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死去的爱说再见(全)作者:肉书屋
和我死去的爱说再见(全)第39部分阅读
这塔林里。他坐化之前,留下遗嘱,要把骨灰撒在江水里了。”
“哦?唉,这样也好。伍先生本就是一个看透了人生,清醒和淡泊、脱俗的人。”康熙背着手迎风而立,口中念道,“荒草何茫茫,白杨亦萧萧。严霜九月中,送我出远郊。四面无人居,高坟正崔峣。马为仰天鸣,风为自萧条。幽室一已闭,千年不复朝。千年不复朝,贤达无奈何。向来相送人,各自还其家。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死去何所道,托体同山阿。”
“主子爷,请不必过于伤神。伍先生在天有灵,看到主子今日的丰功伟绩,也会高兴的。先勘东南,再定西北,这是伍先生当初为主子爷定下的国策。过了这么多年,已经完成了一大半,剩下的那一小半,指日可待。等待那一天,伍先生再无憾事。”
俩人正低声说话,忽听山门外一声低沉的喝问:“什么人,干什么的?”
第三卷
第二百二十九章明珠
寅吃了一惊,急忙回头看时,原来是穆子煦带着于成下大概下雨了,于成龙浑身精湿。康熙忙命众人进去,赐座,又叫人给他端来一杯热茶。于成龙见康熙身边只有曹寅和穆子煦二人,便壮着胆子,把明珠在朝中的种种恶迹都一一说了出来。
很多事,有的康熙早就风闻,有的却是初次听说,尤其是于成龙说到,当年孝诚仁皇后赫舍里氏因为难产死去之时,康熙应允立了二阿哥为太子。次年,在朝议此事的时候,周培公曾大力支持,促成此事。明珠本以为能立长或者是立贤,如今身为长子的大阿哥论为人臣,他便因此心生不满,伺机报复。
周培公平定王辅臣叛乱之后,回到京城面圣之时,对奖赏只有一个要求:他的母亲孙氏以父死殉节,望皇上能为母请旌。图海奏请康熙皇帝升任周培公为山东登莱道,并对周培公母亲孙氏予以嘉封。康熙对于周培公的忠孝之义极为赞赏,诰封其母孙氏为贞烈恭人,加赠夫人衔。其父封赠为朝烈大夫,加赠中奉大夫衔;还亲自御笔为孙氏撰写祭文,规定了祭祀规格,命布政司堂上官分守武昌道参政吴毓珍办理。周培公在家守孝三年,后到山东任职,因与总兵官意见不合,难以继续共事,仅在任三年,便辞官回到荆门家乡。后来,噶尔丹率众叛清。赋闲在家的周培公仍不时关注朝廷政事,闻讯后连忙赶写平叛“条呈”送到京城,亦被康熙采纳,任命了周培公为盛京提督。负责戍边。
其实周培公之所以愤而请辞,实是因为明珠暗地里指示山东总兵处处与周培公作对,令其政令难施;还多次指使山东登莱等地的官员上表参奏周培公贪赃枉法。
虽然佥都御史郭琇参劾了明珠八大罪状,康熙因此下令革去明珠大学士的职务,改授内大臣。明珠自罢政后。权势未替,然为内大臣者十年。虽不复柄用,依旧利用门人和学生把揽朝政,贪财纳贿,卖官鬻爵,结党营私,打击异己。
最令康熙恼怒地是。明珠与索额图两人在朝政上的相争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转移到了大阿哥与太子之间的斗争上,并且大力扶持各自的门人支持两位阿哥内斗。因为索额图善事皇太子。而明珠反之,朝廷内只要有心侍奉皇太子地人,皆会遭到明珠的阴斥。
明珠之贪渎和跋扈,从某种程度言之,地确是康熙放任的结果。允许明珠一党发展,也是出于牵制索额图党的需要。康熙吃惊又感到无可遏制的愤慨,仅仅是因为这两个位高权重的大臣竟然为了一己之私挑唆自己两个年长的儿子为了皇位拿朝廷和朝政争衡。太子也就罢了。大阿哥却是非分之想太盛。
可是,转念一想,明珠在中枢参政,二十余年,党羽遍天下。明珠一倒,必定再兴起大狱,会牵连成百上千地官员。再说,如果立刻剪除明珠,上书房中就剩下索额图这一个满人了,他会更加飞扬跋扈,把持朝政,蒙蔽圣听,不可遏制。此事关乎朝廷的平衡之术,不得不防,不得不虑呀?
康熙板着脸道,“于成龙,你轻凌上官,妄议明珠结党营私,嫉功害贤,贪赃枉法,你可知罪!”
于成龙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哭道:“万岁,明珠阴险狡诈,欺君罔上,心术不正,结党拉派,陷害忠良。如果抓不着真凭实据,就是臣也不敢妄奏。最为臣所恐惧地是他挑唆大阿哥与太子争斗,我大清亦有季孙之忧,因为祸端不在臾,而在萧墙之内啊!”
康熙纵声大笑:“哈哈哈,明珠,一个破落户的子弟,一个要饭化子,朕能免了他的大学士,也能收了他的一切。因为他能有今天,全都是朕赏给他的。”
曹寅最善于钻康熙地空子,一听这话,马上接口就说:“主子爷圣明,明珠打着皇上的旗号胡作非为实在该死,他挑唆大阿哥更是该死。主子爷要想除明珠易如反掌,就像大象踩死一只小蚂蚁那样简单。”
这个马屁,拍得正是时候,也正是地方。康熙在房里走来走去,突然他停住了脚步:“于成龙,你告得有理有据,但,朕却不能准你的本。”
这句话一说出来,在场地人全都愣了,只听康熙缓缓说道:“朕今日拜谒明陵时,想到了先祖还有皇考,当然,还有朕自己。无一不是苦水颇多,表面风光下的暗潮汹涌实是不足为外人道也。太子一直被朕宠爱着,虽然也是个有能力的孩子,能够办差,也能把差事办得不错。但终究,朕还是要把皇位传给他的。朕看胤礽这些年也是太过一帆风顺了,的确应该有个对手刺激他成长。毕竟我大清需要的不是一个能办好差的太子,而是一个能驾驭宗室和臣工的帝王。明珠固然不成材,可这些年来,也干了不少好事,功大于过。更何况,没有他,朕又要去哪里给太子找一个势均力敌的对手呢?更何况,朕还有那么多的儿子,是虫是虎是龙,就像百姓在市井里常说的那句话。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
康熙今天可能是心情颇为复杂,所以才把为人父和为人君的想法与近臣分享,他也许是说得痛快了,却把于成龙三人吓得冷汗连连。帝王心术岂是他们这些臣子和奴才能够枉自揣测的。
康熙自顾自地说道,“朕要再看他一段时间,如果仍然如此,朕就拿掉他!嗯——于成龙,你把今天说的事,写成奏折,直接密奏给朕。今天的事,谁要是敢说出去,那就是加害于成龙。朕立即砍掉他的脑袋,听明白了吗?”于成龙、曹寅、穆子煦一起跪下应道,“嗻。”
第三卷
第二百三十章生还
步在行宫清幽的竹林内,竹叶随风,清香四溢,连心来。这一片苍翠之中,远离了夏日的浮躁,心思也凝结成一首悠扬、飘逸的轻乐。越过石桌、石椅,随意地找一台石阶坐下小憩,距离翠竹近些,倾听虫儿的低语,月光透过竹林,斑驳的影子倾泻在我的脸上。
这就是所谓的『竹影扫街尘不动,月穿潭底水无痕』吧?叶影浮动,暗香黄昏,至此,自然有一缕遗憾浮过心头。为飘悠的竹?为摇曳的叶?为明朗的月?为远方的冥追?我不得而知。只是竹林依旧沙沙响着。
突然,一阵大风吹起,些许落叶在半空中飞舞,飘到了一个白衣男子附近。伸出手,接住一片绣叶,白衣男子轻笑道,:“凋零的叶儿还能随风再起,更何况是未死之人?”话落松手,落叶随风,轻轻地飘落到地面。
我托着下巴,看着那个白衣男子,他慢慢地走到我的面前,静立不动,儒雅俊秀的脸上挂着几分浅浅的微笑,正凝视着我。
“夜风起了,地上湿冷难耐,你都坐了这大半天,还没够?”白衣男子弯下腰向我伸出手。
“你看了多久?”我故意别开头,淡漠地问。
“你坐了多久,我就看了有多久。”白衣男子唇边的笑容隐去,轻声说道,“起来说话,可好?”
我闻言,不以为然道,“谢谢你对我的关心,我想等我坐够了我就会起来了。”
白衣男子看着我,眼神微变。“皇阿玛不在,你这任性张狂的劲儿回来得倒是快!”
我微怒,冷哼道,“过奖了。与八爷您这当人一面背人一面比起来,我这点修为还算不上什么。”
“呵……”胤禩不理会我的讽刺。低吟道,“原本我来找你只是想告诉你一个消息。也算是完成我当初对你地承诺。”
我微微一叹,苦涩道,“八爷,您无需这么说,我们根本是两不相欠。”
胤禩神情怪异,在沉思了许久之后。轻叹道:“小雪花,我为我几天之前的无礼道歉。你不要再为那些事情发脾气了。好吗?”
我摇摇头,“与那些无关,你本来就是阿哥,是贝勒,将来也会是王爷。本来就该有你的范儿。”
胤禩双眼微眯,放在身边的手一个劲儿的发颤,似乎是要发飙。听到一声怒喝之后。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他从地面上拽起来直接拉到怀里。
“小雪花,你永远是我心底最深地不舍。你的才情,你地灵秀,你的一切,对我来说,是永远的财宝。在别人面前,我是那个温文尔雅的阿哥,但在你面前,我却只是个会嫉妒,会吃醋的男人。我从不以为自己能够凭借着地位给你什么,我之所以那样确定自己可以给你幸福,是因为我们是以心相交的。可是,你就那么走了,消失了,没有给我留下一点消息。在那个时候,我是多么得担心和害怕。”
我没好气地说,“我连命都要保不了了,哪儿有时间留什么条子!”
胤禩略显激动地说,“君冥追还有韩就这么把你带走了,但却把你地影子、你的心留在了我地心里。我以为我们的幸福可以天长地久,然而你却躲着我,厌弃着我。你回来了,我很开心,很高心。因为,我爱你,我不能把你与我在一起的甜蜜时光做回忆就足矣。”
我稍稍迟疑了一下,“你刚才想告我什么消息?”
“我……”胤禩平定了一下心神,“你当初让我帮你找出杀害你父母的元凶,帮你找出害你们习家灭门的罪魁祸首,是也不是?”
“什么?”我抓着胤禩地衣襟,“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胤禩安抚的拍拍我的背,轻柔地说,“别着急,听我慢慢说。”
“你说。”我也顾不得那许多,胡乱地点着头,大脑根本已经开始发懵。
风,轻轻吹来,微凉地寒气弥漫在竹林中,带着点点尘土气息,徘徊不散。胤禩松开我转而轻轻牵起我的手,带着我缓缓走出竹林,一同遥望着失去月亮的天空。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我似乎冷静了下来,“你说吧,我不会头脑发热做出什么糊涂事的。”
胤禩轻声道,“无论未来的路是什么样子,只要有我陪在你的身边,你就不必害怕和担忧。虽然宿命给予你的太过残忍,但至少,我是与你同在的。”
“残忍?不,我原本以为要花上十年的时间才能找到那些刽子手。对于此,我已经是分外的惊喜了。”
胤禩沉沉地点点头,神情无比庄严,“下面我说得话,你要听清楚,因为我只说一遍。而且,你必须答应我,不得私自行动。”
我已经顾不了那么许多了,现在只要胤禩告诉我真相,无论他让我答应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于是说:“我答应你,你说吧。”
“你当初可曾进府看过你父母的遗体吗?”胤禩突然提出了一个我从来没有想过也从来没有怀疑过的问题。
“你什么意思?”我微微皱着眉,心脏砰砰砰地乱跳。
“你先回答我,你到底有没有看?”
我闭上眼睛回忆起那弥漫了满条街的血腥味,我走近了,有许多人,还有许多官兵,我没有进去,我为了留住一条命报仇,而逃了。“我没有看。”
胤禩握着我冰凉的手,“所以,你有没有想过,虽然习家灭门。但是既然那个韵铎没有死,你的父母也有可能没有死。”
我僵直地站在那里,魂飞魄散,不知不觉地眼泪就顺着眼角流了下来,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血案发生后一直深深压抑在心底最深处,谁也看不见的苦与酸一起涌上心头。渐渐地苦与酸变成了欣喜和激动,爹爹和娘也许还活着,在这个世界的某一个角落里活着。只要他们还活着,其他的都不重要。“他们,他们现在在哪里?被谁救了?他们为什么不来见我?难道出什么意外了吗?”
胤禩摇摇头,“他们没有被谁救走,只是在血案发生的那一刻被人劫走了。之所以这几年他们不来找你,也没有任何讯息,是因为……”
“因为什么?”我焦急地问,天啊,不要这样,不要让我的心忽上忽下,不要让我在惊喜后又变得失望。
“因为……他们被二哥囚禁在山东。”
“二哥,什么二哥?”我转过不弯地问。
“还能有哪个二哥。我的二哥,我的太子二哥,爱新觉罗胤礽。”
第三卷
第二百三十一章知彼
是他?”我摇摇头,“说不通……不,太子他掌管户还兼管着内库,他手里怎么可能缺银子?”
胤禩缓缓地摇头,严肃道,“你既和四哥接触过,就该知道他来江南是为了盐税和米粮案。”
“我知道。”
胤禩的脸色有些奇异,沉声道,“户部报称尚有库银五千万两,可是四哥稽查之后的结果,几乎全是借条。实际库存银子不足一千万两……”
“啊,竟有这事!”我不由得发出一声惊叫。在我的记忆中,这应该是七八年后才会被揭露出来的事情。难道从这时,胤礽就已经开始亏空国库了吗?国库银子竟被借光了,假如一旦国家有了内忧外患,将何以应付?既然没钱,康熙还要南巡?这与打肿脸充胖子又有什么区别呢?
过了好大一会儿,我收回思绪,喃喃地说道:“好好好,好一个太子,万岁爷把治国理财的事儿交给他办,他竟然管成了这个模样。真是个贤明的太子爷……”
胤禩看我一脸忿忿不平之色,他严肃的脸上露出了柔和之色,一边轻抚着我的头发,一边说,“四哥带着小十三来办这趟差,说白了就是替二哥来补窟窿的。其实二哥也没闲着,他也拿着钱去换回欠条。奈何花钱的地方太多,得钱的地方太少。因此,他便动了歪脑筋。”
有些茫然,我开口问道,“京城的商贾富户多得是,论有钱。怎么也排不上我们这刚刚落脚的外乡人啊!”
胤禩眼神古怪,随即幽幽叹道,“我真不知道该说你单纯,还是该说你是在一些事情上糊涂的要命。这就是所谓地关心则乱吧。”
我突然发问,“难道你是说杀生?”
胤禩坦然地说。“能在京城落脚并发展壮大的商贾,要么是背景深厚。要么是为了生存投靠在王公贵族或者是重臣门下。”
“你甭说了,我明白了。”已经被气得浑身发抖不说,就连脑袋壳都有些发懵。我冷笑道,“哼……哼……哼……哼……我明白了,我明白了!”猛地拔下头上的一根银簪子。对准自己的手狠狠地扎了下去,我咬牙切齿地说:“既然是这样。我真是再也找不出任何名目,让万岁爷扫兴。不管封我做什么,我这个长辈当定了。”
胤禩抡起胳膊打在我的脸上,一缕鲜红地血顺着我的嘴角淌下。我啐了一口血沫子,嘿嘿冷笑一声。恨恨地盯着胤禩,“只要我想做地事情,谁也拦不住我。天王老子都不成!”
胤禩怔忡片刻。冷笑道,“那你的被关在山东的双亲,他们还能活吗?你把他们置于何地?若是让人知道你根本不在旗,只是个汉女。这可是犯律的大事,轻则打一百棒子扛枷示众,重了就得活活勒死。就是君冥追,还有那个君家,也要被株连……”
我一听胤禩的话,连吓带急,几乎昏晕过去。我气喘吁吁,泪流满面,挣扎着说,“虽然此去有这许多凶险,但是这个火坑我却是非跳不可。我舍生冒死,把父母双亲救出来送往南洋,也算是完成孝道了。不过是一死,能让一个太子给我当垫背,也算是值了。更何况,太子要是倒了,你们这些兄弟们可是诚心如意的很啊!”
胤禩咬着牙,狠狠瞪了我片刻,忽然一把抓住我地领口,将我提起来就往前面的花丛深处走。
我气得脸色发青,嘴唇都在哆嗦,凌空地双腿狠狠地踢着他,脚踝上的铃铛一阵急响,“放我下来。你把我放下来!”
胤禩一松手把我扔在草地上,忽然俯身压住我,伸出双手,扯下腰间的玉色丝绦,往我的脖子上一套,就握住两端,狠狠往里勒:“怎么死都是死,今天我成全了你!死在我手里总好过身首异处千刀万剐。”
我挣扎着,却因为用不上力无法挣脱,只能任凭胤禩摆布。
胤禩感觉到被他压住的四肢渐渐不再动弹。窒息让她地脸涨成紫色,失神的双眼大大睁开,巨大的恐惧和不忍忽然从内心升腾,压倒了怒气。再这么勒下去,她真地会死……胤禩渐渐松开手。
氧气,真是看不见摸不着的好东西。我终于重新能够呼吸,咽喉的疼痛让我忍不住剧烈地咳嗽起来。
胤禩咬着下唇,直咬得沁出血丝,心中又气又恼。他伸出手摸了摸我红肿的脸,轻轻拭去我唇上的血痕,爱怜地抚惜着被他勒得青紫的脖颈,他笑得温润如玉,疏朗如风,与刚才杀伐决断的模样完全不同,“不要轻易就说『死』,这个字太沉重。”
“你……混蛋。”我推开他的手,愤怒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嘶声大喊。
“谢谢,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骂我。”坐下,把我轻轻揽进他的臂弯里,“总算会哭了。你若是再闹下去,我真不知道还能有什么办法能让你恢复清醒。”
我恶狠狠瞪了他一眼,那是一种劫后余生的眼神,而且夹杂着愤怒。就算我情绪激动,就算我濒于失控,也用不着用这种偏执的方法让我恢复正常。
胤禩看着我无奈地苦笑着,“别看我。我真得舍不得……可你也知道有时候这人要是发狂了,只有生命的威胁能让他找回理智和冷静。”
他们家都是虐待狂吗?还找回理智?找回冷静?我呸,我呸呸呸。根本就是个混蛋!变态!恶魔!
胤禩突然脸色很难堪,因为他听到了侍卫的暗号,“有人来了。你回去休养几天,别胡思乱想。我会再找你。”他低下头飞快地亲在我的红肿的脸上,“我会把他们救出来。”说完,他起身仓惶地走了。
我小心翼翼地揉揉脖子,然后苦笑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个混蛋老天爷,我的后福在哪儿呢!”我挣扎地站起来,心想:如果胤禩说得是真得,冥追和韩不会没有消息;就算冥追不认识爹爹和娘,韩不可能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