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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盖满京华第94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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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盖满京华作者:肉书屋

冠盖满京华第94部分阅读

安了些,然而,那双乌皮靴却依旧在眼前晃悠。走了好一会儿,他突然勒住马,也不顾往头里身上钻的雪花,陡然之间想起自己曾经在什么地方看到过那双鞋子,脸色一时间变得一片苍白。

那不是文武百官平日上下朝穿的皮靴,而是皇室贵人的式样而且,那上头还有一圈特别的金色花纹,分明是淮王……倘若他猜得不差,那一位这一回只怕是彻底垮了。可那个蠢货栽了不要紧,要是连他也一块连累了进去,他这几十年的苦苦挣扎岂不成空?

“侯爷,侯爷?”

后头的呼唤声一下子把陈瑛从咬牙切齿的恼怒中惊醒了过来,他故作若无其事地往后头看了一眼,随即才淡淡地说:“什么事?”

“没事,只是小的看您……”

“没事就不要啰嗦”

陈瑛心头大恼,怒喝了一声,见那校尉慌忙退回去再不做声,他一把抓住了缰绳,深深吸气吐气,竭力调匀了呼吸,良久才睁开了眼睛。事到如今,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好在他前头虽是动作慢一些,可终究是一举一动都有理有据,只希望不要给人有机可趁……早知道陈澜能够如此得皇帝眼缘,他就该想方设法把人拉过来,而不是让她彻底投靠了老太太

镜园帐房的外间这会儿只剩下了皇帝和杨进周罗旭张铭,但一墙之隔的里间,陈澜虽是不曾再把眼睛凑在那缝隙往外头瞧,但耳朵却是竖得老高。然而,当听清楚了张铭和皇帝的对话之后,她只觉得一颗心猛然一跳。

“皇上,头一个人是主动告密,可猝不及防下,死尸之中却有人暴起突袭。一众属下原以为他意在挟持我,所以少不得有所松懈,竟是让那告密者为人灭口。臣惭愧之余,令属下着力搜索,终于又搜到了七人活口,因不敢私自审讯,所以就一并带了回来。只不过,臣恳请皇上,将之前萧世子交由臣和杨叔全带回来的那个黑衣人另行关押审讯。”

张铭的为人皇帝自然清楚,然而,此时这语焉不详却让他有些不快:“韩国公有话尽管直说,不要藏着掖着,在这儿的没有外人。”

斜睨了一眼有些讶异的杨进周,张铭就知道,这位多半也没有察觉到端倪。他原本是可以装作不知道的,可一想到外头看管的除了他的心腹,毕竟还有镜园的众多仆役在,有个万一不好收场,因而不禁暗自叹了一口气。

“皇上,萧世子交给臣和杨叔全的人,疑似……疑似五殿下。”

此话一出,皇帝的面色只是微微一变,而罗旭和杨进周却吃惊不小,两个人的目光自然而然碰到了一块,继而同时露出了微妙的表情。罗旭是嘴角一挑,暗叹这淮王连谋逆这种事情也敢亲自出马,实在是活得不耐烦了。杨进周则是垂下眼藏去了眼中的那一丝鄙薄不屑,须知连父亲当年被祖父逐出门,纵使满心怨望,也不曾对本家施以任何报复,淮王身为皇子,身为人子,竟是这般不忠不孝,卑劣无耻这四个字来形容此人都是轻了

而皇帝在沉默了好一会儿,方才淡淡地说:“朕早知道那个逆子出了宫,可却没料到他竟然敢亲身出面。一生一世就只有这一回的胆量,只可惜用错了地方这样吧,你令心腹将周围人全部隔绝开来,等着待会与朕的其他禁卫扈从一块回宫。你出去安排一下,不要让任何你的心腹之外的人与其接触。朕信得过你,可信不过其他人。”

这赤o裸的提醒让张铭心里为之一紧,旋即连忙应下之后出了门去。他前脚一走,皇帝便扭头冲着那低垂的里间门帘道:“都出来吧,这会儿不碍了。”

杨进周和罗旭同时抬头,因见陈澜和江氏彼此搀挽着出了门来,前者立刻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只碍着皇帝在场,终究只能迎上前去行了个礼。这时候,皇帝看着那已经团聚的一家人,这才微微一笑:“阿澜,朕打的包票,这会儿总算是兑现了。你忙活了一整个晚上,连带你婆婆也是担惊受怕了这么久,就让叔全留下吧。朕和纪曦就先回宫了。”

“皇上……”陈澜心里还惦记着此前那血腥的一幕,此时听皇帝丝毫不问,竟是鬼使神差地解释道,“皇上,之前那女尼是龙泉庵主,此前我随着娘去八大处时,曾经……”

“乱臣贼子,专挑了你说话,不外乎是为了祸乱人心,难道朕还会信不过你?她说的那些话你只管丢开就是,至于她如何策划的此事,想来那七个人总不至于一张嘴都撬不开,再说还有那个小畜生,萧朗那边兴许还有线索……不早了,你们也不用送朕。纪曦,随朕出去。”

罗旭答应一声便跟在了皇帝后头,只出门时,他仍是忍不住看了面色苍白的陈澜一眼,继而冷不丁朝杨进周做了个手势。见其点点头赫然明白了,他这才快走几步上前替皇帝挑开了帘子。可就在这时候,门外赫然是提着食盒满脸堆笑的方太监。

“皇上,姜汤已经熬好了……您这是……”

他这话还没说完,皇帝就示意他打开食盒,亲自取了一碗,又示意罗旭自取一碗,旋即看了看上头还剩三碗,就朝里头努了努嘴:“送进去给叔全他们一家三口,然后随朕回宫”

第一卷京华侯门第三百四十五章水滑洗凝脂,春光恰正好

第三百四十五章水滑洗凝脂,春光恰正好

看到方太监进来,撂下食盒说了两句客气话拔腿就走,屋子里的一家三口你眼看我眼,原本要转身追出去的杨进周却被江氏一把拦住了。江氏指了指那敞开的食盒,因笑道:“皇上既是说了不用你们送,大约是想惊动少些,免得拜来拜去,看在人眼中成了大事。索性咱们按照吩咐先喝了这一碗姜汤再说,也免得万一出去,在外头和里头冷冷热热的这么一走,感染了风寒。料想外头还得有诸多准备,没这么快起行。”

江氏既这么说,杨进周就点了点头,首先从食盒里头端了一碗姜汤给母亲,旋即就把第二碗送到了陈澜面前。见她紧抱双手,仿佛有些痴痴的,他不觉想起了皇帝之前那番话中提到,陈澜仿佛是和那个贼首有些接触,心底不禁更加担忧,略一踌躇就伸手按在了她的肩上。

“澜澜?”

“啊?”

陈澜略显恍惚地抬起了头,见面前是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连忙伸手接过。可才喝了一大口,她就因为心不在焉而被烫得直皱眉头,一时间捧着个大碗放又不能放,最后突然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的男人,竟是忍不住分出一只手来在他的脸颊上轻轻捏了捏。

一旁的江氏已经吹着气喝完了姜汤,此时见陈澜当着自己的面做出了这样亲昵的动作,想要咳嗽却怕扫兴,于是索性放下碗悄悄出了门。待到了外头被寒风一吹,她才不禁笑了起来,举头望着那阴云密布的天空,眼神中流露出了一丝回忆和憧憬。

屋子里,杨进周也被陈澜这突如其来的动作闹得怔住了,直到她缩回了手,看着他的眼神却仍有些痴痴的,他方才反应过来,突然伸手夺过那碗撂在一边,一下子拥了她入怀:“别怕,我回来了”

陈澜那只拿着碗的右手僵硬地停在半当中,而左手则是无力地垂在身侧,直到背上被人拍了一下两下,她才渐渐举起手来,起初只是搭着那厚实的腰背,渐渐就反手搂住了他的肩膀,却是紧咬双唇一声都没出。就这样相依相偎了不知道多久,感觉到那怀抱松了松,她才回过神来,却是仰头看着眼前的人。

“来,姜汤快凉了,赶紧先喝了。”

尽管此时的红糖姜汤只是温热,但一大碗下肚,那种微甜而温暖的感觉就仿佛是刚刚的拥抱似的,她冰凉的双手也终于多了几许温度。见杨进周亦是一仰脖子一口气喝了个干净,她突然把脸埋进双手里,又使劲搓了搓双颊。就在这时候,耳畔突然传来了门帘响声。

“皇上这回动作实在太快,我还打算等你们一同过去送一送,没想到人已经走了。”

“已经……走了?”

陈澜只觉得今日从白天到夜晚的经历就仿佛一场噩梦一般,此时闻听皇帝已走,她只觉得身心俱疲,竟是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就在这时候,江氏却又替她把该说的话说了:“我都没来得及送一送,虽说不安,但也只能就这样了。皇上既然有言在先,剩下这大半夜,你们俩也都好好歇一歇。一个是在什刹海里滚了一圈,一个是在外头沾了血气,你们那院子里不是已经辟出了一间浴室么?就在那儿好好洗一洗,把这身晦气给去了。外头的事情有我。”

杨进周自是连声答应,斜睨了一眼陈澜,就索性拉着她一块给江氏行了礼,随即才拿起一旁搭在椅子上的那件狐皮大氅给陈澜披在了肩上系好扣好,自己则是随意地将那件漳绒大氅往身上一披。待到了外头,见是长镝和红缨都在,他便微微点了点头,却仍是没有松开手。

从外院到内院的这段路并不短,跟在后头的长镝倒是提了一句之前的那乘小轿仍在,可此时此刻,陈澜已经再不想独自去坐轿,因而立时摇了摇头。尽管脚下的步子仍然有些发飘,尽管寒风比之前更凛冽了些,尽管手炉还在后头的红缨手里,但她不知不觉把大半的重量都靠在了旁边的杨进周身上,一时间倒并不觉得冷。

这一路上,陈澜默不作声,杨进周一声不吭,长镝和红缨最初还强打精神想插科打诨,可看着情形不对,也都成了无精打采的闷嘴葫芦。直到了院门处,眼见着外头一溜人站在那儿,光是灯笼就有四五盏,陈澜才惊咦了一声。

“你们这是……”

“老爷,夫人,你们可回来了”

芸儿高兴地撒腿跑了出来,待到近前竟是忘乎所以地一下子抓住了陈澜的手,一高兴甚至连称呼也给忘了:“小姐,你带着长镝和红缨去了那么久,结果是什么消息也没有,紧跟着甚至连老太太都出去了,我们呆在惜福居就好像是没头的苍蝇,要不是柳姑姑匆匆回来好一阵劝,我都急得想跑出去了”

陈澜这才发现,灯光下芸儿那张有些晦暗的脸上还留着泪痕,又见其他人有的如沁芳一般擦拭眼角,有的如云姑姑一般强颜欢笑,再想想自己此前抱着江氏痛哭失声的情形,她哪里能不明白这些丫头们的感受。见杨进周亦是轻轻放了手,她便走上前去,环视了众人一眼,这才一字一句地说:“今天连带让你们一块受惊了。我也不说打赏之类必有该当的话,明日让厨房再好好整治两桌酒席,大伙好好松乏松乏热闹热闹”

“啊,夫人您真是太体谅了”

芸儿欢呼一声之后,就只听院子里一众听到这话的小丫头们也都跟着叫起了好来,几个老成的虽不至于这般失态,可也是都笑了起来。及至陈澜和杨进周被一块簇拥进了正房明间里,陈澜又说起了要沐浴,留下的几个丫头你眼看我眼,最后还是红螺在芸儿的眼神唆使下干咳一声开了口。

“夫人您今天才病着,所以咱们担心这大半夜洗过之后会着凉,所以只预备了老爷的热水,虽说这会儿再烧也来得及,但那浴池那么大,一时半会只怕得等上好一阵子……”

听了这话,杨进周立时想到了那间之前才刚刚从西厢房南边耳房改造而成的硕大浴室。最初觉得那宽敞的浴池有些不习惯,但才一两次他就爱上了。只不过,每每浸在那热水中沐浴的时候,他就总觉得这样宽敞的地方,这样一个人孤零零享受似乎总有些遗憾。

此时此刻,那念头一上来,一时半会就消去不了,因而他竟是鬼使神差地看着陈澜。可是,还没等他说话,却见陈澜冲着他微微一笑。

“今天受了一趟又一趟的惊吓,待会热气蒸腾上来,我兴许禁受不住,你陪陪我吧。”

一听这话,别说丫头们,就是云姑姑和柳姑姑也大吃一惊,而杨进周更是被陈澜的话给吓了一跳。然而,丫头们立时彼此打眼色偷溜下去了,而柳姑姑轻轻拉了拉云姑姑,两人也终究没说出一句煞风景的话来,柳姑姑一面把云姑姑往东屋推,一面还轻声嘟囔道:“毕竟不是三年大丧,大功论理只头一个月禁房事,没来由让新婚夫妻一直碰不着的道理。”

“澜澜……”

“陪陪我……只要闭上眼睛,眼前就都是之前那一幕幕,我真的怕极了”

杨进周见陈澜独自坐在那儿,眼神中流露出少有的柔弱,原本就不打算拒绝的他顿时更生愧疚,当即起身绕到她身前,轻轻抱住了她:“好,我陪你就是。别害怕,事情都过去了,都已经过去了”

浴室里,陈澜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杨进周,她就扭过头来,略一迟疑就解开了自己那素白的上下中衣,随即又除去了抹胸。上前用脚尖轻轻试了试水温,她须臾便跨入了池水里,随即自然而然地坐了下去,任凭水一路浸没到了下颌。

看着那平日纹丝不乱的漆黑秀发散乱地漂浮在水面上,那清澈的水中赫然可见那白皙和嫣红,杨进周很想回过头去,只是那熟悉的面庞此时多了娇媚和柔美,水盈盈的眼睛却泛着红,他顿时在心里长叹了一声。可下一刻,一样东西就凌空飞来,不偏不倚直冲他的面门。他几乎是下意识地闪身伸手一抄一抓,待发觉是一条沐巾,这才愕然扭头看了过去。

趴在浴池边缘的陈澜见杨进周仿佛有些发懵,不禁嗔道:“呆子”

“你再这么叫,我还真要被你给叫呆了”

就这么穿着中衣走到浴池边,见陈澜仍然是那么仰着头看他,杨进周突然蹲了下来,一手轻轻挑起了那下颌。见那毫无瑕疵的容颜上,两只眼睛还透着,他终于忍不住问道:“我走了之后,都发生了什么事?”

陈澜轻轻咬了咬嘴唇,良久却没有回答。直到那双大手一下子又按住了她赤o的肩膀,她才突然伸手环住了他的脖子,嘴里只吐出了两个字。

“抱我”

尽管已经是婚后两个多月了,可杨进周先是去了一趟宣府,回来之后不久又是徐夫人亡故,于是陈澜需得服大功九月,接着他又进宫管带御马监亲军……夫妻之间很少有宁静相对的白天,甚至连激|情相拥的夜晚也屈指可数。尤其是陈澜又是那样的腰腿轻盈,纤细柔弱,让他总是在欢爱之余小心翼翼注意着她的反应,生怕一个不好让她承受不住。

只是,那种欲望已经蓄积了许久,当那一双柔若无骨的手臂痴缠上了他的脖子时,他只觉得胸中那团烈火转瞬间就爆开了。他几乎是本能地伸手穿过那长长的湿发,托住了她的后脑,随即重重吻了上去。

唇齿交缠之间,平日里娴静得常常有些羞涩的陈澜竟是主动和他纠缠在了一起,那种灼热的感觉更是激起了他更大的反应,当双唇分开的一刹那,他几乎是用撕扯的方式褪下了自己的贴身中衣,随即就一下子跃入了水中。当他的指掌轻而易举覆上了那一抹高峰的时候,一种远胜于平日的滑腻柔润终于冲破了他心里最后一丝犹豫。

“澜……”

听到这一声轻呼,陈澜只觉得身下传来了一阵难以抑制的酥麻,一时间几乎难以定住身子。然而,这会儿,她的双腿却被人牢牢架住了,丝毫动弹不得,滴着水珠的黑发垂在肩上背上胸前,恰好遮住了她那已经赤红欲滴的脸。尽管此前是她主动的,但这会儿那种惊涛骇浪一般的场景终于让她生出了一种退却的冲动,奈何手上只无力地摆动了两下,就连这最后能够活络的部分也被人死死地箍住了。

陈澜从来不知道,欢爱之前的爱抚居然会带来那种让人无法抗拒的感觉,她渐渐放松了身子,只是间或在他的指掌太过侵略性的时候稍稍挪动一下身子,只是,在这种激烈的情形下,她只觉得浴池里原本还烫得让人皮肤发红的热水仿佛凉了下来,一阵阵冲刷在肌肤上时,甚至还带来了一种温润的凉意。恍惚之间,她甚至没注意到自己的双臂已经被渐渐松开了,直到身下突然传来了一股沉重的压力和灼热,旋即不觉惊呼了一声。

“呃……”

直到这时候,陈澜才想起她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和杨进周同房了,否则,此时那种犹如裂帛一般的肆虐感也不会几乎超越了她的承受能力。可是,当感觉到他突然停止了下来的时候,她仍是抬起了头来。见杨进周亦是紧紧盯着她,她不禁又埋下了头,竟是随着那被他们的动作激荡起来的水流轻轻扭了扭身子,只双手却忍不住紧紧抓住了他的双肩。

“如果很疼,就别勉强了。”

陈澜没有答话,只是赌气似的将腰继续往下沉了沉。这个动作顿时带动了刚刚停下来的杨进周,他一下子得以长驱直入,待到那种难以名状的紧致感一下子将他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时候,他不由又低头看着怀里已经烧红了脸的小妻子,那种到了巅峰似的感觉让他全身心都软了下来,忍不住抚弄着那细嫩的颈子。然而,这一刻的宁静却并未持续多久,当他察觉到身旁的人儿再次痴缠了上来时,哪怕他自己的情欲仍然未退,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澜澜,你……”

仿佛丝毫没听见这话似的,抱着那坚实的肩膀,陈澜再一次紧紧地贴合了上去。此时此刻,她的脑海中一片空白,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里的那一场场变故,都终于成功地从脑海中褪色了下去,取而代之的则是此时热气氤氲下的交缠欢爱。起初还是她主动,但渐渐地,随着他的呼吸逐渐沉重,猛烈索求的人终于颠倒了过来。她一次次地登上了愉悦的巅峰,又一次次跌到地狱的深谷。到最后终于一丝力气也没有了的时候,她软软趴在他的肩头,一个字也不想说,一根手指也抬不起来。

水已经变得更凉了,杨进周几次想要开口,可感觉到妻子伏在肩头一动不动,思来想去还是没有出声。直到感觉仿佛有一滴滴的东西掉在了自己的后背上,他整个人才突然僵硬了一下,随即轻轻拍了拍她光滑的脊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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