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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亲公主(完结番外)第19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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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德又看了看手中的白玉扳指,沉吟道:“不管是不是,只要有这个扳指,你就是了!”他目光炯炯地看着我,沉声说道,“正好有芷桑这个局,老爷子恐怕也会猜疑周国皇室和南静有关系,所以我们正好用上一用。你只要咬准了你的母亲是南静,老爷子就会留下你!”

“南静这个名字这么有用?”我奇道。

承德微笑着点了点头:“他不但不会杀了你,恐怕还会护住你,给你找个好归宿。”

我一看他那臭德行,撇了撇嘴,说道:“你说的好归宿不会说的是你自己吧。”

承德坏坏一笑,凑过来在我脸上吻了一下,笑道:“还能有谁?”

我没和他一般见识,继续问道:“你不是说老爷子原本就打算除了南静么?他怎么还可能会厚待我这个南静的冒牌女儿?”

承德冷笑道:“除掉?只不过是怕自己陷得太深,如果没有放在心上,怎么会去在意?”

“你是说老爷子心里是爱南静的?她可是她名义上的妹妹呢!”我惊道,觉得有些不理解这高位上的人,既然爱,为什么还要爱的人死?这又叫什么爱?

承德点了点头,轻声说道:“那时他还并不知道吧,只道她是一个跳不好舞的艺人,一个跟在身边的小厮,一个在心里越来越重的人,重到自己都害怕了,所以才会想除了她,帝王……最怕的就是深爱一个人吧。”

“狗屁!”我骂道,“什么狗屁理论。”瞪了一眼承德,怒道:“你什么时候打算除了我啊?”

承德低声笑笑,眉眼一挑,戏谑道:“你就这么自信是我最爱的人?”

我白他一眼,懒得答理他。

承德静静地看了我半晌,突然叹了口气,把我拥得更紧了些,低声说道:“虽然看芷桑这事可以知道老爷子对南静还忘不了,可这事还是要赌,也可能老爷子不念旧情,荣儿,你敢不敢和我一起去赌?”

我直视着承德眼睛,想了想,点了点头,说道:“去就去呗,大不了一死,然后我的鬼魂就会一直跟着你,和你再来一段人鬼情未了,哈哈。”

“你不是一直很怕死么?”承德轻声问。

“谁不怕死啊?”我白他一眼。

承德笑,问道:“刚才还说要退缩,现在怎么就不了?”

“刚才退缩是因为我看不到一点希望,如今有了,虽然只有一点,可是我还是要去努力一下。”我正色说道。

承德温和地笑了,用手揉了揉的我头发,柔声道:“放心,丫头,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我点头:“我信你!”又加了一句,“不过死了也不怕,也会缠你半年的,整天在你耳边鬼叫,哈哈。”

承德怒了,我笑了。

当下就开始和承德串口供,总不能把所有的实情都告诉皇帝,如果都说了,恐怕就算南静亲自来了,皇帝也留不下我吧。谎话么,不能全假,不然即便你说得再好也没人信;但是又不能全是真的,如果都是真的了,那还能叫谎话么?所以说呢,这瞎话说起来也是很需要技术含量的啊!

不过,我和承德在这方面都是有着高级职称的人员。

也想过要不要去找南宫越问一问这南静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心里却总有个疙瘩,既然选择了承德,那就少去招惹南宫越吧,相见不如不见的好。

第二日,承德出去了一趟,回来后就开始着手准备进宫的事情。看见他一脸严肃的样子,我的心也紧张起来,虽然考虑了多种情况,可是结果谁也无法预料。

看到我紧张的样子,承德笑了,问道:“害怕了?”

我摇了摇头,“不害怕。”说着往门外走去,承德有些诧异,问道:“又干吗去?”

我干笑一声,“不干吗去,去一下就回来。”总不能告诉他我因为紧张要去跑厕所吧,唉,丢人啊,想我当初高考时也没到这个地步啊。

承德把手伸到我面前,晃了晃,戏谑道:“五次了,这可是第五次了啊。”

再回到屋里的时候,正好看见承德不知从哪里拿出件黑漆漆的衣服,走近了仔细一看,才发现竟然是件马甲似的东西,隐隐闪着冷冷的金属光芒。

“把它穿在里面。”承德吩咐道。

我一愣,随即就反应过来这应该是什么护身宝衣之类的东西,电视上见多了啊,没想到还真有这个东西。伸手一摸,凉森森的,像是用金属丝织成的,这东西能刀剑不入?说实话,我还真有些不信,这么薄的东西,没准防防电磁辐射还行,要是真能刀枪不入,那还用得着防弹衣吗?

“这叫什么?”我问。

“乌金衣。”承德说道。

我“哦”了一声,老实地让承德给我穿上,这东西弹性倒是不错,正好紧裹在身上,可是却不觉得勒得慌。突然想如果只穿一件这个,倒也是酷得很,有点玩摇滚的感觉了。

“你有么?”我说着便要扯开承德的衣服看,不知道这厮里面穿的什么东西。

承德笑着避开,说这乌金衣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么一件,只得先给我穿了,我就问好好的给我穿这个干吗?万一要是外面打雷下雨的话,没准雷公一个闪电就把我给收了,这乌金衣一穿,纯属一金属套啊,打雷不劈我都说不过去了。

承德先是一愣,然后笑了笑,说道:“放心,都入秋了,哪还来的大雨。”停了停,又说道:“今天晚上这事实在有些凶险,谁也说不准老爷子到底会是什么态度,万一……”

“万一有事,就让我先跑?那你呢?”我问道。

承德笑着点了点头,“我都做了安排,如果有事,自会有人接应你出去。我没事,老爷子不会杀了我。”

我不禁打了个冷战,想如果万一和皇帝谈和不成,看来我还得跑路啊。只是不知道承德怎么安排的,难道是要奉善去接应我?除了他,没见过他身边有能在皇宫自由出入的高手啊。

我这个人有个毛病,就是越是紧张害怕的时候就越想没用的事情,所以当承德要我准备好实在不行就跑的时候,我首先想到的竟然是如果跑的话,我怎么跑啊?难道还要像麻袋一样被某个高手夹在胳膊底下?不行,那大头朝下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说什么也不能再那样了。

“和你商量个事情吧。”我说,表情相当的严肃。

承德看我如此,也以为我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和他说,敛了脸上的笑容,问:“什么事情?”

“你能不能和你那高手说说,万一要是带着我往皇宫外面闯的话,能不能别把我夹在胳膊底下?”我不好意思地说道。

承德面上的表情一僵。

“还有,你这乌金衣织的还有个围脖之类的么?万一人家要是砍我脑袋怎么办?”我小声问道,这要是一箭射在腿上也受不了啊。

承德瞪着桃花眼有些哭笑不得,好半晌才摇了摇头,说没有围脖。

收拾利索了,看看外面天色已经见暗,承德这才带着我上了一辆马车,直奔皇宫。问过承德为什么要晚上入宫见皇帝,承德说晚上好办事,我想了想,也的确是这样,万一皇帝要杀我,那高手带我杀出皇宫也方便些,毕竟黑灯瞎火的谁也看不清楚谁。实在不行就躲在皇宫里,那些侍卫们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总比大白天的成为人家的箭靶子好。唉,也就是南宫越那样的牛人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就把我劫出皇宫

……

第40章

路上倒没有遇到什么麻烦,入宫也顺利得很,毕竟承德现在是瓦勒最炙手可热的皇子,又刚立了军功,皇恩正盛。

跟着承德进了殿门,看见皇帝穿了一身便装正歪在炕桌旁翻看折子,看见我们进来,略抬了下头扫了一眼,又低下头去继续看他的折子。

“儿臣参见父皇。”承德跪下说道,我也轻轻地跪在承德身后,只觉得心跳得厉害。说实话,我还真有些怕这个皇帝,总觉得他的眼睛好像能看透一切。

“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啊?这么晚了还来见朕。”皇帝淡淡地说道。

“儿臣这次西征时找到了一个人,一直没敢告诉父皇。回繁都这几天,儿臣心中一直惴惴不安,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思来想去还是禀告父皇的好。”承德沉声说道。

皇帝闻言慢慢地抬起了头,扫了一眼承德,又看向我这里。

我摘下了面上一直覆着的面纱,叩下头去,轻声说道:“福荣见过皇上。”

殿中一时静得骇人,好半晌,才听见皇帝淡淡说道:“公主回来了?”

“是的,那日那人劫我去之后,告诉我他并无恶意,那日也不是来刺杀皇上,只是为了劫我出去,他说我不能留在宫中。”我轻声说道。

“哦?”皇帝轻挑了一下眉毛,和承德还真有些像。

“他还说如果以后万一我再被追回宫中,就把这个给皇上看,皇上就会都明白了。”说着我把挂在脖子中的扳指摘了下来,双手递了上去。

承德从我手中接过扳指,给皇帝拿了过去。

皇帝垂首看了半天手中的扳指,半晌没有说话。我偷偷地看了承德一眼,看他一脸平静地跪在那里,心里稍安了一些,跪直了身子,抬头镇定地看着皇帝,说瞎话,首先就要自己都认为那不是瞎话。

皇帝再抬起头来,目光中已有了些急切,沉声问道:“哪里来的?”声音虽然还低沉,可是仔细听却发现掩藏了一丝颤音。

“母妃临终前留给我的。”我说道。只见皇帝的手抖了一下,似乎那扳指很沉,他都有些拿不住一般。

“母妃……临终前……难怪……她竟然去了那里……”皇帝喃喃说道,声音中透出一种掩不住的悲凉,眼神一下子黯淡下来,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容。

不知为何,我只觉得一瞬间,他似乎苍老了很多。

皇帝抬眼看向我,眼神变幻莫测,脸上面容却平淡,我心中惊慌,面上却不敢带出样子来,只静静地看着他。

皇帝看了半天,也不知道看出些什么来,长长地叹一口气,闭着眼躺了回去。好半天,才听见他轻声问道:“你母亲……以前过得可快活?”

她快不快活?我怎么会知道!我暗道。可是这话打死也不能这么说的,他问这个什么意思?我回答什么好?快乐?好像不行,那不成了我那个贵妃老妈把他忘了个干干净净,然后和别的男人快快乐乐,还生了孩子?他会不会恼羞成怒?然后这怒火烧到我身上,就把我“咔嚓”了?

想到这儿,我忙用悲痛的语音低声说道:“母亲去世得很早,福荣那时还小,不知道母亲过得快不快活,只是从没见她笑过。”

皇帝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扳指,眼中的伤痛一闪而过,再看向我时,已是恢复了平时的淡然,温和地笑了笑,又问道:“你在周国时便很有才名,是你母亲教的么?”

我一愣,皇帝怎么突然又把话题转到了我的身上,好好的怎么又提起了我的才名?

“父皇。”承德喊道,看样子他是想给我解围了。

“没有问你,我问的是福荣。”皇帝淡淡说道,截住了承德的话,直直地看着我。

我咬了咬牙,他既然这么问一定有什么打算,如果我猜得没错,那个张静之就是他们所说的南静的话,她能教出一个这个世界的才女来么?好像曾听南宫越说过他老妈也不识字啊!赌吧!想到这儿,我沉声说道:“那是他们讹传的,我根本就不是才女,母亲也从没有教过我识字,因为她自己就不识字!”

说了出来,心里反而踏实了,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赌的不就是运气么?

半天,皇帝都没有说话。我这浑身的肌肉一直紧绷着,生怕他一声令下叫人进来把我拖出去斩了。承德安排的高手藏在哪里?我怎么也得跑出这殿门才行啊。我不自觉地回头看了一下殿门,然后又看见依旧镇定的承德,于是在心里又鄙视了一下自己,还真是没出息,你瞧瞧人家爷俩,都那么镇定,怎么就我这么没出息呢?

“时辰不早了,你也累了,先回宫里歇着去吧。”皇帝轻声说道。

回宫里?回我原来住的地方么?我有些迟疑,皇帝这是什么意思?这是放过我了还是没有放过?

殿外的一个太监进来,看到我也是一怔,随即又恢复了常态,垂首等着皇帝的吩咐。

“送福荣公主回长春宫,路上慢着些,公主病了有些日子了,不能再着了凉。”皇帝淡淡吩咐道。

那太监忙应了一声,领着我出去,我偷偷地看了承德一眼,看他低头看着面前的地面,表情丝毫不变。我心里有些忐忑,皇帝要留下承德审问么?他能过这一关么?跟着那小太监回到了我原来住的地方,叫开宫门,来开门的正是素儿,她见到我愣在那里,惊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皇上交代了,公主身子刚好,要你们好好伺候着。”小太监说道,然后和我道了声别,转身退了出去。

“公主!”素儿这时才回过神来,声音里已带了哭音,眼睛立马就红了。我一看她这样子连忙摆手,一边往里面走一边说道:“先别哭,慢慢问,我老实交代,行了吧?”

素儿忙关了大门,在后面跟了过来,还是哭出声来。

我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光跑路就跑了好几次了,每次还得再回来。

“这院里还有谁?”我轻声问道。

素儿抹了把泪水,慌忙说道:“就剩下挽月我们几个大丫头了,自从出了事,皇上把院里的人都调走了。”

回到屋里,挽月几个也听见动静过来了,看见我回来,一个个也都哭了起来,哭得我有些心乱。“我这不好好的回来了么,还哭,一会儿干脆拿你们的泪水给我泡澡好了!”我笑道。

她们倒很懂事,虽然心里对我的失踪很纳闷,但是看我的样子也知道我不想提,便也不再问,都忙着给我烧水,收拾衣物。

收拾好了,我又重新躺到那张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不知道承德怎么样了,说实话,我还真怕皇帝不会这么简单地放过我们,再说我又回了宫,如果皇帝就把我往这深宫里一搁,别的什么也不说,我们这次冒险还有什么用呢?我的身份还是变不了啊。想来皇帝绝对不会宣布我的身份吧,如果明说我是他的外甥女,那么不等于给别人留笑话看么,皇帝怎么可能会这么做!

一夜无眠,天快亮了才有些迷糊,早上起来还没有收拾利索,就有太监带了皇帝的圣旨过来。

素儿忙领着人摆香案,挽月则忙着给我穿衣服,虽然这宣旨的来得不是时候,可我也不能就这么衣冠不整地去接旨啊。

好在挽月手脚还算麻利,等我出去的时候,那个宣旨太监还没有等烦。我领着素儿她们几个“呼啦啦”地跪倒在地上,和电视上的也差不多,就差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了。

等我跪下了,却发现那太监还不念皇帝的旨意,就有些纳闷地抬起头来,发现有两个小太监正抻着一卷绣了龙纹的黄绸缎在那宣旨太监面前捣啊、捣啊,好半天才捣到有字的地方,看样子还有很大一段没有捣开呢。我心道这可毁了,这么长的圣旨,不知道得念到猴年马月啊,难不成念完了圣旨我还得留他在这儿吃个便饭?

宣旨太监吊着个嗓子开始宣读皇帝的旨意;“……圣人用心,方悟真宰。妇女勤道,自昔罕闻……贵妃周氏,素以端懿……虽居荣贵,每在精修……为女道士。”

四字一句,直听得我是头昏脑涨、眼冒金星,比考英语听力还费劲!竖着耳朵听了半天,只明白了几句,好像在说我人挺好,就是身子弱些,虽然已封为贵妃,但一直没有侍奉皇帝,然后又说了些什么没听明白,最后一句倒是听明白了,撤了我的封号,让我去做女道士!

一会儿工夫他就宣读完了圣旨,然后两个小太监又开始把圣旨卷了起来,双手捧到我面前。

我还在琢磨刚才听到的那些词语都是什么意思,所以表情就有些呆滞。

“念静真人,请接圣旨。”宣旨太监笑眯眯地说道。

我这才反应过来,忙双手过顶地接过那卷绸缎圣旨。晕啊,这么快连道号都有了啊,叫什么?念经?道士也要念经么?这到底是去做女道士还是去做尼姑?

“皇上说了,这长春宫乃是凡俗之地,不宜修行,先把轩雅阁给真人作为修行之所,真人收拾一下,明日就请随老奴过去吧。”宣旨太监和气地说完,就领了那几个小太监走了,院子里只剩下了我和素儿几个大眼瞪小眼,都有些傻。

我手里拿着那厚厚的一卷圣旨,有些傻,皇帝这是唱的哪一出?是算放过我和承德了,所以就撤了我的贵妃封号,还用圣旨宣告天下说我和皇帝之间可是清清白白的关系?这是为了我和承德以后在一起做铺垫么?可是既然打算成全我们两个,为什么还要我在宫里做什么女道士呢?直接打发我出去不就得了?

“公主。”素儿眼圈红红的,声音有些哽咽,不用说就知道是在为我多舛的命运悲伤,我忙用手比了一个“打住”的手势,现在我可有些怕她的泪水洗礼。

“先别说话,你去收拾东西,挽月出去探听一下消息,看看昨天晚上皇上那里有什么动静没有。”我吩咐道。让挽月去,就是想看看承德有没有什么消息给我。

当下就拿着圣旨站起身来,看看这做工精美的圣旨,我突然想,这么长块锦缎,就这么放起来岂不是太浪费了?要是用来做件小旗袍,那不得酷毙了?然后又自己摇头,什么时候了,还有闲心想这个,再说了,就算做了,我敢穿出去么?要是让人知道我拿皇帝的圣旨做了那么一件“有伤风化”的衣服,我还不得被人砍了?

临到中午的时候,挽月回来了,带回个小道消息,说是皇帝跟前的人露出风来,正受宠的三皇子不知怎么惹了皇上,整整地在皇上面前跪了一夜,天快亮了才从屋里出来。有人就此推测是因为三皇子这段时间太过骄纵,虽然征西取得大胜,可是却在路上丢了黛莲娜公主,以至于无法和赫裢族人联姻,违了圣意,恐怕这次三皇子要失宠了。可也有人说三皇子不会失宠,说三皇子虽然在皇上面前跪了一夜,可是早上出来的时候三皇子的神色却很好,一点也看不出来跪了一晚上的样子,早饭的时候连馒头都比平时多吃了两个,说得好像跟他们亲眼见到承德啃馒头似的。

“假的,一定是假的。”我喃喃道,“他早上向来不啃馒头的。”

挽月听到我如此说,抿嘴笑了笑。我狐疑地看着她,心道我让你出去可不是只让你给我打听这些小道消息,我就不信承德没有找人和你接头。

挽月看了一眼屋里正忙活着给我收拾东西的其他几个宫女,忙低声说道:“主子传来消息,他已经说服了皇上,说让公主先安心去轩雅阁,后面的事他自有安排。”

一听承德给我传来的话,我的心总算放了下来,看来这局我们还真押对了!难怪一早皇帝就下了圣旨,让我去修道,起码贵妃的身份没了啊,大不了以后再还俗呗。

心里立刻轻松起来,看看素儿她们正忙着收拾东西,我也忙撸了撸袖子上去帮忙。她们一看我要动手,忙把我请到一边,说我是什么贵体,怎么能做这些粗活儿。我笑,不理她们,照常往箱子里装我那些宝贝,心道我冯陈楚杨从小学到大学,干得最好的就是卫生小组长,我做不了粗活儿?笑话!

第二天,我领着素儿她们几个在整个后宫惊诧的眼神中,雄纠纠气昂昂地搬到了轩雅阁,开始了我的修道生涯。

头发束起,道袍一穿,拂尘一扫?b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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