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的证明作者:肉书屋
第2部分
快捷c作:按键盘上方向键←或→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enter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可回到本页顶部!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收藏到我的浏览器”功能和”加入书签”功能!位于南阿尔卑斯国立公园核心的是号称“白峰三山”的北岳、间之岳和农鸟岳,它们都是海拔高度超过3000米的高峰。凤凰山隔着野吕川峡谷与“白峰三山”相对峙,处于“白峰三山”的最前端。无论从风凰山的位置还是从它的高度来看。它在南阿尔卑斯都属于最容易攀登的山,被称
有着丰富登山经验的矢村就是在这样一座很容易攀登的山里失踪的。由美子也曾死乞白赖地再三要求与他一起去。但是凤凰山最开始有一段被称为“阿尔卑斯三坡”的艰难路线,攀登这样的山路对于由美子来说,体力上是吃不消的。而且这次登山是矢村单身生活中的最后一次登山,他
“反正我一去就会碍手碍脚的,是吧?那条路线对于脚力个够的由美子来说,是很难攀登,但她看到矢村对盼了很久的独自登山那种兴高采烈的样子,就忍不住想挖苦他几句。
矢村虽然对此感到很为难,但还是没有同意带她一起去。作为补偿,矢村答应由美子在新婚旅行的时候带她去北海道。
如果当时自己非要跟他一起土的活,矢村也许就不会失踪了。一想到此,由美子就感到追侮莫及。
日本动员学生上前线,矢村差点儿就要被拉上战场的时候,战争结束了,一复学,矢村就狂热地开始了登山活动,仿佛想把战争期间失去的青春弥补回来。
正是矢村使荒废了的母校迅速地恢复了山岳部,随着和平的复苏,矢村成了山岳部的核心人物。他带头把登山活动搞得有声有色,充满了勃勃生机。
因长期战争而荒芜了的大山中。义重新响起了断绝已久的登山靴的声音。矢村还开辟了几条新的攀登路线。大学毕业参加工作之后,他仍然是一有机会就去登山。就在临失踪之前,他还在为母校的山岳部派出战后第一支海外远征队而四处奔忙。
人们根本无法相信,像矢村这样的人会在南阿尔卑斯的初级登山路线上遇难。当时的季节已经是4月底了,在冰雪融化比较早的南阿尔卑斯,雪崩期已经过去了。
虽然在北面的峡谷里和背y处多少还留有一些残雪,就算碰上恶劣天气,也下会像冬天的山里那样难熬。何况在矢村进山期间。天气情况一育比较稳乞
但是,山里潜伏着数不清的无法估计到的危险。即使是富有经验的登山家,在一般地段或者由于不小心而出意外的事例也决非罕见。
矢村告诉家里人和由美子的登山路线是:自韭崎沿顿多克沼泽逆行而上,先攀登地藏岳。然后经观音岳和药师岳。最后从夜叉神岭下来。
母校的山岳部和校友们组织了搜索队。但是,只弄清了矢村曾于第一夭在顿多克沼泽上面的凤凰小屋住过,以后就下落不明了。
搜索是从山脊开始进行的。三山之间的山脊棱线是凤凰山特有的碎花岗岩所构成的碎石路。因为这一带已经踩出了一条明显的山路,所以不会迷失方向。一过药师岳,山脊就变宽了,成为一片茂密的林带。在积雪期间,虽然也有人士在没有标记的树林中迷路,但是在那一年的4月底,?
可以考虑到的情况是,矢村在沿着山脊纵向行走的时候遭到了熊的袭击,或者是因为受了伤而无法行动了。在4~6月份期间,出来寻找草莓的狗熊在山上迎面碰见登山人,有时会惊恐地突然扑过来。
不过,在一般情况下,狗熊发现人就会逃走。
如果被残雪所迷惑,在山脊的纵行线路上失足踩空的话。就会掉下山去。不管是掉向野吕川一侧还是掉向韭崎一侧。山腰两侧都覆盖着南阿尔卑斯所特有的茂密原始森林。要是误人这片林海当中,那可就有些麻烦了。
搜索队在山脊上没有找到线索,就分成两路,分别在东面和西面的原始森林中进行了搜索。然而在那里也没有矢村的踪迹。
此时抢在搜索队的最前列积极进行寻找的是木田纯一。他是矢村的姨表弟,两人的年龄相仿,自幼便亲如孪生兄弟。他们上的是同一所高中和同一所大学:大学时,他们又一起加入了山岳部。当时正是太平洋战争局势日益困难的时期,登山活动也只能以体魄锻炼的名义勉强维持。
战后,木田也与矢村一样。因战争中所受压抑的反作用力,对于登山的热情越发高涨起来。他们俩经常结伴攀登北阿尔卑斯的悬崖峭壁。两人一起开辟了好几条新登山路线。他们既是亲密无间的表兄弟,也是无可替代的登山伙伴。
在希望越来越渺茫的搜索过程当中,木田始终不肯放弃最后一线希望,他执著地在草丛林间进行了认真仔细的搜索。
但是,最终还是没能找到矢村的下落。他们只得放弃继续搜索。木田似乎觉得停止搜索的责任全在自己,耷拉着脑袋前来向由美子汇报情况。
“惊动大家这样找,还是没能找到他,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人手不够,也未尽到我们最大的努力。
“不,木田先生,您确实已经尽心尽力了。我想,要是矢村有知的话,他会感激不尽的。
“重夫是你的未婚矢,同时也是我的表兄。我们俩曾比亲兄弟还要亲。今后只要有机会,我还打算独自去寻找他。”
“多谢您的好意,可我已经死心了。这么多人分头搜寻都找不见他的踪影,我想是没有希望了。
由美子想像着矢村在深山之中静静腐烂的情景。但奇怪的是那种想像并没有成为一种真实的感觉使她心碎。不久前,矢村在由美子的心中占据着最重要的位置。他就要成为她的丈夫而与她共渡生涯。女人的幸福与丈夫息息相关。即使将婚姻简单地比做一种契约,那么这也是一份决定女
矢村一直是由美子生活的核心。现在突然失去了这个核心,由美子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在这个没有矢村的空间里。她就像是丢了魂似的,自己仿佛变成了一具空d的躯壳。
由美子第一次与矢村相会是在去奥多摩徒步旅行的时候。因为有的学生上体育课经常缺席,学校为补足课时就专门组织这些学生上“集中体育课”。当时由山岳部的人作向导,由美子那个班就由矢村带领。
矢村不仅热情地为那些不常爬山的学生担任向导,而且还凭他对大山所掌握的广博知识,教他们认识和了解了许多珍奇的动植物。
当时,他们有过一点接触。没过多久,矢村就毕业离开了学校。
如果就那样,没有第二次见面的话,也许第一次见面就会作为年轻人之间的普通交往而被永远地遗忘了。但是,就在第二年的夏天,当由美子与同学一起去上高地的时候,却意外地遇见了矢村,他是去那里攀登穗高岩的。当时矢村的登山伙伴就是木田纯一。
矢村和木田为由美了腾出了一天时间,领着她游览了西穗高。固为这次重逢。由美子和矢村开恰交往。
由美子很理解矢村对性的老派作风。他越是爱由美子。就越是想等待那神圣的最后一刻,这就是矢村的性格。
矢村其实可以完全支配由美子,但他却偏要将她摆放在充满懂憬的偶人陈列架上,等待那最后时刻的来临。他非常倾慕由美子,并且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实实在在地占有她的身体了。在此之前,他不可能根据自己的意愿逃走。绝对不可能有那样的事情!
这就是一个爱着矢村并且也被矢村所爱的女子的自信。
笠冈道太郎失去了檀野麻子。那对于他来说,其实就等于丧失了青春。他感到,在麻子离去的同时,自己的青春也完结了。
但是,在失去了麻子的空白之中,有一种东西正在逐渐地因执着他。最初他并不明白那是什么。在此之前,他的心灵一直由麻子占据着。而现在,他的心中被挖开了一条无边无际的黑暗的深沟,那里静悄悄地横躺着爱情的尸骸。在尸骸彻底腐烂并且随着岁月的流逝而风化之前,那条黑
虽然那暗沟一点儿也没有被填埋,但是却有一个光点从那黑暗的元底深渊中越来越强地发出光芒。那是一种不可思议的光,虽然它强烈到了白热化的程度,但却一点儿也不能将周围的黑暗照亮。
那像是一把凶器闪烁的寒光,从黑暗中刺来,d穿笠冈的
由美子家从明治以来就一直在筑地经营着一家名为“朝山”的老字号餐馆。虽然餐馆曾一度在战乱中焚毁,但战后很快便重建一新,并且除了总店外。还在东京都许多地方新开了分店,生意正越做越兴隆。
矢村家也是仙台一带的富裕世家。两家可谓门当户对。由美子是独生女儿。必须招婿人赘。而矢村正巧是老二,这也是两人将来能生活在一起的条件。
不久,矢村家请了正式媒人,来朝山家提亲了。他俩的婚事就顺利定下来了。两家决定待由美子毕业后。于5月份择吉日为他们完婚。
谁知就在即将举行婚礼的前夕,矢村独自登山,竟一去不返。
矢村的失踪实在是太突然了,以致亲戚当中有人猜测,会不会是矢村突然不想和由美子结婚,可事到如今又难以启齿,于是就假装登山遇难而躲藏起来了呢?
但是,由美子却坚信矢村决不会如此。他俩彼此深深相受已达热恋高c。况且婚约已订,两人的关系得到了双方父母的认可。尽管俩人还没有过身体的结合,但由美子已经做好准备,只要矢村提出这方面的要求,她随时都愿奉献出自已。
由美子觉得,为了等待结婚这种仪式而压抑情爱的高c是没有意义的。但是,矢村却很能自我克制。他说:
“尽管结婚只是一种仪式,可既然咱们已遵守了你的交往的尺度,那就坚持到最后吧!我想在接受了大家的祝福之后,再得到你那最珍贵的纯洁之身。
当时的性观念还没有像现在这么自由。前。如果自己当时全力以赴帮助松野的话,不,哪怕只是伸一下手捡起刀子,松野就不会死。
“看来我的确是太窝囊呀!
笠冈心中产生了一个念头。
“我应该再去试着见一见松野的女儿。
笠冈还没有从失去麻子的沉重打击中爬起身来,松野的女儿又用那样的目光盯着他,就好像他是杀害她父亲的罪犯。这真让笠冈无法忍受。
如果能够缓和一下她对自己的怨恨,哪怕只缓和一点点。笠冈也很愿意去试试。而且笠冈很想向她解释一下。
这也可以说是一种补偿行为。笠冈在失去麻子之后。精神十分空虚,正需用什么来排遣一下。
松野泰造家住在练马区一角的警察宿舍内。因为父亲已经去世了,所以女儿得很快从这里搬走。房子是战后廉价的灰泥建筑,墙上到处布满了雨水渗透的痕迹,勾划出了道道难看的花纹,虽然当时治安还没有完全恢复,但住在警察宿舍里,即使是单身的少女,安全也是有保证的。
笠冈费了好人的劲儿。才打听到这个住处。他找到松野工作过的辖区警署。告诉他们自己是松野殉职时在场的见证人,灯不容易才请他们说出了松野家的住址。
笠冈觉得,如果事先打电话给松野时子,问她是否方便。肯定会被她冷淡地加以拒绝。于是,他决定在晚上8点钟左右突然登门造访。那时对方在家的可能性最大。
虽说松野时了是个女办事员,但是笠冈并不知道她在什么地方上班。笠冈按照从警察署打听来的地址和门牌号,找到了松野家,只见门上依然挂着已不在人世的“松野泰造”的户主名牌。
门上的窥视窗遮着布帘,里面透出了暗淡的灯光,说明住在这屋里的人已经回来了。
笠冈站立在间前,深深喘了口气,稳定了一下情绪,然后才敲响了门。屋子里有了动静,不一会儿便从门里传出了一个年轻女子的问话声。
“哪一位?”
虽然门上有窥视窗。但她根本没有从那里朝外张望。“我叫笠冈。晚上突然冒昧前来打扰……”
“笠冈?”
松野时子好像役能马上想起来这个笠冈究竟是什么人。
“我是笠冈道大郎,前些日子在令尊遗体告别仪式上与您见过面。”
“啊!
屋子里发出了一声惊呼,接下来便没了动静。松野时子站在那里一言不发,似乎被惊呆了。
“那天因为是在殡仪场,所以连话也没能同您讲。但是我当时就在想,日后一定再找您,和您好好地谈谈。今天突然登门打扰。很对不起。
“我没有什么话要对您讲!
冷冰冰的话语立刻扔了过来。这种回答是笠冈事先就预料到的。
“我知道自己非常失礼。但是,我还是想见您一同,和您谈谈。
“谈谈?事到如今,您说什么也无济于事了。请您走吧!
她的语调当中没有丝毫的客气。
“因为今天是晚上,所以我就此告辞了。我希望改天换个地方,请您务必与我见上一面。”
“为了什么?我没有理由与您见面!
“求求您啦。您把我看成是杀害您父亲的凶手,我实在是难以忍受。
“嘿嘿,那是您自己想得太多了。我可从来没有想过是您杀害了我父亲。他是作为一名警察以身殉职的,仅此而已。”
“求求您啦。请您与我见上一面吧。一次就行。
“我不是正在与您谈话吗?这就足够了。我是个独身女人,您在晚上到我这里来实在让我很为难。我也得注意周围的影响!
“实在是抱歉。”
“您走吧!不然的话,我可要喊人啦!
这个地方是警察宿舍,如果她呼救的话,闻声赶来的人是不去太少的。
笠冈实在是一筹莫展。在他们隔着门对话的这段时间里、房门就像是一个紧闭的蚌壳。
笠冈只好离去。但是,仅仅隔了一天,笠冈几乎在同一时刻,又去找时子了。这次他遇到了比第一大晚上更加干脆的拒绝。时子一听到笠冈的名字,二话没说就转身返回卧室去了。
笠冈对此并不灰心,第四天晚上还接着去,但结果一样。笠冈反而更固执起来。他觉得解开时子心中的疙瘩就会平息麻子的愤怒。
“你真窝囊!
麻子的这句话不断地在笠冈的耳内回响。他认为。如果能够得到时干的谅解,就可以多少弥补一下自己在案发时的胆怯行为。
不知是第多少次了,有一次去时子家找她时,时子还没有回来,笠冈就将一张舀言条从门缝下塞了进去。留言条上写着。
“我要无数次地来找您,直到您肯见我为止。如果您愿意与我见面的话,请给我来电话。
留言条上还附有笠冈家里和工作单位的电话号码。
第二天中午,时子趁着午休时间往笠冈上班的地方打了电话。
时子一听出接电话的人是笠冈,就直截了当他说道:
“我同意见您,但只见一次。请您以后别再纠缠我!
“什么?您同意见我啦?”
笠冈的感觉就像已经得到了时子谅解似的。
“晚上6点钟后,什么时间都可以。地点由您决定。
“那么,今天晚上6点钟,请您到涩谷宫益坂的‘复活’茶馆来好吗?!”好吧。我去。“
说完,电话便挂断了。时子依然是那么冷若冰霜、待理不理,但是无论如何,她总算同意见面。这就是前进了一步,不,是多了一分宽容。
那天晚上,笠冈比约定的时间稍微提前点儿到了“复活”茶馆,可是没想到时子已经先到了那里。
当时,日本战后的贫困时期终于结束。正逐步恢复到战前的生活水平。市场上物资开始丰富。通货膨胀也得到了控制。趁恰好在那个时候爆发了朝鲜战争的机会,日本经济开始走上了高速发展的道路。
闹市区灯火辉煌,街头充斥着震耳欲聋的爵土乐和布吉伍吉舞曲。电影院的前面张贴着露骨的色情电影海报。
“复活”茶馆是涩谷区第二次世界大战后最早恢复起未的茶馆,在年轻人当中很有名气。
笠冈一推开茶馆的门,时子那利刃般的视线就从昏暗的茶谊里s了过来,于是他马上就知道她已经来了。
“哎呀,让您久等了吧?”
因为时子先到了,笠冈觉得有点儿尴尬。
“不,我只是早来一点。因为我想尽早结束这次会面。”
时子的言词语气没有一丝缓和。也许是为了一反战争管制的单调,街上的服装花里胡哨。尤其是女性的衣着,更是十分大胆。然而时子却故意穿着朴素的单色套装,头发也只用发带漫不经心地向上扎起。由于她的头发梳得过于平坦,既夸张了前额的宽度,又使眼睛显得十分可怕。
宽宽的额头,细长而清秀的眼眉、高高的鼻梁,紧绷的嘴唇……仔细打量一下,她的容貌是相当漂亮的,但却偏偏梳了那么个粗俗的发型,好像是故意贬损自己。
不光是发型,她的服装似乎也像是罩上一身黑纱,把女性的线条美完全遮掩起来。时子的那副打扮使笠冈感到了她强烈的敌意。她是因为要与“杀父仇人”见面,所以才用这种铠甲将全身包裹得严严实实。
“有什么要说的事情就请赶快说吧,因为我不太喜欢这种地方的气氛。
在女服务员过来问他们点什么东西之前,时子催促道。
“我要说的事情是……我想向您道歉。
“我父亲是以身殉职,您没什么好道歉的。
“但是,令尊是想救我们才与凶犯进行搏斗的。如果当时我尽全力帮助他的话……”
笠冈的眼前清晰地浮现着松野被栗山按倒在地的情景。松野挤命求助的叫声犹在他的耳边回荡。正如麻子所谴责的那样,自己确实是个懦夫。为什么自己当时不尽全力去帮助松野呢?事到如今,虽然悔恨在不停地咬噬着自己的心,但当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身体确实是完全下听指挥了
“请不要说了!事已至此,您再说这些话也于事无补!
时子打断了笠冈的话。恰在这时,女服务员走了过来。女服务员听到时子说话厉声厉气,不由得向她投去了惊讶的目光。笠冈忙点了咖啡,将女服务员打发走,然后说。
“的确,事已至此,无论我说什么,令尊都不能复生。但我想问您一件事情。
“想问我一件事情?
她那充满了敌意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轻微的迷惑神色。笠冈马上抓住这个时机问道:
“关于栗山这个名字,令尊有没有对您说过什么呢?
“栗山?这个名字有什么不对头吗?”
时子第一次提出了反问。
“我想那两个字大概是栗子树的‘栗’加上高山的‘山’。杀害松野先生的罪犯名字就叫做‘栗山’,可是,这个叫做‘栗山’的家伙在警方的档案里却没有记录。因此,可以认为他是松野先生正在私下里追踪的人。
“关于这件事,警方已经向我询问过许多次了。我父亲从未对我提出过什么‘栗山’之类的名字。”
“私交的知心朋友当中有没有这么个人呢?”
“没有。可是,您打听这种事情干什么?”
“要是有什么线索的话,我打算尽自己的能力去把他找出来。
“找到之后,您打算怎么办呢?”
时子那张毫无表情的脸上露出了嘲讽的冷笑。
“我还没想好到时候怎么办。但无论如何,我想先找到栗山的下落再说。”
“这么说,您打算学做侦探啦?”
时子的冷笑更加明显了。
“请不要嘲笑我,我是认真的。”
“我没嘲笑您哪!我只是觉得太荒谬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