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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时空之恋上你的床第4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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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雪霁摇摇手打断了她的话:“由他去吧,大不了,还有个死…”

沉香亭北倚栏杆(二)

刘谦益带着宫女和侍卫们和上次一样悄然等候在柔福宫外的花间小道上。远远地看见皇帝的身影从柔福宫的大门口踱了出来,他立即举起手里的龙头琉璃灯迎了上去。

琉璃灯罩里烛光跳跃,照亮了皇帝年轻俊朗的面容。那两道浓密的长眉飞扬着,嘴角含着一弯称心的笑。

刘谦益抬眼望着主子脸上的笑意,不由也悄悄地裂开嘴笑了。真是难得啊,每回皇上从娘娘们的寝宫里出来,都不曾见他脸上带着这样舒心的笑容呢。不知这柔福宫里到底有什么让万岁爷如此开怀?

蓦地,他的眼睛睁大了:“皇上,您的嘴…”

齐云灏微愣,用衣袖擦抹了一下自己的嘴角。灯光下,赫然发现银白的袍袖上竟然出现了几抹猩红。

“这是什么?”他低头思忖着——刚才他吻了她,这丝丝红痕必是从她的唇边染来的。是她涂抹的口脂,还是……

翊宁旧俗,每年四月廿六芒种为谢花神节。这一日,宫中妃嫔皆盛妆华服,带着宫娥彩女们将备好的五色丝绦及八宝旌幡缠系于花枝之下。整个上林苑中莺声燕啼、人花争艳,热闹非凡。

皇室的家宴设于牡丹苑东侧的天香殿。从天香殿的楠木雕花长窗中望出去,可以看见苑中魏红、姚黄、寿安、朱砂、左紫……各色名贵牡丹在日光下摇曳生姿。阵阵花香随风而来,与殿内的脂粉馨香汇成一处。

梅雪霁的到来在天香殿中引起了一番小小的议论。本来,她的身份尴尬,虽然奉了先皇的遗诏入宫,却因为容颜丑陋而迟迟不得敕封,还被打入了荒废已久的柔福宫。宫中上下没有人把她视为皇帝的妃嫔,今日冷不丁看到她出现在皇宫的家宴上,实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不过,梅雪霁倒是没有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瑟缩。她进殿之后,低眉垂眼地向太后、皇帝和嫔妃们一一行礼,然后就淡淡地退下,

坐在了莞柔公主的身边。

好在,众人的注意力并没有停留在她身上很久。在程太后带着太妃们离席之后,所有人的目光便都聚集在了瑾妃秦洛裳的身上。

今日的瑾妃妆容出色。一袭束胸的品红色轻绡长裙上绣着金色的海棠花,外罩一层薄如蝉翼的银丝纱袍。满头青丝挽成繁复华丽的碧螺髻,上面斜插一枝白玉点翠孔雀簪,从雀嘴里挂下的金线流苏一直垂至肩际,行动处步步流金。

“陛下,”她离席走到齐云灏的面前盈盈而拜:“今日适逢佳节,臣妾见庭中牡丹盛开,欲献丑一支李太白的《清平调》为陛下助兴,还望陛下不弃。”

齐云灏手握琥珀琉璃盏,对着她微微颔首。

瑾妃又一展拜,随即轻舒袍袖、漫啭歌喉,翩翩地歌舞起来。

“……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借问汉宫谁得似,可怜飞燕倚红妆。名花倾国两相欢,常得君王带笑看。解释春风无限恨,沉香亭北倚栏杆……”

歌声委婉、舞姿轻扬。最是那一袭红裙,盘旋如风中牡丹,绽开在蜜色金砖上,无比的鲜艳与妖娆。一曲终了,她理了理鬓边的青丝,不胜娇怯地偎依到齐云灏的身畔。

沉香亭北倚栏杆(三)

齐云灏笑着搂紧了她,并把手中的琉璃盏凑到她的唇边道:“爱妃容颜倾城、歌舞精妙、实不愧佳人二字。来,朕赐爱妃玉液佳酿一盏。”

瑾妃笑魇如花,低头道了声“领旨谢恩”,接过琉璃盏一饮而尽。

齐云灏含笑的目光掠过她,匆匆地向端坐在右侧下首的梅雪霁瞥去——今日宫宴,天香殿中的女人个个珠环翠绕、争妍斗艳,巴巴地精心装扮了指望得到他的青睐。就连平日里性格清冷的翊坤宫宜妃都盛装出席,还特意在鬓边簪了一朵大红的绢丝牡丹。偏偏这个丑颜女子,依旧是一袭半新不旧的家常衣裙,发髻上只插了三两支玉簪,脸上不施脂粉……可恶!

……且慢,好像从初见直到现在,她一直就是这样素面朝天,从不涂脂抹粉。那么,昨夜他袍袖上的红痕到底从何而来?

正凝神间,忽听得左手边传来一声冷笑:“李太白一生孤傲,唯独只做了这一首谄媚诗,谁曾想倒是入了瑾妃姐姐的青眼。”

齐云灏微蹙起眉,扭头朝那边望去。却见容妃正双目炯炯地看向这里,满脸是浓浓的不屑。

怀中的瑾妃身子一颤,立即板起脸反唇相讥道:“容妃妹妹一向自视清高,倒是大有乃父刘太傅之风。”

容妃的脸上顿时腾起了愤怒的红云,她“嗵”地站起身来道:“姐姐说的不错,妹妹的清高传自家父,那姐姐的谄媚是否也得自秦府嫡传?”

“皇上……”瑾妃泪眼汪汪地把头埋进齐云灏怀中:“不想臣妾一首太白旧诗,却污了容妃妹妹的清听。”

坐在容妃身边的如妃手执纨扇,轻轻摇头道:“若只是论诗,霜儿倒有一词要请教瑾妃姐姐。那赵飞燕倚的是红妆还是新妆?霜儿记得先生教的、书里读的分明都是新妆,姐姐家藏的哪个版本中改作了红妆二字?”

瑾妃面上一红,愤愤地道:“我哪里唱过红妆二字?我秦相府世代簪缨、诗礼传家,子女自幼便延名师教导,琴棋书画无所不学。莫非妹妹把我当成那般出身低贱、见识粗浅的女子不成……”

梅雪霁手托着腮,正津津有味地观赏着殿堂中嫔妃们的铿锵争辩,忽听得耳边莞柔公主轻叹一声:“唉,这瑾妃真是管不住自己的一张嘴啊…”

梅雪霁愣了愣,转过头悄悄问道:“怎么啦?”

莞柔公主把嘴俯到在她耳边低语道:“你知道吗?翊坤宫的宜妃,恰巧就是一个出生低微的女子。从前我皇兄做太子的时候,她只不过是皇兄的一名侍妾。后来多亏诞下皇子,才母凭子贵,被皇兄封为宜妃。”

梅雪霁不由地暗暗地吐了吐舌头,赶忙偷眼向宜妃望去。果然,饶是平素喜怒不行于色的宜妃,这时候也黑沉了一张脸坐在那里闷不作声。

齐云灏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梅雪霁的身上,心中的懊恼仿佛雪球一般越滚越大……他刻意搂着瑾妃当众亲昵,早知会招来嫔妃们的泼天醋意。但他没想到的是——那个他处心积虑想触动的人却偏偏巍然不动,还带着一脸置身其外的淡笑坐在一旁看好戏!此时她那双微笑的眼睛分明在说——幸好我不在她们之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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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萧郎是路人(一)

心头一阵邪火上涌,他猛地推开了怀中的瑾妃,站起身来道:“罢了,好容易聚在一起吃顿饭,却被你们吵得全无了兴致。且散了吧,各回各的宫省的烦!”说完,抛下一群目瞪口呆的嫔妃,顾自怒气冲冲地扬长而去。

梅雪霁随着莞柔公主走出殿外,望着苑中丽色倾城的牡丹,轻轻地舒了一口气。

万幸,总算让她过了这一关!天知道她是多么不愿意来赴这场宫宴、多么不愿意面对那个喜怒无常的皇帝!特别是经过昨晚那可怕的一幕之后,他的面容、他的声音对于她来说不啻于魔咒。

坐在天香殿中,她一直故意低头和莞柔公主谈笑,为的就是不朝他看、摈弃他的声音……直到发生了方才那一场闹剧,她满心的紧张才慢慢地消减开去。眼看着那些女人们一个个醋意盎然地争吵不休,她觉得又好奇又好笑。后宫争宠——电视剧中的经典乔段呢,如今看到了真人版,嘻嘻,千万不能错过…

“霁儿,”莞柔公主轻扯她的衣袖:“你一个人悄悄地笑什么呀?不如到我的翔鹜宫中手谈一局如何?”

梅雪霁收起笑摇了摇头道:“不了,我是你手下的常败将军,每回被你杀得丢盔弃甲,哪里还敢应战?”

莞柔公主用手轻点她的额头笑道:“小气,横竖不肯落人下风。好吧,那我自去了。”说完,带着宫女们姗姗离开。

梅雪霁独自往柔福宫走去。跨过一座青石小桥,瞥见前面千杆翠竹之后,掩映着一角粉墙。走近一看,却惊喜地发现粉墙之上爬满了蔷薇。此时,浅粉色的花朵已盛开了大半,娇丽明媚如美人嫣然的笑脸。

梅雪霁停下脚步,伸手摘了一朵半开的蔷薇戴在鬓边。

身后的月洞门里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转眼,一袭暗红色绣着银丝蟠龙的锦袍出现在她眼角的余光中。她回过头,却见齐天弛正立在一棵参天的香樟树下定定地望着她,略见清瘦的脸上带着无法掩饰的惊喜和激动。

“澄亲王。”她吃惊地低呼一声。

“雪霁,”齐天弛走近她,抬起手却又轻轻放下了,“你的脸…”

梅雪霁伸手捂住了自己的面颊,眼眶不禁有一些湿润。

齐天弛叹息着把她拥在了怀中:“是为了我吗?”他在她耳边低喃。

梅雪霁把脸贴着他胸口,听着他怦然的心跳,心里恍惚着…是他吗?齐天弛——那个曾和她一起骑马出逃、在她唇边留下一吻的齐天弛真的就立在她面前吗?曾以为入宫之后,这个人就彻底地从她的生命中消逝了,谁知今日竟然能在宫中与他再见……也许,这一切只是幻象?

她抬起头凝望着他的双眼,那里面分明盛满了柔情和痛惜。

“雪霁,”齐天弛把下颌抵在她的发际上,柔声道:“都怪我,如果我早一点娶了你,你就不会被召到宫中备受冷落、也不会徒然毁了容貌……”

从此萧郎是路人(二)

梅雪霁愣了一愣,小声道:“其实,我的脸……”

齐天弛把手指搁在她的唇上,眼里闪烁着如水的柔情:“这些天我常发痴想,若是时光可以倒流,我一定让澄王府的花轿赶在圣旨之前…”

“哼哼,”身后蓦地传来一阵切齿低笑,声音凛冽而冰冷,仿佛腊月里刺骨的寒风:“澄王府的花轿倒是快得很哪。”

梅雪霁不由打了一个冷颤,赶忙回头望去——映入眼帘的果然是齐云灏那张被愤怒扭曲了的脸。他死死地盯着她,眼里喷射的火光几乎能把她烧成灰烬。

齐天弛放开她,低头跪下道:“叩见陛下。”

齐云灏不怒反笑:“十八叔今日怎么有兴致进宫?”

齐天弛道:“臣奉了太后懿旨,前来上林苑赏花。”

“赏花?”齐云灏眉毛一扬,“朕恐怕十八叔要赏的不尽是花吧?来人,”他冷冷地一挥手,“收去澄亲王的入宫腰牌,从今后没有朕的旨意,澄亲王不得出入后宫!”

马上有锦衣太监走上前来,从澄亲王的腰间摘下金质的腰牌,递给了齐云灏。

齐云灏把腰牌搁在掌心掂了一掂,抬眼向齐天弛道:“天色不早,十八叔可以回去了。”

齐天弛磕了一个头站起身来,瞥了一眼站在一旁惊魂未定的梅雪霁,脸上拂过浓浓的心痛。他对着齐云灏一揖到底:“方才是臣轻浮鲁莽,不关雪霁的事。望陛下…”

齐云灏将手中的腰牌猛地扔在地上,发出“当啷”一声脆响。

“澄亲王,”他抬起眼,眼中精光四射,“朕的忍耐有限,请你速速离宫!”

齐天弛面色苍白,长拜而去。

梅雪霁呆呆地望着那个暗红色的身影消失在宫墙的一角。心,在那一刻开始狂跳了起来。她分明感觉到有两道利剑一般的目光正聚焦在她的背上,如此犀利、如此灼热,刺得她不由自主地轻轻颤抖。

“你…转过身来。”那个人在她背后低声吩咐着,语气平静无波,但也正因着这份诡异的平静更让她心惊胆寒。她木然立着,不敢回头。

“你给朕转过身来!”这一句却是咬着牙说的。

梅雪霁的前胸急促地起伏着。怎么办,该怎么办?那个人想必早已邪火中烧,一旦被他捉住,后果不堪设想……昨夜的一幕又浮现在她的眼前,天啊,不行!绝对不能落在他的手里…

此时,她的心里只有一个字——逃!逃出他愤怒的目光、逃出他可怕的惩罚、逃出他的掌心……

在齐云灏迈步走向她的一瞬,她却像一只受惊的小鹿一般的夺路而逃了。顾不得花枝牵衣、顾不得苍苔湿滑,她在春意盎然的上林苑中没命地奔跑,身后传来他狂怒的咆啸:“站住!”

从此萧郎是路人(三)

她甩甩头,试图把那咆啸声甩开,不留神却被脚下高低不平的石路绊了一下,狠狠地摔在地上。膝盖磕破了,殷红的鲜血染上了她雪白的裙裾。路的另一头有脚步声急急传来,她顾不得疼痛,较紧牙关站起来,一瘸一拐地继续奔跑。

眼前一泓清流拦阻,潺潺的碧波上,零落地点缀着几块平坦的青石,一直通到对岸。她想也没想,就大步跨上了面前的一块青石。

这时,从对岸传来焦虑的呼喊:“殿下,别跑了,殿下…”

梅雪霁停下脚步——奇怪,莫非在这个深宫之中,还有一个人和她一样被追得慌不择路?

一念闪过,忽见从对岸的灌木丛后绕出来一个的小小身影,瞬间跑得近了,却是一个四、五岁上下的男孩,身穿月白色的如意纹锦袍,红润的小脸上带着顽皮的笑意。在他的身后,跟着五六个太监宫女,还有一个花白胡子的老头,一个个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殿下…课还没上完,快跟孙师傅回去。”那花白胡子的老头高扬着手,声音里带着哀求。

小男孩回过头,冲着他扮了个鬼脸:“我不回去,我讨厌背那些鬼诗词!”说完,一纵身跳上了水中的青石。

梅雪霁眼睁睁地看着他如同青蛙一般地在青石间灵巧地跳跃,转瞬就到了她的眼前。

“走开!”那男孩抬头看见了她,很不客气地对她摇手大喊。

梅雪霁犹豫着把身体避向左侧,偏偏那个孩子也往左边晃过来;她赶紧避往右,无巧不巧地又和他撞在了一处。

“讨厌!”那男孩横眉眦目地骂了一句,伸出小手使劲地把她往边上一推。正巧梅雪霁立身未稳,被他在膝弯处一顶,顿时两腿发软“噗通”一声掉进了河里。

虽然已是四月间,河水还是出乎她意料的冰冷。宽大的袍袖和裙摆这时也成了束缚她手脚的枷锁,任是她学过游泳,这时候也免不得手忙脚乱,惊慌中喝了好几口水。

“噗通、噗通”身后传来几声落水的声音,紧接着,有几条有力的手臂抓住了她的衣袖,把她一路拖上了河岸。

出水的梅雪霁仿佛一只落汤鸡,浑身湿透,衣服紧紧地裹在身上,连头发里也汩汩地淌着水。一阵凉风吹来,她不由得打了几个冷战。

齐云灏抱着肘立在岸边的一丛芭蕉树下,含笑望着她这一副无比狼狈的模样。

“刘谦益。”他低唤。刘谦益心领神会,赶紧递上了一领玄色的丝绒斗篷。

齐云灏拿着斗篷向她逼近,梅雪霁惊悸地后退了好几步。蓦地,她觉得自己的身子腾空而起,不由低声惊呼…原来是齐云灏一把将她横抱起来,用斗篷裹了个严严实实。

“朕的女人不许春光外泄…”他紧盯着她,嘴角挂着一弯讥嘲的笑。忽然,那脸上的笑意一收而尽,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惊诧。

“你的脸…”齐云灏腾出一只手抚上了她的面颊。一抹过后,掌心一片红水淋漓。他的神情一紧,仿佛忽然明白了什么,立即抓起斗篷的一角为她擦拭面颊。

梅雪霁眼前一阵发黑——完了,她的小伎俩被他看穿了……

雨摧花残伤春暮(一)

梅雪霁脸上脏乱的红色粉彩被擦抹干净,露出了清丽绝伦的容颜。肌肤胜雪、眉眼如画,齐云灏的目光片刻都不愿从她那清泉般的双眸中移开。

“原来如此!”他低喃,心头涌出万般滋味,分辨不清是惊喜抑或恼怒:“原来如此…”

“放开我…”梅雪霁在他怀里徒劳地挣扎。

“休想!”他收紧了自己的双臂。

掬月宫的宫女太监们破天荒地看见陛下抱进来一个女人,不由全愣住了。莫非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新皇登基三年来,这里除了使唤的宫女,何曾见过陛下带进来一个女人?

“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关上门窗、点起炭火、再拿干净的帛巾来!”齐云灏低低地吼着,双手依旧抱紧了怀中的女子。宫女太监们这才如梦初醒,马上各自忙碌开了。

齐云灏抱着梅雪霁径自走向里间的御榻。御榻前落地淡金色的雪绫纱被银钩斜挽,一层层地悬垂下来,仿佛澎湃着金色的波涛。

齐云灏将怀中的女子轻轻地放在榻上。梅雪霁一脱离他的怀抱,就下意识地抓紧自己的领口,把身子往里挪,一双饱含惊吓的眼睛死死地盯在他脸上。

“别动。”齐云灏握住她的脚腕,掀开她白色的裙裾。

“咝…”梅雪霁疼得一呲牙。原来方才绊的那一跤,早让她膝上的伤处和裙子沾在了一起。

“疼吗?”齐云灏抬起眼望着她,俯身把唇瓣贴上她的伤痕。

梅雪霁慌忙摇了摇头,试图伸回自己的腿。然而,那握住她脚腕的手却钳得更紧了。

“你受了伤,必须马上上药。”他从侍立在一旁的刘谦益手中接过一只青瓷药瓶,小心翼翼地把白色的药粉倒在她沁血的膝上,再用干净的棉布条为她裹上伤口。

有宫女捧来了洁白的帛巾,恭恭敬敬地摆在床头:“奴婢为娘娘擦洗更衣。”

这一声娘娘在梅雪霁听来分外刺耳,她一把推开了宫女的手,捂起耳朵道:“我不是娘娘!”

一旁的齐云灏轻叹一声道:“你们都退下吧。”

“遵旨。”宫女们行礼退下,放下了御榻边的层层雪绫纱。

蓦地,一团金色的浓雾把他们和外界隔绝开来。齐云灏斜坐在床头,伸手抬起了梅雪霁的下颌。眼前的人儿秋水盈眸、眉不扫而翠、唇不点而朱。虽然面带惊恐、却难掩她一副轻灵飘逸的动人情态。

“是你…”齐云灏的心停跳了几拍,目光却乍地放亮了,满脸是如获至宝的惊喜——那个樱花林中的轻舞精灵、那个捻花而笑的粉衣仙子、那个让他心心念念黯然神伤的冤家……终于被他找到了!百转千回、兜兜转转,原来她一直就藏在自己的身边!

“你骗得朕好苦。”他在她耳边低喃,把脸埋进她湿漉漉的秀发中,深嗅着那清如幽兰的芬芳。梅雪霁浑身一颤,眼里的恐惧更深了。

“来,”齐云灏牵起她的纤手:“你浑身都湿透了,让朕替你擦干。”

雨摧花残伤春暮(二)

“不…”梅雪霁猛的甩开他的手,又往床里挪了一挪:“陛下答应过……”

齐云灏邪邪地笑着,撩开她额前的青丝,在那苍白的面颊上一吻:“小东西,是你先骗了朕,就别怪朕不守信用了…”说着,用手轻轻地褪下了她肩上的衣衫,顿时香肩微露,粉蓝色的薄绢肚兜下隐约一抹冰肌如雪。

“放开!”在他用力扯下她肚兜肩带的一瞬,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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