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我哪有说梦话……”
“你当然有,你说了,我若是敢纳妾,你就远远地走开,一辈子再也不理我,所以你今天故意来试探我,是不是?”
“没……哪有……”
“哼!”李德琅扫了一眼屏风后面,淡淡的说道:“软玉,你就是心慈面软,像琥珀那样的不听话的丫鬟,你就应该打她一顿把她发卖了!她是有侍候我的情分在,可是也不能因此就不知道好歹,软玉,你记着,以后谁想爬上我的床,我就要将她乱棒打死,你若是不想让那些丫鬟们死,你就把她们看好了!”
软玉闻言,忍不住嫣然一笑“是,三郎,我记住了。”
第38章
第38章
软玉看着一直抹眼泪的琥珀,就有些不耐烦,她从小就刚强,最看不得哭哭啼啼的人,不过婚姻大事儿到底关系到女人的一辈子,软玉也不忍看着琥珀一辈子毁了,她耐着性子问道:“琥珀,少爷的话你都听见了,你是个心里有成算的,你自己说怎么办吧。”
琥珀哽咽道:“少夫人,奴婢听您的……”
软玉怕她对李天前有什么成见才不愿意嫁,便说道:“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跟李天前成亲,或者你喜欢谁,我可以做主将你嫁了;第二,你若是不愿意在国公府呆了,我看在你侍候三郎这么多年的份上,可以给你自由。我给你这样的条件,可是看在大姑姐的面子上,若是按着少爷的话,就惹恼了他,就应该把你发卖了。”
琥珀浑身一颤,少爷显然对她生了厌,刚才的话也是说的清清楚楚,她一直以为少爷是个温文尔雅的人,却忘了少爷到底是上过战场杀过人见过血的人,都是这几年生活太安逸,让她把这些事儿都忘记了,琥珀忙说道:“少夫人,奴婢错了……奴婢愿意和李天前成亲,谢谢少爷、少夫人成全。”她说着,跪在软玉面前砰砰磕了两个头。
软玉说道:“快起来吧,你侍候少爷一场,其实他也不是绝情的人,只不过每个人都有底线,以后和李天前好好过日子吧,他可是个难得的小伙子,以后少爷少不得要给他一份前程。”
李天前他们四个,一向是李德琅看重的人,长得也一表人才,软玉一直都觉得这个琥珀被灰猪油蒙了心,此刻见她答应了,软玉倒有些为李天前不值,不过这李天前就对琥珀看对了眼,软玉也没有法子,有道是彼之毒药,汝之蜜糖,这种事儿谁也说不清,软玉让刘妈去通知李天前一声,这边也不给琥珀安排差事,而是赏了她些银钱布匹,让她等着备嫁。
临行前,李德琅给李天前和琥珀举办了婚礼,这天他笑嘻嘻的吃了喜酒回来,对软玉说道:“软玉,那几件卖出去的玉器,钱都送来了,你猜猜他们一共给了多少银钱?”
软玉笑道:“怎么也有一万多两银子吧?”
李德琅笑道:“错了,有三万两呢!不过其中有一万两是定金……都给你收着吧。”
“啊!这么多!”软玉还是第一次得了这么多钱,她想着就要离京,便想着去看看赵姨娘,给她些银钱傍身,顺便辞行,李德琅笑道:“明天你去吧!对了,上次我给你打的那个空心的银簪子,你可留着?”
软玉一边沏了浓浓的茶来给李德琅解酒,一边笑道:“你送我的银簪子,我自然留着,怎么问起这个?”
李德琅笑道:“你把那几张小额的银票卷成细卷放到银簪子里,给你姨娘戴着,若是出了什么事儿,也好留着应急。”
软玉心里一惊“三郎,难道你听说了什么吗?”
“没有没有!”李德琅拍着软玉的手“我这不是想着以防万一吗?”
软玉一想也是,毕竟杜家的前途堪忧,还是多做准备的好,到时候不吃亏。偏偏杜荷这个定时炸弹,又不知道什么时候爆炸,这漫漫地等待最让人煎熬。
李德琅见软玉陷入沉思,知道自己刚才的话让她多想了,他把浓茶喝了,见软玉还锁着眉头,便一把抱住她,开始动手动脚起来,软玉挣扎了两下,说道:“三郎快别闹了,先去洗澡。”
李德琅笑道:“今天天前成亲,咱们去听房好不好?”
软玉一愣“三郎,你说什么?”
“听房啊!看看他们的洞房是怎么过的……”
软玉听了,笑得花枝乱颤,洞房还能怎么过的?总之不能像自己的洞房那样,这么一想,她又嗔怨的看了李德琅一眼:“三郎,你怎么想出这主意来了?你可是他们的主人,万一被他人发现了,你还要不要脸面了?”
李德琅见软玉没有明确反对,遂笑道:“我既然想看,当然就不会被人发现,你跟我来。”他说着,乘着酒兴,拉着软玉就走。
唐人的确有听房的习惯,不过那都是平民人家小孩子的把戏,大户人家倒是鲜有这样的,软玉知道李德琅今天酒喝得有些多了,陪着他去溜达一下醒醒酒也无妨,若是他真的要去听房,再拉他回来不迟。
因为软玉和李德琅感情甚好,二人在一处的时候,一般都是嫌弃身边的人碍眼,时间一长,下人只要看见他们夫妇呆在一起,便自动退去了,软玉也是不惯人服侍的,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便,因此二人出了房门,这里也没有人值守,当然也没有下人发现。
李德琅带着软玉悄悄来到院子里的一处假山旁边,他不知道在何处触动了一下机关,那假山上居然立刻出现一个洞口来,软玉吓了一跳,李德琅“嘘”了一声,拉着她便进了洞口,那洞口又缓缓地自动关上了,软玉这才发现洞壁上相隔不远便有一颗夜明珠,而这地道一直向地下延伸……
二人相携着沿着石阶向下走去,李德琅边走边说道:“你知道这地道是谁修的吗?”
软玉自然十分好奇,公公李靖虽然智计百出,但他是李世民的宠臣,何至于还要在府里挖地道?软玉有些想不通,“反正我觉得不会是公公。”
李德琅笑道:“当然不是,咱们国公府,原先是宇文化及的府邸,这地道原本是宇文化及命人修建的,他大概一直害怕隋炀帝害他,留着逃跑用的……”
软玉笑道:“只用来逃跑?没有宝藏什么的吗?这夜明珠就很值钱吧?”
李德琅说道:“你现在还缺钱花吗?”
软玉被他一问,有些不好意思,是啊,自己怎么总惦记着钱啊?李德琅会不会觉得自己很俗气?
李德琅笑道:“要不然咱们闲时再来看看有没有宝藏。我跟你说,这地道的出口就在天前住的地方。”
“啊?”软玉一愣,李天前家可是在国公府外的一处小院落,软玉亲自去看过,距离国公府七绕八绕的可是有些远,不过既然是逃生的地道,出口在府外也很正常,她随即呵呵笑道:“李天前知道有这个地道吗?”
“当然不知道,当初发现这个地道的时候,他还没在我身边呢!再说这种事儿知道的人多了也不好,若是传了出去,还道我们国公府别有用心呢!”
软玉点点头“我知道,不会对别人乱说的,这地道说不定什么时候还能派上用场呢!对了,地道口在哪里?不会在李天前他们的床底下吧?”
李德琅笑道:“没有,那个地方你再也想不到,到了你就知道了。”
软玉在夜明珠昏暗的光线中觉得走了好远,期间有好几次出现了岔道,最终出现了向上走的台阶,李德琅说道:“马上就到了,你不准出声音,免得打扰了他们……”
软玉笑着点点头,二人上了台阶,就见出口处有一张床,李德琅拉着软玉往床上一躺,软玉正发愣,哪知道片刻功夫,大床居然升到了地面,这是一间狭小的房间,房间的墙壁上也镶嵌着夜明珠,还没等软玉仔细打量这个房间,只听见隔壁有一个女子娇声轻喘道:“前郎……啊、啊……轻些,你揉坏人家了……”
这说话声正是琥珀,软玉甚至可以想见外头那两人俱已□,这么一想,她自己不由得面红耳赤,李德琅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我记得你也说过这话……”
软玉气得在他的腰上掐了一下,李德琅赶忙握住了她的手,只听见李天前说道:“琥珀,你这一身细皮白肉,真个是比豆腐更嫩更滑,我当日第一次见你,便害了相思病啦!没想到你不光嫩滑,又温香得紧,我好喜欢……”
李德琅身上轻颤了两下,软玉就知道他在偷笑,她自己也窃笑不已,只听见隔壁琥珀说道:“前郎,你……你这东西这么粗长,硬弄进来,还不疼死了我?”
伴着琥珀的婉转娇啼,李天前说道:“不会不会,等一会儿你出了水再弄,我保证你很舒服,欲仙欲死……”
软玉听了李天前的话有些羞臊,忙悄声对李德琅说道:“咱们走吧,偷听人家房事不好。”
李德琅喝了些酒,这会儿听了隔壁那对新婚夫妇的话,顿时性起,或者他早就打了这样的主意,他一伸手便捉住软玉那一双白馒头似的嫩||乳|,开始抓握恣意揉捏,软玉也怕弄出声音被人听见,也不敢过分挣扎,哪知道李德琅得寸进尺,一双手不停地在软玉的身上游走。
琥珀没经过男女之事,不准李天前的龙|根进入,李天前柔声哄道:“琥珀,真的会很舒服,一会儿包管你欢喜得飞上天去,怕还不肯让我拿出来。”琥珀怕得只是不肯,却又怕丈夫不喜,娇声问道:“前郎,那我给你摸摸吧。”
“好好,摸摸也行。”
琥珀柔声问道:“前郎,你……你原先去妓馆,也是这么哄人家吗?”
李天前说道:“你就是为这个不愿意嫁我吗?你放心,你不喜欢我去,我以后再不去就是……”
软玉心道,真看不出来这李天前竟然去妓馆,也许琥珀就是因为这个不愿意嫁他吧?倒是自己错怪了她了……
忽听琥珀的呜呜声,想来是被吻住了嘴,半晌,李天前说道:“琥珀,你这么湿啦!能进去了!”
李德琅拥着软玉低语道:“宝贝,让我看看你湿没湿……”软玉刚想哀求他赶紧走,就听隔壁琥珀叠声叫唤起来,似是被一下刺穿了,原本轻声呻吟陡地拔高,然后断成了一个个促急的短音,嘴里哀叫道:“不要……疼,啊啊啊……前郎不要!弄……弄死人啦!啊……”
李天前喘着粗气说道:“好琥珀,肯定没事儿,一会儿你就会觉得好了。再叫的大点声,我喜欢听你叫……嘴里说不要,却扭得这般浪!让我怎么停得下……还……要不要?告诉我……还要不要?”
琥珀叫道:“要……要!前郎,再……再大力些,啊,你插得好深……啊……”
软玉听得血脉喷张,闭着眼睛也禁不住地脸红心跳,渐渐生出欲念。李德琅却早已经脱得干净,他掀起了软玉的裙子,身子略微沉下,那胀得紫亮紫亮的钝尖,便立刻剥开了软玉下面那黏闭的、柔韧的肉唇,挤入一团温腻之中。
软玉抿着小嘴哼颤着,忍着舒爽不敢出声,一张脸慢慢变成了桃红色……
隔壁琥珀喊道:“好……好深!到……到底啦……啊啊啊啊……前郎……你好狠,好狠……坏……”
李德琅越听越兴奋,以前他床第间也很温文,这会儿却带着几分凶猛,软玉紧闭着双唇,不敢发出半点声音,只是浑身剧烈颤抖着,虽然她的身心都觉得难以自持的欢愉,但是神台还保留着一丝清明。李德琅看着软玉吹弹可破、玲珑剔透的||乳|质玉肌,只觉得身下的妻子越发的迷人,这欢爱的滋味难以言表……
软玉伸出双臂搂住他的脖子,无声地凑近他耳畔说道:“三郎,咱们回家,你想怎样都行!”她唇间芳泽迸吐,随即气声断悠,李德琅却觉得远比隔壁琥珀的呻吟更加诱人,他情不自禁的配合着隔壁那对新婚男女的动作,一次又一次撞击着身下那紧致的、诱人的绝美娇躯,直到无比凶猛地喷薄而出……
等到软玉回过神来,床已经重新回到了地下,李德琅拥着软玉良久,这才笑道:“怎么样?我今天很厉害吧?”
软玉气道:“我看你是故意的!还温文君子呢!竟然干出这种事儿!”
李德琅笑道:“这有什么,别人家夫妻房事,身边的丫鬟婆子少不得要侍候着,还能听不见?都是你脸嫩!不准别人在屋里侍候。再说了,那李天前当时在兴头上,根本听不到咱们的声音,这事儿谁也不知道,你就别害羞了,我帮你穿衣裳好不好?”
软玉不依不饶撒娇道:“我还浑身发软,走不动路。”
“好好,我背着你走,这总成了吧?”
“嗯,这还差不多。”
第39章
第39章
经过了那特别的一晚,等到次日李天前和琥珀前来谢恩的时候,软玉的脸上便不自在,有些不好意思,还是李德琅把他们夫妇打发走了,然后他就冲着软玉呵呵笑,软玉又羞又恼,却也没有办法,只得不跟他一般见识,自己张罗着回娘家去跟赵姨娘告别。
回到莱国公府,软玉按着规矩先见过了老夫人,正好嫂子秦氏也在,闲聊了些时候,软玉这才跟着赵姨娘回她的院子,赵姨娘边走边叨咕:“软玉,你现在越来越大手大脚了,这不年不节的,送她们那么贵重的东西干什么?你那一副上好的玉镯子,少说也得百八十两,就算是你最近很赚了些钱,也用不着这么大手大脚的吧?”
软玉笑道:“姨娘,你刚才也听见我说了,我要跟三郎去密州,一时半会儿不能回来,三郎还说要在那里过冬呢!我不在京,你这里少不得要嫂子多照应,她是管家的人,若是手指缝里肯为你多漏出些,那银钱也就出来了,给她一副镯子怕什么,只要她对姨娘好些,不是比什么都强嘛!我也能放心些。”
赵姨娘说道:“哼!她就是一个填不完的坑,有那镯子的钱,姨娘想要什么买不来?何必要她照应?还担了多大的人情……这么多年你还看不出她是什么样的人吗?捧高踩低,那就是一个喂不熟的白眼狼,以前还不是对咱们爱答不理的,也就是你结了一门好亲事,她才转了脸,有了些笑模样。”
软玉看看周围,忙说道:“姨娘,可别乱说,小心让人听见,都在一个府里住着,一家人闹得太僵了也不好。那镯子我还有呢,也给姨娘准备了一副。”
赵姨娘一听,顿时喜上眉梢“快拿来我看。”
软玉笑道:“姨娘忙什么?回屋再看吧,免得让人看见了又嚼舌头。”
母女二人进了屋子,软玉把人都打发了出去,又让霜儿在门口守着,赵姨娘说道:“有什么好宝贝?至于这样防着人嘛!”
软玉说道:“宝贝倒是没有,是我有几句机密话想跟姨娘说说。”她说着,拿出准备好的一副红色的独山玉镯子,赵姨娘一见便喜道:“这样的镯子你应该自己留着戴,这颜色也太鲜艳了,你戴着才合适,姨娘都三十多岁的人,戴着它还不被人笑话死。”她嘴上这么说,却把两个镯子都戴在了腕上试,自己左看右看,满心欢喜的模样。
软玉笑道:“姨娘好生一打扮,模样就像二十许,戴个红玉镯子怕什么?再说了,有袖子遮着,别人轻易也看不着。”
每个女人被人夸奖年轻貌美的时候都会很开心,赵姨娘也不例外,她被软玉夸的美滋滋,点头说道:“成!那姨娘就收着了,反正姨娘的就是你的,姨娘就你一个闺女,等将来姨娘死了,留下的东西都是你的。”
软玉深感不祥,皱眉道:“姨娘,你怎么说这样不吉利的话!”
赵姨娘笑道:“什么吉利不吉利的,今年冬天你得了天花那会儿,还不是在鬼门关逛荡了一圈回来了?阎王叫你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可见生死那都是命里注定的。我看你从那以后,人也机灵了,手也巧了,你跟娘说说,是不是那会儿有了什么奇遇?”
若是以往赵姨娘这么问,软玉一定会心慌,但是现在她有了李德琅做依靠,还有李淳风那座大靠山,只要把李淳风抬出来,应该没有搞不定的事儿,只是软玉觉得不好闲着就扯起虎皮当大旗……
软玉倒也不怕赵姨娘怀疑什么,她笑道:“若说有什么奇遇,那就是我死过了一回突然明白了很多道理,人嘛,该争的就得争,女人也要自强,想靠着别人的怜悯过日子,那根本行不通,就算有人怜悯你,那也只能是怜悯一时,而不是一世。”
赵姨娘自然赞同软玉这话,她叹了口气,沉默了片刻又问道:“你不是说有机密的话要跟我说吗?到底什么话?”
软玉也不答,她从袖袋里拿出那枚银簪子递过去“姨娘,这个给你,你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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