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之贾赦作者:肉书屋
红楼同人之贾赦第22部分阅读
道:“我没瞧见,不知道是不是她看花眼去了。”
贾赦见着邢德全这般模样,哪不知为何,一时只笑了笑,且说道:“你进去陪你姐姐说说话罢,她可念叨了好些日子了。”
邢德全听了贾赦这话,忙不迭的点了点头,领着人一溜烟的往邢夫人屋里去了。贾赦摇了摇头,正要命人去传话儿叫贾琏过来,林之孝却忙不迭过来了,一脸阴晦的朝着贾赦道:“老爷,外头出事了。”
贾赦吓了一跳,正欲开口问是什么事儿,却止住了口,只朝着林之孝道:“到书房里说罢。”
烛火摇摇,照亮了整个书房,只听得林之孝不急不缓的声音道:“……盯着周瑞的人,回报说周瑞出去找了一趟他女婿冷子兴,那冷子兴的古董行一贯生意不错,来往的人也多,外头的人一时也没怎么留意住。到了方才,那些人才觉出不对来,往日有个放贷的泼皮倪二,住在府外西廊下,与咱们家临的近,虽说只是个在赌场混饭吃的,可到底挨着府上,外头人难免也多留意了些。可那倪二如今却急惶惶的四处索钱,口里还与人说着是上头急着要的,不管到没到期的,一概强索了去。那些人瞧着不对,又四下打听了一番,才知道似倪二这样的不是一个两个。正打听着,衙门里的官差又领着人抓了几家地头蛇,罪名就是聚敛民财,放贷谋利,那领头的不是旁人,却是冷子兴,据说是他出头报的案。”
听着林之孝这话,贾赦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当下只冷笑一声,眉间隐隐带出几分怒火来。
林之孝见着贾赦这般模样,压低了嗓子,又悄声说道:“这里头还有一件事儿,那几个地头蛇,刚一进衙门,还没待官老爷审问,便被几个重刑的犯人给失手打死了,据说是跟他们有仇,横竖也活不了,倒不若报了仇,痛痛快快的了结了。老爷说说,这事儿是奇还是不奇?”
贾赦手上一动,缓缓转过头去看着烛火,面上笑得更深了一些,只淡淡吩咐道:“说奇也奇,说不奇也不奇,善恶从头都有报,我倒是太心软了些。如今既有人做了初一,我也起个好心替他将十五做了,也省的她日后报应不断,反将这一府的人都连累去了。你带人请了冷子兴和周瑞回来,好生的询问一番,待问出结果之后,也不必来问我,只将人交给二老爷便罢。”
说了这话,贾赦看着那摇晃的烛火,脸上的笑容越发添了几分嘲讽,他顾念着自己穿越而来,等于夺了贾赦的身体,难免对这府里之人有所亏欠,但凡能忍能让之处,贾赦皆忍让了。
可他没想着,自己越是忍让,这府里的人就越发不成样,贾母一有事儿,便折腾着他,娘家的事儿怪他,族里的事儿也怪他,横竖见了他就没几回好的,非闹到贾赦受不了了,凡事都不与贾母商量了,贾母才知道他这个大儿子再怎么改变,也还是那个牛性子,方消停了几分,也不敢再干涉外头的事务。
而王夫人一会儿包揽官司,一会儿放贷谋利,一会儿卖女骗婚,只在二房里折腾便罢了,偏王夫人又是个管家太太,凡事哪有不连累到贾府的。
今日事发才几个时辰,贾政囔着要休了王夫人的话还没落地呢,王夫人那边便又做出这样的举动来了,贾赦若可怜着贾珠和元春,放着王夫人这事不管,日后,王夫人更会自以为聪明,说不准要做下什么了不得的事儿,到那时候,只怕没人会可怜贾赦,只会拿贾赦当笑话讲。
贾赦心中冷笑,若是贾母他还敬着两分,可是王夫人,算哪门子人物,说什么四大家族,也不过贾母和贾政在乎罢了。
王家那两位老爷,眼下倒是风光无限,可新君一上位,再怎么青云直上,说起来也只是面上光鲜罢了,王家的女儿无德便是才,王家的儿子又能好到哪儿去,都是一根藤子上结出的瓜,哪还能分出什么好坏
夜幕渐渐低垂,满城的灯火都亮了起来,周瑞家的正在灯下坐着,翻看着账本儿,忽听见外头似有什么动静,忙不迭的起身,推开门往外头唤了一声:“香桃,你这个死蹄子睡死了不成,还不出去看看?”
还没待着那香桃回话,外头的大门便被人一脚揣开了,一群人打着灯笼火把闯了进来,口里还叫道:“就是这家,不论男女老少,都先捆住了再说。”
周瑞家的先是慌了神,可一看来人,却不禁大怒起来,只朝着来人大喝道:“林之孝,你算个什么东西,你一个小管事,算哪根葱,竟敢私闯民宅了,还有规矩王法没有?你在大房那边,就学的是这样的规矩,还想不想在府里混了?”
贾政动怒贾赦笑言
林之孝提着灯,细看了周瑞家的一眼,只冷声道:“我有没有规矩王法,周嫂子说了不算。周嫂子若要理论规矩王法,还是到府里再说罢,老爷们还等着呢。”
说着,只对着带来的人喝道:“都捆了,一个也不许放过。”
周瑞家的吓的魂飞魄散,当下便欲瘫倒在地,只是想起王夫人的话儿,又抻着脖子大骂道:“老爷也不能无缘无故便抓了人去,我是太太房里的人,别说是你们,就是姑娘哥儿,见了我还得给三分体面呢,你们算什么东西,敢在我跟前充大头蒜。我要见老太太,让老太太评评理去,看看这世上还有天理公道没有?”
周瑞家的这话还没歇,那周瑞也打屋里头出来,松垮垮的系的裤腰带,眯着一双绿豆眼,大打了个哈欠,一脸不耐烦的指着林之孝斥道:“林之孝,你这个生不出儿子的绝户种,不在屋里搂着你婆娘睡觉,跑这来丢人现眼,你是活腻歪了还是怎么了我可告诉你,趁早给大爷滚犊子,否则,不等明天天亮,你周大爷就先教你见识一番。”
这周瑞刚从外头回来,累得两腿发软,才睡沉过去,便听见外头闹腾的厉害,起来一瞅,却见着是他素来瞧不起的小管事领着人来家里折腾,心头的火腾的便起来了。
他正看着这林之孝不顺眼呢,不显山不露水的,看样子低声下气,倒没想着竟是大房养出的一条恶犬,言行举止处处奉大老爷的话儿行事,大权没揽几分,可这给人添堵的事儿是一出接一出,但凡说上两句,能把人气活了去。
如今见着林之孝领人来了,这周瑞虽有几分心慌,但一想着这些新仇旧恨,周瑞的眉毛便绿了。
他自恃着自己是打王家出来的,又在府里得用,太太老爷们何人不给他几分体面,便是老太太见了他,也是要赏盏茶的,故而决心要闹上一出,反正事情一闹开,还有林之孝陪着垫底呢。
这周瑞想的倒好,只是林之孝是何等人物,在这府里几代的家生子,有什么把戏手段是不知道的,听了周瑞的话儿,便阴沉下脸去。
再一瞧着周瑞神色不对,林之孝嘿嘿冷笑两声,朝着周瑞拱了拱手,只阴□:“周大爷,好个周大爷,这滚犊子的事儿,我可作不得主,还是请周大爷自个到老爷跟前说去罢。”
说着,便一挥袍袖,吩咐身边的下仆道:“还不给我绑起来。”
几个五大三粗的下仆立刻扑了上去,也不顾周瑞反抗,只将周瑞捆得结结实实,半点也动弹不得,只往外头拖去。周瑞越发越了气,只乱嚷乱叫道:“我要问老太太去,这府里如今都养着什么人,每日嚼舌头舔灯油,不知是哪个王八下的蛋,几辈子都没见过的肮脏事都做尽了。如今倒祸害起我们这些老实人了,这府里是呆不得了,连个规矩体面都不讲究了。对我们这些奴才便这样,对太太就更了不得了,我迟早要告了舅老爷去,让舅老爷来评回理儿,看看这府上还有规矩王法没有?”
林之孝被周瑞这一番恶人告状的话儿,气的浑身发抖,只厉喝道:“还不给我堵了他的嘴。”
抓住了周瑞,剩下的人自是不敢再反抗,老老实实任人捆了起来,林之孝又领人在屋里大搜起来,什么绸缎,金器,地契,账本,足足收罗了四个大木箱子。
一桩桩一件件,琳琅满目,这些产业,是怎么来的,不单周瑞一家子清楚,旁人也清楚着,只是究竟是从府里捞的油水还是替王夫人放贷贪墨的分红,就有些不得而知了。
这边儿贾珠服了药,刚睡下了,贾母便领着人往王夫人屋里去了。
见着王夫人坐在桌前抹泪,贾母不由得冷笑一声,只讽刺道:“行了,也别在这装腔作势了,你不嫌累,我还嫌渗得慌呢。珠儿宝玉真不知是哪辈子作了孽,才摊上你这样的母亲,不仁不慈也罢了,还上赶着作践他们,生怕他们活的长了。”
王夫人听着贾母这话,眼里的泪越发落的急了,只摇头急切道:“老太太,老太太,我没想过会这样。是柳太太,柳太太说是提神的药,我也是怕得不行了,才听了她的话。老太太,我都是为了珠儿啊!”
贾母听了,轻蔑不屑的盯着王夫人恨恨道:“为了珠儿,亏你还说的出口,珠儿如今这般模样,都是你祸害出来,你少念他的名儿,就已是为他积德求福了。”
贾母话儿还未落,门口的帘子被人猛然揭开,贾政气势汹汹的冲了进来,伸手朝王夫人便是重重两个耳光,打的王夫人眼冒金星,半天回不过神来。
贾母瞧见了,当下大唬,只忙拦住了贾政道:“这又是怎么了,可是珠儿出了什么事?”
贾母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贾珠,贾政越发恼怒,抿了抿唇,抬手抓住王夫人,一脚便狠踢了过去,只踢得王夫人凄厉惨叫,贾政还不罢休,追着又要死命的打,只恨不能将王夫人活活打死。
贾母见着贾政这番动作太不像样,忙命人拦下贾政,只忙劝道:“你这是做什么,有什么话儿,好好歇口气儿说不得,非要又打又骂了。宝玉她娘再怎么有错,你是休也好,是教训也好,都得说个明白再发落。这样子往死里作践,你瞅瞅自个儿,可还有两分读书人的气度,倒跟那街上无事打老婆的闲汉差不离了。”
王夫人一听贾母这话,心里越发动容,忍不住高声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说道:“我不活了,一会儿要休我,一会儿要打我,我都四十岁的人了,这样被人骂来打去的,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倒不若一头撞死了干净了。”
说着,便要往旁边的玉石屏风上撞过去,屋子里的下人慌忙拉住,又说又劝,王夫人却不肯作依,只仍旧往旁边扯着,看着贾母心焦不已。
贾政瞧见了,只重重的拍了拍桌子,厉喝道:“都松手,由着她去,我放着这间屋子不要,也要为府里除了这个祸根子。”
王夫人先还哭着,听着贾政这话,不免又气又怒,只是又狠不下心一头撞过去,只忙忙哭着宝玉,珠儿,元春,将这些儿女的名儿念过来念过去。
只听得贾母心里发软,直叹着气,劝着贾政道:“行了行了,她虽做错了事儿,可到底也是宝玉和珠儿的母亲,你瞧在这些儿女的份上,能宽些则宽些罢。”
贾政红着眼,咬牙笑道:“我倒想宽些,可她却恨不能将咱们这一家子都祸害死了。方才兄长命人送了几个人过来,我一问才知道,这毒妇不单在外头包揽官讼,竟还命了几个陪房在外头放起贷来了。这事儿一旦发出去,莫说珠儿和宝玉的前程,就是我们这一家子都得赔进去。”
任凭贾母再是精明过人,可到底只是一内宅妇人,见贾政这话里说的严重,贾母也急了,只忙说道:“这…这可怎么了得,万一被人知道了,这可该怎么办?”
说着,又问着贾政道:“那些人究竟是怎么说的,这事儿到底是怎么个来由?”
王夫人听得贾母这话儿,脸都唬白了,略微缩了缩脚,只往旁边移了移,恨不能地上有个洞,好能钻进去。
贾政长叹了一声,坐在椅子上,泪如雨下,只吩咐左右道:“将那些人都带进来罢。”
月上柳梢,一地冷辉,树影重重,灯影重重,微风掠过,点染些许涟漪。
贾赦坐在太师椅上,将脚搭在书桌,手里拿着一本书盖在脸上,一动也不动,仿佛睡着了似的。
翠云打起帘子往里头看一眼,忙进来在火盆里添了炭,又重沏了杯盏,放在几上,方便贾赦取用。
一切收拾规整了,翠云方才又回了外间,一边拿着绣绷绣着花,一边等着贾赦传唤。
书房里的灯花轻声爆开,外头突然闹腾起来,赖大慌里慌张的闯进来,气还没喘匀,便朝着贾赦躬身道:“大老爷,老太太请了你过去。”
贾赦移开手,似笑非笑的看了赖大一眼,只笑道:“可不知老太太有什么事儿?”
赖大脸上的笑容僵了僵,只忙道:“是为先前老爷遣人给二老爷说的那事儿,老太太听说了,难免有些不清楚的地方,所以才请了老爷过去问问?”
“原是这样。”贾赦轻叹了一声,只微微一笑,对着赖大笑道:“你替我回老太太一声,就说既是因这二房的事儿,我便不过去了。要说起来,这事儿谁倒不好插手,如今我瞧见了,也不过白告诉一句,提个醒儿罢了。这世上哪有大伯子管兄弟家事的理儿?若是传出去,岂不是叫人笑话。”
赖大闻言,脸色越发有些尴尬,只忙赔笑道:“话是这么说,可老太太既嘱咐了小的请大老爷过去,必是有事要与老爷商议,老爷若不过去,可教小的们怎么回老太太去?”
贾赦闻言,不由得笑的越发深了些,只轻声笑道:“怎么回?照我说的话儿回便是了。”
赖嬷嬷骂子贾母叹
赖大听了,越发有几分不是滋味,只忙上前笑道:“话是这么说,可若是大老爷不过去,老太太生起气来,大老爷岂不是有了不是?”
这赖大许是在府里久了,又得贾母看重,说话行事竟也刁毒起来,明面上是劝着贾赦,可话里头的意思,却也说的分明。
贾赦听着,便冷笑一笑,只看着赖大,冷声道:“老太太生气。老太太会生气,老爷我便是活菩萨不成。再说着,老太太生不生气,碍着你什么事儿,我瞧着你们赖家的谱是越发大了,倒做起主子的主来了,什么玩意儿?”
赖大听得贾赦这话,当下便发了懵,面皮发紫,垂下头去,再不敢多说言语,他打小便在府里任事,对几个主子的性情,是再清楚不过了,若是惹得贾赦真犯起左性来,便是搬了贾母过来,也拦不住贾赦出手出口的。
贾赦瞧着赖大这般模样,心里越发添了几分不悦,只冷哼一声道:“还不出去,莫非还要老爷我送你一程?”
赖大额上冒出些许冷汗,也顾不得擦,只忙忙的打起帘子,一溜烟的出去了。
赖大方出去不久,外头翠云便忙忙进来了,瞅了瞅贾赦的脸色,翠云只上前小心禀道:“老爷,王家二老爷来了。”
贾赦眉头一挑,不由自主的垂下眼去,深思了起来。
贾母坐在椅子上,一边拿帕子擦着泪,一边对着贾政叹道:“这事儿我是管不了,你自做了主罢,只是如今珠儿病重,你瞧在他的面上,多少顾念着些。”
贾政目光扫过王夫人,面上越发添了几分厌恶之色,只当着贾母的面,不好发作,当下耐着性子对贾母道:“儿子省的。”
贾母又看了王夫人一眼,叹了口气,方带着人去看贾珠了。
出了贾政的院子,贾母想着今儿扯出的王夫人放贷之事,不免心中烦躁,只沉着脸儿抱怨贾赦道:“这老大也是,没轻没重的,什么时候说不得,非上赶着这时候来添乱儿。”
赖嬷嬷在旁边听见了,只忙笑说道:“大老爷也是关心则乱,毕竟这事儿若发出去,这担责的人头一个就是他,二老爷反倒落在后头去了,这么一来,倒不怪大老爷有些失了分寸。老太太说说,可不是这个理儿。”
贾母听着赖嬷嬷这话,脸色越发阴了几分,心头的鬼火一寸寸的往上冒,咬牙道:“他想的倒好,老二媳妇纵有不是,可老二又碍着他什么了,我倒是瞧明白了,他这是在怨我偏心呢,否则这事儿什么时候说不得,怎么偏眼下闹出来?”
赖嬷嬷听着贾母这话,又瞧着贾母脸色不好,忙佯作不知的笑道:“老太太这话就偏了。老太太又不是不知道,大老爷生来便有些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情,只是眼下年纪大了,收敛了些罢了。如今我瞧着,今儿这事许是底下人不知内情,在大老爷面前挑唆了几句,大老爷一时性起,方有如此作为。”
贾母听着略点了点头,她从来就不认为自个偏心,两个儿子都是她亲生的,哪来的什么亲疏,便是让大儿子让着二儿子些,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儿。
再说着,贾政和贾赦两兄弟向来相处还算和睦,往深里想想,贾母越发觉着赖嬷嬷的话儿有理,她不是那偏心的人,贾赦和贾政又无甚心结,贾赦虽荒唐糊涂,可也不是那万事不知的人,如今这事儿,少不得是底下人哪个没脸没皮的在贾赦跟前下了话去。
想着,贾母冷笑一声,只吩咐着跟在身边的丫鬟道:“出去传个话儿,叫大老爷过来一趟。”
赖嬷嬷听了贾母这话,方笑了一笑,又寻了旁的事儿,与贾母说笑起来了。
且说贾母刚到了贾珠的房里,还未坐定,赖大便忙不迭的进了屋了,只朝着贾母小心道:“老太太,小的过去传了话,可大老爷说这是二房里的事儿,与他不相干,他便不过来了。”
贾母骤然一惊,指着赖大厉喝道:“你说什么?”
赖大苦着一张脸,只匆忙陪笑道:“回老太太的话儿,大老爷说二房的事儿他不好插手,这是兄弟屋里的事儿,他瞧见了告诉一声也就尽了情了,毕竟这大伯子怎么好管小婶子的事儿?”
贾母听了,气的浑身发抖,只拍着桌子道:“他这是说的什么话儿,他不好插手,先前打发人过去的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