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三从四德作者:肉书屋
穿越三从四德第37部分阅读
珑猛的倒在床上,忍不住“哎呀”一声,以然听见,慌忙抬起头来,问:“怎么了?”
廷珑正羞着呢,也不说话,只反手在身下摸出个栗子来,以然看了,嘿嘿笑了一声,伸手接过扔到地上,又俯□来。
半晌廷珑又是“哎呀”一声,从身下摸出个青枣子,以然咬牙切齿的盯着那枣子,然后站起身来,一把将廷珑从床上抱了起来,廷珑猛然失重,吓得忙伸胳膊勾住以然脖子,以然三步并作两步,将她像端簸箕似地端到一旁的床前桌上放下,廷珑坐在桌上,勾着以然的脖颈,低头看着他烧红的眼睛。
以然看着廷珑红着脸,眼睛水色荡漾,气息微喘,猛的向前重重在她嘴上咬了一口,然后转身走到床前,一把将褥子拽了下来,用力一抖,一堆枣子、花生、栗子就哗啦啦掉了一地,抖完又伶手俐脚的将褥子重铺到床上,自己爬上去将四角都捋平了,然后喘着气走过来,伸手凌空把廷珑抱起,一步步送到床上,轻轻一扔。
廷珑躺在床上,看他站在床前忙忙活活的放下帐子,接着就连撕带拽的脱了外衣又去解袍子,眼看打了赤膊,忙又闭上眼睛,就听耳边一声轻笑,身上就是一沉,廷珑不知怎么面对原先看着斯斯文文的以然忽然兽性大发,只得把眼睛闭的死紧,嘴唇被他含住,舌头蛮横的往她嘴里钻,廷珑闭紧牙关不敢呼吸,闭气良久,实在忍不住了,才一吸气,那舌头就趁机顶了进来,一下一下的追逐她的舌尖在嘴里乱拱,廷珑忍不住牙关一合在他舌头上咬了一口,以然灵巧的缩了回去,廷珑趁机偷偷咽了口唾液,就听以然一声坏笑,顿时面红耳赤,闭着眼睛胡乱抬手打出去,却叫以然一把握住,抓着她的手指一根一根的含在嘴里。廷珑顿时半边身子都麻了,睁着眼睛一动也不敢动。
以然盯着廷珑的眼睛,嘴唇沿着指尖往下,从掌心到腕侧亲到手肘,肩膀,然后整个人合身压在廷珑身上,一下一下的去咬那耳珠,另一只手也不老实,从肚兜里一路向上探索,忽然,廷珑就像条活鱼似的扭着要逃,以然不许,牢牢摁住她。
廷珑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无奈不能实现,只将另一只手臂盖在眼睛上,脖颈像天鹅一样向后仰着,不住喘气,靠感觉知道衣服正一件件的离开自己,害羞的像个婴儿一样蜷着,努力往以然怀里躲。以然软玉温香抱在怀,哪肯放过,整个人就合身压了上去,廷珑身上一疼,才知道自己躲错了地方,呜咽了一声,以然听见,短促的轻笑了一下,却也不敢再动,只伏在她颈侧喘气,好半天,抱着她问道:“疼吗?”
廷珑羞的说不出话来,闭着眼睛就在他肩胛上用力咬了一口,以然发笑,廷珑听了几乎要恼羞成怒了,就听他轻声在耳边问:“还疼吗?我忍不住了。”
廷珑刚要说疼,却叫他舌头探进耳蜗里,顿时轻轻打了个颤,猫叫似的“嗯”的一声,浑身都酥软了。以然觉出,下面再也忍不住,慢慢动了起来,越来越快,廷珑忍着疼,觉着自己像是起了风暴的海上的一叶小舟,随他起伏颠簸,不知捱了多久才云收雨散,廷珑浑身都汗湿了,还紧抓着以然的背。
以然结束后喘着粗气,一边抱着廷珑一句龙儿,一会儿宝贝儿的乱叫,一边细细碎碎的从廷珑发顶边嗅边亲到胸脯,廷珑身上又软又疼,气息微弱的无力抗拒,半晌,忽然试出他下头又顶在自己腰侧,才顿时慌了,手脚并用的只一径往床里边躲,以然见她吓得那个样,厚着脸皮讪脸,一把廷珑捞到身下,故意顶着她道:“你亲亲我,今晚就放了你。”
廷珑听了,又羞又气的瞪了他一眼,恨声道:“睡觉。”
以然听她半是羞怯,半是娇嗔,声气娇嗲,更不肯松手,笑吟吟的看着她,老狼盯着兔子似的道:“不亲是吧。”然后就托着她的腰又往自己身下按去。
廷珑吓了一跳,不想以然这么坏,只得探身向上,飞快的在以然嘴上亲了一下,以然楞了楞,却不诚信的又低头追了过来……
廷珑从丑时就叫折腾了起来,这一天着实累坏了,等以然闹够了就沉沉睡去。以然不睡,仿佛一闭眼就吃亏了似的,侧身支着一只手臂,目光炯炯的在廷珑头脸上巡梭,抓着她一绺乌发在手里,看着她睡得气息匀称,嘴唇微微嘟着,盯着盯着就做贼似的偷偷亲一下,大半夜才心不甘情不愿的睡下。
廷珑几乎是才一合眼,就听见外头丫头隔着门帘叫起,迷迷糊糊答应一声,还想沉入梦中,忽然反应过来丫头唤的是“少奶奶”,这才真正清醒过来,记起自己已为人妇,忙忙就要坐起。一用力却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觉身上像是才跑了三千米似的,无一处不疼,吐了口气缓了缓,才试探着慢慢坐起,瞪了身畔的坏蛋一眼,等要穿衣服,才发现除了肚兜,别的衣裳昨夜都让以然抛在了地上,忙推了以然两把,悄声道:“快醒醒,去把衣裳捡回来。”
以然睡眼惺忪,就见廷珑伏在自己身上,只系着通红的肚兜,乌黑的长发拖在雪白的膀子上,迷迷糊糊一笑,就伸手把她往怀里一揽。廷珑吃不住力道,叫他带倒在怀里,急道:“快起来,还要去给爷爷和娘请安呢。”
以然昨晚猫头鹰似的瞪着眼睛精神了半夜,此时正困得厉害,就道:“天还没亮呢。”就要揽着她接着睡,又把下巴垫在她颈窝中。
廷珑急的咬着下嘴唇,用力在他胳膊上狠掐了一把,以然疼的“哎呦”一声,清醒过来,廷珑就撂开帐子指着地下一堆衣裳,道:“快下去捡回来,叫丫头看见要笑死了。”
以然见廷珑急的好玩儿,还嘴硬逗她道:“你是我媳妇儿,丫头看了怕什么?”廷珑只立着眉毛,连推带搡的把他往床下推,以然就呵呵傻笑着光着膀子下去捡衣裳,然后钻回来,双目炯炯的盯着廷珑等着看她穿。
廷珑见了慌忙背过身去,以然看着她雪白的后背,只系着一条细细的红绳,眼神正流连,廷珑已经把中衣披了上,利索的穿好,回头一瞄,就见以然还光溜溜的坐在那发傻,脸上一红,也不理他,只扬声叫丫头把洗脸水送进来。
以然听见,嗖的一下就钻到被子里,这下轮到廷珑忍不住要笑。
米兰端了铜盆进来,一进门见姑娘脸上笑微微的,就好奇的上一眼下一眼的打量,一会儿又见满地的花生枣子,更加惊异,廷珑瞧见,顺着她目光看去,顿时脸上一红,强作淡然洗了脸,才打发她出去找把扫帚把屋地扫了,自己坐在梳妆台前打开妆盒,在脸上薄薄的匀了层粉,又在两颊浅浅的施了些朱,以然早穿好衣裳出来,站在后头看的出神,廷珑在镜里看见回头嗔道:“傻了吗,还不快洗脸?等娘使唤人来催吗?”
以然本还想贱兮兮的往前凑,听了这声“娘”,忽然就打心底里欢喜起来,那点儿绮思也顾不上了,美滋滋的走去盥沐。
廷珑等米兰扫了地,才叫丫头进来梳头,又换了身大红纱缎袄裙,以然也穿了昨日那身吉服,两人收拾妥当,相对微笑,以然便带着廷珑走去正房去请安,边走边不时的侧过头来看着廷珑发笑。
老爷子和玉清都已经坐在正房候着了,廷珑跟以然进门,就有丫头捧了蒲团放在地上,廷珑跟着以然过去,先给方老爷子磕头敬茶行了大礼,改口称呼祖父,然后是玉清,也改口叫了声娘,玉清和老爷子含笑受了媳妇茶,各赏了红包物件给孙子和孙媳妇儿。
不多时,摆了饭,以然推着老爷子到桌边,廷珑跟着过去站在玉清身后伺候,玉清见了,倒有些满意,等媳妇儿盛了饭接过就笑道:“坐吧,咱们家人口少,一家人吃个饭,就别摆这个谱了。”
廷珑哪敢就坐,笑道:“媳妇儿该当的。”
玉清一笑,刚要说话,以然在一边见母亲叫廷珑坐下,廷珑还执意立规矩,已经伸出手去拉她在自己在身边做下,廷珑没有准备,身子就挨了椅子,为难中还听以然道:“你别拘束,娘让你坐你就坐,一家人客气什么。”
玉清见了,脸上笑意不减,只抬眼盯了以然一眼,方老爷子端着碗,咳嗽了一声,道:“好了,别让来让去的了,再不吃,饭都凉了。”
廷珑只得尴尬的端了碗,动起筷来,以然还偏偏殷勤起没完了,廷珑眼么前的菜也要忙忙叨叨的给她往碗里夹,渐渐,玉清脸上的笑意就淡了,廷珑也恨不能把脸埋到碗里,只方老爷子一个状若无知无觉的专心吃饭。
饭后,廷珑一眼看见丫头端了茶来,忙走上前去接过,分呈给祖父跟婆婆,最后又端了一杯给以然,以然却当着众人面把茶推到她座前,笑着道:“你先尝尝,这是今年新下小兰花茶,你不是最喜欢了吗?”
廷珑飞快的往婆婆那边看了一眼,微笑着把茶又换到以然面前,心里却恨不能对着以然的小腿踢一脚。
方老爷子此时咳了一声,开始问廷珑亲家回京的日子定下了没有,又问了玉清家里船队什么时候回来,掐算了下,点了点头,就道:“孙媳妇儿回去歇歇吧,昨儿一天怪累的,你婆婆这些日子张罗你们成亲的事也累坏了,都各自歇歇吧。”
廷珑就看向玉清,玉清便也点头道:“媳妇儿回去吧,咱们家晌午饭一向各用个的,到时候我叫人给你送去,你也不用过来伺候。”
廷珑听了答应一声知道了,就跟祖父跟婆婆福身告退,不成想以然也从后头跟着一同回了来,廷珑见他喜笑颜开的样子,直想狠狠的揪他的耳朵,这家伙丢死她的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咩……本文正文部分即将结束,番外可能会有,不过杂七杂八的事想到哪写到哪,就不放在章节里了,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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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珑自然也高兴以然疼她,可这样不知分寸,当着婆婆一味跟自己献殷勤,廷珑恐怕玉清心里的滋味不会太好,玉清心情不好,那直接承受后果的炮灰很可能就是自己——廷珑虽然从没做过人家儿媳妇儿,可八点档的家庭伦理剧实在没少看,所谓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于是乎,当即推理出以然这么做的后果很严重。
廷珑边想怎么跟以然说,边垂着头一径只是往前走,也不理会以然絮絮叨叨的在她耳边介绍沿途的房舍。以然自说自话了半天,见廷珑都没反应,就有些纳闷,探头觑着廷珑脸色,却没看出什么来,便紧走两步挡在廷珑前面,探究的伸手托了她的脸,认真端详半晌道:“怎么啦?不高兴了吗?”
廷珑想了半天也没想到怎样迂回的提醒以然,此时见以然问,也不耐烦婉转了,当即嗔怪道:“我又不是小孩子,难道自己不会用筷子?你总给我夹什么,当着祖父跟娘的面,多难为情啊。”
以然见原来是为这个,就松了口气,无辜道:“你才进门,我怕你不好意思夹菜,再吃不饱。”
廷珑听了这话心里一热,脸上却不表现出来,只挑眉道:“得了吧,我是因为你当着娘的面胡闹,食不下咽才吃不饱的。”
以然听了这句笑看着廷珑道:“珑儿面皮薄,害臊了啊?”
廷珑见他东拉西扯到害羞上了,真是有种对牛弹琴的感觉,嗯,虽然她确实也有点儿害羞,可问题的关键不在这呀:“哎呀,跟你说不明白。”
以然盯着廷珑的眼睛,忽然就笑了,道:“怕娘看了不高兴,说你吗?”
廷珑正忙着组织语言想要不刺激他自动护母的神经,婉转的表达出这个意思,听以然竟一语道破,就愣了下,又抱怨道:“知道还那样。”
就听以然正色道:“傻瓜,让娘知道若是她对你不好,她儿子会伤心的,难道不好吗?”
廷珑听了这话,一时竟不知如何作答,她以为以然是笨蛋,竟不想以然或许是在用他自己的方法表达观点,他对付他妈妈的经验当然比自己更丰富,没准就是这样直接才有效,想着,就弯了眼睛,却仍旧回击道:“傻瓜,你当人人脑子里都像你一样只有一根筋吗?”
以然握了她的手摁在自己脸侧,笑道:“日子久了你就知道,娘连我都没工夫理会,刁难你,就更抽不出工夫了。”
廷珑听说这样的理由,几乎忍不住要发笑了。
以然见廷珑又活泼起来,便放了心,拉着她的手,道:“走,我带你去看样东西。”
廷珑见他兴高采烈的也不弗他的盛情,让他牵着一路回去新房所在的院落,以然引着她直接上了二楼的一间书房,从累着书籍账册的案几上拿了个卷起来的纸筒,然后献宝似的对着廷珑一笑,才摊在书桌上徐徐展开,廷珑就好奇的走去以然身边站定,探头去看那卷轴,却见那卷轴上画的原来是一副图纸,上面有草庐田亩、小桥流水什么的,看着倒有些眼熟。以然在一边瞧着廷珑的神色,见廷珑微微有些不解,就随着她的眼光指点道:“我准备在这开一片地,凿渠引双溪的水过来,从这转个圈再往下头走,然户这,盖个草庐……”廷珑随着看下去,半晌恍然大悟道:“我才看出来,这不是我们家三亩园的图纸吗?你弄它来做什么?”
以然就挠了挠头,笑看着廷珑道:“你不记得了?我说过,你喜欢的话,就是照搬一个过来又有何难?”
廷珑这才影影绰绰的记起还是当初搬新宅时有过这么一回事……看着他把句陈年旧话放在心里,珍重的履诺,廷珑就忽然有些扭捏,声音也糯了:“何必还要照着家里的那个盖,双溪打咱们庄里过,比什么开出来的溪渠都有趣呢。”
以然听着廷珑软糯像是撒娇的声音,呵呵笑了两声,道:“我怕你想家。”
廷珑微微一笑,忽然就低了头,道:“往后这就不就是我的家了?”说完自己也觉得肉麻的厉害,怪不好意思的。
以然却大喜,立时结结巴巴道:“那……那我这就带你逛逛咱们家吧。”说着就来牵廷珑的手。
廷珑昨天夜里累着了,又知白鹿山庄地方极大,逛一回要好半天,就懒怠动,见以然眼睛放光又不好打击他的热情,就意意思思提议道:“我身上乏呢,不如先逛逛咱们这院子?园子改日再逛?天长日久的,我又不走。”
以然叫这天长日久说的更是心花怒放,连声道:“好,好,咱们先逛这屋子,然后就歇着。”说着抓起廷珑的手,就从书房开始一间一间的转了起来。
这院的丫头婆子从少爷定下婚期后陆续拨来伺候,这段日子摸着少爷的脾气,见他就是在屋里时,也一点儿动静不出,又不喜欢人在房里伺候,都以为他是随了太太,性子清冷,不大爱热闹,如今见了他在少奶奶跟前跑前跑后,拉着少奶奶的手交头接耳的嘁嘁喳喳,有说不完的话,都觉少爷转了性,一个个的挤在楼梯口听热闹,等到听见要下楼了,才一哄而散各自手上拿着点儿活做的认真。
廷珑跟以然在楼上看了一圈格局,末了又走到楼下去看,因自家起屋是照着方家的图纸盖的,其实这院落跟廷玉住的那间倒也差不多。廷珑见此,便想将她跟以然卧房东边一间给丫头婆子守夜住的屋子腾出来做自己的书房用,廷玉的院子是她给收拾的,书房就在这个位置;再者,她素来喜欢独处,在房里的时候也不爱丫头婆子寸步不离的跟着,况且,想起昨晚又担心往后夜里有什么动静叫人听了去,那可没脸见人了,便跟以然商议。
以然原本就不用丫头,正嫌她们在跟前吵闹,自然全依她的主意,又道:“不是乏了吗?屋子明儿在收拾也赶趟,先去歇歇吧。”
廷珑就点点头跟着他回了卧房,在床沿坐下,正要脱鞋就见以然在那边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不由有些尴尬起来,坐在那不动,只道:“我睡一会儿,你去做自己的事吧。”
以然反倒转转磨磨的凑过来,道:“我没事,我看着你睡。”
廷珑霎时间红了脸,坐在床沿那不吱声,。
以然就又往跟前凑了凑,道:“你睡吧,不用理我。”
廷珑哭笑不得,她还不习惯在别人的注视下安然入睡,僵持了半天,末了垂了目道:“要不你跟我一块儿歇着?”
以然闻言一句废话没有,当即弯腰替廷珑脱了绣鞋,一把将她抱起送到床里边,然后紧跟着已经自己脱靴子解袍子速度挨着廷珑躺下了,廷珑的眼睛都直了,以然拉开被子盖住彼此,见廷珑还圆睁着双目,立刻狼外婆盯着野兔子似的问:“睡不着?”
廷珑看着他眼睛直放光,心里直觉危险,也不答话,飞快的闭了眼睛,就听上头扑哧一声笑,鼻尖被轻咬了一下,廷珑依旧不敢睁眼,只卖力装死,接着,整个人就落入大灰狼的怀抱,廷珑早上起来就浑身酸软,此时真怕了,惊惶的睁开眼睛看着以然,以然在她眼睑上落下个吻,笑道:“睡吧,我不闹你。”
廷珑见他表情诚恳,才放下心来,果真闭上眼睛,也真是累了,半晌就气息匀净的进入了黑甜梦里。
再次醒来,以然还睡得呼吸绵长,廷珑蹑手蹑脚的从里面出来,洗了把脸,看了下时辰快到晚饭时分了,就想了想,出门告诉丫头过一会儿再叫以然,自己先一步过去玉清那边伺候。却不想,到了正房玉清并不在,丫头只道这个时候夫人都在抱厦那边。
廷珑听了,就循着路走去抱厦,路上丫头婆子见了她纷纷行礼,也不拦她,廷珑一路摸进门去,隔着珠帘,就见这屋已经早早掌了灯,玉清坐在个宽大的书案后面,正左手架在算盘上,右手握笔,皱着眉,一边噼里啪啦的伯算盘,一边就手在账册上划一笔,显见是在算账。
廷珑就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进去,正踌躇间,屋里伺候的丫头看见她,就脆生生的回到:“太太,少奶奶来了。”
玉清闻言抬起头,见是廷珑就带出个笑来,道:“进来吧,你怎么来了?”
廷珑就笑着回道:“本想来帮着娘摆饭打个下手,不成想娘正忙着呢,我没妨碍娘吧。”
玉清就笑道:“不妨碍,也快做完了,这就到饭时了吗?”说着看了看桌上的自鸣钟,道:“可不是,从晌午还没动地方,这时间过的真快。走吧,咱们家平时摆饭都在你祖父那边,我跟你一同过去。”
廷珑瞄了眼案上累的高高的账本,走上前去搀了玉清的胳膊,道:“我扶着娘。”
玉清不甚不习惯,有些拘谨,却也没拒绝,只侧头看了廷珑一眼,廷珑就抬头对婆婆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