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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死去的爱说再见(全)第30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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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死去的爱说再见(全)作者:肉书屋

和我死去的爱说再见(全)第30部分阅读

正是。米价之贵贱,全视产地之丰歉、贩运之多寡,随时低昂,此理势之必然,亦非牙行人等所能操纵。米粮客商人地生疏,非藉牙行引领,难以觅主求售。而粮色之高低、价值之差等,非藉牙行评论,亦未免彼此各有争竞,但对牙行能否操纵粮价,我却认为要看地区差异。两江地区,村庄稠密,食指殷繁,每日需米,难以数计。官仓米石,本有定数。当谷贵之时,纵减价平粜,不过附近居民零星买籴,往往平粜已据报完,而市值仍未平减。若秋收之后,即遇岁稔粮多,而各处商贩纷纷籴运,殆无虚日,亦无藉官为收买。西南数省则远在西陲,人户较少,除东与陕省接壤外,其余三面,俱无邻近省分。一遇丰收,则粒米狼戾,若于购籴之无人;一遇歉收,则无处挽运,势须仰于官粟。因此各地粮食市场流通规模的不同,会严重影响仓储制度藉谷数调节管制粮价的政策效果。”邬思道在一旁沉声道。

“也就是说两江地区食指殷繁,每日需米,难以数计,米粮的市值很难因为开仓平粜而减价,而在人户较少的西北地区,因为缺少携重资以囤积商人,粮食的需求又少,朝廷平粜政策才较有作用,所以也不必担心米牙等商人把持粮食市场。”如今江南地区有些州县的米行尚有家道稍裕之人,而且还有歇家广建房屋囤积米粮,每岁为数甚多,必待价昂,始分发售卖,对于这些米行和歇家。不知道吕老先生认为该如何处置才得当?”胤突然把问题抛回给吕留良。

吕留良果然上当,“老朽认为要严行饬禁,有犯。必重加惩治在案。至于米牙当禁与否?老朽倒觉得稽查牙行,查囤积。亦系除弊之一端,但是地方情形各有不同,欲使驵侩无以售j、粮价不致腾涌,全在斟酌时地之相宜,难拘一定之规制。务期市值可平,民无食贵。”说完这段话他自己也愣住了,半晌过后大笑道,“几位小友好心机,好计谋,好学问。老朽被你们都绕进去了,哈哈哈哈。”

“老先生心中有丘壑,又心系天下百姓,岂是我等能算计的。”胤拱手说道。

吕留良满意地点点头。“现在可以告诉老朽,你的真实身份了吧?”他突然看向我,“还有这位小友。你们二人……都不简单啊。”

胤此刻脸上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在下是谁。老先生心中早有计较。只是老先生既为长者。长者有令,晚辈岂能不从?”当他抬头注视着吕留良的眼睛。胤淡淡地说,“在家里,我行四,所以家里地人都称我为四贝勒。不过我更喜欢别人成我为……胤!”

吕留良倒退几步,“果然,你果然是那个人的儿子。那她呢?是你的福晋,还是他地女儿,又或是?”

我抿嘴笑道,“老先生,这次您可猜错了。我啊,是君家未过门的儿媳妇,老祖宗平时都叫我羽默,羽毛地羽,沉默的默,可不是语言的语哦!”

吕留良深深地看着我,“有羽者终会一飞冲天。”他看了眼胤面无表情地说,“四贝勒,老朽早已和那个人说过,并无入世致仕之心。难不成,我这把老骨头还要被你们绑了去?”

璇玑拍手笑道,“这个我喜欢,老头,要不就从了我们吧。站得我都累死了!”

“吕老先生,我们的确让您回到红尘里,只是,谁也没说要让您致仕啊?”我笑嘻嘻地跑过去,搀着吕留良的胳膊撒娇道,他想挣脱,没门!敢挣一下,我立刻就地水淹妙山。

“那你们费了这些口舌是要?”吕留良无奈地被我拽在原地,想走也走不了。

“四爷其实是有两件事想要请求吕老先生帮助。四爷奉旨来江南办案,眼见江南是情状日渐好装,若是一笔下去,把所有涉及粮案囤粮哄抬价格的j商斩了,一恐伤了人心,二恐伤了江南商事的元气。所以,想在几日后公审,除非罪大恶极者必须斩首示众外,其他案犯,只需他们退回赃银,捐粮赈济,平复粮价就可以了。”

“这与老朽何干?四贝勒该怎么判就怎么判。”

我笑道,“吕老先生,您啊,跟我老祖宗的年纪差不多,我就叫您一声吕爷爷。”反正您愿意的也得愿意,不愿意还是得愿意,“公审的意思,就是要用百姓雪亮的眼睛看着这些j商是否悔改,而请吕爷爷您这样的大儒去,就是为了在道义和礼法中给他们的心里重新画一道准绳。赚钱没有错,可是赚人命钱,不嫌手里血淋淋地,晚上不怕鬼敲门吗?”

“你的意思是,让我们这些老人家用道义约束他们?”

“对呀,还有哦。江南新成立了一个济慈堂,需要有您这样德高望重的人坐镇,每年评选出最有责任心对百姓布施最多地人和商贾,予以鼓励。”我笑着说。

“做善事何须留名,此乃沽名钓誉之为。”吕留良说。

“那您还出了几本书呢,按理说文人墨客都是仙逝后,弟子、亲友亲自整理成集,出版发行。”我看着吕留良,笑眯眯地说,意思就是您也很沽名钓誉的说。

吕留良老脸一红,奋力挣扎几欲离开。我却死抓着他不放,眼圈里闪着泪光,“商人追名逐利,也许不好。可这是他们奋斗或者说是摆脱身份所带来地鄙夷不得不做地事情。还记得我说得哪五种人吗?如果他们出钱出力接济灾民,无论出于什么目的,最重要地事情不是在解决中嘛?至于您所说的人伦大道,有您这样的大儒监管着,咱们让官府下令,每三个月让他们的家主还有得意子孙都来您这受教便是。”我看着吕留良,“除非……您没有信心能把他们教导成懂礼义、知荣辱的儒商。”

第二卷

第一百七十四章秉公

“儒商……”吕留良似乎被我的话打动了一些,我连忙朝胤眨眨眼。

“另外,市廛律例的确需要进一步的改善,所以希望吕老先生在江南可以会同一些注律名家的意见,补入前辈学者的考订,综合这些资料和考订,将市廛例增补修改,使之自成体系。”胤说道。

“若是那个人不允呢?”吕留良问道。

“第一,在下会亲自参与此事,但无须署名;第二,此等有利于江山社稷黎民百姓的律例,在下定当大力游说各方予以通过并施行;第三,皇阿玛一心为民,定然知晓其中的利害关系。”胤深辑一礼,说道,“只愿先生秉公为民,勿要夹杂个人感情。百年后,你我二人均不在人世,惟愿此例可以留在大清律中,虽经无数修改,仍不变筋骨,造福黎民百姓。”

吕留良转头朝我笑道,“羽默丫头,放开老朽吧。老朽这把老骨头快要被你晃悠掉了。”

我得意得笑道,“快去给吕爷爷收拾行李,咱们下山喽!”

吕留良苦笑道,“你倒急。罢罢罢,老朽还有话与四贝勒说,你们都跟我的弟子去玩吧。”说着话,他叫过刚才引我们进门的那个男子,交代了几句。

那男子似有不快之意,与吕留良争辩了几句,不过师命不可违,他仍旧带着我们离去,只是身上散发着怒气和不满。

胤看着那几个人渐渐远去的身影,回头沉声对吕留良说,“不知老先生还有何赐教?”

吕留良看着胤,“老朽年轻时狂妄不羁自视甚高。年老了也不觉得这身骨头软下来甘于折腰事权贵。”

胤立于山风中,虽儒衣飘飘,却身形屹立。如挺拔的苍松,一动不动。“老先生为天下黎民百姓折腰,又有何妨?”

“不知四贝勒肯为黎民百姓折腰吗?”吕留良问道。

胤笑道,“先生刚才受我一大礼,不知算也不算?”

吕留良一愣,轻声说道。“不知那位太子殿下与四贝勒相比又是如何?”

胤淡笑道,“二哥深得皇阿玛真传,胤自叹不如。”他突然正色道,“吕老先生,这样的话以后不要再说了。对您对您的家庭对您地家族对您的友人还有弟子来说,都不是好事。”

“这算是警告吗?”吕留良问。

胤非常认真地说,“是善意的提醒,希望您能够听进去。”

转眼就到了年底,胤把差事办得漂漂亮亮。更重要地是。江南没有血流成河,胤没有把他的冷漠无情进一步地扩大和释放。最让我欣慰的是,也许吕四娘不用去做一名被历史学家争论的杀手。她可以有自己的快乐和生活。

米粮回到了原有的合理价位,各府地小姐们也被人送了回去。若惜、萍雯和我。成了最好的朋友。一切看起来都是这样的圆满。除了我回家的时候,瑶瑟和玉香的惊呼和泪水。让我觉得抱歉又不忍。

这期间,额娘又在绸缎庄订过几次衣物,我想,她应该不知道,她取走的每一件衣服上的每一针每一线都满含着我的歉意和思念。

“大阿哥,现在怎样?”我倚在阑干边看着水面摇晃的月亮。

“怎么想起他来了?”胤皱着眉头问。

“因为我曾经是惠妃身边地人啊!”我理所当然地说。

“你想问的是大哥还是八弟?毕竟惠妃娘娘也是八弟的额娘。”胤眉头皱地更加深。

“其实每一个阿哥,我都想问问。最重要的,他是目前有力地竞争者,老爷摆在台面上地,你们可以抬出来的挡风地。”我轻笑道,“平衡之术,不仅用在索额图和明珠之间,也在老爷的嫡子和长子之间。这种平衡还要很久很久,久到老爷主动打破这种平衡,或是竖起新的党派集团,建立一种新的平衡。”

“像这样作为朋友的交谈,以后不会再有了。”

“肯定的。可惜你不能留下来参加我的……”

“不要说,你明知道我必须回去。就算不回去,我也不想看见我心爱的女人嫁给别的男人。”

“四爷。”

“我不叫四爷,也不叫四阿哥,更不叫四贝勒。我的名字是胤,爱新觉罗胤。”胤认真地看着我,“虽然以前,不,包括以后,我也会无所谓。但是,希望你能记得,我的名字,只是胤。如此而已。”说完,胤就这么转身离开了。

“他走了?”冥追站在阴影里神色难辨。

“对啊。”我嘟着嘴,揉揉眼睛。

“你是真得很关心他。”

这是什么意思?冥追此话一出,让困顿的我满头雾水。正当我惊疑不定的时候,冥追慢慢从阴影里走了出来,伸出手把我抱在怀中。“我吃醋了。”他闷闷的声音从胸膛中传了出来。

我低下头陷入了深思,忽然抬起头说道,“还记得忻童吗?”

“你前世的孩子。”

“呵呵,很可爱的名字。对吧?”

“嗯。”

“就是可爱才讨厌。又小又凶又霸道,任性的小鬼头。可是很柔软很温暖像棉花糖一样。每当我看见他,就会想起忻童。”

冥追静静地抱着我没有说话。

“现在想来真是好笑,我在这里说一个比我大的男人像我的儿子,真是太荒唐了。”

“你胡说什么。母亲失去孩子,是这世界上最悲哀的事情啊!让你用那样奇异的方式离开忻童,亏你能熬过来了。”冥追安抚地摸着我的头,“你每天都在虔诚地念经诵佛,不仅仅是为了岳父岳母,也是为了忻童,对吗?”

第二卷

第一百七十五章毋忘

“我本是不信这些的。是你告诉我,吊唁是为了让失去挚爱的人整理好情绪。是你告诉我,在诵经的时候,心情会慢慢的平静下来,想起失去的挚爱,就再继续念诵……这样就可以逐渐从悲痛中站起来。”我哭着抬起头吼道,“能因此解脱的人,只有原本就幸福的人!那些不管念多少次经,悲哀还是排山倒海而来,根本没有时间解脱的人,该怎么办?”

“我想拯救在这世上受苦的所有人,我曾经深信自己一定救得了他们。过往的无数个岁月,我就是这样活过来的。当我知道再也做不到的时候,那一刹那我也有过自暴自弃,连身为人的心都舍弃了。可是,随着逐渐了解你,我却觉得自己实在太肤浅了。”

“为什么?”我惊讶地看着他,连哭都忘记了。

“因为我发现,我的面前就有一个需要拯救的人。因为我的面前,就有一个我能救的人。我必须救的人,就在我眼前……我的眼前就有一个痛苦挣扎,求助于我的人啊!”

“冥……冥追……”对不起,对不起,总是害怕,害怕自己也会害了你,害怕那个人阴魂不散把我抓回去。离成亲的日子越近,我就越害怕,我总觉得有什么要发生,不,是一定会发生的那种感觉。

冥追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多么可爱的傻孩子,只属于我的傻孩子。他从怀里掏出一只发簪,轻轻把我的头发盘起然后别在发髻间,“看,这样的发式更加适合你。不是吗?”

“啊……”我呆呆地看着冥追。

他什么都不说,只是温柔地看着我。

眼泪忍不住又流了出来,“啊……”我真得很害怕。害怕这种属于我的自由和平静,莫名其妙地结束。猛地抱住冥追,“呜哇哇……”

不要让我地预感成真,不要让我失去现在的生活,不要让我离开我的亲人我地朋友们,这里是我生活的地方。是我地家。

嫁人前的最后一天,我暂时住在那间小小的别院。明天,我要从这里出发,开始新的人生。陪我住在这里的,是瑶瑟和玉香。她们是我陪嫁地丫头,璇玑哭着闹着也要来。我可不敢委屈这位大姐,再说,我还巴望着能把她和韩昱凑成一对。至少,身边有这么位活宝。一定是很快乐的。

半夜里,见鬼的,我怎么也睡不着。仿佛是喝了espress一般。就差上蹿下跳了。奇怪的是,杭州城仿佛也喝了一杯espresso。不时有官兵跑来跑去。感觉就跟二级备战一般。

瑶瑟急匆匆地跑进来,气喘吁吁。

“怎么了?”我从床上爬起来问道。

“好像是在调动杭州城的官军。”瑶瑟焦急地说。

“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许是换防而已。”我又躺回到床上,无聊地盯着头顶的床幔。

“可是……”瑶瑟有些犹豫,“我见他们的衣服,不像是州府县衙的兵丁。”

“什么意思?”我翻身下床,几步走到瑶瑟面前。

“我看着,像是,像是正白旗地人。”瑶瑟犹疑地说。

“正白旗?”我诧异地看着瑶瑟,“难不成有人叛乱?”我的心里突然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不是。只是……”

瑶瑟吞吞吐吐地让我着急死了,“只是什么……”

“只是听说小姐地阿玛,江南道的府台舒克都老爷犯了重罪,被弹劾……”

“重罪?弹劾?什么?”我慌了神,,虽然现在我也不明白,我到底是谁地孩子,但是,他们曾经那样爱失忆地我。我怎可……

康熙已经开始了他的南巡之路,莫不是要逼我出现?康熙,你不是个圣明地君主吗?我的阿玛和额娘老实本份,你何苦拿他们开刀?

“小姐!”瑶瑟突然一声暴喝,震醒我。

我写好一封信递给瑶瑟,“好瑶瑟,我有要事必须先离开一段日子。你把这封信带给少爷,然后在家乖乖等着我。记住,绝对不要出来寻我。”

“可是,小姐,您不能去!”瑶瑟捏着信,紧张地说。

“我……我……”闭上眼睛,我知道自己的心理也在犹豫,可是,我不能犹豫,我也无法犹豫。因为,这不是一个选择题,康熙,给我出了一道必答题,如果不能让他满意,他会让我重修整个人生的。

“小姐!”瑶瑟急得哭出声,抓着我的衣袖怎么也不肯放。

“你是我的妹妹,也个是可怜人。我不想你再回到那个血腥冷漠的地方。这段时间你要代我好好照顾玉香,千万看紧了她,别让她跑出来寻我。”我推开瑶瑟的手,忙碌的收拾包袱,并且找出男装换上。

如果是其他任何一种情况,我都会平静的去思考;如果康熙出动的是其他的人抓捕阿玛和额娘,我都会想办法救他们,哪怕是劫法场。可他派的是正白旗,我知道,他是在警告我,让我去扬州,等着他。我不想知道他是怎么找到我的。也许,从我离开他的那一刻开始,他就知道我走得每一步,他就知道我的每一个变化。也许,他玩累了掌控的把戏,决定吞噬我。也许……“小姐,走我们一起走!留,我们一起留!”

“别傻了!”我瞪着瑶瑟,“如果你不把这封信带给少爷,我就死定了。”

“可是……可是玉香,也可以!”

“不,她太小了。很多事,她说不明白,也讲不通。只有你……”我抓着瑶瑟的手。“现在我唯一能拜托的人就只有你了。”

“小姐,就算这样,你。你怎么出城?”

“山人自有妙计!”我拼命让自己笑着,尽力忽略心中的恐惧。

“但是……”瑶瑟哭着怎么都不肯放手。

“小姐。瑶瑟姐,你们在做什么?”玉香揉着眼睛推门而

“我要临时出去一趟,你赶紧和你瑶瑟姐睡觉去吧。”我笑着说。

“可是,小姐,明天就是成亲的日子了。”玉香说。

“没事。我一定会回来。”一定,我发誓。忍着眼泪,我朝瑶瑟点点头,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夜空中,是闪亮的繁星。

还有……站在大门外的冥追还有韩昱。

“你们……”我呆呆地看着他们两个,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事情我们知道了,只是,让我们陪你一起去。”冥追说。

“是地,小姐。不能让你一个人面对。”

“在圣驾到扬州之前,我必须去找一个人。只有借他的手,我才有可能能逃过这一劫。更何况。他是最好地选择,无论怎么想都是危险系数最小的。冥追。家里的事情全部都要压到你的头上。我离开的时间千万莫要派人寻我或是问我某些决定。我不喜欢被人当肉票绑了去,要挟你们。韩昱。你要好好辅佐冥追,就像辅佐我一般。记得,在广州准备好几处住所,我随时有可能会去那边隐居等待出海地机会。至于如何通知我……等我消息,我会想办法先找你们的。”

“小姐,你要去哪里?你不能丢下我!”瑶瑟焦急地跑出来拉着我的衣袖。

我拉过来瑶瑟交到冥追手里,“等我,至多一年,我一定去杭州西湖边找你们。”

“可是我们怎么知道该去哪里找你!西湖那么大!”

我好笑地摸摸瑶瑟的头,“不用你们去找,你们自会寻得。”

“好了,让我和冥追单独说几句话,可好?”

瑶瑟和韩昱点点头,退到几十步远的地方。

“冥追,对不起。在我们成亲的前夜,我却要做个落跑新娘。只是,我不能把你们牵连进去,绝不能。”

“我等你。”冥追淡淡地说,那般笃定。

“好!毋忘你我的约定!”

冥追看着我,笑了,笑得是那般单纯,我也不由自主跟着他快乐起来,这种简单的快乐净化了我心头的浮燥。

我踮起脚轻轻吻在他地唇上,“愿我永远是你心头的痴想,冥追,上穷碧落下黄泉,一定要找到我。”

冥追点点头,“还记得我给你发簪吗?若是为难,它会助你。”他贴在我耳边轻声道,“里面自有乾坤,非到紧急关头不要动用它。”

“好!”

“我送你出城,城外已经安排了马车。到了半路,记得换车。”冥追递给我一叠银票,“璇玑会远远地跟着你,有她在会安全很多。”

“知道了。”我把头埋在冥追的怀里,“等我回来,一定要等我回来。”

明年……若我还能活着,我一定实现自己地诺言。

第三卷

第一百七十六章海宁

连夜驾着马车到了下一个城镇,我寻了一对老实巴交的夫妻,丈夫为我赶车,妻子在车内暂且照顾我。左右他们是去海宁寻亲戚,我们同路也无妨。我一直没有找璇玑,她应该就在我的左右,我能感觉到她的存在。

一路上只听说阿玛被康熙以失察之罪被拘禁起来,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选择权都在康熙手里。我知道,康熙在等我回去,等我自投罗网。可是一个小小的长随,他又为何如此上心呢?

进了海宁,我昏昏沉沉地躺在马车上,也不知道离含春楼还有多远,我还来得及救阿玛和额娘吗?

“姑娘,到了!”张婶在车外喊道。

“张嫂,谢谢你们夫妇了。这是车钱,剩下的路,我自己走就行了。”迷迷糊糊地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衫,我拿起包袱掀开车帘,准备下车。

一只干燥而温暖的手就那样自然而然地放到我的面前。我看着一脸谦卑之色的张氏夫妇,再看看一脸理所应当还稍显冷漠的胤,忍不住讽刺道,“四阿哥好手段啊!不是说好在含春楼见吗?那我倒想问问,是我家的含春楼换了东家改建了,还是四阿哥怕我根本就不会来,让你白白失去了江南的助力?”

胤眯起眼睛,手却没有收回去,只是那样盯着我,让我遍体生寒。“还不下来?”

“咳咳,我偏不下,四阿哥能把我怎样!”

“我不会把你怎样。”说着话,他就那么硬生生地把我从马车上拉下来,“只是跑残了六匹马。就为了先一步赶到海宁,安排接驾事宜。”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心疼的话。找你皇阿玛报销!”我吼道,心里乱极了。乱极了。

“你又开始胡搅蛮缠!”胤冷冷地看着我,“是因为坏了你的好事吗?”

好事?遇到你们这群混蛋,我还能有好事吗?脚底下一乱,我几乎要摔倒。

“我说过,你不许再摔跤。自然就不会让你再摔。”我听到他的声音从胸腔内传来,与他的心跳形成共鸣。

“四阿哥,请您放尊重些。”我冷冷地推开他,不愿去看那张令我伤神地面容,不愿去看这个安排了陷阱等着我跳的人。

胤用力扳过我的头,强迫我和他目光对视。“不要和我闹别扭,否则吃亏地是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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