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新月格格之鸿雁于飞作者:肉书屋
穿越新月格格之鸿雁于飞第10部分阅读
的移不开眼神,直到凌雁陪着和硕柔嘉公主离开了宴席,他才终于转开目光,回到儿子骥远身上。
今日成亲的骥远正同承泽亲王坐在一起,除此外还有索额图等几名朝廷命官,然而一众重臣环绕,也依然难掩骥远今日的意气风发。在承泽亲王硕塞和外公索尼的支持下,骥远如今在朝堂发展很好,深受皇上宠信,亦交往了大批的良师益友。
想到如今儿子这样年轻有为,但作为阿玛的他不但不能为他指引明路,还因自己的事情为儿子仕途抹黑,令他也终于觉得有了丝羞惭。
只是,他也不是故意而为,他只是为了新月而已。
雁姬那样坚强,骥远这样年轻有为,他们如今都过得很好。唯有他的月牙儿,不知情形怎样。
想到了这儿,他不由得望月长叹一声,连心都痛了起来。新月被幽禁宫中,那她现在在干什么呢?这里欢声笑语不断,所有人都绽开着快乐的笑容,却独独没有新月的那一丝浅笑,所以他才会那么的遗憾,那么的寥落。
他越想越是惆怅,甚至整个大厅中的衣香鬓影,笑语喧哗,都与他格格不入起来。这样想着,他越发融入不了这热闹的气氛里,便一个人悄悄的离开了宴席,漫无目的的走着。
天上是一轮皎洁的满月,状似银盘,但在努达海心里,却远不及那一弯新月的婉转清丽。
他的脚步不自觉的向望月小筑的方向走去,却在不经意回头之时,瞧见远处走廊扶栏上,坐着一个亦在望月兴叹的女孩,像极了新月。
努达海犹豫了下,还是朝着那个女孩身影走了过去,走到近前,才发现是和硕柔嘉公主娴语。
努达海连忙俯身行礼:“微臣叩见公主。”
娴语心情不好,便让凌雁带她离开了宴席,给她找了个地方独自安静。凌雁因为还要照看宴席,便没有留在此处陪她,她独自一人想着心事,却没想到遇到了同样躲热闹的努达海。
娴语不是很认得努达海,便问:“你是骥远的阿玛努达海吗?”
努达海回道:“回公主,正是微臣。”
娴语点点头:“那你起来吧,我和珞琳是好朋友,你也别跪着了。不过,你不在前面忙,到后面来做什么了?”
努达海起了身,但听到娴语后面的问话微愣了下,然后才照实回道:“回公主,微臣想起一些不高兴的事,便出来散散心。公主又怎么不在前面?”
娴语微微笑笑,黯然垂下睫毛,沉默了许久才说话:“看到雁姬姑姑对珞琳那么好,我也想我额娘了。”娴语的额娘在她很小时也去世了,所以她才会被皇上收养,虽然有太后一直教养,但是这些日子看到雁姬对骥远和珞琳的那种疼爱,心里又升起无限的钦羡。
努达海看着娴语黯然的样子,心里一热,想不到这样一个享尽天恩的女孩,心里却也有这样沉甸甸的痛楚。他情不自禁的想要安慰她些什么,却不知该说什么。
这时娴语却已回神,抬起头微微一笑看着努达海,不解道:“骥远大婚是喜事,你怎么会不高兴的。”
努达海看着眼前充满伤感的小姑娘,忍不住也吐出自己心声:“我也是想起了一个人,有些不开心,便出来走走。”
娴语听了努达海的回答,忍不住问道:“莫非,你还在想那个新月格格么?”
努达海虽然也略知如今两位公主常常到索尼府中做客,只为拜访凌雁,同她很是亲近,却并不知道她们同凌雁是早就认识,并且远在和离之前。所以他也不曾想到娴语对于他和新月的事情知道得很清楚,并且会问得这样直接,愣了片刻,他才点了点头。
娴语见努达海承认,倒有些吃惊,但语气仍然平和:“原来你真的在想新月。可是,今天是骥远大婚的日子啊,你作为他的阿玛,不在前面帮忙,却跑到后面思念新月。骥远是你的儿子呀,他对你来说,就这么不重要吗?”
“我——当然不是。”努达海连忙否认,但是娴语的这一句话,还是说得他有些自惭形秽了。
是啊,他已经害的骥远被很多人指指点点了,已经和他有了那么多的误会和矛盾,却什么都帮不上他,什么问题也解决不了。今天好不容易有了一次能为骥远做点什么的机会,他居然还偷偷溜走,就因为思念新月便逃走散心。他第一次发觉自己是这么的不负责任,难怪会失去了骥远的爱和重视,甚至几乎连亲近也不成。
想到这里,努达海连忙俯身向娴语道谢:“谢谢公主提点微臣,微臣立刻回去前面帮忙。”
娴语点了头,努达海便走了。
娴语看着努达海的背影,自言自语道:“看来他也并非完全糊涂,起码还是有些在乎骥远的。”
第二章云雁楼前晚(中)
没多久婚宴也结束的差不多了,凌雁打发了骥远过来寻娴语。娴语看到是骥远来了,立刻眼神一亮,冲他挥了挥手示意自己所在。
娴语没有和骥远说自己遇到努达海的事情,只拿出了一件特意为骥远大婚准备的小礼物,便跟着他回去了前面。这时,凌雁也送走了大部分宾客,然后便带着珞琳、岚烟和硕塞、索额图,几人一起离开了将军府。
第二天,凌雁和珞琳早早的便起了床,等着骥远带塞雅过来。因为骥远原本就已说好,成亲第二日拜完努达海和老夫人之后,就过来拜见凌雁。
凌雁和珞琳都兴奋不已。珞琳兴奋的是塞雅终于变成她的嫂子了,有个那么可爱的嫂子,她很喜欢。而凌雁兴奋的,一是因为她才这么年轻,居然可以当婆婆了,另一个则是她很想看看骥远和塞雅成亲后是不是关系更好了。
其实婚期宣布后塞雅也常因被公主“召见”,而一起来凌雁这里玩,自然也免不了要见到骥远。凌雁早就发现了塞雅对骥远是有些喜欢的,而通过这些日子的观察,她也发现了骥远对塞雅日渐滋长的情思。
其实如果不是因为新月对骥远造成的影响,骥远说不定会比较喜欢娴语。可是也许是因为新月在这种柔柔弱弱又温柔顺从的表象下,对骥远造成的打击太大了,所以当他遇到一个对他很崇拜,又很单纯直爽的塞雅时,反而被她身上的简单轻松所吸引了。
塞雅和新月的最大不同就在于,新月爱哭,塞雅爱笑。如今,塞雅那种简单而纯粹的笑容,对于被家中发生的事情留下一些阴影的骥远来说,是尤为贪恋的。所以,在同塞雅越来越多的交往中,骥远也终于渐渐明白了自己所喜欢和需要的。
凌雁一边想像着骥远和塞雅今日出现时会有的样子,一边欣喜等待。可是却越等越着急,越等越失望,最后珞琳简直忍不住要回将军府问个究竟了。
到了快午饭时间时,才终于有消息传来。是骥远的一名下人,悄悄的跑来,对凌雁汇报:“夫人,少爷让奴才来说,他和少奶奶被老夫人扣下了,老夫人还发了狠话不许他们两个来见您。少爷说他再想办法,您今天就不要等了。”
凌雁倒是没想到老夫人竟然恨她到这种地步,竟不许儿子儿媳来拜见她。不过她也能够理解,毕竟是她坚持要求和离,伤及了老人的颜面。如今她再也算不得他们家的人,老夫人不许他们拜见也讲得过道理。
打发了那个下人离开之后,珞琳立刻表达了不满:“奶奶怎么回事嘛,为什么不让哥哥和嫂嫂来拜见额娘?”
凌雁不是古代人,对那些礼节类的事情并不是特别介意,便安慰珞琳:“当天见不到也罢,过几日老夫人气消了总能见到。反正我也不是从来没有见过塞雅,更何况我们早已相处融洽,也不差这几天的时间。”
珞琳见凌雁这样说,欲言又止,最终也没再说什么。
凌雁这边想得很是乐观,却低估了老夫人的打击力度。
一连几天,骥远和塞雅都没来索尼府,直到骥远恢复上朝,他才得机来凌雁这儿,一见面就匆匆告诉她们:“额娘,塞雅被奶奶看得死死的,坚决不允许她来见你,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过了这许多天,凌雁也猜想到了这种结果,但还是很伤感。珞琳听了自然也很生气。
骥远又连忙安慰她们两个:“额娘,我一定会尽快想办法搬出将军府,自建府邸的,到时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
凌雁虽然也很想这样,但慎重想想,还是劝骥远道:“骥远,这件事不必操之过急,一切要按部就班。”
骥远听话答应。
珞琳却很不服气,一气之下跑出了房间。
凌雁没有多想,以为珞琳不过是找个地方发发脾气,却没想到她竟然自作主张跑去找老夫人理论。
结果自然不会很好,她的理论完全被老夫人无视,还把她大训了一顿,顺带着也把凌雁数落了一番。最冤枉的是什么都没做的塞雅,也因此受了牵连,直接被老夫人禁足了。
珞琳闯了祸,整日里更是闷闷不乐,连两位公主来找她玩也提不起精神。
又过了两天,努达海出征了。珞琳有些想去送送他,可是想起他做的事情,还有奶奶对她的训斥,又顿时满腹怒火。自己一个人在家纠结了半天,最终还是没去。可是,那后半天她却自己跟自己生了半天的气。
凌雁把珞琳的不高兴都看在了眼里,却一时想不到办法化解。这日索额图和硕塞一起来找她,才终于让她找到了妙法。
凌雁最近见硕塞多了,也越发的自然起来,以前还常行个虚礼,客气两句,现在只要相视微笑一眼,如同见到索额图一般亲切自然。
索额图来是向凌雁来辞行的,说是被派了皇差,过两天要出京城去。凌雁灵机一动,想着让珞琳去散散心,便问道:“你这次出去办差,是去南边吗?”
索额图不知凌雁意思,点头道:“是啊,姐姐有什么事?”
凌雁笑笑:“不知道你的差事会不会太忙。如果可以,你能不能带着珞琳出去转转?珞琳她最近不太高兴,出去走走可以散散心,也长点见识。”
凌雁一直认为旅游是既可以放松心情,也可以增长见识的好办法,然而古代女子不比现代,不能自由出行,但现在难得有索额图去办公事,如果不是太重要机密的事情,带上珞琳应该还是可以的。
索额图闻言,立刻和硕塞相视一眼,两人一同笑起来:“当然没问题。姐姐,其实我来找你除了向你辞行,也是想请你和珞琳跟我一起出去玩玩的。”
凌雁这才恍然,笑了笑,但还是摇摇头道:“我就不去了。努达海已经出征了,你和珞琳也不在这,我再走了,独留骥远一个人太孤单了。”
硕塞微笑劝道:“骥远都已经成家立业了,也是大人了,再说还有我跟姨父在,你无需担忧。”
凌雁知道硕塞和索额图也是为她着想,想让她一同去散散心。但她还是轻轻摇头,拒绝了。
其实凌雁也挺想去旅游的,只不过她的确有很担心的事情,所以不得不留下来。这件事情,便是努达海参加的战争。
按照原来的世界,努达海这一仗是会输掉的,甚至他还会想要在战场上自杀。之所以活了下来,是因为新月跑到了战场上去找他,在他自杀的那一刻找到了他,阻止了他。而如今故事因为凌雁的存在被改变了那么多,她也不知道努达海是会继续战败,还是会赢;如果战败,被关在宫里的新月无法去战场的话,他还会不会活下来。
正因为存在着这样多的不确定性,她必须得留下。她不会、当然也没能力去管努达海的死活,但是如果发生了什么,作为努达海的儿子,骥远肯定会伤心难过。所以她必须留在他身边安慰他,而把珞琳支出了京城,也是希望她能暂时远离那些消息,不然等不好的战报传来,她也只会一直活在担惊受怕里。
索额图和珞琳也走了,半个月后,凌雁担心的事情就初露端倪了。
骥远开始每天从朝廷上陆陆续续的带回努达海最新的消息,这些消息一天比一天坏,骥远的脸色也一天比一天坏。开始是折损,后来是连连战败,接着是激战七日七夜,副将军纳南阵亡,三万大军仅剩了数千人,退守于黄土坡一带,等待支援。
战况越来越不好,骥远也愈发的担忧,好在他从来不在凌雁面前隐瞒什么想法,也方便了凌雁多开导他。而硕塞也说朝廷正在准备派军支援,骥远总算放下了一些心。
骥远平静下来之时,才觉察自己在凌雁面前过多得提了努达海,又表现的那样关心,便又向凌雁道歉。凌雁其实早就想到,父子天性,这是必然,当初她那样恨父亲和第三者气死了母亲,得知父亲生了很严重的病时都会担心不已,何况现在努达海还并没有娶到新月。但是对于骥远向她道歉,凌雁还是很开心的,毕竟知道了儿子更在意的还是自己。
朝廷关于援军的派发还未定论,但不好的消息却依然传来,骥远继续在担心和放心的状态里徘徊着,凌雁偶尔也忍不住在心里猜测这次战争的结果,然后庆幸如今珞琳不在,不用这样焦心的等待。
除了关注努达海的消息,凌雁现在又多了一个差使,就是进宫陪太后说话。
太后出于种种原因,如今很是喜欢同凌雁说话,甚至还赐了她一道可以随时入宫求见太后的口谕。每隔几天便被召见一次的概率,使凌雁如今俨然成了太后跟前的红人。这特别优待的恩宠,经凌雁分析,应该大部分是来自太后对现在权势越来越重的索尼的倚赖和拉拢,另一小部分才是源自太后真的挺喜欢和她说说话。
在太后那儿时也不尽只凌雁一人,除了经常遇到的岚烟和娴语,偶尔也会遇到些妃嫔。见得人多了,凌雁在太后面前受宠的传言也就传了起来,于是终于有一天,她在到达宫门后,遇到了等在那里的克善、莽古泰和云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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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落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之后,人已经穿越了。
她此时正坐在一个装饰华丽的室内炕沿上,一个身穿皇袍留着大辫子的青年男子躬身对她道:“皇额娘,您觉得这努达海该如何处置?”
某落心中大喜,来得正是时候。
维持着原有的表情,某落抬头看向那顺治皇帝,语气尽量充满冷冽:“哀家对这努达海和新月当真是深恶痛绝,他们两个,决不能轻罚!”
那顺治皇帝并未对某落身份有疑,只是稍显为难道:“这努达海是个将才,这才一次失败,若是弃之不用……还有那新月格格,乃端亲王之后,端亲王为国捐躯……”
某落冷笑:“若是个个将才都抛妻弃子,勾引皇室格格,那我大清皇室还有何颜面服众?若是每个格格都抢夺人夫,勾引得将军败仗连连,再跑到战场上去行那滛贱之事,我大清的基业也终将毁于一旦!这样不知廉耻、不忠不义的两个人,如何能留?”
皇帝很信服的听从了某落的煽动,立刻肃颜点头:“皇额娘说的是,那依皇额娘之见,这二人该如何处置?”
“很简单!”某落眼里闪过一丝得意,继续维持皇太后冷笑道,“你若觉得少个良将可惜,又觉得不能寒了忠臣的心,便只惩罚这当事者二人便可。将那努达海贬为贱籍,逐出宗族,发配宁古塔,永世不得任何亲人接济相见。再将他儿子袭了他的爵位,给他那个可怜的夫人封个诰,叫他们好生的过下半辈子。”
顺治点点头:“就按皇额娘说的办。不过,那个格格呢?”
某落心中j笑,表面愤恨:“新月辜负了哀家的一片好心,居然仗着哀家的宠爱,胆敢逃婚,还到战场上去和那努达海苟合,哀家如何能饶了她!那端亲王虽然为国捐躯,也不过是个败军之将,不足言勇,他给哀家留了新月这个大麻烦,哀家把克善保住,也算对的起他了!”
“皇额娘说的是。”顺治做了个尽职的npc,继续点头道。
某落点头:“行了,哀家要去召见新月了,你也去把那努达海的惩罚颁布下去吧。”
npc顺治应声离去。
伸手召来了苏麻,某落便被她扶着去了大殿。刚坐上正座,门外便有两个少女领着一个小孩走了进来,然后又跪了下去。
某落还没来得及多说什么,底下那个小孩突然扑通扑通的磕起头来:“太后开恩,太后开恩,姐姐她已经回来了,求您就别再生她的气了,好不好,好不好?求求您,求求您!太后您最疼克善了,所以请您饶了我姐姐吧!太后您不饶我姐姐,我就一直磕头,直到您不生气了为止!”
某落知道,这便是克善了。
克善一边说着一边使劲的磕着头,一个接一个的磕头,跪在他身边一左一右的新月和云娃就那么看着,也不去拉,只是充满希望的看着某落。
电视剧的这段剧情某落看得次数多了去了,她就是从这里看清,新月从来没有真正关心克善,她也就只是利用他而已。利用克善达成让众人可怜她的目的,所以此时克善这样卖力磕头,她却连拉都不拉一下,自己直直的跪着,却任年幼的弟弟这样拼命。
克善继续磕头,继续哭着喊着,某落也就那么看着,不说话,只是尽量让眼里的冷意越来越深。原来的太后会吃这套,她可不会。
克善磕了许久,也没见太后有反应,终于停了下来,纳闷的看向某落。
某落冷笑:“磕啊,怎么不磕了,不是我不原谅你姐姐,你就磕个不停吗?”
克善被某落这句话吓住了,“哇”一声哭了起来:“太后,您不是最疼克善了吗?您现在不疼克善了吗?”
某落冷冷道:“我疼你,你就可以仗着我的疼,要挟我原谅新月?你们一个两个,都仗着我的疼,给我脸上抹黑!”
新月这时连忙伏下身道:“太后请您息怒,克善他还小,有什么错您冲着我来,请您不要生他的气!”
云娃也连忙道:“太后,您一向最怜惜克善,现在好不好看在他的份上,饶了格格吧!”
某落顿时大声呵斥新月:“你知道他小,你这么心疼他,他磕头你怎么不管?你难道不是在利用他小来让我同情,好让我饶了你?新月,你可真有心机,连自己的弟弟都利用!”
某落这话一说,底下三个人都愣住了。
克善不敢相信的看着新月,云娃连忙拼命磕头:“太后您误会格格了,格格绝对没有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