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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千年之倾君第16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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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京城,小人也不敢耽搁,数次偷偷潜入慕容府,均一无所获。时日消逝,而皇上那边却一直没有采取措施。小人越想越觉得不对,这件事事关重大,皇上怎么可能不闻不问呢?尚未想出个所以然来,大将军大破北狄之举便传回了京城,北狄上表指责,使得皇上大为震怒。小人眼见事态不对,把心一横,当夜又潜入慕容府的书房,偷偷藏在书柜后面。没多久,慕容德来到书房,跟随后进来的管家慕容侍明谈话,才叫小人得知了其间的原委。原来,大将军的奏折均被他扣下,皇上压根就没有看见。而如今他更借北狄上表一事反咬一口,指责大将军擅违皇命,属大不敬,罪在不赦。而皇上竟也莫名其妙地准了他们折子,秘密派他前往历阳行刑,明日便要动身。

“小人心中暗暗叫苦,知道事情严重,正要出去抢先一步给大将军报信,免得他在浑不知情的情况下遭逢大难。但小人心中却也忍不住奇怪,照大将军所言,慕容德与北狄应是势不两立的仇敌才对,何况他已身居高位,又何苦勾结北狄呢?老天似是听见了我的疑惑,等到慕容侍明离去,那慕容德在书桌前坐着,忽然长叹一声,自言自语道:”算起来,徐谷风你也算是一代奇才,堪为大用。只可惜为人有些顽固不化,我数次招揽于你,均被你拒绝。但如今要这样毁了你,我慕容德心中却也不忍,只是,为了此事,我已花了许多心血。为了掩人耳目,更将我娇妻幼子的性命搭了进去,耗损甚巨,绝不能容他坏了我的大事。你若不死,便是我慕容德遭逢大难了,因此也只好忍痛下手了。”

“小人这才明白,原来什么所摆脱的惨剧深仇,全是他一手导演出的好戏,目的只在于掩人耳目,叫人猜不到他跟北狄勾结!这人不但无耻至投敌叛国,更心狠手辣至连自己妻子的性命也不放在眼里!狠心如他,当真是禽兽不如!小人当时心中气愤,一时失了控制,却将藏身之处的一个锦盒碰倒,掉出一概碧玉簪来。声响惊动了慕容德。他反应甚速,急身出了书房,大声呼叫,慕容府的侍卫闻声赶来,将我团团包围在书房之中。我奋力拼战,要知道,大将军如今身在历阳。无论如何,我也要出去给大将军报个信才行!

“经过半个时辰的厮杀,托赖小人是从战场上厮杀出来的人,终于甩脱了慕容府的侍耳,连夜逃离京场面,快马加鞭地往历阳去了。只是,那夜一战中,小人虽然奋力厮杀了出来,却也受了重伤,在半路竟竟是倒下了,虽得好心人求助,不至于丧命,但是当小人再赶到历阳郡时,却只见到了见到大将军一家被斩首的一幕!小人终究是来迟了一步,没能救得大将军!”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几句更多添了些哽咽之声,眼中隐有泪光闪现。

乔安给他引起了当年那一幕的回忆,心中痛如刀绞,衣袖中的双手早已紧屋成拳,却强忍着不表露出来,一言不发。

过了一会,洪得域控制住情绪,接着道:“慕容德心狠手辣,绝不肯放过任何可能与此事有所牵连的人。小人身为亲兵,又在那几日失踪不见,只要他稍加查探,便会疑心到我的身上来。我洪得域一个无名士卒,死了本不打紧,但大将军的冤屈跟慕容德那j贼的阴谋便没人得知了。所以我连夜便离开了历阳郡。

“本来我也不知道该到哪里去,却在半路上遇见了盗匪。当时他们正在打劫一个路人,我杀退了强盗,但那路人却也已经奄奄一息,没说几句话便死了。我查看了他的行李,才知道原来他也是文义关的守墙士卒,役满归乡,却碰上了强盗。我心中一动,想着若是我扮作他的模样,摇身成为有名有姓,有家有底的祈南矶,被慕容德追查出下落来的机会岂不是小了许多?何况,那人文牒上写着家中无亲,参军二十余年,即使回乡面容有所变改,也不会被人怀疑。于是,我变成了祈南矶,在他的家乡住了几年,眼见情势渐渐缓了下来,便又搬回到文义关,直至今日。”

门外,夕阳的斜晖射了进来,这这茅屋染上了几分温馨朦胧的橘红。原来不知不觉中,竟已是夕阳斜照,晚霞满天了。洪得域久藏心中的旧事说出,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而乔安终于得知当年原委,心生感慨,更在暗暗计较怎样为父亲洗耳恭听冤;而孟权佑则是想起当年徐谷风策马文义关,杀得北狄闻风丧胆的英姿,心生向往,再想想一代名将,竟被慕容德这j人所害,又叫人为之扼腕。三人各有所思,草堂一片寂静,针落可闻。

许久,洪得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瞧着乔安,坚决地道:“小人深受大将军之恩,本该以身相报,只是大将军冤屈未雪,不敢轻易言死。如今公子长成,这重任也就交到公子的身上了。小人从此再无牵挂,只希望能追随公子左右,为公子效劳,虽死不悔!”

乔安沉思着道:“洪得域,如今不是你效死劳的时候,想要为我父亲洗却沉冤,你是个极重要的人证。如今我在文义关一时抽不出身来。”说着转过头来,对孟权佑道,“天权,你先派人送他回京城,着玉衡将他安顿下来,好生保护,等文义关事了,再想如何替我父亲洗冤。”

隐谋篇第十五章文义之战(1)

高高的观望楼顶层,乔安白衣如雪,衣袂飘飞,斗笠边沿垂下的轻纱在凛冽的狂风中飞扬,紧贴着乔安的脸,勾勒出了她完美的面部曲线,透过纱幕,乔安静静地看着关内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年关已近,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些喜气,正在购置年货。

本已抱着殉城决心的人们此刻却因督战御使乔安的出现而重拾希望,然而,要给一个人希望不容易,但要毁灭一个人的希望却很简单,让好容易回复希望的人再度失望,那种感觉,乔安很明白,因为她一直都在经历,但正因自己已经饱尝个中滋味,就更不愿意旁人有着跟自己一样的感受了。

只是,她该怎么办呢?

背后传来了轻盈的脚步步声,不用回头,乔安亦知是谁,“事情都已经安顿好了么?”

孟权佑沉稳有力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小姐,我已经叫人先护送他回京了,同时也通知了身在京城的玉衡,着他派人接应,如果没有意外,七天后应该就能抵达京城了。”说话间,他已来到了乔安的身边,跟她并肩而立,目光总是不受控制地往她身上看去。

乔安依旧不转头,淡淡地道:“天权,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世了吧?”

孟权佑不愿欺瞒她,点点头,道:“是,小姐,我第一次出谷历练时,曾无意见着小姐到历阳徐府拜祭,因此知道小姐的身份。”

乔安的声音无波无澜,听不出一丝感情:“怪道之前在洪得域家中,你听见我的身世,没有一丝的惊讶,原来早就知道了。”

孟权佑再瞧瞧她,忍不住问道:“小姐,前大将军的冤案已解,怎么你没有一丝的喜悦呢。”

乔安轻叹了口气,微带惘然地道:“我也不知道,或者是因为一切都太顺利了,太容易了,反觉着心里有些不安。”

孟权佑一怔,道:“难道那洪得域竟是编了故事来骗小姐的吗?”

乔安摇摇头,轻叹一口气,道:“不是的,他说话的时候,我曾凝聚功力直视着他,若他是说谎,定会觉得如芒在背,难以安定如山,不过,自始至终,他都没有一丝不安,可见说的都实话,也许是因为我追追逐逐寻了二十年的答案,忽然有一天这么轻易地就摆在了我的面前,反叫我觉得不适应了吧,被命运捉弄了太多次的人,有不相信幸运的权利。”

孟权佑只听得心中一阵悲伤,再想起乔安的身世遭遇,更觉凄凉,却不敢表露,道:“不管怎么说,前大将军的死跟慕容德是脱不掉关系的,我们只要抓住了这点,总能查得水落石出。”

乔安想想,心中还是觉着有些奇怪,问道:“天权,你都不会觉着奇怪么?慕容德当时身为太尉,位列三公,算得上位高权重了,为什么要去跟北狄勾结呢?而且甚至不惜搭上自己娇柔妻幼子的性命,常人所求,不外功名利禄,这些,紫星都已给了他,为何他还要冒着性命这险,做这等叛国之举呢?”

经乔安这么一说,孟权佑也醒悟过来,深思道:“是啊,深想一下,慕容德这样做确实有些奇怪,他图的又是什么呢。”

乔安已经想了许久了,依然没有答案,如今见把孟权佑的心思也吊了起来,便转移话题道:“算了,不想这些了,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回京城后的事情,当务之急,应该是眼前的危机才对,再有十几日就要过年了,这本就是我们最重视的节日,不管怎么说,人心都会渐渐有些松懈,北狄应该不会错过这个机会,也许,大规模的进攻也就是这几日的事情了。”

孟权佑的心思瞬间被拉回了严酷的现实,想想未知的前途,不由得重重地叹了口气。

乔安忽然伸出玉手,指向关内街上的人群,道:“天权,你看见那些人了么?对这场战争,我没有信心,你亦没有信心,可以他们有信心!可笑可叹的是,他们的信心是从我们两个没有信心的人身上来的,是我们,给了他们新的希望!天权,他们近乎盲目地信任我们,你忍心让他们再失望么?”

孟权佑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猛然转过头,瞧着乔安,道:“小姐,其实形势也并非真的那么恶劣,无计可出,只要我们好好利用形势,说不定便能破了北狄联军。”

乔安终于转过头来,目光轻轻地落在他的身上,妙眸凝视着他,道:“哦?原来天权你早有了妙计了,敢问平北将军,计将安出。”

难得听见乔这样子调侃人,孟权佑不觉俊脸微红,微赧道:“小姐,只是心中一点点想法而已,谈不上什么妙计,而且问题太多,几乎没有可行度,所以我也没说出来过,其实,此次虽然温耽和乾于二可汗同时来攻,但因为二人相互顾忌,彼此猜疑,反而缚手缚脚,不如一个人放得开手,如果我们派出使者跟乾于议和,共同对付温耽,要知道,北狄的内部争斗不比紫星弱多少,我们跟温耽斗死斗活,正好便宜乾于,这一点,他应该明白,退一步说,就算他真的拒绝,只要我们事后放出风声,说跟乾于结为同盟,共同对付温耽,依照温耽对乾于的猜忌跟顾忌,保证两人会内斗,便宜了我们这个渔翁。”

乔安唯一沉吟,道:“你这话倒也说得不错,只是,分化离间之计纵然生效,对于温耽可汗这场硬仗,我们依然避免不了,你又有什么计谋呢?”

孟权佑略带些丧气地道:“问题就出在这个方面了,在文义关西部,有一大片荒漠,漫无边际,倘若我方能秘密穿越此地,便可绕到北狄的大后方,先断粮草,再与尚密关关内将士内外夹击,说不定便能赢了此仗。”

乔安点点头,道:“听起来也有几分道理,不过你所说的问题又是什么呢?说出来大家一起参详,说不定能想到法子呢?”

孟权佑沉声道:“说白了,其实这就是声东击西,弃卒保帅之法,北狄一向人强马壮,纵然是偷袭,但火烧粮草,以及夹击北狄,必须带走文义关大部分的兵马,留守文义关的将领必须泯不畏死,且机智多谋,不但能稳得住城中居民,更要稳得住北狄兵,叫他们深信文义关内依旧驻扎着主力军。好为我们的偷袭护航,否则,只要北狄得了讯息,趁我们城内空虚,回救不及之际,发动猛攻,以近乎空城的文义关,能守得了一个时辰亦是非常了不起了。”

乔安心中暗暗计较,一会才道:“你需要多长时间?”

孟权佑迟疑了一下,道:“最少也要五天吧,为了保密,我们大部分时间要夜行,免得为敌所知。”

乔安心中微微犹疑,权衡半天,终究还是道:“这个问题到不难,让我留守文义关好了,我抵关第二日,北狄便有人对我偷袭冷箭,可见他们知道我是什么身份,而且,这些日子以来,我建立起的威信不比你低,只要我日日出现在观望楼顶层,不会有人怀疑主力已抽调他方了,最重要的是,我是督战御使,算是此处官职最高之人,依照常理,越是位居高位的人越是怕死,又怎会置自身于危难当中呢?尤其对于一向用力不用智的北狄来说,更想不到我会以身犯险。”

孟权佑想也不想,便一口回绝,道:“小姐,谁都可以,唯独你不行,小姐,我刚刚说了,这是弃卒保帅之法,留守文义关的将领注定是要被牺牲的,等到北狄粮草被烧,且发现背后有大股敌军,无论他们是否相信文义关内有主边驻扎,他们都必须攻打,因为已经别无选择了,到时,文义关一定会短时间失陷,所以,当时与我们联手夹击北狄的是第二道防线的尚密关将士,小姐,这有多危险你又不是不知道,倘若你有什么事端,无论是无名谷,还是四皇子那边我都没办法交代的,我那六个兄弟更会要了我的小命,无论如何,这是绝对不行的!小姐,你趁早打消这念头。”

乔安并非一时冲动作了这个决定,而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更有能够说服孟权佑的把握,她缓缓道:“天权,你是知道我的身世的,想必你也知道,我爹生前最大的心愿便是将北狄驱逐出紫星境内,收复失地,我想为他完成此愿,我想要做些什么!其次,对于远在京城的龙宸宇来说,这一仗,他输不得!只要他赢了此仗,皇位几乎是他的囊中之物,也只有他登上皇位,我才有希望为我爹洗冤平屈,实话告诉你,天权,也许我已经没有太多的时间了,我希望在我生前,可以为徐府报仇,这件事,我不愿假手他人,所以,无论如何,只要有一点的可能性,我就不愿放弃。”

孟权佑大惊失色,连声道:“小姐,你说的什么没有太多的时间,是什么意思?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难道”

乔安平静地道:“不错,这些日子,我常觉着体内血脉翻涌,离我旧疾复发的日子,应该不会太远了,天权,倘若我旧疾复发,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而且,我身怀武功,来时也已做了万全的准备,带着天枢妙手制作的面具,即使文义关失陷,以我的武功才智,也一定能安然脱险的,天权,我好容易才活到现在,你说我会随随便便把自己的性命就扔出去了么?我像那种人么?信我吧,天权,让我留守文义关,是最好的法子,此事就这么定了,你说第二个问题是什么?”

孟权佑此刻真是后悔极了,自己有事没事的说这计策做什么?现在好了,小姐已经铁了心要这样做了,自己是绝对拦不住的,虽说小姐所言也是句句成理,可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有那么一点点的闪失,自己就别想再活了,只是,如今再说这些也没什么用处了,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有些无力地道:“第二个问题就是文义关的居民,他们死守着这里不愿离去,倘若文义关被破,这些人可就惨了。”

想想那些念旧的居民,乔安也觉有些头疼,跟着叹了口气,道:“这件事情,也就只好尽人事,听天命了,我尽力而为吧,若当真不行,我也没有法子了,还有其他的问题吗?”

孟权佑道:“相对于这两个问题来说,其他的都不怎么要紧,我应付的来,可是,小姐,这实在是太危险了,你还是不要以身犯险的好。”她忍不住再度阻拦,尽最后一份力。

乔安淡淡道:“天权,我做出的决定,可有变改过的么?”

孟权佑顿时语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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