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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千年之倾君第36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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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映璇皱皱眉关,有些不耐烦地道:“她叫阿丽雅,是我在路上拣的中了蛊毒的人。她说她没地方去,我就只好带着她到京城来了。”

区枢瞧阿丽雅听见施映璇这样说她时那副又气又怒的模样,心中顿时明了,摇摇头,想起正事,对着施映璇使了个眼色。施映璇意会,向门口道:“雾苑,你带阿丽雅去瞧瞧她的房间,看看可还满意不满意!”

雾苑也看见区枢那个眼神,知道他们有事要谈,忙上前半拉半扯,拖着不情愿的阿丽雅离去。施映璇这才道:“好了,你想说什么?”

区枢神色凝重,瞧着施映璇,道:“我知道你去南疆,却不知道是小姐派你去的。天璇,你查到了些什么?”

施映璇眉着皱得更紧,道:“你究竟想说什么?”

区枢叹了口气,淡淡道:“瞧着你刚刚的神色,我就知道你都查到了,是不是?天璇,我知道你对小姐忠心耿耿,什么事情都不瞒她。可是,天璇,这次不同,你应该知道怎样说对小姐好才是最好的,对不对?”

施映璇面有惊色,诧异道:“天枢,你知道尹细雨”

区枢点点头,神色怅惘,道:“我比你们入门都早,当时我已经拜师傅为师,自然知道,可我一直没跟小姐说。天璇,那是因为我知道师傅的一片苦心。他这样的费尽心机安排只是为小姐好,你可别辜负了才好啊!”

施映璇心中为难,垂下头去,暗中权衡。最后,他闭上眼睛,脸上满是疲惫之色,低声道:“你匆匆赶来京城就是为了这事?你放心,我知道该怎样说。毕竟,我也是在乎小姐的,也不愿意看着她出事!”

一曲终了,乔安转首道:“可记下了?”

黄昏的美景犹如昙花一现,转眼间已是夜幕沉沉。乔安目力好,尚不觉得什么,龙宸宇却得上前点了烛火,用纱罩罩住,这才坐回原位,在中心默念曲调,确定无误,笑着点点头。轻风拂来,扬动乔安如丝般的秀发,也同时吹得那些绢纱飘飘荡荡,直拂上龙宸宇脸。他一把抓住,脸上绽起一抹笑,问道:“你可喜欢这些画像,我全送给你好不好?”

乔安抬眼瞧见那些驯服画,在橘黄的烛光下平添分朦胧飘渺之美,脸色微黯,叹口气,脸上依旧挂着浅浅的微笑,道:“怎么突然想起送我东西来了?今个可是你的寿辰呢!”

龙宸宇得意笑道:“我自然知道。所以今个我最大,我送你的东西,你只能收,不能拒绝!”

乔安瞧着他的笑容,心思一时恍惚。重逢后,除了最初的误会未解,他对着她,总是温柔地笑着,轻言细语。就连尚公公都知道,他若心情不好,那她乔安就是救星。无论他为什么生气,生多大的气,一迎上她,就又化作满脸的笑意,温润如玉。她明白,他倾尽所有的好来待她,或者在他心中,也还是存着分希望,其冀能用他的一片真心打动她,有朝一日能迎她入宫,终身相伴。可是

“安!安!”龙宸宇提高声音,终于瞧见她回神,这才笑道:“又在想什么?怎么总觉着你喜欢走神,难道我就这般讨人厌,对着我这般无聊?”

乔安淡淡笑笑,摇摇头,道:“我是在想,无事献殷勤,非j即盗。你究竟打得什么主意?还是早些说出来的好!”

龙宸宇扬起一抹笑,笑容中有着许多令人看不懂的东西,道:“不是说好了,我们要打赌,看是你先看出我的心里打的主意呢,还是我先猜出你心里的秘密?对了,当日我们只打赌,没说赌注,今日添上如何?”

随他吧?乔安想着,点点头,道:“你且说说什么赌注?”

龙宸宇右手敲着额头,潜心思索,忽然抬头道:“赢的人可以任意要求输的人一件事,输得人不能拒绝!”

这可真能叫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乔安失笑,摇摇头,道:“这赌注没意思!如今你还欠着我一件事呢,我又何必打这赌,没的惹自己烦心!”

龙宸宇直直瞧着她,眼中有光芒闪耀:“你怕输,是不是?”

乔安翩然起身,来到窗前,眺望夜色,一会才转过头来,瞧着他淡笑道:“别对我用激将法,我不受激,这你是知道的!”

龙宸宇也起身走到他身边,伏在窗棂上,埋怨道:“我最不喜欢你这副模样!难道就没什么事情能叫你失态些,在乎些么?”

乔巡悠然而笑,笑容中有着他不懂的淡淡悲哀,道:“今日是你寿辰,我实话告诉你,我有很重视很在乎,不愿意失去的,就看你能不能猜得出来了!”

龙宸宇皱着眉头,斜着眼瞧着乔安的笑容,总觉着有些不同于以往的东西,却又说不出来,闷闷道:“你又想要考我呢!安,你什么都叫我猜,难道就不怕我猜错了,误解你么?”

乔安毫不在意,反问道:“那你会把我往坏处想么?”

龙宸宇为直结舌,转过脸,瞧着漆黑如墨的夜幕,有感而发,道:“唉,你的心思就跟这夜幕一般,无星无月,没一点光亮,我一直很努力地想要看清,却总是失望!这天还有星月争辉的时候呢,你的心思却永远深沉如大海,叫我看不透,也猜不透!安,你的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呢?你究竟想要些什么呢?”

乔安心有所思,也感叹道:“有些事情还是不要看清楚的好,也许事情的真相反而是你最不希望的情形呢!雾里看花,灯下看美人,都是越朦胧,才越觉着美。做人若是太较真,会累的!”

“有感而发?”龙宸宇挑眉,“可我还是想要知道你的事情!好吧,我遵守赌约,不再问你的事情了!安,再过几日,御花园里的桃李都要开了,你陪我游园吧,好不好?”

乔安瞧着他,眼中有着淡淡笑意:“还是你是寿星你最大?”

“是!”龙宸宇也笑起来,大声道,“今个我最大,我的邀约也不能拒绝!”

瞧着他这样开怀,乔安自然不愿拂逆他,微笑点点头。婚嫁之说是永远无望了,倒不如尽已所能,多叫他高兴些。皇宫是什么样的地方,不必亲身经历,单从前世书里看来的,也能知道一二,再瞧瞧那日御花园中的闹剧,也得窥一斑。在那种地方。他又如何过得快活?至于这样会不会更叫他难受,那她宁愿不去想。世事总难十全十美的!

龙宸宇忽然不满道:“别用那眼神看我,好像是个慈顺的长辈纵容娇溺任性不听话的晚辈似的,瞧得我刺眼!”

乔安笑道:“你知道自个任性不听话就好!”

龙宸宇横了她一眼,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拐着弯骂我!我比你还大五岁呢,别老装出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成不成?”

“你比我大五岁么?”乔安装模作样,故意逗他,伸出手来故作认真地算着什么,讶然惊道,“啊,原来你今年都已经五十七岁高龄啦!”

“是什么五十七岁?”龙宸宇莫明其妙,纠正道,“我今年才二十九,别说得我七老八十的!你有五十二岁么?”

乔安但笑不语,她的前世今生加起来,可不就是五十二岁么?

龙宸宇瞧着她,脸上忽然现出不怀好意的笑容,鹰眸一转,道:“安,你今年都二十四岁了,早过了婚配年龄,可见是没人要了!安,你为什么不成亲?是不是在等着我?”

“这自恋的模样可又犯了!”乔安白了他一眼,悠悠道:“我命相不好,不宜婚配!所以,”她加重语调,警告道,“若是你有什么念想,最好早些打消,免得最后落得一场空。那时懊恼可就来不及了!”

龙宸宇皱眉,道:“命相之说怎能当真?就算现时有个神仙自天而将,跟我说你不宜婚配,我也是不信的!纵然你铁石心肠,我也非得把它化成绕指柔不可!总之,我这辈子跟你耗定了!”

他语调轻快,神情却颇为慎重,眼中却似有含着抹笑意,似戏谑玩闹,又似认真。乔安瞧着他的眼睛,饱含深意地问道:“就算你一辈子都娶不到我也无所谓么?”

龙宸宇终于转过头来,斜看着她,依旧是那副似开玩笑似认真的模样,道:“这是我的事情,只要你觉着你心里过得去,你就这样做好了!”

“那可不一定!”乔安也迎着他黝黑如墨的瞳眸,“若论无情无心,修习闭心诀十数年的我若认了第二,怕是没有敢认第一,你最好有这认知才行!”

听到闭心诀,龙宸宇脸色一沉,转过脸去,闷声道:“安,我们约法三章好不好?你不许再提生死之说,不许再提闭心诀不许再提你的寒冰真气,那我也就不再追问你的心事,不强逼你什么。如何?”

乔安也觉换言,想起一句话,笑道:“今个你是寿星,你最大喽!”

自梅轩归来,已是夜半,听着远处隐隐传来的打更声,更觉四周寂静悄寒。夜风中微微带着寒气,却已是不如先前那般凛冽,隐约可觉出春之气息。冬去春来,万物复苏,事事物物带着生机,可她与龙宸宇的感情能否也能如这季节轮转般再起生机呢?

或者,人总是贪心的。譬如她,如今暂时无性命之忧,便又奢望起琴瑟相协,共度今生来。这算不算是既得陇,复望蜀呢?算了,人还是该知足些的,反正他们现在也相处愉快,先就这般下去吧!乔安想着,跃入君氏后院,却见院中灯火通明,尤其是后厅处,隐隐传来笑语声音。

她心中疑惑,近前观看,不由得喜道:“天璇,天枢,你们这样快就到了?”

施映璇和区枢四姝都站起身来,出门相迎,相见自有番喜悦,叙旧过后,各人入座,乔安这才问道:“天璇,此番南疆可有收获?”

区枢飞快地扫了眼施映璇,却见他面色如常,淡定地道:“小姐,颇有收获!”

乔安并没想过真能有所收获,又惊又喜,忙道:“那就快说吧!”

施映璇这半晌早想好说辞,迎上乔安的眼睛,道:“我收到小姐的传信后,就连夜收拾行装赶往南疆,按照小姐给我的地图跟地名赶路,却不见小姐所说的八里侗。幸好那地方也有人家居住,我问了些上年岁的老人,才知道,八里侗的人早在十一年前就移居他处。我又百般打听,终于得出是他们的新居址,好容易赶到那里。还好侗里有个年过花甲的长老,正是当年师傅家的邻居,瞧着师傅长大的。经他言说,我才知道师傅跟这尹细雨大有瓜葛!”

乔安不自觉挺直脊背,正襟危坐,追问道:“此话怎讲?”

施映璇叹了口气,整理下思绪,这才续道:“这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当初,侗里有个少年叫做巴布拉,还有个少女叫做狄雷娜,两人都生得极好,都是孤儿,又是邻居,从小相互照应着,感情极好,侗里的人都说他们长大了必是一对。四十年前,巴布拉到林中采药,捡回个中了林中寂寥草之毒的紫星人。巴布拉是当地人,年经虽小,但对于林中的毒草毒物十分熟悉,采了解药救了他,又带他回自己的住所,连同狄雷娜一起悉心照料,终于救活了那人。那人是武林中人,见巴布拉颇有侠义之心,又骨骼精奇,是个练武的好胚子,又感谢他的救命之恩,便欲收他为徒,将一身功夫尽相传授,小姐,你该猜得出那紫星人是谁了吧?他姓庄,名讳上天下允!”

乔安点点头,庄天允是关荣的师傅,也就是她的师公:“那巴布拉应该就是师傅了。可以,依你所说,那秋雷娜又是谁?”难道是她母亲柳解舞么?

施映璇神色转为凝重,瞧着乔安,缓缓道:“小姐,我所说的收获就是指这狄雷娜!当时师公要带他们离开八里侗回紫星,便给他们另取了名字。巴布拉的紫星名字就叫做关荣,也就是师傅,而狄雷娜的紫星名字叫做尹——细——雨!”

“什么?!”乔安失声惊喊,豁然起立,带动桌上的白釉瓷托杯晃动不已,茶水也泼溅出来,洒落在她的身上。她却丝毫不觉,只震动地瞧着施映璇,难以置信地道,“你的意思是说,尹细雨是无名谷弟子?”

她的每字句都说得艰涩缓慢,仿佛用尽她所有的力量般。施映璇了解她此时的心情,再想想自己瞒下的事情,更觉难受,却也只得迎上她的目光,点点头,道:“她确是无名谷弟子,而且是无名谷嫡系弟子。当年就是在八里侗行的拜师礼!”

乔安怔怔站着,头脑一片混乱,整不出头绪来,颤抖着手取过旁边茶几上的托杯,连喝几口茶,前事一起涌上心头,呆呆滑落坐在椅上。许久,她神情才渐渐恢复平定,但呼吸仍比平常急促了些许,忽然喃喃道:“我懂了,为什么师傅从来不跟我说上代的事情,为什么集名册那页被撕掉。他要隐瞒的不只是我娘柳解舞的事情,他还要瞒着我尹细雨这个名字!他这样做究竟是想要怎样?”

乔安不知,施映璇跟区枢却知道得清清楚楚,只是不敢说出来而已。

乔安瞧着地面,声音里有些许疲惫,问道:“天璇,后来呢?后来怎样?”

能够不看乔安的眼睛,施映璇是求之不得,咬咬牙,低声道:“没有后来了。当年师公带走师傅跟尹细雨,两个就再也不曾传回音讯。师傅还曾经回过八里侗,可尹细雨就再也没有消息了。”

区枢这才暗中舒了口气,正要插话,乔安却忽然道:“天璇,你的声音语调不对,可是瞒了我什么事情?”声音竟是出乎意料的冷静平定。

施映璇神色大变,咬着唇不说话,眼神却四处流窜。区枢也大惊,飞快地转着念着,想要替施映璇遮瞒过去。急中生智,他忙开口道:“小姐,天璇是有事情瞒着小姐没说,怕小姐生气呢!”

“哦?”乔安终于抬起头来,神情一贯的淡定,“什么事情?”

施映璇震惊地看着区枢,连使眼色。区枢却视若不见,笑着道:“小姐,你有所不知,天璇此去南疆是一人去,却是两人归,随行的还有位娇俏可爱的小姑娘呢!天璇不知该怎么跟小姐说破,正为难呢!”说着转向施映璇,道:“天璇,你也老大不小了,竟还是这般脸皮薄,难道小姐还会怪罪你不成?”

区枢这个理由可说是天衣无逢。施映璇恋慕乔安之事在无名谷是公开的秘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如今带了姑娘回来,像是乍然移情别恋,又对上乔安,自然会觉难以启齿。乔安淡然笑道:“天璇,天枢说的对,这有什么不好说的?你们兄弟能够找到归宿,安定下心来,我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会怪罪你?”说着,转向四姝道,“那位姑娘你们可曾安顿好?可不许有丝毫怠慢哦!”

四姝也不曾想阿丽雅会是天璇的情人,不禁纷纷对着他挤眉弄眼,同时大声应道:“小姐放心好了,难得我们施大神医开窍,我们自然不能误了他的姻缘!”

施映璇却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狠狠瞪了眼区枢,却也不敢辩驳,否则乔安若问起他失常的缘由,他又怎样说?因此也只好含混应了。

乔安沉默着,满腹心事。她曾经无数次设想过尹细雨的身份,跟师傅乃徐府的恩怨,却从来不曾想过她会是无名谷弟子。照天璇所说,尹细雨应该是对师傅情有独钟,而师傅却恋慕她的娘新柳解舞,尹细雨跟徐府的仇怨因此而来。这样说似乎也合乎情理。毕竟,嫉妒总是最易引起女人仇恨的事物,而感情更是女人的致命伤!只是,隐隐中,乔安却又觉着哪里不对。如果是嫉妒,那为何尹细雨早不动手,却要等到她娘成亲后数年。爹跟娘鹣鲽情深,众人皆知,跟师傅自然无所瓜葛,何况,娘成亲后,就退出武林,专心在家相夫教女,因此就连她也不知道娘亲竟是无名谷弟子。那尹细雨又何苦再来寻事?

再说,尹细雨是无名谷弟子,跟师傅是同门师兄妹,师傅想要找她该不是难事,为何又留待她来找寻呢?难道是师傅顾念他们从小到大的情分,下不了手?但他又为何毁去关于乡细雨和一概集册,不留半点线索给她呢?难道是为了给她报仇增加难度,从而促使她努力活下去,推进她在闭心诀上做出突破,好能继续活下去么?其中另有情由是她不知道的?想着,乔安另想起一事,向施映璇道:“天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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