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医傻后吴笑笑作者:肉书屋
鬼医傻后吴笑笑第28部分阅读
睡。”
一个睡字刚说完,一道身影翩然的从门外进来,一片花瓣迎面拂过婉婉的身子,她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响声惊动了门外的流星河惊云,两个家伙一先一后奔进来,月光泻进厅堂,只见一道修长的身姿屹立在厅内,看不见他的脸,只看见那一头如锦缎般的墨发,用丝带轻盈的拢着,发梢轻撩,说不出的魅惑。
流星和惊云身子一跃,落到主子的身边站定,手中握着兵器警戒的盯着这个男人。
“你又来做什么?”
流星和惊云对这个男人没有一丁点的好感。
那白色的身影慢慢的转过身来,银色的面具栩栩光辉,隐在面具后的双瞳,如月华一样安宁,静谧如水,可就是这样一双安宁的眸子,流星和惊云竟感到莫大的压力,那冷寒从眸底源源不断的冒出来,骇得人不敢乱动一分,忽尔他竟笑了,如云烟一般轻渺,流星和惊云像看到鬼一样,伸手一拉主子的身子往后让了一步。
从来没听人说过,这男人回笑,都说他冷血嗜血,杀人如麻,没有人见过他,只要见到他,就代表一个字,死。
可是这个男人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逗留在主子的身边,他究竟想干什么?
“好了,你们两个把婉婉带下去吧,我没事。”
云笑吩咐,对于慕容冲,她并没有丝毫的害怕,因为她从来没看过他真正嗜血的一面,她们第一次见面,虽然是他想杀她,但也只是一瞬间的事,那一瞬间,她甚至还没还得及感受到所谓的恐怖,他便放了她。
以后的相处,他们朋友更多过敌人。
”主人。“
流星和惊云收起兵器,知道主子心意一定,他们说什么也没用,抬首狠狠的瞪了那男人一眼,飞快的走过去,扶着婉婉向一边的寝室走去。
疏星朗月。
清光好似流纱,轻盈的罩在小院里,湖水潋滟。
一身白衣的云笑,明眸酷齿,眼波流转,身后一双深幽的眼瞳落在她的身上,唇角勾出淡而雅的笑意,紧随着她走出了小厅。
“走吧。”
云笑轻声开口,慕容冲大手一伸便握住她的手,着柔软似无骨的手,忍不住激起他心中的万千暖流,每一次都有不同的感受。
而他的大手修长如竹,节节分明,手心全是老茧。
从来没想过这一双握剑的手,竟然也能牵起一个人的手,而这个人是他心甘情愿牵上的。
两个人眸光交错,相视一笑,这一刻彼此竟生出万千的风华来。
慕容冲身形一提,人已如迅疾的飞鸟,眨眼疾了出去,今夜他特地在锦衣之外,罩了一层披风,所以当他们身在半空的时候,那披风便施展开来,好像开屏的尾屏,完完整整的遮盖了凉薄的寒意。
身后不远处,紧跟着的流星和惊云。
几个人悄无声息的穿过高墙,如离弦的箭般直矢向敌方的阵营。
西凉军的阵营远在六十里开外,他们一路狂奔,约莫半个时辰便已远远的望见一个个营帐,这营帐可不同于先前他们治疗瘟疫所搭的帐篷,而是又大又高的营帐,一座一座,连绵不绝,月色下,好似一座座屹立着的小山,不时有人影晃动,那营帐四周,悬吊着纱灯,又点了火把,一眼望去,一片明亮。
东风吹拂,云笑已吩咐慕容冲把她放了下来。
拿出白色纸包,终是犹豫一刻,但最后仍然一扬手,回首沉声吩咐:“你憋住气。”
一缕淡而薄的清香,在空气中弥漫,很快的飘逸在月色下苍穹之下。
远处,那些沉睡中的人,仍在做着美梦,却不知一双恶魔的手即将掐住他们的脖颈。
其实这药,并不足以让人一命归西,只是会让人全身酥软,无力动弹,如若西凉识趣,明日一早便会拔营回朝,否则只是妄送了这些人的性命,相信这药西凉一定有人能解掉,那么这些将士便不用死了。
云笑转身离去,身子陡的腾空而起,慕容冲紧搂着她的身子,往回赶,一路上两个人沉默不语,她靠在他的胸前,听着他的心胸,闻着他身上若有若无淡雅的香气。
从来没想过会有一日靠着别人这么近,连他的呼吸心跳都听得那么的清晰。脚下,郁葱的树木滑过,夜风掀动了两个人的发丝,缭绕到一起,丝丝缕缕轻撩到脸颊之上,酥痒难受,云笑伸手去撩,头顶上方的男人,磁性暗哑的声音响起来:“别动。”
一只手更紧的揽着她,似乎有什么话擒在嘴边,好久没有出声,很快便进了城。
两个人身形一落,竟落在了僻静的大街上,幽暗安静的街巷上,除了打更的,在没有别的人影,而他静谧的沉默,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清冷,白色披风上,有一朵鲜艳夺目的木棉,耀眼闪烁。
“我该走了,有些事要处理了。”
“好。”云笑心下微有些愁怅,她似乎慢慢接受了他在她的身边,有时候,习惯真可怕啊。
寒夜清冷,她感受了丝丝冷意,打了一个轻颤,身侧的人立刻细心的发现了,手一扬,优雅的解开身上的披风,轻声轻轻的给她系上,那披风过大,半边拖曳在地上,云笑忙不迭的往上卷,不满的嘀咕。
“别给我,会弄脏的。”
“没事,”他摇头,深暗的眸中有不舍,有眷恋,但是在所有的事情没有尘埃落定的时候,他有他的底线,他希望,这一天快点来临。
“笑儿,如果你有危险了,就发这个,我会很快来帮你。”
夜色下,云笑手中一沉,低首,竟是一个花筒一样的东西,这是烟号弹吧,只要发出去,他们神龙宫的人便会看到了,然后来帮她吗
嗯。“云笑立定,盈于月光里,抬首望他,她的眸子清明得像一池湖水,一丝儿旋旎都没有,定定的望着他:“你对我这么好,我究竟该拿什么补偿给你呢?”
心在这一刻竟奇异的跳了几下,紧盯着他的眼,那深黑色的眼瞳像子夜星空,好似有磁铁深嵌在其中,令人望一眼,便不由自主的陷进去。
一阵风过,他高大的身子俯身亲了她额头一下,柔软的细腻的触感竟有点麻麻的,待到她想揍他一拳的时候,大街上一个人影也没有,只听到他磁性的声音悠悠飘来。
“流星,惊云,送你们主子回去。”
然后又是一句:“笑儿,保重。”
“慕容,慕容,”云笑抬首叫了两句,肯定这个男人是真的走了,一只手忍不住触上额头,身后流星和惊云出现,看主子呆呆的望着那男人消失的方向,不由得叹气。
说实在的,这男人对主子确实好到没天理,可正因为过于好,他们总是怀疑他的别有目的。
因为这个人在主子面前,和在别人面前是完全不一样的。
他们害怕主子吃了亏,上了他的当,但从头到尾,每一次,他们都没看到他有一丁点上伤害主子的样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慕容冲喜欢主子,这念头一闪,两个人同时笑了起来,怎么可能呢,那样一个神秘莫测,阴险狡诈的人,怎么会爱人呢,他的心只会恨人吧,所以他们还是不支持主子和他在一起。
“主子,回去吧。”
两个人一左一右的扶着云笑闪身而去,不让她再有机会去想那男人
东泰国的皇宫。
金碧辉煌的上书房内,一片安静,上首的座位上,坐着一个明黄|色的身影,那张俊逸的五官,微有些阴暗,黑色的眼瞳隐藏着狠戾,一动不动的望着下首的两个手下,明日和明月。
“查到凤官的下落了吗?”
“禀皇上,属下已得到消息,峰牙关的瘟疫似乎有人控制住了,并不是御医院的人,而是皇上要找的那个人,名凤官。”
“他竟然跑到边关去了,好,很好,看来他果然是云家的人啊。”上官曜眼瞳嗜血,杀气腾腾,唇角一勾,森冷寒凌。
上书房内站着的明月和明日,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为这个叫凤官的大夫,只怕落到皇上手里,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皇上。”
“立刻飞鸽传书给上官霖,让他把人带回来。”
上官曜沉声开口,微睑上双眸,一只手轻抚另一只手的玉扳指,莹莹冷冷擒在唇角,凤官啊凤官,若是你医了朕的病,朕说不定会饶过你一条小命,否则,你只有死路一条。
还有云墨,就看此战是否胜,如若能逼得西凉退兵,朕短时间是不好动你们云家的,如若战败了,可就不是朕的错了。
“是,皇上。”
两个暗卫悄无声息的退出去。
歪靠在明黄龙椅中的男人陡的睁开眼,寒芒四射,冷冷的盯着门前,只见小亭子飞快的奔进来:“皇上,太后娘娘过来了。”
上官曜挥了挥手:“让太后进来吧。”
“是。”小亭子闪身出去,太后娘娘已走到门前,一左一右两个人搀着她,一是长信宫的大太监林安,另一个是长信宫的平姑姑,一行人很快便走到上书房门前,小亭子恭敬的打千请安。
“小的见过太后娘娘,皇上正在书房内批阅奏折呢。”
“嗯,哀家进去看看皇上,不许任何人打扰。”
“是,太后娘娘。”外面齐声的应了,就连景福宫的一干太监和宫女皆留在了外面,太后轻步而进,怕影响到上书房内的皇儿,不过等到她走进去,才发现,皇上并没有批阅奏折,而是在等他,一看带她进来,便起身迎了过来。
自从她上次大病以后,皇上收敛了很多,不会像之前的张扬跋扈,有事也会忍耐二分,最重要的是云墨已影响不到她了,很多事他都亲自上手了,而她也不想再理会那些事,徒让母子伤心,只要皇上不懂夜家,她是不会说话的,夜家是动不得的,并不是为了保全夜家,而是要保全曜儿。
上官曜搀扶着太后坐到靠窗的软榻上,母子二人挨着坐定。
书房内有宫女走过来,奉上茶水,上官曜挥手让人退下去,寂静的空间里,青铜莲花熏炉中,青烟袅袅,香气扑鼻。
“夜已深了,母后何以亲自过来,有什么事让林安过来就是了。
”曜儿啊,没事,母后想来看看你了。”
太后手捧一杯茗茶,轻啜了一口,慢腾腾的开口:“曜儿啊,今儿个那北燕的公主燕灵进宫来给哀家请安了。”
上官曜神色一怔,有些不耐,这燕灵太能折腾了,竟然一心想嫁给自己,而自己此刻的状态根本不宜娶她,真是有够可恼的,而那北太子燕昱,竟然任由她胡闹,若不是挨着她的身份,这等刁蛮的女人早打了撵出去,永远不准进宫。
不过在母后面前,上官曜并没有表示出来,只脸色有些阴暗。
太后岂能不知儿子的心思,而且他也并非不想娶那燕灵,只是现在没法娶,可是?太后想去今日燕灵来请安的时候,说起的事。
“太后娘娘,此番北燕来东泰,父皇是寄予了厚望的,不想不但联姻没有成功,竟然我们的人还在宫中被杀死了,虽然皇上有交代是江湖谋士西门钥所为,可是这恐怕是推托之词,至少皇上没有把人叫出来。
燕灵说的话,原也有理,如若这燕太子和公主一走,他们东泰和北燕的关系,只怕会恶化,现在西凉正进攻峰牙关,如若再和北燕交恶,只怕那南晋也不会落后,到时候可就是三面合围之势啊。
那燕灵倒是极会看脸色,一见太后神色难看,随即婉转的开口。
“娘娘,如若北燕和东泰联姻,一切都迎刃而解了,相信父皇也不会计较,区区一个侍卫。”
太后眼一眯,便知道今日燕灵进宫请安的目的,当时也不敢一口应了她,只说会和皇上提起这事,燕灵虽不满意她的态度,倒也不好说三面,便走了。
所以一到晚上,她便过来探探皇上的口风。
“那个女人想干什么?”
上官曜压抑下心头的怒火,淡淡的开口,瞳底隐着冷沉,伸出手端过一边的茶盅,轻品了一口,等着母后的话,既然母后过来,必然是有话要说的。
果然,太后叹了一口气。
“曜儿,母后知道你为什么不娶燕灵进宫,但是如若不和北燕联姻,只怕北燕要和东泰关系交恶,到时候,我们可就三面临敌,而你对朝中很多事还未接手,只怕这江山?”
太后说着停顿了一下,看了上官曜一眼,她本来不想多管闲事,省得曜儿嫌烦,但现在不但不出头了。
“母后,儿臣知道,可是?”上官曜声音沉重,俊逸的五官,一闪而逝的难堪,但很快想到那个能解掉瘟疫的人,既然有如此惊人的医术,想必他一定能医好自己的疾。
“曜儿不必担心,哀家已得到消息,名医鬼手,现在正在峰牙关,哀家相信,他一定可以医治好曜儿的病。”
太后柔如和风的声音响起,一侧的上官曜眸底一暗,母后的消息好快啊,看来那丰立城倒是尽心,一有任何情况立即禀报过来,不过这一次他倒没怪那丰立城,这凤官医术如此高超,只怕很快就会名满天下,就是其他三国,很快也会有消息的。
“那么朕迎娶燕灵进宫,册为贵妃。”
“好,曜儿这样做母后很欣慰。”
太后娘娘站起身本来很担心曜儿反弹,没想到竟然圆满的解决了,这真是太好了,太后柔媚的容颜上,光彩照人,连鬓边的白发也不那么明显,只是她的眸底隐有忧伤,自从那一晚,她和倾天再也没见过,两个人只有暗下传递消息。
“儿臣恭送母后。”
上官曜起身,送了太后娘娘出去,刚走到门边,小亭子急急的奔进来,一脸的惊悚,太后和皇上相视一眼,同声挑眉冷声:“怎么了?”
“皇上,御医院的御医过来禀报,说冷宫赵才人怀孕了。”
“怀孕。”太后和上官曜的眼瞳看不出多大的惊喜,只是略提了一下眉,那赵才人是何等身份,只不过是一个低贱的才人,竟然怀上了皇室珍贵的血统,太后娘娘的心理很不舒服,这皇室的第一血脉,应该出自贤妃或夜素雪的身上才是,但眼下这种状况,只能先走着看了。
小亭子久久没等到皇上的话,心底轻颤,不知道对于这个血脉,皇上是喜还是忧。
最后上官曜冷沉的命令。
“立刻去冷宫宣旨,赵才人即日起封为二品昭容,住中德宫。
小亭子愣了一下,赶紧领旨出去,没想带这赵才人竟因祸得福,母凭子贵了,如若不是皇上出了现在这样的事,只怕她那个孩子根本留不住,更别提升为昭容了,还住进了中德宫,现在是她凭着一个孩子,倒和淑媛娘娘平起平坐了。
小亭子去宣旨,上书房内,寂静,空气流窜,那太后娘娘最后叹了一口气。
”罢,罢,也是她该着的。“
说完便走出了上书房,上官曜的眼瞳阴暗难明,嗜冷,一点温度都没有,看来他真的要尽快治好这内疾了。
第二日,西凉的大军往后撤,竟然退回了西凉的边境内,探子把消息禀报到主营帐内,所有人都呆住了,来势汹汹的西凉军,可谓退得也凶,本来他们正在部署作战计划呢,他们竟然莫名其妙的退了回去。
虽然莫名其妙,但每个人还是很开心,最后又粗鲁的武将站起身,大骂西凉军胆小如鼠,竟然一战败北,就缩回去了,当初还敢在他们城门外叫阵。
这人骂完,营厅之内的人都笑了起来,喜悦满天飞。
云笑也得了消息,心中了然,那流星和惊云也是知道秘密的人,没人的时候,心下暗笑。
有谁知道,其实是她们主子给人家西凉军下了毒,那些人是迫不及待已退回了西凉境内,哪里是落荒而逃的。
不过他们聪明的什么都没说,既然主子不说,他们多什么嘴啊。
峰牙关终于安定下来,街上虽然仍有战后和瘟疫之后的萧条冷寒,但已经热络了很多。
天气渐渐暖了,春天的光芒洒满了街道的每一个角落,街道边高大的树木,郁葱一片。
那些做小生意的人家也正式打开了门,开始营生,战后,人总是要吃饭的。
云笑一直待在云府后面的独立的小院内,最近她一直在炼药,以前随身带的很多药丸都用完了,趁着最近没什么事,她便炼了一些备用,消炎的解毒的吗,还有毒药什么的,应有尽有。
五颜六色的琉璃瓶中装满课颜色鲜艳的丹丸,既没有贴标签,也没有说明,婉婉看着这些既漂亮又好看的家伙,一碰也不敢碰,谁知道哪个是毒药,哪个不是毒药。
”主子,累不,歇会儿吧。“
云笑一脸的汗珠子,婉婉捏了锦帕帮助她擦汗,只见她一脸的笑意盈盈,阳光下,长长的睫毛扑闪着,弯弯曲曲很是漂亮,轻翼透明,白皙的肌肤上晕出红霞,像两朵俏丽的桃花,唇角一勾,便有两个深深的酒窝,说不出是靓丽动人。
“没事,反正呆着也是呆着,而且我喜欢做这些。”
是的,她从前就喜欢和这些瓶瓶罐罐的打交道,一呆就是一整天,别人看着都乏味,可是她却做得津津有味,自得其乐,所以在现代,她连个男朋友都没来得及交,而且也不太懂这些感情问题。
阳光穿透门前一棵高大的树木,稀稀薄落的光芒洒在她们的身上。
这时候一道修长的身影走了过来,自然是她的手下流星,她已吩咐过这座府中的人,除了她自己的三个人,别的任何人不准随便进入,所以一般人根本不敢进来。
流星一走过来,便恭敬开口。
“主子,管家来禀报,有一个老妇人求见,说她的小孙子生病了,很多大夫都医治不了,那老妇人好不容易打探到主子住在这里,所以求主子救小孩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