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她又笑道:“你究竟是花留香,还是叶梦得?”
我轻抚着她的l背,笑道:“既是花留香,也是叶梦得。”这是以前我问曲柔究竟是楼上楼的妙玉还是江湖中的曲柔时,她给我的这种回答。
的确,有时候连我自己都有点真假难辨,花留香这个身份是我的正职,可是,为了掩人耳目的叶梦得却也已经假戏真做,也许,现在的两个身份都是真正的我。
曲柔在我胸口轻捏一记后,叹道:“你开始不是在问我为什么那天会不告而别吗?”
我点了点头。
曲柔接着又是一叹,说道:“其实,我是去寻找光明圣教的圣为令了,只可惜,我没有找到。”
圣火令,想不到又是圣火令,那东西又不能拿来当饭吃,又不能拿来当老婆睡,我就想不通,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想要找到它。
我皱了皱眉,低声说道:“柔儿,武林圣火令存不存在都是个问题,你又到哪里去找呢。”
曲柔马上娇声道:“武林圣火令当然存在,而且,听说就在这一次的蒙古前往突厥的使节团里。你不要问我的这个消息是从哪里得来的,这可是秘密。”
我笑了笑,随后说道:“那你想要武林圣火令做什么?难道你也想过过号令天下的瘾?不过,现在的太平天下,就算你找到了武林圣火令,将所有的武林人士号召起来又有什么用,难道你想像秋伯成或是金桿成一样当这么一个累死人的武林盟主吗?”
曲柔白了我一眼,然后说道:“反正我找到有用就是,谁说现在的天下太平,幼主登基不久,根基尚未稳固,北有蒙古,西有突厥,南有大理,东有东瀛,哪一个番帮不是蠢蠢欲动。别看你能轻而易举的骗得个刺使当着就以为天下很平静似的,告诉你,现在的天下可乱着呢。”
曲柔说的这些我也知道,何止是那些番帮外国,就连国内的八王还不都是伺机而动。
皇权,一个我这种无忧无虑的采花贼最不想接触的东西,想不到,连曲柔寻找这么一个武林圣火令也都跟那危险万分的皇权扯上关系。
我微微一叹,不再说些什么,因为我知道再说什么也都是毫无意义的。
这一次,我跟着曲柔一同北上,怎么说我也算是她的夫君,我自然有责任陪她去找那个虚渺的武林圣火令。当然,其实我跟着曲柔一同北上的另一原因,便是在洛阳,我已经知道了老神偷已经将蒙古贡品的事情传至了那些没有找拿到我而在发火的江北武林人士,看来,他们是要将那火气发泄到蒙古使节团那里,而我,北上正好是一举两得。
两人易容后从洛阳往北走,白天赶路,晚上,我和曲柔来到一个名叫梅镇的地方。说这里是镇,但我更愿意相信这里仅仅只是一个小村落,不过还好,这种前面再也不着村,后面根本不着地的地方还有着一家客栈,而且,客栈的名称不叫破烂也是让我感到幸运的。
看着这个叫有家的客栈端出崭新的碗筷我心里便舒了口气,我真是怕了那些破烂的碗筷了。曲柔坐在我旁边如娴熟的妻子般为我添茶倒水,看着易容后掩住了天颜的曲柔,我在桌子底下轻轻的捏了捏她的小手。
曲柔白了我一眼,即使是易容后的曲柔对我的杀伤力仍是不小,这一白眼,几乎差点又将我的魂给勾跑了。
曲柔拿着茶杯,轻声叹道:“相公,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我们的位置站在了对立面上,而且,还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对立面,你会不会狠心将我杀死。”
我微微一愣,打了个哈哈,笑道:“柔儿,你别开玩笑了,我这个人,一不贪财,二不爱权,平生唯一的爱好便是女人,现在一个活生生的仙子摆在我的面前,我能站在你对立的那一边上吗?”
曲柔柔情一笑,用小手在我手背上轻捏一记,随后,便幸福的为我添茶倒水。
正在这时,客栈内谈笑风生的客人们马上安静下来,他们齐齐看向客栈门口。门口,正站着两个起了争执的老人,而且,是两位正在争执快要打起来了的两位老大夫。
左边的老大夫是楚行天,他那套“妙手回春,专冶妇科疑难杂症”的行头,打死我,我都认识。与他起了争执的老大夫我也认识,正是那天在船上骗了我一锭元宝的那名拿着“起死回生”招牌的老江湖郎中。
第五章独孤传人
楚行天与那名老江湖郎中一路争执的向着客栈内走来,在当他走到店中时,正看到易容后粘着小胡子的我。
楚行天惊讶道:“师,哦,小胡子,想不到在这里又碰到你了,真是巧啊,怎么样?我那天开给你的秘方试过了吗?”
我知道,楚行天这样说话只不过是看着有外人在场,打的晃子。我忙行礼道:“老大夫,您的药猛着呢,我可是夜夜都是生龙活虎。”随后,我将抓在手心的曲柔的小手轻轻的捏了捏,曲柔马上给了我一个白眼。
楚行天马上接口道:“那就好,那就好,我那可是独门密方。对了,你身边这位是谁?你妻子吗?”随后,楚行天马上传音入密道:“我旁边这个是天机子,千万不要让他知道我们的身份和关系啊。”
我小吃了一惊,想不到在江湖上的一代机关术士大师天机子居然就是这么一个卖狗皮膏药的江湖郎中,这也太邪乎了吧。不过,我一想到一代采花大侠,当年号称惜花公子,现在身为鬼机子的楚行天居然当起了妇科大夫,我便了解了他们这群吃饱了没事干的江湖名人的用心。
我拉着曲柔介绍道:“这位是在下内人,您那药我可是全部用到她身上了,效果好着呢。”然后,我也继续传音道:“这位正是你当初叫我采的琴仙曲柔,也是这一代的玄y派弟子。”
楚行天也是吃了一惊,可能玄y天后带给他的y影太过浓厚了,虽然只是听到玄y派弟子的话,楚行天那易容后的老脸上都能显出害怕的表情。
曲柔在当听到我刚才说的那有点无耻的话时,便用着小手不停的在我手背上掐着,在当我传音入密后,曲柔伏到我的耳边轻声道:“你们刚才说什么,这名老郎中好像与你的关系不一般啊。”
我马上打了个哈哈,曲柔会怀疑我和楚行天有什么关系是一定的,虽然我们后面讲的话都是用的传音入密,但是,我们的嘴唇始终是一张一合。这也幸好楚行天用密术将功力隐藏起来,不然,以曲柔对采花门内力的感应能力就一定能猜到他的身份。
我转移话题向着旁边的天机子道:“这位大夫,您刚才与这位大夫吵什么呢。在客栈门口,我便看着你们一路吵着进来的。”
天机子见我问他,他这才看清是我,忙道:“唉,是你啊,小伙子,那天我给你的药吃了吧,怎么样,效果应该不会比刚才这个假大夫说的秘方差吧。”
我摇了摇头,天机子微微一愣,脸色马上紧张起来,看来,他们两个假大夫都在进行恶性竞争。我忙解释道:“我还没有试呢。”
天机子紧张的表情这才舒解下来。他喝了口茶后,接着说道:“知道我们刚才在吵什么吗?我们一开始,在路上见到一名下腹疼痛的女病人,所以,我们就准备对她进行诊断。我主张在她下腹从前面开始慢慢摸进去,可是,这个假大夫却主张从后面开始摸进去,你来说说,应该是从前面开始摸,还是从后面开始摸?”
我看向楚行天,他马上将天机子那面写着“起死回生”的招牌翻转过来,只见后面写的正是“包冶妇科百病”。
我差点喷饭,想不到,天机子居然也是楚行天这一类人,这两个超级无耻的人将那肮脏的手伸向那无助的女病人居然讲得像是研究医学典范似的这么的道貌岸然,这么的心安理德。无耻,绝对的无耻。不过,从后面开始摸进去和从前面开始摸进去不都是一样在摸吗?
我轻咳一声,正色道:“两位大夫的医术都很高明,其实,也从后面摸和从前面摸应该是有同样的效果,只要摸到了,诊断出来的结果还不是一样。”
我发现自己是第一次正儿八经的说出这种可笑至极的歪论,我强忍着笑意,努力的不让自己笑出声来。旁边的曲柔在听到楚行天和天机子向我讨论这个题目时便不停的用小手掐着我手背上的r,可怜我的手,明天要肿起老高了。
楚行天和天机子马上对视一笑,然后一齐会意的点了点,随后,两个像是比赛一样争先恐后的向着客栈外跑去。
过了一会儿,客栈外便围满了熙熙攘攘的人群,我从店内看去,看到那些人不知道对着那围着的圈内指指点点的说着什么。
我是一个好奇心很强的人,所以,在当看到这一群人后,连饭都没吃饱便拉着曲柔向着人群挤去。
人们围着一个圈,我和曲柔花了不少力气才从外面挤了进来,不过,在当我看到里面的事物时,连性格最好的我都有种想冲上去打这个造事者的冲动。
里面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刚才在客栈内吵吵闹闹的楚行天和天机子,此时,他们两人正将一名昏迷的妇人翻成侧转,一个在前面,一个在后面,伸着手在那名妇人的入身裤子里面摸索着。
无耻,太无耻了,刚才两人争执中的女人应该就是这名被他们翻转后的妇人,不过,人家哪里是什么下腹疼痛,分明就是被什么东西给打昏了,说不定,就是这两个无耻之人打昏的。这两个老色鬼,占人家便宜居然还在这大街之上明目张胆的搞出这么大一个场面。
我确实非常愤怒,说什么楚行天也是一代名贼,天机子也是一代名师,这两个下流无耻到极点的人居然做起了这种贱得可以的勾当。对一名无助的妇女动手,这确实大气人了,即使是身为无耻的采花贼的我,都为他们两个的所作所为而感到可耻。
我将拳得捏得碎响,正准备上前教训这两个无耻至极之人,曲柔突然拉住我的手,轻声道:“相公,别去打搅,他们在为那名女病人诊断呢。”
我栽倒在地,想不到这两名伪大夫连曲柔都没有认出来。如果是楚依依这位医仙传人在这里,我绝对相信她是在对那名女病人进行诊断,可是,楚行天和天机子这两个人,一个是只会做做假阳具,一个只会做机关术图,他们能诊断出什么鬼东西来,看着他们伸进那名妇人裤子里面的手,我便知道他们两个正在做什么。
“畜生、禽兽、人渣……”被曲柔拉住的我想不出还能有什么样的名词来形容这两个超级无耻的人。这两个家伙,现在我觉得连认识他们都是一种耻辱。
这时,楚行天和天机子“诊断”完毕,从他们现在那湿溚溚的手上,我便能看出他们摸出了一个什么样的结果。只听得楚行天用那粘着蜜水的手学着老学究一样摸了摸他那把假山羊胡子,对着众人说道:“这个女人是春火过旺,所以烧晕了,这可是很难冶的啊。”
天机子也马上接着说道:“所以,本大夫决定免费的为她诊冶,请哪位好心人士将她背到这家客栈的客房里,嗯,本大夫要亲自c刀。”
在天机子说完那无耻的话后,我拉着曲柔离开了,这两个人,不,应该是两个人面畜生、衣冠禽兽,他们的所作所为让我为他们而感到极度羞耻,我害怕再看下去,真的会当着曲柔的面去海扁、殴打他们。
我拉着曲柔离开了梅镇,本来,我们是准备在梅镇刚才的那个有家客栈休息一晚的,但是,我却急于拉着曲柔远离那两个无耻之人。
弧月,已经爬上了半空,我和曲柔在一个树林之中生起了野火,今天,我们暂时只能在这里将就一晚了。
我将曲柔拉入怀中,轻声道:“柔儿,累了吧,都是相公不好,害你今天晚上要陪我睡在这树林里了。”
曲柔用小手轻轻的挡住了我的嘴,微微的摇了摇头,轻声道:“不用说了,你有你的道理,现在我是你的妻子,所以,一切就请夫君决定就行了。”
想不到曲柔会说出这么一翻话,我感动,我兴奋万分,夫唱妇随,这是身为采花贼的我想都不想想的东西,以后,在采花之时总有人给我把风了。
我含情的看着曲柔,轻轻的吻上了她的双唇,舌头,在她的樱桃小嘴里使命的舔食着她的香y。曲柔将手环于我的颈后,也是配合着我将丁香小舌与我的舌头纠缠起来。
我顺势将手伸入曲柔衣内,体会着她那傲人双峰的柔软。
这时,只听“啪”的一声,一个树枝断掉的声音打搅了我的好事。我将伸入曲柔衣内的手收了回来,举目望去,树林中一男一女向着我们所在的位置走来。
在这偏僻的树林中办事居然都会被人打搅,这让我有点恼火,正当我准备破口大骂这两个不识风景的一男一女时,我看到那名走近的女人的花容之后便收住了嘴。漂亮,非常漂亮,虽然比起三仙有所不及,但至少又是一名绝世美女。
看着慢慢走近的一男一女,从他们相似的面容我便看出他们是兄妹。这时,那个男的走过来,抱拳道:“兄台,这么晚了还打搅你们真不好意思,但是,我们兄妹当时急着赶路,忘记留意天色了,等到我们走到这里,这才发现前面没有客栈了,所以,才走到这个树林。嗯,能在这里碰到两位也是荣幸啊,呵,我们真是打搅了。”
听到他的话,我便知道他们两个准备留下来今晚不走了,打搅,这确实是在打搅。自从那天事后,在我知道曲柔对我只保持着一点点危害力时,我便一直在打着她的主意,今天,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个好机会,却被这两个不识风景的兄妹给打搅了。
我皱了皱眉,曲柔却说道:“不仿,一起过来坐吧。”
兄妹俩马上过来坐下。
坐下后,那个男的抱拳道:“在下独孤叶,这是舍妹,不知兄台怎么称呼。”
独孤叶,听到这个名字后我微微一愣,天底下姓独孤的人并不多,而在江湖中,姓独孤的人更是少之又少,当年,与剑圣齐名的狂刀便是名叫独孤求败。我看向兄妹俩背在背后的武器,两把阔耳长刀,看来,他们应该就是狂刀独孤求败的后人。
我看向独孤叶旁边的妹妹,拥有绝世容貌,又是独孤家的传人,我马上便知道了她是谁。独孤月,十花之中排名第四的美人,想不到在这荒郊野外都能碰到我的目标,运气,太好了。
我微微的点头,说道:“在下叶留香,这位正是贱内。”
独孤叶听我介绍后,看了一眼我怀中的曲柔,以时的曲柔,易容术已经将她那天仙的面容完全掩饰了。
我用专业性的贼眼审视着我面前的独孤月,心里正默默的为这个目标打着分,不错,确实不错,独孤月那清秀的面容的确能排在十花中的第四。
独孤月看到我那色眯眯的眼神,厌恶的皱了皱眉头,随后,她将脸转向了一边。曲柔见到这一现象,马上在我手上捏了一记,然后,将我的头往下拉了拉,似乎在责怪我,看到姿色不如她的独孤月都在流口水,为什么就不多看看她。
女人都是喜欢吃醋的,就连琴仙曲柔也不例外。对于曲柔的小醋我并不为意,只是笑了笑。
这时,独孤叶拔了拔火堆,对我道:“在下是独孤山庄第三代传人,不知叶兄师出何门。”
很显然,独孤叶也看到了我的色眼和他妹妹刚才的表情,他说的这句话很明显,他是说,他们是独孤山庄的人,最好不要得罪他们。
如果是平时,听到这样的话我一定会像乌龟一样缩了起来,但是,每一次在看到美女之后我对于别人的劝告总是会忘得干干净净,因为,现在的我仍然是两眼直勾勾的看着独孤月。
我这种亦ll的色眼确实遭人厌恶,独孤月终于受不了我这种色迷迷的眼神以及那长着小胡子,一看就像是那种大众型嫖客的脸孔,她跳起来,指着我道:“你看够了没有,小胡子。”又是一个如西门无雪的小辣椒。
我微微一笑,并未答话,反而眼神变得更加直接,似乎现在在我面前的独孤月根边本衣服都没有穿。
曲柔现在并没有对我的眼神反感,她知道,我肯定又在打着什么坏主意,虽然心里有点醋意,但她反而以看好戏的眼神看着我和独孤月。
这时,独孤叶再次说话了,他轻咳一声,吸引了我们所有人的注意力,然后说道:“似乎叶兄在江湖上名气不大啊,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江湖上有叶兄这么一号人物。”
独孤叶总是用委婉的口气来提醒我注意身份,似乎他现在在说:你这名不见经转的蛤蟆,不要再打天鹅的主意。
我依然看着独孤月,笑了笑后正色道:“小弟只不过是在江湖中随波逐流的石子,独孤兄哪会听过我的名头,不过说起独孤山庄,江湖上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
独孤月见过说完这话后仍是亦ll的看着她,娇笑一声,道:“知道独孤山庄就好,我就怕你不知道独孤山庄的名声呢。小胡子,不要老盯着姑乃乃看,小心我把你的眼珠子都挖出来。”
曲柔听到独孤月这样的话微微的皱了皱眉,轻声道:“相公,你如果想要她,我支持你。”
我心花怒放,曲柔这是说的什么话儿,居然支持我这个采花贼占在独孤月这朵鲜花,天,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尽管曲柔的声音很小,但独孤家的传人没有一个弱者,曲柔这轻声轻语自然是清清楚楚的传入他们耳中。有时候,我真怀疑曲柔刚才的这一句话是不是说给我听的,因为,不论是她的腔调还是她那声音刚好够独孤家两兄妹听到的大小,似乎针对的都是独孤月。
独孤月听到曲柔的话后,微微一愣,然后火上心来,怒道:“j夫y妇。”随后,拔出手中的大刀向着我们砍来。
独孤叶在听到曲柔的话后也是皱了皱眉,不过,他并没有做什么,只是看着独孤月拔刀向着我们砍来。
狂刀的传人果然名不虚传,独孤月居然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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