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时空之恋上你的床作者:肉书屋
穿越时空之恋上你的床第6部分阅读
程太后点头道:“好。说来这事既全了灏儿的心意、又不违先皇遗旨、还可免去朝中各党和嫔妃间的角力争斗,可谓三全其美。”
齐云萝站起身来,拍手笑道:“正是呢,这是天大的好消息。我正盼着霁儿长留宫中,如今可称了心了。不行,我得赶紧给她道喜去!”
说完,乐颠颠地就往殿外冲。
“箩萝……”齐云灏招手想叫住她,她却早已一阵风地走了。
齐云灏垂下手,暗自叹了一口气。箩萝哪里知道,封后的事在霁儿听来也许并非是一个令她欢欣鼓舞的好消息。不知她接讯后将作何反应——是喜、是恼、抑或是无奈?唉,他一直无法了解她的心意,在他面前,她的心总是像雾中的花、云中的月,而望而不可及………
罢了,随箩萝去吧。也许,由箩萝向她宣布这一消息,对她的震动会小一些、更容易接受一些………
太液池上拂过了一阵风,波涛翻涌,拍岸之声渐次传来。梅雪霁搁下了手中的石杵,低下头去轻嗅瓷罐中花泥的芬芳。
侍琴走过来,用丝帕细细替她擦去额角沁出的汗珠,笑着说:“真香啊,这天羽杜鹃果然不同凡响。”
梅雪霁用指尖挑了一撮花泥轻轻在掌中研磨,满意地点了点头道:“正是呢。色妍、香郁、质地均匀细腻,确是调制香粉的好材料。”
侍琴笑道:“怪不得小姐夸它为仙品,这样名贵的花儿也只有在深宫大内才见得着。”说着,她微瞥了一眼梅雪霁,犹豫了片刻又开口道:“奴婢觉得,留在宫中也有留在宫中的好处……”
梅雪霁脸上的笑意渐收,站起身来用丝帕擦去了手中的花泥。淡白色的日光透过雕花木窗照射进来,点点尘屑在光线中翻舞。梅雪霁走到窗前,用手指拨开了遮目的金色轻纱。廊下几株芭蕉绿腊犹卷,衬着樱树上点点泛红的樱桃,分外娇艳。成群的翠鸟欢快地在樱树下穿梭,抢食着鲜美的果实。
不及林间自在啼(二)
梅雪霁放下纱帘,眼中拂过一丝艳羡。
“始知锁向金笼听,不及林间自在啼。”她低声吟着,轻颤的长睫在脸上投下了两弯淡淡的阴影。
侍琴不觉心头一沉,正待劝解,忽听外间传报:“莞柔公主求见。”
梅雪霁抬起眼,脸上浮起了笑意:“公主殿下来了,快请她进来。”
通报的小太监面露难色,低头回道:“启禀梅主子,掬月宫是陛下的寝宫,万岁爷吩咐过,除了梅主子其他人没有圣旨不得擅入。”
梅雪霁愣了一愣,不以为然地摇摇头道:“罢了,我出去见她。”
大理石雕漆的屏风后传来清脆的环佩叮当声。莞柔公主齐云萝微笑着抬起了眼睛。但见重帘卷处,一群紫衣宫女簇拥着一位宫妆丽人匆匆朝她走来。乌云堆砌的发髻上赤金步摇款款轻颤,鬓边珠花璀璨,更衬得她肌肤莹白如雪。一袭嫩绿色纱衣如云似雾,襟上几丛苏绣迎春花淡淡地泛着金光。裙上的五色丝绦被脚步带起,在身后轻扬着,行动处回风舞雪,恍若神妃仙子。
“箩萝。”梅雪霁笑着来牵她的手。
齐云萝这才从愣怔中惊醒,睁大眼睛道:“是你吗,霁儿?我都快认不出了。”
“是我。”梅雪霁白皙的双颊上微微泛起了红晕。
齐云萝“噗哧”一笑道:“自你住进掬月宫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你,没想到时隔一月,你却像脱胎换骨似的。呵呵,看来我皇兄真会调理人。”
梅雪霁顿时羞成了一个大红脸,匆匆地低下头去无言以对。
齐云萝轻笑着挽起她的胳膊:“咱们老是这样站在门口说话也不是个事儿,不如出去找个僻静的地方好好叙叙旧。”边说边对她眨着眼睛:“走吧,皇嫂。”
梅雪霁被她拖着一路向前,心里却微微懊恼着。自打她进了掬月阁,内心就一直处于慌乱无助中。有好几次她都想去找莞柔公主诉诉心事,却一直犹豫着。说到底,她就是怕她那一付憋不住话的捉狭性子。她的烦恼到她面前,保不准就成了被打趣的话头——唉,谁知憋了半天,最终还是难逃她那张不饶人的嘴巴啊……
齐云萝拉着梅雪霁来到太液池边的一处凉亭中,凉亭连着水上的长廊。水面上的清风徐徐吹送,带来了岸边紫藤花的香味。
“皇嫂,你怎么不说话?”齐云萝将梅雪霁按坐在亭中的美人靠上,凑过脸来含笑望着她。
梅雪霁横她一眼,嗔怒道:“殿下要是再拿我取笑,我就走啦。”
齐云萝捂着嘴笑了半天,方又正色道:“我哪里是取笑你,我是特地来向你道喜的。你知道吗,你真的要成为我的皇嫂了。”
梅雪霁肩头一颤,蓦地抬起脸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齐云萝挥手遣退了所有的侍从,转过身来拉住梅雪霁的手道:“今日皇兄和母后商议,说是要即刻下旨封你为后呢。”
齐云萝边说边展眼留意梅雪霁的神情——出乎她的意料,梅雪霁的脸上没有欣喜、也没有羞涩,有的却是仿佛天雷轰顶一般的震惊。她嗵地站起身来,晃了晃,膝弯一软又坐下了,呆呆地望着齐云萝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呵呵,容我唠叨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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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月知道自己的斤两,我的故事难免幼稚和俗套,唉,这也难改,谁让我喜欢这一套呢?呵呵,只求有同好者喜之。
有位小妹妹留言让我别灰心,哈哈,我不会灰心。毕竟,码字只是我的游戏。有人说我游戏玩得不好,我哪里会难过?真正让我难过的是:没人和我玩、没人理我、没人留言那才会要了这篇文文的命!
嘻嘻,所以,有花有砖的尽量扔来吧!别怕,我顶得住!!!!
不及林间自在啼(三)
齐云萝不由困惑起来,霁儿这是怎么啦?听到这天大的好消息,为什么她的反应却是惶恐无措,仿佛大难临头一般?莫非……
“霁儿你说话呀,”她伸手轻扯梅雪霁的衣袖:“你是喜糊涂了,还是……”
梅雪霁又是一颤,她抬起眼来,那眼中早已蓄满泪水。
“箩萝……箩萝救我……”她哑然轻唤着,跪下身去,伸手紧紧抓住了齐云萝的裙裾。
齐云萝震惊不已,慌忙站起身来将她搀扶住,口里不迭声地问道:“你怎么了?有话慢慢说。”
梅雪霁挣脱开她的手,固执地伏在地上:“求公主殿下救我。”
齐云萝无奈摇头:“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你不愿做我皇兄的皇后?”
梅雪霁抬起脸,顾不得拭去腮边纵横的泪水,呜咽道:“正是。我不要做皇后。皇后是一只被囚的凤凰,一辈子将被锁在这深宫里,若是这样,我宁可死……”
太液池畔参差的虎皮石小径上,开放着点点淡紫色的无名小花。偶尔有白色的蝴蝶飞过,在花间稍停片刻,悠闲地整理着自己的翅膀。一双银蓝色软缎绣花鞋悄悄踏上了小径,洒金百褶湘裙被轻柔的脚步带动,拖迤着拂过了花瓣,发呆的蝴蝶被裙风惊扰,匆匆地拍打起双翅飞远了。
小径的另一头传来一声叹息:“你先起来吧,我答应你就是。”
“箩萝……”另一个声音带着喜出望外的颤音。
“横竖我想个法子放你出宫便是。唉,谁让你哭得天昏地暗,让人想不心软都难呢……”
“主子。”背后一声低唤,洒金湘裙的主人肩头一颤,顿时停下脚步。她缓缓回过头去,却见身后立着一个衣着素雅的中年妇人,脸上带着淡定从容的笑。
“哦,郑嬷嬷,是你。”她轻舒了一口气。
“您身子刚好了些,怎么不在翊坤宫里歇着,又出来吹风?”郑嬷嬷柔声嗔怪着,把手里的一领羽缎披风罩在她的肩头。
宜妃简若尘指着凉亭的方向,微微摆了摆手。郑嬷嬷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张望了一番,立时会了意,默默地点头退在一旁。
一阵微风将凉亭那边嘈嘈切切的谈话声又传送过来。
“……多谢殿下,不过,若是放了我,皇上岂非要降罪于你……”
“不妨事,皇兄一向疼我,即便查知是我放了你,再气再恼顶多禁足数月。只是……我想再多嘴一句。我皇兄如此疼爱你,你真的忍心弃他而去,一走了之?”
“他……他广有三宫佳丽,哪里只差我一人?”
“呵呵,”她的话换来一阵轻笑:“你又焉知我皇兄对你不是一心一意?”
“母妃,母妃……”稚嫩的声音伴着匆促的脚步一路传来,齐昭成小小的身影出现在一丛紫薇树后。
鳌鱼脱却金钩去(一)
“母妃、郑嬷嬷,你们在这里做什么?”他扬起头望着母亲,微红的小脸上满是笑容。
宜妃愣了一愣,展开手中一把金底百蝶穿花折扇,故作镇定地笑道:“母妃在这里扑蝴蝶呢。对了,你皇姑就在前面的亭子里,你去找她玩吧。”
齐昭成眼睛一亮:“皇姑答应过要送我一套泥捏的十八般兵器,我正要找她要呢……”话音未落,人却早已匆匆顺着小径往凉亭跑去。
齐云萝正和梅雪霁促膝而谈,忽听得齐昭成“母妃、母妃”一阵急唤,心头不由一跳:“要命,莫非咱们方才的话被宜妃听去了?”
梅雪霁也急了:“那可怎么办?”
说话间,却见齐昭成已如同旋风般地冲了进来。
“皇姑姑,您答应送我的东西呢,在哪里?”他一头扎进齐云萝的怀里,扯住她的衣袖轻轻摇晃着。
齐云萝推开他,正色问道:“昭儿,你母妃呢?”
齐昭成一指身后道:“在后面。”
齐云萝和梅雪霁互换了一个担忧的眼色。许久之后,却见宜妃带着郑嬷嬷脚步匆匆地踏进凉亭来。
“昭儿,你瞧你,”宜妃抿嘴笑着,拉过齐昭成用丝帕为他擦了擦汗:“跑得这么快做什么?方才在锦带桥头一眨眼就不见你的踪影,害的母妃和郑嬷嬷这一路好追!”
齐云萝轻舒了一口气,满脸带笑地站起身来道:“宜妃姐姐想必累了,坐下歇歇吧。”
宜妃和善地一笑道:“不用了,上书房的师傅们还等着昭儿上课呢。”说着,对梅雪霁匆匆一点头,牵起齐昭成的手向外走去。
“是你…”齐昭成与梅雪霁一个照面,微愣了一下,不由停下脚步。
梅雪霁望着他也抿嘴笑了:“是我,殿下。”
齐昭成双目放光,嘴角带着一弯捉狭的笑:“那一日被我父皇从水里捞起来的落汤鸡就是你吧?”
一言出口,所有的人都怔住了。只有梅雪霁脸上的笑意依旧未退。
“殿下好记性。”她从容地答道,心里却暗自开骂:“盛气凌人的小鬼头,真正像极了他爹……”
“哒哒哒哒……”急促的马蹄声响彻在皇宫西面僻静的青石小径上。马铃铮铮,带着一丝不同寻常的紧张。
从小径一角的高大灌木丛后绕出来一辆青帷马车。赶车的是一个身着绛色锦袍的青年太监,他神色凝重,不断地用手里的长鞭抽打着马匹。两匹黄|色的高头大马被他抽得高声嘶叫着,奋开四蹄朝着远方的宫门狂奔。
“明公公,”车帘微挑,露出一张无比清秀的面孔:“别急,快到宫门了,不妨慢慢走吧,别让人看出了破绽。”
明琪轻轻勒住了缰绳,低头道:“是,梅主子。”
马车速度骤然放缓,车内的颠簸也小了许多。梅雪霁回到座位上坐好,微微地闭上了眼睛,掌心早已被汗水沁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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鳌鱼脱却金钩去(二)
“小姐,咱们能过的了这一关吗?”侍琴攥紧了她的手,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颤抖。
“一定能。”梅雪霁望着她努力裂开嘴一笑:“莞柔公主已经为咱们弄来了出宫的腰牌,到时候,就看它了……”说着,她从怀里掏出了腰牌,紧紧地捏在手中。腰牌上镏金的雕纹在昏暗的马车中熠熠生辉。
近日来朝廷接连收到陇西一带官员的奏报,说是当地遭遇了百年未遇的大旱。数月以来,颗雨未下,庄稼尽数旱死,农民流离失所,大批灾民正在往京城迁徙。
这个消息搅得齐云灏食不下咽、卧不安寝,连兴致勃勃要着手筹办的封后大典都被暂时搁置了。每日卯时即起上朝,与群臣商议赈灾事宜,一直忙到深夜才拖着疲惫的步子回到掬月宫。在她颊边匆匆一吻便顾自堕入深沉的梦乡。
今日一大早,他带着文武百官前往圜丘郊祀乞雨。按照天启王朝的规矩,郊祀前君王本人必需在圜丘的斋宫斋戒沐浴整整三天三夜。在这期间戒除一切荤腥、宴乐和酒色。所以,她和所有的后宫嫔妃一样,被留在了宫中。
听到这个消息,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真是天助我也!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她兴奋不已地去找莞柔公主商议,出乎她的意料,莞柔公主早已为她准备好了一切——两套合身的太监服饰、出宫的腰牌,还有一辆马车……
“站住!”一声呼喝打断了她的神思。她的心怦然一跳,和侍琴互握的手握得更紧了。
明琪勒住了马车,故作倨傲地挺身端坐着,眉眼中透着三分不耐:“咱家是翔鹜宫的总管明公公,奉了莞柔公主之命前往宫外采办太妃娘娘的生辰贺礼。哪个不晓事的敢拦咱家的马车,若是误了殿下的事谁来担承?”
守门的侍卫微微一愣,随即陪笑道:“明公公莫怪,小的也是例行公事,马上就完。”说着,走上前来,掀开了青布的车帷。
车内的昏暗霎时一扫而空,侍卫手持的长矛在阳光下反射着强光,几乎刺痛了梅雪霁的双眼。
“小……”侍琴低呼着向她靠拢,梅雪霁拼命按捺住快要夺腔而出的心跳,抓住她的手使劲地摇了摇。
那侍卫细细打量了她们一眼,对梅雪霁秀美异常的相貌大感好奇:“这两人是谁?”
不等明琪答话,梅雪霁赶紧陪笑着站起身来,亮了亮手中的腰牌道:“我们是新入宫的小黄门,跟着明公公出去办差。”
“是啊,他们没经过世面,咱家带他们出宫历练历练。”明琪在一旁附和。
那侍卫依旧死死地盯着梅雪霁的脸,神色间带着几分狐疑:“刚入宫的?我怎么从未见过?”
正在纠缠间,忽听一阵铠甲声响,又有一位年长一些的侍卫匆匆赶来。
鳌鱼脱却金钩去(三)
“什么事?”他左右环视一圈,皱着眉头问。
“他们……”
明琪对来人点了点头,匆匆打断侍卫的话:“李都尉,你的手下如何这般难缠,咱家可是有要事在身的。”
李都尉抬眼望了他片刻,又把目光停驻到了梅雪霁身上。眸光闪烁了一下,立即咧开嘴笑了。
“哦,原来是明公公。公公有急事就速速出宫去办吧,回头耽误了可不得了。”说着,伸手拽着年轻的侍卫退到一旁。
“可是,那两个…”年轻的侍卫口里兀自嘟哝着。
李都尉横他一眼,训斥道:“他们手里有出宫的腰牌,哪里会错,什么时候轮到你多事?”
明琪爬上马车,对他们一拱手,挥鞭赶着马儿快速出了宫门。
青帷马车一口气跑出很远,这才在明琪的喝叱下渐渐停住。梅雪霁掀开车帘,伸出头来四处张望。来处已是一条僻静的街巷,两旁是一色的白墙青瓦,掩映着如烟的垂柳。
“这是什么地方?”她问。
“这是听鹂街,是翊宁城中殷实商户聚居之地。”
“哦,”梅雪霁这才将久悬的一颗心放回了肚里:“咱们确实过关了吗?”
明琪微笑道:“正是。奴才一路留心查看,确定无人尾随。”
侍琴低叹着用手轻拍自己的胸口,咂舌道:“刚才好怕人,我还以为要被人认出来了呢。”
“没有的事。”明琪望着她安慰地一笑,心里却掠过一丝阴影——方才李都尉的态度的确有些怪异,照他平素的琐碎性子,哪里有这么容易放他们过关?这一回却是出奇的宽和,不但不拦着,反倒为他们大开方便之门,真是一反常态啊!
莫非…有人事先帮忙做了铺垫?
梅雪霁在侍琴的搀扶下走下了马车,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含笑大声道:“果然连宫外的空气都格外清新,令人沉醉。”
明琪神色一紧,慌忙把食指搁在唇边小声道:“梅主子,您可小心千万别乱说话。这宫外也不是处处都能无所顾忌。”
梅雪霁和侍琴对视一眼,吐着舌头笑了。
明琪从怀中掏出几张银票递到梅雪霁的手中:“这是殿下吩咐转交给梅主子的。殿下说了,陛下若是发现梅主子出了宫,头一个便会遣人去梅府搜寻。所以,请梅主子千万别回家,拿着银票远走高飞吧。”
“多亏殿下计划周到。”梅雪霁低头将银票收在怀中,“劳烦公公回宫替我多多拜上你家主子,就说雪霁此去不知何时得以与她再见,盼她好自珍重。”说话间,眼眶已经微微红了。
明琪点点头,从车上取下两个包裹递给侍琴,回头向梅雪霁道:“从这里往前不远,便有可雇马车的地方。梅主子不妨雇车先出城去,找个偏僻的村落住下再从容筹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