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医傻后作者:肉书屋
鬼医傻后第49部分阅读
意思,明明是儒雅俊秀的一个人,偏偏让人心生胆颤。
“好。”
管家领着人退了出去,文歌守在门外。
云笑和婉婉商定,一人守半夜,这上半夜就让云笑守着,婉婉先去休息,等到下半夜就让婉婉守着,以免云祯发热,如此深的伤口,最怕的就是发热了。
室内,只有云笑一人,和床上的云祯,云祯沉沉的睡去。
云笑定定的望着他。
说实在的,云祯和她长得有几分相似,尤其是鼻子,傲而挺,都像云王爷,然后是嘴。
明明该是相亲相爱的一对兄妹,偏偏变成这样。
她叹息,有点无力,这算不算自己惹来的祸,如果不告诉云祯自己是千年后的一个灵魂,只怕他不会多想。
可是她哪里会想到这些。
云笑伸出手试了试云祯的额头,现在的温度还正常,就怕后半夜的时候发烧。
夜,清寂,凉月如水,窗外,落叶翩然而下,空气中是最后的一抹花香。
云笑有些累了,单手支着脑袋,靠在云祯的床榻前,轻敛眼目休息。
不知不觉,感觉自己是睡着了,忽然通的一声响,惊醒了她,抬眸望出去,耳边传来沉稳有力的脚步声,眨眼绕过屏风,出现在她的眼前,竟然是一身白衣的慕容冲,他的眼眸深邃幽暗,一走进来,先扫了一眼床榻上的人,然后吧眸光移到云笑的脸上,微微有些心疼。
云笑想起方才的声音,定然是文歌被慕容打了。
意念一落,果然有人冲了进来,正是文歌,头发凌乱,有点狼狈,手执一把宝剑,怒指着慕容冲:“你想干什么?”
云笑扬手,淡然的开口:“他是我朋友,文歌,你下去吧,他不会伤害你们公子的。”
文歌有些疑虑,不过看在冷月公子一脸的肯定,终于慢慢的退了出去。
寝室内,慕容冲走了两步,在云笑面前落定,不待她开口说话,大手一伸便捞她进怀,然后俯下头,狠狠地吻住云笑的唇,辗转几番,方放开她,那唇已鲜红似滴血。
“你还是发现了。”
云笑一怔,不由想起那一晚两个人打斗,自己本来还有些恼他了,原来是因为他发现了哥哥不该有的情节,所以才会一怒和他打了起来。
这男人的心思真的很敏捷,连她都没感应到的事,他只消一眼便发现了。
云笑伏在慕容冲的怀中,掉头望向床榻上的人,心底难受
“他真傻,就算这是不该的,就算被我发现了,可是为什么要自杀呢?他难道忘了远在千里之外的爹爹了吗?还有他的娘了吗?”
慕容冲冷哼,霸道的紧箍住云笑的身子,宣示自己的所有权,一向冷漠凶残的黑眸中闪过些许的敬佩,冷冷的开口。
“因为他太骄傲,容不得这些,如是我,只怕也会如此做。”
是的,骄傲的男人哪里容得了别人知晓如此不堪的事情,何况还是被妹妹发现了,他只能如此做,这是所有有骄傲有自尊的男人都会选择的。
“你们男人?”
云笑抬头,冷睇过去,自尊骄傲什么的,看的比性命还重。
可是却忘了自己身边的人,该多伤心呢。
就像云祯发生的这种事,自己真的很伤心,而且自责,如果救不回他,只怕自己永远生活在阴影中了。
“你怎么过来了?”云笑挑了一下眉,立刻想明白,一定是追月禀报给他了,这个死手下,总是会把自己的事第一时间禀报给他,看来哪天要找个时间给他上上课,让他明白明白,谁才是老大,他可以留在自己身边,但不能那么长舌。
“哼,我的女人,哪个敢抢,我就灭了他。”
慕容冲狠戾的开口,眼瞳嗜血红艳,紧搂着云笑,抱到一边的软榻上坐下,一低首间,却温柔的能化出一腔水来。
“好了,睡会儿吧,你一定累了,我帮你守着他。”
云笑掉首,想说自己守着的,可是真的有点累了,便窝在慕容冲的怀里睡了。
慕容冲抱着她,先是看了一会儿,等到确定她睡着了,才搂着她靠在软榻上闭目休息。
夜慢慢的沉寂下去,月光斜斜的洒进来,照在两个人的身上,像一幅唯美的画面,令人不忍心打破。
半夜。
忽然有一道咳嗽声传来,云笑和慕容冲同时被惊醒了,一起望向床上的人身上。
只见他微微地蠕动,脸颊一片赤红,似乎相当的痛苦。
云笑飞快的跃下慕容的怀抱,冲了过去,用手一试,果然和她所料的一般,他发热了。
云笑立刻从药箱里拿出退热的丹丸,然后用冷毛巾敷在他的额头上,一会儿毛巾便烧的滚烫,不停地换着。
而慕容开始阴沉沉的望着床上的人,后来看云笑的小脸蛋上汗涔涔的,终于有些心疼了,也帮助云笑照顾云祯,用冷毛巾给他擦身子,两个人一直不停的忙碌着。
后来婉婉也来了,不停的换冷水,一番忙碌下来。
云祯的烧最后终于退了,云笑到忙的一身的汗,粘连在衣服上,更加的难受。
婉婉看了一眼主子,又看了一眼身侧高大冷峻的慕容冲,看不清楚他脸上的神色,因为他总是带着面具,不过在他冷然扫过自己的时候,婉婉还是忍不住打一了个轻颤,这男人的眸光实在是太冷了,如刀锋一样锐利。
不过他很疼主子,这一点就够了,她认了他这个人。
不管他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魔头,只要真心对主子好的人,她就不排斥。
“主子,你去洗一洗,睡会儿吧,天快亮了,剩下的我来守着。”
云笑抬眸扫了一眼云祯,他的神色已由先前的苍白,转换了过来,微微有些气色,相信很快就会醒来,这样子的自己若是被他看到,指不定心里更难受,所以她还是去洗一下吧。
“好。”
云笑和慕容冲走出去,留下婉婉守着。
接下来不会再有什么意外了。
月亮挂在西边,夜快过去了,天要亮了。
云笑身心疲惫,伸出手捶了捶肩和手臂,那慕容冲从后面一伸手抱起她,沉声的开口:“浴室在哪里?”
等到云祯这混蛋醒过来,他非要好好教训他一顿不可,难道他不知道吗?他受伤了,笑儿同样会很心疼,很难过。为什么他就是不珍惜这样的亲情呢?在他小时候,一直渴望有这样的一个妹妹可以用来疼,难道这就是他的爱吗?那么未免太廉价了,不要也罢。
云笑靠在慕容冲的怀中,伸手一指,慕容冲便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往浴房而去。
浴房中,什么都有,云笑走进去,示意慕容冲在外面候着,自己简单的盥洗一下。
可是进去好大一会儿,竟然没有出来,慕容冲一惊,闪身进去,彻底的无语了。
小丫头泡在浴桶里睡着了,长长的墨发湿漉漉的垂在桶外,双手搭在桶沿上,那双臂白嫩得像莲藕,美白无暇,水珠从上往下的滑落,好似透明的琉璃珠,一滴滴的落下,她的小脑袋正歪靠在一侧,完全的睡着了。
慕容冲眼神一刹那的幽深,炽热的火焰腾起,胸口冒起无名的大火,喉结滚动了几下,面对着如此活色生香的画面,又是自己心爱的女人,一向冷静自持的男人,忍不住血往头顶上涌,可是看着小丫头一动不动的,生怕她受了凉,若是生病就麻烦了。
可是他不敢冒然的上前,只怕看一眼,便抽不回来了。
他只想好好珍惜她,等到他拿回皇位,正式向云家下聘的时候,再吃了这小丫头,绝对不是现在。
可是眼下,要怎么抱她呢?
睡着了的小丫头不知道,一向冷血嗜魔的慕容大侠彻底的被难住了,最后眼一闭,伸手往屏风上一摸,摸出一件浴布,又凭感觉摸到了浴桶边,大手一摸那柔软似无骨的嫩臂,心生生的颤抖了一下,然后一提把小丫头饱了起来,另一个手里的浴布同一时间张开,如网似的眨眼把云笑包裹了起来,密不通风的包着,只露出一张粉嫩的小脸。
慕容冲舒了一口气,心里跳跃如鼓,比打了一场伏击战还累。
再看怀中的小丫头,竟然睡得香甜无比,完全不知道刚才他所经历的煎熬,慕容冲不由得俯下身,狠狠地亲了一下那小嘴,以慰自己所受的苦,直到怀中人发出吟声,才放开她。
云笑迷糊的睁开眼,见自己在慕容冲的怀里,早忘了自己洗澡的事。
“慕容。”
“睡吧,睡吧。”慕容冲伸出手摸她的小脸,柔软的似一捧雪,好似能在手中化成水,眼看着她睡了,再次在她的脸颊上啄了一下,方心满意足的抱走她往一侧的厢房走去。
先前来的时候,他已看到这座院子里有客房。
第二日,云笑一睁开眼,便看到靠在头顶上的人,正熟睡着,她瞄了几眼,掉头望向窗外,天隐有青白的光芒,还没有大亮,而且她还很困,自己和慕容在一张床上,早已习惯了,也不以为意,准备再闭上眼睛睡会儿。
可是一低头,只见自己被浴布紧紧地包裹着,密不通风的,连活动都不行,想到昨儿晚上自己洗澡了,后来睡着了,婉婉在云祯的房间里守夜,那么昨儿晚上,是谁抱她过来的?
云笑一想到这个,脸颊轰的一下染上了荼绯的色彩,控制不住的叫了起来:“慕容,你给我起来。”
慕容冲其实早就醒了,正斜睨着眼看这丫头变化多端的神色,此刻见她叫,似迷糊的睁开眼:“笑儿,怎么了?”
“我这个?”
云笑指了指自己身上的浴布,结巴的开口:“是不是你包裹的?”
“是啊。”
慕容冲正正经经的回答,完全是正人君子的神色,而且似乎没有一点不正常的神色,云笑哪里知道,昨儿人家的痛苦挣扎,而她先是娇羞,后来愤怒,现在是一脸的难以置信,慕容为什么一点神色都没有?
难道说是自己的身材太差了,不至于吧,前凸后翘的很有肉啊,为毛这死男人竟然可以做到视若无睹?
偏偏慕容大侠上下瞄了她一眼,语气平淡的开口。
“干瘪的,很平。”
云笑先是没听出意思,后来总算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了,他意指她身材不好,很平是吗?不由得恼羞成怒,身子一挣,露出两条玉臂,抓起一个枕头便掷了过去。
慕容冲早已准备,一闪身人已往室外冲去,枕头掷在屏风上,却不知道,慕容大侠是一眼都不敢多看,就怕把持不住,而且鼻子一热,竟然流出了两串鼻血,这脸丢大了,身形一纵,飞跃而起,可是仍落到一个人眼里。
婉婉一脸奇怪的望着远去的慕容冲,鼻子下面两串红红的是什么东西,不会是血吧,这事发生什么事了?
直到里面传来主子的声音,婉婉才有些明白,不会是神龙宫的宫主,看主子看到流鼻血吧。
这时候,婉婉觉得那家伙咋就这么可爱呢,竟然看到流鼻血,太有意思了,主子跟着他,是对了。
身子一闪,奔进了寝室,只见床榻上,云笑正脸色绯红,恼羞交加的怒瞪着外面,咬牙切齿的恨不得生吞了某人,婉婉好笑的开口。
“主子,难怪慕容大宫主流鼻血,原来是因为这活色生香的画面啊,我也要流鼻血了。”
“流鼻血?”
云笑怔了一下,随即心底小小的偷笑了一下,哼,让你装,下次色诱,让你见到吃不到,没事流流鼻血,敢给我玩儿阴的,看谁招子亮,此女人一脸的阴森,远方的慕容大侠,立即打了一个冷颤。
云笑找了一圈,开始穿衣服,幸好,昨天的衣服被拿了过来,不然还真是麻烦。
“婉婉,你怎么过来了?”
两个人总算正视了一件事,婉婉立马脸色一变,后知后觉的叫了起来:“主子,不好了,公子不见了!”
“啊,不见了?好好地怎么不见了?”
云笑心惊,赶紧穿好衣服,绾好头发,戴好面具,直接的冲了出去,婉婉紧随其后。
云祯的伤还没有好,怎么不见了,他可能苏醒过来了,那么是他不想见她吗?
云笑一想通,便停住脚步,慢腾腾的开口:“算了,由着他吧,我们回去。”
“主子?”
婉婉奇怪的望着主子,昨晚到现在,熬了一夜,主子可是最挂心云公子的,这会儿主子是怎么了。
云笑无奈的抬首,望着半空中闲云野鹤般飘移的云,淡淡的开口:“你不明白吗?他不想见我,不见也罢,他会想明白的,你去吩咐管家,照昨天的药煎了让他服下,过一阵子便会好的。”
“是。”
婉婉转身离去,妩媚的脸上一瞬间恍然,原来是这样。
云笑轻慢的一路步出云王府后院,婉婉很快便赶了过来,府门外有一辆马车候着,显然是流星安排了的,这小子现在越来越贴心了。
云笑上了马车和婉婉一路回医馆,因为怕惊扰到前面做事的人,所以云笑和婉婉从后门而进。
昨夜累了大半宿,一早上也没睡踏实,云笑仍然觉得累,现在什么都不想想,什么都不想做,就想睡觉。
“别吵我,我再去睡会儿。”
“好。”
婉婉目送她上楼,自己在楼下做事,果真不惊动云笑一分,连手下的动作,都轻柔无比,一丝声响都没有。
这一觉直睡到傍晚才起,小楼里已是欢声笑语,婆婆和陌尘,还有惊云都来看她了,连流星和追月都露面了,坐在楼下吃茶说话儿。
云笑披散着头发,连脸上的面具都没戴,便下楼了,一看到婆婆,亲热的扬眉笑。
“婆婆过来了。”
现在的婆婆脸上笑容多了,整个人越发的温和,眉眼皆有暖意,一看到云笑,便让出些位置,让她坐在自己的身边,伸出手抚摸她的头发,淡淡的开口。
“你最近没事吧。”
“婆婆可担心你了,我们也是。”
陌尘开口,一侧的惊云扬眉:“若不是他们拦着,我早到皇宫去把你给带回来。”
一时间,小楼里全是笑声,云笑望着眼前的这些人,心里总算温暖一些,因为云祯的事,她心底的负担太多,这两日真是一点精神都没有,但现在看到这么多关心自己的人,她忽然想开了。
一人一个宿命,也许她就是云祯的一个孽缘。
他总会走过来的。
这样一想,心里果然放开了。
“谢谢大家的关心了,我什么事都没有,而且想欺负我,只怕也要有那个本事才行。”
狂妄冷然的云笑又回来了,深幽的眼里是狡黠的光芒,唇勾出清雅逼人的笑意,看在众人的眼中,皆笑了起来,这才是他们喜爱的云笑,很狂傲,很刁钻,很阴险。
大家坐在小楼里,就像一家人似地聊家常,惊云和陌尘就像两个活宝,不是的耍宝,逗得大家一阵笑。
“你们不知道,这家伙只要看到漂亮的女人,全是他姐姐。”
惊云指着陌尘,夸张的模仿陌尘的动作:“晓柔姐姐,你长得就像一朵花儿似的。”
云笑领先笑起来,不由想起和陌尘初见面的时候,他调戏自个的姐姐,被婉婉打的满街跑的画面,历历在目呢。
一侧的追月,忍不住追问:“那他把人家比作什么花了?”
惊云一听更来劲了,赶紧开口:“你不知道这家伙对花根本不懂,结果人家问他,公子认为我像什么花,他给憋住了,好半天来了一句,姑娘就像一朵喇叭花,结果被人追着打了两条街。”
惊云话音一落,屋子里的人全都笑得前仰后倒的,就连婆婆也笑的开心,一双眼微眯,疼爱的望着陌尘。
婉婉笑着笑着,眼里不禁溢满了泪水,没想到婆婆走了,他们兄妹还能遇到这么多如亲人一般的人,陌尘个性也开朗了很多,她本来一直害怕他受到伤害,现在看来,他终于放开了。
屋子里的人笑得开心,陌尘一脸的不在乎,站起身扬着手。
“我就不明白了,那喇叭花有什么不好,它可是我认得的唯一的一种花了,把她比喻成我心目中漂亮的话,她还打我,女人啊,女人,”陌尘一开口,大家再次笑翻,他眼珠一转,盯住惊云,阴暗的开口:“你也不比我好到哪儿去,我叫姐姐,你可是一直叫妹妹的,逢美人必是你妹妹,结果你知道人怎么说吗?”
笑声戛然而止,都盯着陌尘,不知道人家是怎么评价惊云的。
“人说,哥啊,如果你再长高一点,白一点,俊一点,我就是你妹了,现在你这样说,我受屈啊。”
小楼里再次爆发出哄笑声,真是哪里有这两个活宝都热闹啊,眼看夜深了,婆婆便领着两个活宝打了招呼回酒楼那边去了,流星和追月也隐身到暗夜中,云笑因为刚睡醒,还不困,便领着婉婉上楼。
“婉婉,你不是一直想弹那名琴绕梁吗?今晚弹给我听听,看你最近的琴艺是否有进步了。”
“是,主子。”
婉婉一听很高兴,可是想到主子一天没吃东西,不由得担心:“还是先吃点东西吧。”
“我不饿,”云笑知道婉婉担心她,忙笑着开口:“婉婉,我没事,你放心吧。”
“嗯,那我弹琴给你听。”
夜色凉如水,小楼外,轻云飘浮,弯月如银钩,星辰似美人的眼睛,闪闪动人,那湛蓝湛蓝的天空,如水洗过的一般,明净,高绝。
柔美的琴音响了起来,悠远轻灵,好似眼前浮现出远山绿景,叮咚有声的清澈溪流,有鲜艳的落花,顺水而流,高洁的云,肆意的舒卷,蓝天是一幕屏,绿地是一副景,一屏一景,是天地间最美的色彩。
云笑微闭眼帘,轻轻地晃动着身子,沉浸在音乐中。
婉婉的琴技果然进步了,她的琴里少了很多的冷萧,更多一些空灵,清洁。
这可能和她的心境有关,因为她只想弹世上最动听的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