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鬼妃by柒草作者:肉书屋
黑道鬼妃by柒草第33部分阅读
得火热。
她是他的一枚棋,她只不过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可他却总是莫名其妙的想要靠近她,总是控制不住的想要保护她。面对她的冷漠,他会懊恼,看见她与别的男人谈笑风生,他会愤怒。
他这是怎么了?
原来,这便是爱了;原来,他聂硕也会爱上;原来,他聂硕也有在乎的东西。
是他雄大的野心蒙蔽了自己的心么?他没想过伤害她的,慕容歌那么优秀,他好害怕她会爱上他,他害怕到不惜一切逼迫夜非离给她下毒。这样,就算她爱上慕容歌,他们也永远不可能在一起,她是属于他一个人的,谁都不能跟他抢!
可是,他还是失算了,他万万没想到她爱的竟是自己!在面对她的时候,他所有的自信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女人向来都逃不过他的手掌,只要是他想要的,哪一个又不是被他迷得神魂颠倒,可她不是,她不是那样的女人!
呵呵呵……他永远都比不过慕容歌的,在她眼里,慕容歌是一尘不染无比尊贵的男人,而他,不过是个生性凶残、没有人性、禽兽不如的畜生,呵呵呵哈哈哈,他这种人怎么能跟慕容歌比呢?不被人唾弃就不错了,还想得到谁的爱么?
一口酒下肚,他只顾傻笑,只顾流泪,什么都不想做了,什么也不想了……
他什么都没有了,没有了爱情,没有了亲情,这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的。是他亲手将自己的幸福毁于一旦,她已经不要他了,再也不要他了……
“主上——”雪漫推门而入,看见如此颓废的聂硕时,手足无措的扶着他“主上,您怎么样了?主上……”
“滚、滚开……”他含糊不清,一把推开雪漫,只听酒壶一声脆响,聂硕又栽倒在地。
“哈哈哈哈哈!”感受不到身体的疼,他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笑,“现在是连你……也能轻而易举的扳倒朕……哈哈哈哈……”
他还是当初那个聂硕么?不!从烈炎出现的那一刻起,他早就不是聂硕了。真正的聂硕,目中无人,又怎会让一个女人轻而易举的进驻自己的心?真正的聂硕冷心冷情,为了自己的天下不择手段,又岂会每天让自己烂醉如泥?真正的聂硕,高傲自负,狂妄嗜血,又岂能被一个女人牵着鼻子走?
他不是聂硕,他再也找不回当初的自己了。
“主上——”
“朕叫你滚——”冷冷一喝,他跌跌撞撞的扶着桌子站起来,雪漫不顾一切上前扶住他。
“主上,您好好躺在床上休息,我去给您打盆热水。”
她小心翼翼将聂硕扶上烈炎曾经睡过的那张床,自己还未站定,就被聂硕狠狠推倒在地。
他冷然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朕说让你滚,难道、难道你听不清楚?”
雪漫垂了眼睫,纵使聂硕目露凶光,寒意逼人,她一样水眸淡淡,倔强道“不管发生任何事,雪漫会一直陪在主上身边,不离不弃!”
他黑瞳一沉,怒上三分“你信不信朕立刻杀了你!”
“能死在主上手里,是雪漫三生修来的福!”这些年,她一直偷偷爱着他,从不敢僭越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即便永远是主仆,她也愿意选择这样默默守护,守护着他,守护着他爱的女人。
他半眯凤眸,看着静静跪在脚下的女人,大手摇晃着稳住了她的下巴,冷冷道“听你的口气,好像什么都愿意为朕做?”
“是!”她的回答那样坚定,那样义不容辞。
不管别人怎么想,怎么看,即便是全天下的人都背叛他,她也会永远站在他身后,无怨无悔。
左唇上扬,他邪魅的笑起来,狠绝道“那你可否愿意去天牢,亲手处决了夜非离?”
雪漫凤眸一闪,倏地抬头看着他。因为夜非离不是别人,正是她的亲哥哥。
“虽然他已经奄奄一息,但朕很想看看他那张被亲妹妹杀死的脸。”他的话,竟说的那样云淡风轻。
这就是背叛他的下场!
雪漫唇色立即煞白,“主、主上……”
“怎么?不愿意?”左眸一眯,他不屑冷哼“朕还以为你有多忠心,说的比唱的还好听,滚——”
一声冷喝,他侧过身,冷冷的背过身去,不再理会跪在床下的女人。
可是一闭眼,他的鼻子变得特别灵敏,这张床充满了烈炎的馨香,满脑子都是他们的回忆,痛苦的缠绕着他,怕是会一直让他不得安宁。
慕容歌,迟早有一天,朕要将炎儿夺回来,咱们走着瞧吧!哼!
“小姐,您怎么又出来了?您的身子刚刚好,也不怕着凉了?”小满拿着披风披在烈炎身上,这已经是来到吴国第三日了,她每天夜里都这样站在屋外望着那轮明月。
什么时候开始,她变得不会笑了?
垂下了眼睫,她握紧手里的利剑,退离三步,开始在这苦心练剑。利剑与风的摩擦声划过耳际,竟是那样决绝与生冷。
“小、小姐——”看着她急于求成的模样,呆在一旁的小满不仅为她担忧起来。
她一个空心跟斗,剑气指着面前的树叶,唰唰声响,就看见树梢的叶子缓缓落地。
烈炎凤眸凶狠,对着面前的树枝恶毒的披荆斩棘,胸口猛地传来一阵刺疼,她惊叫一声单膝跪地。
“小姐——”小满一声惊呼,上前扶住她。
“走开!”她一把将其推开,预想站起来,可是胸口却是钻心的疼。
为什么要疼?事到如今,为什么你还要疼?为什么要让她中毒,为什么她这般不知悔改?她已经不爱聂硕了,她恨不得杀了他,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碎尸万段,可是为什么你还要疼!
“小姐,你胸口是不是又疼了?小满立刻去请音宁姑娘来。”
“不用了,这点痛,我自己可以承受。”她倔强的咬紧牙关,用剑撑住自己的身体站起来,深吸一口气,又重新挥舞利剑,开始了她的苦练。
“你就算再练十年,也杀不死他。”淡淡的声音闯入,小满一见慕容歌,立即恭敬的退下。
烈炎却像是听不见,挥舞剑的速度越来越快,眼看着凤眸快要快成橙红色,慕容歌猛地上前,点住了她双肩的|岤位,冷冷一喝“你疯了吗?差点走火入魔知不知道?”
烈炎这才有些回神,怔怔的看着他,刚才自己突然浑身发热,体内像是有股控制不住的东西在涌动“走、走火入魔?”
“若是走火入魔,你就会变成一个杀人狂魔,失去一切记忆,见人就杀。以你目前的功力,很容易就走火入魔,要想好好掌握自己不入魔道,你就得心平气和,不要急于求成!”
而这世间,能做到极受刺激还能控制自己不会走火入魔的,只有他和聂硕了。所以,一般人练武若是心态不好,都极容易被武功掌控。
烈炎长叹一声,满目哀伤,“慕容歌,照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我们才能够杀了聂硕?”
他一愣,静静的看着她,“你真的想杀他?”
“想,做梦都想,没日没夜的想,我想聂硕死,想将他碎尸万段!”说这话时,她握紧了双拳,凤眸里全是阴霾,可是她的心却出卖了她,疼的窒息。
“阿尘——”慕容歌顺势搂住了她,无奈的摇摇头“阿尘,聂硕不能死。”
“为什么?”她瞳孔一滞,像是遭受了什么打击。
慕容歌合上凤眸,良久,他才幽幽开口“他若是死了,你也一样会死,除非,你不爱他了。”
否则,她会备受万千蚀骨之痛,钻心而死。
“我已经不爱他了,我早就不爱他了。”她激动的握紧慕容歌胸前的衣领,想要用那迫切的眼神告诉他,她说的都是真的。
慕容歌深深的看着她,“阿尘,你的嘴跟你的心根本不能达成共识,可你的心才是掌控生死大权的关键!”
她痛苦的摇了摇头,“我不想爱他,我不想,慕容歌,你帮帮我,你帮帮我!”
她从来没有这样无助过,两段感情,两张一模一样的脸,两次一模一样的伤害,要她如何去相信爱情?
慕容歌也是万千悲痛,唯一的办法就是让阿尘爱上别人,可是他只愿她爱自己,但爱上自己,他们又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聂硕,你好狠!
“阿尘,我一定会找到藏情花的解药,我一定会的。”他紧紧的搂着她,凤眸异常坚定。
藏情花出自药王谷,连夜非离都束手无策,他又真的能够找得到么?
他将她扶回了房间,命音宁送来了一碗止痛药,现在,烈炎是每天都靠着这些药才能入睡。
烈炎痛苦,公子就跟着痛苦,公子痛苦,她也就跟着痛苦。
“音宁,藏情花的解药找到了么?”看着烈炎安然入睡,他这才松了口气。
音宁沉了眼睫,抿唇道“还没有……”
可她已经开始着手翻阅大量药书,希望能从上面记载的点点滴滴查出点线索。
当年夜倾侠倾尽一生也未能找到藏情花的解药,他的医术可是赫赫有名,连他都不知道,她又怎会轻而易举的找出来呢?
唯一的希望,就在夜非离身上了。
那是在一个阴暗冰冷的天牢,夜非离满身是血,奄奄一息,而他的两边锁骨被尖锐的铁爪狠狠锁住,他现在昏迷不醒。
空气中糜烂着浓烈的血腥,一盆冷水冲刷下来,夜非离这才有了些反应。
“藏情花的解药在哪里?”冷冷的声音冰冷至极,面对着自己的亲哥哥,雪漫面无表情。
他的眼皮仿佛有千斤重,几度想要抬眼可都无功而返。
看来,又是聂硕的爪牙,呵呵呵呵……他当初就警告过聂硕,藏情花没有解药,是那个冷血无情的男人一意孤行。
“若是你不说,我便杀了你——”冰冷的剑抵在面前,雪漫双眸凶狠,丝毫不念兄妹情。她一定要找到藏情花的解药,她不能看着主上这么痛苦,她要帮主上得到柳如尘,谁都不能将柳如尘与主上分开,谁都不准!
夜非离一声冷笑,缓缓合上凤眸,他的意思很明确,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你——”黑瞳炯亮,她握剑直入夜非离胸膛,听到他传来的闷哼,雪漫的双手突然变得颤抖,不知为何,再也无法将剑深入。
兄妹相隔八年,她早已不是当初那个依附在他身边的女孩儿。八年的魔鬼训练,她变得无情无义,心里眼里只有聂硕一人,再也容不得其他男人,就算亲哥哥也不行!
“我要藏情花的解药!”她冷冷一喝,无论如何也不敢下手,其实,她是爱着哥哥的,是么?
“没有……”他黯哑低沉的嗓音比蚊子还细,忍着身体的剧痛,嘶哑道“我想救如尘的心……不比他聂硕少……”
“错!这个世上能够与柳如尘相配的只有主上!”雪漫冷冷喝道。
“聂硕根本不懂爱……”
“主上不懂爱,主上没有爱,可他为了柳如尘甘愿去爱。一个没有心的人,却为了一个女人装上了心,或许他不懂如何才算幸福,他只知道让她吃好穿好,这就算爱。”聂硕确实不懂爱,因为他从来没有爱过谁,他最爱的只有自己,爱权力,爱天下,爱他所要得到的一切。
强者,才配拥有一切;强者,才能稳坐天下;强者,才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因为他聂硕从来就信奉——无毒不丈夫,够狠才男人!
可他还不够狠,若是够狠,怎会让自己那颗冷血无情的心住进女人?若是够狠,怎能面对烈炎的眼泪束手无策?若是够狠,杀人不眨眼的他怎能连她性命都不敢取?
因为聂硕明白,杀了烈炎,就等同于杀了自己的心,杀了自己的心,就等同于杀了自己!
他的爱,无疑是天底下最可怕的毒药,比藏情花还要毒上千倍万倍!
“哈哈哈哈……你、你们这些女人……都疯了……爱上聂硕的女人……都疯了……”
的确疯了,全天下的女人都疯了。那些挤得头破血流也要跑进代国后宫的女人,那些自甘堕落,不惜性命也要争个鱼死网破的女人,都疯了,全疯了!
到头来,能够真正得到他的人,又有谁呢?
……
------题外话------
以后我慢慢更哈,万更可能就桑不起来撒,啊——邪恶!
第二章
剑起剑落,刀起云涌,独身屹立中央,面对着八方的侍卫,烈炎扬剑,披荆斩棘,一阵厮杀,看着侍卫各个败下阵来,她收剑回鞘。
“小姐好厉害啊。”小满在一旁止不住鼓掌,现在的烈炎,竟能以一敌十,且不费吹灰之力。
慕容歌上前,轻叹一口,“阿尘,短短半月你竟有这样的功力,看来,你还是太操之过急。”
“不杀聂硕,誓不为人!”凤眸一凝,狠从中来。她要为小婉、城儿还有太后报仇。
他握住了她的肩,明明他有好言相劝,聂硕一死,她体内的藏情花必然发作,到时候气息倒流,自断筋脉而死。可她,还是甘愿尝试,大不了同归于尽!
只要是她决定的事,谁都改变不了,这样的倔强,也只有她才会有了。
“放心吧,藏情花的解药音宁一直在找。”慕容歌的安慰是无力的,因为如果找得到,他们早就不用这样烦恼了,可现在……
烈炎点了点头,不管解药能否找到,聂硕非死不可。伤害她,伤害她所在乎之人,必须得死。
代国监狱,不得不说夜非离的命的确很硬,半月有余,他还能这样活着。只不过唇色煞白,瘦骨嶙峋,满身是血,整个人惨不忍睹。若不是有内力护着,他早就被聂硕折磨的惨死。
脚步声临近,他花费好大力气才撑开双眼,而面前,那个冷漠嗜血的男人,正静静的站在不远处。
“还是……那句话……没有……解……药……”无论他如何折磨他,如何对他千刀万剐,没有解药就是没有解药,他也研制不出解药。
聂硕不屑冷哼,黑瞳高深莫测“你不是一直想见妹妹么?朕是来如你所愿的。”
夜非离凤眸一闪,双瞳倏地大瞪,好似全身的疼痛都不复存在。
大掌一拍,雪漫穿着一身浅绿恭敬的走进来,她抬眼,细细看了聂硕,福了福身“主上。”
“小……漫……”夜非离微张着唇,看着多年不见的妹妹时,眼泪夺眶而出。这么些年,她已经长这么大了,平安就好,只要看着她平平安安就好啊。
聂硕自然注意到夜非离的变化,唇角一勾,邪魅吩咐“还不去拜见你的哥哥。”
“是。”点了点头,雪漫上前几步,低下头,福身道“哥——”
这一声哥,他可是等了整整八年,将近三千个日日夜夜,有谁知道,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嘴角极力弯起一抹笑,眼泪流过伤痕累累的脸颊,却是一阵刺疼。
聂硕挑高眉眼,意味深长的看着他,“怎么?是不是该感谢朕的恩赐?”
他转眼,冷冷扫了颔首的雪漫两眼,深不见底的黑瞳一片阴狠,不带半点留情。
“跟哥哥团聚怎这样不喜气?朕可是打算让你跟着他回去呢。”
雪漫面无表情,浅抿朱唇,轻道“雪漫誓死追随主上,绝无二心。”
誓死追随,绝无二心,呵呵……好熟耳的话,好熟耳的话啊!
闻言,夜非离如万念俱灰,怒视着沾沾自喜的聂硕,“你……你对她做了什么?你……你这个畜生……你到底……到底对我妹妹……做了什么?”
聂硕却是姿态慵懒,不紧不慢笑道“别把朕想的那么坏,这可是她自愿的,朕可没逼她。”
“你……聂硕……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夜非离奋力挣扎,尖锐的铁爪刺得肩部冒血,张口一喷,空气散着无数血珠子。
他唇角一扬,懒懒道“这么激动干什么?就不怕欲火攻心而死么?”
他的话竟能说的这般云淡风轻,还伴着几丝玩味,似是在看着一出自导自演的好戏。
“没、没人性——”
“跟朕讲人性,你有这资格?”不屑冷笑,聂硕转过头,慵懒的看着一旁冷静的雪漫,淡淡道“还愣着干什么?”
雪漫微震,黑瞳低闪过一袭炯亮,却稍纵即逝,“是……”
低低的应着,她深深望了夜非离一眼,看着侍卫送上来的利剑,她支过去时,双手都在颤抖。
夜非离似也明白了聂硕的意思,他面无表情,静静的看着雪漫,那种眼神,空洞而落寞,只怕是雪漫这辈子都忘不了。
沉静良久,他唇角上扬,缓缓合上了凤眸。
终于什么都该结束了!
“让你死在妹妹手里,朕也算仁至义尽了。”左唇邪魅一牵,聂硕笑的更为阴冷。
继而,他又冷冷扫了雪漫两眼,“提着他的人头来见朕。”
话落,绝冷转身,凤眸寒意逼人,满腹狂野。
吴国四年,慕容歌起兵,直逼代国京城,聂硕率领三十万大局与之抗衡,两军交战战火连连,双方损失惨重,铁骑大将烈炎长矛在手,一身铠甲,奔赴上阵,合同慕容歌一起厮杀。
楚修云重伤在身,仍旧执意抗敌,在繁州边境因伤势惨重殉职。
战场厮杀,刀剑无眼,经过两年的苦心练武,烈炎也不像从前。而这两年中,她再没笑过。
战马齐聚,哀声连连,烈炎以一敌百的速度直逼那抹高高在上的狂情男子。
两年未见,该变的都变了,只是当聂硕锁住她那抹异常消瘦的身影时,黑瞳迸裂万千流华。
眼看着代国有兵偷袭她后背,聂硕瞳光一闪,长袖猛挥,围绕在烈炎周遭的代国精兵粉身碎骨,其中还包括几个他精心训练的金卫。
血花四溅,点过她白皙的脸,烈炎握着长矛,直奔聂硕而来。
“聂硕,我要取你狗命!”她大喝,不顾一切冲上前,长矛一挥,跨在马背上的聂硕往后一扬,轻松躲过。
几番交战,她竟连他一根汗毛都伤不了,无论她如何进攻,他都稳如泰山。
聂硕深深的注视她,凄然的弯起唇角,“朕好想你,炎儿。”
两年了,那日日夜夜的思念让他成痴成狂,每日每夜的撕心裂肺,以酒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