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妃强上美昏君作者:肉书屋
悍妃强上美昏君第2部分阅读
面?”皇帝警觉地站起身,目光在亭内环绕一周,然后落在亭边的一处低矮围栏上。
莫子卿见势不妙,想开口吸引皇帝的注意力,谁知皇帝反应飞快,捡起地上的一颗小石子,便朝白染宁所在的方向掷去。
石子虽然不大,却贯穿着皇帝的内劲,“咚”的一声,打在额头上,疼得白染宁差点骂娘。
见没有动静,皇帝吁了口气,却还是不肯放心,左顾右盼,竟捡起一块如拳头般大小的石头,走到围栏边。
莫子卿蓦地一惊,忙冲上去拦在皇帝身前,“皇上,这亭子三面环水,躲不了人,您无需担心。”
皇帝看他一眼,却不肯放下手中石块:“若是平日,朕自当信你,可你大病初愈,感官直觉,难免会有纰漏。”
莫子卿脸一白,眼神莫名黯淡下去。
皇帝淡笑地推开他挡在自己臂弯前的手,便要将石头用力砸下去
这时,一尾金红色鲤鱼,突然从亭下游出,看到皇帝高高举着石块,吓得往水底一窜,便没了踪影。
皇帝与莫子卿皆是一愣,望着那鲤鱼消失的方向,皇帝啼笑皆非,将手里的石块丢下:“呵,原来是条鱼。”
莫子卿陪笑道:“是啊,原来是条鱼。”
“子卿,你今日实在古怪得很,与朕说说,你究竟有何心事?”皇帝始终介意他今日的反常。
莫子卿垂目沉默,片刻后,方抬起头来:“皇上最近可见过彘妃娘娘?”
皇帝有些错愕,继而嗤笑出声:“你说那个傻子?”
靠!死皇帝,你还可以再贱一点吗?在背后说人坏话,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躲在水里瑟瑟发抖的白染宁,一边翻着白眼,一边在心里把皇帝的祖宗十八代全骂了个遍。
仿佛为了印证她的话一般,原本晴朗明媚的天空,突然间乌云密布,雷声阵阵,看样子,马上将有一场瓢泼大雨降临。
皇帝就算再喜欢这里的风景,也不得不挪地方,除非他想变成落汤鸡。
于是,在太监们匆匆的脚步声中,皇帝与莫子卿,终于离开了亭子。
费力从水里爬出,白染宁感觉整个人都要脱力了。
休息了片刻,刚觉得有些力气,还未起身,倾盆大雨便瞬间泼下。
晕!这叫什么事啊,人倒霉连喝水都塞牙,不带这么玩人的!
反正已经湿了,再湿一点也没关系,白染宁干脆破罐子破摔,在倾盆大雨中散步,就当是另一种情调吧。
慢悠悠往自己寝宫晃悠,刚走到一半路程,便见芷汀打着伞,满面焦急地在雨幕中疾奔,看到她后,眼中一喜,三步并两步朝她赶了过来。
“娘娘,您去哪了,叫奴婢好找!”略带责怪的语气中,夹杂着深深的担忧。
笑着接过她手里的伞,白染宁浑身湿透,也不敢与她靠的太近,隔着一拳的距离,道,“看美人看得忘形了,走丢了。”
芷汀似是不太明白,看美人和走丢有什么关系,但她此刻最要紧的事情,就是找到白染宁,至于她因为什么事情走丢,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回到寝殿,白染宁刚换下湿衣服,就感觉头有些昏沉沉,她并未在意,想着睡一觉就会好,谁知一觉醒来,整个人仿佛虚脱一样,浑身滚烫,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芷汀见她突然发起高热,忙不迭去请太医,折腾了一宿才消停。
第二日,虽然身上虽然没有那么烫了,却还是没有什么力气。
白染宁便干脆躺在床上,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直到三日后,皇帝生辰当天,她才觉得精神稍微好了一些,想到晚上的宴席,却有些头疼。
如果可以,她宁愿一辈子也不要与那个色狼昏君见面,但这个场合下,自己若是称病不露面,难免会引人怀疑,因为真正的白家三小姐,哪怕是病得气息奄奄了,也会让人抬着她去参见宴席的,更别说现在自己只是稍感风寒而已。
“娘娘,其实您不施粉黛的样子,真的很好看,何必还要把自己画的这么……这么花枝招展。”看着坐在妆台前梳妆打扮的白染宁,芷汀犹豫了很久,才支支吾吾地把心里想法说了出来。
白染宁不理她,她哪里能明白,自己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她不但要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而且要俗得人神共愤、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丑得能让人连隔夜饭都吐出来。
等她装扮完毕,那惨白的面容,红红的脸蛋,香肠一样的大嘴唇,愣把芷汀吓得花容失色,惊叫连连。
晚宴的举办地点,在蟠龙殿的正殿内。
蟠龙殿离白染宁所住的瑶光殿非常远,她光是坐轿就坐了近一个时辰,等到达蟠龙殿时,她已经在轿子里梦了回周公。
离宴席正式开始还有段时间,但殿内早已是人满为患。
萧祁夜后宫佳丽三千,那可不是说着玩的,远远看去,一片姹紫嫣红,就如夏日里开在花园中的百花一样。白染宁的眼睛里,什么都看不见,只看到耀眼的裙摆,娇艳的脸蛋,如云的青丝……哦不,还有一身绣青竹墨绿长袍,头戴白玉发冠的莫子卿。
于百花之中,他一人傲然独立,翩然出尘,眼中有凉薄的气息,与这斑斓奢靡的场景格格不入。
今日的他,也算是盛装而来,可神态中,却没有半丝欣喜期待的意味。
同是天涯沦落人啊!白染宁在心底高呼一声,便朝那茕茕孑立的男子走去。
“看,那傻子又来了!”
“老天,她这身装扮可真丑!”
“一点自知之明也没有,你们看她,又要去找莫子卿的麻烦了!”
“有好戏看喽。”
周围聒噪的议论声,从她出现开始,就没有停止过,让她简直有种身在养鸭场的感觉。
见一身大红,妆容恐怖的女子朝自己走来,莫子卿略感诧异,却并没有表现出任何鄙薄厌恶的情绪,只是静静地,神色冷漠地看着白染宁走近。
待走到他面前,白染宁玩心顿起,将感谢他那日为自己解围的话语咽了回去,撩起裙裾,在他面前转了一个圈,天真无邪地问:“莫公子,我漂亮吗?”
6,傻女也疯狂第6章原来是条鱼
☆、第7章让臣妾飞奔过去
7,傻女也疯狂第7章让臣妾飞奔过去
一语既出,四周立刻传来刺耳的讥笑声以及呕吐声。
白染宁翻了个白眼,假装什么都没听见,仍旧咧着大红唇,眨着水汪汪的一双牛眼,言笑晏晏地望着莫子卿。
“漂亮。”淡而轻柔的声音,从形状优美的薄唇中吐出。
简单的两个字,不仅惊呆了白染宁,连周围一群括噪不停的“鸭子”也一同惊呆了。
“莫公子,您没事吧?”白染宁好不容易回过神来,一脸担忧地看着莫子卿,难道是因为那天他帮自己解围,惹怒了色狼皇帝,被色狼先xxoo后ooxx,于是大受刺激,变成了今天这个样子。
“多谢娘娘关怀。”莫子卿笑起来很好看,只可惜,他人太冷,对谁都是这么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
白染宁也懒得逗他了,捉弄这么一个大木头,实在没什么意思。
“其实该说谢谢的是我才对,多谢那天你帮我解围。”快速将道谢的话说完,白染宁不再看他,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走开了。
莫子卿似乎被她说变就变的态度给弄懵了,望着她离开的背景,愣是发了好半天的呆。
来到自己的座位上,白染宁倒了一杯热茶,一边浅啜一边无聊地四处观望。
此时的这一身恶俗打扮,不但让她成为了满场的焦点,也令她变成了所有人敬而远之的对象,周围方圆几丈内,人烟绝迹,连个伺候的宫人都没有,所有人看她的表情都是一副见了鬼的模样,巴不得离她远远的,怕与她离得稍近,便会染上一身的俗气和霉运。
切,你们不喜欢姐,姐还不稀罕你们呢。一个人坐一张大桌子,多自在逍遥啊!
眯眼望向对面,那边是为王公大臣特设的坐席,与嫔妃女眷隔得很远,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只能隐约看到人的身形轮廓,看不清脸面。
听说这个身体的父亲,是被封为一等公的安定候,地位尊荣,权势滔天,这样的场合,以他身份之尊贵,坐席必然排在众臣的最前方。
白染宁眯着眼,视线在最前列的几名大臣身上来回扫视,但因为隔得远,所以无法看清每个人的相貌,也辨别不出哪一个才是安定候。
没办法,只能放弃这种损伤视力的技术活,将视线投向另一个方向。
大殿正中央,高高在上的那把龙椅,便是色狼皇帝的位置了,在龙椅的旁边,还摆着两把阔背红木椅,想来是给美人妃嫔作陪用的。
靠,真是色鬼投胎,也不知自己身体的前主人,到底脑子哪根筋搭错了,竟然会喜欢这种大色狼,简直禽兽不如!
端起茶杯,忿忿地喝了一大口,却不小心烫到了舌头,忙将口中的热茶吐了出来。
就在这时,听到一声太监高亢尖锐的通报,“皇上驾到——”
众人纷纷起身,朝着远处那个身着明黄龙袍的男子跪地叩拜。
白染宁本想入乡随俗,但转念一想,只有让大色狼当众丢面子,才能令他更讨厌自己厌恶自己,眼前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可绝对不能浪费。
于是,直起膝盖,在众人齐齐山呼万岁时,挥起手中的红色小丝帕,扭着小蛮腰,挤出一抹期待仰慕的笑容,朝皇帝所在的方向狂奔而去,“皇上,臣妾终于见到您了,臣妾好想您,想您想得食不知味,夜不能寐,都瘦了一大圈!”这话一喊完,白染宁自己首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严肃的氛围,顿时被她破坏,大殿内响起阵阵此起彼伏的哄笑声。
皇帝许是被她吓着了,脚步竟不自觉朝前迈了一步。
这时,只听白染宁激动地道:“皇上,您不要过来,让臣妾飞奔过去!”
再坚强的心,也经不住这般摧残,皇帝终于奔溃了,连连对守在大殿两侧的侍卫打手势。侍卫领命,冲入大殿中央,一人一边,拽着白染宁的手臂,将她拖了下去。
“皇上啊,臣妾心里只有您,只要看您一眼就足够了,您连臣妾这点小小的心愿也不能满足吗?”一边被侍卫拖着往外走,一边挥舞着手里的小红丝巾,白染宁秉承做戏做全套的原则,兢兢业业,务必要让皇帝对她这个傻妃,彻底厌恶,连看一眼都不能忍受。
“皇上。”跟随在皇帝身边的一位美人突然开口,听声音蛮熟悉,就是距离太远,看不到脸。
“爱妃有话要说?”皇帝打了手势,命侍卫暂且停下,但两人抓着白染宁的手,却丝毫不敢放松。
“皇上,彘妃娘娘怎么说也是安定候府的三小姐,虽然人傻了些,样子丑了点,到底身份摆在那里,您若不喜欢她,大可以废了她的妃位,再给她指一门婚事,风风光光地嫁出去,这样岂不是两全其美?何苦留她在宫中,直至人老珠黄。”美人语声娇襦,温柔动听,一副为君分忧的贤淑腔调。
白染宁听出来了,这美人,正是杨贵妃。
废了妃位赶出宫正合她意,至于什么指婚,还是免了。
皇帝似乎被说动了,只是碍于安定候的面子,一时无法立刻做出决定。
快点决定啊,反正你女人多,一抓一大把,何苦留下我这么个有傻又丑的女人,倒你胃口,害你睡不着觉,让你一见就心生烦躁。
白染宁在心里碎碎念,悠闲自得的样子,又召来一阵议论。
“皇上都要赶她出宫了,她还一脸高兴,真是蠢笨如猪。”
“本来就是猪,自然听不出贵妃娘娘的话中深意。”
“傻瓜,活该被废!”
白染宁掏掏耳朵,顺便斜睨了一眼说她坏话的几名妃嫔。
傻傻呆呆的眼神,不知为何竟充满了鄙夷与冷锐,几人看得心头一震,匆忙别开目光,自己却弄不明白,她们为什么要害怕那个傻子。
“皇上,小女虽然容貌性情皆不比几位娘娘,但对皇上的情意,却无人能及,若皇上执意要废去小女妃位,那么,就连老臣的爵位,也一同废黜吧。”
一个苍老却不失气度的声音,突然自殿内缓缓响起。
白染宁倏然抬头,似乎看到一道惊雷,在头顶上轰隆炸开,将未来美好的憧憬炸得支离破碎,四分五裂。
7,傻女也疯狂第7章让臣妾飞奔过去
☆、第8章好消息和坏消息
8,傻女也疯狂第8章好消息和坏消息
亲爱的老爹啊,我知道您疼爱女儿,为了女儿的终身x福,不顾自己年老色衰……啊不对,是年老体衰,拼着我不好,你也不好,你不好,皇帝也别想好的奉献精神,誓要为女儿创造出一个美好灿烂的明天!但是,但是!女儿我实在不想要这个“美好”的明天啊啊啊啊!
白染宁垂着头,郁闷地在心中哀嚎,因为极度悲愤的缘故,眼中适时地挤出了几滴晶莹的泪水,看起来那叫个“弱不禁风”,“楚楚动人”。
皇帝的众妃嫔,也不每一个都是狼外婆,偶尔有几个,看到白染宁“伤心欲绝”的样子,也会流出几滴鳄鱼的眼泪。
“皇上。”一名身着藕荷色锦缎流仙裙的女子,越众而出,与白染宁并排而跪,抬头直视高高在上连脸都看不到的皇帝:“安定候说的不无道理。彘妃妹妹对皇上的情意,大家有目共睹,臣妾看在眼里,也颇为感动,同为侍奉皇上的嫔妃,妹妹心中的苦,臣妾自能感受一二。还望皇上看在妹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给妹妹一个机会。”
一通文邹邹的话说下来,白染宁是半点也没有感受到女子的好心好意,反而觉得,她像在故意埋汰自己似的。
不管了,无论是真的为她好,还是故意羞辱她,只要能达到让皇帝更为厌恶自己的目的就行,至于过程,不重要,不重要。
果然,听了这位美女的话,皇帝对白染宁的印象就更差了,出口的声音,都像是腊月寒冬夹杂着雪珠子的寒风,冷得彻骨:“苦劳?朕怎么就看不出,她有什么苦劳?倒是让朕时时觉得心中苦闷。”
说得好,说的太好了!白染宁在心中,给色狼皇帝的表现,大大了一分。
这回,安定候该没话好说了吧。
亲爱的老爹,您就认命吧。
逆天而行是行不通的,你的女儿,注定做不了色狼皇帝的妃子。
就在白染宁即将迎来人生最大的转折时,又一道声音在殿内清晰响起:“皇上,臣妹侍奉皇上虽有不周,但臣妹恪守妇道,不曾有半分逾矩之举,民间休妻,尚不能如此草率,更何况是已被封妃的臣妹。”
白染宁差点一口气上不来,当场昏厥。
为什么自己的出宫之路,就这么坎坷呢?都怪这个身体的后台太硬,一个芝麻绿豆大的事,搞得好像总统选举一样盛大,至于吗,至于吗?
“皇上,正如大将军所说,臣妹自入宫以来,每日诚心礼佛,以期得到皇上垂怜,这份情意,难懂皇上就没有半点动容?”此刻进言的,是这具身体的二哥,刚才那个,是这具身体的大哥,一品镇南大将军白瑞,手握百万军权,牛x得要死。
不过那个……那个什么诚心礼佛,这也太假了吧,她的瑶光殿内,确实供奉着一尊观音菩萨,她每日也会装模作样地去拜上一拜,不过,却不是求被皇帝注意,而是求千万不要被色狼看上。
抬眸,往大殿上首偷瞄了一眼,白染宁虽看不到皇帝的表情,但从殿内急剧飙升的气压来看,皇帝的心情极度不爽。
身为从二品侍郎的白逸,竟敢以如此不敬的口气和他这个天之骄子,动动嘴皮子就能让天下生灵涂炭的皇帝说话,换了谁,谁都不爽。
不过,谁让白家权势滔天,气焰嚣张?色狼皇帝只好做出让步,“朕自然明白彘妃的心意。”
“既然皇上明白,那就请皇上拿出诚意,晋臣妹为贵妃,改封号。”过分了,过分了,就算是手握百万雄师的大将军,也不能这么不给皇帝面子吧。
白染宁额上滴下两滴冷汗,满头黑线。
气压更低了,压得人都快喘不过气来。
一阵压抑的沉默后,皇帝才缓缓开口,语调不辨喜怒:“两位爱卿所言极是,彘妃侍奉朕,确实尽心尽力,只不过,晋升贵妃,兹事体大,还得容朕思量几日。”
这就退让了?不是吧?
白染宁此刻的心情,真是凄凄惨惨戚戚,乍暖还寒。
一场精致的夜宴,被白染宁这么一搅,变成了一出极富喜剧色彩的闹剧。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白染宁再也没有来时的逍遥自在,总觉得心里慌慌的,但又说不清是为什么。
皇帝迫于白氏一族的压力,不得不暂缓赶她出宫的决定,可依着这具身体在皇帝心目中所占的嫌恶分量,赶她出宫也是迟早的事,可这心里,却总是不踏实,一股淡然而又莫名其妙的愁绪,笼罩在了白染宁的心头,久久不散。
直到晚宴结束,躺在床上,这种古怪而又奇异的感觉,依旧没有消退。
第二日天不亮,就叫来芷汀,让她出去打探消息。芷汀只当她欢喜晋升位份一事,并未多想,领了命就开始在各宫之间打听起来。
几日时间过去了,芷汀却什么都没有打听到,这让白染宁心中越发不安,真的如那日在夜宴上所说,夜不能寐,食不知味了。
这天,她照例坐在殿门前,等候打听消息归来的芷汀。
经过多日的失望,她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心中安慰自己,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以色狼的皇帝的性情,这件事没准早就被他给遗忘了。如此安慰一番,心境总算是平和了一些。
在殿里闷了好多天,她决定去御花园散散步,刚站起身,就见芷汀从远处小跑过来,站在她面前,一脸复杂,欲言又止。
心中一咯噔,白染宁脱口道:“可是有消息了?”
芷汀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