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王者之妖临天下(女强)作者:肉书屋
黑暗王者之妖临天下(女强)第19部分阅读
的极致美好。
待到风平浪静,雾隐仍伏在她身上不愿离开,紧紧抱着她,象是得到心爱玩具的孩童,只是春宵一刻值千金,而他又是初尝此等蚀骨的销魂,如何能安睡?安分不到半刻钟,便又挨过去黏着她,深吻轻抚,缠绵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彼此皆精疲力尽。
帐内春意盎然,柔情萦绕……
站在屋外的云翳,端着阿九喜欢吃的水果,站在那里很久很久……
作者有话要说:唉,基于群里一些亲们的强烈要求,让阿九和小正太来段h戏,而本人不擅长这种h文,只能东拼西凑的让亲们过过眼瘾。
呜……今天幽幽不知流了多少鼻血呢。(__)
ps:谢谢这段时间以来各位亲们的支持。做为一个业余作者,我只要能给喜欢我的文的读者们带来快乐、带来欢笑就够了,其他的都不重要。
只要有你们这些亲们支持我就够了,哪怕这个世界上只剩一个人支持我,我也会为她而写的。
(__)
我走我的路,让别人说去。(呵呵,又用了别人说的话)
三国之盟
习惯独眠的雾隐,敏锐的感知身旁早已人去床空。
他支起身子,清晨微光从格窗透过,落在肌肤上带着洒着清爽的凉意。
她房间向来很冷,深秋也不见任何取暖的物什。被褥很薄,身下的木床只简简单单铺层棉絮,素净的床单整洁不带一丝绣纹,她的生活好比斋戒的苦行僧。
她说,无欲则刚!
阿九沐浴后走进房门,床铺已经叠好,床单新换过,整齐的不染纤尘,桌上放着冒着热气的素粥……
门口站立的小太监走过来,轻声耳语几句,阿九刚想拒绝,不知想起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沉吟一下,“知道了!”挥挥手,把人打发走了。她定定的看着远处,叶上滑动的露珠滴落至水面,光影中,分不清是水是露。
秋日的午后,虽天气寒凉,但阳光明艳,天边几朵淡浅的云,烈国使团启程回国已至宣武门外,一个骑着白马,雪衣飞扬的男子伫立在门外凝视着月檀宫通往宣武门的宫道,白衣耀眼,他俊美非凡的面容更加动人心魄,他眼眸却带着深邃的伤痛。他在等她。
身后的使者策马徐徐贴上,小心翼翼的轻声开口,“殿下,时辰不早了。”
他开口,是暗哑的沙沙声,“她……不会来了吗?”
“殿下,臣话已带到,公主……公主说……”使者斟酌着不知如何开口。
雪星辰的眼眸瞬间黯淡下来,抖动着唇角,低声吐出两个字,“走吧。”
调转马头,缓缓而行,他垂着眼眸,长睫抖动着遮住哀伤,对于爱,很多时候是无可奈何的。他心中一片凄苦。
正待扬鞭疾行之时,他象是有感应般回头看向城门,衣袂飘飘宛如乘风的女子站在红墙碧瓦之下,长发如云、风姿绰约,除了她,世上无人能美成这般。
众人随之看去,顿时屏住呼吸,仿佛呼一口气,这样的美景就会象幻想一样消失。
他望着她,眼中有那么多深深的感情,他忘记了身在何处,忘记了周遭的一切,天地间只剩她的身影,他眼中也只能看到她的身影。
那年,满树樱花,映着她清冷美丽的容颜,他以为他只是被她吸引,以为他只是一时迷恋她的美,却不知,见到她的第一面起,她已经刻上了他的心头。
原来幸福只是这么简单……
他翻身下马,以最快的速度跑到她面前,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她透明的仿佛一个呼吸就能融化。
阿九目光清冷,淡淡的扫过他的脸。他温和的带着淡淡喜悦的笑容足以让人们忘记他的高贵身份,让人错以为他只是偷会情人的多情郎。
阿九看着他的笑,觉得胸中一阵□,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客气疏离的道一句,“一路顺风!”
空气顿时变得怪异地沉静。
她转身,离去。
他连忙从身后抱住她,语气惊慌失措,“不……不要走!”声音清润低沉。温热的气息拂上她的脖颈,引起一阵轻微的颤栗。
他脸色苍白,声音中有凉凉的寂寞,“阿九……你可有一点点……一点点爱我?只要一点点就好……”
阿九闭上眼,抿了抿有些干涩的唇,轻轻的摇了摇头,低沉的声音回响在他耳边,“我……从不说谎……我不爱你……”
他把脸埋进她的肩头,努力咽回夺眶而出的泪水,轻笑出声,“没有关系,我还会努力的。”
阿九转过身来望着他,她以为他的哭会让她心软,没想到,他勉强的笑会让她心痛,不止心痛,她的头也在痛,她兀自压抑着上涌的血液和撕裂般的头痛,飞快的转身离去,“殿下,时辰不早了,早些离去吧……”
他独自站在原地,怀里还残留着她的温暖和幽香,身子轻轻摇晃,他的白衣在蓝天下象朵脆弱的白花,摇摇欲坠。
晴苍无云,一池的清香据满水面,下了早朝的慕容风铎独自坐在亭中静静看着水中遍生的冬莲。
阿九的身影无声地出现在池面上,他怔了怔,深邃的象墨般的黑眸固定在池面上的人影不动。
每每午夜梦回的身影此时就在眼前,他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只是一段日子不见,他却觉得他们似乎已经分别了数年,他几乎都忘了,他的爱本就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他的等待,究竟等到了什么?她还是和从前一样吗?
甚至更加冰冷……
“在看什么?”阿九走过来,坐在他身旁,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他没有回头,“看你!无情的你”他的目光缓缓的顺着阿九的五官游走,像在复习又像在重新认识,“无情的、冰冷的你,眼睛里从来都没有温暖。”
“你感到很失望?”阿九面无表情,眼睛里的寒霜迅速凝结。
“不。”慕容风铎缓缓摇着头,“我从来就没看懂你,你把自己与这个世界隔绝,也许你根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并没抱任何期待,怎可能会有什么失望?”他把话说出后,颤颤地深吐出一口气,像绷得太紧的弦获得了松弛。
阿九眼瞳微缩,厉芒闪过,周围的气息顿时变得压抑,“可是你令我很失望,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聪明人。”
从阿九见他第一面到刚才那一刻,她便察觉他明显的变了,那时的他,倨傲自得、胸有成竹,俨然就是个握权之后的自信者。对一个宫廷斗争残活下来的皇子而言,他太有把握了,也极有智慧,他能找到她,与她做出那样的交易,足见他的才智。而刚才她眼中的他,眼眸里不再是雄心壮志,不再心怀天下,而是倦怠,深深的疲倦。
“你若要站上那最高的山顶,我会帮你站上去。”慕容风铎沉静地对他微笑,目光坚定不移的看着她,“只是,在我赶上你的脚步前,请你不要走得太远。”
阿九迎向他的眼眸,“你想做什么?”
“给你你想要的一切!”他声音平静的不能再平静,眼眸缓慢地定在阿九身上,从不知他的眼眸是如此明亮耀眼。
阿九脑中飞快的转动着,每个人,只要心怀野心目的,那么便会变得聪颖无比。
“你要明白,这不是游戏……”阿九皱着眉头,细细思索他话语的真实度,她是个事事都放在心底辗转琢磨,徘徊算计的人,就是因为她太聪明心思太周密,所以她从不在他的面前谈论荆国以外的政局和她的计划,她不能冒险。
慕容风铎迅速截断阿九的话,“它是存亡的战争。”
阿九嘴角露出个诡异的笑容,清风拂过,四野黯然沉寂,唯有片片红叶在秋风的萧瑟中颤抖。
此刻,初展光辉的朝阳,正从宫檐的一角冉冉升上来,似金如火的虹霞匀匀洒落在她身上,顺着一束束灿目的光影,慕容风铎看到一个依旧相似却又截然不同的阿九,纤柔的轮廓、细致的五官、眨眼颔首间藏不住的瑰艳风情、眼中的烈焰……她的模样变了,怎么看也不像是那株幽静冰冷的池中冬莲,她像火,一团极热极热的火焰,那曾在她眼底出现过的烈焰,正在她的凤眸中燃起,而她成了个陌生的阿九,一个他不熟识的女人。
“成交!事成之后,你会得到你想要的!”冰冷清润的声音透过空气吹进他耳中,他却只觉有股刺骨的寒意从心底缭绕而起。
她微合的眼眸之下,轻颤的睫毛如一抹色彩浓重的水墨画卷,翩翩似舞动的蝶翅,美的让人移不开目光,就算她是魔鬼,也足以让人沉沦。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不是辉煌灿烂,就是尽殁于她。
他是今天最大的赢家,同时,他也是最大的输家,他输了他自己,输了他的心。
宣文三年,十一月初三,荆国正式与北漠、西林结为同盟国,西林国君轩辕逸之为三国国首,荆国国君慕容风铎为左辅相,北漠国君独孤洺野为右辅相,史书称其“三国之盟”,这场盟约直接导致历史的天平彻底歪斜。分裂几百年之久的中土大陆渐渐走向合并之路。天下震动。然反对者寥寥无几,三国国民对新实行的政策赞不绝口,三国文武百官对此缄默不言。
凡开田垦荒百亩以上者,免五年粮税、人头税。凡河岸种树满百株者,免三年地税。凡开矿修路者,免十年地税。开荒垦道,筑路修渠,在以后短短不到五年时间,三国国民收入纯增五倍有余(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风起云涌的波涛间,史家默默隐身幕后,备好一笼薰香,摊开簇新的卷策、备好笔墨,在烛火下,将六国数百年的历史一一摊开细看与端究,就不知,在滔滔的历史沧浪下,取代六国辉煌,哪一国主终将跃登于顶。
离别
深秋近冬时节,气候异常的清寒,午后的日头落得早,在三十六岛内进深处,侍者们一一燃起温暖的火把调节气温,燃烧的松木香味泛在空气里,闻起来像是秋天萧索的味道,柴火在盆内丛丛燃烧的响声,在暗无人声的清凉阁上空回响起来,格外清晰。
杜轩格刚踏进三十六岛内院,就听见凤陵焱低沉的笑和女子的娇软的嗓音,在琴瑟和音下显得有些寂寥,他站在门口,随意瞥了一眼,只见凤陵焱怀中揽着一个身段玲珑的女子,女子一身素净雪衣,乌发如云,垂在腰际。杜轩格朝那个方向轻咳一声,旁边的侍者倒是见怪不怪,“岛主,杜公子来了。”
凤陵焱听到这个名字,醉眼迷蒙的看着杜轩格,露出一抹苍凉的笑,“你来了,坐吧!”挥挥手示意身旁的女子离开。
在杜轩格和那女子擦身而过的时候,他觉得有什么不对,抬头扫过女子面容,顿时惊怔在原地,他脸上显出诧异,疑惑,不敢相信的表情,嘴里还轻轻念了一句:“九少?”女子看着眼前这个俊美的男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娇笑一声跑开,远远还能听到清脆若黄莺的朗笑声。
他转过神来,看向凤陵焱,指着跑远女子的背影,一脸的不可思议,“你……她……”他只觉得心里一跳,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凤陵焱坐在那里没有动,神色有些恍惚,人也消瘦许多,“她是淮州一个名妓,长的与她神似,没她美,也没有她那样的气质,我找到一个专门易容的江湖人,易成她的模样……”他声音飘渺遥远,仿佛隔着千山万水,微低着头,眼里只有黯淡。
杜轩格心里只是错综复杂的感觉,象是怜悯,又像是怨艾,更像是不想去深想的一种被动,他开口,声音有些沙哑,“你这是在自欺欺人!”
凤陵焱有些迷乱的抬起眼睛,“那我要怎么办?她不是我可以去妄想的女人。”心里撕裂那个地方又在隐隐作痛,他逼着自己不要去想她,他要的,只是自己该有的安逸人生,可是她突然出现,硬生生搅乱了他生命中的一切。
窗外有轻微的风声,零星的雪花打在窗格,瞬间溶成小小的水珠,大片的落叶从树上飘落,乱红如雨,纷纷扬扬,象是无数绞碎的绫罗。
两人沉默的坐在厅里,手中的热茶变暖、变温、变凉。
杜轩格打破沉默,安静地凝视着树下随着寒风轻摆葡萄藤架,俊朗的容颜上轻滑过一道回忆的笑容,连带着声音都有些空洞缥缈起来:“那年我们都只有六岁,师父也还健在,他种的葡萄很甜,轻轻一咬,汁水如蜜,师妹最喜欢你,总喜欢追在你后面喂你葡萄吃,那时候师妹是我们中的宝贝,人人都喜欢她,可是你却不喜欢她,你说她娇气,蛮横……”
他也笑着,有着几许忧悒的凄丽:“幸福的时光总是短暂的,风狄和风铎手足相残,同室操戈,你那么喜欢师妹,她却亲手把剧毒放入你的水杯,你的父母惨死她手,我灭了师妹满门……也许萧清歌说的对,走上这条路,前方是不归途,我们都回不去了……”
这一瞬间,时光仿佛倒流,又回到儿时顽皮嬉笑,不知愁滋味的他们。随着时光的流逝,周围的许多事情都渐渐淡去,但伤痛的往事,烙印在心底,再也无法消抹而去。
“她……还好吗?”凤陵焱有些迟疑的询问出声。
“她怎么会不好?”杜轩格微微笑着,眼前浮现出那美的震撼人心的面容,“她自己似乎不愿意回想曾经发生过什么,能让她那样决绝的封印记忆,从来不知道她是那样极端的、爱憎分明的人……”
凤陵焱看着他眼中那抹温柔的光,面色有些古怪,“你中了她的毒?”
他微微一怔,轻轻地,像是品位什么一般轻轻地呼出一口气,唇边还浮出一抹恍惚的笑意,并没有否认,“我们都中了她的毒,看遍苍穹,再也找不到比她优秀的女子……”
“你在玩火,她那么明锐的人,总有一天会发现……”凤陵焱迷离的眼神动荡起来,声音带着气急败坏的惊惶。
“晚了,她已经发现了……”杜轩格低头,无奈的苦笑。
“她没动你?”
“她警告我,守好自己的本份。看来,她心中已经有了计划,三国之盟就是第一步,她做的很快,很干脆……”
雪越下越大了,轻柔如纯洁的羽翼,漫天回绕,盘旋。
第二日一早,清冷的阳光从天空倾下,或浓或淡地投射在地面的冰雪上,却没有把它融化,反而好似在雪面上凝结了一层水晶。
阿九走到御书房时,门外的小太监站在门口正打着瞌睡,头一点一点的好象小鸡啄米,阿九不禁莞尔,走到他跟前,拍了拍小太监的脑袋,他抬起头,吓得差点叫出声来,阿九手急眼快的捂住他的嘴,竖起一根指头放在唇边,“嘘,皇上在里面吗?”小太监眨巴眨巴眼睛点点头,阿九放开手,小太监压低了声音道,“皇上早朝以后在里面一直没出来,很生气的样子……”
阿九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看到萧清言和衣躺在软塌上,阳光洒在他俊美的侧脸上,他皮肤没有阿九那样晶莹剔透,带点玉璧般的润色,高贵淡漠的冷凝气质如王者般不怒自威,眉尖微微簇起,弥漫着一种无法言语的惑人迷离。
阿九走过去,趴在他脑袋边,轻轻在他耳边叫道,“哥,起来了,不要睡了……”萧清言不理她,翻了个身继续睡。
阿九第一次见萧清言闹别扭的样子,不觉有些好笑,她转转眼珠,窃笑着取出一根细长的羽毛,轻轻的在他脸上搔了搔,只听“啊嚏”一声,萧清言打了个大大的喷嚏。他哭笑不得的坐起身子看着阿九,脸上的表情想笑却努力强忍着,显得有些古怪,“多大孩子了,还这么顽皮。”
她轻哼一声,翻了个白眼,“谁让你不理我。”
“你……”萧清言一把揽过阿九,环住她的腰肢,和她紧密的贴在一起,点着她的鼻尖,“坏丫头,谁让你要离开我……”他抱着阿九,就象抱个孩子,轻轻晃着,喃喃低语:“你怎么可以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