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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王者之妖临天下(女强)第4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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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王者之妖临天下(女强)作者:肉书屋

黑暗王者之妖临天下(女强)第4部分阅读

院、钱庄早已步入正轨,一心阁的情报买卖一直是我们盈利的主要来源,‘绝杀’最近接到的买卖也比去年多的多,其中江湖仇杀七十四桩,官场斗争买卖人命一十八桩,不过最近我们手头有桩大买卖,雇主出价十万两黄金,杀一个大人物,不知这买卖该不该接,特此回来请示九少。”阿九眼睛一亮,闪过一丝诡谲的光,“哦?说说看。”

鬼影微垂眼眸,回答的有些小心翼翼,“最近发生一件大事,导致原本关系缓和的六国再次剑拔弩张。三个月前,羌努国君与西林国君达成协议,两国决意和亲、休战。羌努第一美人云月公主下嫁西林太子轩辕辙,西林三皇子轩辕宁前往羌努都城代兄迎亲。和亲使团途径安泉城时恰遇北漠出访烈国的使团。这原本风马牛不相及的两国使团因巧合住进同一家驿馆,第二日清晨却发现西林三皇子和所有随从暴毙于驿馆内,轩辕宁死状极其恐怖,双目圆睁,左手里死死抓着一片布帛,右手指向北漠使团居住的降雪阁。经辨认发现正是羌努西月公主身上的嫁衣的下摆。而那云月公主和北漠使团众人却不知所踪。消息传回西林,西林国君震怒,下令严查此事,可结果却令人费解……”

话说到这里,鬼影顿了顿,小心的瞄了眼阿九,看他面色未变,缓了口气继续说道:“北漠国君从未派出使臣出访烈国,却派出一队和亲使者出访荆国,以停战合议做偿,意欲迎娶荆国公主澹台清藜,只因北漠国君不知从何处得到荆国公主一幅画像,惊为天人,为了美人,欲与荆国修好,不料半路使臣全数失踪不说,还惹出了这档子事,只因死无对证,西林又一口咬定是北漠下的毒手,西林国君向北漠国君独孤洺野下了战书,倘若北漠国君不交出凶手,并且给西林合理的赔偿,两国必将兵戈相向。据我们一心阁的探子回报得知,西林二十万军队以集结在北漠边境,北漠却对此事毫不回应,军队反而集结在衢壁峡一带,此事有些不同寻常啊。”

阿九紧皱双眉,脸色阴沉的可怕,语调冷冽,“那十万两黄金是买谁的命?”

鬼影呼吸一窒,右眼皮狂跳,额头已挂满了冷汗,“买北漠和亲使团里一人的命,这个人秘密跟着使团出发,和使团同时失踪,就是当今北漠国君独孤洺野的弟弟,独孤洺河。”

“雇主是何人?”

“我们从未与雇主谋面,只是灵邪在水岸对面看到有人在河岸边的树上挂了布条,据探子回报,那人挂了布条后,走进城外一家农庄,再也没有出来,探子进去查探才发现那农庄早已荒废,里面没有丝毫人气,看来,那人也不想让我们知道他的身份。”说罢,站在一旁,极小心的观察着阿九脸上的神色。

阿九来回走了踱着步,一言不发,面沉似水。在场的人全都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忽然阿九停下脚步,“拿地图来。”修罗连忙上前从怀里取出羊皮地图。摆在竹条桌上。

阿九莹白修长的青葱玉指轻轻游走在地图上,时而轻点,时而凝神思索,周围的空气有些沉闷。“有意思,真的有意思,很久没有遇到这么精彩的戏码了,你方唱罢,我方登场。”

阿九缓缓靠在竹榻上,轻轻弹了弹手指,“我似乎从中嗅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好个一石三鸟,声东击西的苦肉计啊。有趣。”阿九嘴角带着一丝神秘莫测的笑容,眼底却冰凉一片,玉指轻敲着竹椅的边缘,这是阿九思考问题时的惯有动作。

突然阿九象是想到什么,猛地站起身,眼底掠过一丝寒意;“明日你们快马加鞭赶回荆国,将所有资金秘密的分批转向乾国的云雾山庄,死神继续呆在荆国军营做你的副将,最近一段时间哪里都不要去,修罗也回尚书府,没我命令,不得出城,鬼影把隐组带走,归入‘绝杀’,冥夜带走雾组,归入一心阁,灵邪和夜叉负责霜组,前往西林和北漠,去给我查查这件事的始末,还有那个失踪的云月公主。魑魅,魍魉你们和冰组除雾隐和云翳的其他三人去云雾山庄待命,没我命令,不得离开。”八人领命。

众人心里均有些不安,九少从没如此郑重的发号施令。阿九的声音带着一丝暗哑,“要变天了。”话音一落,阿九微微抬起手,挡住自己的视线,她不得不遮住,此时她的眼里杀机尽显。

幽冥八子脸色大变,以他们的阅历也知道这件事不是那么简单,他们却没想到这件事背后却有如此深意,看来真的是忍不住了啊,一旦各国发动战争,那么绝谷势必要卷入这场不死不休的战争。鬼影低头沉吟半晌问道:“九少,那……这个任务我们还接不接?”

阿九缓缓了眨了眨眼,“接,找个人易容扮成独孤洺河的样子,然后把真正的独孤洺河找到,带到云雾山庄去交给魍魉。切不可露出破绽,这个棋子很重要……”

夜凉如水,伸手不见五指的涯底,夜晚是看不到月亮和繁星的,阿九坐在石屋里,随意翻着书卷,石室的门又从外面打开了,带着一丝寒霜气的南宫离走了进来。

阿九抬了抬眼皮,没有起身,伸手指了指书架前的竹椅,“好久不见了,坐吧。”

南宫离半垂着眼帘看着阿九,目光幽深难测,声音不复往日的清朗,有些暗哑低沉,却出奇的性感,“你都知道了?”

阿九眼眸中隐含怒色,正想发怒时却看见南宫离眸中那毫不遮掩的情愫,一时间有些气短,不由的柔声质问道:“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这么大的事情我今天才从鬼影那里得知,要是再晚一点,这事一成定局,我们之前八年的努力就全废了,你明不明白啊?”

南宫离默不作声地听着阿九的质问,盯着阿九的眼眸里闪动着痴迷的情愫,既深沉又执着,似有很多话想要说,却无处发泄,而使面色变了又变。隐隐的烛光从他脚下延出影子,如水之人明明应该淡然清澈,可是他的影子却是漆黑如夜,修长错影的一抹黑,孤独而又遗世。

他猛的上前,一把抱住阿九,死死按在怀里,“阿九,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我多么希望我从来没有带你到这里来,多么希望你当初拒绝我的请求,当我一个人的阿九,如果说我放弃这责任,放弃这一切,你愿意不愿意跟我一起归隐山林,做对平凡夫妻?阿九……?”

阿九猛的一把推开南宫离,力道大的使他站不住身,踉跄的后退了几步,脸上带着绝望的苦楚。“南宫离,你清醒一点好不好?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八年!为了你的一个请求我计划了八年,可是你却告诉我你要放弃,放弃你的责任,放弃你的族人,只为你那一己私欲。南宫离,你疯了吗?”

“我,我只想你能分给我一点点的关注,一点点就好,阿九,我嫉妒鬼影他们,也嫉妒雾隐、云翳,他们可以名正言顺的跟着你,看你的喜,看你的怒,听你的斥责,我发疯一样的嫉妒,可是你从未回头看过我一眼,阿九……我这一生,从来没有为自己活过,只有爱上你,我才觉得我像个人,一个真真正正的男人,阿九,我……”生生咽下即将冲出口的话,身体象是突然没了支撑,颓然跪坐在地上。“你连骗骗我都不愿意吗?”

震怒中的阿九没有注意到南宫离的异样,如果她当时回头看一眼,也许以后就不会那么痛彻心肺,可世上没有那么多如果……

阿九冷冷一笑,“你难道就希望一辈子活在欺骗中吗?我已是局中人,要置身事外,谈何容易?八年时间我满手血腥,如今我已退无可退,只有踏着一地尸骨,助你巫南成就大业。明日我就要出谷去了,外面形势已经不容我多做打算,当初你留我在涯底十年,无非是希望我练成灵渊心经,三年前我已习毕,逍遥二十使已全部派遣出谷,日后……珍重,我会常来信。”终是有些不忍,可她还是无法回应他的感情,一颗冰冷多年的心不是轻易几句话就能打动的。

南宫离慢慢的站起身,背对着阿九艰难的挺了停脊梁,死死咬着牙,强压下上涌的血气,不让喉中的腥甜喷出,手心已经被用力攥紧的指甲刺得血肉模糊,无比艰涩的话语从牙根深处迸出,“我定当不负众望。”还不等说完就踉踉跄跄奔了出去。

阿九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外,摇头苦笑,是不是搞错角色了?怎么弄的跟我逼他似的,到底谁才是巫南人啊?

出谷

南宫离飞奔回谷,一踏进自己居住的院落,就再也忍不住,仰天狂啸,“阿九……”霎时,一口鲜血入利剑般从喉头射出,眼前一黑,冲着地面直直跪了下去。这时,正巧被循声而来的红袖看了个正着,红袖大失惊色,连忙大喊,“快来人啊,谷主晕倒了。”南宫离昏迷前对众人说的最后一句话,“千万不可告诉九少……”

在昏暗潮湿的涯底整整八年,阿九从来不知道能看到阳光是这样美好的一件事,面朝东方,昂首闭目,深深呼吸着清晨湿漉的,带着阳光和青草气息的新鲜空气,那心旷神怡的感觉沁入肺腑。沥沥莺声,烟丝醉软,东风袅袅,香雾霏霏,树上的海棠花,因昨日的晚风,胭脂缤纷,阿九发现这大自然的一切都和昨日的不一样了,逝去的时光埋葬那纯真的时代……

南宫离并没有来给阿九送行,她心里不禁有些怅然,罢了,是要让他明白自己责任的时候了,有些事情真的是身不由己的,他们这样的人,感情不是一切,倘若阿九就那样答应了他,他们都会背上骂名,一生不得安心,更何况阿九自己都没有理清对他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阿九深深的凝望了一眼这片生养她十六年的土地,抬头仰望那耀眼的红日,“驾”的一声,策马绝尘而去。

南宫离静静的站在树后看着阿九越来越远的背影,缓缓的闭上原本幽深似潭,此时却布满血丝的双眸,眼角一滴晶亮的液体顺势滑下,幽然长叹,“匆匆,太匆匆……”待他转身离去时,那颗原本茂密的榕树,在肉眼可见的速度下枯萎着……

阿九离开绝谷,一路向北,并未直接去荆国都城临水与鬼影会合,当前情况复杂多变,众人还要小心谨慎,不能轻举妄动,各国气氛都很紧张,牵一发而动全身,阿九此时也不愿去找麻烦,独自一人游走在荆、烈两国边城,顺便绘出两国军力布防图,以备不时之需。

绝谷内四季如春,可谷外正值初冬时节,天刚蒙蒙亮,浓雾还弥散在琼城四周,世界是淡白的,蒙蒙胧胧,特别的清冷。琼城是荆国紧邻烈国的边境小城,本就偏僻,因这氤氲不散的雾气,显得越发的萧条。

阿九独自牵马走在这破败的城中,长年的征战使得各国边境民不聊生,百姓苦不堪言,不知是因为太早还是这萧瑟的小城本就人烟稀少,阿九走了很久都没看见城里的街道有行人奔走,更别提摆摊挑货的小商贩了。阿九昨夜露宿城外,只用了些许冷水和干粮,今日进城原本想找点带热汤水的吃食,可没曾想,诺大一个城,竟荒败至此,阿九拉了拉身上厚重的披风,把自己全部塞在披风里,正准备上马离去,却听见身后不远处传来纷乱的马蹄声,是训练有素的军马的声音,约有数十人。阿九皱皱眉,拉着马的缰绳靠边站了站。

不一会儿,马蹄声已近,跑在最前面的战马通体幽黑发亮,高大肥骏,路过阿九面前,没有任何停顿,卷起一阵疾风,扬尘而去。

阿九眸中闪过一丝阴郁,站在原地,丝毫没有移动的迹象,只剩下身旁那匹名唤“卿尘”的黑马百无聊赖的用蹄子刨着地面。

不出阿九所料,那行人远去不久,领头的人调头返回,“吁”的一声轻喝,那个骑高头黑马的男人端端停在了阿九面前。阿九抬头冷眼相望,心情有些恶劣。马上那人紫衣银铠,墨发银盔,朗眉星目,高鼻薄唇,脸部轮廓有些刚毅,隐含肃杀之气,下巴上微微带着些许胡碴,满眼的疲惫与风尘气息。

来人正想问话,却被一双冷寒的眸子惊得打了个激灵,那双瞳清亮澄澈,却带着毫不掩饰的冰冷和怒气,眼前这人把身体完全包裹在一件硕大的黑裘披风里,只露出一张莹白如玉的精致脸庞,三分雅致,三分清艳,三分高贵,还有一份摄人魂魄。

他从未见过此人,却觉得这漂亮的似男似女的人却给他无比熟悉的感觉,他一时之间不由得有些迷茫,是怎样的熟悉感,这个表情阴冷,隐隐露出戒备姿态的少年竟然给他一种沉锐的感觉,仿佛他们是同一类人。对,就是同一类人,这少年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只有那些征战沙场,马革裹尸的军人身上才有的强烈的杀伐之气。明明是一个美到极致的少年,身上却带着浓重的杀戮之气,两种矛盾到极致的感觉放在他身上却出奇的和谐。男人呆愕在当场,不禁有些发痴。

阿九和那男子就这样,一人马下,一人马上的对峙着,他不说话,阿九也不说话,不知过了多久,身后传来的声音打破了这奇怪的气氛,“将军,您……”一个同样身穿铠甲的男子策马而来,马上的男人顿时从怔愣中缓过神来。

“这位……”男子一时半会弄不清楚这是位小姐还是位公子,生怕唐突了人家,忽而眼前一亮,发现他穿的是男子的马靴,心下了然:“这位小哥,请问渠源县城该向哪个方向行进?雾有些大,我等有些失向。”

阿九没有说话,只是抬手指了指西北方向,就垂下眼帘,遮住眼中的神色,不再理他。男子有些愕然,深深看了看眼前这个瘦弱高挑的身影,哑然失笑,露出一口闪亮的白牙,“你和我的兄弟们很像。”折过身,丢下这句话,便策马扬鞭,带着那些沉默的骑士疾驰而去。

阿九缓缓抬起头,眯起双眼,远远看向男子离去的背影,嘴角掀起一丝玩味的笑容,“将军吗?有点意思……”

阿九翻身上马,向着渠源县城奔去,她急需点热食来犒劳一下辛苦多日的肠胃,再找一家干净的客栈洗个热水澡,几日的旅途让阿九身上沾染了些许烟尘气,这让本就略微有点洁癖的阿九有些心痒难耐。

渠源县是荆国重要的交通枢纽城市,往来客商繁多,与边城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情形大不相同。这里依旧繁荣,商铺林立,歌舞升平。阿九心中却冷笑不已,这里表面上安定祥和,其实暗地里早就波涛汹涌。一切的表象,仅仅只是暴风雨前的片刻宁静罢了。

据灵邪传来的消息说,这渠源县县令本是荆国皇后的娘家人,只是关系略有些远,干了十一年的县令,一直恪尽职守,清正爱民,是个难得的好官。可就在半个月前荆国皇帝把这个已经遗忘很久的渠源县令一道圣旨调回了都城临水,随后又派了个名不见经传的人物来接替这个渠源县令的职务,与此同时也调换了渠源的城守,在一般人眼里,这原本就是一次普通的人事调换。可据一心阁的探子调查得知,这个连名字都陌生的小人物却是荆国最有名的文人,人称“妙算书生”的欧阳启,人们都只道“妙算书生”字念衾,却不知他本名欧阳启。

当荆国皇帝还是太子的时候,这个欧阳启就是他门下的幕僚,后来太子登基后,这欧阳启便不知去向,这次突然回来,竟还当了渠源县令,这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同时,这接任渠源城守的竟然是荆国大将军慕容宇炎的小儿子慕容风弦,也是个战功赫赫的少年将军,只是他的父亲和兄长太过光芒四射,把他挡在了这荣誉的大树下。说到这慕容风弦就不得不提一下这慕容世家,慕容宇炎是荆国护国元帅,也是荆国皇帝的亲哥哥,封号景王,掌荆国全国的兵力,可谓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他六个儿子,皆为武将出生,长子慕容风英,次子慕容风析,三子慕容风信,四子慕容风擎,五子慕容风言,六子慕容风弦。个个武艺高绝,风神俊朗,均乃人中之龙。

长子和次子为辅国大将军,长年驻扎在荆、乾边境,三子为定远大将军,驻扎在荆、烈边境,四子和五子随联军驻扎在荆国、乾国与西林边境的缓冲带,六子为骠骑大将军,这次居然被派来镇守渠源城。

阿九洗完澡,穿着轻软的棉布里衫坐在客房里仔细研看着手里的羊皮卷,湿漉的长发紧贴着背部,滴答着水珠,忽然听闻窗户外面有轻叩窗梁的声音,阿九打了个响指,一个少年从窗外飞身跃进房内。

雾隐一进来就被眼前的景象迷住了,屋子里还残留着清凉的湿气混合着阿九身体的异香,有种邪魅的诱人气息,阿九坐在床上,嫩白的面容配着娇艳欲滴的红唇足以令人血脉喷张,即使雾隐只是个十三岁的孩子,此时也不由的脸上有些微微发热,他的目光顺着阿九的身体由下到上的打量着,莹润的双足小巧精致,包裹在单薄的棉布里裤的双腿浑圆修长,雾隐越看越发现事情有点不对,直到他目光移到阿九的胸部时,他的瞳孔猛地紧缩了一下,女人?教官是女人?

阿九专注的看着地图上的标记,认真回想着荆国每一处的兵力布防,一时没有注意到房间内这诡异的气氛,忽然感觉一道炙热的目光看向她,警觉性使她第一时间抬头看向目光射来的方向,看到雾隐呆呆的站在那里,眼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她才想起来刚才是有叫雾隐进来的。她抬起手揉揉太阳|岤,“拿来吧。”

过了一会不见有人回应,阿九不禁诧异的抬头看向雾隐,只见雾隐还是呆站在那里,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阿九顿时冷下脸来,眼中划过一道冷芒,此时雾隐看到阿九变了脸色,心下不由得暗自叫苦,连忙上前,单膝跪下,把手中小指长短的细竹管递给阿九,阿九接过竹管,表情阴冷,开口说道:“你……”

雾隐忙打断阿九还未出口的话语,“雾隐唐突,恳请九少责罚,还望九少不要把雾隐调离九少身边,雾隐至死不会吐露半句。”阿九微眯着双眼,看了看跪在地下的清秀少年,略略思索一会,“你下去吧,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就行了。”

凌烟楼

阿九抽出竹管里的字条,细细看过,手掌轻握,张开的时候只余一手粉末,视线转回羊皮地图,看着上面标出的渠源县的位置,想起清晨那个在浓雾中寻路的男子,“果然是你,看来这次的渠源之行,妙趣横生啊。这荆国的老皇帝身边还真有个人物,居然能想到这招,有机会一定要会会这个人,荆国的地下王国要想成立,此人是敌非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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