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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道鬼妃by柒草第21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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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道鬼妃by柒草作者:肉书屋

黑道鬼妃by柒草第21部分阅读

宁,我来这里多少个月头了?”

“公子,足足三月了。”音宁含娇细语,忽而又愁了“只是公子每日只吟萧作曲,不然就看着那本萧谱发呆,音宁实在不解。”

他水眸浅浅,晦暗的目光落到烈炎送的那本萧谱上。

纤长玉手微微一握,萧谱就落入了手里。

脑中留有她的影子,那个三番四次扰他清静的女子,那个誓要与他做朋友的女子,那个唯一送过她礼物的女子。

或许他们真的相处甚短,可他在她身上找到了停留的价值,那个唯一一个将他当人看的女子!

“原来才三月……”时间却仿若三年,无她相伴,度日如年。

“公子的大仇何时才报?”音宁也替他急。

慕容歌没有立刻回答,如水的月眸放远望天,一颗璀璨的星星当下划过,天边那颗紫薇星耀眼芳华。

夜眸略沉,他才缓缓开口“我乃帝王命,这个天下……迟早是我的!”

不管他愿不愿意,这是不可磨灭的事实!

“可若公子不出手,天下不会白白落入囊中!”音宁显然不了解慕容歌,他会占天卜卦,甚至说成预知未来也不为过。

“我才是最后的赢家……”他的声音虚无缥缈,犹如远方传来的呼唤。

明明知道结果,可脸上并未有任何喜色,他真的是最后的赢家么?

可为何,那颗心却在隐隐作痛?

玉箫袅袅,潺潺之音又在天边荡漾,那样婉转,那样绵绵,仔细一看,与这翩然若仙的男子,竟是那样配,原来,他竟这般一尘不染。

他与聂硕,究竟谁才是笑到最后的那个人?!

……

010蛇蝎毒妇

“小姐你没事吧?对不起,都是小婉的错。”客栈里,小婉一等人被安全接了回来。

一见烈炎,她就忍不住哭了。

她目光淡淡,摇了摇头,没有任何言语,直接进了自己的屋。

小婉不知所措,烈炎是一个人回来的,身后也没有聂硕的影子。

含烟急急忙忙跑到客栈外观望,猛地回头一把握住小婉的手“相公呢?你家小姐为何没和相公一起回来?”

小婉摇摇头,她也是什么都不知道。

“夫人,何不到烈姑娘房里问问?”小莹道。

“不用了!”门口突然传来一抹声音,众人转头一看,竟是掌柜的,他扛着受伤的聂硕举步维艰“公、公子在这里。”

他这算是要将功赎罪!

含烟见状,脸色大变,匆忙上前,焦急道“相公怎么了?为什么会受伤?”

掌柜的没有说话,他可不敢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坦诚完,自己头上的脑袋还想保住。

将聂硕扶到含烟房里,他只将太守府里发生的事简单的描述了一下,然后直接跪地。

“娘娘饶命啊,罪民也是被上官青逼的,娘娘饶命——”

含烟不说话,倒是身旁的小莹冷笑“狗东西,竟敢软禁含妃娘娘,我看你是活腻了!”

掌柜的连连颤抖,恐道“娘娘饶命啊,罪民也是身不由已,还请娘娘念在罪民送皇上回来的份上饶过罪民不死。”

“不死?”小莹挑高凤眉,眸里狠绝一片“你还是想想如何保你一家大小的性命吧。”

含烟坐在床头,替聂硕擦着额角的汗,只听一声惨叫,转过眼时,掌柜的已被小莹一剑穿膛。原本挂在墙头的宝剑握在她手里,血淋淋的滴着水。

她黑瞳一闪,看着小莹不说话。

小莹敛去眼里的狠绝,转过身冲着含烟欠了欠身,浅道“主子不能仁慈,掌柜的犯了欺君之罪,若他不死,连累的便是他家人的性命,小莹也是替天行道。”

“你认为他死了,皇上会放过他家人么?”含烟淡然的问,又恢复了神情。

小莹一声冷哼,黑瞳放到尸首上,灼灼泛光“那是他罪该万死!”

含烟心疼的抚摸着聂硕昏迷的俊脸,叹口气,没有回头“你何时变得这般心狠手辣了?”“不是小莹变狠了,是主子变软了。”她义正言辞。

含烟回头,深深的看着她,皱了眉头“本宫不是软了,是不想在斗了,吃力不讨好罢了!”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主子有心讲和,别人不一定也这么想。”

然,她却遭到了含烟瞪眼,脸色当即铁青,喝道“本宫何时教过你这些?你眼里究竟还有没有本宫?”

“主子……”“出去!”她凤眸一沉,决然的转过脸,冷冷道“本宫要单独与皇上呆一会儿,你命人将尸体处理了。”

小莹皱眉,想说什么,奈何含烟一脸决绝,她也只好点头应是。

亲手杀人之事,含烟也做不出,小莹那么小的年龄是如何下手的?她都不怕的么?“哎……”叹口气,她转过头时,发现聂硕居然醒了。

“皇上,您醒了?觉着身子如何?一天没吃东西,怕是饿坏了吧?”她欣喜起来,娇柔的端起身旁早已凉好的粥,笑的很浓“臣妾方才为您亲手做了碗粥,您要不要尝尝?”他冷漠的点点头,含烟便将他扶了起来,用着小勺一口一口的胃,满眼期待道“臣妾做的如何?皇上可喜欢?”他不说话,只是淡淡的点点头。那种肯定,却让她开心的不得了。

“皇上好久都没吃过臣妾做的粥了,臣妾还以为皇上不喜欢了呢。”

“太守府的人可都解决了?”他淡淡的问。

含烟点点头,柔道“都听了皇上的吩咐,上百口人乱棍打死,只是……”

忽而想想,她又皱了眉头,若有所思道“毕竟太守大人与郡闲王也有些关联,皇上这般做的话,郡闲王会不会……”

聂硕冷笑,抬手示意不喝了。

他漆黑的眸依然深邃,见不到底。

他掀开被子,这是要起来了。

含烟放下粥碗,想要去扶他,却被他用手挡开,冷冷道“朕自己来!”

地上掌柜的残留的血迹被他视而不见,含烟知道刚才的一幕聂硕听进去了,但他此刻的不闻不问却叫人猜不透。

含烟贤惠的替他穿好衣服,想问他要去哪儿,却一句话都没说。因为她明白,聂硕是不被任何人左右的,问了也是白问。

结果,他一路就到了烈炎房门外。

站在门外思量了许久,他还是抬起大手敲了敲门。

烈炎一直坐在屋内,两人之间仅隔着一扇门,却又好像隔着一条银河。

“你走吧。”她的声音淡淡的从夹缝中传出来。

原来她知道是他。

聂硕面无表情,他知道她还在生气,不肯见自己,也是理所应当。

“关于某些事,我想……我有必要解释一下。”

屋内传来一阵不屑的冷哼,接着是一阵刺骨的媚笑,她道“您是高高在上的皇,皇是不会错的,就算将全天下人用做手里的棋子,您也毋需向任何人解释。”

“炎儿……”

“请叫我弟媳!”

他的双瞳有些晦暗不明,面前那扇门蓦然就变得薄凉了。一阵冷风刮过,却顷不尽他的心,因为此时此刻,他的心要比这残风更冷。

他可还病着,为她而病着。

深壑的黑瞳像是要裂开一条缝,面前的门成为他们之间最大的阻碍物,他想见她,可是却看不见分毫。

“好。”不知过了多久,他闭上复杂的黑眸点点头,口气冷的倒抽凉气“弟媳就弟媳吧,你好好休息。”

他转过身,面前就有双绣花鞋映入眼帘,缓缓抬起那腥红的眼睛,含烟淡然的屹立在微风里,眼睑里有什么东西在阴晴的闪烁。

她一遍遍的告诉自己,他没有过来,可是脚却不听使唤的来了。

真相比现实更残酷,她的心何时才不会千疮百孔?

聂硕不以为然,面容冷峻的没有半分留情。

这就是他,那个冷心绝情的聂硕!

他对她的泪视而不见,对她的人置若罔闻,一步步决绝的与她擦肩而过。

有谁能够知道,在他宽阔的臂弯将她撞开的那一刹那,破碎的不止那颗坠落的泪,还有那本该热血沸腾的心。

她浑身颤抖,转过脸,默默凝视着那冷酷的背影,牙齿咬破了下唇。

“你只看到了对你不屑一顾的柳如尘,何时才能看到为你撕心裂肺的含烟?”

她的声音不大,却恰巧能随风漠入他耳里。

无数次,她想问他,可不可以为了她不做帝王?她只愿与他白首相携,哪怕清贫一生,多灾多难,哪怕遭受万人唾弃,千古颂骂。她心甘情愿,不怨不悔。

可她不敢问,因为答案早在心中,何须自取其辱?

他只在原地愣了些时候便走了,走的那般无情,走的那般不留情面,可他却不知道,他每走一步,都是狠狠踩在她的心上,一脚一脚的踏,直到碾成残渣。

聂硕终于消失不见了,她却是跌坐在地上泣不成声。

烈炎的房门还是拉开了,一双白布鞋落入含烟的泪眼时,那微扬的裙角被风托着在她脸上擦了擦。

“你会觉得我很可悲么?”她笑了起来,声音虚无缥缈。

烈炎面容浅淡,不皱眉头,不露笑意。

她仿佛在含烟身上看到了当初的自己,执着的体无完肤,倔强的肝肠寸断!

“这个世上最不可信的就是爱情!”这话,不仅仅是说给含烟听的。

还有……她自己!

她一阵嘲讽,冷笑着“是你自己不敢爱罢了。”

烈炎一愣,直直的看着她。

含烟没有抬头,却是又道“为了我的爱情,我是不会退缩的,人生苦短,能有几次轰轰烈烈?爱了便爱了,那个人,无可代替!”

“为什么?”她有太多太多的困惑,为什么一个女子可为自己的爱不惜一切,为什么明知或许会没有结果,还要勇往直前?为什么在遭受被所有人唾弃、漫骂下,她依然毫不退缩?

“没有为什么,只因他是我的天,天赐予了我一个家,我便会竭尽全力好好守护。”

她就如过街老鼠,被所有人遗弃、打骂,遍体鳞伤之后遇到他。是他伸出了那双温柔的玉手,是他用那抹雅致的笑将她牵引,是他告诉她,愿意给她一个避风的港湾,给她一双保护的翅膀,给她一个梦寐以求的家!

在那一刻,烈炎看到一个渴求幸福的悲凉女子,她不断的付出,只奢求那片天能够给她一点点阳光,哪怕一点点,她都觉得温暖。

在她淡淡的注目下,含烟从地上站起来,一遍遍抹去眼角的泪痕,用那张苍白的眼看着她,欠了欠身,漠然离去……

这个世间本没有坏人,只有不被好人接纳的人,只有不被人认可的人。

看到这样的含烟,忽然让烈炎想到一句话“自己选择的路,跪着也得走下去。”

原来从踏入聂王府那一刻,她就只为聂硕而活,仅此而已。

……

上官青被铲除了,襄城全民同乐,原本那嗜血残忍的灭皇也被人歌颂赞扬。

坐在马车里,看着两旁上万人子民欢送他们,花瓣漫天飞舞,锣声四起,人人脸上洋溢着欢声笑语。

这是二十七年来,聂硕做的唯一一件值得赞颂的事吧?看着那一张张朴实的醇厚的脸,只要给他们一滴泉水,他们似乎就忘记聂王曾经的残暴,只记得他此刻的好。

好人,好皇帝!

那么马车内的聂硕,他冰冷的心究竟有没有动容过呢?他的满腹城府,步步为营,到底有没有因为这一幕幕而被沉淀过?

只怕是所有的答案,都要用时间去他身上证明了。

两辆马车在众人的欢呼声中离开了襄城,这座可爱的城市。

出了城门口,这些事似乎还没有完,那一抹青衣紫纱如雄鹰屹立在那里,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楚修云身上有伤,不便下马追问此女子,倒是后车的烈炎觉着不对,探头出来。

青纱女子一眼便认出她,笑眯眯的跑过来“姐姐,我听我爹说,您是宫里的娘娘。”

这不是灯会那晚说要嫁给聂硕做侧室的女子么?

小婉也掀开了帘子,狐疑的打量车下的女子,一脸惘然。

烈炎微微一笑,指了指前面那辆车,道“那晚是个误会,真正的娘娘在前面。”

女子歪侧着头,随着烈炎的指引往前看,此时含烟正探出头来,她嘟嘴,转过脸又看着烈炎。

“怎么会呢?那个姐姐没有您漂亮,沐淳觉着姐姐跟皇上最配,若不是姐姐跟皇上联手,太守一家还要在襄城欺压百姓呢!”

上官家虽与她家是亲戚,但上官家太过蛮横,从不将他们放在眼里,表哥上官鸿更是目中无人,嚣张跋扈,她早就痛恨了。

这话可传到了含烟耳里,不仅含烟,小莹也出来了,含烟拦不住她,她就直端端的下了马车。

“看你也只有一颗脑袋,怎么说话这般没规矩?这位是城王妃,含妃娘娘在那里。”她不服气的指了指淡然的含烟。

沐淳也没怄气,歪侧着头狐疑的解释“可花灯那晚皇上的娘娘就是这位,他们可恩爱了,连沐淳也羡慕呢。”

“你来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挑拨离间吗?”小莹当下火了,想对着面前的女子出手,却被含烟一把喝住。

她回头看了看车内一直不动声色的聂硕,他虽面无表情,但黑瞳里慵懒的神色分明就是看好戏。

“娘娘,您看她……”小莹瞪着沐淳,见含烟走近,又瞪着烈炎“出了襄城还不让我们太平,说不定这人根本就是某人安排过来嘲笑咱们的。”“你把话说清楚些,谁是某人?”小婉可要替自家小姐维护了。

不说还好,原本因为很多原因小莹一直对小婉有所不满,在加上楚修云的利害关系,她更是将其恨之入骨。

“我维护我家主子,你在这儿横什么横?就如城王殿下所说,不过是个贱婢,也想飞上枝头变凤凰,你以为你真是千金命?”

“我……我……我……”小婉被她堵得哑口无言,咬着下唇就委屈的想哭。

聂城不乐意了,推开帘子站出来,原本他不会跟一个丫鬟如此计较,可小莹竟不识好歹的欺负起小婉,他心头气不过了。

“贱婢不贱婢不是你说了算,本王骂她可以,你就不行,还不长嘴?”仔细一看,他这般冷漠,完全像不得平日里那个有说有笑的城王。

“奴婢……”小莹心底一抽,只得转过脸委屈的看向不说话的含烟。

含烟水眸淡淡,小莹的视线过来,大家也都将目光看向了她。

她却是一脸平静,没有当初的愤怒,不急不躁的对着小莹道“城王的话你想违抗啰?”

“主子——”

“掌嘴!”她竟也是一脸决绝,不给小莹留半分情面。

小莹气急,只能愤恨的瞪着小婉,纵使心头再有不服,还是将清脆的巴掌掴在了自己脸上。

也不知她究竟是要惩罚自己,还是由此宣泄心头对含烟的不满,巴掌声居然大的出奇。

只见含烟对着众人笑道“小莹调教不严,以下犯上,请各位恕罪。”

含妃娘娘都这般维护着说了,谁还敢不依不饶了不成?

聂城道“算了,本王也并非蛮不讲理之人,既然错了,也罚了,那算了吧。”

这样,大家才算和解。含烟又侧过头,莞尔的看着一脸纯真的沐淳,嫣然一笑,道“城王妃貌美天下,皇上又是俊美如仙,配自然是配,难免让姑娘误会了。”

沐淳嘟哝着唇一愣,见含烟如此不拘小节,她赶紧笑起来,一脸歉意“我不是那个意思,今日来也是想谢谢姐姐与皇上帮着襄城铲除了大患,没想过要闹得你们不和,对不起。”

“既然是误会一场,那不谈也罢,过去便过去了。”含烟温柔道。

在沐淳眼里,居然看到她身上的皇后风范。

含烟越是如此,沐淳越是觉着愧疚,可怜巴巴的眼神直往烈炎这边望过来,似是求救。

烈炎也心领神会,微笑着下来,一把握住沐淳的纤手,对着含烟道“那我们还是赶路吧,不然天色晚了可就不好了。”

含烟点点头,领着小莹上了前面那辆车。

“谢谢姐姐解围。”沐淳吐吐舌头,笑的开心。

烈炎拍了拍她的手,道“以后说话注意些细节,你虽有口无心,但难免这样的性子会吃亏。姐姐要走了,咱们后会有期。”

沐淳点点头“姐姐再见,以后一定要来襄城看我!”

含烟回到马车内,小莹捂着红肿的脸也跟着上了马车,看着卧榻上那饶有兴致的男子,直接跪了下去,将头压低,不敢有半句多言。

含烟也跟着跪在聂硕面前,在马车启动的同时,清淡道“没有让皇上看到好戏,臣妾真是罪该万死。”

聂硕起身,黑眸深不可探。

他猛地稳住含烟的下颚,迫使她凝向他。凤眼一抬,聂硕冷绝里带着嘲讽的俊颜便被她一览无余。

他挑起浓眉,笑道“这一路走来,你一直都在让朕看好戏,不是么?”

他的话里有话,让她愣了许久。

“皇上——”

含烟惶恐,聂硕却抬手打断了她后面的话,邪笑起来“有些事,挑明了可就没多大意思,朕的耐心有限,不会纵容你太久。”

“臣妾只是一时糊涂!”

“糊涂够了也该清醒了,但朕似乎没见你何时清醒过。”

她做的一切他可都看在眼里,没人可以将他聂硕当傻子。

“你应该明白,朕不喜欢太聪明的女人。”大手一紧,她疼的脸都白了。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可他却视而不见,见而不闻,到底是她心计太重,还是他城府过深?

“臣妾茫然。”她倔强了。

聂硕冷哼,眸里寒气四射,就连跪地的小莹也忍不住瑟瑟发抖,后怕的劲儿顿时涌入身体。她竟忘了,身旁还有只猛兽在目空一切,容不得任何人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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