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绝笑天下作者:肉书屋
冠绝笑天下第6部分阅读
獆
部分人物大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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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晓风[风莫里]
身高,随和,坚韧,暗夜明珠,藏而不露。
武功:天女散花
共九式,爆炸力,到处开花。
风是寒
性格:狡猾、腹黑、变态、善变、邪恶、恶魔、宁可我负天下人,不教天下人负我
穿着:玄色长衫。
武功:龙啸天下
秦昱
风国女皇,双重人格
所会奇门秘术——
蛊惑术——控制人的心智
十步遁甲阵法——战术
凌波微步——轻功
唐夏
口无遮拦,亦正亦邪。暗器,用毒。
暗器:
金钱镖——
用铜钱掷人,指哪打哪,非常实用。
用毒:
迷蝶香——
唐夏特制的香料,迷蝶可追踪此香。
紫苓散——
可令人昏睡四个以上时辰,且不记得当时所发生之事。
催人老——
症状:衰老速度是正常人的一百倍。即一年老一百岁,一月老十年。
血精虫——
入人体,断情绝爱,有爱必痛,痛必噬心。解法:仇人(情敌?)的眼泪。
伏羲
虽冷酷,却重情义。战神的化身。
武器:
黯魂刀,黑金战甲
宁相无(?)
医痴,武功一般,运气要么超级好要么超差。
武器:扇子,靴子
武功:金蝉脱壳……脱光
唐秀
银斑金蛇(金斑银蛇)
剧毒小蛇,通常置于袖中
满天花雨
穿骨毒针,每一发一百二十六针。
海棠醉:以酒培植,其花根茎花叶均是奇毒无比,但不加制炼,不会伤人。其所制之蜡烛,点燃之后发出的毒气,既无臭味,又无烟雾,端的是防不胜防。
天一神水——无色无味,中者立毙
玄衣人
一杯茶下肚,莫晓风本来有些干燥的口唇滋润了起来,透着淡淡迷离的晕色,不知不觉地,竟是令人想要尽情蹂躏一番。唐夏呆呆地看着、看着,终于在数到第三声后,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这种时候瞎想些什么?唐夏按住额头自责不已。
未久,古道上又传来声响,一男两女跨坐三匹白马一前两后慢悠悠蹓着蹄子,为首的男子一副素容并不起眼,他单手牵缰,在十丈开外停了下来。
凉篷下,有个穿灰褂子的黑脸男人突然吼了声:“什么人?”
原本安安静静的一帮人刷刷刷地抽出隐藏在黑风衣下的刀剑。
哧地数声,顶上的遮阳篷布霎时被利器划开。一群人身穿赤色长服,俨如一簇簇火红烈焰,手持长剑,面覆银纱,从天而降。
“火莲教!”
火莲教是江湖上创立不过一年的组织,其声势却远远超越了江湖六大门派,而火莲教教主据说是已亡国的前段国公主,因此,绝大部分的教徒是前段国的子民,他们信奉莲之圣火,认为唯独执有圣火的人才配主宰这个天下。这一年来,火莲教处处与朝廷作对,暗杀官员,劫军粮,盗军饷已成家常便饭。
转眼间,兵器交接,声响震耳。一干人等皆是高手,除了越拼越狠,倒未见死伤。
玄衣人仍旧坐在原位,连屁股也未挪一下,火莲教的人想近其身,却被另一帮人拖住,如此看来,这玄衣人的身份确不寻常。
唐夏抱着莫晓风躲来躲去,以免殃及无辜,这种时候,他并不方便插手闲事。
掌柜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冲着人群大喊:“我说,别打烂了我的东西。”
想来也是见惯大场面的人,竟然不是先担心自个老命能不能保,而是管人家会不会弄坏他的家当。可这才说完,那边一张桌子便被四把大刀砍成了四份。掌柜痛心疾首地哼哼,不想应景得如此迅速。
唐夏在听到那掌柜的声音后,若有所思地低下头去,眼角的余光瞄到了那掌柜右手小指上的绿色指环,看到他不动声色地弯起根手指,轻轻一弹指甲,细微粉末便融进了空气之中。
即便是极淡的花香,唐夏依旧可断定刚才他在空中撒了可以吸引各种毒虫蛇蚁的虫粉。唐夏自然已经猜到那张假脸下的人是谁,声音再怎么变,腔调还在,人再怎么乔装,那守财奴的本性倒是改不了,更何况那枚绿玉戒还是当初自己送他的生日礼物,原本是戴在中指上的,人大了手指也粗了,自然只能戴在小指之上。
唐秀啊,想不到会在这里碰到你。只是,你究竟想做什么?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有人大叫。
打斗声渐渐弱了下来,那群七尺大汉纷纷露出恐惧之意,看着从四面八方涌来的蛇蝎蛛蚁,一个个失了男儿本色。
“主、主上。”一半人皆惊慌地望向玄衣人。
那人只是如常坐着,阴郁的气息倒是越发浓烈。
“莫要丢了本座的脸。”
“是。”
眼睁睁看着虫蛇离他们越来越近,却只能服从地按捺。而火莲教的人似乎亦不能丢下未完成的任务,只有僵持在那里,一步步挪动着步子,尽量远离那些汹涌而来的黑潮。
唐夏抱着莫晓风爬上桌子,旁人一见,眼睛发亮,纷纷朝最近的桌椅上蹦,那些木头做的东西哪经得起这么些人折腾,晃悠几下,便统统散了架。
唐夏看到唐秀开始猛揪心口的衣襟,真怕他一个心痛,灭了这里的人。
玄衣人最先被虫蛇包围,他的部下见此情形,也顾不得害怕,纷纷上来驱赶,有的拿剑乱挑,有的脱下外套抽打地面,有的拿脚底胡碾乱踩。人虫大战,场面总是有些不忍目睹。有几个火莲教的人大概是有洁癖,看到这阵势,银纱后的脸已然发绿,憋了一会,便相互扶着在一旁狂呕。唐夏看了看地面,到处都是白汁绿液,虫尸蛇首,的确恶心了点。
“退下!”玄衣人突然喝道。看来,若不是忍无可忍,断不会亲自出手。那些人训练有素地退至玄衣人后方,都已是满头大汗。
但见他单掌一拍桌面,桌未有恙,然一股极强的真气有如排山倒海般从掌下迅速向四面八方散开,地上的虫蛇被气流震向空中,再落下时,已化作尸堆。只是,虫蛇仍源源不断从各处涌过来,死了一批自有另一批。正所谓,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玄衣人气势一转,忽从袖中掏出一支玉笛,放在唇边吹奏。随着他的手指在笛孔上的轻移,笛声越来越怪异。周围的人立即捂住双耳,仍抵御不了魔音的侵入,一个个面露痛苦之色,抓头撞墙。唐夏暗骂了一声,忙用内力护住莫晓风,自己只能咬牙承受。没想到,这个人居然会不顾自己人的死活。如此强的内力,别说是地上的虫蛇,就是武功高强的人也会因此心脉尽爆而毙命。
好在这个世上有一种人,总会选在最危急的时候出现。
“苍天有好生之德,阁下又是何必。”男子温厚的声音大慈大悲地传来,好似一股清风吹散了空气中的污浊。
笛声嘎然而止,玄衣人像是做了一件稀松平常的事般,施施然收回玉笛,但他身后的那些人却个个面色惨白,嘴角挂着血丝。
三匹白马笃笃而至,虫蛇纷纷避之,让出道来。马背上的少女用手指吹着低沉的哨子,不一会,虫蛇便尽数散了去,不伤一人一卒。
不用药物便可驱虫蛇,似乎是苗疆人的特长,但看他们的打扮又不像是。除此之外,便只有花容可以做到。
“天上先生怎么来了?”掌柜挽袖上前,面露惊喜。
唐夏听闻,不由一怔。天上这个姓本就少有,因此,他十分清楚地记得加南和尚说起过一个人。
“论奇人,能在我之下的也只有那天上宇文了。这人天生就有占卦未知之事的异能,但只怕是一辈子也不会占上一卦。”
“既然如此,你又怎么知道?”
“鸡不生蛋你就分不出它是母的还是公的了?”
“难道天上宇文长得很异相?”
加南在嘴巴前竖了根食指,故弄玄虚:
“佛曰:说了你也不懂!”
切!那是他说的。
难道就是这个人?唐夏暗忖着等待答案。
那男子将右手搭在牵着马缰的左手背上,温文尔雅地笑道:“我受阿容所托,来此邀请几位客人。”
此言一出,引得众人一阵交耳。玄衣人自位置上站起,走出几步,沉声问道:
“你又是何人?”
那人温言道:“在下天上宇文,算是阿容的至交。”
果真是他。
细细看来,这天上宇文的确算不上天生异相,只是没想到,他会是花容的至交。
玄衣人似在思忖,未再问话。
“啊呀,这么说花容公子回来了?”掌柜在这里呆了多年,认识花容及其好友并不希奇。
天上宇文点点头,竟然旁若无人地拉起家常:“竹叔近来可好?”
掌柜叹了口气,摇头:“当年花容公子给我看好了心病,只是一时疏忽,忘了公子的嘱咐,现在心病又犯,这心痛起来倒越发不好受了。”说着下意识地捂起心口。
唐夏撑着额头想,几年不见,这小子演技看涨。
天上宇文关切地道:“那正好,竹叔一会也随我去见阿容吧,看他是否有法子去你那病根。”
掌柜受宠若惊道:“怎么好意思再麻烦公子。”
“无妨。”
天上宇文的视线忽落在莫晓风身上,一丝不为人所察的疑惑稍纵即逝。
“那边两位。”天上宇文冲着唐夏与莫晓风方向问:“是否也要同往?”
唐夏一挺背,转头嘿嘿一笑:“那是当然,大名鼎鼎的人物不见白不见。”
天上宇文点头而笑,目深如水。
火莲教中有一人向前跨了几步,朝天上宇文拱了拱手,又指着玄衣人道:“先生,你可知此人是谁?”
天上宇文顿了顿说:“阿容要见的客人,无论是谁我都会将他带到。”
那火莲教的人皱了皱眉头,又说:“此人是釜国的皇帝风是寒,难道先生也要带他去见花容公子么?”
一旁的侍卫听到此话,刷地亮开了兵器,严阵以待。
蓦地一声闷哼,只见刚才说话之人身形突晃,出其不意地倒地。
“二师兄!”其它火莲教徒慌忙将人扶起。刚才并未见有人出手,怎么会……
玄衣人哈哈大笑,抬手扯去斗笠,但见乌发飞扬,冠世容颜在日光下似明珠耀眼夺目,就连火莲教徒也在看到他的真面目时,有片刻不能言语。
男子容颜俊美无俦,有如润色古玉,失一分则憾,多一分则过,长眉斜入鬓,虽不浓重却未失男儿轩宇之色,墨眸清朗却于无形之中透着一丝冷煞之气,细细品味,竟觉出几分邪神之相。
阴冷的黑瞳仿若暗夜开启的魔门,似能缠绕人心的目光慢慢扫向火莲教众徒,他扯了扯嘴角,话道:
“就凭你们,焉能阻得了本皇。”
只是错觉,明明日照当头,怎会觉得阵阵寒意扑面,火莲教徒莫名胆怯,握紧了汗湿的手掌。
据众所知,风是寒尚未登基前,曾偶然习得绝世武功,就连武林宗师素手都只是与他打个平手,自素手退隐江湖后,便鲜少有人亲见风是寒施展武功,几年后,关于他的武功所到达的境界已成了一个谜。火莲教教主闻天心半年之中派出十大高手潜入釜国皇宫刺探,只不过都是有去无回。对付这样的一个人,也唯有找到他的弱点,攻其不备才有胜算。几天前,闻天心收到密报,得知风是寒密出皇宫寻找花容,于是追踪到了此地,此次闻天心只是想从中作梗,坏他计划。
唐夏暗暗叫苦,没想连皇帝也来了,如今只能装作不认识,反正皇帝也没认他……以及王爷。真不知道,如果不是火莲教的人出来捣乱,皇帝打算怎么处理已走火入魔陷入昏睡的王爷。
天上宇文依旧一副不愠不火的好脾气。
“若大家想见阿容,还请答应我一个条件,那就是,相安无事。”
风是寒的狗腿侍卫拉开嗓子就喝道:“大胆,既然已知是我皇驾到,还不快快下马!”
天上宇文未动,那狗腿侍卫却被风是寒一掌扇了出去,其实他只是那么一挥袖,侍卫就跟失去重心似地飞了起来,最后又掉回地上滚了几圈,意识到动手的是自己的主子,便连哼都未敢哼一声。
“多嘴!”风是寒不知是真怒还是装怒,声音不冷不热的。
侍卫齐齐跪倒,高呼:“皇上。”
皇帝的形象一下子被烘托到了极致,金冠玉面不希奇,可眼波流转间就透着睨视众生的神态却是常人无论如何都模仿不了。他看火莲教的人就像在看一群蝼蚁,看自己的手下不如看自己的袖子,而视线扫过莫晓风时,停顿不过三声,便那么面无表情地过去了。
唐夏一看就觉得恼火,好一个风是寒,真是不管王爷的死活了。
山野荒地总是时不时地起阵风,撩得众人的衣袂哗哗作响,火莲教的人忙着去按面纱,好像真的很怕被人看到自己的脸似的。
恶斗
风是寒扭头,突然做了一个不符合皇帝身份倒像江湖大侠的动作——单手屈指放在嘴边,吹了一响哨。还以为会冒出来另一批高手,谁知出来的是匹马,跑得飞快,眨眼就窜到了皇帝面前,乖的不得了。
唐夏看那马浑身赤色,猜想肯定是皇帝身边最有名的战驹赤龙马,旁人连碰都碰不得。
他森森一笑,待皇帝上马,正想用暗器击那马屁股,眼角一扫,却发现靠近马腿的草堆之中钻出一只极小的血蝎,慢慢地爬上赤龙马的后腿,隐在马毛之中。
心里一惊,下意识缩回了手。
他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误打误撞搅进这乱局之中来,要不是为了王爷……唐夏想了想,如今究竟是为了风莫里,还是莫晓风?
风是寒并未察觉到异样,向天上宇文作了个手势。
“请!”
话刚落,屋内突传出一少年声。
“慢着。”竟是店中那最不起眼的小二,他扯下身上的粗衫,露出一身赤红纱衣,又抬手扯掉头套,揭去面皮,赫然是一俊美少年模样。
火莲教一行人向前行礼:“左护法。”
唐夏只觉得头疼,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少年气势汹汹地走到赤龙马前,愠怒道:“姓风的,你伤我火莲教的人,该怎么说?”
风是寒的侍卫有了前车之鉴,这会只能一忍再忍。而皇帝本人对他的挑衅却是不屑一顾,任他叫嚣。
“想不到是圣坛左护法苏缬,我以为来的会是堇七。”倒是天上宇文随口说了句。
火莲教中,论武功、阅历,苏缬都在堇七之下,闻天心虽有心重用苏缬,但关键时候必是遣用堇七来得稳妥些。
苏缬到底年轻,听他这么说,心里自是不舒服,立刻将茅头转向了天上宇文。
“堇七不过是比我多吃了几年饭而已,论到聪明机智,怎及我一半?教主英明,这等事自是派我前来。”
后生可畏恐怕自此得改写成厚皮可畏了,就连一旁的火莲教徒也甚觉汗颜。
赤龙马抬了抬前蹄,轻打了个鼻响,听起来倒像是在嘲笑某人。风是寒伸出手摸了摸马鬃,细长眼角微挑,终于开口:“不过乌河之众,何必理会。”
意在催促天上宇文赶紧带路。
“等等!”
苏缬一只手在空中胡乱抓了把,猛地压下心头恼火,回头冲一人吼道:“淮文,我的马呢?”
火莲教徒中走出一人,将头凑近苏缬,低声提醒:“哥,大家都没带马,你不是说骑马容易被他们发现行踪吗?”
苏缬一把扯下苏淮文脸上的银纱,低吼:“你看看他们,不是骑马就是坐马车,难不成让我走路?”
苏淮文想想也是,一边从苏缬手中拿回面纱重新遮住脸,一边给出了个主意。“不如和那赶马车的姑娘说说,搭个便车?”
苏缬破天荒地露出微窘表情,别扭地咳了声:“那你去说。”
苏淮文叹了口气,转到马车跟前,张嘴便是一声:“姑娘可否……”
“不行。”唐夏头也不回地打断他的话。
“我还没说什么呢……”苏淮文有些可怜地低喃。
“你们那么大的嗓门,想不听到都难。明说了吧,我家主人不喜欢生人靠近。”唐夏一边说着,手上动作片刻未缓,将莫晓风安置好后再钻出车厢,坐在车前。
苏缬左右吃鳖,脸色早是一片铁青,一个飞身,落在唐夏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