多是敬畏大过惧怕,不似贾赦这般全然的恐惧,仿佛他是什么洪水猛兽,随时要吃了他似的。
孰不知,贾赦不是怕被他吃了,只是怕死而已。
一念既起,皇帝看着贾赦的眼神,越发多了几分探究,只是面上不显,起身坐回龙椅上,挥了挥手道:“你先下去罢。明儿记得将温泉庄子的地契交上来。”
贾赦如蒙大赦,只忙忙的磕头应下,方转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