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莫芸溪面色一整,咬牙道,“她会害你一次就有可能害你第二次,这些年你很安全估计是因为她觉得你对她威胁不大,若是你腿好起来,难保她不会再动心思。”
“你说我们要如何?”景皓宇望着莫芸溪问。
“这事只是我们猜测,不能告诉任何人,尤其不能告诉爹娘。以娘脾气,若是得知当年事定会闹僵起来,到时说不定还会被何姨娘反咬一口。爹也不能告诉,他现在很宠何姨娘及二叔,我们说了他也不会信,就算信了又如何?没有证据情况下难道他会废了何姨娘?根本不可能!”
“你放心,我不会轻易告诉任何人。”
“嗯,我们一定要沉住气,尤其是在何姨娘面前,不能露出蛛丝马迹,这点不用我说你也明白。目前我们要查一下当年你出事后何姨娘院子里都有哪些下人离开了,那段时间景府定是人心惶惶,娘没心情管理府中事,她要打发走几个下人再容易不过。”
“我会派人暗中去查,当年事一定要查个究竟出来,不尽快处置了那个恶妇,以后还不知她会做出什么来!”
“你觉得当年事二叔可有参与其中?”莫芸溪突然问起景皓宇来。
景皓宇闻言拧眉思索了会儿说:“二弟一直想在才学等方面超过我,他本身上进也有才气,虽然我们不亲近,但若说要害我性命可能性到是不大,当年他才十一岁,哪有那么大心机?”
“按说也是,不过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毕竟你若是出了事,最大受益者非他莫属。”
“嗯。”景皓宇低下了头心情很沉重,他能接受得了何姨娘想要他命,可换成是景皓轩他就受不了,手足相残那可是天大祸事。
“晚上再细说这事,现在我们还要担心乔大夫安危呢。”莫芸溪抽出手站起身。
景皓宇眼尖地发现莫芸溪手腕上有一圈红痕,赶忙握住她皓腕用手轻抚,愧疚地说:“这可是我方才弄?”
“没事了,不疼。”莫芸溪笑着将袖子往下拉,盖住手腕处。
景皓宇沉默了,手一使力突然将莫芸溪抱入怀中,将头埋在她柔软腰间闷声说:“对不起,我太粗心了。”
“真没事,一会儿就好了。”莫芸溪抚摸着景皓宇头发安慰道。
“芸溪,作我妻子你可觉得辛苦?”
“不苦,我愿意。”
景皓宇搂着莫芸溪双臂紧了几分,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声音带有几分可疑哽咽:“谢谢。”
两人浓情蜜意之时,门外突然有人通报说寻乔大夫人回来了。
莫芸溪退出景皓宇怀抱,匆匆走去开门,与景皓宇一道去了外间。
那里等着三个风尘朴朴侍卫。
“大少爷,属下等人未发现乔大夫踪迹。”
景皓宇与莫芸溪对视了一眼,二人眼中均闪过了浓浓担忧。
“接着去找,一个人沿着找过路线再细细找一次,另外两人走不同路线,务必找到!找不到不许休息!”景皓宇严声命令道。
“是。”三人匆匆告退了。
景皓宇让人将小新叫了来,在小新耳旁低声说了几句话。
由于担忧,景皓宇等人都没睡午觉,一直在等消息,出府寻人侍卫们回来了一批又一批,都没有乔墨消息,眼看天就要黑了,乔墨还没回来,府中众人都开始认为乔墨估计是出了事。
景老爷回府时听说了这事后大为着急,立刻报了案,才失踪一天不到人按理报案是没人理会,不过景老爷是官,他一报案衙门立刻派人去寻了。
晚饭没人有心思动筷子,都在等消息,景夫人急得嘴唇都起了火泡。
掌灯时分,景皓宇与莫芸溪都在上房,与景老爷夫妇一同等消息,就在他们不自觉地想着乔墨说不定已经凶多吉少之时,突然有人通报说乔墨回来了。
景老爷等人闻言匆忙出了房门,那一瞬间众人已经做了最坏心理准备,想着乔墨说不定是被抬回来,没想到乔墨完好地站在院子里,样子看起来有些疲惫。
“乔大夫可算回来了。”景老爷见乔墨完好无恙,心下为之一松。
“在下惭愧,让景大人担心了,咳咳。”乔墨捂住嘴咳嗽起来。
“乔兄怎么了?可是受了伤?”景皓宇急忙问。
乔墨咳嗽停止后,脸色有些苍白:“在下中了歹人一掌受了些内伤,不过各位不用担心,在下回房运功疗伤,再喝几次药就好了。”
“受了内伤?天子脚下居然会有人袭击,岂有此理!”景老爷脸色阴沉得厉害,自己府上客人出了这等事他脸上无光,不过目前面子还是其次,乔墨健康更为重要,“乔大夫受了伤还是赶紧回房休息吧,可用请大夫来?”
“不必,我自己就是大夫,各位不必担心。在下自出师以来没少受过伤,今日这伤还算是轻。”乔墨又咳了一下,身体不舒服,没再多说什么便回去了。
景老爷多加了几个人手去伺候乔墨,乔墨虽然受了伤,但总算平安归来了,众人都放了心。
乔墨走出几步后突然回头望向景皓宇:“宇弟随我一起吧。”
景皓宇知道乔墨是有话要对他说,于是跟着乔墨一起走了。
乔墨回房后自袖口中拿出一颗绿叶药草说:“还好它还在。”
景皓宇见乔墨受了内伤还关心草药事,心下大为感动:“乔兄这个时候了居然还关心草药事。”
“呵呵,采一趟不容易。”乔墨说着自医药箱拿出一个小瓷瓶,取出一粒粽色药丸仰头吞了下去。
“乔兄路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受了伤?”景皓宇忍不住问道。
乔墨吃下药丸后咳嗽渐止,喝了几口水等脸色好些后开始说了起来。
本来按日程话乔墨应该是深夜便能回来,可是采完药回程路上遇上了一名功夫极高黑衣人,看对方杀气腾腾地招招往乔墨致命要害上刺便知他是经验丰富杀手。
若是换作常人,也许连杀手影子都看不到就已死于非命,可是乔墨并非常人。能走南闯北治病无数神医若是没有两下子话哪可能活这么久?乔墨治好了多名达官贵人,得罪人不计其数,可却活到了现在,可以想像他自保本事会有多高。
于是,杀手虽然是行内功夫顶尖,可是却没能在乔墨手上讨了好去,只打了乔墨一掌,自己却挨了三拳两掌受了极重内伤,重伤不敌之下逃了。
杀手不光杀人本事好,逃跑本事也非常人能及。乔墨追着杀手跑了很远后一时不察失了对方踪迹。莫明其妙被杀手袭击,不查个明白岂能安心。乔墨不甘心自己无故被行刺,是以花费了一些时间找寻那名杀手,结果自是没找到。由于追寻杀手跑出了很远,又由于受了伤轻功受限,为此回景府途中花费了很长时间。
“当时情况紧急,没来得及让人通报,害得大家担心这么久,乔某着实惭愧,明日定会向景大人赔罪。”乔墨将自己遇刺事说完后便向景皓宇道起歉来。
“乔兄客气了,你不怪罪我们就很好了,我们又岂会责怪你?那名刺客是何来头乔兄可知晓?”景皓宇皱眉问道。
“不知。说来惭愧,自来京城后乔某得罪人不少,遇刺之事早已司空见惯,这次这名杀手是哪一路人马,是被何人所请,乔某都一概不知。”乔墨神色坦诚,没有隐瞒迹象。
景皓宇闻言眉头深锁:“没想到乔兄日子过得居然这么辛苦。”
“没什么,这种生活很刺激,若是哪天不被人追杀了乔某反到会觉得无聊。”乔墨笑着说道,望着景皓宇不好意思地问,“乔某叫宇弟过来只是想问一下,最近景大人或是宇弟可有得罪过人?宇弟别多心,乔某没有别意思。”
“乔兄有此怀疑实属人之常情,我们岂会介意。”景皓宇猜到这次乔墨遇刺事有可能是何姨娘所做,所以乔墨问起这话来他不仅不生气反到万分愧疚。
乔墨见景皓宇没有因为他疑问而生气,于是松了口气。
“我们初来京城结交京中权贵还来不及,岂会平白得罪人,明日我去问问我爹。乔兄在给我治腿期间出了事,景府定会给乔兄一个交待。”
“能查到固然好,查不到也没什么,乔某只是受了轻伤,那名杀手伤得更重,乔某并不吃亏,何况这种被追杀事早就习惯了,就算查到是谁派又能如何?京中很多权贵都非我一个小小郎中能惹得起。”乔墨云淡风清地说。
乔墨越是不将遇刺一事当回事,景皓宇心中愧疚感越浓,刹那间,他突然觉得乔墨人品很好,没以遇刺一事要挟景府来个狮子大开口,已经很难能可贵了。
“乔兄受了伤,这两日就好好养伤吧,药费伙食等花销用度乔兄不必为我们省,这是景府欠你。”
“何来欠不欠一说,行刺之人又不一定是景府仇人所派。”乔墨见景皓宇一脸愧疚,恨不能受伤之人是他自己,是以笑意渐浓,笑容中带了几分暖意。
乔墨平安归来,景府众人都松了口气,终于可以不用再提心吊胆,能睡个安稳觉了。
第二日一早,景夫人听说了乔墨遇刺一事后,将府中众人都聚集起来,严厉警告不许将乔墨受伤之事传出去,否则家规伺候。
乔墨回来时受了伤,当时有好几个人看到了,口口相传之下很多人都听说了这事,好在刚一夜时间,还没人来得及去府外说三道四。
听训期间莫芸溪暗中观察了何姨娘还有景皓轩两人,不知这次行刺之事是真与他们无关,还是隐藏功夫太好,总之他们两人表情太过平常,她什么都没发现……
正文娇俏丫头
乔墨给景皓宇治腿时遇刺事若是传出去,会有损景府名声,景夫人严加警告了一番后,众人都很听话,无人乱说。
这次事件后,景老爷没闲着,忙着查乔墨遇刺一事,由于不便宣扬,是以查时候很低调,如此一来难免会束手束脚。
乔墨休息了两日,伤好了大半后开始为景皓宇治起腿来。
这一日对于景皓宇来说是痛苦,他腿部知觉恢复了大半,在清醒状态下承受腿部骨头都被打断,而后又重新接上痛苦,这种痛非常人能承受得住,就是铁铮铮汉子都会因为受不住疼痛晕过去。
为防影响腿部恢复程度,必须得在清醒状态下进行接骨,负责断骨、接骨之人手法要干净利落,靠掌力运气劈断景皓宇双腿关节处,而后再迅速将当年没接好断骨更好更完美地接上。
时间不会很长,医术高明如乔墨者一刻钟就能将骨接好,但是期间耗费体力与精力却比平时用针炙治腿要多很多。而伤者期间将会承受残酷磨人痛苦,期间不能晕,晕了也得被敲醒。
由于情况特殊,这次乔墨批准接骨时旁边有人。莫芸溪留了下来照顾景皓宇。
“拿个干净帕子塞进宇弟嘴里,免得他伤到舌头。”乔墨站在景皓宇床前严肃地说道。
“好。”莫芸溪拿出一条新洗白色手帕来。
“我不塞。”景皓宇嫌弃地望着手帕。
“不塞?是不是咬断几颗牙就满意了?”莫芸溪瞪着景皓宇。
心上人发威,景皓宇立刻乖了,不情不愿地接过手帕皱着眉塞进嘴里,觉得他一个大男人嘴里塞这个东西简直是污辱,不过这个想法并没有持续多久,当乔墨抬掌劈向他腿时,疼痛像洪水般汹涌而来,若非嘴里咬着手帕,他很可能会将自己牙咬断几颗。
乔墨下手极迅速,在莫芸溪眼里,大概只半分钟功夫,就给景皓宇断完骨了。
“你怎么样?”莫芸溪拿着自己随身带手帕给景皓宇擦汗,担忧地问。
景皓宇身子轻颤着,脸上一丝血色都无,嘴唇因为咬得太过用力而显苍白,双眼紧闭,连睁眼力气都没有,听到莫芸溪询问,只轻微地对她摇了下头表示没事,没力气说话。
莫芸溪紧紧咬着牙,虽然担心得厉害,但知此时绝非软弱时候,景皓宇承受这么大痛苦还没有晕过去,她更不能在这个时候失了分寸给他添麻烦。一手拿着手帕给他擦汗,一手紧紧握着他手给他传递力量。
乔墨看了眼明明紧张担心到骨子里,但依然强装镇定莫芸溪,眼中倏地闪过一抹欣赏,没再耽搁,说了句“现在开始接骨”提醒景皓宇做好准备后,便开始认真地接起骨来。
景皓宇腿当年骨头没接好,这么多年过去,再重新接要承受数十倍痛苦,好在目前他腿部知觉仅仅恢复七八成左右,若是全部恢复话,他想从头至尾都清醒恐怕比登天还难。
断骨接骨全下来乔墨一刻钟就完成了,虽然时间很短暂,但是期间在场三人可一点都不轻松,尤其是景皓宇,接骨完成后终于承受不住,身子一软瘫倒在床上一动不动了。
“宇弟好样儿!再坚持会儿,等我用夹板将你腿固定后便大功告成。”乔墨亦是满头大汗,随意用袖子一抹,转身去拿放在桌上夹板。
“我们坚持过来了。”莫芸溪坐在床前握着景皓宇手欣慰道。
景皓宇无力地笑了笑,由于疼痛他笑得比哭还难看,不过他如此难看模样看在莫芸溪眼里却觉得他比以往任何时刻都要帅。才十七岁,能在未打麻药情况下清醒地承受非人之痛,表现得比成|人还要坚强,这说明他成熟了,不再是孩子,她为他感到骄傲。
“未来半月内不要出门,腿部不要沾水,药要按时喝。”乔墨拿着夹板走过来说道。
景皓宇刚想开口道谢,突然一阵钻心之痛自腿部传来,他脸一白痛哼出声,为此话没说出口。
“宇弟未来两日身体会有发热现象,不过不用担心,这都是正常反应,按时喝药便会退热。”乔墨一边用夹板给景皓宇固定腿一边交待情况。
莫芸溪在一旁边听边点头,强迫自己集中精神将乔墨说话一一记在脑子里。
夹板固定好后,丫环煎药也好了,莫芸溪伺候着已经虚弱到不行景皓宇喝下药,在他喝完药躺下睡着了后才出门。
等在外间景夫人见他们出来赶忙问情况。
“娘请放心,夫君很好。”莫芸溪温声说道,说话时眼睛不由得扫向规矩地立在景夫人身后丫环身上。
这丫环看起来十五六岁年纪,长得娇美如花,身姿婀娜,身材很好,胸是胸、腰是腰、臀是臀。
丫环见莫芸溪在打量自己,赶忙屈身一拂:“奴婢见过姑娘,姑娘万福。”
景夫人听说儿子情况很好,心下大定。见莫芸溪在打量自己身后丫环,于是笑道:“这是你二舅父送来丫头,名叫碧莲,前阵子一直在赵妈妈那里学规矩,近两日才来我房里伺候。”
莫芸溪闻言心猛地一突,一个丫环而已,景夫人却如此详细地介绍给她,这其间用意……
景夫人带着碧莲看了眼睡着景皓宇后便离开了,其间莫芸溪多加注意了碧莲,发现她在看到景皓宇时脸上带了几分羞意。
莫芸溪感觉心头微堵,因为景皓宇捱过第一关好心情瞬间被影响了。
景皓宇睡了很久,天擦黑时方醒。
“感觉如何了?还很疼吗?”莫芸溪将景皓宇扶起来,在他身后垫了个她缝制大抱枕。
“比白天好了很多。”景皓宇笑了笑,脸色虽然看起来有些苍白,但是双眼中光彩却较之以往浓了很多。
“以后日子会很苦。”
“若也甘愿,我不怕。”
“这才是男子汉大丈夫。”
两人说了会儿话后,景皓宇盯着莫芸溪脸突然问:“怎么不高兴?谁惹你了?”
莫芸溪白了他一眼:“谁惹我?还不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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