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山男却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穆青青弄下凤凰山。所谓,上山容易下山难,凤凰山山势既险且陡,雨后山路湿滑,平常一个体力好的男人,独自翻越凤凰山都不是一件易事,更何况现在还有穆青青这个包袱。
下了山,冰山男运足脚力背了穆青青狂奔进了秦川城。他把身上唯一的一块玉佩当了。当铺的王老板,一见玉佩,说什么也不敢收。冰山男坚持把玉做了活当,说过几日派人来取,王老板这才收下,按冰山男的要求给了他一百两银票和十两散银。
手头有了银子的,冰山男扛着穆青青进了一间医馆。医馆里的大夫捏着山羊胡,诊了足足一刻钟的脉,才慢悠悠的背了一大堆医理,说的冰山男头昏脑胀。他冷着一张脸,语气也冰冰的,“说重点。”
胡医生被冰山男的气场镇住,也不摆医生的架子了,简明的说:“气血不足,风寒内滞。”
冰山男点点头,“开方子吧。”
胡医生开了补血驱寒的草药,又言明穆青青经血不调,但是他不是妇科金手,只简单配了几样益母草、紫河车之类的药丸,只能暂缓不能治愈。冰山男付了诊金药费。又多给了几两银子,拜托大夫的内人帮忙买了几件女人穿的衣服,并帮穆青青简单清理了身子换上。他自己也换了干净的衣服,俩人这才收拾妥帖,不复刚才的狼狈。
冰山男计划先投家客栈,待穆青青身体好的差不多再赶往汉阳府。他半扶半抱着穆青青走进一家叫“云来居”的客栈,要了一间上房。
穆青青大多时候是昏迷的,只有吃药吃饭或者要方便的时候才清醒一阵子。冰山男寸步不离的守在她身边,饭菜也是叫小二送到房间里的。喝了大概两天的药,穆青青终于醒过来了。她挣扎着要坐起来,身体却软的不听使唤。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没力气是正常的。”冰山男扶穆青青坐起身子,温柔的说。
穆青青有些惊奇他态度上的变化,想来是病中的优待,也没考虑那么多。她现在担心的是,这样的日子要过到什么时候?虽然,医馆老板娘帮她换了干净的衣物,但没有卫生巾啊。只要稍一动就感到身下哗哗的流,穆青青脸一白,她现在垫的是一些碎布,囧rz,这真是要了老命了。真不知道今后的几天要怎么过下去。“你给我交个实底儿,咱们到底要去哪里?还要走多久?”
冰山男犹豫了半天,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因为他实在不知道,如今的自己是不是能按原计划送穆青青去她该去的地方。
“你现在不说,到时候我还是会知道,早说晚说有什么分别?”
冰山男无奈的说:“我们去汉阳府。”
“为什么去那?”这回任穆青青怎么问,冰山男死活都不肯透漏半句了。
穆青青其实并不十分热心知道这其中的原因,知道了那更好,不知道也无所谓。她见冰山实在没有回答的意思,只能撇撇嘴说:“我不知道你们这里的女生,来大姨妈的时候都是怎么处理的,你好歹给我找个女的行不行,我也好求点经啊?你脸红什么?这是女性的正常生理代谢!喂!你到哪里去?冰块,你回来听我说啊!”她冲着冰山男的背影喊了几句,换来的是冰山男更迅速的离开房间。
穆青青气闷的抱怨:“又是这副死德行。以前还好些,大不了绊几句嘴发一通火。现在长本事了,话不投机立刻不是甩脸子,就是一声不吭抬脚就走。这是冷暴力!”
可她却忘了,这个世界的女性本来就少,就是有,大多也在那高门大户里,再者就是有家室的妇人,哪能那么容易找一个女人回来?她的这个要求确实挺难办到。
冰山男逃也似的从云来居出来,在秦川城的大街小巷四处乱转,好不容易看见几个走过去的妇女,想上前问吧,又不好意思,犹豫半天,一次都没出手。他真想直接绑一个回去,丢在穆青青面前了事。
正愁闷之际,一个令人不悦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小三,怎么在这转悠着呢?”
听到这话,冰山男的眉头立刻皱起来。他转过身来,却带上一点笑模样,“老二,是你啊。那么你又是来这儿做什么呢?”
“哼,没大没小,不知道叫二哥吗?爹派我来这里办正事的。”老二的语气里带了两分炫耀。
冰山男嗤笑两声,“是吗?那恭喜你了。我还有要事在身,二哥请自便。”说完转身就走。
他那二哥一看冰山男要走,急吼吼的喊了一句:“你身边那丫头怎么没带上?唔,那可是个尤物。”
冰山男听他提起穆青青,心里一寒,急促的转回来,逼近他二哥说:“你怎么知道的?”
他二哥看着冰山冷静的脸上现出几分慌乱,心里狠狠地出了一口气,哼,现在知道着急了?嘴里越发得意,“三儿,求哥哥我呀,说不定,哥哥心情一好就告诉你了。”
“我警告你,不要乱来。若是……你是知道我的。”冰山男撂下狠话,往客栈赶去。他上了二楼,冲进房间,穆青青果然不见了。房间里,桌椅有些倒在地上,床铺也很凌乱,有挣扎的痕迹,甚至还有一些血迹。冰山男捂上那抹赤红,拳头青筋暴起。他怒气冲冲地跑下楼梯,揪住掌柜的衣领,恶狠狠的询问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掌柜看眼前这位像是要吃人的模样,吓得一五一十的说清来龙去脉。原来,他前脚刚一离开客栈,后脚就有人带走了穆青青。
冰山男扔下掌柜,就近找了一家驿站,随手拉了一匹,骑上就走。驿馆里的人,在后面喊都喊不住。冰山男扭过头说:“李家老三,借马一用。”后面的人听了,真的不追上来了。
冰山男一边驭马,一边思索。没想到老二胆那么大,真敢把人从他手里劫走,老二这会儿大概是到爹跟前领功去了。不行,我得赶在他回到李府前截住他。
汉阳府和秦川城相邻,纵马不过是两个时辰的脚程。冰山心里着急,一路上狠命的甩马鞭,只用了一个多时辰就到了。
进了汉阳府,直接往最繁华的那条主街走去。一座高耸的石牌坊,上书:李家堡。进了石牌坊,一溜全是李家的祖宅。催马到了街中心,有一个气派的大门,门前两口石狮子,门上挂有一匾:汉阳李府。门房的灰衣下仆,三三两两凑在一堆唠嗑打屁。
有眼尖的一看见牵着马的冰山男,急忙走过来,殷勤的问道:“三公子回来了。奴才帮您把马牵去马厩。”
冰山男随手把缰绳递给那个小厮。走进大门,穿过两边的抄手游廊,迎面碰见李府的大管家,“忠叔,您在啊。”
“呵呵,三公子回来了。许久不见,刚听下人们说您回来了,我就想着出来迎迎。”
“忠叔客气了。二哥可曾回来?”
“这倒是没见着。最近,他被老爷派去秦川城办事,一时半会怕是回不来呢。”忠叔笑容可掬,垂手站着回答他的问题。
冰山停住脚步,暗自思量,老二没回来,难道自己估计错了。糟糕,他并不知道穆青青的身份,自然不会送人回来领赏。想到这,他惊出一身冷汗,急忙转身往外走。老二向来是色中恶鬼,龌龊事没少干,穆青青落在他手上,这回是凶多吉少了。一想到老二的那些下流招数,冰山男恨不得抽自己一个耳光,你以往的冷静都到哪去了?怎么关键时刻这么沉不住气!
李忠看三公子突然又往外走,一时倒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小跑的跟在他身后,说:“三爷,老爷在府中呢。您回来不去见见他么?”
“父亲?”李忠的一句话提醒了他,他脚下顿了一顿。此时不宜惊动父亲,等他想清楚再做安排吧。冰山男嘴上飞速的说:“我突然有急事要办,忠叔麻烦您禀告一下父亲,说我晚饭前回来。”
李忠听他如是说,只能呐呐应下。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摇摇头暗自嘀咕:“一个个都这么急头白脸的,不知道一天都在忙些什么。哎,人老了,越来越不懂他们这些年轻人了。”
☆、霸王硬上弓
早知道这年头,男人是靠不住的。但穆青青没想到,关键时刻竟然是她家的女性亲戚——大姨妈救了自己一命。
冰山男头也不回的跑出李府,迅速召集部下,甚至连自己从没动用过的隐秘力量都出动了。每批人马分头彻查老二的各个据点,全力寻找穆青青。
出去的人已经找了整整一下午了,现在已近日暮时分,报回来的消息都说没找到。上天入地似乎穆青青一下就从人间蒸发了。老二会把她藏在哪里呢?他一向没什么脑子,没想到这次出动所有的精锐力量居然没有找到他的踪迹。穆青青你到底在哪里?冰山男独自一人坐在别院的议事厅,房间里面没有点灯阴沉沉的,一如他此刻的心情。
冰山男拳头握的死死地,要是穆青青出什么意外,他永远不会原谅自己。心里却狠狠的说,老二你敢碰穆青青一根头发,别怪我不顾念兄弟之情。
时间拖得越长,他越没有信心保证穆青青的安全。怎么办?难道真要把穆青青的身份曝露给父亲吗?若她只是个姿色不错的普通女子,父亲一定不会干涉老二的私生活,但是可以肯定,只要拿出穆青青的身份,父亲一定不会让老二胡来。可是,父亲会怎么对她?冰山男一点把握都没有。
带着穆青青一路上从淮安到秦川,他一直在思考要不要利用穆青青这个问题。可是,当初故意接触穆青青不就是为了在父亲面前立功么?是他高估了这个女子的魅力,还是低估了自己的定力?枉我一路戒备,不肯给她好脸色,尽量冷着她,躲着她,甚至刻意伤害她,终究逃不过一个“情”字。也许,从见到她的那一眼,在她不问原因的帮自己,给他从来没有的关心和温暖时,他就已经跌进去了。冰山男苦笑,这都是命,罢了,算是我欠你的,我一定都还给你的。眼下,我已经想了所有的办法,还是找不到你。穆青青我真怕你出事。现在看来,要救你只能借助父亲的手了。
冰山男马不停蹄的赶回李府,问清父亲的所在,径直赶到李家的书房。房中灯火通明,冰山男进去,猛地被这光线一照,眼中酸涩差点掉下泪。大大的梨花木书桌前,他的父亲李承乾端直地坐着,手里把玩一块玉石印章。
冰山男一开口就直奔主题,“父亲,孩儿有要事禀告。”
“噢,三儿回来了。这次的事情办的漂亮,范老二那老匹夫一去,为父多年的心病也除,此次你功不可没啊。”
“谢父亲夸奖。还有另一件事要回明父亲。”
李承乾漫不经心的挑挑眉,“还有一事?是什么?说来听听。”
冰山男小心的探着父亲的神色说:“孩儿把圣女带回来了。只是……”
“圣女?”李父激动的打断他的话,眸中精光乍现。他失态的站起来,身子向冰山男的方向前倾,声音一下子大了许多,“此言当真?人现在何处?”
冰山男看了父亲的反应,心里的大石落下一半,顺利的把话题引到老二身上,“被二哥劫走了。他见色起意,不知道会对圣女做什么。”老二并不知穆青青的身份,只是这一点他刻意隐瞒并没有说出来。
李承乾闻此一言,啪的一下将手里的玉石扣在桌上,脖子的青筋都鼓起来了,“这个逆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这就派人把他绑回来。”李承乾立刻叫了人进来,领了自己的手谕。
看见事情解决了,李承乾面上颜色才稍稍好转。他走近冰山男,拍着他的肩膀说:“三儿啊,为父如今能指靠的就只有你了。你大哥原先是个好的,可惜却弄伤了腿。小二和老大倒是一母同胞,却没老大的一成本事。为父早就说过你可堪大用了,没想到你做的这样出色。好好干,以后这天下就是我们李家父子的了。哈哈哈……”
再说穆青青这边,可真是惊险万分。冰山前脚走,后脚就进来一帮子的人,直接堵了她的嘴,捆了她就塞进轿子里。摇摇晃晃不知走了多久,才被放出轿,已经进了一个大宅里,她连大门都没看见长什么样。
穆青青正思考这回又是哪个神经病绑架她的时候,被带进了一间卧室。里面坐着一个男人,长的倒是人模狗样的,但是眼神却流里流气,猥琐的很。
“啧啧,真是国色天香。来人啊,快给美人松绑。”
穆青青揉着被勒红的手腕,蹙着眉恶狠狠的剜了猥琐男一眼。
“呦呦~~这小娘子,眉眼含俏,这小眼神勾的爷心里痒痒的,果然风情万种啊。”
穆青青觉得和这种下流胚子没什么好说的,只是一声不吭地防备他有所动作。
猥琐男站起身子,向手下人使了个眼色,□着朝穆青青走过来。仆人们全都退出屋子,顺手关上了房门。
穆青青吓坏了,跑去开门,结果门被反锁上了。穆青青欲哭无泪,绕着桌子躲避猥琐男。可她哪里是猥琐男的对手,只见猥琐男一把掀了桌子,过来一把就抱住了穆青青,对她又啃又咬。
穆青青觉得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一边反抗一边躲避猥琐男的嘴巴。
猥琐男拥着她,把她摁到在床上。急吼吼的扯她的衣服,穆青青绝望的挣扎着,嘴里大叫救命,心里期盼会有奇迹发生。可是,直到猥琐男把她上衣都扯散开了,也没人出现。她心里又恨又气又急,明明已经伤心欲绝,可眼里愣是留不下一滴泪。她心想如果真被这畜生糟蹋了,她就去死。
不管心里再怎么发狠,但是男人女人天生力量上的悬殊,注定她在这场战斗中败北。她的胸衣被扯开,露出大半个胸脯,裙子也被撕破,底裤被扯到腿弯。穆青青大脑一片空白,眼神开始泛冷,心里开始绝望,如今真的回天无力了。突然,身上的禽兽不动弹了,把她狠狠的摔到一边,嘴里骂骂咧咧:“d,真扫兴。”
直到猥琐男,(不,现在可以叫他禽兽男了。)抱着衣服摔门而去,穆青青才睁开眼睛,眼神呆呆的,直直的盯着头顶的帐子。不是说否极泰来么,她的日子怎么越过越糟?
一个女人的声音唤回她的神志,“姑娘,我帮您收拾一下吧。”穆青青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小女孩,任由她动作麻利的帮自己洗澡,绑好月事布,换了衣服,并端来饭菜。她脸上神情不变,看来已经做惯了这样的事情。
穆青青机械的嚼着饭菜,吃完饭打发了这女孩,仔细地锁上门,把翻到在地上的圆桌扶起来抵住门。做完这些,她才安心了一点,回到床上看见刚刚那女孩留下的备用的月事布,难为她小小年纪竟这么周到。穆青青把这些东西整好放到一堆,心想原来这就是古代女人的卫生巾。
她不能解释才发生那样的事情,为何自己还有心思想这些。来到古代的这一个多月,她所经历的事情,比她在现代活了22年还要让她更迅速的成长。
现在的她已经不是那个单纯的,柔弱的,凡是都靠别人保护的穆青青了。在这个时代,女子命运悲惨,大多数女孩子小小年纪就已经独当一面,就像刚才那个。难怪22岁的她,刚来时还会被都峰寨的兄弟们误认为没有成年。那么不济的自己,实在弱小的像个孩子一样。
就在刚刚,就在那个禽兽对自己上下其手的时候,她还幻想有个人来救她。狐狸,秦裕,甚至冰山男,不管谁来都好。可是,没想到却是大姨妈救自己一命。大概是从那一刻起,穆青青再也不是曾经的穆青青了,她的心仿佛瞬间被下了咒语封印起来,她对自己说,穆青青以后能靠的就只有你自己了。
假如刚刚真被那畜生得逞,她会不会真的自杀?答案是不会。她会苟延残喘,因为封印在心里还有21世纪的父母亲友。他们是她唯一的动力和活下去的信念。我一定要活着回去,离开这个该死的见鬼的世界。穆青青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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