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皓宇想想觉得自己理亏了,于是语气软了几分:“就说说那个什么唐伯虎事吧。”
“好,我给你讲讲唐伯虎点秋香戏。”莫芸溪捏得累了,于是就搬个凳子在浴桶旁坐下,开始讲起了周星驰演那个经典电影唐伯虎点秋香……
其后日子与第一天一样,都是乔墨先给景皓宇用针炙治腿,而后再让景皓宇用药水泡腿,期间一有空乔墨便与莫芸溪谈论着“老乡”事。
每天都会聊个几句,是以莫芸溪与乔墨二人熟识了起来,再说话便不再拘谨,像朋友似聊着天,虽然一个二十多岁成年男子与一个十四岁多小萝莉以朋友口吻聊天很怪异,但是这事发生在乔墨与莫芸溪身上到不显得突兀。
经过几天相处,莫芸溪了解到乔墨师父在现代是个周星驰迷,因为乔墨所说这些话基本都是围绕着周星驰所演过电影来,除了这个外关于现代其它话题就没谈论了。
她有意无意地套话,将话题引到现代其它事物上,结果乔墨却听得一头雾水,不清楚汉堡为何物,也不知道明星是什么东西。于是莫芸溪明白,乔墨师父并未将他是现代过来一事告诉乔墨,对这个徒弟反复说也只有周星驰曾演那些电影,除此之外再无其它。
这几天,府中所有人都在观望着,虽然乔墨一直表现得胸有成竹,但是大多数人对他还是抱有怀疑看法,毕竟连须发花白太医都治不好病,他一个嘴上无毛年轻人能有多大把握呢?
十天过去后,景皓宇腿还没起色,于是那些为数不多对乔墨抱有信心人也开始怀疑了,看到他时眼神都不是那么回事,当然了,小丫环们见到乔墨时依然是羞答答,满眼含春,而小厮们见到乔墨则都是一脸不屑,酸不溜丢地认为他是沾了皮囊好光,医术不怎么样,外面将他传得神乎其神,肯定是那些女病人见他长得好于是夸大其词了。
莫芸溪及笄日越来越近,这一日对于女子来讲是非常重要。景皓宇一直在思考着那天要送她什么礼物,用钱买来东西并不能说明什么,于是想来想去最后决定要为她画副画像。
自腿受伤后他很少作画了,开始是没心情,后来心情好了后大把时间基本都花费在与莫芸溪斗嘴上了,不像以前似在书房一关就是大半天。好在他画技没有生疏,画个人物像不难。
景皓宇画过无数画,可却从未画过人物像,以前与纪梦洁交好之时,也没有画过她,不管纪梦洁怎么撒娇卖乖,他都没画,没什么特别原因,只因他不喜欢画人而已。
而现在他改变主意了,想要为莫芸溪好好地画一副,不仅如此,以后只要有时间就画,为她画一辈子都心甘情愿!
第十二天,乔墨给景皓宇治腿时,当手中针炙扎上去后感觉他腿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不确定地抬头问:“你腿可有感觉?”
景皓宇呆愣地望着乔墨,伸手在自己腿上按了按:“再扎几针试试。”
乔墨眼中有道光闪过,又拿起一根针在火上烤过后刺了下去,这次他仔细注意了下,发现针扎下去时,景皓宇腿部神经(‘神经’之说是他师父告诉他)起反应了。
景皓宇显然也感觉到了,他惊喜非常,双手同时按住两条腿激动地说:“乔兄,我腿……有感觉了。”
“不错,比想像中早了三天。”乔墨点头。
景皓宇全身微微颤抖着,从没想过自己腿有好起来可能,就算乔墨表现得很有把握样子,也没让他有多少信心,谁想今日他腿居然有反应了!
“芸溪,我要找芸溪。”景皓宇不顾自己腿还没扎完针,就急得翘首往窗外望,迫不及待地想要将此等好消息与其一起分享。
乔墨扫了眼激动非常景皓宇,笑话道:“腿有反应了,首先想到却是自己小娘子,而非将你养大景大人夫妇。”
景皓宇闻言尴尬了,感觉很惭愧,不好意思再找莫芸溪了。双手捏了下大腿感觉麻意正从腿部传来,最终还是喜悦压过了不好意思,感激地说:“多亏了乔兄妙手回春,否则我腿只怕这辈子就废了。”
“这下相信我医术了?”乔墨没停止手上动作,针炙一根接一根地快速且精准地往景皓宇腿上扎。
冷汗流了两滴,景皓宇脸有些发热,干笑道:“相信,是我先前有眼不识泰山了,乔兄莫怪。”
“知道了就好,我医术可是先师传授,先师医术天下无人出其右!”乔墨提起自家师父来,语气满是自豪。
“是、是,尊师与乔兄医术都极厉害。”景皓宇被强大喜悦冲击了,连平时看不太顺眼乔墨都奉承了起来。
“现在感觉如何?”
“针扎下去时感觉腿微麻,有些痒。”
“过两天你腿感觉就会明显了,五天后你腿部知觉应该恢复了大半,那时我给你接骨。”
断骨接骨会有多疼景皓宇已经不在乎了,能让他如常人般行走,哪怕要他上刀山下油锅都在所不辞。
景皓宇腿有反应了,这一件事仿佛平地一声雷,将整个景府人都惊到了。
被所有看诊大夫说腿已经坏死,再无感觉,结果现在景皓宇腿有反应了,这下所有置疑乔墨医术人都不敢再小看了他。
景老爷夫妇得讯后大喜,命令大厨房人晚上多准备几道菜,怕人手不够景夫人还将自己院子里下人拨过去几个得力去帮忙,景府晚上要大摆宴席请乔墨喝酒致谢。
晚上景皓宇也去了,莫芸溪由于是女子不便与乔墨同桌,是以没去,就留在房里随便吃了些。
莫芸溪一整天脸上笑就没停过,心情无比好,景皓宇能好起来是目前对她来说最大好事。
天色很晚了,景皓宇才醉醺醺地回来,脸很红,双眼迷蒙。
莫芸溪将手巾用热水投了一遍给景皓宇擦脸和手,然后拿杯茶给他漱口:“怎喝了这么多。”
“我、我高兴。”景皓宇一把抓住莫芸溪手说道。
“香茹给你弄醒酒汤去了,一会儿喝一杯再睡。”莫芸溪将手抽出来,然后将景皓宇推至床边,“上床去。”
景皓宇很早之前就不用人伺候着上床了,来到床前双手往床上一撑,在莫芸溪搀扶下坐上了床。
“你喝酒乔大夫没阻止你吗?”
“什么乔大夫?你为何老提他!”景皓宇不悦地瞪着莫芸溪。
“怎么?想借酒装疯吓唬我?”莫芸溪好笑地捏了景皓宇脸一下,刚捏一下整个人便一个踉跄被他拉入了怀中。
“不许你老提他!”景皓宇抱紧莫芸溪霸道地命令着。
“满嘴酒味,臭死了。”莫芸溪头往后仰,嫌弃地说道。
“芸溪真漂亮,给我亲一口。”景皓宇说完便嘟着嘴凑上前,双手将不停后退莫芸溪揽至身前,一手劳劳固定住她后脑,然后嘴巴便在她脸上胡乱亲了起来。
莫芸溪被景皓宇闹得脸直痒,咯咯笑了起来:“好了,别闹了……呜呜。”
景皓宇亲完了脸觉得不过瘾,于是便亲莫芸溪唇去了。由于没经验再加上喝得有些晕,是以亲得毫无章法,乱啃乱吸。
莫芸溪好容易才得空唤了口气,嘴唇麻麻,伸舌头舔了一下尝到了血腥味,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抬手就往正眯着眼、舔着嘴回味景皓宇背上打去,“你是属狗啊!我嘴唇都流血了。”
景皓宇闻言双眼发直地看了莫芸溪红艳艳唇一会儿,突然低头在她有些破皮红唇上舔了舔,咂吧了下嘴喃喃道:“好像是血味道。”
“混蛋!”
“芸溪别哭,我再舔舔就不流血了。”景皓宇大着舌头说完便又低头去舔了,舔得相当认真。
“呜呜……你丫是真醉了还是装?!”良久之后,莫芸溪爆发出一声怨气冲天怒吼。
正文感情升温
天一亮,景皓宇醒来了,坐起身抬手揉了揉微疼头,发了会儿呆后突然用手碰了下腿,感觉腿有一丝知觉,于是放心地笑了。
“醒了?现在不发酒疯了?”莫芸溪称不上友善声音在屋内响起。
景皓宇诧异地望过去:“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谁惹我了?谁惹我难道你不知道?”莫芸溪几步走上前,站在景皓宇床前怒瞪着他。
“莫非是我?”景皓宇眨了几下眼,表情甚是困惑,思索了会儿最后摇了摇头,“不可能啊,我不记得自己有惹过你。”
莫芸溪闻言眼中闪过一道火光,伸出食指顶了他脑门一下:“借酒装疯完后睡一觉就不记得了?哼。”
“你怎么了?”景皓宇不解地望着气鼓鼓莫芸溪,上下打量了她一遍,发现她是真很生气,不是装,于是慌张起来,“不会真是我吧?难道是我昨晚喝醉吐你身上了?若真如此,那我向你道歉,衣服不能要了不要紧,我给你买件新,若是气还消不了,那以后你喝醉时吐我身上还回来可好?”
景皓宇那小心翼翼且极度认真模样令莫芸溪差点笑出声,被他一闹气恼到是淡了几分,刻意板着脸道:“哪是吐了那般简单。”
“小姐,早饭来了。”倩雪端着一个拖盘进来,将之放在屋内方桌上后望向莫芸溪与景皓宇,不知想起了什么,突然捂嘴偷笑起来,笑得很暧昧。
莫芸溪见状脸立刻红了,佯怒道:“笑什么?闲了是不是?我再给你分配点儿活干如何?”
“呃,奴婢突然想起还有活没做完,小姐姑爷慢用。”倩雪说完后匆匆跑走了,唯恐晚了一步会被叫住。
“这俩丫头都让我给惯坏了,这般没有规矩,若是娘在话,定要生气。”莫芸溪摇了摇头说道。
景皓宇探究视线在莫芸涨还没淡去红脸蛋上徘徊了一会儿,回想刚刚倩雪偷笑表情,更是一头雾水,喃喃地道:“难道是我昨晚做了什么不规矩事?”
莫芸溪白了眼正在费力回想人,将手巾用热水投洗完后递给他:“自己擦脸擦手,牙刷子自己拿去,我饿了先用饭。”
平时都是两人一起坐上桌用饭,今日莫芸溪很气,不想等景皓宇了。丈夫不上桌,女方是不能先动筷子,不过屋内只有他们两个人,不怕有人来对她说教。
景皓宇知道莫芸溪是真在生气,有心想问清楚些,却因为她难看脸色打消了念头。迅速将床头摆好衣服一一穿好,将靴子也穿上后伸胳膊将床边轮椅拉过来,双臂使力坐上轮椅而后滑动着轮子往脸盆行去。
一系列动作做得相当麻利,作为一名被人伺候到大大少爷,能自己熟练地穿衣穿鞋已经相当不容易了,很多有钱人家老爷少爷们离了下人都穿不好衣服呢,再说景皓宇腿还不好使。
来到脸盆旁手脚利落地洗完脸涮好牙后,便往餐桌处行去。
“我昨晚做什么了?”景皓宇拿起给自己准备碗筷开始吃起来。
“自己想去。”
“我不记得了。”
莫芸溪抬头狠瞪了景皓宇一眼。
一大早被瞪了好几次景皓宇感觉甚是无辜,莫明其妙地望着莫芸溪,想要在她脸上找出端倪来,看着看着,眼神突然定格在了她那张比往日要嫣红得多唇上。
“看什么?”莫芸溪被景皓宇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一抬头发现他目光正“邪恶”地落在自己唇上,这下还好,“新仇”加“旧恨”使得她差点儿没跳起来,质问声音比方才还大。
“芸溪,你唇怎……肿了?”景皓宇愣愣地问。
“被、狗、咬、!”莫芸溪瞪着眼,话语一个字一个字地从齿缝里挤出来。
景皓宇闻言呆住了,当然不会傻得认为那真是狗咬。他不笨,电光火石之间,将自早晨醒来莫芸溪不平常表现、倩雪暧昧偷笑、据说“被狗咬肿了唇”等情节联系在一起,答案呼之欲出。
脑中想法越来越鲜明,越来越觉得是这么回事,景皓宇张着嘴吃惊地望着莫芸溪,脸开始一点点变红。
“想起来了?”
“莫非、莫非你嘴是我昨晚、昨晚那个什么、什么……”景皓宇胀红着脸磕磕绊绊地问。
莫芸溪冷哼一声:“就是你!”
“呃。”得到答案景皓宇脸蹭地一下红得像猴屁股一般,手一抖筷子掉在了桌上,“怎么发生呢?”
“自己想去。”
“想不起来了。”景皓宇食指顶着太阳|岤猛揉,使劲儿地想、拼命地想,不过很可惜,无论怎么想都想不起来,偶尔闪过某个模糊画面,也不能肯定这到底是昨晚发生事还是他做梦。
莫芸溪不再理会景皓宇,自顾自在吃起饭来。
“真是,那不是白亲了吗?”景皓宇懊恼地望着莫芸溪红嫣嫣唇,一脸可惜样子。
“什么?!臭小子你再说一遍。”莫芸溪闻言将筷子往桌上一拍,杏眼圆睁,整个人有如一只即将暴走母狮。
景皓宇哪里还顾及莫芸溪怒火,后悔得直挠肠,可惜地摇头直叹:“喝那么多酒干什么呢?应该少喝点儿才是。昨晚若真是我醉酒后……那简直太可惜了,我们之间第一个吻就这么没了,连什么滋味我都不知道!”
莫芸溪闻言登时被口水呛到了,眼泪都呛了出来,待好容易喘过气来后指着惋惜得连饭都顾不上吃家伙骂道:“活该。”
“哼,你生气做甚?生气应该是我才对!如此有纪念意义吻是什么滋味你记得清楚,我却是一点印象都无,怎么想都是我吃亏,我还没气呢,你却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似。喧宾夺主、莫明其妙。”景皓宇对昨晚吻一点印象都没有之事感到非常、相当、极其懊恼。
“被人又啃又咬得都流血人换成是你话,看你还觉得自己占了便宜不!”
“大姑娘家家,怎说起这事来一点都不害臊?”
“……我就不害臊!”
“既然不害臊,还觉得自己吃了天大亏,那为夫决定牺牲一次,任你又啃、又咬、不反抗如何?”景皓宇扬着头,一副“要杀要剐随你”慷慨模样。
“想得美!”
“让你咬回来你又不愿意,那我没什么好说,是你不报复回来了,我可不欠你什么,若再对我横眉冷目,就未免显得太过小家子气了。”景皓宇一反方才郁闷,心情颇好地拿起筷子吃起饭来。
莫芸溪闻言睁大眼使劲儿地瞪着景皓宇,气得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她真是低估了他脸皮厚程度啊!
“别想了,赶紧吃吧,一会儿乔兄该来了。”景皓宇夹起一个蟹黄包放进莫芸溪碗中说道。
“先饶了你,晚上有你好受。”莫芸溪夹起包子张口咬了一下,双眼瞪着景皓宇,咀嚼得极用力,仿佛嘴里嚼不是包子而是景皓宇。
“好,晚上我们一起‘好受’。”景皓宇漂亮黑眸似笑非笑地盯着莫芸溪,双眼因为笑容微眯,眼角微挑,薄厚适中唇角上扬。眉宇间流露出几分暧昧,唇角处那抹笑颇有势在必得之意,望着莫芸溪眼神仿佛是猎豹在把玩儿着爪下猎物。
莫芸溪被景皓宇望得心突地一跳,脸莫名地发起热来,望着景皓宇那张越来越男性化俊脸呆了呆,他那充满占有欲且带有“颜色”眼神令她心跳突然快了几分。
“怎么了?终于发现我其实比那个能与你畅所欲言乔兄俊了?”景皓宇脸上笑容扩大了几分,自尊心受到了抚慰。
“屁!少臭美了。”莫芸溪猛地收回视线,在心中暗骂自己不争气,怎因为“弟弟”一个眼神一个笑失神了呢?真是越老越不像话。
望着莫芸溪微红脸颊,景皓宇心情大好,知道女孩子脸皮薄没再逗弄她,不过胃口大开,早饭比往常多喝了一大碗粥。
白天如往常一般治疗腿,扎完针炙之后景皓宇腿比前一日感觉又明显了一些,每日都在进步,相信用不了几日腿知觉就会全部恢复。
虽然一直对乔墨与莫芸溪谈得来一事感到抱怨,不过自己腿一日比一日恢复得好,对乔墨这个人充满了感激,不满与敌意到是为之散去大半。
晚上临睡前,景皓宇坐在床上对莫芸溪招手:“芸溪,过来。”
“什么事?”莫芸溪走过去,刚走到床前突然一阵天旋地转,等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身上压着景皓宇,两人脸只有一个拳头距离。
“这下你逃不掉了。”景皓宇上半身压在莫芸溪上半身上,不利索下半身则与莫芸溪腿挨在一处。
“做什么?走开。”被压住莫芸溪脸热了几分,伸手推着上面景皓宇。
景皓宇抓住莫芸溪不听话两只手,紧攥着它们置于她头两侧,脸凑上前笑得跟大灰狼遇到小白兔似阴险:“昨晚事我不记得了,你帮我想起来吧。”
莫芸溪脸红了,呸道:“少不正经了,我要去睡觉。”
“不行,让我想起来再走。”景皓宇说完后有力双唇压了上去。
四唇相贴时,两人都感觉有道电流蹿过全身。
“呜呜,混蛋。”莫芸溪扭动着头躲避着。
景皓宇就像猫捉老鼠似,莫芸溪躲到哪,他唇就跟到哪儿:“乖芸溪,听话。”
两人一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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