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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道鬼妃by柒草第35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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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是没死心?”他冷冷的问。

聂硕面无表情,淡淡的看着他,“她怀了你的孩子,你要好好待她,若是让我知道你敢负她,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慕容歌微震,瞳孔那抹流华稍纵即逝,顷刻,他的墨瞳恢复了光茫,淡淡道“朕的孩子用不着你来操心,朕的爱不比你聂硕差!”

聂硕凄苦一笑,点了点头“那就好,那就好……”慕容歌半只不解的看着他“你今天来,到底是想做什么?”

聂硕细细看了他两眼,嘴角上扬“为你们的幸福而来。”

慕容歌凤眸一眯,显然不明白他的意思,可聂硕余音刚落,就见他闪身过来,乘其不备,一掌拍在慕容歌胸膛上,看着从慕容歌身上散出的白光一缕一缕朝着聂硕身体里输送。

慕容歌稳住身子,瞳孔巨震,聂硕这是要……

那一刻,他如黑夜的墨发在慕容歌眼中寸寸成雪。

曾经,他也拥有世界上最幸福的爱,可聂硕忘记了,爱就像玻璃那般容易破碎,若是不好好善待,它碎了,就永远粘不回来了。

若是炎儿的幸福在他手里,他会不顾一切的讨回来,可现在,炎儿的幸福在慕容歌手里,他选择了成全!

是她让他读懂了真正的爱,不是占有,不是强求,而是以她的幸福为幸福,她幸福了,他才会幸福……

白光巨闪,他被震飞五米,单膝跪地间,末梢的白发坠入地面,而聂硕的嘴角扬的很高。他能为炎儿做的,只有这些了。

“聂硕……”

两顶白发,掩映生姿,不同的是,慕容歌可以堂堂正正的疼爱烈炎,而聂硕,将受到一生一世的钻心折磨,除非,是他不爱了,可他……似乎做不到!

“请待我……好好去爱她……不要告诉她真相……你才是为他白头的那个人,我……没有……”

他不想烈炎在心有余悸,她应该做个漂漂亮亮,心无杂念的新娘子,七日之后,她将会是世上最美最美的女人,与挚爱的男人十指紧扣,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我祝你们……白头偕老……儿孙、满堂!”

口吐一抹鲜血,他捂着那钻心蚀骨的心,双脚一踏,飞身离去,而从他眼角飘下的那滴泪,正好打在慕容歌脸上,冷冷的,刺刺的……

或许慕容歌与烈炎都该感谢这个男人,谢谢他的放手,谢谢他的成全!

大婚当日,她珠粉玉翠,穿着大红色喜袍站在台阶顶端,面对着下面站的密密麻麻的臣民,与慕容歌十指相扣,两眼相望间,彼此将彼此深深望入了眼底。

她的一颦一笑,一举手一投足都是那样幸福,让淹没在人群里扣着斗篷的聂硕也跟着牵起了唇角。

太监在一旁宣告圣旨,号角声、鞭炮声四起,慕容歌给了她一个风风光光,雄伟壮阔的婚礼。

她的手被他紧扣在大掌中,他是那样深情的注视她“阿尘,我会用一辈子时间来好好爱你。”

她笑了,胭脂染过的脸颊笑的如花绽放,这抹笑,是从不曾为聂硕展露的。

他转过身,小心翼翼的捧起她的脸,当着天下人的面抱着她拥吻。而她,也不受约束的搂住他的腰肢,两个人在一片民声喝彩中那么爱,那么幸福。

而她嘴里的甘甜,聂硕至今还记忆犹新,看着他们幸福的在高台上相拥相吻。他笑着,然后蓦然转身。

这是打算离开了。

雪漫看着聂硕那抹孤单的背影,抿着唇笑了,可笑着笑着就哭了。

主上的爱不见了,心也不见了,她心里是说不出的难受……

冬月,满天飞舞着白雪,烈炎披着厚厚的貂皮大衣,挺着个大肚子温柔的为慕容歌绾着那缕缕的银白。

他从铜镜里痴痴的注视着那张安详的脸,转过身,一把握住了她的纤手,道“你喜欢雪么?我带你去外边看看。”

她莞尔一笑,点了点头。

而慕容歌的瞳孔深处却划过一袭暗淡,阿尘总喜欢对他这样温柔的笑,可那抹笑,总是不达眼底,至少对他不是这样。

“那走吧。”他执起她的手,撑了把伞便出了门,高大的身子被她遮去一切风雪,大部分伞都是留给她的,他的肩头就这样落了好些白雪。

他们漫步在街上,因为大雪的缘故,街上没有太多的人,身后那一排排脚印就显得特别耀眼了。

“阿尘,想吃烧饼么?我去给你买。”他突然开口,深深的望着她。

烈炎一怔,然后笑了,点了点头“好……”“你站在这里乖乖等我,别乱跑。”他将伞递给她,然后很快消失在漫天风雪里。

看着那不断从天空飘下的雪花,她嘴角抿着浅浅的笑,将手支到伞外,白雪落入指尖,透凉透凉的,却依然那么美。

看着雪花在手里逐步融化,她的心头也跟着稍显拔凉了。

那只手忽然就抚上了圆鼓鼓的肚子,里面正孕育着一个幼小的生命,再过不久,他就快出生了。

双脚踩在雪堆上,她受不住那股冰凉,默默的往前稍微走了几步,那抹雪白的身影与雪花交相辉映,竟显得比雪花还要美。

“小姐,您的荷包掉了。”

声音突然传出一抹极其好听的男低音,还未等烈炎回头,一只大手握着她的荷包就递了过来。

她接过荷包,赶紧抬头道谢,可当看见眼前男人的脸时,双瞳巨震,握着荷包的手就这样僵在半空中。

聂硕俊脸如旧,嘴角扬着温文儒雅的笑,墨黑的长发在白纸伞下显得更加柔美。他一身简单的素装,撑着一把油纸伞,从前的冷漠霸气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温柔。

“小姐,您怎么了?”不同的是,他看着她时,瞳孔一片陌生。

烈炎迅速回神,目光毫无焦距的飘着。不,他不是聂硕,他绝对不是聂硕。

“哦,我、我、我没什么,谢谢你,谢谢你……”

“不客气,您往后可要将荷包放好,别在弄丢了,告辞。”礼貌的点了点头,聂硕握着那把折扇,踩在白雪上缓缓往前走去。

“相公——”身后传来一声呼唤,烈炎差异转头,就看见雪漫挺着肚子追上来。聂硕一见她,笑得满目柔情,立刻将雪漫裹在怀里,宠溺的斥责。

“傻瓜,不是叫你别跟出来么?冻坏了孩子怎么办?”“可人家想你嘛!”雪漫幸福的窝在他怀里撒娇,两个人相扶相持着逐渐走远。

看着那两抹远去的身影,烈炎明明笑着,可是一抹眼角,全是泪。

她一直不明白自己的笑为何总是不达眼底,现在她终于知道了,因为她没有亲眼看着聂硕幸福,即便是他做了那么多错事,她依然无法忘记他。可如今,她看着他那么幸福,那么快乐,组建了自己的家庭,把她彻底从记忆里抹去,她才真正笑了起来。

幸福就好,看着他幸福,她才能够安心的去过自己的生活!

或许失去记忆,对聂硕来说,是最好的选择。

不一会儿,有一双大手握紧了她,抬头一看,竟是慕容歌。

他捧着烧饼回来了“阿尘,随我回家吧。”

“好!”她点了点头,对他深深的笑着。

慕容歌微震,因为他终于看见了阿尘的笑深入眼底,为他真心的笑起来。

四抹身影,十指相扣,背道而驰,他们在中间分隔成了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

而聂硕,温文儒雅的背后,那抹温柔的笑越变越大,直到眼泪滑过眼角,直到步履蹒跚。

‘她还是忘不了你,我需要你最后一次的帮助,聂硕。’

慕容歌,我现在将幸福彻彻底底的还给了你,炎儿会因你而幸福的,我给她的只会是无尽的伤害,谢谢老天爷安排了你去陪着她!

“噗——”张口一喷,他捂住胸口跪倒在雪地里。

“主上——”雪漫惊呼,那把油纸伞飞扬在空中,如一把脱颖的风筝,就那么飘啊……

飘啊……

雪花坠落,一粒一粒落到他墨黑的发梢上,融化成雪水时,那被墨迹染过的头发显露了它原来的白色,一圈一圈,黑白不均匀的应在上面。

他知道,自己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可他还是笑得那么俊,那么俊……

他好开心,真的好开心,在临死之前,还能见她最后一面,还能为她的幸福尽最后一点绵薄之力。

死而无憾了,他死而无憾了……

“噗——”

“主上——主上——”

亲眼看着当年那个不可一世的男子倒下,雪漫遏制不住的搂着他冰冷的身子痛苦。

“不要啊——不要啊——主上——不要啊——”

雪花漫天的飞,冷风呼呼的吹,变得狂肆着、咆哮着,一层层的坠落到他没有知觉的身体上。头发上的黑色褪去,那刺眼的白鉴证了他此生无怨无悔的爱情。

是烈炎教会了他什么是爱,是烈炎让他尝试了世间最美的爱情,他懂了,真的什么都懂了。

母后,城儿,你们会原谅我么?我知道错了,我真的已经知道错了!

他永远都不会知道,他不是什么也没留下,他还为她留下了一个孩子,独属于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孩子。

雪漫死死的抱着聂硕越来越冷的身体,忽然仰头大笑起来,笑得那么惨绝人寰。

“主上,雪漫终于可以跟你在一起了,雪漫终于可以……堂堂正正的追随你……在那个,没有她的地方……”猛地,她从怀里取出软垫,右手扬高那把尖锐的匕首,朝着自己的腹部一阵猛刺,鲜血染红了白雪,她却笑得那么开怀。

“我终于……可以跟你……在一起……”

风,肆无忌惮的吹;雪,狂乱暴躁的飘。染过他高大的身子,染过她娇小的背影。

积雪一层层覆盖而上,淹没了她,同时也淹没了他。

他永远记得那一年的冬天,他永远记得那一个女人,纵使是死,他也会默默守在轮回之间,等待着她的身影

炎儿,答应我,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只做我的女人好不好?

他已经为他的血腥买了单,死的尸骨无存,死的毫无葬身之地,可他,无怨无悔……

……

十四年后:

“给我跪下!”

树叶飘飞的屋外,厉声一喝,烈炎冷冷的看着站在面前矮过一节的男孩。

他的脸,竟与当年的聂硕如此相似,无论是形似,还是神似,几乎都是一模一样。

慕容允诺一脸冷漠,狠狠的瞪视着烈炎愤怒的脸“我没错!”

她一怒,扬起手中的藤条,一阵狠抽在他身上,而他咬紧牙关,握紧双拳,狠狠的受着,不叫痛,不求饶,面容决绝的令人可怕。

他这是打算重蹈覆辙么?她不允许,绝不允许!

“年纪幼小就如此残忍,那么小的麻雀你竟然对它开膛破肚,看我不打死你——”

藤条狠狠的落下,撕破了他的衣服,纵使他痛得满头大汗,可还是咬紧牙关,纹丝不动,只是面容却越来越沉冷,决绝!

“像你这种人以后如何做皇帝?你根本不配——”

“母妃,您别打哥哥,别打哥哥……”两抹约莫五六岁的小身影跑出来,一把握住烈炎手里的藤条,一男孩一女孩,可怜巴巴的为慕容允诺求饶。

“欣儿,瑞儿,你们快让开,哥哥犯了错,不得不罚。”看着两个乖巧伶俐的孩子,烈炎的口气柔了几分。

慕容允诺却目光尖锐,冷冷喝道“不需要谁为我求情,没错就是没错!”

“你还敢嘴硬?”

“哼,是母亲你从来就不愿相信我,自打我生下来,你就从未喜欢过我!”对于弟弟妹妹,她是百般呵护疼爱,而对于他,她教育严谨、苛刻,做错了就罚,做对了也不会赞赏分毫。

“你——”烈炎气急,忍不住又在慕容允诺身上狠抽几下。

他身上流着聂硕的血,她害怕遗传,对儿子一向比弟弟妹妹严格,她不敢再拿天下人的性命开玩笑,只要慕容允诺稍有什么风吹草动,她就慌了,乱了,除了责备,她已经精疲力尽。

她怎能不爱他呢?只是她爱的方式太过偏激。

“住手。”及时赶到的慕容歌,制止了烈炎的行为“阿尘,你在干什么?”

“你自己问他。”烈炎当即别过脸去,慕容允诺却是一声冷哼。

慕容歌弯腰,将慕容允诺从地上扶起来,淡淡道“允诺,陪父皇下盘棋如何?”

“慕容歌!”

“阿尘,你带着欣儿瑞儿下去,什么事,我来处理。”

实在没办法,她也只好领着两个孩子进屋。

屋外立刻只剩慕容歌与慕容允诺,一片枯叶而下,划过两父子的眼睑,缓缓落了地。

静静看着慕容允诺那张与他父亲一样孤傲的脸,他上前几步,拍着他的肩,轻声问“愿意陪父皇下棋么?”

慕容允诺一怔,渐渐抬头,大眼里清澈无比,然后,他点了点头。

两人走到一旁的石桌上,面对而坐,慕容歌执白棋,慕容允诺执黑棋。

一枚白棋黏在他玉手上,然后缓缓落入棋盘中,他微微一笑“允诺,能告诉父皇,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么?”

慕容歌在这样的氛围下一问,慕容允诺就低下了头,抿着唇,刚才的倔强不在,取而代之的是满腹委屈。

他轻轻道“父皇,儿臣今早看见一只小麻雀从枝头落下来,跑去找了音宁拯治,可音宁说,麻雀五脏六腑都坏了,治不了了,儿臣看着鸟儿那样痛苦,就一剑刺死了它……”

慕容允诺略带沙哑的声音在慕容歌耳旁响起,他落棋的手一顿,抬起眼睫惊愕的看着对面稚嫩的脸。那一眼,他仿若从慕容允诺眼中看到了另一番场景……

“周太医周太医,快点救救这只小兔子吧,快点救救它。”

年幼的声音透着焦急,聂硕慌慌张张跑进太医院,将母亲送的那只小白兔递给周太医。

“它好像生病了。”

周太医一见聂硕,赶忙接过兔子仔细观察,凝眉好一会儿,恭敬道“二皇子,恕微臣直言,它得的是疫症,微臣也无能为力。”

“周太医你救救它吧,本皇子不想它死,你就救救它吧,它好可怜啊。”聂硕拼命拽着周太医的衣袖,可周太医还是连连叹息。

“二皇子请回吧,微臣真的束手无策。”

最后,他只得垂头丧气的抱着小白兔离开,看着往日活蹦乱跳的小玩伴已经奄奄一息,他清澈的瞳孔里载满了心疼的泪,小手不停抚摸着它白皙的毛。

“对不起小白兔,本皇子不能救你,你是不是很难受?放心吧,本皇子不会让你这么痛苦的。”

一把抹掉眼泪,他将小白兔放到殿外,然后进屋拿了把剑,对准小白兔的胸膛刺了下去。

本皇子不会让你再受折磨了,你好好安息,本皇子会厚葬你的。

“啊!硕儿!”这一幕正好被郭氏看见,她愕然走进,看着聂硕手持利剑,对着小白兔开膛破肚,简直难以置信。自己那个温润如玉,谦和有礼的儿子竟会做出这种残忍地事?

“母妃,小白兔它……”

‘啪——’

话未说完,郭氏凶狠的巴掌就掴在他脸上,斥责万分“你才多大,竟能对这样手无缚鸡的动物下手?母妃对你寄予厚望,将来南岳还要归咎于你来统领,三岁看大十岁看老,是谁教你这么凶残冷血?母妃平日里是如何教导你的?”

郭氏对聂硕给予了太多厚望,她将自己对南岳千秋万代的爱全都压在儿子身上,未来帝王,她绝不容许儿子出半分差错,若是儿子教育不好,不能成为南岳传诵的千古明君就是她的过错,所以,她一直对聂硕管教苛刻,就是希望他将来能够成就大业。

“不是的,母妃其实是……”“你住口!错了就是错了,还想替自己开罪?母妃教育过多少次,要想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必须要先学会认错,学会担当!”

聂硕咬牙,将头压低,不在多做解释,缓缓道“是……”

“还不去皇祠罚跪,没有本宫的命令不许起来,好好悔过你今日的错。”郭氏冷冷道,虽有些心疼,但为了南岳的将来,她不得不狠心。

“儿臣谨遵母妃教导。”聂硕立即跪下,冲着郭氏叩了一个头,然后头也不回的去了皇祠。

跪在软垫上,面对眼前那尊弥勒佛,聂硕虔诚叩拜,双手合十,道“佛祖爷爷,小白兔好可怜啊,您一定要保佑它下辈子投个好人家,本皇子怕它受欺负,您一定要好好保佑它。”

“哈哈哈,为一只兔子求情,聂硕,你吃傻了吧?”

听到嘲讽,聂硕侧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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