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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三从四德第28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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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碧哭的抽抽噎噎,心里急转,她虽有些纳闷这亲事怎么掺和进来了孙姨娘的女婿,不过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孙姨娘没那么好心帮她做亲,能结这门亲事十成十跟她当日随廷瑗一同去见客有关,如今她鸠占了鹊巢,夺了廷瑗的姻缘,大伯母只怕要恨死她了,一想到大太太可能从中作梗,哪怕是给冯家送个信将当日的事说了,她就害怕的不行,哭的更加深情两分,只反复哭道:“我哪也不去,我只孝顺大伯母……”死活不肯起来。

她这厢一个扶,一个跪,哭的正悲伤,忽然张载披衣拄杖从东边屋出了来,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让孩子哭的这样?”

大太太见老爷出来了,忙笑道:“二弟给廷碧说了亲,叫她回去待嫁,她舍不得回去,正跟我撒娇呢。”

大老爷就笑着点了点头,道:“成亲是好事,哪有在家留一辈子的,你这孩子,我在里头听见你哭,还以为你大伯母骂了你,赶忙出来给你说情。”

廷碧见大伯出来了,立时跪着移过去,抽泣道:“大伯,我娘没的早,这么些年都是大伯母教养我,我只认大伯母是母亲,大伯家才是我的家,我也知道没有在家待一辈子的道理,只愿出阁前能侍奉在大伯母膝下,别的地方,我哪都不去。”说着就在地上重重磕了一个头。

孙姨娘张大了嘴看着,心说合着没她亲爹跟我什么事啊,我这是忙活什么呀,就道:“哎呦,姑娘可别哭了,哭的人怪不落忍的,实在不想嫁,自有别人愿意嫁,咱们也不能拿刀逼着你去呀。”

廷碧听见,哭的更凶,张载但见侄女这样重情孝顺,不由感叹,二弟还不如个孩子,心里就多喜欢了廷碧两分,开口道:“好孩子,你大伯母没白疼你一场,只是做父母的心,原不是图着叫儿女伺候报答的,你出了阁只好好过日子,我跟你大伯母就放心了,孝顺不在这上头,回去吧。”

廷碧听大伯喁喁宽慰,心酸的无以复加,只恨这怎么就不是我爹呢?想着回去日日对着爹跟孙姨娘,只怕活不到出门子,更坚定不肯走了,只跪在地上一个连着一个的砰砰叩头有声,垂泪不语。

大太太看着廷碧这一番做作,像吃了苍蝇一般,只觉得恶心的慌。

张载却心疼侄女,忙忙扔了拐伸手去扶,等扶起来,见她额上的油皮都磕破了,就叹了口气,问道:“定的是哪家?什么时候出阁?”

孙姨娘立时冒冒失失的开口道:“定的就是本府镇守冯家的少爷,下月初八迎亲。”

张载听了这话又皱了皱眉,道:“怎么定的这么赶?让她再住几日吧,到日子再回去。”

廷碧见大伯知道定下冯家都没给她脸色看,心里更加感激,顿时泪如泉涌一般,却不知打洗三那天张载就发了病,大太太怕他担心事不利病情,冯家来看的事一句也没敢告诉他。

孙姨娘白来了一趟,眼睁睁看着人家父慈子孝,好不恶心,听了大老爷的吩咐,一阵风似的走回自家那边去,加油添醋的说给张杰知道,末了又道:“你那闺女,可真真白生养了,死乞白赖的跟着大房,已是连亲爹都不认了。那么好的女婿还不如说给……”孙姨娘刚想说还不如说给廷瑶,忽然想起,刘姨娘要是得了这样的乘龙快婿,只怕要跟自己打擂台,又忙忙的闭了嘴。

张杰听她说完,也不痛快起来,想着自己生养的闺女,如今飞上高枝了,大房倒来摘桃子了,真是恼火非常,又问了大哥已是起来了,就亲自走到那边去找大哥说。谁知半道上就遇见了廷碧和廷琰手拉着手往后头走,张杰用力咳嗽了一声,廷琰回头看见父亲,立刻眼观鼻,鼻观心,垂着手老老实实站在原地,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廷碧也低着头站在一边不动。张二爷见自己在儿女眼里权威仍在,并不像孙姨娘说的那样,就稍稍放下些心来,道:“廷碧收拾收拾东西,回家去备嫁,哪有在别人家出门子的。”说完踱着四方步接着往正房那边去了。廷琰等父亲走远了,对着背影伸了伸舌头,姊妹俩相对窃笑,拉着手又接着往后头走。

张杰到了正房院里,叫小丫头通传一声,继续踱着步进了屋。不一时大嫂出了来,张杰忙忙道:“我来看看大哥。”

大太太就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一番,道:“稀客呀,好些日子没见二弟了,我听说你大哥厥倒,还是托了你的福。”

张杰忙辩白道:“那都是他们胡说,大哥这痰症明明是旧疾,怎么倒成了我的不是?”

大太太听了就笑模笑样的道:“那你吓得跑什么?没等你大哥缓过来就悄悄的溜了,只当没人看见呢?”

张杰顿时臊着了,脸上有些过不去,道:“大哥呢,我听孙姨娘说他好了,来跟他商量点儿事。”

大太太拦到:“才为了你闺女起来了一会儿,如今又病倒了,你什么事?”

张杰支支吾吾的想说又不敢说,半晌,听见东屋说了声“进来吧”紧跟着一串咳嗽,张杰听见叫,就循着声,自己进了去,只见大哥正围着被靠在床头,四月天还穿着夹的。

张杰慢慢腾腾的挪过去,问道:“大哥大安了?”

张载听了一时没说话,心里为他这么些日子才露面,多少寒了。半晌才道:“好些了。”

张杰听了就道:“我来接廷碧回去,给她说了门亲事,下月初八就来迎亲。”

张载点了点头,道:“那孩子在这边住惯了,一时舍不得她大伯母,让她再留两日吧,快到日子就送回去。”

张杰听大哥这么说了,就没言语,等了片刻,见大哥提也不提嫁妆的事,就要张口,却听大哥道:“上回商议分家,还没说完,我就病了,事后我想了想,你也是有儿有孙的人了,这家倒也应当分,这几日我叫廷瑞赶着盘账呢,昨儿我听他说再有个三五日就能盘完,到时候请了族里的老人过来,把家分了吧。”

张杰忽然听了这个意外之喜,先是高兴,接着想到廷碧才要出阁,大哥就答应分家,到底是想省下一副妆奁,又有些恼火,道:“廷碧的嫁妆……定亲时……可还没分家呢。”说时自己也觉着这个说法有些牵强,故而犹犹豫豫的。

张载抬头看了一眼这个二弟,又是一串咳嗽,道:“这个你放心。”

张杰听了就不言语了,也再没别的事,只道让大哥好好歇着,就满面春风的飘然而去。回去自己院里,将大哥答应分家的事跟孙姨娘说了一遍,就叫她取份产业明细来,再琢磨琢磨分家时要哪些产业。孙姨娘在一边茶水笔墨伺候着,不断献计献策道:“要银楼,要银楼,平平常常柜上就三千多银子,那是多大的买卖。”

张杰点点头,用笔在银楼上面圈一下,孙姨娘又道:“要绸缎铺,要绸缎铺,有了绸缎铺自家穿不尽。”

张杰想了想,觉着也有道理,又在绸缎铺上面圈了一笔……一来二去,一张纸上尽是圈,张杰倒也知道些餍足,为难道:“这些都要了,大哥能给,大嫂只怕也不肯,我还是去胡家一趟,问问胡瘸子哪一行油水大吧,他家开着当铺,眼睛最毒。”

孙姨娘本想着财不露富,稍有些犹豫,但是一想莫自己这边藏着掖着,到时候叫大房哄骗了,再分些不得济的东西回来,就立时大赞:“二爷高明。”

张杰扬着下巴,揣着乌黑一片的张家产业明细,直奔胡家而去,直取了一晌午的经,将个明细画的乱七八糟,又在一块儿吃了酒,张杰才出了胡家门,又奔着通判衙门去了,到了门口,大马金刀的使人通传朱达醉,只说他泰山大人到了。

朱达醉正在签押房跟冯汝仁扯闲篇——这冯汝仁原先在兵营里呼朋唤友的惯了,来到此地却已是久无人唱酬,猛然间得了这么位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知本地世情的贤侄,就像蜜蜂遇见花蜜,婴孩看见奶娘,苍蝇碰到臭蛋般贴上了,但闲来无事就溜达过来听这位贤侄说些本府演义,天下局势种种,每每做豁然开朗状,其实听过就忘——不过,倒也不妨碍他每回都听的兴致勃勃。朱达醉如此肯敷衍,存的是为着拉这直性子到自己一党,往后遇到大事也能派上些用场的心。

冯汝仁却也不吃亏,他虽无心,却也正经把这位贤侄当做蔑片相公,消遣了不少时光。这两人各有所图,整日同出同进,倒好的蜜里调油一般。

这两人正说话,忽然听门子来报,朱达醉就笑道:“泰山大人怎么有空来?正好,你们二位亲家还没见过吧?”又对门子道:“请进来吧。”

冯汝仁这时才反应过来,这婚事定的太快,女家既没来相看相看儿子的人才,也没会过亲家,心里就忽然生出点纳闷来,不一时,张杰信步而至,朱达醉肚里暗笑,起身将两位亲家介绍了,又叫门子搬了个方凳放在对面。张杰坐了,见这亲家长的膀大腰圆,紫棠脸,高鼻梁,一打眼倒像个蛮子,就有些瞧不上眼,不过一想镇守的势威,倒也能生出些结交的热情来。这冯汝仁同样,见了自己这位亲家,立刻就把他同侍郎大人的庇护联系到了一块儿,所以也能相谈甚欢,两人寒暄片刻,张杰才转过头去跟朱达醉说道:“贤婿,不知廷琦跟你说过了没有,咱们府里这两日就要分家。”

朱达醉听了这岳父的话,心里吃了一惊,扫了冯汝仁一眼,面上却不动声色的往椅背上一靠:“哦,要分家?怎么个分法?”

张杰就唉声叹气的道:“老太爷过世以后,这些年一直是廷琦大伯管家,我和你三叔这两房平日里一个大钱也不能随便动用,这祖产倒仿佛是他自家私产一般,如今你兄弟廷瑾大了,你三叔一家也从京里回了来,再不能像原来那样,就想着趁此机会把家分了,无奈你大伯独食吃惯了,不许旁人分润,我就跟廷琦说,你三叔毕竟当着官,我也算是有身份的人,不想闹到衙门,姑爷是通判,正管此事,就只叫你去家里帮着判断判断。谁知才跟她说了,昨儿你大伯竟吐了口,答应下来分家,倒也不用走到那一步了。只是我向来不理这些俗物,你三叔只知道做官,于市井经济之道只怕比我这个二哥还不如,分家时我怕大房藏j,再叫他给哄了,就来跟你说一声,到时候去帮我跟你三叔主张主张。”

这朱达醉听了岳父这么一番话,简直像是瞌睡正遇着枕头,他几次三番上山去拜会张侍郎,偏都不得其门而入,正懊恼,却掉下这么个一效犬马之劳机会可以,正好趁机巴结上去。如此,他倒比他那岳父更盼着张家立时分家了,当即就答应了下来。

张杰见朱达醉答应了,又转头问亲家,道:“亲家公若是有余暇,到时可否拨冗一聚呀?”

这冯汝仁正遗憾自己不是通判,不能趁着监断分产,去帮张侍郎个小忙,此时听见亲家相邀,立刻答应了下来。

二爷一天把事办妥,该做的准备的都提前预备了,就在外头包堂会、捧戏子的散淡了几日,终于,三日之后,大房廷瑞来告诉,说已是约齐了本支亲族长辈,明日卯时商议分家,写立分书。张二爷听了,忙忙遣人去两府请姑爷和亲家明日来帮衬。

第二日,孙姨娘伺候了张杰更衣,又抱出个包铜樟木箱来,说是装文契。张杰见那箱子不大不小,正好装些金贵物件,字纸契书,直夸孙姨娘聪明细心,孙姨娘便借机也要跟着一同去。张杰倒是愿意,只是族长今日要来,万万不会允她进去,孙姨娘心里实怕二爷犯傻,她不在要吃亏,就计议着打扮了小丫头去端茶递水暗递眼色。张杰听了,上下将个孙姨娘打量了打量,断然拒绝。孙姨娘讨了个无趣,颇有些危机,自去对镜追忆似水年华。

不一时,朱达醉和冯汝仁先后来了,朱达醉还特意穿了官服,带了两个录事,一旦议定,立时就可以上档存证,不可谓不周到,张杰也格外满意,叫人去后头叫了廷瑾来,叫他抱着樟木箱子,就帅着众人得意洋洋的往大房议事厅去了。

议事厅里大房张载、大太太方氏,廷瓒、廷理、廷瑧兄弟三个;三房张英、姚氏、廷玉都到齐了;族中与张载同辈的张克佑乃是这一代张家族长,也早早端坐在首位;其余张克悼及行‘克’的几位年高族人业已列座;妻族里,大太太方氏家里因方老爷子腿脚不便下山,便不来了;三太太姚家通家都不在原籍,故也无人列席;张杰殁妻焦氏家里是跑海船的,现贩货去了南洋,家里没有顶梁立户的男人,也无人出席;所以,满厅中具是张家族人,正此时,张杰带了三个不相干的人来,族长克佑便道:“这几位是家中何人,看着倒眼生的紧。”

张杰见族长问,颇为得意的指着人头道:“这是我们姑爷,现做着本府通判,这两位是他衙门里带来的录事,今日商定分家即可立契存官档,这一位是亲家公,现就是咱们本府的镇守。”

族长闻言扫了一圈这几人,道:“姑爷和亲家可以留下,录事先请出去,商议出结果,立契时再进来。”那两人看了一眼朱达醉,见他合目同意了,自退了出去。

族长见再无闲杂人等,点了点头,示意众人都就坐,才起身道:“今日召集众人到此,是为族叔秉贵这一支兄弟三人分家事宜做个见证。分家前,我有句话说,你们听了想想清楚。”说着看了一遍众人,才又道:“一家一族,有大宰高官当风抵浪;有博学大儒开人智识;有年高长辈德高望重;后生小辈步其荫庇,学识,厚名,终身受用不穷,比分了家各取些黄铜白铁,斗米串钱回去花干吃净更有大益处,你们可是想好了这家一定要分?”

众人闻言都不言语,半晌克佑族长道:“那便是没想好,没想好再想几日也使得。”

张杰听了忙道:“想好了,这家不分不行,亲侄儿花三千银子做大伯的都小气成那样,这样的一家一族,不要也罢。”

张杰说完话,无人接茬,张载张了张口,脸上就反上一片潮红来,大太太见了,知他又动了气,忙使了个眼色,站在后面的廷瑧就赶快上前一步,给父亲抚起后背来。

张英见了皱了皱眉,道:“族长主持分家吧,我们兄弟三人已是商量好了。”

族长闻言就道:“好,头一项,分了家,张家就是三支,本代往下各房需另立族谱,本代往上列祖列宗需共同出资祭祀。可好?”

兄弟三人都陆续点头。

族长三下里看了看,道:“祖宗事完,接下来是钱财事,你们私下里议定怎么分了没有?若是议定了,各房都同意,就按你们议定的法子分,若是没议定,就将祖产明细交上来吧。”

张杰听了,忙从怀中掏出一张大纸来交了上去,廷瑞也上前,将手中捧的一本靛蓝封皮的账册递了上去。

族长接过,先将那张大纸浏览了一遍,又翻了翻靛蓝封皮的账册,才疑道:“这两本账,产业记载不同,哪本是正本?”

张杰见大侄子递上去的那本靛蓝的看着颇厚,怕自己非说自己手里的是正本再吃了亏,就不则声。廷瑞却道:“我呈的那本是前日才刚盘过一遍的祖产明细,内中有店铺二十五间。”

张杰一听才二十五间,顿时不干了,道:“咱们家在本府只怕就不止二十五间店铺吧?再算上各行省的铺子,至少有七十多间。”说完又笑道:“当你们入了私帐的,我跟三弟不知道?”

廷瑞听了就抬头去看三叔,张英伸伸手,示意他稍安勿躁,等二哥说完才道:“我跟大哥商议了一下,私产不并入公中,分家只分当初爹过世时留下的产业,总共十八间铺面,160顷水田,30顷旱田,因大哥经营有方,爹当初留下的十八间铺面有另扩的,还有东西市各开一间的,到如今已是分成二十五间,都在蓝本上头列着。另每间店面实值和每年收益相加,再加上现在各铺子的存货打总算出来的每间店铺市值多少银子,都已经列在上头了。大哥说,让咱们两个先挑,我说不如抓阄为好,多些的少些的用现银补,二哥说呢?。”

张杰从听张英开始说私产不并入公中时眉毛就挑的老高,等听说只分爹留下来那些东西已是一股火冲到头顶,勉强听张英说完,就冷笑道:“三弟,大哥给了你什么好处,还是你们两个背着我将东西分完了,剩下这么几间破烂打发我?”

张英听了这话叹了口气,想了想,又开口道:“二哥,所谓父死子继,爹留下的才是咱们该拿的,原先爹留下十八间铺子,现已变作二十四间,且都比原来扩了不少,已是对得起爹叫大哥看顾你我兄弟的嘱咐了;至于大哥善经营,这些年新增的产业,你我每年各有红利入手,也拿了十几年,不少了,没的分家了,还把该侄儿们的东西分了去。”

“什么大哥的,爹的,既然爹走时没分家,就都是公中的,一草一木都要拿出来分一分才公道。我知道你,你是不舍得山上那间大宅,和山下那几百顷田吧?二哥明白,那是你在外面做大官,积下的油水,尽搬了回来置房子置地,二哥我打心里头佩服,那是你读书好,有那个文曲星的命,自己挣的,我不眼红,算你的私产,我不分还不行吗?大哥那一百多间铺子不分可不行,那用的是祖产做本钱,就算是他赚的,也该充公。”

张英处事向来圆缓,讲究法理人情兼具,二哥说的话,按理自也是说得通,但是按人情,非要这么分,就是欺君子以方了。但看着二哥此时激动太过,他怕过分伤了兄弟的体面,就低了头不肯言语,想着等他过了这口气,再说。

却说朱达醉和冯汝仁此时已是目瞪口呆,他二人本以为今儿是来帮着二房、三房“主持一下公道”,好顺手白送张侍郎一个人情,往后有个来往,实没想到,三句半话没说上,自己那亲家(岳父)倒和张侍郎先吵起来了,顿时一个灰了脸,一个已经开始撩着衣襟满头满脸的擦汗了。

正此时却听大太太闲闲道:“这么分不行的话,朱大人,你是二弟的姑爷,又是本府的通判,你说说,这分家还有什么分法?”

87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中)

朱达醉此人贪且酷,就是两家争一只鸡的案子,他也能一家身上敲头猪出来,自他任此安庆府通判一职,当地百姓可谓打死不喊冤,屈死不告状,本地的讼案都比别处少了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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