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妻成凤作者:肉书屋
憨妻成凤第3部分阅读
身出了门归家。
江南同沈煜走了一天,闭了门两人坐在房内休息。江南见沈煜累的快要睡着了,悄悄地下了床,轻手轻脚地往厨房走去。一到厨房才发现,水缸里已经没水了。她皱起两条毛毛虫,暗叫一声糟糕,早上忘记叫胡姨帮忙打水了。现在再去胡姨家已经太晚了,哎,她挽起袖子,拿起厨房里的小木桶,走到偏屋旁的井眼边,放下木桶,使出吃奶的力气开始打水。
好不容易打了小半桶,她将半桶水倒进井眼边的木桶里,又继续重复刚才的动作。来回折腾了几趟,才险险打了半缸的水,江南气喘吁吁地坐在厨房里喘气。忽然眼前出现一双布鞋,她抬头一看,发现沈煜面色阴沉地看着她。
“煜……煜哥哥……你怎么了?”江南勉强撑着说完这几个字,一下子瘫倒在地上再也坐不起来,沈煜不答她,只是将她抱了抱。
六岁的小身板也是很重的,沈煜额头上的青筋都突了出来,才将她拉起来放在小板凳上。复又舀起小半瓢水递给她,江南接过瓢大口大口地喝起来,沈煜轻轻地拍着她的背不说话。等她喝完了,沈煜才轻车熟路地点起灶间的火,江南想过去帮忙,沈煜一个冷眼看过来,江南只觉得脊背发寒,动都不敢再动。沈煜这才转过眼,舀了几瓢水在汤罐里烧起热水来。
沈煜不说话,江南也不敢开口,过了好一会,沈煜去房里将洗脸布洗脚布木盆拿过来,才敢小声地问:“煜哥哥,你怎么了?”
沈煜这才看她,眼里居然红了,江南急道:“煜哥哥,是不是我做错什么了?你不要生气啊,你说,我改,我一定改。”
沈煜哑着嗓子答道:“南儿,你是不是根本不把我当亲人,当夫郎?”
江南见他马上就要哭出来了,忙道:“怎么会呢?我是真真切切地将煜哥哥当做我的亲人,我的夫郎啊。”
“那这些事情为什么你总是一个人做?这本该是男儿家做的事情,你却一连的全做了,可是将我当做外人看?若是我不出来看,你是不是就要一个人累死了,留我一个人在这世?”
这,这是从哪说起啊。江南有口难辩,“煜哥哥,正是因为我将你当做夫郎,才想宠着你,不让你为这些事情操心啊。”
沈煜正色道:“按理说,我比你还大上两岁,又是你的夫郎,这事该我做才对。南儿,有件事我想说很久了,我知道你想宠着我,你总觉得这些事你一个人来就可以了,可是南儿,你有没有想过,不仅仅是你想宠着我,我也想宠着你啊。”
解开心结,两人甜甜蜜蜜地梳洗完,沈煜忽然想通了,反正关起门来谁知道两个人是不是睡在一起,更何况南儿还小,就是想做什么也做不起来。他只要在两人成婚前将守宫砂守好,开了门谁也不能说他什么。
两人抱着取暖,温馨地过了一夜。
第二天,江南算算日子,过两天就过年了,家里该买的该置办的东西都置办好了。土豆还剩些,她想着炸些土豆片给沈煜吃,也改改口味嘛。
沈煜一大早起来便打了水洗衣服,本来他是要去村后的河里洗的,江南非说河里水冷,冻着了就麻烦了,总之死活不让他出门。他想着娘亲去世前提到过的江珊父女,也就不再坚持,只是这洗衣服的水他得自己打。
江南正炸着土豆片,因为油贵的很,她不敢放太多,只是每片土豆都放到融了盐的油里,薄薄地粘了一层油,才一片片整齐地放到已经冒烟的锅里。过一会儿便将每片翻个身,她盖上盖子,看偏屋旁洗衣服的沈煜,面上的笑意更深。她这个夫郎呵,总算是开窍了。
炸好了土豆片,她熄了火,将炸好的土豆片放到碟子里,土豆片片片金黄,她捻了一片放进嘴里,虽然不脆,起码熟了,咸咸的味道正好。外面有人敲门,她将碟子放在桌上,走出厨房。看
那边沈煜停了洗衣服的动作准备站起来,看江南做了个“我去开门”的手势,便又坐了回去,继续洗衣服。
江南开过门,看见胡大娘驮着一个巨大的包裹站在门外,她眼角直抽:“胡姨,你这是做什么?莫非江大叔把你赶出来了,你要来我家搭伙不成?”
胡大娘没好气地答:“快些让开,等我把这重死人的东西放到屋里再说。”
江南关了门,沈煜见是胡大娘,微微一笑继续低头洗衣服。胡兰喘着气把大包裹扔到床上,江南适时地递了一杯水过去。
“胡姨,这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素不素灰常好奇为嘛他们都米有很悲痛年……
因为,逝者已矣,沉浸在悲伤里只会让自己过的更不好,我想说,有了她娘亲的例子,俺们江南素不会跟她娘一样的。过去的一页就这么掀过去吧,只要那个人始终在你心里不就好了……
╭(╯3╰)╮小虫╭(╯3╰)╮小满
俺今天更得很给力吧!!!大家帮忙指出错误跟虫子哈……~\(≧▽≦)/~
10
10、过年啦
“凌儿今日忽然回来了,说是要同妻主在家里过年。往年都是盖的这被子,今年他自个儿带了新的被子回来。正好昨日见你屋里的被子已破了,我同你江大叔商量了,不如将这被子给了你。虽说是旧被,好歹里面的棉花是上等棉,原是备着给凌儿同他妻主用的。”
江南失笑:“胡姨真真是贴心,我正为被子的事愁呢,再说了,这被子再怎么也是个全的,比我娘用剩下的那个破的不知暖到哪里去了。正好胡姨近日来了,侄女便同胡姨打个商量。”
胡大娘放下杯子,“就知道你肯定是找我有事,不然怎么会巴巴地买了小吃食讨好你江大叔,说吧,是个什么事。”
“胡姨也知道,我跟煜哥哥什么都不会,这取水,便成了难事。”
胡大娘敲了她头一下:“什么都不会?我看你个小丫头光是嘴皮子上的功夫,就是我们村里的一绝了,没人比的上。这事原也不难,我每日抽个空来帮你打水就是。”
江南忙摆手:“无需如此麻烦,胡姨只需每四日来一趟便可。”
胡大娘又说了会话,道媳妇还在家里等着,正要出门,江南却将她喊住。等了一会,见江南从厨房里拿出一小碟金灿灿黄橙橙的东西,仔细一看,却是一片片切得甚是好看的番薯。她疑惑地看着江南,江南解释道:“胡姨,我管这叫番薯片,方才炸出来,照理说凌哥哥回来过年,我本该去看,只是今年却是不太合适。你端去些给凌哥哥吃,若是喜欢,改日我再炸点,只是烦劳胡姨自个儿来取了。我同煜哥哥是不会出门的。”
胡大娘接过碟子,道声谢便出了门。江南见最大的难题解决了,笑嘻嘻地往厨房走去,方才说了会子话,这土豆片该凉了。她将剩下的土豆片一股脑儿放进碟子里,给沈煜端去。
沈煜晾完衣服,正拿着桶往屋里走去,就看见江南宝贝兮兮地端着一个碟子走过来。
“南……”话没说完,嘴里便被塞进一片金黄黄的东西,沈煜嚼了嚼,一股淡淡的咸味在嘴里扩散开来。那东西并不脆,嚼起来却更有感觉。他将那东西吞了下去,问道:“这是土豆做的?叫什么?”
江南将碟子递过去,看他放下手里的木桶接过碟子,她把木桶提起来,两人往屋里走。江南一边走一边答:“我管这叫土豆片,你若是爱吃,晚上咱们再炸些。”
沈煜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这得用好多油吧?”
江南放下木桶,细细想了想,“不多呢,好像约莫一勺吧。”
“一勺?这还叫不多?”沈煜吓了一跳。
江南见他吃惊的样子,才回道:“一勺不多呢,好几个土豆才用了一勺油,锅里还有剩下的一小些,中午炒白菘应该够了。”
沈煜点了点头,低下头专心致志地吃着土豆片。
江南见状退了出去,中午该到沈煜做饭了,她得赶紧将院子里靠门边那块整理出来,在院子里也种些白菘什么的,将来若是懒得去地里,在家里也能吃到。
日子悠悠地过,一晃眼便到了过年那天。
江南一大早便醒了,因着重孝,家里不能贴对联,不能放鞭炮,她本是不在意这些,昨晚聊到的时候见沈煜似是也不大在意,也就不去考虑那些了。她想着时辰还早,便闭了眼睛继续睡觉。
过了一个时辰,江南睁开眼睛从床上做起来,不得不说胡大娘真是她的福星,就算屋子里没点着地龙,睡在被子里也感觉到一阵暖意。胡大娘送被子来之前,她看着那破被子,本是想点起地龙的。沈煜却是死活不同意,说是屋里的柴根本不够用,再用些在地龙上,怕是正月里还没出便要去山上砍柴或是却别家借了。
她穿上沈煜替她制好的衣衫,又在外面套起沈煜替她重新缝过的棉衣,笑嘻嘻地戳沈煜的脑袋,轻声喊:“煜哥哥,煜哥哥……”
沈煜被人闹醒,一转眼便看见女子水灵灵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看,他白皙的脸瞬间红了,连着脖子也红得很。江南见美人儿害羞了,也就不再逗他,问道:“煜哥哥,你说,今天年夜饭我们吃什么好呢?是吃白菘、咸肉配着米饭,还是饺子?”
沈煜红着脸穿衣,一边系带子一边答:“吃饺子?家里难道有面粉?”
江南这才想到家里根本连原料都没有,饺子什么的都是浮云,不禁丧气道:“那还是吃白菘咸肉吧,再炸些土豆片,蒸些番薯得了。”
沈煜铺好被子,摸摸江南的头:“南儿,这些便够了,我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可以了。”
江南这才将嘴角扬起来,顶着个笑脸去烧水了。
临近下午的时候有人敲门,江南在厨房里烧菜,沈煜便整整衣襟去开门,打开门一看,一个穿着
青色衣衫的清秀男子端着一大碟子饺子站在门外,他的心往下沉了沉,问道:“你是?”
那男子上下打量了他一下,并不回答他的问题,只是问:“南儿可在家?”
江南听见外面隐约传来她的名字,双手在衣服上擦了擦,走出去问:“我在,煜哥哥是谁找我啊?”
那男子原是靠在门边的,见江南走了出来,便端着饺子往江南的方向走去,“是我,南儿可还认得我?”
江南满眼全是笑意,朝江凌扑过去:“是凌哥哥?你怎么过来了?”
江凌把碟子递给沈煜,一把抱住江南,答道:“妻主说母父都老了,今年便随我回来过年。好在你还认得我,我还以为你有了这么个标致的夫郎,连我是谁都想不起来了呢?正好娘说家里包了许多的饺子,叫我送些过来,也好与你见见面。”
沈煜听到这里,才仔细看了看眼前的清秀男子,脸“腾”地红了,方才心中酸意沸腾,居然没发现男子梳的是已婚法式。也不跟男子打招呼,急急忙忙地端了碟子往厨房走去。
江南觉得十分奇怪,煜哥哥平常待人十分有礼,今日怎会如此唐突。
江凌见沈煜急匆匆的背影,笑道:“南儿难道不知你这夫郎是在吃醋?”
江南心中微微一喜,这还是煜哥哥第一次为了她吃醋呢,她看向沈煜的眼神不禁柔和起来。
江凌只是在院子里站了一会,道是妻主对那土豆片十分感兴趣,问了那土豆片的做法,约了走前再来一趟,便带着笑意离去了。
一晃便到了晚上,江南将一盘盘的菜端出来,待看见沈煜手中端着的装满饺子的碟子,笑道:“早上还在愁不能同煜哥哥一起吃饺子,胡姨便叫凌哥哥送了来。”
沈煜听她提及下午的男子,脚下忽然踉跄了一下,抿起嘴似是不好意思。江南拿出不知从哪里捞出来的酒,照例撒了两杯在地上,才将沈煜同她面前的酒杯斟满,两人一边吃菜一边聊天,竟不知不觉的将一小瓶酒喝完了。两人喝的满脸通红,沈煜更是不胜酒力,喝了三杯便见眼前有数个江南。他扶着桌子道:“怎地有许多个南儿?”
江南也是醉眼迷糊:“煜哥哥也有好多个呢。”说完便呵呵地笑了起来。两人勾肩搭背,相互扶着回到了房里,桌上那一堆烂摊子也不去收拾,各自脱了外衫,倒进床里便睡。
第二日醒来,两人想起昨夜的窘况,尴尬地笑了笑,各自起床去收拾残局。
日子一晃便到了初六,江凌一大早就来了江南家,嘱咐了些事情就随着妻主走了。江南虽是不舍,却也只能挥手道别。
时间慢悠悠地过,不经意间已是过去了七年之久,这期间江南将胡大娘的本事学的七七八八,十几亩地也开始种些麦子之类的东西,至于沈煜,更是出落得俊逸非凡,江南常瘪了嘴在家里直道把沈煜锁在家里不给出门。待到真的要出门的时候,也是递给沈煜面纱,贴着身跟着,只要有沈煜的地方,就有江南,为此,村里人管江南叫夫奴。
作者有话要说:恨霸王太多……我更的这么给力,乃们这么不给力~~~~╮(╯▽╰)╭人家打字打的这么痛苦~~~~╭(╯╰)╮~~~请求虎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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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抱个夫郎好过年(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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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关于土豆,此文就是土豆,考究党请退散~~~~~俺这章如此给力~~~收藏点击却依旧如此不给力~~~~瓦打滚~~~不更鸟~~~
霸王们,乃们再不出来~~~~俺就要年更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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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烈男不事二妻(一)
这日沈煜照旧要去镇里,几年来村里人的生活渐渐好了,早些年江南从她爹从前用作书房的偏房里翻出了一本杂记,她细细一看,居然是她爹记下的她娘年轻时打铁的一些心得。她自觉没有那等好的臂力,将杂记交给了族长江安,江安一喜,将她屋子边上那栋长年无人居住的小破屋给了她。族里人得了杂记的好,都没提出什么意见。
这屋子本是江安的本家,后来在村中做了新屋,这屋子也就废了。江南计划着等赚了大钱在村口
把老屋同那破屋一起拆了,建个带前院后院的大屋。
江南如今已在镇上的医馆里觅了分工,有时跟着老大夫出出诊,空闲的时候就拿着老大夫给她的医术仔细地看,对男子怀孕生子这方面尤其关注。会关注这事是因为胡大娘不只一次提到让他俩完婚,女子十二便可娶夫,男子十三便能嫁人。她如今年方十三,沈煜也十五了,孝期已过去四年,也该完婚了。用胡大娘的话说,早些把名分定下来,也好让沈煜名正言顺地管着江南。
江南其实是有些抵触的,她才十三,沈煜也才十五啊,在现代这就是未成年的小p孩啊,要是洞房花烛春宵暖帐什么的她接受不了啊,再说,这发育未完全生出来的孩子容易夭折啊。
沈煜麻利地接过面纱,将容颜完全掩盖在面纱里,掀开帘子坐上了车。这车照旧是从族长江安家借的,几年前江安的女儿江芬升了揽玉轩的大师傅,头件事就是给家里买了辆马车。江南原本想着把田里种的那些东西都卖出去,怎么着也能买辆车吧。到镇里一问,便是那垂垂老矣的老马都要许多银子,打听了才知道,她所在的临凤国地处大陆内部,临凤国不善养马,都是从邻近的东野国大笔买进的,因而一般的马都要几十两银子。
江南泪眼汪汪地看着马市里那些铺着气的骏马们,再看看瘪瘪的钱袋,只好瘪着嘴回去了。
沈煜掀开马车的帘子,问道:“南儿,昨日你同我说,过几日你要同同仁堂的大夫去临镇采购药材可是真的?”
江南一边驾车一边答:“自然是真的,我还是那句话,我不在家,你照旧去胡姨家住几日。我看江珊那泼皮无赖还未死心,你一个男子在家我不放心。”
沈煜眉眼间全是笑意:“她还敢再来?上一回不是被你整治的在床上躺了好些日子么,正好那几日医馆忙,你没回来,我住在胡姨家,江大叔说见她那个刁蛮的爹在门口直掉眼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