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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之贾赦第7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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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贾政正和贾赦说着话,一抬头,却已到了正房前了,忙别了贾赦,往自己院里去了。

贾政本想到赵姨娘屋里歇息,但想着贾母吩咐的事儿,便熄了念头,朝着王夫人屋里去。

贾政一进屋,便见着元春拿着个极其精致的彩纸风车,引着宝玉在炕上爬来爬去,宝玉着了一身大红,脚脖子上还系了个金铃铛,动一动,声音响的极其清脆。贾政清咳一声,只说道:“你小心跌着他,没得闹腾。”

贾政话才一说出来,宝玉便哭闹起来了,元春一看,宝玉竟是尿了,顿时手足无措起来。

王夫人在里间听见了,忙忙的走了出来,只让奶娘抱了宝玉去换衣裳,又对着元春嗔道:“你也回去念书罢,仔细耽搁了功课。”

说着,王夫人一边让丫鬟打水进来,一边瞅着贾政的脸色道:“可是出了什么事儿,今儿缮国公家的柳太太来了一趟,老爷和大老爷有什么拿不准的,不妨去问问这些祖上便有来往的人家。依我说,咱们就是素来与他们走动少了,东府那边可亲近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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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政叹亲事贾赦怕

贾政听了,忙问道:“柳太太来做什么?他们家与咱们府里久不来往了。”

王夫人一笑,略带着几分得意道:“还不是为了咱们家珠儿,听柳太太的口风,国子监李祭酒似是瞧上了咱们家的珠儿,她受托来问问咱们的意思。”

贾政听得皱眉,只说道:“珠儿还小着,为这些事耽误了功课,着实不值,再者,他素来便体弱,若早早成婚,不免伤身,依我的主意,且看上两年再说。”

王夫人闻言,心中极是不满,只是她深知贾政的性子,忙顺着贾政的脾性,劝道:“老爷也不想想,国子监祭酒,素来便是饱学大儒,平常人等便是想拜在门下,也苦无门路。如今他瞧上了咱们珠儿,且不说旁的,单是珠儿要请教学问功课,也比从前容易了许多。再着,别说老爷不愿珠儿提早成亲,便是我也舍不得,只是如今瞧着珠儿年纪也不小了,而且这门亲事着实不差,先订下来,待得过个一两年再成亲也不迟啊。”

贾政自幼便好读书,听得大儒二字,心头便有些动摇了,再听得王夫人的打算,也深觉合心称意。

贾政叹了口气,方又道:“这亲事是不差,只不知那李家姑娘如何,到底是说给珠儿的,也要他们合的来才是。”

王夫人听得贾政这么一说,心下如何不知贾政已是默许了,只忙笑道:“柳太太说那姑娘教养的极好,只是我还想再托人打听一番,毕竟是珠儿的终身大身,不可马虎了。”

听着王夫人这么说,贾政点了点头,只是想起一事,又对着王夫人道:“你也别同那柳太太走的太近了,我前儿听人说,他们家同废太子牵扯着。不论真不真,总有这个风儿出来,将来有事难保不连累咱们。宁可疏远一些,也别如今日一般,无端便祸从天降了。”

王夫人听得贾政这么说,唬的冷抽一口气,忙问道:“今儿不是没事了么,怎么又是祸从天降了?”

贾政只皱眉道:“咱们家在金陵的同族,出了个叫贾放的,本和咱们家没什么来往。不料他在金陵嚣张跋扈,圣上竟问到了咱们家头上,还牵扯出了咱们府里的逾制的事儿,如今还不知圣上怎么发落呢?”

王夫人再是精明果断,也不过一个内宅妇人,闻言便心慌意乱,只忙道:“那贾放的事儿我不管,怎么又牵扯到逾制上头了?”

贾政看了王夫人一眼,说道:“咱们家换匾的事儿,教圣上知道了,便问为何不将其他逾制的地方一并改了。”

说着,贾政叹了一声,方又道:“方才老太太已是吩咐了,让我们商量着,明儿将这些逾制的地方都改了去,只期着为时未晚罢。”

王夫人听着,只忙应下了,又笑劝道:“老爷也别太担心了,圣上最是英明仁慈的,咱们家又是祖上又是上过战场的功臣,想来圣上也记着。不说别的,老爷只看缮国公家里,他们家被人传着是什么太子党,这罪名儿可小不了,偏圣上前日里还恩赏了他们家小子一个官职呢,可见圣上心里明白着呢。”

贾政听了,脸色一沉,只朝着王夫人瞪眼道:“你一个妇道人家,知道个什么。那缮国公府我素日也听了些传闻,很是了不得。便是圣上不计较,咱们家明哲保身还不不及,如何去和他们家比,你要是嫌今儿的罪名不够大,就同他们家来往着罢。”

压着气说完这番话,贾政便拂袖往赵姨娘屋里去了。

王夫人还没回过神来,便见着贾政打着帘子出去了,她自是明白贾政去了哪儿,心里一发动了气,面上瞧不出来,可手里的帕子却绞的不成样了。

且说贾赦回了屋来,便见着一个穿着青着素的中年妇人跟着两个小丫鬟往后院去。

贾赦瞧着那妇人极其面生,穿着打扮也不同于府上的下人,心里略生了几分疑惑,只不好拦下询问,也便搁下了。

刚一进屋,便见着邢夫人正命人往库里取东西出来,口上还吩咐着:“且把那文房四宝删了,加一个玉如意上去,另外再取两匹大红宫绸出来,且放着不动。”

邢夫人正说着,见着贾赦回来了,只忙使了个眼色,叫王善保家的领了人出去,自个儿上前服侍贾赦更衣。

贾赦换了官服,一边在盆里净手,一边问着邢夫人道:“打库里取这些东西做什么?”

邢夫人忙笑道:“今儿缮国公家的柳太太来了,又听得他们家小子得了官,我想着都是几家老亲,怎么也得随份礼过去,如今正张罗着呢。”

贾赦一听就皱了眉,他前世里看红楼梦,虽不知八十回后到底如何,但红学家的索引却听得不少。

关于四王八公,貌似有红学家探究过,似乎最后都没有什么好下场,再者,秦可卿魂归的时候,曹公不会无端写到他们,想来必有个缘由。

虽不知红学家的探究真假如何,但如今想来远着些却是没错的,毕竟没哪个皇帝愿意看自己的臣子抱成团的。

想到这儿,贾赦只吩咐道:“他们家素来也不和咱们走动,便是要随礼,府里自会随了,咱们添不添也是无妨的。再者,如今府里用钱的地方多了,咱们俭省还来不及,何必再花这些没由头的钱去。”

听着贾赦这话,邢夫人想了想,也觉的有理,她素来便有些乖僻生硬,先前备礼也不过听说那缮国公家在朝中了不得。

但细细一想,那柳太太来时,竟连个礼也不备,不过随手给了迎春和元春一人一个镯子。

虽说许是来是匆忙,但这些礼数上忽略如此,显然是有些瞧不起荣国府。

邢夫人想到这儿,左性子也发作了起来,心下暗恨,你瞧不起荣国府,我还看不起你,什么儿子得了官,一个恩赏的小官得意个什么劲,我们二老爷也是恩赏的官,可几十年也没挪过位置,就那点俸禄钱米,扔大街上也没人捡去。

邢夫人越想越气,她因出身的缘故,平日最恨有人看她不起,如今虽贾赦贾母待她好些,而略宽了心胸,但这些积年累下的性子一发起来,竟是连带着将整个缮国公府都视作了眼中钉肉中刺,恨得是咬牙切齿都不足道。

只是因贾赦在跟前,邢夫人不好发作,只强笑着道:“老爷说的是,倒是我先前想差,只想着柳太太给了迎春一个镯子,再怎么也该回份礼去。却没想着二太太管着家,必是要备礼回去的,咱们再回一份,倒叫她不好作了。”

贾赦听了点了点头,只笑道:“若是以往你备份礼也无碍,只是今儿咱们府上被人牵连了去,越发该小心谨慎些。这些府内之事,也不得不细细斟酌一番,省的又被小人编排了去。”

贾赦的话一出,邢夫人便是一怔,只急慌慌的问道:“咱们家怎么被人牵连了,老爷进宫,可是有什么人在圣上面前嚼舌头了?”

贾赦见着邢夫人那如火上蚂蚁的摸样儿,心里一动,往日瞧着邢夫人很有些不成样,在府里也不得人喜欢,更无甚主母的摸样,却不想邢夫人被人忽视至此,却仍将这冷冰冰的荣国府视作了自己的家。

这么一想,贾赦不由得一叹,只缓了神色,对着邢夫人道:“圣上也没说什么,如今虽瞧着没事,只是圣上究竟记着咱们家,很该小心着些。”

说着,贾赦想起前头遇见的那中年妇人来,又问着邢夫人道:“且不说这个了,方才我进来时,见着有一个妇人打你屋里出去了,瞧摸样很是眼生,不像咱们府里的,可是打哪来的?”

邢夫人一听说,立刻想起来了,忙笑道:“老爷不知道,来的是宝玉的寄名干娘,姓马,外头人混称她作马道婆。是个吃斋把素看经念佛的人,以前也常来府里走动着,只是在内院的时候居多,老爷事忙不曾见过,也是有的。”

贾赦听得马道婆三字,身上的寒气一阵一阵的冒了出来,红楼梦里三个有术法的能人,除了那一僧一道那两个神仙外,就数这个马道婆了。

那是个绞两张纸画两道符,便能把人折腾死的利害人物,一想到,自己居然和她打了个照面,贾赦心里就直打颤,也不知她瞧出自己有什么不对没有?

贾赦越想越是后怕,只是心里强自安慰着,穿越这回事,古人肯定不知道,自己又有前头的记忆,只要不出纰漏,马道婆便是瞧出来了,也没人肯信她。

再着,那马道婆又是个见钱眼开,邪魔外道的东西,作下的恶事肯定不少,自己只要寻人告发她一番,任凭她术法再多,只要没修到肉身成仙的地步来,也飞不出牢房去。

想到这儿,贾赦略平了些心气,只又问着邢夫人道:“这马道婆来府里做什么?”

邢夫人笑了笑,只说道:“还能做什么,不过是来瞧瞧宝玉,顺道儿来给府里讲些经罢了,我听着她讲,咱们迎丫头秉性弱,是因着迎丫头出身便丧母,胎里带的晦气不净,所以常有些小鬼欺负她。若要化解,便要做些善事,累些善果。为这个,我倒有事想问老爷讨个主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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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真人王夫人发作

贾赦一听,心里骤然惊了一下,生怕迎春真如马道婆所言那般,毕竟红楼里有神仙鬼怪的。

只是又一想,这马道婆本就是个贪财的货色,她和贾母说要给宝玉点灯免灾,一开口便是几十斤的海灯,几斤的灯草。后来见着贾母不说话,又改口成几斤,可见她不是瞧出了什么飞灾,不过是借机骗钱罢了。

再者,从马道婆害人的手段来看,她作法还要媒介施为,凭空口哪有什么能耐,只不过是唬人诈钱罢了。

想到这儿,贾赦越发定了心,只拿帕子擦了擦手,拢了袖子下来,淡淡道:“什么事儿?”

邢夫人走了过来,倒了盏茶,笑说道:“那马道婆说了,这些善事素来最有功德,似咱们家里也时常施粥舍药,所以迎丫头虽秉性弱些,却也无甚飞灾横祸的。我听她说,迎丫头也有些年纪了,这些晦气跟着久了,那些小鬼也认熟了路,所以单是净了晦气还不足够,还得做上几天道场,把这些小鬼也请走才行。”

说着邢夫人又笑道:“这里头还有说法,那做道场的钵上也得用红绸罩着,省的外邪侵了来。”

贾赦听了这一番半僧不道的说话,越发无奈,只是又觉好笑,想起邢夫人前头的话来,贾赦又问道:“方才你叫人留下的大红宫绸,就是作这个使唤的?”

邢夫人点了点,只笑着把茶递给贾赦道:“正是为这个。”

贾赦思忖了一下,他本不愿让邢夫人依马道婆的话去做,可一想着马道婆常在府里走动着,自己若贸然发话,只怕传了出去,反叫那马道婆起了疑心。

再者,那马道婆很有些邪门术法,自己若挡了她的财路,她若作起法了,自己又不是那衔玉而诞的宝玉,可没个僧道来救上一救。

如今倒不若先舍上些银子,先稳住了那马道婆,再寻机料理个干净。

这么一想,贾赦方接了茶,笑说道:“这乡下婆子能做什么道场,你既要作这功德,费几两银子图个心安也使得。”

邢夫人听得贾赦不反对,心里暗暗的欢喜,只是笑嗔道:“我倒想寻个陆地神仙来呢,只是没个慧眼神通,也无处找去。

再着,通说有道全真,咱们府里原还供了位,还是咱们家祖说的替身呢,先皇都呼他为大幻真人呢,只偏咱们家也和人生疏了,便是想求了来,只怕还得劳动老太太。我可没这个胆儿,老爷若是嫌弃,倒不妨去求求,左右老爷开了口,老太太定是肯的。”

贾赦听了,只摇头道:“前儿老太太要去打蘸,好说歹说,才拦了下来,如今只为一个道婆几句话,便是这般劳师动众的,老太太不说,我还嫌折腾呢。”

话儿刚出口,贾赦忽然灵机一动,打起这大幻真人的主意来了。

虽说这个大幻真人张道士是个没法力的,但换了几任皇帝,他都能讨得皇帝欢心,后来还掌了道录司的印,又能与王公藩镇来往融洽,而不被皇帝嫌弃,可见此人揣摩圣意的工夫,着实不低。

如今荣国府既与他有些前缘,倒不妨去清虚观旁敲一番,旁的不说,便是问问皇帝的态度也好。

想到这儿,贾赦便从衣架子拿了外衣,一边往身上披着,一边对邢夫人道:“我到老太太那儿去一趟,你先睡了罢。”

邢夫人还以为贾赦真要请贾母去请张道士,只忙说道:“我不过说些玩笑话,老爷可别当真。”

贾赦摇了摇头,只说道:“倒不是为这个,我另有事儿要与老太太说呢。”说着,便匆匆忙忙的往贾母院子里去了。

待得到了贾母院里,贾母正要歇下,听得贾赦来了,只忙穿了外衣起来,只朝着贾赦道:“我正想着明儿和你说个事呢,你却忙忙的来了,也不用我明儿再使唤人走一躺了。”

说着,便让丫鬟搬了椅子来,叫贾赦坐下,方说道:“俗话说,一时比不得一时,咱们家如今是大不如前了。不说旁的,便是来往的亲戚里,能成事的少,不像话的多。那些兄弟侄儿,哪个眼里放了咱们家,有事求靠时,便亲亲热热的上门来,如今见着咱们家落了难,谁肯伸手扶一下。依我说,咱们家先前还抄过一回家,如今不也平安没事,偏那些眼里无人的,只瞅着咱们就要倒了似的,竟是连半分尊重也不给了。”

贾赦听着贾母这话,很是另有意味,只忙笑道:“哪里到这地步了,今儿这事来得急,想是亲戚们还不知道罢了。”

贾母闻言便是一叹,只朝着贾赦道:“你这孩子,就是心直,宁府那边现管着族里的事,又同咱们家好,为何也不过来。还有东西胡同里的那些亲戚,平日无事还要来逛一圈,今儿连个影子也没瞧见。旁的,我也不与你说,省的你担心,总之不是什么见得人的好事儿。”

贾赦也不是蠢人,只听得贾母这么一说,便是必是族里有人动了歪脑筋,教贾母知道了,方才有了这话儿。

想到这儿,贾赦早有心与宁国府分隔开,只碍着贾母在上,不好动作罢了,如今听得贾母自己心有不满,如何又不趁机的添话的理儿。

贾赦方笑道:“东府那边尚不敢过来,何况那些仗着族里过活的亲戚们呢。依我说,如今看清了也好,原就不是什么近亲,不过同族罢了,横竖面子情周到便罢。若是瞧不过眼去,便是这面子情不做了,也无关紧要。咱们家就是与他们走的太近,无端便惹了是非上来,若是自家清净着,便是旁人想说嘴,也寻不出话来。”

见着贾母略点了点头,似在思忖,贾赦忙又道:“今儿我过来,也是想起了一事,想向母亲讨个主意?”

贾母闻言,只看着贾赦问道:“你又有什么说的事?”

贾赦方慢慢道:“且不说什么带累不带累,如今圣上已是知道了咱们家,只不知圣上打算如何处置。其他的老亲王爷那儿,怕也是不知内情,问了也只白问,倒是清虚观的张真人,素来便与咱们家走动,他往宫里去也勤,必是知道些风声的,我作想,不妨寻他去打听一下。”

次日清晨,王夫人因着今日事多,早早便起来了。

正在描眉梳妆的时候,周瑞家的忙忙的进了屋来,只朝着王夫人道:“老爷方才便出去了,说是要请一个专司营建的先生回来,仔细看看咱们家的逾制之处。”

王夫人一边从丫鬟捧着的匣子取了个白玉佛塔簪出来,一边点了点头,发问道:“赵姨娘呢?”

周瑞家的忙凑上前,接了簪子,一面替王夫人簪上簪子,一面小心道:“方才起来,如今也在梳洗呢。”

王夫人觉着不对,只蹙着眉,用象牙梳子理了理发鬓,方才慢条斯理道:“老爷没要她侍候?”

周瑞家的陪着笑道:“老爷说赵姨娘身子重,容易瞌睡,便没让她起来服侍。”

王夫人听了,对着镜子笑了笑,只冷冷道:“他倒怜香惜玉着。”

话儿还未落,外头的丫鬟便打起帘子道:“赵姨娘和周姨娘来请安了。”

王夫人打从镜子瞧着,赵姨娘着了身半新的绸缎,许是梳妆急了,发髻还有些慵懒的摸样儿。

周姨娘是个老陈的人,早?b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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