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官情欲札记作者:肉书屋
第3部分
快捷c作:按键盘上方向键←或→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enter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可回到本页顶部!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收藏到我的浏览器”功能和”加入书签”功能!他打电话的目的是因为吃不透捷达公司和胡宝亮之间的关系,便想再次核实一下,而且他要让捷达公司的重要人物知道,这件案子可c作的区间难度很大。
这样做的结果对王春艳也有利,想来她也不至于埋怨他不通情理,因为原告方一旦知道这事不大好办,就会着急地去找王春艳,让她再来找他通融机关,王春艳完全可以借机再敲他们一笔费用,她得到实惠后反而应该感激他张渝才是。
张渝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表情甚是得意。他现在觉得自己完全具备了做y谋家的资格,只有y谋家才会处心积虑地设计一个又一个陷阱等人去跳,以前他哪有这些心机,甚至对有这样龌龊的想法都嗤之以鼻;但其实张渝一直是有玩这样伎俩的能力和水平,而且还是可以玩得很艺术的那种,只不过人的潜力是个无底d,只是暂时没有发掘出来而已。张渝自己就是一个没人发掘出来的宝藏,一经被人发现就有了面世的可能,到那时以前思维中的某些互不相干的神经系统自己也会牵线搭桥,把巨大的信息发送给他,好让他随意的选择或是删去。
那么谁会来把他发掘出来呢?或许,胡宝亮正是那个发掘宝藏的人。
田耕农
下午两点,中州市捷达摩配有限公司的一个副总准时到了。
这位副总挺世故的,“笃笃”敲了两下门后方进门。
他进来后径自走到张渝的办公桌前,满脸堆着笑,态度极其恭敬。
“张法官,上午是你打电话找我们捷达公司吗?”
“哦,是的。你是捷达公司的?”
张渝很奇怪,自己又不认识他,怎么就认定我就是张渝呢?办公室还有其他三位同事呢,王倩是女同志可以先排除,但小倪、小蔡都还在办公室里坐着呢,遂把这疑问留在心里。
那人又自我介绍了:“我叫田耕农,是中州市捷达摩配有限公司的副总经理。这是我的名片。”那人递过一张名片给张渝。张渝接过来一看,果真叫‘田耕农’,觉得名字还不俗气。
张渝就为他冲了杯清茶,说道:“田总你请坐。”“谢谢!”田副总客气地道了谢坐下。
张渝待田耕农坐下后,解释道:“是这样的,我们通知你们来是因为你们起诉四方工具厂欠款一案。我想知道你们公司与四方工具厂之间的一些欠款细节,这样便于我们在审理这件案子时把握住方向。”
田耕农感激的说:“好,那谢谢张法官的支持了。不知张法官想知道哪些方面的细节?”
这时小倪、小蔡背了个包准备出门,告诉张渝:“张哥,我们到工商局调取材料去了。”张渝知道这个材料非得法院依职权调取不可,这是个关键证据,点了下头表示知道了。
小倪、小蔡走后,张渝为田耕农详细分析起捷达公司的案子来:“我看了你们的诉状和举证材料,你们公司和四方工具厂从一九九八年以来都有业务往来,双方不时定期核对过帐目,清理过一些旧积债务,但是从二000年开始,因为四方工具厂的效益走下坡路,已不能按时定期付款,于是他们的债务缺口越拉越大,最多时上千万,捷达摩配公司只是看在多年业务往来的友好情面上,仍与四方工具厂维持着部分业务。”
“这些事实都很清楚了。但问题就是双方在约定欠款利息方面还不明确,法院在这一点认定上很为难,因此你们公司要想完全按照诉状上的请求胜诉的话,c作的难度较大。你们公司还有别的能够明确证明债务约定利息的证据没有?”
“哦,是这样啊。这个证据还有没有我不大清楚,我们不是有个律师吗?到时我们让她拿给你看吧。”
田副总本身对法律知识一知半解,听了张渝的分析如坠云里雾里。不过这家伙稳重得很,在听张渝的讲解时,像个小学生一样听话,还不时附和打着哈哈,脸上堆满了诚恳的笑容。
这事其实田耕农心里清楚得很,他根本犯不着去弄懂这些高深复杂的法律学术问题,他知道公司的后台老板才是决定案件输赢的人物,他和王春艳都是跑龙套的小角色。
张渝见交待得差不多了,就问田耕农:“田总,你看还有什么地方不清楚的?”
“清楚了,清楚了,只是今后还有不明白的地方再来向张法官请教,”田耕农说完了附上笑眯眯的微笑。张渝听了这话一阵头晕,自己刚才讲了这么多话等于白讲,还生不起气来。这家伙上辈子一定是笑弥勒投的胎。
田耕农又补充道:“张法官,鄙公司的贾总说了,今晚务必请张法官光临本市桃都酒店,大家联络下感情嘛。”
张渝想,近来报上常宣传捷达摩配有限公司效益如何的好,是本市这几年新兴的高科技私营企业,不知道这贾总是何方神通广大的人物,现在有机会结识一下也好,就答应了田耕农。
“张法官,没别的事我就走了?”田耕农见目的已达到,p股一抬就忙着要走。
张渝也不再挽留,说:“好,我们到时再见。”
田耕农走了以后,张渝看了一会其他案卷,心里对自己刚才的作法有些满意,心情愉快着就想着晚上的约请。今晚的宴请,档次一定不低,不如叫王倩一起去开开眼界。
张渝见办公室没有其他人在,就低声问王倩:“今晚我们一起去桃都怎样?”
“好啊。”王倩本来回家也是一个人,回去早了寂寞得很,爽快的答应了张渝。又提醒他,“你是不是把全乾德也叫去?全乾德最喜欢这种聚会,少了他,他知道了恐怕不高兴的。”王倩这样子说纯粹是为张渝考虑,因为大家看得出来全乾德最近对张渝的态度好了许多,不如趁这个聚会做个顺水人情。
张渝心里本来也在犹豫琢磨这件事,王倩这样一说,一下子也想通了,决定去和全乾德知会一声。
张渝轻轻敲开了庭长办公室的门,全乾德正坐在他那宽大的真皮沙发上闭目养神,说他是坐,还不如准确点说成躺。他一身肥大的松弛的憨r堆放在椅子上,那沙发被压得不堪重负吱吱作响。
张渝问道:“全庭长,今晚捷达公司邀请你和我一道去吃饭,你去不去?”
“捷达公司请吃饭?”全乾德似乎有些意外,捷达公司事先并没给他打电话。
“就是你上个星期给我的那个案件呀。”张渝以为全乾德忘记了是哪个捷达公司,好心提醒着全乾德。
“哦,我知道。捷达公司他们要请客?去!当然去了。”
全乾德就像是沙土的萝卜一带就出,没有细想就答应了。他迫不及待站起身来在桌上找镜子照,本来就秃顶少得可怜的头发又被他用梳子摧残了几下。
张渝看他的兴奋样,心里着实有些厌恶,忙借口说办公室还有人等着,趁机走出了庭长办公室。
捷达公司的宴请
当晚六点过五分,张渝一行三人到达桃都酒店门口。
田耕农早就在酒店大厅候客处恭候着,一看见他们几个人过来连忙步出门口迎接。
“哟!全庭长也来了?欢迎,欢迎!”田耕农抢先握了一下全乾德的手。
“你好!”全乾德和田耕农不熟,只知道他是贾总的跟班,不冷不热的和他简短打了个招呼。
一名身材高佻的迎宾小姐款款走过来,带着他们去雅间。张渝沿途看见酒店大坪上几处人工打造的水榭亭台,虽嫌人为造作得太露,但也不乏精雕细作之笔,庭园各处栽种的花草无一不是精品,不禁暗叹着这酒店老板装修花去的巨资几许。
蜿蜒曲折的石子小路两旁都站有婷婷玉立的迎宾小姐,脸上挂着灿烂的微笑,“先生,请这边走。”言语温柔得如春风拂面。张渝想何为宾至如归也不过如是。
全乾德挺着大肚昂首阔步走在几人最前面,就像领导下来视查工作似的,但他的眼睛余光却关不住,不停地向两旁迎宾小姐高耸的胸脯上瞟。张渝想,全乾德这时如果能变成一只蜻蜓的话,他一定会停在那上面飞不走了。王倩也有类似的想法,不过不是蜻蜓,而是苍蝇。两人心里对全乾德色迷迷的眼神厌恶得紧,但都不露声色的憋着,低头只管走自己的路。
迎宾小姐带着他们走进了一间叫“翠竹阁”的单间。
捷达摩配有限公司的贾总看见张渝他们来了,立即站起身来表示欢迎。王春艳也站在贾总旁边。
田耕农进了雅间后向全乾德他们介绍:
“这位就是鄙公司的总经理——贾总。”
“贾总我们认识,都是老朋友了。”全乾德此言非假,以前和贾总打过几次交道。田耕农又忙为贾总介绍着张渝:“这位就是张法官。”
张渝和王倩却还是第一次看见贾总。贾总个子不高,精瘦的体形,看不出来竟是一家著名私企的老总。张渝客气地握着贾总的手,说道:
“今晚不甚荣幸,让贾总百忙中来召见我们,贾总的大名在中州市真是如雷贯耳啊。”
贾总却摆出副很谦虚的样子,恭维张渝道:“哪儿的话,我们才是久闻张法官——呃还有刘法官的大名,早就想找机会拜访二位的了。”
张渝这才想起王倩在身边还没介绍,于是站过一旁对贾总说:“这位是我们一个合议庭的成员——王倩。”
“幸会,幸会!法院的女士就是不一样,既漂亮又有气质。”贾总伸出手来与王倩礼貌的握了一下。大家又是一番客套。
张渝在介绍王倩时,那边全乾德却和王春艳发生了不愉快的事。这事也不能怪王春艳。那全乾德看见张渝在和贾总等人寒暄,就赶过去和王春艳握手,王春艳的手娇嫩细滑,这全乾德握在手中觉得特别的舒服,竟一时忘了丢手,翻来覆去尽拣些废话和王春艳说。王春艳开始还客气的道了声,“全庭长,你好。”后见全乾德糊涂得忘了规矩,握着不丢手,担心张渝在一边见着羞煞自己,就用力想把手抽回来。全乾德却痴了似的不肯放手。气得王春艳又羞又急,咬牙一跺脚,鞋跟踩在全乾德的脚掌上,全乾德一吃痛“哎哟”一声才丢了手。众人瞧他二人时,却见全乾德仍尴尬地站在原地,王春艳独自先坐在椅子上,粉腮两旁若桃花红,显是气坏了。
贾总见后,见怪不怪,“呵呵”干笑了两声,说道:“来来来,大家先请就坐。服务员,可以上菜了!”
菜一上来后,大家似乎都忘记了刚才的尴尬事。张渝瞧见那上的菜品确实不同凡响,这些菜的名字起得古色古香好听,像取名叫‘d庭赊月色’、‘佛祖西来意’的直让人沉思不已,品尝其味也鲜美无比,看来贾总为这次的请客得花费不少银子了。张渝想起下午的推断,又有些得意,忍不住就向王倩那边看,王倩也向他看过来,还露出会心的微笑,张渝瞧见后连忙低下头来吃菜,碗里却空空如也,一时更窘得慌。王春艳却在旁边一直默默注意着张渝,这个细微的枝节被她撞见了,心里很不是滋味,粉嘴微微一瘪,满桌的奇珍异馐也索然无味。
田耕农见满座只贾总、全乾德和自己喝酒,张渝不大喝酒,怕冷落了酒席,就提议:“今天我们行个酒令,在座的人挨着顺序讲一个故事,荤素无所谓,讲不出来的或是大家不认可精彩的就罚酒一杯。大家说,行不行?”大家听了都说好。贾总微笑着说:“这个贾总东西就是多,那就从你开始讲吧。”
田耕农的故事本来就多,他也不推辞,就讲了:
“从前有个赌鬼,每赌必输,结果把老婆给他做生意的周转金赌光了,他想找老婆再给钱去翻本,可是又想不出好的借口跟老婆开口。他正在床上冥思苦想的时候,刚好看见老婆才洗过澡,一副欲火将烧的样子,他就新生一计,用绳子将自己的宝贝绑起来,让老婆扑了个空。老婆就问他宝贝哪儿去了?赌鬼沮丧地承认赌输了钱,就把宝贝典当了。老婆虽然生气,但还是拿钱给他去把宝贝赎回来。赌鬼的计谋成功了。当赌鬼兴冲冲地拿着钱正要出门时,老婆突然叫住了他。赌鬼十分吃惊,以为老婆要后悔了。但老婆却交待说:”死鬼,别忘了赎回来的那个,要比原来的要大哟!“
田耕农讲毕,满桌喷饭,全都骂他色。骂虽骂,大家对他这故事还是通过了。接下来是全乾德讲了,全乾德讲了个才听来的事:
“有一个女护士,身材很一般,胸部很平坦,自己对自己的东西也很不满意。有一天她对另一个女护士说:”昨晚真气人,下班回家的路上,突然有个男人从后面把我抱住,想要非礼我。‘另一个护士就说:“天哪,后来你怎么样?’女护士就说:”不想说了,更气人,他松开了手,说了句‘真倒霉,是个男的’。“
全乾德讲完后,别人还在回味,他却忍不住先笑了起来,笑声张狂,惊得外面的服务员也进来看出了何事,众人也跟着笑,也算通过了。王春艳在一旁小声说了句:“缺德!”
全乾德过了就该轮到张渝讲。张渝在讲故事前,记起一件事,就问田耕农:“田总,今天下午你是第一次到我办公室来吧?”
田耕农点点头,承认是第一次。张渝又疑惑了。
“那你以前认识我?”
田耕农惶惑着摇摇头,不知道张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张渝就把下午藏在心里的疑问摆出来给他听。
“那就奇怪了,我们办公室有四个人,除开今天在座的王倩不说,你怎么一口咬定我就就叫张渝?”
田耕农如释重负般笑了笑。
“哎呀,我还以为我哪点让张法官不满意了,吓我一跳嘛,虚惊,虚惊。张法官的大名,咱中州市的企业哪个不晓得呀?我们都佩服着你呢,下午我一进你那个门看你的气势就知是你。”
张渝知他说的话不实,有戴高帽子的嫌疑,但听起来倒也挺舒服,全乾德也在一旁由衷的赞叹张渝,说:“张渝确实是个很不错的同志。”
张渝就接着讲:“我哪儿有什么气势可言,你们实在是抬举我了。好了,我们别说这事了,继续田总提议的游戏。”
“我今天讲的是个国外的故事:有一户农家喂有几头猪,这天家里来了个绅士打扮的人,他问农夫:”你用什么东西喂的猪啊?‘农夫回答:“我用人们吃剩的东西和地里不要的菜叶喂它们。’那人道:”对不起,我是大众健康协会的视察员,你用肮脏和营养欠佳的食物喂养动物是违法的,罚款二千元。‘农夫交了罚金很不开心。隔了几天,农夫家又来了个衣冠楚楚的家伙,他观察了会小猪,就问农夫:“朋友,你喂的猪多么肥壮,你用什么东西喂它们的?’农夫就回答:”喂的j肝、鲍鱼、鱼翅之类的东西。‘那人就生气了,说:“那么你应该被罚款,我是国际食物学会的视察员,这世界上还有三分之一的人饿着肚子,你不该用那么奢华的食物喂它们,罚你二千元。’农夫交了罚金后更加不开心了。隔了一个多星期,农夫家又来了个西装笔挺的人,一如前面的那两位先生。他趴在农夫的猪圈外面看了一会小猪,问农夫:”我说朋友,你用什么东西喂的它们?‘农夫头也不抬回答他:“兄弟,甭c心了,我现在每天给它们十元钱,它们想吃什么自己就买什么!’”
张渝讲完,众人先是愕然,继而开心地笑。张渝也过关了。
张渝的后面依次是贾总,贾总的女秘书小齐,王春艳、王倩。前面二位讲了故事但不精彩被罚了酒,王春艳喜欢听故事,但听完就完,没留心去记,一时间也编不出来,只得认罚酒。她正犯愁地望着酒杯时,冷不防全乾德一手叼过酒杯,手一翻入口就干了。众人都说不行,这酒不能代喝,得重罚。王春艳也不曾料到全乾德会出来解围,她心中盼望喝这酒的那人何曾是他!可酒已经喝了,只得作罢,却也不愿再接受罚酒,众人一再坚持,只得妥协,勉强喝下半杯,脸上红晕渐起,更显得娇艳。
最后的一个轮到王倩。王倩先不慌不忙说了句:“今天我这故事中可能要借用到在座人的名字,希望被我借到名字的人一会不要生气啊,就当做茶余饭后的笑料。”众人都笑呵呵地说没关系的,你放心说吧。
王倩才开始讲:
“据说本市西郊有一处酒店的生意特别好,这家酒店主要经营的卖点是驴r做得十分好吃,许多人吃了后都赞不绝口。本市还有位人物书法写得好,算是个名人,有天空暇就去吃那有名的西郊驴r。酒店老板也认识这位名人,待他吃完后就问他味道如何,他就说很好。老板见他高兴,就向他求字,铺好笔墨纸砚等他挥毫。这人略一思量写下‘天下第一驴’五个遒劲方正的大字,写完却想起身边没带印章,只好用笔在下面题上自己的名字。老板拿来一念‘天下第一驴——田耕农某年某月书’,不禁叫绝。”
大家听到最后王倩把田耕农的名字嵌上去了,全都大笑起来。田耕农也不生气,双手直摆弄,向众人郑重申明道,“我那字是不成的,叫我写也写不出模样来。”
贾总见大家已经尽兴,就问张渝:“张法官,你看下面的活动怎样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