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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武晨曦第11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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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武晨曦作者:肉书屋

汉武晨曦第11部分阅读

大长公主府,真正的主人永远是刘嫖,双拳难敌四手,陈诚很快被仆从拽下马,文弱书生模样的陈诚手底下的拳脚功夫出乎意料的不错,他并不是病秧子,同样练习过骑射武功。

“让陈诚去幽室,没有我的命令不许他出门。”

刘嫖再次命令,陈诚喊道:“祖母,祖母???姑姑在等着我们呢,祖母???祖母???”

声音逐渐远去,刘嫖此时不再掩饰担忧,凝视甘泉方向的浓浓黑烟,身子一晃,婢女扶住,馆陶平定一会推开婢女的搀扶,没有进宫求救,反而下令紧闭府门,对仆从下人下达封口令,不许他们谈论甘泉烽火的事情。

刘嫖挺了挺腰向幽室走去,遣散身边伺候的下人,幽室顾名思义,就是清幽反省的地方,里面只放着两个垫子,不见任何的摆设,对着门的墙壁上挂着大大的‘静’字,陈诚见到刘嫖,嗓音沙哑的说道:“祖母,我要去救姑姑,曦儿,她不能出事。”

刘嫖抬手就给了陈诚一巴掌,失望的说道:“曦儿,曦儿,在你心里只有一个曦儿吗?陈府上下又算什么?娇娇就是这样教导你的?”

陈诚捂着脸,呜咽了两声,手掌盖住眼睛,道:“姑姑说陈家才是我的责任,陈家平安,她们在宫中才会平安,可是???可是???如果她们出事,陈家???陈家又能用来做什么?”

突然陈诚抱住刘嫖的双腿,仰着脸说道:“娘是隆裕公主,是皇上的亲姐姐,只要老实本分,皇上不会加罪于陈府。”

刘嫖叹气,轻抚陈诚脸上的掌印,低声道:“诚儿,馆陶大长公主何时老实过?娇娇最常同你说的一句话是什么?”

“帝王无情。”刘嫖字句清晰,平缓的说道:“皇上迁怒的本事,你不是不清楚,你带人去甘泉宫,是把手中的底牌完全亮出来,到时不仅皇上会知道,王太后,六宫中有心太子之位的夫人美人都会知道,诚儿,你是想毁了娇娇多年的布局吗?”

陈诚垂头遮挡住脸上的神情,紧紧闭着眼睛,才不会流泪,轻声道:“祖母,我???我???明白了,太后娘娘所住的长乐宫才是姑姑想要的。”

“你不了解娇娇,她并不是你想得那般肤浅,热衷于权势,她比谁看得都清楚,也比谁都了解皇上。”

刘嫖将手搭在陈诚肩头,低声道:“我相信娇娇会渡过眼前的劫难,而且领兵的是匈奴单于伊稚斜,以皇上的性子,他不会不相救的。”

“是。”陈诚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量,像是应声虫一样,重复着刘嫖的话,“匈奴单于伊稚斜,皇上会出兵。”

刘嫖沉默下来,半晌后缓缓说道:“陈诚,我告诉你,陈府才是你的责任,在你心中占据最大的分量。”

“诺,诺,诺。”陈诚不停的诺,将陈府放在心中最重要的地方,刘嫖缓步离开,留下最后一句话:“你若喜欢想要保护曦儿,就更不能让陈府有事,无根的公主会落得什么命运,你也应该清楚,当初我母亲,曾经权倾两朝的窦太后在父皇(汉文帝)在位时,同样受了许多的委屈,保住了后位,保住了先皇(汉景帝)的太子之位,等到先皇登基(汉景帝),才有了后来的尊荣。”

陈诚跪伏在地上,额头碰触着冰冷的地面,紧闭眼睛,陈家,曦儿,这两个词不停的在脑中晃动,他无法辨别轻重,喃喃的说道:“曦儿,我无法去救你。”

宣室内灯火通明,刘彻身披铠甲,腰中挂着天子剑,在他身边站立着卫青,公孙敖,程不识,在军中很有威望的飞将军李广几日前主动请命去看守代郡,按照匈奴骑兵的习惯,代郡是首当其中的,所以刘彻同意李广去代郡。

没来到此番叩关南侵的是匈奴大单于伊稚斜,他有法子绕过代郡,直逼甘泉宫,刘彻刮目相看,是他最大的劲敌。

“就按朕说的办,出兵甘泉宫,同伊稚斜一较高下。”

刘彻猛然起身,胸前的流速晃动着,让他多了几分彪悍之气,众将单膝跪地拱手道:“诺,末将谨遵皇上旨意。”

当刘彻骑上马带兵出了长安城后,见到了熟悉的影子,对着马背上的少年喊道:“霍去病,你给滚回长安去,谁让你带着朕的羽林出来的?”

霍去病催马来到刘彻跟前,拱手道:“没有皇上的命令,调兵的虎符,谁也调动不了羽林军。”

“这么说你是一个人?”刘彻目光灼灼,嘴角微微上扬,“你不怕吗?”

“臣是皇上的侍中,您到哪,臣就在哪,您不怕,臣当然不会怕,况且伊稚斜,臣早就想见见呢。”

刘彻马鞭轻轻敲了一下霍去病肩头,策马疾驰,“随朕去看看伊稚斜,到底是何模样,霍去病,你像朕。”

正文第五十八章甘泉烽火(四)

哗啦啦的水声,锦绣屏风前跪着一名青玄色衣衫的青年,他低垂着头,不敢看屏风上印出来的曼妙身影,低声道:“皇上领着兵马去了甘泉宫。”

屏风后坐在浴桶里的女子停下撩水的动作,撑起半个身子,屏风上的影子越发的清晰,红润的脸上带着一分的担心,不相信的追问:“你说什么?皇上去了甘泉宫?他不知道来的是匈奴单于吗?”

“不会,他不会不知道的,皇上是为了被困的阿娇?还是为了伊稚斜?”女子重新将身体埋入温暖的裕水中,水面上漂浮着红红的花瓣,慢慢的女子将脸也沉入水中,动动嘴唇,冒了两个气泡,‘刘彻,你究竟是为了谁?阿娇就那么好吗?’

“翁主,下一步做什么?用不用通知王爷?”

女子的头在浮出水面的时候,已然不见迷茫担忧,冲洗撩水清洗身体,柔软细化的肌肤,凹凸有致的娇躯,如春花般明媚的脸蛋,聪慧过人的头脑,这就是她全部的本钱,女子拿过桃木梳子,一下一下梳理头发。

“我已经通知远在淮南的父王,他会看准机会的。”

这名女子就是名满京城淮南王的女儿,翁主刘陵,停下梳头的动作,问道:“有没有听说皇上带了多少的人马?”

“属下不知,只见到黑压压一片出了京城,卫青,公孙敖,程不识等都在皇上身边。”

刘陵眯了眯眼睛,嘲讽的说道:“还真是精锐进出,咱们就遥祝大汉的皇上救援美人成功,别出事才好。”

“属下不懂,皇上出事了,王爷才好成乱而起。”

“皇上早就防范着淮南国呢,你当皇上会为了皇后娘娘拼命吗?知道打不过,自然会退回长安,到时——咱们就有热闹看了,天下大势才重新回到父王手上。”

刘陵擦干头发,披上月白色长袍,转过屏风,沐浴后香气袭人,宽松的袍子松松垮垮的,白皙的胸脯半遮半掩,修长的大腿迈步后似隐似现,姿态撩人,细腻的脸颊仿佛能掐出水来一样,青年看呆了,吞咽着口水,淮南翁主刘陵,是当世尤物。

“田蚡那有消息吗?他没有阻止皇上?”

青年痴呆的目光,刘陵已经见多了,男人看重的就是她这皮囊,她是个很擅长用女人本钱的人,凭着翁主的身份,进出未央宫,凭着娇媚的容颜,长安城有许多她的裙下之臣,她也借此打探消息,往大了说是为了她父王淮南王的能成就大业,而埋藏在她心底的,却是让刘彻永远的记住她,从那一日刘彻拒绝她之后,刘陵就暗自发誓,要毁了刘彻最在意的一切。

先是皇后陈阿娇,在来就是刘彻的江山,刘陵脸上绽放出绝美的笑容,她要让刘彻跪在她脚边认错不可,失去皇位的刘彻还能高傲起来吗?

“回翁主,王太后在皇上出兵之后,将田丞相招进长乐宫,属下让人盯着丞相的车驾,直到现在他还没有出宫。”

刘陵此时紧张了一些,王太后要做什么呢?问道:“皇长子刘据呢?是不是也被叫去了长乐宫?”

“不清楚,属下打探不出来,宫中的密探传不出来消息。”

“废物。”刘陵一拍桌子,“我不是交代过,要看好皇长子吗?”

“属下该死。”

刘陵突然咯咯的轻笑,青年楞住了,贪看刘陵如花笑颜,刘陵笑容灿烂,皇长子去长乐宫更好,王太后此时以太后的名义扶持皇长子刘据,刘彻就回不了长安了,母子相争,父王兴许会有渔翁之利。

“明日一早,你就准备车驾,我要进宫去拜望太后娘娘。”刘陵白玉般的手指将头发上粘着的花瓣取下,低笑道:“对了,别忘了带上嫂子给太后娘娘的书信,她也该为淮南国出分力了。”

长乐宫里灯火通明,王太后虚弱的脸色苍白躺在榻上,眼角泪痕犹在,明显是刚刚哭过,沙哑的问道:“皇上走了吧。”

“诺。”婢女轻声应道,王太后合上眼睛,田玉端着汤碗走近,道:“姑祖母,用药吧。”

“哀家不喝,皇上不回来,哀家就不喝药。”

王太后转过脸去,田玉劝道:“您且放宽心,皇上带领的是精兵强将,不会出事的,伊稚斜的匈奴骑兵,是强弩之末,皇上善于筹谋,又在大汉境内,地势熟悉,最起码会得保平安。”

“姐姐,田玉这小子说得对,皇上经历得多了,哪会为了皇后就轻易涉险?”

田蚡在床榻前来回踱步,心思不停的转动着,突然说道:“你们都下去。”

宫娥内侍退了出去,田蚡坐在王太后身边,从田玉手中接过汤碗,用汤勺搅动着药汁,小眼睛卡巴卡巴看看王太后,道:“身体可是本钱,你不肯用药,皇上打仗也会分心,到时岂不是更凶险?战场上可是不能分神。”

“皇上的心都在皇后身上,还能记得我这个娘亲?”

饶是王太后这般说,还是坐直身体,田蚡亲自喂王太后用药,笑道:“皇上是孝顺儿子,不会忘了姐姐您的,若是没有姐姐的谋划,又哪来他的皇位?”

“他恐怕忘记了,当初我们娘几个在宫里步步小心,处处看旁人的脸色,巴结刘嫖,巴结老太太,这些皇上都忘记了,就记得她们的好。”

“皇上一心打击匈奴,振大汉的国威,旁的想得少了一点,他心里还是有您这个娘亲的。”

田蚡将空汤碗放在一旁,见王太后脸色稍缓,低低的说道:“姐姐,咱们得做两手准备,皇上平安一切都好,若是——有个万一——”

一直默立在一旁的田玉突然抬头,弄不清田蚡的意思,王太后抓住田蚡的胳膊,说道:“你要做什么?田蚡,我可告诉你,彻儿是你的亲外甥。”

“我是说皇长子,姐姐,您可别忘了他是您的亲孙子。”

王太后慢慢松开手,耷拉下眼帘,低叹道:“让我再想一想。”

“当顿不断,必受其害,姐姐,当初娘亲听那个术士的话,说您贵不可言,就让我们抢了你回来,送进皇宫,才有了今日的一切,娘亲当时若是迟疑,您现在不过是普通的农妇。”

“田蚡,让我在想一想。”王太后语气迟疑,田蚡笑了笑:“好,我听你的,弟弟再多说一句,您可别忘了您是大汉长乐宫的皇太后,想想窦老太太,那是何等的威风。”

正文第五十九章甘泉烽火(五)

若说王太后不心动,那是不可能的,在她内心深处,一直就很欣羡窦老太太当时的威风,由于喜欢梁王,愣是让汉景帝多年立不得太子,最终只能采取迂回的方法借助本是窦家最出息又是儒生的窦婴,才阻止了窦老太太立梁王刘武为储君之心。

在景帝死后,窦老太太居住长乐宫,说一不二,直到她去世,刘彻才恢复了皇帝权柄,王太后扪心自问,她能像窦老太太一样?哀伤的眼里多了一分的火热,是对权力的执着。

站在一旁的田玉此时轻声提醒道:“可是,姑祖母手中并无虎符,爷爷,这是姑祖母同当初的太皇太后(窦太后)最大的不同。”

王太后手抓着榻上铺着的褥子,清醒过来:“对,田玉说得是,我无法调动两宫的守卫,而且彻儿也不是先帝,他——算了——哀家还是乞求上天彻儿能平安归来吧。”

“我这个当舅舅的也是希望皇上平安。”田蚡目光微变,看了看田玉,笑道:“这小子比我强,难怪姐姐疼他。”

“田家,王家就指望着他呢。”王太后对田玉最是疼爱,田玉小脸微红,善于察言观色的田玉能感觉到田蚡的那分不满,低声道:“都是爷爷和姑祖母教导的好,您们不是讲教过玉儿么,最不能缺少的就是耐心。”

王太后和田蚡相识而笑,田蚡拍拍他的肩头,心中的不满消失不见,感叹道:“有道是大难不死必有厚福,当初——当初若不是皇后娘娘救了你,咱们就没有聪慧过人的田玉了。”

“阿娇——彻儿也许说对了,大汉的皇后还只能是她。”

王太后的目光有点复杂,她始终记得未央宫,长乐宫中纵横的堂邑翁主陈阿娇,记得当时那红衣稚女站在高高的台阶上,问她是不是王美人?那般骄傲,是起于卑微的王太后不曾有用过的,对于像阿娇这样的儿媳妇,王太后有喜欢,有欣羡,但更多的是自卑,所以她对阿娇很复杂也很防备。

“姐姐,若是皇后娘娘平安,那曦公主——”田蚡的向田玉一瞥,压低声音:“旭皇子是皇后嫡子,我总觉得皇上对皇长子刘据有点——说不上来,咱们可不能像窦家一样,将宝压在一头上。”

“曦儿还小,等她长大再说,让田玉经常进宫陪哀家,总会有机会的。”

王太后对此很有信心,笑着问脸更红的田玉,“你喜欢曦儿吗?”

“我——我——”田玉分不清,没了往日的机灵,木讷的低言:“曦公主——挺好——她——不会瞧不起任何人,也不会巴结任何人。”

“这你就说错了,阿娇的女儿,骨子里都是骄傲的,她可以善待每个人,但是真正让她看重得却很少很少,至于巴结——阿娇的女儿不屑巴结任何人。”

王太后笑了笑:“田玉,哀家能促成成金屋之盟,自然有法子成全你,田家总得娶位公主才有保障,若是皇上不立皇长子刘据,曦儿就是最好的人选。”

这一点上田蚡很赞同王太后,无论谁是储君,刘曦都会是大汉的长公主,因为她的生母是阿娇,是大汉的皇后,至于长公主手中有多大权利,就看刘彻是不是真心疼爱刘曦,或者看她同新帝的关系了。

点燃求救烽火的甘泉宫中,并没有想象中的慌乱,阿娇听楚玉说匈奴叩关,虽然嘴上说匈奴骑兵不会来甘泉宫,但阿娇从不会自以为是,反倒时刻保持着警觉,先让楚玉做好回宫的准备,另一方面派遣侍卫出去探查匈奴骑兵的进兵方向,所以在伊稚斜领着匈奴骑兵尚未到达甘泉宫时,阿娇就已经得到消息,当机立断让侍卫点燃求救的狼烟,并下令紧闭甘泉宫门,设置栅栏,让侍卫们打开甘泉宫中的兵器库房,弓箭兵器等等在这存放了许多。

安排好一切,阿娇才会到已经警醒的儿女身边,刘曦从未经历过这些,被凝重的气氛所震惊,害怕,不知所措充斥着她,战争离她太遥远了。

刘旭同样也好不了多少,但强忍着惧意,安慰着刘曦:“没事的,侍卫们很英勇,不会让匈奴人冲进来,妹妹,哥哥会保护你的。”

刘旭白着小脸,保证般的拍了拍胸脯,刘曦笑了笑,心不在焉的说道:“那就依靠哥哥了。”

刘曦不知道匈奴骑兵到底会来多少?也从不懂冷兵器时代的战争,大学中仅有的几次国防课,可是讲的都是飞机大炮,地空协同作战,况且对军事不敢兴趣的刘曦也从未认真听过,但是刘曦知道,实力相差太大,又无优良的武器助阵,失败很有可能。

被掠去匈奴是什么命运?刘曦不愿去尝试,见阿娇显得很疲倦,刘曦慢慢的走了过去,按摩着阿娇的肩头,默默的不出一声,阿娇的手掌盖着额头,问道:“曦儿,你怕吗?”

“害怕,我害怕。”刘曦的回答,阿娇楞了一下,随即释然的说道:“是呀,曦儿还小,怎么会不怕呢?”

刘曦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娘,匈奴骑兵到底有多少?甘泉宫会守多久?只有死守这一种法子吗?”

刘旭也凑了过来,跪坐在阿娇身边,将油灯弄得更亮,刘旭说道:“妹妹说得是,咱们能守多久,才能盼来援军?”

阿娇淡淡无波的笑了笑,儿女们不见惊慌,反倒能认真分析眼前的局势,让她很满意,低声说道:“无论能否守住甘泉宫,我都不会让你们出事的。”

阿娇的手碰触刘旭和刘曦的脸颊,在她漆黑明亮的瞳孔中,映着他们的身影,仿佛要将儿女的容貌牢牢的记在心里,猛然间阿娇起身,左手抓住刘旭,右手抓住刘曦,向甘泉宫的侧殿疾驰而去。

刘曦小跑着随着阿娇的脚步,传过回廊,她们这是要去哪呢?从方向上来看好像是比较荒凉的地方,庭院里野草丛生,一看就不会有人常来。

“你们两个要注意,轻易别踩到野草。”

阿娇叮咛,刘曦开始注意脚下,这是要掩藏行踪吗?不大一会功夫,她们从小门走进了被废弃的宫室,阿娇松手放开他们,仅凭着从窗棂上透出的月光,阿娇深思一会,在墙上摸索了一会,找到了,就是这个,阿娇重重的按下凸起,吱嘎嘎的声响,在床榻旁出现一个大洞,黑漆漆的倒灌着寒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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