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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畜,等虐吧第23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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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畜,等虐吧作者:肉书屋

鬼畜,等虐吧第23部分阅读

两步,躬身道:“陈大人,好久不见。不想今日陪家兄赴宴,却是在此意外相逢,也算是有缘了。”

搅局龙套万思齐这回终于有点儿上道了,他缓缓起身,于原位拱手施礼道:“在下万思齐见过陈大人,之前舍弟劳您照顾了。”

陈柏舟正欲起身回应。东方未明却是唯恐天下不乱地再次开口了。

凉薄的嘴角微微一扯,东方未明眉头微蹙,望向霍改的眼神十足恶劣:“昨夜尚在床榻上声声呢喃在下名讳,这会儿一到人前怎的就翻脸不认人了?将本阁主视为陌路不说,甚至还拖了你那贪花好色的兄长来陪你圆谎,万仞仑,你好狠的心啊~”

“你胡说!”五雷轰顶,霍改不可置信地瞪着东方未明,一口心头血差点喷吐而出。

卑鄙啊,阴险啊,无耻啊,令人发指啊!东方未明你人品敢有点儿下限么?!谁t昨儿晚上跟你床上叫唤了,爷还是个雏啊,雏啊啊啊!

万思齐身形不动,对着东方未明怒目而视,冰寒的嗓音里是抑不住的怒火:“东方阁主,不知舍弟何处招惹你了,你要这般血口喷人,诬人清白。”

东方未明回首轻蔑地扫过万思齐如霜的眼眸,抽出折扇,轻击掌心,笑容挑衅而妖冶:“你问他如何招惹于我?这点我还真不好答。他以色惑我眼,以声诱我耳,以香引我鼻,以甘魅我舌,以欲迷我身,可以说是无时无刻不在招惹我呢。”

万思齐冷冷瞧着东方未明那可恶的嘴脸,隔着桌子试图以眼杀人。

霍改的视线却是飘向了陈柏舟那边,那人面上依旧带着温文尔雅的淡然,交错的手指却已彰显出此人对眼下这一幕的不耐和厌恶。

霍改心底一层一层地凉下来:是啊,怎能不厌恶,和心上人有八分相似的少年居然和个小倌头子不清不楚,多么出乎他的预料、多么践踏他的期冀。只怕是想起曾将自己作为常谷风的替代品,都觉得玷污了那人吧。

不管东方未明这话是真是假,自己总归逃不过一个招蜂引蝶的罪名,这一局,自己输定了,区别只在于输个倾家荡产还是囊空如洗。

认识到事态到底糟糕到了何种天怒人怨的境界,霍改反倒冷静了下来。反正都死定了,至少死好看点儿不是。

霍改深深地看了陈柏舟一眼,收回视线,望向东方未明,满面愠色尽消,眯起眼挑唇轻笑:“东方公子,我有一问,不知你可否回答。”

“这是自然。”

东方未明也笑,他逗弄他、戏耍他、激怒他,满怀期待只为等着他心爱的小狐狸一爪子挠回来,再以智为甲,一一抵挡,这是他的游戏,他乐此不彼。他相信无论霍改就之前的胡言如何质问,他都有的是话,堵得小狐狸嗷嗷叫。

霍改清清浅浅地笑着,言语朗润如翠珠:“众人皆知,这镜子仅可颠倒左右而无法颠倒上下,而今你得一镜,以镜自照,却是上下颠倒,这是为何?”

一问既出,四下皆静,东方未明惊疑不定地看着霍改,不知他忽而提出这样一个毫无干系的问题究竟何意。

霍改淡定回望,妖娆而挑衅。

两方对峙,无论跟牌还是梭哈,他霍改都是输家。所以他做庄家,因为只有庄家,才永远不败——我自然不会站在你开垦的战场上与你对垒,因为我要一开口,就变身主导,掌控节奏。

东方未明皱眉,陷入苦思之中。而周围的人,也被这怪异的问题勾起了好奇,纷纷陷入了思考,均是面带迷惘。不,这其中还有一个例外,那就是陈柏舟。霍改的问题刚提出之时,他亦是面带疑惑,不过在短短的弹指间,便眉目舒展,会意而笑,想是已明白了答案。

“还请赐教?”东方未明极度怀疑霍改这问题是对人不对事,答案多半是‘因为你东方未明颠倒黑白,混淆清浊,所以镜子所呈才与旁人不同’之类。但他自己却是不能这么回答的,所以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

事实上,霍改还真不稀罕东方未明那点哑巴亏。他颔首挑眼,姿态谦逊而骄傲,朗声答道:“因为那镜子,正被你踩在脚下。”

此言一出,众人顿时恍然大悟,东方未明凝目看着霍改,面上并不见笑意,眼中却极是明亮,他的小狐狸,永远那么和他心意,狡黠得可爱。

然而,霍改的话却还未完:“吾辈素来以镜自识,东方公子您之前做那等颠倒之语,想来是已习惯了将镜子踩于脚下。盲目前行,却从未自照,以至于失了自知之明不说,还以为周遭人都与您一般有眼而无识。我是何等身份?你是何等人物?便是说作一堆都嫌牵强。还妄图以这等胡言乱我毁我清白,岂不可笑!”

一句话将所有企图相信东方未明的人都判入傻缺的范畴,霍改昂首,嘴角微微上扬成清高的姿态,流光溢彩的双眸缓缓扫过在座众人,反而将那本在看笑话的人,逼得视线飘忽,不敢再与之对视。

被霍改当头臭骂,东方未明却并未变色,依旧笑意盈盈,只是语气更柔了几分:“骂这么狠,看来你对我是怨念深重啊。好了,脾气也耍过了,骂也骂过了,总该消气了吧。不就是早上醒来时趁你未醒,又捉着你操弄了一回么?我都追着你赔了一上午的罪了,怎的还不依不饶啊?”

围观群众的眼睛顿时又亮了起来,八卦之火迎风重燃。

霍改那个怒啊,瞪向东方未明的眼里,一只写着深恶痛绝,一只写着锉骨扬灰。让东方未明这么露骨地一说,自己之前种种倒成了情人间的别扭。再解释,却又应了他那句不依不饶。纵然真拿出反驳的证据,又有谁稀罕?世人哪个不喜欢八卦桃色新闻,人们总是愿意相信并流传那个肉肉丰富的版本,而非证据充分的版本。

霍改苦笑,这就是东方未明的报复吧,以舆论迫得自己和他凑成一对,当真无愧于他鬼畜的名号。常谷风被自己毁了脸,自己被东方未明毁了誉,这陈柏舟到底会选谁,还真不好说……

“东方阁主玩笑了,万贤弟今上午都和本官在一起于甘棠书院晒书,我却不曾见过有谁追着他赔罪来着。”

霍改讶然回头,正对上陈柏舟那双温和淳厚的眼眸,眸光澄明,似有安抚之意。

“哦~和你在一起?那你俩刚刚会面之时,小仑那句好久不见,又作何解?”东方未明眼神犀利。

陈柏舟走上前来,身形恰恰挡在霍改与东方未明之间,眉舒眼展,风清月朗:“说起来,这倒是我的不是了。我与贤弟于京城暂别之时,因我一时错念,闹了点小误会。本想着借这次与甘棠学子共度天贶节的机会,与贤弟重修旧好。却不想贤弟一直躲在书库里,不肯见我。我也只得隔着那窗格,遥遥相望。想来,贤弟也没想到在他隔着门缝悄悄看我之时,我也在偷偷看他吧。”

东方未明正待再言,陈柏舟却是回头望向他那一桌的几个学子,含笑问道:“这小子在书库里躲着,你们看到了怎么也不把他给赶出来?”

几个学子忙起身,惶恐道:“万兄一字未提,我们哪里敢强赶,只能由着他在书库里帮忙递书。”

这,便坐实了霍改上午确实是在甘棠书院里,东方未明那番胡诌自然不攻而破。

东方未明一双凤眼眯起,交睫间恍有眸彩,冰寒如刃上流光:“陈大人与我家小仑关系倒好。”

“万贤弟身具八斗之才,其词腾蛟起凤,便是本官也不得不叹服,这才与之平辈相交。想来这回秋闱,贤弟必然榜上有名。我易国能有此锦心绣口后起之秀,也是一大幸事。”满满的溢美之词,陈柏舟却说得诚挚万分。

陈柏舟拍拍霍改的头,笑得谦和雅然:“我贤弟虽做得锦绣文章,却终究少经了几年事儿,难免轻狂。东方阁主这番玩笑折腾下来,也算是给了他一个教训,东方阁主素来惜才,想必也不会再与小辈斤斤计较不是?”

霍改看着东方未明那倨傲的姿态,被这后续剧情的伸展开搞得差点找不着北。他完全没料到陈柏舟居然会出手维护自己,更没料到一陈柏舟的身份对上东方未明却也不得不礼让两分。一想到自己之前冲着东方未明放的狠话,他就油然而生一种倒带重来的冲动。

这破世界到底给爷补全了些神马玩意儿啊,就算爷把东方未明写得富贵了点儿、奢靡了点儿、不羁了点儿,也不至于这么大一惊吓吧!

东方未明神色戏谑,一伸手便拿扇尖抵住了霍改的咽喉,然后顺着颈部曲线缓缓上滑,迫得霍改抬起头来,额角的脉络隐隐跳动:“小仑,你怎么说?”

霍改半垂下眼睫,神色淡淡:“你弄疼我了。”

纵然知道了东方未明并不简单,他也不能退,因为东方未明不缺下人,唯缺玩伴,尤其是分毫不让的玩伴。

东方未明收回扇子,甩手展开,遮了半张脸,辨不清神色。

陈柏舟温言道:“相逢不如偶遇,东方阁主可要坐下来,与我等共庆佳节?”

霍改瞬间汗流浃背,等之前点的那些菜上来,那么之前自己所扯的谎岂不是就要当场戳破?

东方未明明显也想到了这一茬,凤眼眯起,怎么看怎么不怀好意。

霍改正想找个法子堵住这家伙的嘴。

东方未明却已然开口:“不了,你们慢慢玩,我这就回绣被阁。”

陈柏舟拱手:“阁主慢走。”

东方未明笑笑,往外走去。

在与霍改擦肩而过之时,东方未明忽而以扇子挡音,凑到霍改耳边,低声笑道:“笨蛋,我怎么可能真的毁你前程。”

76疑惑乃爱是不爱

‘对啊,你怎么可能毁我前程?在小明你眼里,爷的最佳前程不就是当你家床上用品么?’霍改不以为意地从东方未明身上收回视线,再对上陈柏舟之时,便又俨然一副翩翩雅士的模样。

陈柏舟含笑相询:“你虽是应兄长邀约而来的坤城酒楼,但相请不如偶遇,若是方便,与我等一道喝酒品文可好?”

霍改自然欣然点头:“固所愿不敢请耳,我兄长想必也是乐意的。”

说罢,霍改的眼眸扫向万思齐:敢不配合俺回去就蹂躏你家狗狗哟~

万思齐依旧立于原位,深深看了眼霍改,继而乖乖配合道:“能得陈大人相邀,是舍弟的荣幸。今日之事还要多谢陈大人仗义执言。”

陈柏舟矜持地微微颔首,并不答话,携霍改向甘棠学院那桌走去。

霍改挑了末座的位置,落座前,无意瞟过万思齐那桌,目光忽而凝滞。万思齐那修长结实的腿上,正贴着一只染着艳红丹蔻的柔荑。那妖媚女人竟然还没从地上爬起来,反而就着半坐于地的姿势,轻抱着万思齐的腰腿,极是煽情。

霍改登时了然:我就说万思齐这回怎的如此谨守龙套本分,不抢镜、不多话,连半步都不肯挪,俨然一人形布景板。感情是之前错手伤了佳人,这会儿正舍身安抚呢!

这样也好,这娃虽然在砍boss的过程中,抗怪不给力,补血无能力,但至少终于学会紧跟本人脚步,没再添乱。实在是进步巨大,可喜可贺!

霍改冲万思齐暧昧地挤挤眼——兄弟,好艳福哟~

万思齐面色并不好看,张了张口,似乎想说点什么。屏风却在此时被那小二扶了起来,隔断了两人交汇的视线,也打断了万思齐未出口的语言。

“小弟之前虽与万兄同窗读书,却一直无缘相聚畅饮,今日得了陈大人的面子,说不得便要灌万兄个饱。”有学子知趣地替霍改斟了酒,捧到霍改眼前。

霍改回过头来,接过酒盏,并不理会那人,反而霍改就着这杯酒,扬至陈柏舟跟前,落落大方道:“多谢。”

不等陈柏舟回答,霍改一仰脖,已是干了个彻底。

这般倨傲装逼的姿态,自然并非霍改的风格,但谁让陈boss就好常谷风这一口,常谷风却又恰好这副十足欠抽的嚣张德性。害得他霍改一介谦逊礼貌好青年,也不得不随之踏上二货这条路。

霍改不动声色地瞅了眼陈柏舟的神色,果然不见动怒,心下暗道:没准儿这家伙心底正美着呢!果然性坚强!

“这儿的百花鸭舌配酒倒是极好的,不妨尝尝。”陈柏舟笑意温和,并不举杯回饮,只是将菜推到霍改眼前。

霍改旋即落座,举著而食,捧场道:“果然好滋味。”

陈柏舟点点头,不再多言,扭头和那帮老夫子笑谈去了。

面对着满桌的佳肴,霍改居然难得斯文了一回,一抢夺肉类、二没扫荡菜盘,一双眼锁定了聊得正欢的陈某人,很有几分以色佐餐的味道。当然这小子脑子里是不可能转着什么旖旎念头的,他正琢磨着一个很严肃的问题——陈柏舟整个上午都杵在院子里,神在在地不肯与自己相见到底是为毛?

‘之前陈柏舟所说的那啥闹矛盾不好意思出场分明是托词,爷走的时候正你侬我侬着呢,哪儿能延伸出别扭受不肯原谅君子攻的烂桥段!而且陈柏舟帮腔的时候,也没见他避讳让众人知道自己和他那深厚的缘分,所以故意撇清关系,不肯公然相认的可能性也不存在……’

“仞仑啊,对于老夫刚刚说到的问题,你有何见解?”一老夫子转头,将火力对准了霍改。

霍改表面上看着,虽和周围的学子们一般,为聆听教诲状。不过那神态十足的漫不经心,和旁边那几个家伙脸上的“陈大人、先生们都好有才好厉害,奴家好钦佩好崇拜”的谄媚模样形成鲜明对比,颇有些众人皆贱我独贵的架势,自然格外欠抽。

霍改正苦思冥想呢,冷不丁被人抽问,恍惚回道:“这前后完全搭不上边啊,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老夫子的面容瞬间扭曲,立马磨牙霍霍向霍改:“哦,那你有何高见?”

“啊?”霍改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干了啥乌龙事儿,忙低头赔罪:“先生,抱歉、抱歉。刚刚那是学生的无心之言,并非回应先生的问询。都怪学生心思散乱,并未听清先生所问,反而纠结于心中疑惑,这才所答非问。”

霍改当然不是没办法糊弄过去,但是现下这种情况他却只能老老实实赔罪认错。天地君亲师,他可以对着陈柏舟甩脸子、那叫不畏权贵,但他不能对着自家先生摆架子、一不小心就成欺师灭祖了。

那老先生嘟哝了两句,便放过去了。他终究不好和个小辈计较,尤其不好和霍改这个小辈计较。没办法,人家背后有人啊!

霍改思考未果,只得放下疑问,开始琢磨接下来的行动。话说在狗血满地撒的耽美套路中,激发jq有两宝,一为美酒、一为蝽药。这会儿同桌饮酒,岂不正是自己的机会?!

霍改j计一定,立马开始实行。霍改捏了酒壶,将酒杯斟满,将壶中余下的酒量确认清楚。待得老夫子谈话告一段落,这货便翩然起身,素白的手捧起酒盏,微笑道:“夫子妙言,当浮一大白!”

同桌的学子自然没有让霍改专美于前的道理,纷纷将酒斟满,亦随之起身:“敬夫子。”

那老夫子得了霍改亡羊补牢的奉承,老怀大慰,将杯中物喝了个一干二净。

霍改垂眼,正见陈柏舟那十指又无意识地交叠而起,心下微微一紧,却也很快释然。自己总不可能一言一行都跟常谷风那狂得找不着北的家伙一样,打破陈柏舟的完美期望是必然的,没啥好在意的,现下执行计划要紧。

这般集体敬酒完毕,壶中酒恰好倒空。霍改自然而然地端了酒壶,淡淡道:“我去让小二将酒续上。”

众人当然毫无异议,将叫酒重任交予了这个居心叵测的家伙。

霍改拎着酒壶走出隔间,逮了个小二,低声吩咐道:“这淡酒无味得很,换最烈的来,还有,上盘鱼脍来。”

霍改吩咐完毕,扭身便欲往回走,却是一个踉跄,看着不知何时杵在自己身后的这尊大神瞪大了眼——陈……陈boss!

“吓到你了?”陈柏舟用微微低沉而醇厚的声音问道。

霍改平息了一下自己直逼兔子舞的心跳,淡定问道:“你怎么出来了?”

陈柏舟掩去了嘴角的笑,认真道:“你现下正被东方阁主盯着,还是莫要碰烈酒为好,若是有人趁你醉酒做些什么就不好了。”

“没事,不是还有你么?”霍改微垂羽睫,眼角略略飞起,答得云淡风轻,全然一副信任的姿态。

陈柏舟的唇角浮现出一缕僵涩的笑,摇摇头,并不说话。

“他到底是何来历?”霍改被陈柏舟这架势唬得心底拔凉,要是东方未明的能量大到让一州刺史都没辙,自己还是果断点抱小明大腿哭求去吧!

“他的身份明面上算不得高,只是和某个贵人关系非同一般,是以官府之人多半都会给他几分面子。这人虽然放荡不羁,但太出格的事他应该也是不敢做的。你只要小心些便无事。”陈柏舟安抚地挑起嘴角,午后柔和的阳光描摹出他俊美儒雅的容颜,让人心安。

霍改脑补了一番傲娇阁主与某王爷攻不得不说的故事,由衷感叹,果然万人之上的代价往往是一人之下,小明你日夜操练你那黄瓜其实是为了弥补你那菊花被捅的心灵创伤吧……

“你也不必太过忧心。”陈柏舟再次给霍改宽心。

“嗯。”霍改点头,往回走去。

陈柏舟跟在霍改身后幽幽叹息,贤弟刚刚的笑容那般奇怪,分明是在强颜欢笑,其实还是被吓坏了吧。

烈酒很快就被小二端了上来,随之呈上的还有鱼脍,鱼脍其实就是生鱼片,这道菜中华打周朝起便有了,算不得稀奇。

由于某人事先别有用心地在身前挪出了个空位,所以鱼脍被小二顺理成章地放在了霍改眼下。如此处心积虑,霍改为的当然不是那点鱼肉,而是鱼肉下铺着的那层碎冰。

接下来,自然是继续吃吃喝喝。霍改低调地以水兑酒,跟着大家的节奏慢慢喝,那酒烈性十足,很快那些个不胜酒力的便面红耳赤,晕晕乎乎了。

霍改那酒掺得虽极尽假冒伪劣之能事,但这副皮囊到底量浅,这会儿已是有七分醉意了。霍改不敢再撑,手下一动,乌木的筷子跌落在地。

霍改躬身,酒气猛然上涌,刹那间便在脸上晕开了一团胭脂。纤长的手指攀住桌沿,将身体缓缓撑起,霍改一双眼迷雾氤氲,眼角染红,眼波流转间,竟似要将人都拖进他那迷离恍惚的世界中,同醉花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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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晕……”软软的声音,带着三分沙哑,似撒娇又似诱惑,比酒更催|情。

“贤弟可是醉了?”

霍改定定地看向陈柏舟,那人眸色深沉,不复澄澈。

“陈……嗯~”笑容绽开,霍改妖魅的容颜纯真得邪气横生——亲爱的,带我走吧,我很乖,会暖床的哟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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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酒也喝得差不多了,我们这便散了吧?”陈柏舟笑道。

桌上自然没人敢提反对意见,只是看向霍改的眼神含义颇深。

小舟,你果然是爹的乖宝宝!

霍改笑得越加妩媚,眉目间敛了彤云的风华,乖顺绵软、艳光遮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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