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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懒女进化论第9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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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懒女进化论作者:肉书屋

穿越懒女进化论第9部分阅读

是什么小事了。呼延哲并不避讳穆青青,直接叫人进来回话。

一个长相老实中等身材的男子走进来,他一直低着头、音调不高不低地说着事情,眼神规规矩矩的锁定正前方半米,看起来训练有素。穆青青听不懂他们说什么,但是,他们交谈的时候,偶尔会蹦出一俩个类似淮安、胡夜、秦裕的词,穆青青警觉起来。看着呼延哲拧起的眉头,她心道一定是发生什么不在他掌控中的大事了。

结合呼延哲的身份以及刚才闪过的那几个词,穆青青大胆的猜测,难道漠北也要□中原的混战?这会不会就是他一直扣住自己的原因?他又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对于这些,穆青青没有把握,这个男人让她捉摸不透,他很会隐藏心思,他到底有多大的能力,从他可以从老可汗那么多个儿子中脱颖而出就知道了。

中原的形势,穆青青心里清楚,胡夜借着与关中李联手除掉范老二并占据了西南,如今时过境迁,原先的盟友,怕是要变成现在的对手了。他要统一中原,西北的统领权就是下一个障碍。呼延哲刚刚变脸,是不是和中原的形势有关?而漠北在这里面又扮演什么角色?

从遇上呼延哲到跟着他来朔方,这一路他对自己的态度是试探加防备的,但也没有真正伤害过自己,那么是不是意味着他并不想和西南交恶,而自己目前是安全的?想到这里穆青青松口气。

呼延哲和部下早就结束了谈话。看着眼前的人微微皱起的眉头,托着下巴认真思考的样子真是有趣极了。他带着看戏的心情,喝了三杯茶,外加几块酥烙,拍拍手上的糕点屑,禁不住出声打断她,“喂,你想清楚没啊?”

穆青青神色严肃的点点头,“恩。”

“那你想明白了什么?”

“你困着我的原因。以及,这件事情对我有什么影响。”

“哦,你想了半天就是想这个?”

穆青青挑挑眉,“怎么?我不该关心一下自己的生命安全和处境吗?”

“呵呵。你想知道怎么不来问我?何苦把自己纠结的像根苦瓜?”

“哈?问你?”穆青青睁大眼睛,嘲弄的说:“我脑子又没进水!问你你会说吗?而且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干嘛这么不相信人?好吧,我们漠北和西南要联手,不外乎就为这天下的归属权。这有什么可避讳的?我还猜到你和西南关系匪浅,所以,就一直留你在我身边喽~”穆青青觉得这人的大脑回路真是不可思议,这些事情不是很机密吗?这么随便就告诉我了?呼延哲看了她一眼,接着说:“有的时候,适当的借助别人的力量才是聪明的做法,干嘛把自己搞的这么累?”

穆青青觉得自己很可悲!尼玛,我怎么知道神马时候可以借助别人,神马时候只能靠自己?况且,你滑的像条泥鳅,我敢倚靠你么?

“哎呦,你不但不信人,还不自信。只有你先相信自己能做到,才有可能真的实现啊。”

“恩?”

“比如,你可以□我,这样说不定我什么都答应你了。”

“有用么?”

“不如你自己来试试?”

穆青青眼带迷茫,凑近他的脸,近到甚至可以看清他脸上细小的绒毛。忽然她眼神一变,照着他脑门就是一巴掌,叫你丫再耍我,“你当我是傻子么?”

呼延哲刚才的话确实有几分玩笑的意思在里头,可当她一步步靠近的时候,他惊恐的感到自己的心跳变得急促。尤其被那双清纯、清澈见底的杏眼盯着的时候,他真的觉得,只要她问他什么都说。他摸摸脑门,挂上惯常的痞笑,说:“哦,原来你不傻啊?傻女人。”

“女人?什么……什么女人!我是纯爷们,纯的!”

“呵呵,我十四岁开始就识得女儿香,你坐在我马头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是女人了。”

“那你一直都不揭破,看我一个人演独角戏很过瘾吗?”穆青青眼中的小火苗一跳一跳,真是个混球,刚才就应该多给他几巴掌。同时,她觉得自己就是最苦逼的“卢瑟”,和呼延哲在一起让她深刻的了解什么是挫败,这做人的差距怎么这么大捏?

“好啦。别拉着一副苦瓜脸了,你都不知道有多难看。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那个?”

“好消息!”

“好消息就是,明天一早你就可以动身去中原了。”

穆青青听了没有多少激动,因为——“坏消息不会是和你一起走吧?”

“哎呦,你怎么就答对了呢?真没意思。”

穆青青翻个白眼,这人的表演欲望真强烈,她敢打包票,这一定不是他的真实面目。心思那么深沉的人,不会这么“活泼”的。

呼延哲碰碰她的手臂,“你想想啊,一路上不用你付钱,而且还有人保护你的安全,你很划算的。”他一副你赚到了的表情,彻底恶心到了穆青青。

她现在两只眼睛一只都不想看见这厮,直接下逐客令,“大哥,出门左转。请!”

“好吧~~记得收拾东西,我打算明天一早就出发,过时不候哦。”

呼延哲跳着脚出了房门,穆青青一屁股坐下。行李什么的,就只有从蝴蝶谷离开时背着的包袱,倒也不用收拾什么。明天就可以回中原了,她心里有些激动,我的人生终于回归到正道上了。希望这一切早早尘埃落定,我也可以顺利回到原来的世界,那样人生就完美了。

果然,第二天天还没大亮,穆青青就被揪出被窝,哈欠连连被塞进一辆马车里。马车十分的豪华,而且后面还跟了一大票随驾的士兵,穆青青觉得这样实在太打眼了,生怕别人不知道漠北王子要去西南吗?不过,虽然呼延哲有的时候挺不靠谱的,但是她也不得不承认他智商够高,做事也不乏细致。既然他会这么安排,一定有他的考虑,穆青青也不过问。

坐马车比起骑马来说,脚程要慢很多,而且这一次往淮安去,呼延哲好像一点也不着急。一路上慢慢悠悠的往前走,倒有几分出游的感觉。穆青青心里着急,但是,赶车的人又不听她的吩咐,而且她越着急,呼延哲走的越发缓慢。他最近似乎对“打击穆青青”这件事情玩上瘾了,每次非得把穆青青气的变脸才开心。一路上承受呼延哲的“毒舌教育”,她觉得自己现在的抗击打能力真是越来越精进了。

马车龟爬了近半个月的时候,他们终于来到了漠北和中原的边界——叠叠山。当然,呼延哲忽悠她的事情,她已经知道的了,并且很淡定的接受了自己被骗到漠北饶了一个大圈子的事实。(参见前,其中缘由自行想象。)看见那些群山的时候,她觉得很亲切。

“喂,傻女人,你哭什么?”

穆青青摸摸眼睛,眼眶果然湿润了。忽然想起艾青的一句诗,她对着呼延哲莞尔一笑,说:“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

呼延哲听得莫名其妙,“神经病!”哦,对了这句话是穆青青经常形容呼延哲的,现在他终于可以回赠给她了。他开始反思是不是自己把这孩子打击的太过了?

☆、冰山男独白

我的躯壳从地狱爬上来,但我的灵魂已经彻底跌进黑暗的深渊。

我盘腿坐在牢房正中央,合着眼养精神。不是我不想靠着墙,事实上我真想有个可以支撑的地方,让我歇一歇僵直的身子。可是这里实在太潮湿,只有我屁股底下这块地能稍微干燥些。尽管如此,我的骨头依旧渗入了寒气,此刻正隐隐作痛。脚趾头缝和身上也不知长的是什么,像一些疱疹,奇痒难耐。

鬼医的情况比我还糟糕,至少我没有内外伤。他昏迷的时间越来越久,每次我都以为他已经死了,但是过后他依旧会醒过来。看着他痛苦的模样,我觉得他真是生不如死。

他现在和我说话的态度很平和,一点也不像他的为人,隐隐有点“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的意味。刚进地牢的那几天,我们还有力气说话,现在基本上没什么交流,努力的保持体力只为苟且偷生罢了。父亲已经很久没派人提审他了,不知道是不是外面发生什么事,让他无暇顾及?我没心思想这些,因为我的精力也越来越不够用。

每隔一段时间,会有牢头下来送点食物和汤水,但距离上次他来已经过去很久,依旧没看到他的踪影。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挨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进来这里多长时间了。在这昏暗的地牢里,我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现在我眼前经常会出现一些幻觉。昏黄的火光打在斑驳的旧墙壁上,有时候隐隐约约会有些可怖的鬼影一闪而过。最近,我甚至可以听到人的惨叫和哭嚎声。我想,大概这里离地下太近了,所以,我能听见来自地狱的声音。

进来这么久了,我还是没等到部下的援救,也许忠叔只是忠诚于李氏的当家人——我的父亲李承乾。这并没有什么可怨恨的,这样的失望早在我和母亲相依为命的时候,我就体验过千百次了,那时候我还只是个柔弱的孩子。所以,现在的我心脏足够坚强。

能落到今天这个地步,都怪我高估了父亲的良心,对他还抱有幻想。虎毒尚且不食子,但是李家人一向冷血,我相信这次他是要置我于死地了。呵呵,这样很好,很快我就可以和母亲团聚了。我知道现在是我意志力最薄弱的时候,因为我开始回忆我的母亲,自从她离开我之后,我就再没这样明目张胆的怀念过她了。因为,我怕我会忍不住替她报仇,亲手宰了那个我称为父亲的人。那是她这辈子最爱的人,杀了他母亲会怪我的。我很爱我的母亲,这些年为了克制心底那团恨意,我都快把自己逼疯了。我想如果我死了,就再不用经受这样爱恨交加的日子了吧?

说起母亲,我相信我现在的嘴角一定是挂着笑的,和她生活的10年时光,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日子。娘是个很温柔很美丽的女子,但是一点也不柔弱,她很坚强。在那个时局动荡的年代,她一个年轻的单身女子带着稚子在外讨生活,其难度可想而知。女人们排斥她,男人们对她总是心怀不轨。我那时候不懂事,还老是管她要爹爹。每次提到这个话题的时候,娘总是皱着眉头,脸上的表情有些厌恶,仿佛想到什么不好的事情。后来,我长大了些,就渐渐不问了。我明白了世道不太平,好像是皇帝死了,没人掌管这个天下了,所以,乱成了一锅粥。我就想,也许我的爹爹已经死在战乱中了。现在想想,我倒希望事实就是我曾经揣测的那个样子。

在回李府之前,我跟着娘四处流浪,居无定所。那时候我最大的希望就是能有个家,不用太大,只要能容纳我和娘就好。不过,安定的日子还是很少。我们住的最久的一个地方,名叫老鼠巷。隔着一条街的地方很大很繁华,是富人们住的。我们住在一间弄堂里的最角落,娘帮对面街上的那些富人洗衣服,她的手常年龟裂,腰也不太好。那时候,我经常帮她揉肩膀,给她的手上涂厚厚的油脂,她总是笑得一脸满足。日子过得很辛苦,但我觉得很幸福。

那段时间,她会定时收送衣服,我们日子过得比较轻松,至少一日三餐不会落下,而我也长高了许多。我开心极了,希望自己可以长得更快更高,那样我就可以帮娘做事了。她不用每天熬夜做活,我们就可以一起睡觉,娘会拍着我的背,给我讲很多故事,我知道她是一个不平凡的女人,因为她懂得很多道理。她曾对我说,一个人内心的高贵和他的衣着外貌没有关系。她一直致力于把我教育成一个高尚的人。可惜,您教我那一套不适合生存,在李家待了不到三年,您的儿子就开始与您设想的方向背道而驰。母亲您一定对我很失望。

我们在老鼠巷住了近5个年头,我曾天真的认为那样平静的日子会一直持续下去。直到我长大,有力气养活您,再娶一个媳妇孝顺您。可是,我们都没有等到。我记得很清楚,那一天风很大,把门框吹得呼啦啦作响。我一个人在家坐立不安,已经很晚了娘还没回来,她收送衣服的时间都很固定,我真怕她会丢下我。天麻麻黑的时候,娘终于回来了。她头发凌乱,脸上也有淤青,裙子都污了。看见那上面的血迹,我吓坏了,娘说是坏人的血,并吩咐我赶紧收拾东西。我知道,我们又要搬家了。

娘带着我一路上乔装打扮,走了大半年时间,才来到一个叫李家堡的地方。她指着牌坊对我说,孩子你爹就在那里面。当时我的感觉就像是,天上掉了一块超大的馅饼砸在我脑门上,心里说不出的激动。可我光顾着开心,却没细想,既然我有这么有钱的爹,为什么娘到现在才领我回来?

那年我10岁,第一次进李府,第一次看见我的亲爹,第一次站在那么华丽的地板上,也是第一次尝到痛不欲生的滋味,我失去了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是的,娘是我唯一承认的亲人。至于李承乾,他不配。

想起娘死的那幕,我的关节咔咔作响,一口气险些上不来。我说过,我不敢回忆她的……

“主子,您在里面吗?”我被一个男人的声音拉回现实的世界。我的脑袋僵硬了一会,终于反应上来,来人是董平?他是我的三旗之一雷部的首领。

“恩……”好久不用嗓子,加上在这样的环境下,我的声音听起来像是从地府传来的。

外面没了动静,好一会才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大概有十几个人的脚步声向这边跑来。来到我的牢门口哗啦啦跪了一地,最前面的那人,方方正正的脸,带着几分焦急的神色,他低垂着头,声音有些哽咽,“属下营救来迟,请主子责罚。”

大概我现在的鬼样子实在有些吓人,难为他肯为我掉泪。实话说,我对他们真的不怎么样。“都起来吧。”

董平和那些属下缓缓站起身,他说:“属下这就救主子出来。”说着,拿了他的兵器来砍牢门上的锁。那锁是玄铁而铸,怎么可能砍得断?反倒把他的刀卷了刃。董平又灌了几分气力砍上去,那把看起来黑乎乎不起眼的锁,依旧纹丝不动。

“别费力气了。把地挖开,把栅栏拆了。隔壁还有一人,分一半人去救他。”我缓缓的开口。

“是。”

这办法果然可靠,没多久,那些木桩都被拔地而起,董平亲自上前扶我起身。我的腿好久没有活动,血脉不畅脚有些发麻,踉跄了一□子才站住。我扭过头问董平:“今天几号?我不在的日子,外面形势有何变化?”

“农历十一初三。最近局势变化很快,具体消息属下也不灵通。只知道西南和咱们西北,打了三场小规模的仗,咱们两胜一负。据风部的消息,这三场战役是对方故意挑起的,但不知是何意图。今日辰时正,有内应奇袭李家堡,我们趁混乱,躲过老爷的近侍,潜进宅子来救您。属下私以为,这件事怕也和西南脱不了干系。”

我消化着这些信息,不断揣测现在的局势。雷部战斗力不错,但是要说打探消息还得靠风部。我被困在这里一月有余,耳塞目盲,看来要找赵子武细谈了。

这时候,隔壁的牢房也被打开,侍卫向我回报:“主子,这位先生已经气绝大半个时辰了。”

鬼医死了?我跨进隔壁牢房,蹲□子查看他的脸色。尸体都僵了,但是脸上很平和,像是睡过去了一样。哎,一切都是天意啊,倘若他再坚持一会,等到我的部下,只要出了这个地牢,鬼医又怎会救不了自己的命?我忽然想起他最后一次清醒时说的话:“你要是侥幸出去了,请把我的尸体交给穆青青,那姑娘人虽天真,但心思洞明,必能了解我的心愿。”罢了,也许他早已料得自己的下场。

“主子,请勿悲伤。属下叫弟兄们找块妥善的地方,把先生的尸骨埋了。”

我想了想,现在一时半会也没法完成他的嘱托,等见到穆青青再说吧。于是,点点头说:“找块远离人烟的地儿。记清楚方位,以后少不得要给先生重新请块风水宝地。”

董平应下,又说:“主子,此地不宜久留,咱们先出去再说。”于是,我们一行人加上一具尸体,迅速离出这个阴暗潮湿的地下牢笼。

从地牢口钻到地表的时候,我深吸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像是从地狱爬回了人间。刺眼的阳光穿透我脸上包着的黑纱,我眼里留出涩涩的眼泪,心里却很畅快:父亲,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没给我个痛快让我早日和娘团聚。我不会顾虑那么多了。你会尝到放虎归山的后果。

想到这里,我的嘴角扬起诡异的笑,我知道我的灵魂已经彻底跌进黑暗的深渊……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码的很痛苦,里面有几处伏笔和设定。

谢谢大家捧场,鞠躬退下。

☆、前朝那些事

古氏为王,秦氏为相,君臣永不相疑。

淮安秦府,西厢正房内。

“阿夜,你说这次偷袭能成功吗?”说话的人,面如冠玉,神态平和,嘴角噙笑,一副儒雅的君子之风。

“咱们刚吃了一场败仗,李承乾应该想不到我会转而偷袭李家堡。如果我没料错,老虎和阿峰已经达到我要的效果了。”

“阿峰?你是说风卫?好久没见到他了。”

“是啊,上次你们相见的时候,还是在宫中呢。”胡夜语气中有些落寞。

秦裕自知失言,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说:“阿夜,我还是不大理解你的做法。如今虽说我们占据西南,但和西北比起来,咱们明显势弱。此时,我们不但不避其锋芒、养精蓄锐,反而去挑衅西北,这样是不是太不合常理?”

胡夜一笑,“我才不信你猜不出我的意思。”说着瞧了一眼好友平静的神色,接着说:“此举有三重意思。一为试探对方兵力和将领的统御决策能力。二为发动大的战役做准备。‘凤凰岭’是一道天然屏障,将南北一分为二,大部队要怎样不动声色的跨过这条屏障,这才是此番作战要探清的目标。总结这两场败仗,皆因露了先机,才给了关中李备战的时间。”

“是啊。要躲过关中李的眼线,打他个措手不及,凤凰山是必须要解决的难题。不过,这也不是几场小规模战役就能摸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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