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绝笑天下作者:肉书屋
冠绝笑天下第11部分阅读
性逼出体外,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于是只能拔出靴中的匕首,狠狠刺入自己的左手臂,以剧痛来抑制药力的发作,最后强用内力止住伤口的血后才去寻找王爷,顺便听到了王爷与火莲教人的一席谈话,更是亲眼见证了凤舞九天如何被她找到。
如此轻易便找到了这件世人为之若狂的宝物,还真是让他觉得有些意外。
他阖上眼,一阵寂然。良久,轻吐了口气,和衣躺下。
莫晓风这一晚睡得极不踏实,断断续续地做梦,一会梦见莫晓风小时候被人欺负,一会梦见风莫里小时候欺负别人……更可怕的是,梦中的风莫里对风是寒有着一段扭曲的记忆——一笔一画勾出那人的容貌,然后一刀一剪撕碎那人的身影。
一夜过去,屋外翠鸟鸣欢,天已薄亮,莫晓风顶着一头篷松乱发从被子里钻出。愣了半晌,方弯腰往下望去。
风是寒静静地躺在床上,头微微侧着,双目紧闭,眉头轻蹙。
莫晓风胡乱理了理头发,穿好衣服,拿好弓后,从梯子上爬了下来。在一旁迟疑了会,还是走到了风是寒的床边,俯身探出手去,指尖刚刚触及他的额头想要一探究竟,手腕被便一只强劲的手掌握住。风是寒回头睁眼,目光虽清冷戒备,却不掩疲惫涣散。
“你在发热。”莫晓风叹了口气说。
风是寒凝望她片刻,这才松了五指,淡淡道:“我没事。”
莫晓风摸摸后脑,向上翻眼:“你再睡会,我出去给你抓点退热的药来。”
“不用了。”风是寒刚想起身,哪知王爷会如此大胆地将他一把按了下去,不禁恼怒地瞪她。
“这样吧。”莫晓风眼角斜向一侧,“我去借个厨房,给你煮天下第一粥吃,只要出身大汗,热就应该能退了。”
风是寒眼神一闪,阖上眼,又别过脸去。
“随便你。”
背对着她,忽而有些迟疑地问:“天下第一粥到底是什么?”
“呵、呵呵。就是天下第一杂粥。”趁对方没有反应过来前,赶紧儿窜出门去。
客栈的小院里,莫晓风借了个小炉子,生火煮粥。只见那黑乎乎的粥里,一些不明物体在上下沉浮,她拿个大勺子搅了半天,终于将那些东西搅得不成原形,混入黑米粥之中。
当她端着一大碗天下第一粥进屋子时,风是寒已经半靠在床头,闻到怪异的香味,他转过头,看着那碗黑不溜秋的玩意有些怔忡,半晌才冷声开口:“怎么,你打算拿这来外敷?”
“啊?”莫晓风已经将粥端到人家面前,“不太好吧,我觉得吃下去比较能吸收营养。”
风是寒险些吐血,怒道:“你也敢拿它给我吃?”
莫晓风已经舀了一汤勺,凑到他嘴边。
“别看卖相不好,可还是很好吃的。”
这可一点也看不出来。
风是寒蹙着眉头,抿了抿唇,一副大丈夫能屈能伸的决绝,闭上眼,张口含下那一勺看起来更像外敷药膏的天下第一粥,喉咙一缩,咕噜咽了下去。
“味道如何?”莫晓风睁大眼睛问。
风是寒缓缓开眼,脸上的表情变了几个来回,倏地推开莫晓风,趴在床头呕吐起来。
莫晓风简直被吓傻了,看着手上的粥,这端也不是,放也不是。
风是寒吐完,连怒火都燃烧不起来了,质问也显得有些虚弱:“你,到底在里面加了什么东西?”
“啊,只是放了一些……”莫晓风细数起来:“黑米,小白菜根,生姜,鱼肉,鸡肉,豆腐,山药,桂圆,芝麻,雪梨,冰糖,莲藕……”
风是寒狠瞪了她一眼,夺过她手上的粥,用勺子捞了块小白菜“根”,低沉着声线道:“果然是菜根,很好。”又捞起一大块鱼肉,“里面还有鱼刺就罢了,外面居然还有鱼鳞。”捞起鸡肉:“鸡骨头比肉多。”捞起豆腐:“没有新鲜豆腐,你就用臭豆腐?”捞起山药,“这是厨房里用剩下的头吧?”捞起桂圆:“只有核,果肉呢?”捞起芝麻,看了看,回头又捞起雪梨、莲藕以及还没融化的冰糖,“第一次听说这些东西能放在粥里一起煮。”
莫晓风使劲翻白眼,就差没有晕过去。“这些都是没花银子的东西,虽然不是最好的段,但也是好不容易才凑到的。”
在野外吃半生不熟的东西时,他都没这么多怨言,还真以为他对吃的没多少讲究。
风是寒冷着脸将碗递还给她,身子斜靠于床柱上,按着头道:“你给我全部吃下去,敢剩一口,你这个王爷就别做了。”
莫晓风眼泪哗哗地一勺勺舀着粥往嘴里送,一边吃一边往外吐骨头一边还说:“要不,我重新给你煮?”
风是寒一把捏过她的手,眼迸精光,口吐热气:“你就这么急着要改朝换代?”
莫晓风只想把脸埋进粥里,淹起也比吓死好。
另一端,化作老太的四侍,正一人挎着一个大食盒,由狱卒领着前往地牢。
望着那扇大门,四人复杂的心思,不谋而合。
几人皆受先帝大恩之惠,所以在被送入信王府时,她们几人便知道了这信王在先帝心中的地位非同一般。然而,风莫里的性情一向乖张薄戾、做事有悖常理,若是她认定的事,就是十头牛也拉不过弯儿。先帝为她私存的黄金银两被她拿来随意折腾,恰是这种不怕输的心态,反倒给她捣弄出一番作为来。这还不算什么,夸张的是,风莫里为了证明自己的魅力在皇帝之上,竟然发誓要勾尽天下美人,让皇帝自惭形秽,讨不到老婆。没想到皇帝非但不介意,还拍手称快,真是令人哭笑不得。
王爷如此随心所欲,让四侍头痛不已。正所谓,跟着老虎吃香喝辣,跟着老鼠上街挨骂,也就难怪她们四人这几年的脾气一路见涨。
直到三年前,加南偶然和她们提到王爷风莫里的命数,说王爷下一世不过是平民一介,非但双亲早逝,且常被弃离,命运可谓多桀。唯一的好处,倒是性情要比这世的王爷好上不知多少倍。
风莫里十四岁那年被墨尚书之子告白,被个断袖男说喜欢,她自然语气恶劣,未想到墨书生经不住打击,跳井了生。同年秋季,先帝因恶疾猝然驾崩。风莫里披麻戴孝坐在府院中哭泣,这时,加南出现在身后屋顶之上,一身水红衣与府中满是素白格格不入,偏还不客气地笑道:“你哭得再凶,那死了的人也活不过来。”
“你说什么?”风莫里指着屋顶上的加南跳脚。
“呵呵,可惜你眼中虽有泪,心中却无泪。”加南状似惋惜道。
“你懂个屁!”风莫里捡了块石头朝加南扔了过去,哪知他手轻轻一捏,石头在他手里顿时化成粉末。他微微一笑,从袖中取出一卷丝帛,掷给风莫里,道:“这是天女散花的心经,只要你练成第九式,便能扭转乾坤,如若不然,你在这世的命数不过十九年。”
风莫里越听越怒,大吼:“你去死!”
加南哈哈大笑着站起身,一拂袖,跳下屋顶,人去无踪。
四侍这时赶到,隐约听到加南的声音在说:“五年后的一月初九,正是天地乾坤玄门大开之际,骤时,星时混乱,轮回逆转,你若做不到,自有人替你做到。”
四侍当时并未将这些话放在心上,以为只是加南的一句诳言。
哪知五年后,王爷忽生怪病,醒来时,竟称自己来自未来,她们惊愕地发现,那日正是一月初九。
发生这种事的确让人头疼,说到底都是怕麻烦的人,不过,到哪找这么听话的王爷?没有半点架子不说,她们指东她绝不打西,配合得十足好,不知不觉,一年过去,如今王爷在几人心中已然生根,大有相见恨晚的意思,想当初一唱一和地哄骗她,果然还是明智之举。只是加南那时的一番话也一并刻在了几人的心头,她们担忧,是否五年之后,那种事还会发生?加南已死,诸多疑问无从所知,这次变故恰好坚定了她们的决心,绝不会让现在的王爷重蹈覆辙。
野心滚滚,在她们四人头顶汇成巨大烟云,五个大字黑压压一片堵在天际。
我们要造反!
四老太表情凶神恶煞,手上挂着饭盒的姿势仍显得大义凛然。的
“我说,”狱卒拿刀柄敲了敲门,不耐烦地道:“你们到底进是不进?送个饭而已,当是要劫牢呢?”
“对对对。”四老太赶紧恢复到老太应有的模样,踩着小步往地牢深处走去,只是越走越发觉得不对头——地牢里安静非常,把守的官兵三三两两地来回走动,只是面目无神,昏昏欲睡,好像他们看守的不是重犯而是几只病猫。
四人不禁纳闷。
“都是些草包,没看到半个精英。”冬月密道。
秋来两只眼睛转来转去,密:“再怎么说他们抓的也是王爷,顾忌着我们几个,总该重兵把守,四大侍卫轮流值勤,皇帝亲自坐镇,什么陷阱,空城计,连环杀人案一起上,这才合情合理。”
唐夏在后面,忍不住啐了声,“故事听多了吧你。”
“嘘!”
三人同时对他竖起了指头。
“吵什么吵?”狱卒回头吼。
四人赶紧低头走路。
拐了几条弯,终于到了关押王爷的牢房,看起来与其它的并没有什么不同,就是被子干净点,犯人睡得香了点。
四侍一下子便被那个四叉八仰躺在床上,脸被乱七八糟的头发挡住,大声打着鼾,浑身上下没有半点气质的王爷震到了。
唐夏一根指头直直指着那人,问狱卒:“这就是王爷?”
狱卒挖了挖鼻孔,随手一弹,不耐烦地道:“没错。”一边掏出钥匙开锁,一边朝床上的人嚷,“送饭的来了。”
刚才还睡得天昏地暗的“王爷”,一听此话,竟精神抖擞地弹了起来,即使手脚上的镣铐铛铛作响也丝毫不影响其翻饭盒的动作。
四侍愤怒了,一顿好饭好菜就这样被狗吃了。
离开地牢,唐夏换了身劲装,冲其它三人道:“你们先回将军府,我去宫中看看,搞不好,那个皇帝也是假的。”
皇宫内苑,十几个侍卫被唐夏的紫菱散搞定。他才潜入皇帝的寝宫,背后就传来一声嘻笑。
“二哥,你来得可真快。”
毒计不及计中毒
皇宫内苑,十几个侍卫被唐夏的紫菱散搞定。他才潜入皇帝的寝宫,背后就传来一声嘻笑。
“二哥,你来得可真快。”
“果然如此。”唐夏直起身子,抖了抖裤腿上沾到的灰尘,面无表情地转过头去,哼道:“再快也快不过三弟你呢。”
只见唐秀一身月白华服,腰缠金丝带,脂玉玲珑佩,一手夹着水烟,口中吞云吐雾,身后跟着两个梳髻少女,巧笑倩兮,一人举茶壶,一人托茶杯。
“好一个少年得志,荣华惬意。”唐夏嘴上赞着,找了个位置,软筋软骨地坐下。
唐夏的冷嘲热讽,唐秀似乎一点也不放在心上,春风依旧满面,笑着吩咐两丫头:“还不给二爷上茶。”
“是。”
两女嗲声细气屈了屈膝,转到唐夏身旁,斟了杯碧清温茶,端至他面前。
“请二爷喝茶。”
眉目含笑,口吐香兰,虽不是国色天香,倒也娇巧可人,一般男子若见之,别说发怒,就是想摆脸色也难。
唐夏多看了两眼,随手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嗯,茶是好茶,毒也是好毒,是以两者掺在一起,也丝毫不影响茶香清幽。
唐秀倚在门口,抬手抽了口水烟,问:“二哥,这茶味道如何?”
唐夏皮笑肉不笑道:“皇宫里最好的茶都给你拿来了,我若说不好,不是太对不起这泡茶之人。”
唐秀站直身,往里踱了几步,两个少女好像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他脚一停,一张锦凳就替他搁在屁股底下了。
见唐夏一脸专注地看他,唐秀得意一笑:“只要二哥点个头,三弟现在所拥有的一切皆愿与二哥同享。”
唐夏也不正答,伸了个懒腰,叹道:“最近一阵子尽是奔波,这一坐,还真是觉得乏了。”说着,整个人像是被抽去了骨头一样懒懒地靠向椅背。
两少女极机灵,不等唐秀吩咐,已经放下手中的茶具,一人蹲在唐夏膝前,一人站至唐夏身背,甜声道:“晴玉,晴兰,给二爷松松筋骨。”
“好啊。”
唐夏眯了眯眼,敞开手脚,任两双柔若无骨的小手游走周身。力道不轻不重,刚刚好。才一会时间,整个人酥软得连根指头也不想动。
唐秀在一旁继续道:“二哥你可知,三弟这一生最佩服的人只有你。”
唐夏神态懒散:“得了,我有什么值得三弟你佩服。”
唐秀将右腿搁在左腿之上,抱着胳膊,吸了口水烟,脸上挂着灿若星辰的轻笑:“唐门之中,数二哥看得最开,也做得最彻底。这富贵荣华就算是唾手可得,你也能说放手就放手。多少人为它们拼得头破血流也在所不惜,二哥却将它们当作粪土不屑一顾,怎能叫三弟我不佩服?”
唐夏哂笑仰首,吐气如丝道:“可见你还是不懂我。”
“哦?”唐秀有些许诧异。
“小时候我对你说过的话你还记得几句?”唐夏问。
唐秀思了片刻,说:“印象比较深的还是母亲刚走时你劝我不要难过,你说她只是去了一个更快乐的地方。”
唐夏道:“那时我要是不这么说,你早把我的衣服哭废了。”再怎么说,那也是母亲做给他的最后一件新衣。
唐秀又说:“有一年,爹从塞外捎回一些梨给我们几兄弟吃,你主动挑了小的,我问你为什么,你说你喜欢吃小的,但我知道,你是为了把大的让给我们。”
唐夏哈哈笑道:“傻了吧你,那是因为小的那种比大的更加爽甜可口,挑大的岂不说明没眼光?”
唐秀差点一头栽下凳子。
“小时我不好好念书,你痛骂我,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
“你要是背不出书,爹第一个罚的就是我,说我督导不利,我当然要骂。”
“你说唐门规矩太多,忌赌忌酒也就算了,若连女色也忌了,唐门不得改口叫绝代唐门,只要是自己认为对的,就应该放手去做,总比留下遗憾来得好。”
“因为当时几个常来串门的小妹妹发育得不错……”
“我喜欢隔壁的小青姐,你对我说,女人是最毒的暗器,我解毒功力尚且,所以碰不得。”
“你不能解,我能解撒。”
“什么,原来二哥也喜欢她?”
“呃,当时来说,的确。”
唐秀一张脸憋得通红,一时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唐夏毫无羞赧地道:“如今你总该知道,我唐夏可不是什么两袖清风之人,不过是只做自己想做之事,若入不了我眼,就是拿刀架我脖子上,我也绝不多看半眼。”
唐秀缓了口气,“好吧,这些事暂且不说。但有一点想必二哥心里也清楚,以目前的形势,就算二哥你想置身事外,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总会有人逼得你不得不作出一个选择,不是我,就会是别人。与其这样,倒不如便宜了自家兄弟,你说呢?”
“可惜……”唐夏长叹一声。
“可惜什么?”唐秀不解地问。
唐夏耸耸肩,道:“我已卖身给信王,凡事得问过主人,自己可作不了主。”
唐秀锁了锁俊眉,有些激动地哼道:“信王?且不说那是个假的,就是真的又如何?何况真正的信王早就……”
唐夏一脸狐疑地看着唐秀,“早就什么?”
唐秀也不知哪来的自信,竟直言不讳地道:“二哥,六年前差不多也是这个时候,釜国尚书墨辽之子墨文书曾去信王府见过信王,这事你可知道?”
不就是那个告白之后扑嗵一声跳进井里的男子?唐夏脸色越发凝重,良久才点头。
“原来那墨文书是个断袖,因为思慕信王,所以瞒着家人跑去信王府。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谁料这墨文书就此失踪,这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这事过后,表面上风平浪静,实际波涛暗涌。
当时知此关系的最少有三人,第一人是成远帝,这种事,信王一定不会瞒着自己的父皇。第二人正是墨辽,谁让他比谁都了解自己的儿子,但他知道又如何,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那第三个人就是当时的太子风是寒,因为墨辽此时已经与他站在了同一阵线,要想斩去藤蔓,势必拔去它依附的大树。没想到成远帝驾崩后,信王反得高人相助,硬是拖了几年。”
唐夏不知道他是从何得知这些,又忍不住问:“是不是成远帝的死和墨文书甚至是风是寒有关?”
“此事十有八九。”看样子唐秀也不十分肯定,也是,若这么容易被拆穿,风是寒就不会是今天的釜皇了。
“想那墨辽是被仇恨蒙蔽了眼睛,见风是寒一直没有动静,便再也坐不住,竟然找上了我们唐门,说不管是什么条件,只要能除掉信王,他都答应。这种好事,我们自然不能放过。不过,要除去信王倒真不是件容易的事。首先一个天女散花,便威力无穷,何况他身边还有四个不好对付的女人……”
唐秀微顿,暂时岔了话题,“二哥会变成女人模样,叫我无论如何都想象不到。问题是,无天境地的阴合散不是已经失传百年了吗?”
唐夏撇了撇嘴,道:“这可得问成远帝了。”
唐秀未再多问,继续刚才的话题:“后来我便想,信王不是喜好女色么,那就让他来个做鬼也风流。刚巧不久前,我成功配制出一种香毒,除了我,没人可以察觉出它的存在,只当是普通的体香。一般来说,只要与施了香毒的人交合,那人便活不过三刻,只是未料到,信王跟我派去的美人只是嬉耍玩闹,便没有再进一步。可即便如此,他吸入体内的香毒也足以拖垮他的身子,慢慢折磨死他……”
“什么?”唐夏听到此处,不禁勃然大怒,“原来是你!”
这人刚站起,突然间又倒了下去,“不可能……”唐夏瞠目,“你茶里的毒根本伤不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