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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畜,等虐吧第36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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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我要成亲了么?”霍改那淡然的神色渐渐凝滞,两道贴服的眉也一不小心在眉心蹙出了个小小的皱痕。

“应是不知道的。”陈柏舟摇头,有些不确定。

霍改眼眸一闪,已是朗声道:“那就劳烦您替我给他带句话‘之前我家东方不懂事,多有得罪,还望他能多多包含,事后我自会与东方备上一份厚利,以表歉意。”

我家东方……陈柏舟直勾勾地盯住霍改,只觉一颗心落入冰窟,连血都凝滞成冻,只余一阵又一阵的寒气席卷着整个神智灵魂,彻骨冰寒。

“不方便么?”霍改歪歪头,疑惑道。

“自是如你所愿,你……好自为之。”陈柏舟终是不忍抛出一颗心来,继续任由霍改放血撒盐,丢下这几个字,便拂袖而去。

霍改倚在仓库门前,目送陈柏舟泪奔而去,收回视线时,却正瞧见那贪狼正从厨房窗口跃出,嘴里叼着那松鼠桂鱼屁颠屁颠儿地跑起司面前献媚去了。擦!这狗腿子,又糟蹋公共财物玩儿浪漫,一天不秀恩爱能死么你!

许是霍改那源自去死去死团的黑暗气势太过强盛,贪狼忌惮地瞅了霍改一眼,将起司甩到厚实的背上,叼起鱼二话不说撒丫子跑掉了。

霍改狠狠按下额角跳起的青筋:“这死狗……难道爷长得很像天津著名特色包子么?一见爷就绕道走是什么意思!”

“需要小的将贪狼捉回来么?”身后突然响起一道声音。

“不必。”霍改半点不惊讶。如今这府里全是东方未明的人,就算是自己刚刚和陈柏舟的谈话也十有八九被这隔墙的耳朵给听了个干净。不过他也并不为难,毕竟,他今儿真正要等的客人,可不是这些庄稼把式能对付的。不过,以那家伙的性格,多半会在半夜三更直奔卧室来场帐中会谈吧。

果不其然,是夜,某大侠出现在了霍改的床前。一身紧身夜行衣,衬得腰是腰,腿是腿,咳咳……是英挺逼人。

“还没睡呐,可是得了如意夫婿乐得睡不着?”雨无正一开口便是满屋子酸气。

“伤好了?”霍改并未计较雨无正的讽刺之言,关切问道。

雨无正面色稍霁:“已是养得七七八八了。”

霍改柳眉轻锁,忧虑道:“原来还未痊愈,脑子上的伤还严重着吧?”

“……”雨无正第一百零一次完败于霍改犀利的语言攻势,哼哼一声,爬起再战:“我要是再躺床上养伤,恐怕那伤养好之时,你已是琵琶别抱了吧?”

霍改捂心,作悲痛委屈状:“男儿到死心如铁,我待你之心你还不明白么?”(请原谅这个古文不好的孩子对文学经典的糟蹋。)

雨无正斜他一眼,冷冷吐槽:“你那是铁么,你那整个儿就一磁铁吧?见一个吸一个,屁股后头钓着一堆男儿心呐。”

“请不要这么犀利,谢谢。”霍改拍拍雨无正的肩,一脸沉痛。

“说吧,你这婚事是怎么回事儿。”雨无正一脸严肃。

“这就是一个骗东方未明将我大哥放出来的策略,只要我答应了,他就会在婚礼前将万思齐放出来,到时候还不是随我跑路。”霍改淡定解释。

“你就不怕他趁机将生米煮成熟饭?”雨无正一脸不爽。

“别告诉我你对抢亲这门业务不熟。”霍改无辜地眨巴着大眼睛。

“抢亲我确实不熟,不过抢你,我熟。”雨无正已经开始幸灾乐祸了。

霍改正色道:“你这几日替我盯着监狱点儿,万思齐一放出来,你就跟上,我怕东方未明留有后手。将他安置妥当后,你便来将我接走。”

“好。”雨无正点头。

“你的匕首应该很厉吧?”霍改又问。

“怎么?”雨无正取出贴身的那把匕首。

“来,替我将这链子弄断。”霍改侧了头,手指挑起颈上那富贵花枝锁的链子,示意雨无正。月光透进屋来,朦胧了霍改的眼中的种种情绪。

雨无正夹了匕首,轻轻一划,便将链子断了开来。

霍改深吸一口气,将富贵花枝锁塞入雨无正手中:“到时将这个交给万思齐。”

“嗯。”

作者有话要说:下次更新9月3日

110

110、婚礼乃意外连连

“走,我带你去看看库房,走之前怎么着也该把东方未明的聘礼给打包了不是?”霍改起身,扯过床边的外袍,将身子草草裹起。

“枉我千里追妻,这热茶还没喝一口呢,你就打发我干活儿了,是不是残忍了点儿?”雨无正赖在床上,可怜地捧着心口耍宝,那银色的吊坠就垂在他的身前一晃一晃又一晃。

“少在这儿卖乖,要是那边今晚上放人兼杀人灭口怎么办?”霍改发现自己现在的状态似乎有那么一点……暴躁。

雨无正眯起眼,似笑非笑地盯住霍改:“你这样的口气会让我忍不住觉得在你心里你大哥比我重要很多啊。”

“我这不还有一辈子的时间留给你折腾么……”霍改取了钥匙,径直往门口走去,带着淡淡笑意的口吻,轻飘飘地消散在风中。

“这话我爱听。”雨无正被顺着毛安抚了一把,立马乖乖跟上了。

库房离霍改的卧房不远,霍改白日里就吩咐过他不点完那一堆珠宝坚决不睡,谁也不准跟着。下人们虽不齿于霍改的暴发户兼守财奴嘴脸,却也乖乖听话,不去惹人嫌。便是那暗中护卫的人,也只是远远地守着,他们还不想因为比自家主子先看到了当家主母穿着亵衣到处逛这种破理由而被处理掉。

开锁。掀箱,那在夜明珠的照耀下万分晃眼的几大箱珠宝就这么展示在了两人眼前。

“哇哦,这东方未明恐怕是爱惨你了。”雨无正吹了个口哨,一想到自己之前养伤住的房子还是霍改垫的钱,雨无正心里就一阵膈应。

“他爱我又如何,重点是我爱不爱他。”霍改哂然一笑,无情又彪悍:“是跟我想上的人夜夜欢好,还是被想上我的人反复操弄,这很好选择不是么?”

纵然雨无正是个豪放汉子,听闻霍改这直白的自我剖析,也不由得红了耳根:亲爱的,你告白就不能稍微含蓄点儿么?这年头读书人都这么流氓了,叫我们这真流氓要如何自处?

“赶紧动手啊,这儿还一屋子东西呢。”完全没有意识到雨无正已经上赶着自我代入了,霍改看着雨无正那呆愣的模样,不耐催促。

“哦……好。”

雨无正终于回魂,无比娴熟地先抽了一匹锦缎铺在地上,然后抬起一口金箱,斜抵着缎面,轻轻一抖。“哗啦”库房里响起小小的杂音,那一箱子的元宝就这样干净利落地在缎面上堆成了小山。信手一扯,锦缎破开,捞起两头,几番缠结,一个硕大的包裹就出炉了。

“果然术业有专攻。”霍改由衷赞叹。

眨眼间,职业打劫人士雨无正已经又打包好了一箱金砖,一箱银瓦。

抬手将三个硕大的包裹通通捆背上,雨无正扭头冲霍改笑笑:“一炷香之后回来。”说罢,火速消失在夜色中。

等雨无正回来,霍改已经拿布垫着堆了一座珍珠山、一座猫眼石山,一座软玉山。

“学得真快,不愧是我的贤内助。”雨无正调笑,心情很好。心上人帮着自己坑情敌神马的,最有爱了~

“打包吧。”霍改眼都不抬。

“这添妆的东西都带走了,置备出嫁行头时,不会被发现么?”雨无正蹲到霍改身旁,低声提醒。

霍改掀开放在角落里的三个箱子,雨无正闭嘴了。结婚的行头都在那里面妥妥帖帖地搁着呢,纵然在黑暗中也看得出那堆东西有多么华美奢靡。

雨无正眼神闪烁了一下,忽然有些不自在,跟东方未明比起来,自己能给万仞仑什么呢——风餐露宿?仕途无望?还是四处漂泊?虽然自己并非真的一文不名,但那点钱财,恐怕连那套嫁衣的一个袖子都买不起吧……

“愣着干嘛,想消极怠工么?”霍改走回雨无正身边,将布的一端塞入雨无正手中。

雨无正捏着布忽而觉得手中物无比烫手,一瞬间,他很想丢下这堆价值连城宝贝,抱着着霍改纵身离去,离得越远越好。“小仑,你觉得我这么不劳而获真的好吗?”

“怎么会是不劳而获?拿了这批钱财可是要背上被东方未明追杀到天涯海角的代价……”霍改话音未落,倏地皱了眉,开口:“是我不对,妄自替你做了选择。这些东西,你若真不想拿,就不拿吧。”

雨无正实在扛不住霍改那暗藏内疚的口气,故作爽朗,开口笑道:“我雨无正天不怕地不怕,难道还会怕他追杀?况且,难不成我一分不动带了你走,他就不追杀了?这小子敢拿你大哥逼婚,就该当出这么回血。”

“没错,这是他该付的代价。”霍改垂了眼,笑容莫测。

“既是算作他的赔罪钱,这些东西我们分给你大哥五成如何?”雨无正笑吟吟地建议道。

霍改迅速回道:“不必,你将那吊坠还给万思齐即可。告诉他,从此以后我与他再无关系,永不相见。”

“你们……”雨无正皱了眉。

“划清界限,无论是对我还是对他都是好事。”霍改眼眸略微一晃,咽下一声轻叹。

雨无正想到眼下的情况,揣摩了一下霍改那左右为难的苦逼心态,不再多话,利索地收拾好包袱闪人了。

五趟之后,俨然已将仓库里能搬的东西搬了个干净。

“好了,带上这些布料,你可以走了。”霍改指了指那鞠躬尽瘁的一箱布料,挥挥手,直接赶人。

雨无正将布匹捆好,忽而凑上前,轻轻托起霍改的脸,在颊边留下轻轻一吻,温热的吐息在霍改的面庞上流连:“别担心,有我在,你大哥不会有事的。乖乖照顾好自己,等我回来带你走。”

“好。”霍改笑容甜美,回了雨无正一个紧紧的拥抱,在他的耳边轻声道:“你也一路小心,我等你。”

被猛然抱住的雨无正愣了愣,他本寻思着这久别重逢,月下离别,怎么都该来个深情吻别才合适。不想万仞仑竟是直愣愣地抱住了自己,就现在这造型,撑死也就能亲下耳朵。深情吻别看来是没戏了,总不能把人掰开了再亲一回吧?

雨无正释然一笑,收拢双臂,抱紧了霍改。罢了……这样也不错,反正也有一辈子的时间不是么?

月色黯淡,星光倒是正好,霍改看着那熟悉的黑影一步三回头地消失在夜色中,毫无形象地打了个呵欠。最后一枚棋子安放完毕,自己可以抱着被子等收网了。

霍改手指轮转,一根菊簪在指缝间闪烁生辉:“万仞仑你拿爷当小攻们的拔河绳用是吧?一个一个地套上手然后牵扯来牵扯去很的有意思是不是?难道你不知道爷是属草绳的么,草绳可是很不禁扯的呐。”

“只要‘嘭’的一声……”霍改捏着菊簪的两端,笑容冰冷,言语温柔:“草绳断掉,拔河的小攻们就全滚一边去了。只希望,到时候你和雨无正不要被小明追杀得太惨哟~”

七日后,大婚。

天未大亮,霍改已是被人给喊了起来,他今日要做的事很多,比如洗澡,比如梳妆,比如换衣,比如等着嫁人。

整个房间静得吓人,全是让霍改给吓的。霍改摆着张你欠我钱的死人脸不停地往外放着冷气。都到这时候了,东方未明放人的消息竟还没传来!不见兔子不撒鹰到这地步也太无耻了点儿吧!他难不成非要看到兔子穿着比基尼在他眼前跳草裙舞才放心吗?!

号称坤城福气最全最旺的喜婆恭恭敬敬地跪坐在霍改身后,小心翼翼地捧了霍改的一缕青丝,接过丫鬟递来的玉梳,战战兢兢地将那乌发一梳到底,鼓起勇气开口唱道:“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

“闭嘴!男男生子是爷的雷,你这是想吓得我悔婚怎么地?”霍改磨牙。

喜婆立马闭嘴,这位爷要真悔婚了,她估计就只能给自己唱哀乐了。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

“拦住他们,别让这帮狗腿子冲撞了公子!”

“刺史府的人你们也敢拦,好大的胆子!”

劈里啪啦,稀里哗啦……

霍改慌忙起身,往门口看去:擦!这陈柏舟不会来抢亲了吧?

正探头探脑呢,陈柏舟已是在衙役的护送下破门而入:“小仑!”

“干啥?”霍改淡定回应。

陈柏舟情深深脸闷闷地望向霍改,朗声道:“万思齐落到东方未明手上的证据已经全部处理掉了,万思齐他人刚刚也已经出狱,东方未明现在已再无把柄可要挟于你。只要你开口,我这就带你走。”

过河拆桥也请不要这么明目张胆好么?陈柏舟你的君子形象已经碎成渣了啊有木有?霍改的心弦终于松了松,立时绽放出一个温柔明媚的笑容,颔首道:“哦,谢谢你特地来通知一声,现在你可以走了。”

“啊?!”陈柏舟反应无能。

“不,你先别忙走。”霍改又道。

陈柏舟瞬间振奋,房中下人瞬间一级战备。

“劳烦你将起司还有贪狼带走,你帮我转手交给万思齐一下。东方那家伙不喜欢养小动物,只能物归原主了。”霍改无奈地笑笑。

“你真要嫁给他?”陈柏舟不可置信地高声道。

“不嫁给他难道嫁给你?”轻笑一声,霍改扭身坐回妆台前,冲那喜婆冷冷吩咐道:“接着唱!”

喜婆顶着刺史大人那杀人的目光恨不能立马颜面泪奔而去,古往今来所有的红颜祸水跟眼前这位比起来都弱爆了有木有!

看那喜婆一脸想死的模样愣在原地,霍改不耐催促道:“唱!”

奴家今儿唱完这歌还能有幸活着看到明儿的太阳么?什么时候喜婆变成高危行业了,嘤嘤嘤……喜婆咬着唇,深吸一口气,捧起霍改那三千青丝,怀着慷慨赴死的心情,悲壮而歌:“再梳梳到尾,举案又齐,二梳梳到尾,比翼共一起飞,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有头有尾,富富贵贵。”

微不可闻的歌声哆嗦着在喜庆的房间里飘荡,而陈柏舟的脸色也一路从黑到白,从白到青,从青到紫,从紫到蓝……

“我懂了,你还是怨我。小仑,是我对不起你,祝你们……琴瑟在御,祥开百世。”陈柏舟扯出一抹苦涩笑意,深深一揖,转身离去,只有那最后的铿锵之语不断回响在房中——“若那东方未明敢对不起你,只要你开口,我依旧带你走。”

霍改捂了唇,闷笑声从指缝间不断泄出,笑得他弓起身子,不住咳嗽。

屋中人都紧张地盯着霍改,唯恐这位爷一时激动扭头就跟刺史私奔去了。

霍改失笑摇头,长叹出声:“问世间情是何物……”

屋中众人纷纷警觉地挡在霍改出门的路上,这位爷果然是要跑了吗?

“神曰……废物!”霍改嗤笑一声,再抬头时,已是面若冰霜,无悲无喜。

屋中诸人长长舒了口气,安全了!

陈柏舟的人呼啦啦地走了,东方未明又带着人呼啦啦地来了,锣鼓喧天,祝福之声不绝于耳。

“我还以为要和那些痴心妄想之辈打上一架才能带走你呢。”这是新婚之日,新郎对新娘说的第一句话。

“就你这种战斗力零点五的渣,爷一板砖就撂倒了,真要走用得着别人带么?”这是新婚之日,新娘对新郎说的第一句话。

围观的绣被阁走狗众由衷感叹:主子,您牙口真好!

东方未明躬身相请:“上轿吧,我的娘子。”

“要叫夫君。”霍改当即赏了东方未明一个爆栗。

“上轿吧,我的夫君。”东方未明从善如流。

“乖~”霍改摸?b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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