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你是第一个非矿之国子民可以走进那间石室的耶!而且你可以走进光圈,你还说你摸了神剑对不对?”崇威已经激动地抓住了我一只手,没等我有所表示他继续激动地嚷嚷道:“我都没走进去光圈过!只有真神才可以靠近它。你真的是神对不对?”
这个……我应该怎么回答呢?
第一卷神女降世第六十四章突然之间
在崇威殷切注视的目光下,我实在没有办法,不,也许是没有勇气回答。
神,不管是因为以来的诸多巧合,还是因为顺应这根线上古人的好奇与想望。我,目前就是这么尴尬的身份。
这几个月来,我似乎越来越理所当然地接受他人的膜拜,每当我的身份遭到置疑的时候,我也只是好整以暇地说着言不由衷的解释。当然,没有人胆敢直接地问“你是真的神吗?”这样的问题,我也就不用正经八百地回答“当然不是!”
是我自己不够干脆,才会将自己置于现在的局面,虽然还不至于进退两难。
现在,突然地,这么突然地被问了这个答案本来很简单的问题,使我突然很深沉地自省了一下。
三个人都注视着等我的答案,得我虽自省了,心中所想,胸臆间想要迸出的字句和紧闭的嘴唇,只是让气氛越来越冷场。
“我……”被逼得“我”字出口,还是吐不出下文。
懵然间看向魏鸿威。他正屏息注视着我,视线相交,我看到他眼中的疑惑,在我长久的注视下开始变得慌乱。
看着他,我想到了很多,想到我站在这儿,站到崇威面前的目的;想到完颜烈的信任;想到南国军营中兵士们的信任……而就在几百米外,不正驻扎着一千个有血有肉、有灵魂有感情,全心全意崇拜着我这个神仙的南国精兵!
我笑了,笑着决定回答这个问题。
崇威却已经松开了我的手臂,我愣愣地看着他,看着他坐到我的正对面。听到他说:“对,你就是天上的神。只是,你现在凡间,有目的地来到我矿之国!”
太突然了!比刚才还突然!崇威不一样了!
现在的这个崇威也许才是真正的崇威,作为矿之国的王的崇威,庄严地坐在我正对面椅子上,严肃的表情,挺直的腰杆。在他身旁,耀阳坚定地侍立。
“这是完颜烈给你的信。”一直沉默的耀阳突然从怀中拿出一张只是简单对折了的纸,从崇威身旁上前一步,隔着桌子向我递来。
我很顺手地接了过来。展开来看,上面只简单写着“说服崇威,无双国见”。
这……这一切的一切是不是……太突然了!
我终于知道了为什么早前矿之国会被认为是三个目标国里最难搞得那个。而真相实在是让我……
崇威这家伙简直就是“电脑”商人!
所有的利害关系他会精确地分析出得失利负,亏本的生意免谈!而头疼的是,单方垄断买煤是早被列入亏本行列的。一位单方垄断会造成市场竞争力的丧失。没了竞争自然就没了优升劣降的降格定比。矿之国的器具一定是最好的,从来都可以提价再踢加的嘛。被垄断就没得提了,就是亏了。所以,免谈!联合私营?算了吧!领土都合并了,产业还保得住?
当初完颜烈为什么没有干脆灭了他矿之国的打算呢?
可悲的是我也知道了,并且还因为完颜烈玩失踪而被迫接下搞定矿之国的任务。所以,原本还不甚明了的人家的“私人”关系,如今我全知道了。
第一,南国的精兵营头号长官魏鸿威竟然是矿之国的皇族。这要是打了,精兵营万一倒戈怎么办?服从命令可是军中第一大纪,精兵营更是军纪铁守了。而且这国际帮教上名声也不好。于公于私都不应硬来。
第二,矿之国可不是软柿子,国民第一精神又偏偏是骨气。入侵的见多了,打回去!有最好的兵器还没流入市场呢!
我就想说了,就那第一条我们可以反过来利用啊。魏鸿威可是矿之国的皇族,游说一下不行?可惜,军中无皇帝,只闻将军令。精兵营他魏鸿威说得动,矿之国不是军队,是国家,只听崇威的。这就体现了小国团结优势并警醒了帝王中央集权的重要性。
那崇威就不能宠爱下自己弟弟?
都说他是“电脑”商人了。计算机怎么运行的?是二进制啊。1为1,0为0,1+0还是1。不行就是不行!
啊,我突然间很想哭啊。为什么当初我学的不是商业,军事或者干脆是计算机?
这些表面上的都这么复杂了,想想更隐晦的。
完颜烈给我的信却是从耀阳那得来,根本没瞒着崇威的意思。再者这耀阳的身份既是崇威的命护又是南国的特务。魏鸿威从认识以来对我交代的身世现在看来根本是漏洞百出。包括突然不负责任离去的完颜烈在内,不知道因为什么。而这些人抛开一些表面的身份啊、地位啊什么的不说,又似乎很熟呢?
我的脑细胞啊!
古国已是冬季,无双国的攻防战正打得激烈。此刻的矿之国却似乎没有受到影响。象征着神之所在的金泉正源源地向外释放着能量,足以庇佑整座密林。连可以接收到的月光也丝毫没有冬季的阴霾,再冷的光射入矿之国也会变得温暖。只是远处依然传来孤独的狼嚎,意外地没有十分凄凉的感觉,却引起了某共鸣的冲动。
“嗷~嗷~嗷~嗷呜――”
“啊!啊!啊!啊――”
第二日,某顶着一双熊猫眼,由于一夜苦思无果,不免脾气有点暴躁。
吹着不知来向的暖风,望着头顶蔚蓝的天空及朵朵棉花糖般的白云,环顾整个矿之国,步入果园中随手摘下一颗半熟的苹果。不知不觉地眉头舒展开,打从心底里蔓延开的微笑已经挂在嘴角。这就是家园啊,有着神奇力量的家园。
我知道我已经深深爱上了这个家园样的国家。
早不再单纯得无知却永远保持着最真的善良;最精明计算却永远不会恶意地算计别人;有最精致的武器其实为了自卫;从没想过离开自己的家园侵略别人,也不允许别人的欺诈;永远只快乐着属于矿之国的快乐。
多么希望自己属于这里,这样美好的生活是自己一生的向往,但心中的小鹿还是更好奇这古国更外面的世界,即使外面有野狼。
真正让我佩服的正是矿之国的子民真真做到了安逸满足,不对花花世界有着执念吧。
这样想着的自己忽然生出了一股悲哀。怎样生活是自己的选择。自己一直以来的随遇而安其实是自己还不懂得选择。岔路已经不知觉地经过许多,自己又稀里糊涂地走上了怎样的路,做错了多少选择?
人生其实只是简单地一路走来。但当一个人的选择影响甚至能够决定他人的人生的时候,却是怎样的步步维艰?不是不能错,而是责任心的不允许。而当一个君主做出一个选择的时候,决定的就是一个国家的走向,要怎样的小心翼翼,运筹帷幄?
如今我又忽然想开。
我能想到的依然是昨天匆忙间已经提出的三项互换条例。无论崇威答应与否,我都会尊重他的选择。因为我相信他,因为我也爱矿之国。
“咣!咣!咣!”
突然响起的钟声牵引了我的注意力,远远望去竟见火光冲天,嘈杂声也渐渐传来。意识到可能发生的事情,我奔跑起来。
半路遇到过来找我的魏鸿威,他二话没说抱起我就施展开轻功,向着矿之国边墙飞驰。
“东国突袭了?”我配合地搂住魏鸿威脖颈,向他问道。
魏鸿威点了点头,更加快了速度。
魏鸿威抱着我直接跃上了城墙。崇威已经等在那,也不见他有丝毫焦急。他身边似乎少了什么呢?
没时间疑惑,双脚着地后,我急急向城下观望,便看到了这一生再也忘不掉的一幕。
第一卷神女降世第六十五章屠
(此章暴力血腥,读前请做好心理准备。再友情提醒:最好空腹阅读,有咀嚼零食读文习惯的也请停止咀嚼)
城墙之外原本致密的参天巨树,此刻在吞吐的火舌中灰飞烟灭,渐渐只剩下焦黑的根须。向外扩张的火势与城墙之间空出了一个足球场般大小的场地。密匝匝簇拥着东国的兵士,却无人向前。并不是为了不践踏已死之人的遗躯,满地灰飞中遍布的暗粉与空气中弥漫的腥香不正是刺激兵士勇战的催化剂。四面火光也早已烧红了他们的眼。
是什么让他们不进反退,直至退到退无可退,背部几乎贴上外围猛烈燃烧着的火树?
我的视觉职能看到他的背影,仅那一个背影,却足以震憾我的心魂。瞳孔不自觉地收缩,嘴无意识地翕张,心脏咚咚地擂鼓,想要大口大口地喘气,却连吐气都忘记。缺氧充血的脑袋嗡嗡作响。
辨不清衣服原本的颜色,只看到满身的暗红,竟是血染,衣角也滴滴溅落着棉布吸不尽满溢出的血滴。无风自舞的黑发,发梢也沾染了浓稠的半干的血液,张扬着,好似冥府中飘忽的森利鬼爪。左手抓着一颗人头,人头面目狰狞,竟是生生从脖颈处拧下。血肉模糊中露出碎裂的两截椎骨因半断不断的筋肉相连耷拉着微微晃动。
我脑海中浮现出那张精致狐美的脸,那脸上眉眼弯弯,红唇微勾,勾魂,勾命!
“嗡!”
耳旁嗡鸣声诈响,眼角银光一闪已骤然飞向那人扬起的右手。抓住剑柄,挥剑向下。血液顺着那握剑的手滑向剑身,须臾间银黑的剑身也变得和那人一样。血红映着火红。那火直烧入人眼,灼烧有罪的灵魂。
那些东国士兵惊恐地瞪大了眼。
就在那人捏爆左手的人头,越不想看越能清除地缓慢地看到,人头上两颗惨白的眼珠渐渐暴突,最后“嘣”的轻轻一声爆出眼眶,脸颊的肌肉被指甲抓紧绷出扭曲的皱纹,从嘴角开始破裂,露出森森的牙齿,然后两排牙齿越离越远,“咔呲”一声头盖骨也被捏碎,任脑浆混着血液飞溅了一身。
右手提剑冲入前方的人群,顷刻间鬼哭狼嚎。
吓得定在原地簌簌发抖的,便被瞬间逼近的血影一剑削掉了头;还懂得尖叫逃命的,刚转过身,也许来得及迈开一步,便被从腰际斩成两段……
那身血红移动的速度极快,好似幻化成了影子,不停向前,身后只留下拼都难以拼回的大量残肢断首。
阎王过处,无一人留命。
也有处于边缘的兵士,得以逃开,但慌不择路,逃跑的路径根本不是进来的那条,无头苍蝇样地奔入密林深处,终于中了林中满布的陷阱……
此起彼伏的凄厉惨叫,惊飞了密林深处的只鸟,引来狼群兴奋的嗥叫。
“放!”
辨不清是身边谁人下令。令下,声起。
簌簌树摇声夹杂着金属磨擦声,突然从树丛中飞出根根铁柱。成年树的树干般粗细的铁柱上密布着锋利的钉刺,一根根铁柱横着,首尾由铁链相连,原来是早已布下的陷阱。数百根铁柱连起的圈套,越收越紧,从外围包拢了妄想逃跑的东国兵士。
在铁柱飞出的瞬间早已有无数人毙命。猛烈地撞击,钉刺直刺入腹,旋转着,搅烂了内脏,淅淅沥沥的肚肠流了一地。在死亡的瞬间,恐惧麻痹了中枢,大脑皮层的神经上,正负离子内外翻转,失控了的躯体,肠胃搅烂前,里面肮脏的废物已经失禁出来。
一个身体倒下,铁柱已经贴近另一个身体,还带着上一个人碎肉的钉刺便刺入新的血肉,就这样一个接着一个,铁柱圈套慢慢收紧。
更深的恐惧,更加的慌乱,冲撞着寻求逃命的通道,根本顾不上他人的死活。
有的被同伴撞倒,脸部正撞上翻滚而来的铁柱,被削得眼珠也细碎,牙齿也成末,很快的,整个脑袋便被搅烂成肉泥,根本无法想象原来浑圆坚挺的形状。
外围的惨状却丝毫没有影响到中间那正在上演的令人毛骨悚然。
偶尔的转身,露出那人的脸。整身都染血,偏偏脸上没有沾到半分。雪白的脸上,原来是最沉静的表情,微眯的眼,微抿的唇,没有一丝玩弄,也没有半点怜悯。
右手依然是那饮血的黑剑,不停地在一具具躯体上插、抽、坎、削……
左手也耐不住寂寞,抓住地上插着的一柄弃剑,虽不如黑剑用着顺畅,顷刻间也已饮饱了血。
双剑齐舞的血影,斩杀的速度快了一倍。那沉静的脸上表情似乎更加舒展,想是因为可以更快消灭蝼蚁而抚平了渐起的不耐烦。
蝼蚁啊……
或者还不如蝼蚁!
这就是战场,真正残酷的战场。战场之上人命从来不如蝼蚁。
不,这不是战场,是屠场。
一个人对千万人的屠杀。
从开始的震撼中变得双眉紧皱,我紧紧撰起拳头。渐渐可以清晰地思考,我发现,面对着眼前上演的一切,脑海中有许多血腥黑暗的字眼可以形容,偏偏最醒目的却是“庄严”二字。
我咬牙,因为我终选择了那最不该的庄严二字来形容这场屠杀!
第一卷神女降世第六十六章黑耀剑的故事
最后一个人看着那罗刹般的血影一步步走向自己,竟禁不住内心的恐惧选择了自我了断。
满身鲜血的耀阳便回转身,一步步向城门走来。他的视线向我们这边看来,但他看的不是我,是崇威。那是一种淡淡的,安慰的目光,让人安心。
在耀阳身后,空地上已经有许多小小的身影在收拾残局。在他们的脸上,我看到的也是淡然。我想,面对企图破坏自己家园的敌人的尸体,这已经是最好的表情。
洗去血污,换上新衣,面目依然沉静的耀阳还是安静地站在崇威身后,态度淡淡,我的视线却很难再从他身上移开。
“喂……喂!”
在崇威不知第几次的提醒下,我再次不甘愿地移开视线。我的错,现在的我身为神仙在代表南帝完颜烈和身为矿之国王的崇威谈判。我不应该走神,但是……
从那张淡然美容上移开的视线,飘忽着,飘着,飘着,就飘到了身旁魏鸿威腰际的宝剑上。
刚刚耀阳洗澡的时候,魏鸿威告诉我,原来这剑本就是属于耀阳。而这把剑上又承载着一个故事,一个关系到耀阳,魏鸿威,还有……
“喂!喂!喂!”
崇威再次提醒我的走神。看来如果我再不专心一点他就要暴走了。于是我终于正襟危坐,张大了眼,表情完全严肃地看着他。
他颓然地叹了口气,不过下一刻便也严肃地看向我的眼睛,一字一字清楚地说:“我,矿之国王,崇威,代表矿之国正式与尔南国达成三项协议。”
怎么说呢,刚刚这场小型会议,我基本都处在神游状态。无论是耀阳还是那把黑耀剑都深深吸引着我。我现在一回神就已经在自己的房间里了,只隐约记得崇威答应了我代表南国提出的三项协议。
其实,刚听说东国发起进攻的时候,我就想,崇威会答应我了。因为我知道,一旦矿之国的子民受到伤害,崇威一定会展开行动,这个时候就不一定要稳赚,平等的买卖他也会做。更何况我答应教给他神水的制法。
所谓神水呢,其实就是硫酸。这硫酸对于矿之国来说可是好东西。而神水只不过是崇威发出的感叹,我也就以此为这古国的硫酸命名了。
现在,我铺平面前的纸张,从行李箱中拿出钢笔,开始画相应的设备图解。煅烧炉、接触室、吸收塔……
苦苦思考加奋笔疾书中,魏鸿威进来向我汇报了些战况,然后他就在我旁边坐下,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我聊了起来。
待我尽可能使这些设备及制法严密地画完所有图解,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餐厅中。
我一口一口慢慢地吃着早餐,今天没人抢,就我和魏鸿威两个人吃。崇威和耀阳在对面研究着我画给他的图解。就见他们越看眉头皱得越深。
“这个,云啊,”崇威来到我身边指着我所做的注释问道,“这些小小的是字吗?”
我眨眼再眨眼,点头说:“对啊,这是相应设备的注释,还有这张,”我从中翻出写得密密麻麻的制法的详细说明,说道,“这张是制法说明。”
崇威一脸责怪样地说:“你可以不要写天上的字吗?我们看不懂。”
“啊!”我顿时恍然大悟,天啊,我写的是我本命线上的简体字,这根线上的古人怎么可能看懂。可是,这里的古字我看得懂却不会写啊。惨了,那我岂不是成了半个文盲?
我半张着嘴的呆样,另外三个见了开始偷笑。等我反应过来应该发飙的时候,崇威已经一脸严肃地
穿越时空到古国第1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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