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懒女进化论作者:肉书屋
穿越懒女进化论第2部分阅读
委屈,哭得就越厉害。可是,胡夜显然不了解这种人,而且,也着实没有安慰人的经验。过来过去,就是“你别哭了“四个字,越发手忙脚乱。
穆青青哭得上去不接下气,打着咯地说:“帮我…擤…擤鼻涕啊…笨蛋!没看见,鼻子…都…快流进…嘴巴里了吗?”
“哦。”胡夜四处看看,也没有帕子什么的,只得抓过自己的上衣,帮她擦了鼻子。
胡夜被穆青青的眼泪弄的实在没办法了,说:“你别哭了,行不行?你哭得我心都乱了!你要怎样你说,我都答应,好不好?”
穆青青听了这话,心里一喜,带着哭音儿说:“说话……说话算……数?”
胡夜,连忙点头。
“那好,你先帮我……倒……一杯水。”哭了半天,嗓子都干了。没想到这家伙,居然害怕女人的眼泪。这么看来,回家还是有望的。虽然被他又摸又睡的,就权当是报答他吧。
穆青青连喝了两杯水,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哭也是很耗体力的,这半会又有些睡意了。打了个哈欠说:“我要你……答应……放我回家!”
胡夜听穆青青说话,那感觉跟坐过山车似的。听到“我要你”仨字儿时,胡夜觉得自己浑身都要烧起来。听到“我要回家”,一下又被泼了个透心凉。
没听错吧?难道人是老虎硬抢上寨子的?可是他应该没下山啊。
不管怎样,先把人留下其他再说。老话不是说,“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又说,“烈女怕缠郎”。我留得她一时,就留得她一世。想通这些,胡夜心下渐稳。
于是试探的说:“可是咱们已有肌肤之亲,你的声名已被我毁,这可如何是好?”
穆青青见他没有反驳她的话,就以为他是答应了,揪了半天的心也放下来。于是,她瞪大眼睛,努力做出一副凶相,威胁道:“此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要是被第三个人知道,我就……我就哭给你看!”
胡夜看看那张哭红的小脸,无奈地说:“好。还有两个时辰天才亮,你再睡一会吧。”
穆青青点点头,又不安地看了他一眼:“喂,那你睡哪里?”
胡夜一边套上带着穆青青鼻涕的上衣,一边说:“我叫胡夜,古月胡,黑夜的夜。记牢了!你睡吧,我去桌边坐着便好。”
穆青青此时真要给胡夜发个“好人卡”了!深山里的男人居然这样通情达理,虽然刚开始有些冒犯,不过一旦说清楚,便很有君子风度的把唯一的床铺让给自己。
可她哪里知道胡夜的打算?浪迹江湖这么多年,胡夜早已练就一副识人的本领,他看的出,眼前这个女孩可是单纯的很,一副涉世未深的样子。这样的小姑娘最好骗,所以,胡夜自认为这招“以退为进”用在此时真是恰到好处。
可是胡夜猜得到前头,却猜不到这结局。眼看着小姑娘防备的神色融化,换上一副又感动又欣赏的眼光给他。却没想到,嘴巴里吐出的话,和他预计的一点也不相符:“先生,你真是位君子。不但行事磊落,还懂得‘女士优先’。既然这样,那么我就不客气了。”
胡夜此时真恨不得自抽几下嘴巴子。去他娘的君子风度,去他奶奶的以退为进!就应该先上了再说!
“不过……”听到这,胡夜眼前一亮,“不过如何?”
穆青青看了一眼他的衣料,“虽然现在是初夏,山里夜间还是很冷的,我看你穿的单薄,怕是扛不住这夜里的冷风。”
胡夜心里的小人,开心的点着头:不错不错,正是如此,我这小身板怎么扛得住风吹?快快邀我共寝吧!!
穆青青伸出一截玉臂,拿过枕头边杜婶准备的换洗衣服,说:“胡夜是吧?来,披上这个。好歹能保点温。”
胡夜呆呆的看着那截伸过来的玉臂,费力的消化了半天这小娘子的话,才反应过来。
他心酸的捧着女人的衣裙,坐在茶桌旁。再满怀期待地望了一眼床上的女人,人家已经欢快的进入梦乡了。心里痒痒,腹下烦躁,看着就在嘴边的肥羊吃不到!这只灰太狼当的真是太失败了!d,老二这事儿办的不地道,看我明天怎么收拾他!
☆、剧情帝出场(小修)
谁真谁假?演技派上演真人版无间道。
天刚麻麻亮,胡夜就把留守寨子的兄弟全从被窝里拉出来,脸黑黑的操练了一番。
看着老大皱巴巴的衣服和乌黑的眼圈,二当家直疑心,是不是此次出山不利?于是,怯生生的喊了一句:“老大……”
胡夜没说话,冷冷的看了郑老虎一眼。郑老虎瑟缩着退回队伍中。
“老虎和其余几位当家的来议事厅,其余人都散了。”人乌拉拉一下走光了,地下立着被留下的四个人。
胡夜看着留下来的几人,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有过命的交情,一路走来十分不易。原先结拜的七兄弟,已经殁了两位。算起来,都是为了这寨子上百余口老丧的命。想到死去的那两人,他心不由一软,脸上也活泛起来。
“都坐吧。老二,我屋子的那个女人,怎么回事?”
打量了一下老大的表情不似刚才那么严肃,郑老虎松了口气。大哥情绪好的时候,脾气是真的好,任你开玩笑说混话,脸上从来都挂着笑。只是,一旦阴下脸,郑老虎就觉得有一股寒气,逼得人直想打颤。嘴上却是一五一十地,把捡回穆青青的经过详述一遍。
胡夜乍一听到“从瘴气林子走出”这几个字,眸中精光乍现。只一瞬,快的让人看不清他神色起伏。
“老大,这个女人来历蹊跷。西南面的瘴气林子不知道吞了多少人,进去的人从没出来过。而且,我看那女人姿色不俗,也可能是范老二使得‘美人计’!所以,我将那个女人隔在人迹来往最少的寨顶儿。这么多人看着她,不怕她出什么幺蛾子。”郑老虎急急说道。
前朝破灭是一场谁也没有预料的灾难。之前还是太平盛世,一瞬间就土崩瓦解。皇族在帝陵集体殉葬,诡异的让天下人胆寒。古氏一族维持了200多年的统治,在武慈帝手中葬送。然后,天下大乱,地方割据,到处蔓延着战火,足足乱了15年。小势力不断被吞并,最终剩下四个势力主——漠北的呼延氏,天山的阿里卓,关中的李氏和西南的范老二。他们谁也无法吃掉谁,勉强维持表面的平静,但是近几年来摩擦不断。
都峰寨是西南片区,范老二唯一啃不下的一块硬骨头。这几年,都峰寨和范老二针尖对麦芒,已经成了不可化解的死对头。所以,郑老虎如此推断,实属寻常。
郑老虎话一说完,议事大厅吵翻了天。
先是老四宋文良向老二发难,“二哥您做事越没章法了!怎么能随意将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安排在老大的卧房?”
老三徐向英却是向着郑老虎,连声说二哥做的没错:“寨子早就人满为患,根本没有空房间。而且老大,独居一隅,要是这女人是j细,也可避免她窥得寨子布局。”
老六张元峰甩着衣袖站起来,怒斥老三道:“可笑!三哥,你不觉得这理由太牵强吗?怕是,你们别有用心吧~~”
渐渐的,话题已经从“不明来历”的女人身上,转移到兄弟论战,互相吐槽,人身攻击。眼见情形一发不可收拾,气氛剑拔弩张,兄弟之间马上就要拳脚相向。
胡夜看着争得面红耳赤的四人,一言不发,啪的一声将手上的前朝官窑青花瓷杯摔的粉碎。
四人终于安静下来,可是,依旧怒目相视,谁也不服气谁。
胡夜清了清嗓子说:“吵够了?”
视线在几个人身上扫射了几回,大家纷纷低下头。胡夜接着说:“我走之前,将寨子里的事交给老虎打理,向英从旁协理。当时大家都没有异议,怎的今日意见如此大?”
“老大,我不是那个意思……”张元峰还没说完,胡夜举手示意打住。
“兄弟内部不和,搞派别。怎么我以前没有发现?”顿了顿,看见郑老虎一张黑脸红得发紫,接着说,“老二老三交好,老四老六契合。不知道我应该从了哪一方?要不然没个靠山,是不是过几日就要被亲兄弟手刃了?”
一番话说得四人,坐立不安。老六年纪最轻,眼睛都红了,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
胡夜也不听他们解释,接着下狠药:“我看你们是忘记那两位兄弟是怎么死的了!不是他们舍命相搏,都峰寨早被人一锅端了!还留的你们今日在此,各自为营、窝里斗?!”
四人也想起,以前艰难的日子,还有那些为了寨子送命的兄弟。纷纷红着眼睛说知错了。
“好了,言归正传。眼下,如何处置这个女人,大家都说说自己的想法吧!”
老四眼珠转了转说,“这个女人身份不明,留着恐是祸端,不如……”说着在脖子上比划了个杀的动作。
老六面上不忍,倒是不便反驳。偷眼瞧了瞧老三,就见老三上前一步说:“现下情况未明,杀人倒是容易,只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不如把这个女人安置在身边,严加看管,若是她有什么动作,我们也好来个‘顺水推舟’。”
胡夜听了,又偏着头问:“老二是个什么主意?”
郑老虎斟酌着说:“当初把人监视起来,为的就是等大哥回来再做定夺。我都听大哥的。”
“只是怎么个安置法,却是难题!”胡夜想起昨夜,皱紧了眉头。
老六掂量着说:“不如收做义妹。这个身份便于亲近,也好就近防范。”
其他人,思考片刻也觉得这个法子是目前最妥当的,也都点头应允。
胡夜当下敲板:“那就这么定了。老二这事交给你,寻个黄道吉日,咱们认义妹。老四,着兄弟们把山脚的财物运上来。老三老六留下,我有话说。”四人各自领命。
老二老四一走,其余三人放松下来。
“行啊,你们两个臭小子越来越会做戏了?”胡夜笑眯眯的说。
老三老六对视而笑,气氛很是融洽。
“还是风演的像些,谁叫他脸嫩好骗人呢!”老三呵呵一笑,调侃的说。
老六也不甚在意地说:“还是主子高招。让我和影卫表面不和,从而各自亲近老二、老四,两方挟制。不但可以就近监视,也方便探取消息。只是,您是何时看出这二人不轨?”
胡夜叹口气说:“我也不愿这样。想想当初,我们兄弟七人,手足情深多么和睦。我原先,也当他们亲兄弟一般。直到老五、老七为我枉死,我才幡然醒悟,对他二人有所察觉。老四被范老二收买,已是不争的事实。老二,现下还看不明白,恐怕也不干净。”默了一会又说:“依你们看,那个女人她像不像?”
老三紧着眉头说:“□不离十。当年国师曾预言:都峰雾林,圣女现。国运起,龙脉断。如今,情形都对的上,可见是了。”
“影卫说的没错。可我一直不理解后两句——国运起,龙脉断。当初,国师死前做的另一个预言:古氏一族,国运断于武慈,续于玄夜。之后,皇族中人,一个接一个莫名死去,只剩主上。可见国师预言精准。只是,既然续上了国运,为何龙脉又断?”老六,也说出自己的疑惑。
“不管怎样,我等到了她。那么,一切都要回归到命运设好的轨道。我会肩负起自己的使命。”胡夜透过窗子,遥看一眼前朝帝都的方向。偏过头,接着说:“只是,原先我对老二老四不设防,看来我的身份,他们多少已经探得。也是我之前太过大意。明明身负重任,还如此莽撞行事。”
老三看他面色不虞,忙忙劝慰:“主子不可如此妄自菲薄。当初我和风奉王命,护您周全。十八年来,什么苦头咱们没吃过?好不容易才有现在的局面。如今圣女现身,胜利在望。即便他们知道您的身份,但却不知这圣女身上的秘密。一样是白费力气!”
老六点点头,却是转了话头:“主子。看来范老二应该是急眼了。这次又被咱们劫了这么大一票,要是还沉得住气,那还真不可小觑呢。只不过,眼看老四都有些藏不住了,刚刚居然当众发难,以前他涵养最好,什么时候见过他动怒?估计是给范老二逼得狠了。”
“阿风分析的有道理。主人都急眼了,狗腿子还不吠起来?只是我始终不明白,范老二究竟许了老四什么好处,他这样卖命!主子,您也真够狠的,谁都不派,专门叫老四收东西入库,这不是存心给人家找不痛快吗?”老三戏谑地朝胡夜晃晃脑袋。
胡夜深知他二人劝慰之心,于是也嗤笑一声:“我不给他个做手脚的机会,怎么将他们一网打尽?”想到穆青青,又严肃起来:“你们去吧。我去看看她。”老三老六告退。
胡夜站在窗前遥望东方,那里曾经是他的家。七年的青葱岁月,现在想起来就像一场华丽的梦。他摸了一下腰侧,除了古氏的信物,没有一点真实感。
昨夜以为,她只是普通人。不料过了一夜,一切都天翻地覆。他对她原先的设定都被打乱,他们之间关系复杂,到底该何去何从?叹口气,胡夜朝自己的住处走去。
☆、悲情女主角(小修)
从路人甲荣升为女猪脚。穆青青表示:我的悲伤,逆流成河。
除非第二天有事,否则,谁也干涉不了穆青青睡懒觉。更何况,昨晚上闹了半宿,这会儿穆青青困得半死,眼皮重的抬不起来。
胡夜进来看到的就是,一场真人版拉锯战。
穆青青用被子把自己打了个卷,杜婶一边扯被角儿,一边劝:“姑娘?青青!快起来。咱们大当家的回来了!你占得可是他的床,待会儿他议完事回来,你们俩当面对上可怎么好?”
穆青青蒙着脑袋,瓮瓮地说:“杜婶,您行行好,让我再睡会吧~我真的好困~~”
杜婶一转头,就看见胡夜抱着胳膊靠在门框上,脸上挂着笑。她急急走过来解释:“大当家别介意。这姑娘也可怜,才被救回寨子没几天,身子到现在也没好利索。我再去唤唤……”
“你出去准备洗漱用具,我唤她起床。”胡夜摆摆手,朝床边走去。
胡夜看着床上蝉蛹状的某人,不由得轻笑一声。“若不是所有情形都和国师预言对得上,我着实不信你是他口中的圣女。”
“喂,起床。”用手推了推,没反应。“再不起来,别怪我不客气了。”
胡夜扒拉开她的头发,露出一张小脸。不客气的揪住某人的脸颊。唔,滑滑嫩嫩的手感极好。
穆青青这回睡不住了。腾地一下拥着被子坐起来。不耐烦的说:“兄台,怎么又是你?半夜搞偷袭,天明还不让人补觉,怎么个意思?”
“我没记错的话,昨晚上有人让我放她回家。”胡夜故意慢吞吞地说出这句话。
“嗯?回家?你是说放我回家吗?”穆青青瞳孔一下放大,表现出极大的兴趣。
“给你一刻钟,收拾好了,我们再谈。”胡夜说完,就不再理会穆青青,转身离开房间。
杜婶进来,看见穆青青正在穿衣服。动作笨拙的像个小孩,偏偏衣襟扯得七零八落,带着也系的乱七八糟,反累的自己一头汗。
“快来帮我。这衣服太难穿了,感觉就像和自己打架一样。”穆青青喘着粗气。
杜婶好笑的帮她理好衣服。待她洗完脸,又帮忙梳了一个少女的发饰。
“杜婶你的手真巧。没想到,头发还可以这么挽。”穆青青拿着铜镜,看着里面不甚清晰的人像,心里觉得貌似还挺好看呢。
“太素净了些,连一根簪子都没有。哎,咱们寨子里女人不多。又难得去一回集市,女儿家用的东西更少。委屈你了。等你身子大好,咱们就陪你专门置办一回。”穆青青在寨子里确实没看见多少女人,就连手里这面铜镜,都是杜婶自己常用的。
她心想:哦,杜婶这话的意思,大概算是约我逛街吧。说老实话,杜婶待自己确实不错。所以,愉快的答应了。直到此时,她还以为自己是被人贩子卖到这里的。
她从自己的零钞袋里,拿出那个碎钻的小卡子,别在发侧。安慰地对杜婶笑笑说:“这样就好了吧。”
没等到穆青青去寻胡夜,他就自己找上门了。手里还捧着饭菜,“我在小厨房随意弄了些。过来吃早饭吧。”
杜婶表示自己已经吃过了,所以,房间里就剩下他二人。
“愣着干嘛?先吃饱肚子,别的再说。”胡夜看着穿着襦裙、挽起长发的穆青青,五官精致、身量窈窕、气质清新、言态温婉,确实挺赏心悦目的。
二人默默地用完早餐,气氛却不显尴尬。胡夜不习惯在吃饭的时候说话,穆青青正在思考一会要说的话。
厨房的小仆,过来收拾了餐具。胡、穆二人开始了双方洽谈。
“你昨晚答应的,放我回家。”穆青青先发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