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之贾赦作者:肉书屋
红楼同人之贾赦第11部分阅读
弄鬼,一个不留神,舅老爷就跟着珍哥儿溜出去了。若说溜出去喝酒赌钱也罢了,谁知珍哥儿带着舅老爷在外头生了事,把一个工部郎中的儿子给打了。人家不认珍哥儿的错,只揪着咱们舅老爷,说是舅老爷嘴上无德招得事儿,本要来府上问罪,好在被二老爷知道了,陪了好一番礼儿才做罢了。二老爷既知道了,哪有不说的理儿,回来便告诉了咱们老爷,太太说说,这算什么事儿?”
邢夫人听了,心里也生了气,只是强压着又问道:“老爷可生气没有,全哥儿又到哪去了?”
王善保家的只忙回道:“老爷只命了人请太太回来,舅老爷如今还在东府那边,只怕还不知道这事呢。”
邢夫人脸色越发不好,也顾不得听王善保家的细说,只忙忙的往屋里去了。
贾赦正低头喝茶,邢夫人一进屋,便陪笑着道:“我听外头人说,全哥儿又惹了事儿,得罪了官面上的人。论理我不该多嘴,只是全哥儿到底是我弟弟,既然他不学好,老爷看在我的面上,也别折腾他,只把他赶出去就是了。”
贾赦轻吹了吹水面的茶叶,只转头说道:“这事儿都是东府珍哥儿挑起来的,我素日也让人看着全哥儿,不让他与之来往,哪里料到千防万防家贼难方,这底下的人竟偷偷给了他们方便,这些内宅的事儿,我也不好发落,你待会寻人处置了罢。”
邢夫人忙应下了,又略带些担忧,小心的问道:“那全哥儿,老爷想怎么处置?”
贾赦笑了笑,也不答言,只低头饮了口茶。
邢夫人瞅着贾赦的脸色,又接着道:“不是我说,全哥儿打小就是个不成器的,他在外头还好,没人同他胡混着,也不过吃点花酒,赌点小钱,手头没钱了,自然也收敛了。可到了府里,同珍哥儿他们伙着,珍哥儿又是个出手阔绰的,什么鬼混的事儿都能搭一块去,全哥儿跟着他们,自然是越来越不像话儿,倒不若让全哥儿离了府,没人同他胡闹,想来也就消停了。”
贾赦闻言,也觉出邢夫人的心思来了,心里不禁一叹,里邢德全对邢夫人诸多怨言,兼着邢夫人的行事不堪,贾赦一直以为邢夫人对自己的弟妹无甚关心。
但如今听着邢夫人这么一说,贾赦又转念一想,书里面邢夫人再是克扣吝啬的,但也让王善保家的送了用度回家,可见并不是个冷心冷情。
如今再听了邢夫人这话,话里话外虽都恼着邢德全不学好,可言下也很有些为邢德全开脱求情的意思。
贾赦念着邢夫人素日的心思,不愿让她面上不好过,只笑道:“这事我清楚着,也不评谁对谁错儿,全哥儿这事既压下了,我也不愿再闹出来,咱们府里不清净不说,东府那边少不得又要添些话出来。再者全哥儿也不是外人,若闯了祸儿,便打发出去,旁人少不得说三道四的,横竖全哥儿还小,仔细教教,想来也能扭过性子来。”
有句话儿,贾赦没说出来,便是扭不过来,依贾府的情况,已经养了一堆杂七杂八的旁系族亲,也不差着邢德全一个。
至少贾赦能名正言顺的管教邢德全,可对着某些远的不能再远的族亲,却得恭敬了再恭敬,谁教人家辈分大呢。
听了贾赦这话里没有追究的意思,邢夫人心里略好受了些,忙笑着转了话题道:“且不说这个了,方才我到二姑娘屋里去了一趟,见着二姑娘屋里什么都好,就是丫头年纪小,难免有些不周到。如今这快进暑的天气了,也不知在屋里摆上冰盆儿,虽说那边地儿阴凉,但姑娘家身子弱,万一中了暑热,可就麻烦了。”
邢夫人这话才说了一半,外头急急慌慌的脚步声便响了起来,赖大忙不迭的进了屋来,只朝着贾赦说道:“宫里来人降旨了,请老爷去接旨呢。”
唬得贾赦并邢夫人不知所措,邢夫人想起前儿宫里来旨招贾赦进宫的事儿,骤得悬起心来,满目担忧的看着贾赦。
贾赦听见消息,便是一愣,待得回过神来,看着邢夫人这担忧的样儿,不免心下一暖。
贾赦笑着站起身来,拍了拍邢夫人的手,略点了点头,便跟着赖大出去接旨了。
邢夫人见着贾赦出去领旨,心里越发心神不定,偏她又只是个内宅妇人,虽理了几日家事,但却不是那玲珑精明的人儿,对外头的事情是一窍不通。
想着前儿贾赦进宫的事儿,邢夫人不免又担惊受怕起来,她也耳闻过外头族里一些人的作为,什
么欺男霸女,横行霸道都是常事。
前儿出了个贾放,幸而有祖上恩德,才没牵连到府里。
如今若再有了什么,圣上便是再念旧,只怕也要怪责府里一番。
贾赦又袭了这府里的爵位,圣上若怪罪下来,头一个担责的就是贾赦。
邢夫人越想越怕,素日不怎么吃斋念佛的她,也不禁双手合十,求起神来,心里更是发下誓言,只要贾赦这回无事,她愿减寿十年,日日行善积德,为贾赦以往的行为赎罪。
邢夫人正默念着佛,忽听得外头人声渐渐嘈杂起来了,王善保家的喜气洋洋的打起了帘子进来,只朝着邢夫人笑禀道:“给太太道喜了,圣上封了咱们老爷作通政司的参议,正五品的官儿呢,老爷已往宫里谢恩去了。”
邢夫人听了,方心神安定起来,只是仍旧有些不安,不免问着王善保家的道:“可是真的,老爷真得了官儿?”
王善保家的脸儿笑成一朵花,只朝着邢夫人笑道:“自然是真的,老太太正让了人封了圣旨,要往祠堂里祭祖去,太太若不信我的话儿,只往老太太那儿去瞧瞧圣旨,便知真假了,那圣旨总是真的罢。”
邢夫人这才欣喜起来,只又想起刚才发的愿儿,忙又合掌念了一番,才吩咐王善保家的道:“你快命人去备三牲供品,明儿我要到庙里烧香去。”
见王善保家的应下了,邢夫人才领着人,忙忙的往贾母那边去了。
倒不是邢夫人信不过王善保家的,只是这贾赦得官的事情,邢夫人若不亲眼验证一番,心里始终有些不定,总觉得仿佛是在做梦一般。
到了贾母房内,赖嬷嬷并几个老成的嬷嬷也在那儿,正给贾母道喜,贾母喜笑颜开的听得只点头。
见着邢夫人来了,赖嬷嬷几人忙围了上来,只笑着对邢夫人行礼道:“给大太太道喜了,老爷这番得了官,日后保准能封侯拜相呢。”
邢夫人只忙推辞道:“这使不得,嬷嬷们都是老太太屋里的人儿,再是体面不过了,我哪受得起这礼儿。”
贾母笑眯了眼,只说道:“今儿便让她们拜一拜,也全做一贺了。”
说着,又让人奉了茶来,对赖嬷嬷几人笑道:“如今赦儿得了官,咱们家在京里也算能抬些头起来了,我也不巴望着他们封侯拜相,只要一代比一代出息就好。”
赖嬷嬷听了,忙笑道:“老太太不必忧心,只瞅着琏哥儿和珠哥儿,便知都是出息又孝顺的,老太太是越到后头越有福呢。”
贾母听着越发高兴,只拉了邢夫人到了身边,对着赖嬷嬷笑道:“我这两个儿子,出息我不敢说,但都是极孝顺的,也不看旁的,只瞅我这媳妇便知道,规矩行事是一丝不差,处事也周到体贴。”
赖嬷嬷等人又是一阵奉承,夸的邢夫人满脸通红,羞得连手脚也不知该往何处放。
待得贾母命人领了赖嬷嬷她们下去吃茶,邢夫人还没发问,东府那边又来了人道贺。
这贺喜的人儿是一拨连着一拨,邢夫人莫说看什么圣旨了,只陪着见礼说笑便已是累得不行。
好容易儿得了空闲,贾母又命人请了赖大进来,细问贾赦得官的始末。
赖大一进来,便给贾母和邢夫人道了贺,而后才禀道:“小的们侍候宫里来传旨的人,听道喜的太监说,前儿咱们府里呈了面白猫挂屏给娘娘贺寿,娘娘极是喜欢,命人摆在屋内,谁知今日让圣上瞧见了,得知是咱们府里呈上的,便想起咱们大老爷来。正巧着通政司出缺,圣上便说咱们老爷虽无甚长才,但为人老实本分,有几分祖上的行事,是个得用的,于是赐了旨意下来。”
贾母和邢夫人听了,越发喜溢眉梢,房里的丫鬟婆子也欣然起来,只围着邢夫人和贾母说笑奉承起来,好听的话儿不要钱似的,只往贾母和邢夫人耳朵里灌。
一时间屋里言笑鼎沸不绝,贾母正笑得开心,外头忽有一名婆子忙忙的进来道:“老太太,琏哥儿回来了。”
这可真真是双喜临门了,贾母越发欣喜,只忙吩咐赖大道:“传我的话儿,今儿凡在府里当差的,每人赏一吊钱去,也让他们沾沾喜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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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琏回府王夫人笑
真真是双喜临门,贾母越发欣喜,只忙吩咐赖大道:“传我的话儿,今儿凡在府里当差的,每人赏一吊钱去,也让他们沾沾喜气。”
赖大刚出去不久,贾琏便风尘仆仆的进来了,只见着贾琏一改往日那风流多情的摸样儿,神色之中越发添了几分老成,可见是在外头有所历练。
贾母一见贾琏这摸样儿,便是悲喜交加,只强忍着泪,拉着贾琏坐到身边,念道:“却是见瘦了,可是侍候的人不精心,或是不惯金陵的水土,你打生下来便没离过京,偏前儿一去便是那么远,好在如今回来了,可得好生补一补。”
贾琏只笑了一下,对着贾母道:“老太太可别说这话,若说服侍的人不精心,老太太给的两位姐姐只怕要抱怨了呢。这一路上,她们是事事周到,处处仔细,孙儿竟被当成了小孩子似的。”
贾母听了,笑着点头道:“这才是她们的本分,若不拘着你些,也不像话儿。”
贾琏听了,只撒娇卖痴道:“我说她们怎么不听我的话儿,原是老太太吩咐的。早知这样儿,我才不费心寻那么多金陵那边的玩意儿回来,亏我还想着老太太喜欢呢?”
贾母听着贾琏这话,越发笑的合不拢嘴,只对着贾琏说道:“我也不要你那些玩意儿,只要你好好回来,比带什么都好。”
说着,又对贾琏道:“你老子今天得了官了,你也给你母亲道个贺儿。”
贾琏忙忙的起身,对着邢夫人行礼,只问道:“太太可好?”
邢夫人忙拦说道:“好着呢,哥儿在外可好?”
一语未了,外头又有人禀道:“大老爷回来了。”
却说贾赦虽得了官儿,但通政司原就是清省的衙门,且如今朝中有规矩,给皇帝上的章奏都先呈到司礼监,再上报给通政司。
而贾赦这参议不过是佐着通政使,受理一下四方的章奏,再转分到内阁去,着实清闲不过了。
贾赦也不是那当过官的公仆,他穿越前不过一平头老百姓,只知道上班下班回家看孩子睡觉,办公室政治什么的,完全没有概念。
如今骤然得了官,贾赦也没旁的主意,只按着穿越前的工作方式,按时上班按时下班,对衙门的同僚也和和气气的。
这样上了几日衙门,原本因贾赦的家世和得官方式,对贾赦有些不满的官吏们,倒改了对贾赦的看法,平日无事也肯提点贾赦一些,倒教贾赦越发轻松起来。
贾赦起初忙着上手公务,也无心料理府里的事儿,如今既理清了头绪,日日清闲,少不得要问贾琏在金陵的情况。
这日里,贾赦从衙门回来,可巧贾琏正过来请安,贾赦只问道:“往金陵去了一趟,也见了些世面了,前儿我吩咐的事儿,可办妥当了?”
贾琏略思忖了一番,只答道:“金陵族里的情况,我细打探过了,原籍十二房里,倒有三四房都败落了,不过依着两府的名声,在金陵地面上还算富贵。父亲若要置族产田地,只怕在金陵那边也不容易。”
贾赦听了,深觉不解,忙问道:“金陵乃是咱们家的祖地,置些族产,按房掌管,原是正理,如何不易?”
贾琏只说道:“父亲不知道,如今金陵那边十二房,瞧着亲密,如今也生疏了,势大的压着势小的,倒比外人还狠心些。我去了才知道,前年有一房绝了嗣,房里的田产被族人分了干净不说,还闹了些幺蛾子出来,直言要那家的女眷改嫁,留个孤女让族里供养。好在那房女眷的娘家还算有些能耐,说通了族里的长者,让那房过了个嗣子在名下,这才算保住了几分家业。这算件明的,里头还很有几件暗的,都是族里那些污七八糟的事儿,我还听人说,咱们两府送回去的银子也被人贪墨了不少。族里如今这般境况,父亲置了族产,族里那些人哪里会理什么永全,只怕什么把戏也能弄出来,反糟蹋了父亲的好意。”
贾赦听了贾琏这话,低头思量了一遭,想想倒也觉着贾琏说的有理,贾家宗族里的是什么人,打书里就能看些究竟来,都是些蚊子腿上刮肉吃的主儿。
再着这置产的事儿,非得东府那边出面不可,可贾敬再是好说话,也不能不顾族里的旁人的意见。
前儿为了整治一下家学,便引得贾代儒的老婆到贾母面前哭了一场,若是这置族产的风声一出去,只怕这荣国府能被人哭垮了去。
想到这儿贾赦方说道:“既是这样,这置产的事儿且放一放,你到金陵去了这么些时候,可做成了什么事儿?”
贾琏一听,脸色便白了白,眼睛瞟了瞟贾赦的神色,方有些吞吐着道:“倒买些东西回来,只不知在京里可算稀罕与否?”
贾赦一听,便知贾琏在金陵必是吃了什么亏,否则依贾琏的性情,早得意洋洋的宣扬出来了,哪会说的这么老实。
想着,贾赦不免皱了眉头,只问道:“买了什么东西?”
贾琏瞅了贾赦一眼,只忙说道:“就是些普通南货,对了,我在金陵时还遇着几个海上来的外国人,买了几样洋货回来,还算得稀罕。”
贾赦听了,正要问是何物,邢夫人却打了帘子进来了。
邢夫人一进屋,见着贾琏在屋里,心下明了,只对着贾赦笑道:“老爷和琏哥儿在说些什么,竟是连饭也顾不得吃了?”
说着,又对着贾赦道:“我让人传了饭来,老爷留着琏哥儿一道吃了罢,省的琏哥儿这一路走回去,若吃了冷风闹了肚子,反倒不好了。”
贾琏听着邢夫人这话儿,心里不觉有些异样,只抬头看了邢夫人一眼,忽见贾赦的目光扫来,又深深低下头去。
贾赦听了邢夫人的话,不免想起一事,又问着贾琏道:“前儿你才回来,老太太留你也罢了,如今你回来也有些时日了,明儿便搬回来罢。老太太那儿有宝玉和元春他们,再添一个你,未免吵得慌。”
贾琏听了贾赦的话儿,忙诺诺的应下了,贾赦方让人传了饭来,留贾琏一道用了。
话说自从贾赦得了官儿,那些亲戚故旧都纷纷上了门来,贾母少不得要做个东道,宴请交际一番。
往日这些事情大多是王夫人出面,只是如今得官的是贾赦,邢夫人也得出面应酬,全个人情。
偏邢夫人又很有些左性儿,如今虽好了些,但说话行事难免还有些疏漏之处,故而贾母是担足了心思,处处提点,事事关心,生怕邢夫人有不经心的地方。
邢夫人也不是那天性愚蠢的人,在家也曾管家理事,只不过是出身不及王夫人,在这些交际应酬上有些不通罢了。
如今贾母经细细点拨了一番,邢夫人也开了窍儿,凡事都以稳妥为要,低调行事不说,言谈举止更是小心谨慎,虽少了几分大气,但落在旁人眼里却是再规矩不过了。
如此一番历练下来,邢夫人填房出身的事儿也渐少人提了,旁人一提起邢夫人,便说行事规矩,虽不伶俐,但瞧着是个知事的。
这日里荣国府里开得好荷花,贾母与邢夫人和王夫人商量了一番,便下了帖子,请了几个世交家中的女客,到府里来赏花吃酒。
因是请的世交,贾母倒也不曾铺张,只在临池的亭子里设了一席,又寻了善乐的小戏,一边听曲一边赏花,倒也惬意。
虽请的是世交女眷,但也是有些心思在的,见着贾赦袭了爵,如今又得了官,难免要奉承贾母与邢夫人两句,对王夫人也不如往日热络。
好在缮国公家的柳太太,因前儿为贾珠说亲的事儿,如今尚有些首尾未清,便拉着王夫人在一旁说话,倒免了王夫人的尴尬去。
柳太太叙了一番寒温,便低头对王夫人笑说道:“前儿二太太托我问的事儿,那家已是允了,只不知二太太这谢礼什么时候送来?”
王夫人闻言,也把那不甘的心思收了收,只笑道:“柳太太放心,这谢礼我定是亲手送到府上去,只是柳太太不嫌寒薄便好。”
两人正说着,尤氏过来笑道:“两位太太在说什么话儿,倒教我听一听?”
柳太太微微笑了笑,只打趣道:“正寻着二太太讨谢礼呢,你也别高兴,前儿你家托我们府上办得事儿,也差不离了,你若不备了谢礼来,我明儿少不得到你府上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