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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部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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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他有事吗?”

台长笑笑说:“西门,你还年轻,有些事情不懂,就凭一封匿名信没有任何证据,能扳倒一个领导干部?我和老潘多年的交情,对他还是了解的!”

我说:“台长,我的事你别犯难,走就走,没什么。”

台长说:“现在走倒不至于,不过,你最好主动写份检查,另外给白忠道个歉,这样大家看着也好。”

我说:“我可以走,可以写检查,给他道歉,绝不!”

97

有时候,我把某些事情想得过于简单。

就拿台里精兵简政来说,大概只有我还不知道已经上了辞退人员名单。如果不是白忠上班以后对我以胜利者的姿态卖弄口舌,我还傻乎乎地准备写份貌似深刻的忏悔书。

白忠住了几天院,本来就白的脸更白了,象在白皮j蛋上糊多了雪花霜,青青的。如果凑上去细看,能数出他脸上有几根不分昼夜输送y阳两性混合体的血管。

那天下午,他翻着眼睛走到我的办公桌前,用手弹了弹桌上的玻璃,幸灾乐祸地说:“西门,我为电视台即将失去一位象你这样前途无量的年轻人感到惋惜,如果你现在给我道歉,看在楠楠的面子上,我也许会帮你。台里不要我要,我可以对你施行部聘,怎么从牙缝里刮下点残渣也够你吃的。”办公室里的人都在,我明白他侮辱我。我故意笑着问:“谁是楠楠?”白忠说:“就是苏楠。”我突然爆笑:“楠你妈个大腿根儿,我走不走你说了算?”

白忠讥笑着问:“你说呢?”

我说:“你以为你是谁呀?”

白忠说:“现在不是我的问题,是你以为你是谁,你还在这儿死乞白赖坐着干吗?还不赶紧从哪儿来的回哪儿!”

我给了他一个灿烂的笑容,淡淡地说:“白忠,你是不怕我呢,还是我没有把你打服?”

我不愿意和他纠缠嘴皮子,说完慢条斯理地站起来,眼里的凶光饱满而含蓄。

白忠吓得一怔,但是仍不甘示弱地说:“你狂不了几天了,这个周末清退人员名单就公布,到时候你还能狂得起来,我才服你。”

我说:“用不了几天,我要收拾你就他妈眨眼之间的事儿!”

说着,我劈头揪住他的脖领子,举拳要打。白忠吓得一缩身,逃出办公室。

我在小华和张子口中得到证实,我果然在清退之列,名单也在周五公布。

这时我才明白台长是个老j巨滑的狐狸,他和我谈话的时候肯定有了那份清退名单,但是他不说出口,让我一直蒙在鼓里,白白赚了我几天对他的感激。

我不能等宣布了名单再走,要走现在就走,省得到时丢人现眼。

可是,我回家还是去璇璇的学校,或者是这个城市其它地方?

我一时决定不了。我觉得在这儿不是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简单整理了一下桌上的东西。我坦然地对人们说:“弟兄们,我不等宣布了名单再走,我要先把电视台炒了,我现在就走!”

小华说:“西门,也别太着急,等等再说,看有没有转机。”

我说:“还等什么?等自寻其辱呀!”

张子说:“你走了去哪儿?”

我说:“不知道,但是我不会离开这个城市,我还没尽兴地收拾白忠呢,我得让自己到了高c才行!”

小华高兴地说:“收拾不收拾他是次要的,关键是我们以后还能常见面。”

我说:“我们订个规矩,每星期见两次怎么样,要不三次?”

小华说:“那好,就从今天开始,晚上我们去喝酒,捎带着给你饯行。”

我说:“好吧,今天晚上咱们一醉方休。”

我给璇璇打电话说晚上有事可能晚点回去,璇璇很担心,我不便在电话里被电视台炒鱿鱼的事,就对她说你别管了,什么事我都能处理好,回家以后再详细向你汇报。

璇璇反复叮咛几句,恋恋不舍地挂了电话。

98

我原以为南方人的酒量根本不能和北方人比,其实来n市这么长时间我终于明白,酒量跟地域没有丝毫关系。

小华、张子和我,我的酒量最差。

好在我们生性都比较率直,于是,把酒喝了个昏天黑地。

我平时三两白酒就能让天地翻覆,可是,今天居然突破了半斤。

我偷眼瞄了瞄见底的两瓶泸州老窖,身体开始有反应,喉咙里痒痒的想吐。

我咬着舌头说:“兄弟,咱们别喝了,我觉得有些过了,想往外吣。”

张子红着脸说:“说好一醉方休的,咱们这不还没醉吗?”

小华说:“西门今天心情不太好,少喝点,差不多得了。”

我是个要面子的人,听小华这么讲,大咧咧地说:“兄弟,你太小瞧哥哥了。我们老家有句话叫贫下中农不信邪,我他妈还真不信这个邪,我就不信在这个城市里站不住脚。这点事,算他妈个鸟,根本不值得我心情不好,来,咱们接着喝。”

话虽豪迈,可是我真的不行了。

小华照顾我,特意给我拿了一瓶啤酒。

我最怕喝啤酒,尤其是和白酒掺和。

一瓶啤酒下肚,我彻底晕了。

我想趴着桌子静养片刻,可是,头低下时耳朵里轰轰乱叫,只好硬挺着腰板看他俩一杯接一杯地连干白酒。

我的视线有些模糊。

我想夸赞他们两个的酒量,舌头在嘴里窜了半天,咕哝出来的话连我自己也听不清。我心里清楚,知道真的喝高了。

他们两个继续推杯换盏,意犹未尽。张子喝着喝着,突然在桌子底下踢了踢我的脚。

我打了个激凌:“你……踢我干吗?”

张子小声说:“你发现没有,那边有个女的总拿眼瞟咱们。”

我半睁半闭着眼说:“哈,可能是看上你了。”

小华低声说:“说话声音低点,别让人家听见了。”

我挥挥手说:“怕什么,我愿意说,她管不着。”

张子坏笑着说:“我觉得她在看你。”

我扭头顺着张子悄悄伸出的手看去,眼前只觉得角落里有一个黑乎乎的人影。

我尴尬地笑着说:“我真喝多了,看不清楚,她长什么样?”

张子小声说:“模样有点意思,长发、黑色连衣裙,三十二、三岁。”

我说:“她太老了,看就看吧,无所谓。”

张子说:“她朝你笑呢,也许是熟人。”

我说:“有这种……可能吗?”

小华不耐烦地说:“管她熟不熟呢,咱们少摊事,喝酒吧!”

我说:“别,要真的熟多没礼貌,我过去一看便知。”说着,摇摇晃晃站起身来,脚下踉跄着绕了个大圈儿向她走去。

坐在她的对面,我直勾勾盯了半天。

这个女人长得不错,神情极为和蔼,好象很面熟的样子,就是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我麻木地笑笑说:“我看你眼熟,可是……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你……你能告诉我吗?”

“我们见过吗?”女人笑了笑。

“肯定见过,我想不起来了。”

“是吗?那你好好想吧。”

“我……想起来了。”

“在哪儿?”

“好象……好象在梦里。”我说。

“哈,小兄弟,你喝多了还是想泡我,这种蹩脚的话你也能说出口,你以为我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

“不是,我觉得我们真……在哪里见过。”

“对不起,我没有见过你。”

“你……撒谎,我们肯定见过,你说。”

“你真觉得我们见过?”

“不错。”

“那好,你把这杯酒喝了,我告诉你。”

她说着将满满一杯红酒推到我面前。

我望着那杯红酒运了运气,刚要喝,小华在远处喊:“西门,你少喝。”

我笑笑说:“你……别管了,我们真的很熟,怎么着……也得喝她一杯酒啊!”

我仰脖将它一饮而尽。

女人又替我斟满一杯酒。

“酒……我喝了,你快说。”

“我说真的,还是假的?”

“真的。”

“在梦里。”

“你真会扯,那是我说的。”

“可是我也这样觉得呀!”

“算了,我听明白了,我们压根儿就不认识,我看走眼了,对不起,打扰了。”

说着,我站起身来想走。

女人急忙说:“干吗急着走,我和你开玩笑的。”

我重又坐下说:“那你快说。”

“再把这杯酒喝了。”

“不行,我不能再喝了。”

“我陪你一起喝,你不能不给我面子吧!”

“那……好吧!”

第二杯红酒实在咽不下去了。

我使出吃奶的劲刚把它咽下去它又顽强地顶上来,我一时收不住嘴,红红的象血一样的y体迸发出来。

我觉得胸膛里很疼,全身一软,趴在桌子上。

99

迷迷糊糊中,我被刺鼻的香水味道呛醒。

我从小害怕闻香味,就连味道很淡的香皂也让我心慌。

我觉得心跳加快,猛得睁开眼。

眼睛正前方是装饰极为考究的天花板,那些枫木条拼贴的图案很精致,天然的枝桠疤痕错落有致。

灯没开,屋子里很亮,我知道是白天。

我觉得我应该是躺在一张床上。

床很软。

环境很陌生。

这是哪儿?宾馆?

不象。

我极为回忆着,隐约间记起昨夜和张子、小华在一家饭店里喝酒,后来喝多了,碰到一位熟人。

想起这个熟人,我心里一惊。

我忽然想起并没有和张子、小华一起走,难道……

我心里闪过一个念头,惊骇地坐起身。那张床很软,“咯吱”响了一下。

“你醒了?”

我的耳边响起一个女人软软的声音,很陌生。

我的脑袋“轰”地巨响,寻着声音看去。

掩着淡绿色薄纱的窗前,静静坐着一位身披睡衣的女人。她的头发长长地直垂腰际,显出一些漫不经心的波浪。从背影看身材很好很丰满。

她说话的时候没有转过头来。

我看不到她的脸。

我希望她能转过脸来,从而让我明白是不是昨夜遇到的那个女人。

我的大脑闪电一样频频跳动着记忆里和她的所有对话,继尔,明白了昨夜认定的熟人,其实根本不认识。

那女人临窗而坐,丰腴的轮廊边缘披着一道浅浅的逆光,虚幻的象一张模糊的剪影。

我惊骇地将全身亿万个毛孔d开,象突然张开的嘴巴一样,全身被一阵强烈的电流击中,大汗淋漓。

这是我再陌生不过的一个画面。

这是我再熟悉不过的一个画面。

这个画面在我梦里反复出现过几百次。

在我上大学的时候。

在那张双层床上。

在我无数个被惊醒的夜里。

我终于明白昨夜为什么会觉得她眼熟,明白了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的原因。我曾坚信梦里的那个女人存在,也不止一次地呆呆望着人流里的女人发愣,我驻足街上,审视了数以万计的女人,试图找到她的身影,可是从来没有得到过任何心里感应。

此刻,这种意念和感应象海洛因一样强烈地注s到我的脑海里,我有些飘。

我克制着心里一阵紧似一阵的快意和恐惧,用悚悚乱颤的声音乞求说:

“你……你转过来,我想看看你的脸?”

女人顺从地转身。

那是一张娇好的面容。

我在梦里从来没有看到过那个女人的脸,所以,当看到她笑微微的眼神时,既觉得熟悉又觉得陌生。

她的身材、头发甚至年龄,和梦里的女人一般无二。

就是她。

她在梦里整整纠缠了我两年。

我终于找到了,原来她生活在这个城市。

难道这是冥冥之中的约定?

那女人的眼神是温和的,但是我却读到了里面深藏着邪恶。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一直纠缠我?”我突然变得愤怒起来。

“我一直纠缠你?”

“不错。整整两年。”

“你肯定还醉着吧?你的话我不懂。”

“你别装蒜,我终于找到你了。”

“嗨,说什么呢?你是没有醒酒还是撒癔症,我昨天夜里才遇见你,你喝醉了。”

“我没醉,心里很清楚。”

“那你就是疯了。”

“疯也是被你疯的。”

“你的话我根本不懂,你走吧!”

“你不说清楚我不走。”

那女人把手中的化妆盒“啪”地重重摔在梳妆台上,化妆盒的碎片横飞。

我们怒目相向。

“我让你清醒清醒——”那女人站起身来,抄起梳妆台上的一只杯子,将里面的水泼在我的脸上。

水溅了一床,我将湿漉漉的毛巾被撩开。

我发现自己l着身子,一下子清醒了。我明白了刚才的恍惚,明白了自己还依然醉着,错把梦里那个女人与她合二为一。我怪怪地笑了起来。

“我现在真怀疑你是个疯子。”那个女人余怒未消,也有些惊恐。

“我不是疯子,但和疯子差不多。”我y阳怪气地说。

“你可以走了。”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回答了我就走。”

“说吧!”

“你把我衣服脱了?”

“衣服被你吐脏了。”

“内k呢?我不可能吐到那上面吧!”

“我给你脱的,还给你擦了擦身子。”那女人说完,转身从另一间房子里拿出我的衣服,扔到床上。衣服没有完全干透,潮潮的。

100

既然昨夜已经被她看过,我也不必遮掩。我在她的注视之下把衣服穿好,走到她的跟前。

“真不知道该感谢你还是恨你?”我想稀释我的尴尬。

“感谢的话就别说了,你为什么恨我?”

“昨天夜里我肯定被你仔仔细细观察、研究了一番。”我开玩笑说。

“当然,我有的是时间,而且从容不迫,怎么,觉得吃亏了?”

“不错,我干吗白让你看若干个小时?”

“你也可以看我,咱俩扯平——”

那女人说着把睡衣敞开,里面什么也没穿。

我看到一个光滑、白皙的身体。

说实话,这是一个成熟的女人的身体,她的丰满处处洋溢着性感与诱惑。

我咽了口唾沫,脸本能地红了。

那女人“咯咯”一笑。

我从她的笑容里看到了蹩脚的放荡。她的放荡很象极力装出来的。

她没有敞开衣服之前,我是尊重她的,可是这个动作太草率,让我失望。她象个正在忍受性饥渴的怨妇。我心里一阵不悦,讥笑着说:“你的爽快让我觉得你是一只j,一只性器官常年露在外面的j。这样也好,我的心里平衡了,至少没有犯罪感,说吧,看这一眼多少钱?”

那女人象受到侮辱,脸红的比我刚才还红。

“我要给你钱呢?你觉得你是只鸭子吗?”她很气愤。

“我不知道你看了我多少眼,怎么算钱?”我不依不饶。

“你真不要脸!”

“比起你来我还差点。”

“你和昨天夜里判若两人,我很失望。”

“当然,昨天夜里我不会说话,我喝醉了。”

“你?你话还说的少吗?”

“我说什么了?”

“你嘴里一直喊一个女孩的名字,她叫璇璇,对吗?”

“我……我没干什么吧?”我心里一惊。

“当然干了。”

“干什么了?”

“你死命抱着我的身体,你说能干什么?”

“不可能,我喝醉了。”

“酒能乱性,听说过吗?”

“你胡说,这绝对不可能。”

“绝对可能。”

“啊?你他妈毁我!”

“咱俩谁毁谁呀?”

“你想让我再吐一次是不是?c!”

“c?你敢吗?”那女人挑畔般地看着我,明显地对我不屑一顾。

“我不敢?不敢我是你孙子!”我恼羞成怒。

“就怕你没这个能力。”

“你这话说早了,我他妈发挥好了能把你挑在竿子尖上荡秋千!”说着,我窜过去揪住她的睡衣,把她抡倒在床上。

那女人不但不害怕,反而“咯咯”轻笑着脱下睡衣,高高翘起两腿,然后大张旗鼓地把它们分开。

她光滑、浑圆的p股正对着我。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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