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未成妃:魅惑天下作者:肉书屋
穿越未成妃:魅惑天下第8部分阅读
旁,从怀中掏出那两只用我们头发编成的手链,食指左右宽,用最简单的编法编成,简单不失华丽。
“这是我们的头发缠绕在一起做的手链。”我拉过他的手,轻轻扣上他的手腕。
私定终生(5)
他屈下单腿,与我双双脆着,有模有样地也替我扣上手链,这么简单的一个动作,我怎么觉得眼里的水雾更凝重了。
拇指对拇指、食指对食指、中指对中指、无名指对无名指、小指对小指……双掌相合,我轻咳一声,庄重地念道,“我蓝娇龙在此宣誓,无论生老病死、无论富贵与贫穷,我都愿意永远陪在夜锁身边,不背叛、不抛弃他。”
“龙儿,不可以……”与我相对的手缩了回去,夜锁的眼里多了一丝踌躇、犹豫,我的眼泪瞬间绝堤,我现在总算知道那些新娘在教堂里被新郎放鸽子是什么感受了。
就这短短一瞬间,我突然感觉夜锁不要我了,并且越走越远,最终消失在一团白雾中。
我由得眼泪在他眼前委屈地狂掉,他抿紧唇,像下了狠心再次合上我的手掌,“我夜锁在此宣誓,无论生老病死、无论富贵或贫穷,我都愿意永远陪在蓝娇龙身边,不背叛、不抛弃她。”
“夜。”我躺在夜锁怀里,看着漫天飞舞的竹叶,闻着漫野的花香,听着小溪的潺潺声,竟是如此的心旷神然。
“龙儿,那女人茅草屋里什么都没有,我明天出去置办一些。”他搂住我,轻吮了吮我的发丝。
张美人都说是偶尔才来住的,估计光看风景就能神游几日吧。
“你想吃什么?我会做很多饭哦。”我兴奋地说道,完全忘记刚才求婚时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
“名熟肉,字烧烤……”他咬着我的耳朵轻轻说道,痒痒的。
快乐过去了
“多吃那个不好。我会做紫菜包饭、竹桶饭、蛋炒饭、牛肉饭、鸡肉饭、咖喱饭……”我掰着指头数着。
“你不会做菜?”他蹙起眉,终于发现我话中的端倪。
“呵……呵呵。”我只能用傻笑掩饰,谁叫以前在孤儿院里太过钻研于饭,老是和厨房的欧巴桑抢米用,导致现在连一道简单的菜都不会烧。
可怜的夜锁,以后跟着我一定会面黄肌瘦的。
夜锁从早上一人出竹林到正午都没有回来,我戴上面具和村姑发套走出竹林,寻着夜锁一路留下的记号找到一家茶楼里(怕找不到对方,我威胁夜锁出门必须记得留暗号)。
正迈进茶楼,里边就传来一片叫好声,一个胡须头发斑白的老人正在上面讲得唾沫横飞:“话说这夜山大名鼎鼎的七位虹衣死士,居然造反了。当今皇上好心好意派了萧城将军和天下第一神医水若翰去治病,结果这萧城将军一家子都被杀了,听说这夜山大王没能等到水神医到就病死了……辰王亲自来悼念,被虹衣死士围在了夜山之外,坚决不让他进去,还要杀辰王呢!却被辰王生擒了,辰王说:只要你们肯归顺于朝廷,朝廷自然不会为难诸位。瞧瞧,辰王年才十八,这心胸气度又岂是常人能及的……按说这虹衣死士也该感佩辰王的恩德,可惜他们非旦不迷途知返,刺杀辰王未遂居然集体自刎了……”
听到这儿,我脑袋嗡地一下炸了,七位爹爹竟然全部自刎了。
让他带着恨意
小时候在地牢中的生活立刻在我眼前呼啸而过,与冷漠的赤衣叔下棋,给脑子不会转弯的快嘴黄衣叔猜脑筋急转弯,帮助粗犷的紫衣叔改造审讯室,一幕幕、一场场……都像是倒带的电影片断向我袭来,压得我的心口好重。
茶楼里的人听到这儿都倒吸了一口冷气,然后又乱烘烘地讨论起来。
“听说夜山神秘极了,与我们大镜皇朝有着丝丝缕缕的关系呢!传说那虹衣死士武功高强,就这样死了?”
“武功高那算什么!辰王那才是少年英雄,又是善人一个,心胸豁达、广布施恩,追随他的高手多了去。老百姓有这样的主子那是福气,哪像太子一般,懦弱无能!”
“呸呸,你活腻了,你这话可是要掉脑袋的!”
“怕什么,这山高皇帝远的……”
“辰王刚收复了夜山,县老爷正大肆铺路,听说这回辰王回越城之前要在这里停留!”
“辰王那可是真是大好人哪!大镜皇朝谁提他不敬仰啊。”
“砰——”一个麻布身影拍案而起,闹成一团的茶楼立刻安静得连根绣花针掉在地上也听得见,他颀长的身躯僵直,眉间恨意浓烈明显,白雾般的眼中戾气更深。
我压抑自己的心绪,一步步走向那人,他见到我眼里的杀意一闪而过:“你怎么来了?”
“你出来好久了。”我艰难地露出一个笑容,很想装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可却什么都听到了。
“好。”他看了看我,干净的面庞没露出半点情绪,我又怎会不明白他心中的痛,可我能如何,让他去找辰王流玉报仇吗?还是让他带着恨意和我继续漂泊?
当时我年仅九岁
回到竹林,夜深,我们躺在茅屋顶上看星星,各揣心事静静躺着,忽而,夜锁说起了他的事:“八年前,父王病入膏肓,在他病逝前按传统便要立新王的,我有一个异母的大哥,当年他十八岁,膝下有一子,本来他应是最好的王选,可父王却执意立我为王,因为我是帝皇天星,他要我取下江山……为了避免他逝后夜山起王选争位浩劫,他下令处死大哥一家……当时,我年仅九岁,被父王的命令吓坏了,跪在父王面前求他收回成命,更以死相博……”
“……”我怔住了,好可怕的父亲,竟然能下令杀死自己的儿子和孙子。我更是心疼夜锁,他自小生长在这种残忍的环境中,究竟需要何种意志力才能一步步捱至今日,在他肩上,究间背负着多少我难以想象的重量。
“我跪在父王面前,告诉他我无意做大王,更无意争天下,若赐死大哥,我便自尽。父王奈何不了我,便下命令放过大哥一家,可当我追到大哥家里时,他的娘子、孩子都已经被他亲手杀了,他把剑指在我脖子上,只说了一句便提剑自刎了。”夜锁说到这时,手攥成了拳头,这一段回忆大概是他最不愿提起的,可他又期望我知道他的事,看他神带痛涩地重揭伤痕的回忆,我心中压抑地无言相对。
“他说了什么?”我只能顺着他的话问下去。
“他要我还他一个天下!”
我像突然觉醒一般,惊愕地言道:“所以你向平原扩增夜山,是为了你大哥?我一直以为……”
为什么丢下整个夜山
“以为我天生就有野心夺天下?”他淡淡地反问,原来一直以来我只看到了片面的夜锁,只看到了那个为野心而存在的夜锁,见我不说话只是看着他,他低沉地说道,“当初,我在禁山救你而受伤中毒,那是我最累的时候,我几乎就想这样抛开一切追随大哥而去……”
“那现在为什么敢刺心丢下整个夜山呢?”
“是朗月唤醒了我,我心中放不下你……我跪在父王陵前祈求他在天之灵的谅解,再在虹衣死士面前刺心离去!”
“那你心中当真舍得夜山吗?都是因为我才害你这般。”
我刚说完,就被他搂得更紧:“傻龙儿,倘若我仍是夜山大王,我们之间便永远也跨不过那面屏障了。赤衣送我走的时候,我才知道当年父王因为十六字批言要把你处死,是你的父母苦求赤衣,虹衣死士才将你囚在地牢中,这也是为了保你一命……”
“原来是这样,这批言还真是害人不浅呢。”
“你知道?”
“是朗月告诉我的。那我的父母是什么人呢,姓甚名谁?”
“赤衣没讲,你不知道吗?不是姓蓝吗?”
“那是我自己取的姓名。婆婆从不和我讲起身世,好了,不谈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侧身,手指一点一点描绘他英俊的剑眉,问道,“我觉得我欠太多太多……你怪我吗?”
“怪!”他毫不犹豫地说道。
我立刻停下抚在他脸上的手,嘟起了嘴表示不满:“真是不懂浪漫,你该说,不管你多坏多好,在我心里都是最好的,不管你欠我多少,我就是喜欢你……”
去做最后的了断(1)
他听后窃笑起来,白雾般的眸子闪闪发亮,我见状火更大了,抬起手作势要打他,他敏捷地抓着我的手把我反压在身下,柔柔地说道:“你一出现就注定了我会输掉一切,你说我不该怪你吗?”
我眨了眨眼,说得也对,我不情愿地点点头,他轻轻一笑,脸又靠近我一分,“龙儿,你不用特别逗我开心。虹衣是你七位爹爹,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鼻子一酸,或许是这个怀抱太温暖,温暖到能让一向孤单坚强的我想哭就哭,整本字典都被“脆弱”、“依靠”这些词占据着。
“我们明天去庙里替虹衣死士碑。”他转身躺下,又轻手轻脚地解下披风覆在我身上。
“好。”我应道。
为虹衣死士七位爹爹立了牌位后,这两天我和夜锁都呆在庙中听经颂佛,以前看电视中只觉得庙中的经是最可怕,像蚊子乱鸣,但现在听来,却让我的心感到从未有过的平静,大概是我这些日子来活得混乱了,如今回想起来也是一片混沌。
“蓝施主,请随我来。”住持恩泽大师走过来向我佛了佛礼,示意我离开这颂经的庄严大厅。
我疑惑地点点头,起身和他走出大厅,问道:“大师有见过夜锁吗?”
“夜施主出去了。”恩泽大师音淡如石,边说边走到禅房,推开门让我进去。
“大师找我有事?”我好奇地问道,边打量着这间小小的禅房,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禅香味,非常干净整洁,更有一种超脱世俗的清静感。
去做最后的了断(2)
他指指蒲团,我会意坐下,他站在桌旁一手拦起自己的阔袖,一手把水壶举得很高,往杯子里倒茶,没洒一滴,如扯家常般平静地说道:“近日看蓝施主愁眉不展,定是心中抑郁,杂事烦恼。”
“是,这个世界不适合我,也不对,是我不适合这个世界。”我思有领悟地坦言,接过他手中的茶,轻舔一口,清香扑鼻,却有一股与众不同的宁静,让人心境平和。
“世人常说生来便是受苦的,佛说世事都是空的,笑是空的,痛是空的,愁是空的。”
“大师是与我讲佛揭吗?万事皆空,这我懂,只是执念于此,未免太过自欺欺人。”
“蓝施主心如明镜,慧根甚深,老纳多说也无益。”恩泽大师欣赏地点点头,忽地指尖蘸水在桌上写字,凌乱却不失稳重,一排水字在桌上显现,竟没有蒸发消失,恩泽大师竟是一位世外高人。
“乾坤横世帝王星降;三千蓝丝英雄坟冢!”
那字我隐约在哪见过,等恩泽大师最后一个字落定,我错愕地看着他,“替夜锁下批言的人是您?”
“是。所以我一早便认出乔装的他。”
“为什么?”手中的茶杯跌落下去,茶水溢出弥化了那一排字,想到以往的所有一切,我忍不住怨愤道,“您知不知道您的一道批言决定我和夜锁的两段人生?”
见他不语,我摘下乔装易容的头套,一头蓝雪丝倾泻而下……
“果然是你。”恩泽大师浅浅笑着,仿佛早就猜测出夜锁身旁的人会是一头蓝发的女子。
“怎么,您已经精确算出我克死夜锁的准确日子?”我冷讽道,面前竟是害我十四年被囚夜山、夜锁被迫为王的原凶。
去做最后的了断(3)
恩泽低下头,谦然道,“当年我一时泄露天机,错缘于你们,是为罪过。”
“现在谈罪过还来得及吗?如批言所中,夜锁为我刺心弃下整座夜山,害七位虹衣爹爹自刎,夜山被朝廷收复……我与红颜祸水又有何区别?”一想到这些,我感觉所有的源头竟全部在我这边,一阵阵寒意不停掠过心头。
“冥冥自有天意,蓝施主无需多虑,徒增烦恼。”恩泽合十双手,又道,“夜施主批言之下便是蓝施主的。”
“什么意思?”
恩泽再次蘸水在桌上拂写出一排我看不懂的字,见我迷茫,他缓缓念道,“清风摇零红颜迹落,若得飞天四海升平。”
“……”我惊愕听着这批言,前句还好理解,大概是说我一生只能随风摇,注定飘泊,只是后面一句怎么那么怪异?什么叫飞天能得四海升平?
恩泽见我沉溺在批言,忽然自言自语地感慨道,“世人易扰,这忧愁来之来、去之去,不可太过执着啊!”
我心突地一痛,警觉地问道:“大师,你话中有话?”
恩泽点头,又感叹似的摇头,从怀中掏出一支青翠的短玉笛给我:“夜施主临走让我交与你的。”
这玉笛是当日我们被困禁山,他用来求救的,现在为什么交给我。
“大师,辰王在哪?”我接过玉笛,一个不好的预感直逼我的脑海中,离开万安镇后,我们便到达张美人说的地方,也便是苏杭城内,这般说来辰王已经到这了吗,所以夜锁才会……
去做最后的了断(4)
恩泽没回答我,只是说道:“夜施主昨夜来找老纳,谈了许久。”
“他说什么?”
“夜施主说他不后悔抛开的一切,但于情于理,他都要去做最后的了断,尽管如此矛盾。”
“了断?”他真的去找辰王报仇了,他现在的身体状况都是一天难捱一天,他怎么报仇呢,我急急地冲出禅房,恩泽大师又叫住我,语重心长地说道:“蓝施主,凡事不可执着,断了就断了……”
“我知道,谢谢恩泽大师!”我现在哪里还听得见他的话,满脑子全是夜锁找流玉报仇的事情,冲出寺庙,望着人流如潮的街道,一下子没了方向,会在哪里呢……
苏杭城是大镜皇朝一个富庶的城市,巷道错横交织,大街上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夜锁就是看中这一点才安心把我安置在恩泽大师身边吧,就算我最终能找到他,他也已经了结完所有的事。
“我会在你动手之前找到你的!”我跑到人声鼎沸的城关卡,就同万安镇的守卫兵一样,这里的官兵也同样仔仔细细地过往人群、车辆……
不是说我这脸张倾国倾城、绝美无双么,那我就用这张脸找到你,我一把摘下面具,一头蓝丝随风飘扬。
所有人几乎刹那止步,目光齐聚到我身上来,一潮惊叹高过一潮惊羡,不一会儿,两个官兵走了过来,上下打量着我,我漠然地开口,“带我去见辰王。”
“你……”两个官兵狐疑地看着我。
“你们天天搜查不就是为了寻找一头蓝发的人吗?”
你在求我吗(1)
“你怎么知道?”
“要不要带我去?”我没空和他们废话,生怕来不及阻止夜锁,他身上带着伤,流玉身边有那么多人,怎么可能是流玉的对手。
两个官兵仍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一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然不费功夫的模样,许久像想到什么似的,恭敬地对我说道,“辰王在衙门,姑娘这边请,我们马上备车送姑娘过去。”
没想到当我惶惶不安地踏进府衙大门,迎面第一个见到的竟是水若翰,他正拾级而上要出门,一见是我,手中提着的药袋“砰”地落到地上。
“水神医这是要出门呐。”领我进来的官兵没在意他震愕的举动,在旁普通地打着招呼。
“你们下去!”水若翰苍白的唇翕张,不容反驳地说道。
“可是我们要带这位姑娘……”
“通通下去!”水若翰又呵斥一声,他们立刻摸摸鼻子灰头土脸地转身走了,小声嘟囔着:走吧走吧,谁让水神医是辰王最得利的手下。
“若翰,好久不见。”我僵笑着问好,蹲下身捡起散落在地上的几袋药,用着我们习惯的口吻说道,“若翰还在钻研药理吗?看来这天下第一神医称号没人能抢走了。”
水若翰一抹焦虑集上眉头,正欲开口,忽听大堂里传来一阵清冷的笑声,水若翰拉着我就往一边闪去,躲在一棵长青盆栽后边。
“我要见流玉。”我不解地看着他,我不想躲避。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什么都好,我已经无从选择。”流玉根本知道我逃不开,所以才会那么迅速地收下夜山,大肆传播消息,等着我们主动上勾……
你在求我吗(2)
“回辰王,蓝夜百货已被人卖掉,经调查,是夜山先王的娘亲绝世夫人。属下派人跟踪,可马上就跟丢了。”一位彪形大汉恭敬地站在一旁说道。
“你们能跟踪易容术天下无双的绝世夫人,本王才觉得稀奇。”流玉站停在院落中,一笑置之,素袍衣袂被风吹起,清澈的眼眸中流过浅若无丝的笑意。
“砰——”
“啊——啊——”
几声惨叫从衙门外传来,是夜锁来了。我挣扎着想出去,却被水若翰按得更紧,“龙小姐,该来的还是会来,你阻止不了。”
流玉的眉轻挑起,嘴角勾起王者的笑意,颀长的人影渐行到他面前,后面跌打滚爬着几个被打得鼻肿眼歪的衙役,一身银灰色的长袍勾起一阵风的狂乱律动,手中长剑剑锋拖过岩石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手腕上蓝色手链流苏在风中轻扬,让我的心生疼,银灰色发箍绾起的满头蓝发显得格外扎眼,白雾的眼瞳杀意分外明显……
“拿剑。”流玉清冷地笑着,一边的大汉听到这话立刻道,“王爷,让属下收拾他。”
“你不是他对手。”
“是。”大汉低头递上一柄剑,识相地退到一旁。
夜锁停下脚步,双眸仍透着寒冷的杀气浓烈不散,流玉缓缓把剑拉离剑鞘,淡淡地问道,“娇龙呢?”
“你杀了虹衣死士,就凭这一点,你永远也别想得到龙儿的心。”夜锁剑眉飞扬,敛起双眼冷看着流玉眼里滑过一丝震愕,“为什么?”
“他们是她七位干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