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兵心里给太史慈竖起大拇指,真是英雄。
这次吕蒙冤枉太史慈了,他在船舱里睡大觉呢。
徐盛、谷利不敢怠慢立即整装出发,战鼓擂响,号角震天。为的是给太史慈打气,二来告诉司马懿救兵到了。
这一下子误打误撞的却正好救了凌统、董袭的性命。
徐盛顺流东进,在江面上大喊:“子义,子义,你在那里?”没人答应。谷利道:“向前冲,接近水寨百丈停船。”徐盛担心道:“太危险了。”谷利道;“你看,江面上火光移动,敌船已经追出来了。我等若不去接应,子义必死无疑。”
徐盛头疼,也在心里骂太史慈不是东西,这不是那拿兄弟们的性命找刺激吗?有这样的吗?太史慈多冤枉!!
接近水寨百丈,果然看到几十艘战舰从水寨驶出来,向江心不住的放箭。徐盛急了,抽出佩刀,号令:“全速前进,发石机、排弩准备,接近五十丈,射。”徐盛刚刚领略了‘郝昭牌’发石机和排弩机的威力。心想,怪不得总打败仗,这玩意威力太大了吧。现在该着他使用了兴奋不已。
顺风顺水,接近敌船五十丈。淳于丹等人也在对面发现了袁兵战舰。谷利号令一声:“放。”
顿时巨箭风飞,炮石乱空。轰隆轰隆的击打在敌舰之上。其中一艘,桅杆登时砸折,打横江心。淳于导、胡综畏敌如虎,不敢上前,掉转船头逃跑。徐盛指挥船杀到水寨门前。所有的炮石全部集中起来,猛烈攒射,把从水寨中开出来的敌舰封堵住。
谷利着急的冲着江面大喊:“子义,子义,快上来,再不走,都他娘的完蛋了。”忽然听到江面上两声惨嚎:“是不是谷利将军,是我,我是凌统,董袭他受伤,快不行了,快点救我们上去。”
凌统?谷利纳闷:“公绩,是你吗?你怎么到了江里?”凌统声嘶力竭的喊:“你快点,再问两句,我就活不成了。”谷利心想,凌统此刻是司马懿的手下,万一使诈怎么办。不行,还是小心一点,找来几百名弓箭手对着江心。然后抛下绳梯:“上来吧。”
凌统身上箭伤、刀伤二十余处,还抱着一个昏迷的董袭,那里能爬的上去。喊道:“不行,我上不去,我——受伤——了——”声音越来越微弱了。
谷利吩咐船上的水鬼:“快,下去救人。”凌统、董袭两条湿漉漉的身子奄奄一息的平躺在甲板上,谷利就再也不怀疑了。诈降,也不用‘死’的这么逼真吧。
谷利跑去通知作战的徐盛。徐盛一听,立即指挥返航,也不管太史子义的死活了。心想也许太史慈自己游回去了。人家本事多大呀!
谷利冲进帅帐的时候。吕蒙和太史慈正在互相埋怨。这个说:“谁让你不看清楚就派兵出去的。”
吕蒙嚷道:“你放屁,要不是你屡次违反军纪,私自出营,我会怀疑你吗?”
太史慈结巴道:“该派个人到我房里看清楚一点吧——哎呀,这不是回来了吗,没事了,没事了。”吕蒙真想过去摁倒了打一顿。又怕打不过。气愤道:“今天的事,你给我记住,以后要是在发生,决不轻饶。”
太史慈脑中掠过一串问号?今天的事情,和我有关系吗?谷利急忙阻止:“别吵了,发生大事了。你猜我们在江中救了谁?”太史慈笑道:“不会是司马懿吧。”
谷利差点气死:“司马懿,我不给他两枪,我救他?”吕蒙道:“快说。”
谷利喘息了一下:“是公绩和元代。”吕蒙和太史慈都愣了:“怎么回事?”谷利摇头:“不知道,身上全是见骨的伤口,大概二三十处。血都要流干了。昏迷不醒,什么也问不出来。”
吕蒙抢上一步:“请军医来救。”谷利摇头道:“军医说救不了了。”吕蒙大惊失色。
太史慈道:“别忙,别忙。我知道有个人能起死回生。”吕蒙道:“是谁,快说?”太史慈笑道:“就是晋王。”我看着眼前这两个将死的人,心想,失血太多了,不见得能活。那年头也没法子输血呀。
吕蒙等人又是一阵恳求,弄得好像我是j商要坐地起价一般。我点点头道:“先把衣服剥光了。小心别碰到伤口。”幸好,还有上次给文聘治伤时,研究出来的消炎药的药方。急忙写了命人熬药。清洗伤口,缝合。又开了些华佗的补气血的药,给两人服下。
“天亮之后,没断气就能救。要是挨不到天亮,寡人也没法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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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跃马梁益第三十八章燃烧的大江
我去睡了一会儿,醒来时正午,问亲兵:“昨晚的两个人死了没有?”亲兵道:“大王,还没死,活着呢。”我精神一振。穿上衣服,赶到‘病房’。吕蒙等还在这里等着,一见我进来,千恩万谢的。我摸了摸两人的脉搏,心叫不好,发烧了,身上烫的厉害。
我摆了摆手,没说话回到房中翻书。找了几个对症的方子,告诉亲兵去熬了,给两人喝下去。又把‘消炎药’给两人洗伤口。说道:“明天早晨烧退了,就能活。”
这两人的生命力真的很顽强。愣是挺着没死。第二天吕蒙来报告说:“烧退了。”我也松了口气,开了几服药,嘱咐一队亲兵,按时给服用。对吕蒙道:“至少要三天才能醒。”
凌统比董袭醒的早,睁眼的第一件事,就是痛哭周舫。
吕蒙、太史慈等这些天轮换着守候两人。正好是吕蒙当值。吕蒙见凌统醒来,立即去通知大家。众人围着虚弱的凌统问长问短。徐庶轻声对李典道:“去把朱然、孙恒带来。”
朱然、孙恒听完凌统的诉说,对吕蒙的话再也不怀疑。双双跪在地上请求投降。
第二天董袭也幽幽醒转。这两人已经暂时失去了战斗力,大概修养一年两年也不见得能好。我下令封董袭为博阳侯、凌统为中山侯,送回江陵大本营郭嘉处养伤。朱然封夷道侯,伏波将军。孙恒封西昌侯,清河太守。
凌统临走的时候,画出了司马懿水军的分布图。我感到决战的时机已经到来了。
同样要等一场西北风。
此时已经是三月中,东风多了,西北风减少。我想,我的队伍里,是没有人会借西风的。
“文和先生,你会不会刮风?”贾诩心想,老子会抽风。刮风?开什么玩笑。眨了几下眼睛,没说话。惊骇的表情已经说明一切了。
“那就是不会?”我踌躇道:“寡人想要一场西北风有办法吗?”贾诩道:“没办法。不过——主公可以问计于庞统?”
“庞统不在军中。”我沮丧的说。
“飞鸽传书——”
庞统也是常年生长在江边,对这一带的气候了如指掌,对天象也颇为了解。当即回信,言之凿凿:“后日西北风大起。”比孔明还狂。
连贾诩都惊叹:“大王,有那么神吗?”我瞪了半天眼,挤出一句:“谁知道呢,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吧。”贾诩道:“大王要西北风无非是想火攻。可这大江之上波澜壮阔,四处是水,火攻行不通的?”
我心想,世上终于有你贾诩不明白的事情了。太好了。
“先生还急得,出兵之前寡人命人准备的那些桐油吗?”
贾诩连连点头:“记得、记得。不过有什么用处?”我道:“先生命人准备,二十条巨舰,两百条战舰,全部塞满柴草,我自有妙用。替我放出谣言,就说,曹纯在洛阳造反,火烧许昌,多派些细作出去,务必在两天内人尽皆知。”贾诩静静地听,也不插口。我说完了,他补充:“是不是要传令三军拔营起寨,准备撤回江陵?”
“知我者,文和先生也。此事只有你我两人知道,不可传给别人。不然计划就不灵了。”
贾诩点了点头,出去传令,一会儿,全营都收到了曹纯谋反,紧急撤退的命令。众将都觉得心里难受,马上就要成功了,岂不是功亏一篑。吕蒙等人更加大声嚎哭起来。许多人都来请战,献计,我一律不见。
贾诩准备了一天。心里一直在嘀咕,要是不刮风该怎么办?庞统说大话,要倒霉了。
第三天晴空丽日,万里无云,一点刮风的迹象也没有。水面像镜子样平静。我也开始担心起来。直到,黄昏时分,突然,一股清风打破了平静,一炷香时间内,江风大作,旗角直向东方。果然是西北风起。
旗舰中击鼓,鸣锣,召集众将议事。
我面对众将,正色道:“寡人已经决定,明日和司马懿决一生死。”大家都傻了,前天还说要撤退,东西都收拾好了,怎么又要决战?东吴众将当然是欣喜若狂,也有人不同意的。文聘就是其中之一。
“大王三思,司马懿的舰队,比我军实力要强,不能轻敌,还是徐图缓进吧。”我摆了摆手:“别说了,此事就这么定了。蔡瑁、张允、朱然、谷利”
“末将在。”
“后寨有两百条战舰,上面存储万桶桐油,你等四人,摸黑起航,前往司马懿水寨。距离水寨十里,即刻返航,把桐油倾倒入大江之中。记住,两百条船要并排行驶,万桶桐油一点也不能剩下,全部倒入大江。”
四将面面相觑,不知所谓。
“甘宁、裴豹。”后寨还有十只巨舰,上面也有桐油千桶,你二人率领四十名特种兵,死守船中。见人上船,立即点燃火油,跳江逃生,不得有误。”
“蔡中、蔡和、蔡壎,你三人帅三百条船,连夜撤往江夏。”众将更傻了,桐油倒在江里不会下沉吗?
又说要决战,怎么把人都调走了。
“庞德、陈式、黄袭、王冲、邓升、董和、张南,你七人帅一千战船随后撤走。”
“文聘、吕蒙、孙恒、太史慈、徐盛、陈到、李典、陆逊随我帅五百战船殿后,吸引司马懿主力来追。
“藏霸、张燕、张绣、梁兴、吴敦、尹礼给你六人每人一个旅的兵力。趁夜色在南岸登陆,看到大江中火起,立即攻打司马懿旱路大营。士兵携带柴草,接近营寨只管放火。”
“末将遵命——”众将虽然稀里糊涂,但还是轰然应诺。
王平等了半天,也没见叫他的名字,急赤白脸的站出来喊道:“大王,大王,怎么没有我的事?末将——末将——”
我指着他左臂上的绷带,摇了摇头。王平三把两把扯断绷带,伸展着胳膊:“大王,你看,末将可以征战。”
“王平、杨柏,给你二人一个师的步兵,连夜在南岸埋伏下来,看到我军水寨起火,立即向江心投放火箭。司马懿若能生还,必走固城官道。你二人在路口设下伏兵。百里江岸多派细作埋伏。有情况,飞鸽传书,务必活捉司马懿。”很多大将心里苦笑,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呀,司马懿好端端的为何要逃跑,晋王真是糊涂了!
贾诩心里就只剩下一个疑问了:桐油那玩意,倒进江里,难道不会沉没吗?
分兵派将完毕,天色已经漆黑,众将不敢怠慢,纷纷回去调动兵力,顺序是这样的:蔡瑁、朱然等先去江中把桐油洒下去;然后,营寨中灯火通明,鸣锣敲鼓,开始撤军。估计司马懿这个多疑的老鬼一时半会不会上当。所以分三批撤走。蔡中、蔡和的船队浩浩荡荡离去,司马懿听说后,嗤之以鼻:“诱敌之计,别去理他,江面上风太大了,不宜出战。”
二更时分,庞德的主力舰队开始撤离,亲兵又去报告给司马懿:“大都督,袁兵主力舰队西撤,已经逆风行驶到五十里外了。”
司马懿睡不着了。心想,袁熙鸣锣敲鼓,就是和我玩虚虚实实的心理战。让我以为是个圈套,其实他是真的要撤走了。莫非我上当了?
“再探——”
探子走后,司马懿披着衣服在船舱中转磨,心神不宁的。莫非曹纯在洛阳造反的事情是真的。
派出去的五名探子一一回来报告:“大都督,袁军主力舰队已经撤走,江面上只剩下中型战舰四五百艘,楼船十余艘,还有袁熙的旗舰——也开始撤走了——”
此时已经是三更,距离主力舰队撤走有一段时间了。司马懿算计着已经走远了。司马懿思考:袁熙竟然亲自殿后,我是追,还是不追?上当就上当呗,大不了损失几条船,吃不了大亏。要是错过了这个擒拿袁熙的良机,终身遗憾。
所有的将领都已经起身待命了。司马懿吩咐一声:“集中所有战船,追杀袁兵,若有能擒拿袁熙者,即刻封王。”他自己都不是王,怎么给别人封王。
手下的将军们不管这些,大家见猎心喜,都觉得立功的时候到了。这次的胜利标志着东吴的割据已经成功,袁氏统一不了大汉朝了!
鼓角齐鸣,号令声声。淳于丹、胡综率领两千战船为前锋军,先行出寨,身后是司马懿的旗舰曹遵、刘柱、司马孚、司马颖等将领。后面压阵的诸葛直、吕义、王雄、韩龙、邹岐,总共六千艘战船。横锁江面,扫帚一般狂扫过来。
夜色如漆,火把的红光照到江面从来都是黑糊糊的。淳于丹、胡综虽然闻到一股腥臭味也没太在意,他们急着立功呢。那个时候,知道桐油能漂浮在水面上的不多。
淳于丹、胡综一路无事,一直推进到袁军的水寨中。司马懿看到火光讯号,一路平坦,心里就放心了。原来没有阴谋和埋伏,是真的撤退了。
袁兵的最后一部分也已经撤走了,江面上只剩下六七条巨舰。似乎也正要起锚。看来是留下殿后的。
淳于丹、胡综吃够了巨舰的亏。同时也很崇拜它的威力。立即命人围住巨舰,向上射箭。一轮箭矢之后,士兵报告说,是空的,里面没人。
淳于丹心中窃喜,一定是袁军仓皇撤走,来不及收拾。正好,利用这巨舰去追袁兵。这玩意速度快。命令一百名士兵上去察看,回来报告说,的确是空的。淳于丹一声令下:“拨两万人上船,追击袁兵。”自己首先从绳梯登上去。
后续部队,源源不断的注入巨舰——
黑暗中一条条的魅影在巨舰的底舱窜上甲板,噗通一声,投入江水,鱼雷般向远处窜去,能够游多快,就游多快。
淳于丹正在沾沾自喜,欣赏巨舰上的发石机和排弩。吩咐手下开船的时候。突然闻到一股烧焦的味道。回过头来就看到船舱内黑烟突起,负责划船的士兵全都跑了出来。淳于丹大惊失色,知道是敌人的圈套。正想命令士兵下船。
突然,场内爆发一连串的闷雷。一个个火球,冲破甲板,升上天空,顺带着吧甲板上的士兵烧成灰烬——
闷雷一个接着一个,火球一个跟着一个。六条巨舰,就在一炷香时间内,相继爆裂。淳于丹和胡综反应快,迅速跳下江心。立即感到今天的江水有些古怪,不但腥臭,而且很粘稠,几乎拨不动。
火球、火屑、火星炸上半空,噼啪爆响。又唏哩哗啦的从天空中落到江面。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江水突然燃烧起来,火苗在一瞬间蔓延几十里,凭空的仿佛冒出几十万条上窜下跳的血红色灵蛇在江面上舞动。足足有二十尺高的火焰,烧着了一切可以点燃的东西。淳于丹和胡综转眼间就发现自己陷入了真真正正的‘火海’中。两千条战船同时燃烧起烈焰。两人临死也没想明白,‘江水’怎么能着火呢。
司马懿的中军舰队已经从王平的眼前驶过,袁营中的大火也开始升腾。遵照大王的命令,投放火箭!
王平也很不明白,为啥这火箭射入水中,还能燃烧,而且烧的这么激烈,这么狂猛。以前没发现‘水’有这个特性。莫非是那些桐油,真的漂浮在了水面上?
司马懿前方起火。身后跟着起火。火的速度好快,随着风速达到了眨眼十里的地步。一柱香的时间没到,火势已经蔓延到了中军。整条江水都被烧着,变成一个巨大的洪炉。又像是一条巨大的火龙在不但翻腾。司马懿还没来得及在火海中作出决定,转瞬间人和船就被火焰吞没了。一盏茶时间过去了。整个江面视线可及全部化为火域。火趁风势,风助火威,烟焰涨天。漫天彻地,一派通红。
众将、士兵没了主意,纷纷跳江逃生。
到了江里死的更快。
正在万分紧急的时候,司马颖领着几个‘水鬼’进来:“大都督,让这两个人送你出去吧。我们完了,六千条船全都付之一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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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跃马梁益第三十九章生擒司马懿
火光中司马懿脸色惨白,不住口的重复:“这怎么可能,这不可能,平白无故的怎么会着火?”
一个水鬼道:“方才我已经潜入江水中看过了,上面飘了厚厚的桐油。是桐油在燃烧。”
司马懿怒道:“桐油能够浮在水面上吗?”水鬼叹了口气,答案是肯定的。旗舰发出连声爆响,火球一个个的从底舱升上来,甲板被烧得通红,浓烟遮蔽了一切。司马懿被熏得头昏脑涨,看不清东西,迷糊中,被人一把打昏了。
水鬼把司马懿背在背上,纵身跳入火海。向下沉去。。。。火的下面还是水,不过你的水性一定要够好,不然是潜不出火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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