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三从四德作者:肉书屋
穿越三从四德第24部分阅读
心里发涩,想起以然小的时候是很爱缠着的,只是不得闲,每每叫奶娘抱开他免得耽误自己做事,现在儿子大,只知道趟趟的往张家跑,却不肯和亲娘多待上会儿,想到不由叹息,眼见他已是收拾账目就要出去,才出声道:“从船坞回来接着去张家?”
以然见母亲问起,笑着头答应声。
玉清就叹口气,道:“才定亲就往那跑,像个什么样子。”
以然只在原地憨笑,不肯答话。
玉清抬眼见他傻呆呆的,又道:“也该知道些谨慎,则,是为张家姑娘的名声,二则,也免得旁人咱们巴着张家。”
以然听愣,站在原地默然不语,玉清等半日见他桩子似地钉在那里,脸上越来越红,却不肯表态,只得挥挥手,道:“回去好好看看本帐,不明白的就来问娘。”
以然才答应声,退出去。
玉清从窗户看着以然走远,苦笑下,才将手焐在手炉上。
廷珑为尽早打发崔大姑,捧着绣花绷子窝在房里做活,丫头们都知道自家位姑娘闲来是不拈针线的,往来回事看未免觉着稀奇,不知姑娘是动哪根筋,及至凑近细瞧,见那素底子香绢上正绣的是蝶恋花的图样,番联想之下,纷纷掩口偷笑。
廷珑开始还不觉怎样,后来见个个都笑的样促狭就起疑心,等紫薇再进来回事时探头看着绣活偷笑就假作沉脸问道:“笑的什么,没个庄重的样子。”
紫薇伺候姑娘的时候不比莲翘短,熟知的性子,再不会为么针鼻大的事生气,也不害怕,只往前凑凑,伶伶俐俐打岔道:“笑姑娘活计做的也太偷懒些,那蝴蝶都是五彩斑斓的,姑娘绣的个粉白的团,可不成扑棱蛾子?”
廷珑听话立时噎的顿,为着交差,自然是怎么省事怎么来,此时低头细看,粉蝶通体色可不正像个灰扑扑的菜花蛾吗?心里就有些踌躇,么送过去给崔大姑看是不是太过敷衍。
紫薇片好心的怕姑娘的活计不入姑爷的眼,评完蝴蝶,又指着那芍药花道:“花瓣也单薄些,姑娘该多用两三种颜色配线,花心心儿用大红做底配鹅黄的花蕊,再往外渐次用桃红,粉红,粉白,慢慢淡出来才鲜活好看哩。”
其实,些基本功廷珑跟路春儿家的都学过,品鉴好坏更是在行,只是于针黹道,始终不大感兴趣,并不耐烦细做。
是应试教育培养出来的,很善于抓主要矛盾,直认为学好针黹红乃是为符合个时代对淑的要求,长大好寻人家。那么,既然已经顺利的通过考试,成功的把自己定出去,干嘛还要吃个辛苦?有个工夫,做些能叫自己开心的事,比如,让神思在书里自在畅游番不是更好?
有样的理论基础,廷珑偷懒耍滑之心顿起,又让紫薇通指教提个醒,想起从前路春儿家的在内宅教针线时,丫头就学的最好,心思动,便把针绾在绣活上,连绷子起递到紫薇跟前,甜蜜蜜的笑道:“既如此,紫薇姐姐先打个样子,绣几个花瓣帮起个头吧。”
紫薇还不知此物沾手就甩不脱,时技痒,不疑有他的接过来,廷珑忙起身把座也让给,自己立在边上瞧着,见丫头飞针走线堪称神速,针脚却难得的细密匀净,就十分满意,想来功课交上去,崔大姑眼界再高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又看会儿,廷珑就边窃喜,边蹑手蹑脚的转去书房逍遥去。
紫薇先前还只当姑娘出去解手,谁知那九瓣芍药已经绣半多,又给那蝴蝶填须尾,姑娘还没回来,左等右等,眼看要做完,紫薇才有些明白过来,提着绣花绷子直奔书房而去,掀开帘子就见姑娘正撑着胳膊靠着亮格窗看书,果然是哄着自己做活,自己跑出来……
廷珑见紫薇脸的委屈的进来,颇有些心虚,忙做百忙之中状抬头道:“紫薇姐姐起完头?本想查个花样子就回去,不想时叫书迷住。”
紫薇哪里信话,撅嘴道:“姑娘真是的,但凡声,多少活们不赶着给姑娘做出来,偏要哄人。”
廷珑听控诉有力,正要赔礼,又听紫薇道:“只是给姑爷的东西,怎么还哄们做,姑娘也忒……”
廷珑听句,终于明白些丫头下午笑的什么,不由感叹想象力还真是发达,嘴张几张才道:“死丫头,口个姑爷的乱什么,看太太听见要打可不拦着。”
紫薇平时最有分寸,话也少,今日见姑娘窝在房里绣帕子,副小儿态才有些放肆,此时听见呵斥,立刻就不再话,抬着眼睛溜着姑娘脸色。
廷珑见副小心翼翼的样子,自觉刚使唤人就翻脸实在有些无耻,讪讪道:“别嚷嚷的外头听去,活计是现今五姑娘屋里住的崔大姑叫绣给的,怕瞧不上的手艺,才央替全脸面,可是是委屈。”
紫薇听就笑着嗔道:“看姑娘的。”
廷珑见笑,道:“等下要交给看呢,可都做完?”
紫薇就走到姑娘跟前把绷子递过去,道:“还差两瓣芍药就做完,姑娘看样还成吗?”
廷珑打眼看,粉白的芍药花间两只彩蝶翩跹,比自己做的是好多,笑道:“不错,还是们紫薇姑娘心灵手巧,回可不是扑棱蛾子。”
紫薇叫的笑,拿回绣撑道:“就去把两瓣补上,不叫耽误姑娘的事。”完就转身出去。
等紫薇全做好拿过来,廷珑看看时辰,拖到近晚时分叫人去厨下催遍崔大姑的晚饭,才捧着旁人的胜利果实去交差。
那崔大姑看廷珑的手艺,见绣的花样虽简单,却胜在配色鲜亮,针法得当,细摸上去针脚也算平整光洁、匀和细密,就道:“谁家子巧,要看针线好,儿家贤德不贤德、勤快不勤快都要看门手艺,门手艺好才得夫家的喜欢,九姑娘做的件东西稍小些,看不出什么毛病,明日起做个大件的瞧。”
廷珑听无可无不可,于偷懒耍滑方面的理论基础是很深厚的,据看来,子的才艺归根到底需要人的捧场,掌握手好针线并不是成为个贤妻良母的关键性技术,穷人家兴许要靠娘子卖绣活填补家用甚至维持生计,富贵人家不过是用个训练姑娘清净自守、恪行本分、磨时间、磨性子罢。姚氏对方面的要求并不高,按部就班的教会,约略能拿的出手就不再督促,就是母亲自己也不过是无事消磨时才动动手,所以并不当做回事,崔大姑既然叫做个大件,正好待在房里继续做自己的事,省的还要过来做教学配合。
笑微微的答应下来,崔大姑又问道:“九姑娘的嫁妆绣齐备没有?”
廷珑听话愣,随即摇摇头,倒也知道出阁前子般要亲手绣婚房的床帐、被面、枕头、门帘之类的日常使用,只是直觉得嫁人离还远着呢,就是母亲也不曾过事,所以,别绣齐备没有,件也是没有的。
崔大姑见摇头,道:“既如此,挑样嫁妆绣吧。”
廷珑方才还在心里庆幸崔大姑不知道监工,想着管叫绣什么,自有紫薇几个在,却不想崔大姑也十分狡猾,竟叫绣嫁妆,可见还是防着叫丫头代劳的。
不过也没什么,早晚的事,绣就绣吧。又陪着几句话,铃兰就进来回道崔大姑的晚饭送来,廷珑帮着摆桌,留崔大姑单独用饭,自带着人去前面。
才进正房,就见姚氏团喜气的正和张英在房里读信,廷玉也已经端端正正的坐到桌前,廷珑忙笑眯眯的上前去挨个行礼,然后走去姚氏下首坐在,看着母亲满脸笑容,凑趣道:“京里来信,是出什么好事?把太太高兴的样?”
姚氏笑看廷珑眼,道:“三舅舅来信,清芷的婚事已定,许的是大理寺卿卫家的少爷,听是个年少才高的,原先在京里去他们府上也见过回,样貌年纪正配清芷那丫头,亲事做的极好。”
廷珑听顾不上为清芷高兴,先拿眼睛去看父亲,见他脸上也笑吟吟的才放下心来,原来,清芷的婚事张罗好些日子,因外祖现如今执掌九门,身份敏感,有几家来聘的,都因或是掌兵或是几个潢贵胄的门下而不曾许,如今外祖既肯将清芷许给卫家,父亲也像是比较满意,看来大理寺卿卫家立身还算中正。
廷珑放下心来又凑到姚氏跟前翻检信件,想要看清芷和清芳可单独给寄信不曾,姚氏见乱翻,照着手背上拍下,才指指后头博古架,廷珑过去看,见果然有两封清芷和清芳写给自己的信,打开看,竟通篇都是恭喜定亲的话,不由就笑,推算下,可知是母亲过年时写信给京里的,笑回接着往下看,就见那清芷十分可恶,又提起当年莲翘出去的那句“看见它时时想起来,也记得咱们小时候的情分”。末还道:“如今们情分可深去,再不用记起小时那事来。”廷珑边看边笑,几乎可以透过信纸看见清芷那脸的戏谑,只恨路途遥远,不能亲手去撕的嘴,就想着等回信的,看怎么笑话那丫头寻个人家寻半年,嫁的般艰难。
因京里来信,张家顿饭吃的喜气洋洋,廷玉和廷珑也觉出父母快活来,十分贪恋家人在处的滋味,用过茶还不肯散,姚氏就提起山下大房廷瑞媳妇儿快生,大太太捎信过来给崔大姑媳妇儿身子沉重,些日子不敢离人,上回提的那事儿叫稍等等,姚氏随口出来,叫廷珑回去告诉崔大姑声。
廷珑答应,还想跟母亲崔大姑叫绣嫁妆,见父亲和廷玉两个都在,到底不好意思开口,憋在肚里回去,派个小丫头去崔大姑房里将大伯母捎来的口信跟遍。
晚上挑灯写两封回信给清芷和清芳两个,因没收到清芬的信,又在回信中打听番的近况,才停笔歇息。
第二日,廷珑将信带去给母亲,偷空将崔大姑叫绣嫁妆的事跟母亲讲,姚氏听,叫人去库房取匹大红的洋缎,道:“针线动的少,早儿做也好,旁的东西若是赶着用,叫针线上人替做出来也不打紧,单百子帐、百子被两样需自己亲手做的才见诚心,既然崔大姑叫绣嫁妆,就做起来吧。”完,又使人去量床好让廷珑照着尺寸裁。
廷珑才知道给自己陪嫁的床都已经备好,惊讶的眨眨眼睛,半晌道:“太太什么时候备下的,怎么不知道?”
姚氏揽着廷珑,闻言笑道:“娘的小闺不知道的还多着呢。”
廷珑听话,心里真是百般滋味,想辈子都不离开家,又觉得太矫情,到底,只是往母亲怀里拱拱。
中午,照旧在母亲房里歇晌,睡醒后叫丫头捧着布匹回房,先照着床的尺寸裁开锁边,才去书房找百子图的花样出来,挨排用炭条勾线,描花样子,配线,忙活到晚上才消停的开始动针线,绣第个童上去。
如此,廷珑每日下午只在房里做活,因是必须要做的事,倒也心境平和,并不焦躁,也不抵触,时常看着大红床帐上粉白脸庞的小人心里还有些甜蜜。
崔大姑自打来张府,除头日去过上房,往后日三餐都是送到房里,竟是步也没出过小姐的院落,此时已是憋闷的狠,光憋闷也就罢,更着急的是,身上还有本府同知冯家托的两桩儿亲事不曾结,大太太那边因长媳生产脱不开身,张家太太虽日日有空,却直不曾过来跟闲话两句,又不好不经主人召唤自己闯去,倒弄得无处下爪。
侍疾
却说姚氏这些日子总是懒懒的犯困,先还只当是刚开春,季候上不适,也没大留心,后来竟沉重起来,终日疲乏的不行,又添了夜间少眠、盗汗的症候,请了大夫来瞧,开的都是些滋阴降火的方子,说是阴虚,只要照方吃药,少劳少思,慢慢将养就还不碍的。
廷珑自从崔大姑给她安排下功课,一直在房里消消停停的做活,此时因母亲有恙,便撒开手去,连厨下也不去了,每日只一心一意的在正房伺候汤药,兼帮着母亲料理家务。
这一日晌午,姚氏才刚吃了药歇中觉,成贵家的就走过来回事说外头请的针线班子来了,廷珑问过芍药,知道是府里针线上人手不够,另请的人来做阖府上下春夏两季的衣裳,便点了点头,叫成贵家的把人先领去抱厦,等她过去见见。
她这边一吩咐,那边紫薇早轻手轻脚的去打了温水来安在外头脸盆架上,过来服侍了她净面,重新梳了头,才由着芍药相陪一同过去抱厦那边。
一行人才进屋,那针线班子领头的妇人就热切切的直奔过来,满脸带笑请安道:“姑娘好,有些日子没见,姑娘身量可见长了。”
廷珑见她认得自己,细看了两眼却有些眼生,成贵家的见了就在一旁提醒道:“姑娘许是不记得了,这是卢嫂子,去年秋天来过咱们府里做秋冬衣裳的。”
廷珑听说,方笑着让座,道:“我说怎么看着有些面善,原来是卢嫂子,这一向可好?”
那卢嫂子听见张家小姐温言问候,不及落座又忙忙笑道:“劳姑娘费心惦记,这一向都好,只是年前年后又是节又赶着换季,忒忙煞人,竟耽搁到这时节才腾出工夫过府来请太太、姑娘的安。”
廷珑听她殷勤,笑道:“那定然是卢嫂子好针线,要不怎就这么些人赶着去请。”
这卢嫂子经营好大一家绣坊,专门承接本地大户人家的针线,自觉了得,此时听张家小姐也肯夸赞一声好针线,脸上掩不住自得,欢喜道:“去年府上的活计就是我们接的,承蒙不弃,还能入太太跟姑娘的眼,今年又召唤我们过来,这就是天大的脸面了。”又笑道:“不是我夸嘴,满桐城的小娘子也没有几个比我们坊中绣娘手巧的,就是贵亲,有什么精细活也没少照拂我们,这不,前几日刚去了贵亲那边做阖府的衣裳,因有几件是做给大奶奶肚子里的小少爷的,大太太特意吩咐叫做的细致些,小孩子家娇嫩,怕边角有不服帖处再磨着小金孙,为这,咱们特特煮软了料子,又将那一般丝线分做两股,一针一线缝起来,一身小衣裳倒比件寻常见客衣裳还费工,这才耽搁了过这边来。”
廷珑知廷瑞嫂子有孕,听卢嫂子说已经给孩子准备好了衣裳,才知道已经快生了,就十分好奇,却不便细问,只支棱着耳朵听她往下说;那卢嫂子因张家小姐态度沉稳,说话讨喜,对答同大人一般,就忘了她是小姑娘,此时见她笑微微的不往下接话才明白过来,笑着打岔道:“看我,就知道鼓噪,说起来没完,倒把正事忘了。”说着从随身的包袱里抽出本厚厚的册子,递了过来,道:“姑娘,这里头都是今年京里时新的样式,姑娘选选可有中意的……”说完,忽然想起张府就是去年才从京里回来的,脸上一红,就住了嘴。
廷珑看出她尴尬来,只做不知,所谓时尚总在远方和进口的路上她是明白的,何必那样尖刻给人家没脸,显示自己见闻广博。从紫薇手里接过册子,廷珑低头翻了翻,见前面几页都是大妆礼服,乃是有品级的官员命妇穿戴,之后是吉服,成套的乌纱绛袍凤冠霞帔,再往后才是常服,真正的样式繁复,种类繁多,光裙子也不下二三十种,廷珑知道母亲一贯爱这些,不光自己爱打扮,也最爱打扮她,就不急着挑选,想着先定了下头人的份例,等姚氏醒了,正可以叫她亲自挑来解闷,于是合了手中册子问芍药道:“不知咱们家往年春夏衣裳是怎么做的?”
芍药见问,就道:“都是有定例的,各处管事每季是三套换洗、一匹尺头,大丫头和随身的小厮单减去尺头,余下的都是两套换洗,只在衣料上做区分,姑娘要看,我就去找出来。”
廷珑点点头,道:“芍药姐姐找出来吧。”
芍药答应了自去。
廷珑又回头对卢嫂子笑道:“你们人多,针线房地方狭小,我看这屋还算暖和阔大,卢嫂子就在这边先给丫头们量身吧。”又对成贵家的道:“叫内宅按房到这边量身,量完了,你带着去二少爷院里西边的空屋给外头人量,我把紫薇留下帮你。”
成贵家的也答应一声,廷珑就要往外走,卢嫂子起身相送,道:“姑娘自己还没挑,可是样子不中意?”
廷珑还拿着人家的图样册子,此时扬了扬手,笑道:“我拿回去慢慢看,等给下头人量完了,再叫嫂子费心。”
卢嫂子这才笑了,道:“姑娘看后头几幅,都是今年新加的样子,贵亲家里的几位姑娘一人都做了两身,姑娘也瞧瞧。”
廷珑答应着,自回正房去,进门先到卧房去看了眼母亲,见还睡着,就在堂屋玻璃窗下摊开花样子看了起来,等芍药翻箱倒柜的找出去年的例子,廷珑接过看了,提笔将春季衣裳减了一件加在夏衣里,递给芍药道:“南边比北边热的长远,多做件薄的,防着汗湿了换洗,若是天冷,春秋的衣裳可以混着穿,也不至于受冻,其他的衣料、花色仍旧按上年的例子就是了。”
芍药接过,拿去给卢嫂子。
廷珑看了看时辰,见姚氏睡了有大半个时辰,怕她白日里睡多了,晚上失了困熬心血,就捏着册子进了里间,趴在罗汉床上看母亲睡颜,看着看着就开始使坏。
半晌,就听姚氏闭着眼笑道:“你这孩子,就知道闹人,真是越大越厌恶了。”
廷珑就无辜到了极点,一拱一拱的往姚氏怀里撒娇,道:“哪有,娘睡娘的,我自喘气也不行?”
姚氏已睁开眼睛,伸手往廷珑额头上一点,道:“胡说八道,净往我脸上吹冷风,怪痒痒的。”
廷珑死不认账,转移话题道:“太太都睡半个时辰了,外头才来了个针线班子,我拿了衣裳样子来,等太太给我添新衣裳换季呢。”
姚氏听了支起胳膊来问道:“锦绣坊的来了?”
廷珑就答应了,道:“成贵家的说去年也是请的她们来家做衣裳,我想着是太太用过又请来的人,必定是妥当的,就没来请太太的示下,直接叫芍药姐姐取了咱们家去年裁春夏衣裳的旧例,叫她们照着给下头人量身呢;又因南边天热,就减了一件春衣添到夏衣里头,别的都照着旧例。”
姚氏点了点头,道:“这也罢了,还知道变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