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葶摈退了齐府的下人,然后脱下外面的长衫,靠在窗前,然后摸出紫玉,不由得想起来肆夜,自己的选择没有错吧,完全放弃齐家,然后和肆夜在一起,虽然永宁的眼泪有点让她受不了,但是,自己却还是狠心的抛弃她,一如三岁那一年。
虽然可能不用被关在天牢免了牢狱之灾,但是难保他们还会有什么行动,要怎么样才能彻底让他们打消对自己的怀疑呢?
想了一会儿,点上习惯的香薰,然后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睡熟的叶葶并不知道就在他点燃香薰后不久,自己的房间便来了两个不速之客。
“齐琏,你说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人呢?”
北慕逸愣愣的看着躺在床上满足的睡靥,喃喃问道,自己一开始并不知道他原来是她,而是刚才齐琏告诉自己的,想来有点可笑,见惯了无数的佳丽,居然是男是女也分不出来。
“应该不会是个坏人。”
齐琏皱着眉头,闻着房间里淡淡的香味,自己从第一眼的时候就认出来了,这个是个女孩子,只是为什么她要装成一个书生呢。
“可是,他说过,她完全有能力毁了北国,一个女子,何来这么大的口气。”
“也是呢,的确是一个不一般的女子。不知道二皇子接下来想要做什么呢?”
齐琏说道,却没有听见他的回答,转过头却看见北慕逸脸色发黑的,一手支着桌子,看起来并不是很舒服。
这个时候,齐琏也突然感觉到胸口有一种闷闷的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们先离开。”
齐琏当机立断,扶着北慕逸走出房间,本来以为是那间房间太闷,却没有想到却依旧如此。忽然有种直觉,是那个香薰的问题,只是,为什么呢?不是那个叶葶点的吗?如果有事情的话,她怎么没有事情?
“来人,扶二皇子先到客房休息,管家,去宫里请太医。”
老管家齐伯听到后马上备了马,直奔皇宫,没过多久,一个白胡子的老太医就被攥来了。
看着太医一边摸着自己的白胡子,一边摇头的把着脉的太医,齐琏不由得心急,自己虽然没有二皇子来的严重,但是却也越来越难受,直觉告诉自己,是中了毒。
“到底怎么样?二皇子到底是得了什么病吗?”
“病?”老太医听了摇了摇头,“那不是什么病,而是中毒。”
“果然。”
齐琏肯定是中毒,也不由得镇定了几分。然后问太医中了什么毒,有没有解药。却看着老太医摇头。
“没有解药还是不知道是什么毒?”
“老朽不是这个意思。这个毒,要是老朽没有诊错,应该是星夜宫二宫主研制的镜花,会让人在极度的痛苦之中死去,二皇子现在只是中毒之初,并没有完全发作,接下来只会越来越痛苦,犹如凌迟一般。”
“那解药呢?”
“除了星夜宫二宫主和方觉大师以外没有人知道解药。”
“那不是死定了?”
“那到不一定。”
看着老太医那副样子,齐琏忍着想要扁他的冲动,而自己的疼痛也越来越厉害。
老太医看着齐琏的黑脸,知道自己不能说一句藏一句,于是干脆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
“老朽听说,星夜宫二宫主虽然喜欢制毒,但是不喜欢下毒,所以,那个下毒之人必然是和二宫主有密切关系的人,应该也会有解药。”
齐琏愣了一下,和叶葶有关吗?是有人要害她还是她自己放进去的呢?
叶葶还在睡觉,却没想到被人给摇醒了,揉了揉眼睛,看着眼前的人,好像是奶娘,那个许奶娘。
“什么事情啊?”
“那个,大公子叫你去。”
“可是现在是大半夜啊。”
“大公子说是什么急事,公子还是快点过去吧。”
“哦。”
叶葶不情愿的说道,然后想到什么似的,递给奶娘一颗小药丸。
“公子,这是?”
“我点的香薰里对一般人有害,所以还是把这个吃了会好一点。”
奶娘的神色一愣,将药丸放进嘴里。
叶葶跟着奶娘来到两人面前,看着两个极力忍着疼痛的人,叶葶满脸不爽,看来这两个人是趁着自己熟睡的时候进过自己的房间,若非如此,也不会中了镜花之毒了。
齐琏看着在自己眼前完全没有一丝一样的叶葶,知道她并没有中毒,是她没有中毒还是她有解药?
“这两颗是解药。”
叶葶并没有想些什么,只是拿出装着水月的小瓶子,倒出两粒,让人喂给两人,看他们的情况,应该是拿杯子的力气也没有的吧?
“多谢姑娘。”
一下子解除了痛苦的齐琏的警戒性一下子降到了负水平,没头脑的就这么说了一句,但是刚出口马上感觉到房间里的温度骤然下降了几度,抬起头,却看见叶葶正用非常危险的眼神看着自己。
看了看解除痛苦后睡着的北慕逸,不由得感叹自己的命运多劫,自己要怎么解释呢?
“看来你早就知道了?”
叶葶的语气冰冷,但是却没有杀气,她的手上不会染上鲜血,但是不保证她不会让一个正常人成为一个活死人。
“叶姑娘,你不要误会,我也是无心之中才发现你是一个女子的。”
“无心?既然知道我是个女子,那你为什么还要进我的房间?难道半夜进一个女子房间是君子所为吗?”
“叶姑娘,你不要那么想,我真的”
齐琏想要解释什么,却发现自己现在无论解释什么,都没有办法改变这个事实,看来眼前的女子对自己的偏见已经形成,要消除也并不是那么容易。
“在下夜半进姑娘房间的确不对,只要姑娘愿意原谅在下,只要在下做得到的,一定答应姑娘。”
叶葶听了这话,冷哼了一声,想必他们夜探她的房间也是想要知道她是谁吧,只是不知道自己有将毒用作安眠的香料的习惯,不过,若非如此,也绝对不会想到,有人居然会趁自己睡觉没有警觉之际前来。
连一句道歉的对不起都没有,真的把自己当作是人上人,认为那真的只是一件小事情吗?难道他们不知道在这个社会,这就是毁人清誉吗?
“好,那我就说几件事情,若是大公子能够做到的话,那我就不追究这件事情。”
“好,不要说三件,就算一百件,在下都答应。”
齐琏爽快的说道,大不了就负责,对一个女子负责有什么困难的,大不了就娶人家咯。反正男人三妻四妾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第一件,明天一早我就会离开京城,不准派人跟踪我。”
齐琏一愣,原来她是想要走,只是,她走了的话二皇子这边可不是好交代的。
“第二件,你们的家人要记清楚,齐秋已经死了。”
齐琏不明白,为什么她要强调这件事情,若是秋儿死了,那也只是个事实,那么就算不强调,他们也会清楚的吧。
“第三件,我叶葶和你们齐家还有北国皇室没有任何关系,明天分别后,不允许你们再来马蚤扰我。”
齐琏更加不明白,有多少人想要和他们齐家结交,而这个叶葶却一心想要和齐家还有皇室撇清关系,难道她就那么讨厌他们吗?
“难道连朋友也做不成吗?”
“我向来不喜欢和权贵做朋友,所以你们再来马蚤扰我的话,休怪我不看秋儿的面子。”
叶葶淡淡的说道,这样说的话,他们应该会死心了吧?以后,也不会再见到他们了吧?
齐琏呆呆的看着眼前的男装的女子,他以为最为难的莫过于她会提出让他们负责,却没有想到最难堪的就是自己一厢情愿。
“叶姑娘成亲了吗?”
齐琏尝试的问道,他自认为自己和北慕逸算是人中龙凤了,可是对方却丝毫不动心,如果不是有了心上人或者成亲了的话,那就一定是天生的绝情绝义了。
“没有。”
“那是有了心上人?”
叶葶看着齐琏脸上那八卦的好奇心,有点头疼,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那么问,心上人吗?
“不知道。”
“哎?为什么有没有心上人会不知道呢?”
“我的心,在上辈子死去的时候就破了一个洞,所以,不知道到现在,有没有补好,不知道,到底,在那上面有没有人,也许有了新的人,也许,还是空空的一个洞。”
叶葶说这句话的时候想起的是高肆夜,但是,她却疑惑了,不知道自己对于高肆夜到底是不是爱?还是只是单纯的依赖而已?
但是,这句话在齐琏听来,却是字字玄机,平白无故一个年轻的女子为什么会那么说?记得北慕逸和自己提过一点那块紫玉对她的意义?是不是那块紫玉是她的心上人送的,而那个人已经不在了,所以她才那么说?
“你不必明白我话中的意思,只是,你要明白的是,你和二皇子欠我两条命,所以,一旦你们伤害到我在乎的人,我会拿回你们的命。”
若是他们伤害到她的世界,那么他们就要死。
这是叶葶现在唯一的执念,唯一的坚持。
齐琏听了这话,满脸是汗,他有一种感觉,眼前的女子一定能够说道做到,虽然她没有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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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叶葶走后的第三天,北慕熙,司徒星日,还有齐威就匆匆忙忙地赶了回来,而齐威则直接跑回了家里,冲着差点离开的齐琏问道。
“大哥,最近家里有没有来什么人?”
“怎么了?这么匆匆忙忙的,不能等我过几天回来后再说吗?我再不走就要迟到了?”
“这件事情很重要,你只要快点回答我就行了,到底这几天家里有没有来什么人?”
齐威拉着马绳不让齐琏离开,不过他貌似急糊涂了,其实不必问齐琏,问其他人也是可以的,又不是齐琏藏起来的。
“来是来过一个,怎么了?”
齐琏不解的回答,应该是指叶葶吧?
“是不是一个女的?”
“对啊?该不会什么江洋大盗吧?”
“不是?她人呢?”
齐威着急地问道,貌似管家并没有说家里住着什么客人。
“二弟认识她?不过二弟可是晚了呢,她来的第二天早上就离开了。”
“真是的,大哥你干嘛不拦住她啊?”
“怎么了?难不成是二弟的心上人吗?”
齐琏坐在马上打趣道,不过却看着自己的二弟一副失望的表情,看来他真的是认识叶葶呢?不过好像二弟从小就没有出过京城,不知道他是怎么认识她的呢?
“真是的,那是秋儿啊。”
齐琏一愣,但是突然想起叶葶要自己一定要记住的一件事情。
“不,那不是秋儿。”
“怎么可能不是呢?那个女的有秋儿和小三的定亲玉佩,而且也刚好十五岁,最重要的是我看过小三给她画的画像,和娘真的很像,而且也打听到她是三岁的时候被人收养的。”
“你们的家人一定要记清楚,秋儿已经死了。”
叶葶的话像是蛊一样回旋在齐琏的耳畔,虽然齐威有种种证据能够证明那就是秋儿,但是自己的理智却告诉自己,自己绝对不能承认那是秋儿,秋儿的话是不会那么说自己的吧?
“二弟,不要瞎想了,那不是秋儿。”
“大哥你骗人,你见到她了不是吗?难道你自己没有对她就没有一丝亲切之情吗?”
齐琏愣了一下,原来那是因为潜意识的兄妹之情吗?
“她若是秋儿,是不会那么对娘,也不会那么对我和二殿下的。”
齐威听了哥哥的这么一句话,不由得愣了一下,不明所以。
“她为了夺回玉佩,以这个国家和齐家的安危来威胁娘。还对娘说了很多让人伤心的话。而且还让我和二殿下中毒。”
“什么?那怎么可能?”
“什么可不可能的,既然她不是秋儿,有什么不可能的呢?”
“不是,我是说既然你们中了她的毒,又是怎么解毒的呢?我听小三说,她现在最擅长的就是制毒,要是她不愿意给解药的话,那你们也就必死无疑啊。”
齐琏愣了一下,点点头。
“所以说她是秋儿啊,她是不会看着自己的哥哥死的啊。”
“你错了,二弟。”
齐琏摇头否定,印象中的叶葶绝对不是那种人,在她的眼里看不见对他们的感情。
“她说过,假如一日,我们伤到她在意的人,那么她就一定会取回我和二殿下的性命,绝不手软。”
齐威听了这话,楞住了,手中的马绳什么时候掉了也不知道,呆在了原地,知道管家来提醒他,才发现自己的大哥早已经走远了。
他不明白,为什么大哥口中的秋儿会是那么绝情,但是,听小三提起的那个秋儿却明明有着很好看的笑容的啊?
“二少爷,二少爷。”
“什么事情啊,齐伯?”
“大公子要我提醒你一句,为了齐家,绝对不要再去找她。”
齐琏,到底是什么意思?那明明是秋儿,为什么不能去找她?而且是为了齐家?难道就要让齐家的骨血就那么流落在外吗?自己绝对不会允许,这么想着,就冲了出去,骑了马就跑了。
翠鹿星夜宫,一些小孩子正坐在课堂里,听着算术老师给他们讲解着算术的题目,虽然不是很难的题目,但是,说实在的,的确没有什么学校教习算术的。
高肆夜抓着叶葶的手,陪着她走在星夜宫的走廊上,他现在很怕,生怕她再像前几天那样突然间不见了,从来没有害怕过什么事情,但是,找不到她,自己却真的很害怕。
还好,叶葶在一天后回来了,虽然风尘仆仆的样子,但是,看见她回来的一霎那,自己的心一下子松了下来,心里的害怕也在见到她的瞬间消失无踪。虽然叶葶后来都没有告诉他这几天去了哪里,他也没有问,但是,却还是不放心的呆在她身旁。
“庄主,武林大会的请帖已经送过来了。”
阿尔突然出现在两人身后,手中的是上官剑庄送来的武林大会的请柬,但是,眼睛却隐隐作痛,那双紧握着的双手,不知道为什么显得格外刺眼。
“肆夜要去参加武林大会吗?”
叶葶不由得问道,一向觉得肆夜不是很喜欢那些虚名,但是却要去参加?难道是去凑份子吗?
“叶儿难道不觉得有趣吗?”
“兴趣倒是也有点,但是仔细想想的话也不过是一些人拿着刀剑打来打去,然后争一个武林盟主的位子。”
“傻丫头,谁说去参加就一定要去打了,去观战也好去当裁判也行啊。”
“那你不打的话不会觉得无聊吗?”
“傻丫头,我又不是武痴,怎么可能动不动就想要打架的?”
高肆夜说着敲了敲叶葶的小脑袋,叶葶揉揉脑袋,嘴巴翘的很高,而这样的举动在旁人看来,倒像是小情侣只见的打情骂俏似的。
“对了,肆夜不参加的,阿尔倒是可以去玩玩啊,阿尔打架的样子倒是蛮帅的,”
叶葶突然转头,看着在旁边沉默的阿尔。
阿尔愣愣的,不明白叶葶为什么会那么说,只是,隐隐约约之间,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办法再得到眼前的这个女孩了。也许这么说并不好,因为他从来也没有努力地去争取过,但是他也一直以为,只要默默地守在她的身旁,她迟早也会发现的,可是,她并没有发现。
“叶儿说的不错,如今星夜宫已经解散,你也应该是时候是自己去闯闯的时候了,虽然叶儿说希望你能留在叶落山庄帮忙,但是我觉得,身为男儿,应该去四处闯闯,走出这个天下,长些见识才行。”
“我知道了。”
听了高肆夜这样的话语,阿尔默默地回答,然后就转了出去,不能再像以前一样了啊,自从星夜宫解散以后,一切都已经不一样了。
落樱殿依旧叫做落樱殿,里面的陈设也几乎没有改变,初春的樱花早已开的很灿烂,而那树下的秋千上也落满了樱花瓣。
高肆夜轻轻的摇着秋千,叶葶的头发随着秋千的摇动而摆动,而那张脸上的笑容也如同今年的樱花一样灿烂。
高肆夜突然停了,从后面抱住叶葶,将下颚搁在她的小脑袋上,而叶葶也只是任由他这么抱着。
“呐,叶儿,就这么一辈子和我待在一起吧。”
“一辈子有多长呢?”
“我也不知道呢,一辈子,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就是一辈子的期限吧?”
听着高肆夜这么煽情的话,叶葶突然挣开,转过头,看着他,满脸调皮的笑容。
“高肆夜,你知不知道你刚刚说的话像是在求婚,说,是不是有女人了,所以拿我我演习?”
肆夜听了这么无厘头的话,不由得笑了,摇摇头。
“求婚的话,倒也没错,但是,却不是演习,而是实战。”
“可是没有鲜花,也没有戒指,能算是正式求婚吗?”
叶葶想了想,为难道。
“我就知道你会那么说,所以我早有准备。”
高肆夜话音刚落,天空突然下起了红色的雨,叶葶接下,才发现那居然是红色的花瓣。然后在诧异中看着高肆夜又像是变戏法一样变出一大捧的红色玫瑰花。
玫瑰花,在这个世界,只有在西晟国的皇宫里才存在的一种植物,是高肆夜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让人从西晟皇宫得来的,而且这种植物极易凋谢,一旦离开水就马上凋谢。
之前他有听叶葶提到过各种花的花语,而玫瑰花的花语就是爱情,是结婚时候?br/gt;
鬼面新娘第1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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