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锦绣田园作者:肉书屋
穿越锦绣田园第27部分阅读
不得真有因为她来晚的时候。夜里丫头破天荒睡得早,两人过分了些,早起喜妹略微有点鼻塞,让谢重阳伺候女儿穿衣,爷俩扭在被窝里耍了半日,谢重阳被她尿了一身,连带着被褥湿了一大片。喜妹只得抱被子去晒了,又催着谢重阳赶紧把女儿收拾好,两人抱着孩子去跟大家吃早饭的时候,太阳已经升起老高。
一进门,喜妹便说小倾尿了,忙活了一阵子,回头还得拆被子。谢大嫂等人掩口轻笑,少不得说几句话打趣他们。张美凤伸手点了点小丫头嘟着的小嘴,“我们小倾可乖了,从来不尿被子呢。每次要尿尿了都呀呀地叫让人把,跟我们一起的时候也一次也没尿过。一定是娘娘忙得顾不上管我们小倾,是不是?”宋玉竹便顺手把孩子接过去,让喜妹他们吃饭。
谢重阳笑微微地倒是无所谓,一脸的正经,就好像人家打趣的东西与他半点无关,他绝对不会做一样。喜妹脸皮薄,有些撑不住,暗恨他明明一点都不正经,却偏偏让人以为他正经得不得了,都是她的事儿。她暗地里捅捅他,“以后早起不许动手动脚,来晚了让人笑话。”
谢重阳拿汤匙一点点帮她搅着粥,尝了尝不烫才推给她,低笑道:“女儿尿了炕所以来晚了。你又没做亏心事,干嘛那么不自在?”
今早倒是如此,可以前呢?喜妹瞪了他一眼,便见婆婆端着针线笸箩进来,其他人都已经各自忙活去。她觉得不太对劲,便放下筷子就想出去。
谢婆子瞅了她一眼,“小倾娘,咋吃这么点。再吃根香油果子。”放下笸箩,很热心地给喜妹夹了一根,又让谢重阳多吃点。
谢重阳笑了笑,“娘,您想说啥?”
谢婆子往外瞅了瞅,压低了声音道:“你俩也不是新婚小夫妻了,人家秀财和美凤那是才成亲,新鲜。你说你俩成天腻腻歪歪的,让人家笑话。再说你看哪个读书人是天天在家守着媳妇儿的?”
喜妹的脸烫得要挣破皮。
谢重阳抬眼,一脸无辜地问:“娘,您是说让我出去喝花酒,守着别家的媳妇……啊。”腰间传来的痛楚让他闭上嘴巴。
谢婆子捋着布片,“你小子少跟你娘我打哈哈,不是说来年要考试?现在人家外面都活动呢,多去县老爷家里走走,互相串串门,探探消息。”
谢重阳道:“娘,前阵子我不是走过了吗?”
谢婆子哼了一声,“你别蒙我,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好蒙呢?”又看了喜妹一眼,“小倾娘也多多敦促自己男人,别整日小两口腻歪。”
喜妹脸红得哪里还说得出话,她可没谢重阳那般厚的脸皮,只能咬着唇使劲瞪旁边的谢重阳。
谢重阳扭头朝喜妹眨了眨眼睛,依然笑微微的没半点歉意,“娘,您就别说喜妹了,跟她半点关系也没。是夜里读书来着,小倾被熬得也不肯好好睡觉,早起不警醒喜欢尿炕。”
谢婆子立刻眉开眼笑,又心疼儿子道:“别看书那么晚,白天有的是时间。要是丫头碍事儿,晚上我带她睡。”
喜妹怒视谢重阳,刚要拒绝,他抢先道:“娘,还是算了,她夜里能耍着呢,不肯好好睡,别吵得您和爹睡不好。”
谢婆子一听,孩子这么闹更怕她吵着儿子读书休息,笑道:“不碍事儿,你娘我带了多少孩子了,自然有办法哄。”
谢重阳握住桌子底下喜妹的手,一脸的笑,“娘,那也行,说不定是我们没带过孩子,不知道怎么哄她。跟着您,可能会好点。要不就试两天。如果她还是闹,就再我们带。”
喜妹便使劲抠他的手心,越来越过分,为了自己的私利,竟然要分开她和女儿。他不回来的时候,小倾很乖,夜里给她讲个故事,不管听不听得懂,倒是睡得很乖,每次要尿尿了都会哭两声。可自打他回来,夜里小丫头就不肯睡,总要跟他闹。等累得睡着了,便睡得酣甜,时不时地尿床,而且小丫头也学坏了,知道是爹不是娘,敢于毫不客气尿在他身上,要是在喜妹怀里,她却不敢。
谢婆子一直喜欢孩子,加上小倾素日很乖,只是喜妹以不想婆婆受累为由自己带。如今谢重阳这般说,她便把孩子带在自己身边,夜里让喜妹喂了奶,又备好了热米汤水捂在小火炉上,让谢重阳专心读书。
喜妹还担心女儿一时间不适应,醒来会哭闹,谢重阳不等她多说便拉着她回自己房间。她卸掉钗环梳头的时候,看他趴在被窝里一脸春风地盯着她,璀璨的眸子明亮清澈,波光荡漾。
她没好气道:“你怎的不读书?明日要在再去晚了,倒看你还怎么厚脸皮。你要是说想女儿睡不着,可没人信。”
他眼波柔软地勾着她,声音微微低沉魅惑,“早睡早起,自不会晚了。娘子打算站到夜半么?”
喜妹乜斜了他一眼,宽衣上炕,被窝早被他捂得热乎乎的,被子拿香熏过,幽幽若无。他的手带着让人沉溺的魔力在她肌肤上游走,温热的唇滑过她耳底敏感地带,惹得她轻喘不已。
他火热的掌心覆在她胸上,她轻颤了一下,突然道:“呀,丫头要是哭起来,只好随便给她讲点什么就好,要是白哄可不管用。”
他水亮的眸子闪烁微愠的光芒,垂首惩罚似地堵住她的唇,辗转侵袭。
房内的空气暧昧到了极致。她娇喘吟吟,双臂环住他的颈,将身体贴在他滚烫的躯体上,迎接他细致温柔而又霸道的爱抚。
“砰砰砰,重阳,开窗。娘给你送夜食来了。晚上读书,劳心劳力,可得注意身体……”
听着屋后传来的叫声,两人不约而同地懊悔夏日贪凉,一定要开一扇宽阔的后窗出来。
幸福点点
幸福的日子过得快,虽然日日重复,却又能感受每日细微的不同。转眼十月底孟婆子过寿的时候,喜妹提了提孟永良和宋玉竹的事情,孟婆子笑着松了口,嘴巴上说的是“可不能让他们耽误我抱孙子”。大家帮着他们把亲事热热闹闹的办了,正式成为一家人。与此同时,过年时候流窜抢劫的那一小团伙也被县衙差役们捉拿归案,县老爷当堂审案,大快人心。
喜妹跟大家商量给县衙送去了酒肉布帛,慰劳差役们平日辛苦。如今得朝廷巡查大员之力,就算偏院县内都无差役假公济私,明目张胆向商家百姓索要“年贿”的事情。他们的辛苦大家也有目共睹,所以年下了,自然有人愿意犒劳他们以示感谢。知县大人也乐得如此,治内商民敬重那些地位不高的差役,也省得他年底总听人抱怨。至于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负面影响,他们也管不那么多的。
锦绣坊生产计划排得满满的,为了让大家安心工作,喜妹照旧让人置办年货。每个长工十斤肉、一疋布、五斤豆油,五十斤细面。肉从张美凤娘家进,布锦绣坊有的是,豆油和米面便从谢二叔岳父家买,如此一来皆大欢喜。
腊月中上,喜妹便让大家停了活儿,来年正月初九接着开工。如今铺子里有韩大钱帮忙,他经验丰富,管着统筹安排,提前制定了来年的生产规划,跟喜妹谢重阳几个商量定了。如今停了生产,染坊和织房依然需要人手照看。都由他根据染工和织工的家庭状况安排,其他人也不过问。
有了韩大钱和他招来的几个小掌柜以及染坊师傅帮忙,如今大家都能轻松很多,有时间想想向外发展的事情,也能多关注一下自己。
如今谢重阳在家一边读书,一边帮锦绣坊的忙,喜妹轻松自在,这两个月每日只管着照看孩子,有大把的时间做自己喜欢的事情——给婴儿做肚兜。
喜妹如今缝衣裳还能凑活,可绣花却怎么都拿不出手,所以只能背着众媳妇儿们悄悄地绣,一边绣还要拿给谢重阳看。
初始他以为她想要自己中肯的意见,非常委婉地希望她不要再绣了,“娘子,你染出来的肚兜外面抢破头,何苦折磨自己?”她这般专心致志,冷落了女儿,惹得她一个劲地拿他撒气,时时刻刻都要腻在他怀里,他看书的时候她就一定要趴在书案上——不是撕书就是泼墨。
很快他就发现他的妻子根本不是要他的实话,而是要表扬,然而他每说一句有进步,她就变本加厉,夜里都挑灯奋战,害得他孤枕难眠,只能跟小丫头玩,那丫头玩得累了睡得沉,必然会尿被子。他再想把孩子丢给母亲却又不能,苗头一露就会被妻子毫不留情地掐灭。
孤灯如豆,谢重阳睡眼朦胧,下意识地摸了摸女儿的小被子——干爽的。
“娘子,还不睡?三更了。”
喜妹回头笑了笑,“冬夜长着呢,再说天亮得晚。我们又不是那些五更上朝的大人们,还怕打瞌睡被打板子。”
他爬出被窝披了条小被子,张臂从后面将她抱住,“明日再做吧。”
喜妹把自己绣的荷包给他看,并蒂莲花一茎开,实在不怎么美,可远了看红红绿绿自然没什么差别。他欢喜道:“给我的么?”她绣了那么多东西,每次都以难看为由一样也没给他。
喜妹唇角弯上去,扭头看了他一眼,“比起什么千金小姐或者什么的,你带着个可有点丢人呢。”
谢重阳亲了亲她凉凉的耳廓,呼了一口热气,浅笑道:“无妨,为夫随身带一条娘子染的汗巾,谁要是笑话娘子绣花不好,咱就跟她比那个。”
喜妹嗔了一声,反手去拧他的腰,“呀,你还想跟人家那么近乎呢。”
谢重阳连连求饶,“平日自然不会,这不是怕万一呢,娘子事大,一次都不能丢了娘子的脸呢。”说着将她手里的东西扯过去丢在笸箩里,又将灯吹熄了,抱着她滚进被窝里。
第二日一大早,小倾便醒了,张着小嘴打哈欠,乌溜溜的眼珠子四处看。谢重阳正支着头,趴在那里看沉睡的妻子,他目光温柔,唇角浅笑吟吟。这个时候素日喜妹早醒了要给女儿喂奶的,昨夜太累现在睡得正香。
小倾“哇”的一声哭出来。
谢重阳只好把女儿抱过去放在妻子怀里让她吃奶,看她迫不及待的样子,他笑道:“小鬼头,明天就给你断奶。”
喜妹一下子醒了,脸颊通红,待看是女儿在怀里,才笑了笑,翻了个身把孩子抱在臂弯里喂奶。
谢重阳笑得声音朗朗,握着喜妹的手,凝目看着她。喜妹脸颊更红,低头不理睬他。
一室温柔如水波荡漾,暧昧至极,炉火早就熄了,余香袅袅,只有小倾努力的声音。
幸福的感觉,那样鲜明热烈。
喜讯
“砰砰砰!”又响起了敲后窗的声音,“老三,老三媳妇,起来了没?大嫂要生了。”是二哥的声音。
谢重阳忙应了一声,赶紧穿衣,又伺候妻女更衣洗漱。
喜妹乐道:“看来这孩子也是个急的,原本算着还有点日子呢。”
谢重阳道:“要过年了,小家伙也欢喜。”
小倾吃饱喝足,一脸餍足神情,乌黑的瞳仁盯着谢重阳看。
家里孟婆子、谢婆子都生过好几个孩子,后来又接生过不少孩子,都有经验。大嫂又是第二胎,生产很顺利,阵疼了一早晨,晌午不到,婴儿呱呱坠地,那大嗓门老远都听得见,是个大胖小子。
大哥乐得合不拢嘴,忙着去岳父家报喜。
谢婆子忙活着让人煮鸡汤、杀鸡割肉请客。喜妹让谢远和谢宁帮水奶娘看着小倾跟虎子,她也着手去厨房帮忙。谢二嫂已经熬好了药正要喝,看喜妹进来,便把碗放在锅台上。
喜妹笑道:“二嫂,大冷的天一会药凉了。厨房我和孟家嫂子忙活就好,你跟美凤他们说话去吧。”
谢二嫂心里难受,大嫂生了两个儿子,喜妹也生了个女儿,如今家里不穷,男女不论,都得脸。就单单自己,什么都生不出来。一时间那药味混着自己的嫉妒心酸一股子呛上来,“哇”的一声,转身趴在木桶上吐了一通。
喜妹忙倒了热水给她漱口,关切道:“二嫂,不舒服去屋里歇着吧,我让人去请吴郎中来。”
谢二嫂摆摆手,“没啥,就是那药味太呛,喝不下去。”
喜妹向来怕喝中药,为了不喝药,所以使劲锻炼身体,争取不感冒不生病,否则一天两服药简直要人命。喜妹知道她是为什么,从前她一味要强占高枝,踩着大家。如今她也认清现实,再不把自己的气撒在大家身上,就算撒,也不过是背后拿着自己男人使劲。大多数还是生不出孩子,让她抬不起头来之类的。
喜妹想她压力也大,所以还时常劝婆婆别流露出什么刺激到她。谢婆子的意思倒也明确,如今有钱了,到时候给二哥纳个妾就是,反正香火总是要的。二哥还年轻,等过些年二嫂实在生不出来,给二哥纳妾,别人也不能说什么。
纳妾这主意,只怕比生不出孩子更让谢二嫂难受,只可惜如今谢家也不同以往,不再是让她整日嚣张的时候,可她吃再多药,就是怀不上,也没办法。
喜妹忙让宋玉竹照看着厨房,她扶谢二嫂回房歇着去。
屋子里弥漫着浓浓的药味,加上冬天封了窗户,又生着火炉,那味道更是让喜妹呆不下去。她蹙眉道:“二嫂,你这样可不行。”整日闷在这样的环境里,只怕身体不病,精神也不行了。
而且继续这样下去,谢二哥也受不了,谁愿意一回家就一股子浓浓的药味和满屋子的愁绪压抑?天长日久下去,别说婆婆要求纳妾,只怕男人自己也就顶不住了。
谢二嫂懒懒地歪在炕上,无精打采道:“如今,我也不怕你们笑话了。这两年要是怀不上,以后也就不可能了。与其留在这里看人脸色,还不如拿了休书家去。”
喜妹道:“二嫂,拿了休书家去,不是更要看人脸色?”
有几个女人被婆家休回娘家,还能过正常人的生活?就算生活上不会困窘,周围异样的目光和那些如刀的流言也够她受的。
她看谢二嫂脸色很差,便又劝了几句,然后请她好好歇息,吃饭的时候给她送过来。
谢大嫂生产,谢家少不得又里里外外忙了一通,因是腊月年前大家稍微轻快的时候,亲戚们来送汤米的也多,从前不走动自锦绣坊生意赚了钱才开始走动的亲戚也多。哪个大户到时候不附庸个成百上千的穷亲戚,能帮衬的就帮衬,可交的就交,不可交的人就算拿了好处回头还要造谣生事,诋毁人家声誉,这样的人哪里都不缺,避也避不开。
只是喜妹有规矩,家里一时紧张短了的,别人帮衬一二便能缓过去,这样的谢家肯定帮。而有些既不想付出劳动,又好吃懒做的,所谓“帮急不帮贫,帮贫又不帮懒”。凡是游手好闲,不劳而获的,锦绣坊一律不沾惹。来锦绣坊做工可以,不求你手艺娴熟,毕竟这些都可以训练,就算是再笨的人,也有合适的工作,可那些偷j耍滑,好吃懒做的人,却什么活儿都不适合。
这两年,锦绣坊因为这个帮助了不少人,也得罪了不少人,而其中就有很多都是谢家里里外外的亲戚。开始谢婆子还老大不乐意,觉得媳妇不给自己面子,让自己在亲戚面前掉架子。
后来喜妹跟她陈述了利害,讲明不是不要亲戚,而是亲戚也要能做实事。如果真的有本事,来锦绣坊做事情那自然是好的。只是什么位置有什么位置的待遇,跟别人一样,不能搞特殊。
后来谢婆子想通了,在谢家亲戚里放了话,如果那些好吃懒做游手好闲的,就别来给她丢人,有本事的,他们非常稀罕。这情况才好了些。
最近趁着谢大嫂生孩子,有些年轻手巧的媳妇姑娘们也来走动走动,想在锦绣坊谋个差事做做。
谢婆子有个姨家表姊,家里叫白妞的孙女,今年十六岁。模样一般,还没定婆家,生得白净,织得一手好布,趁着送汤米的时候说了说,便留下来。
喜妹觉得她确实不错,便引荐给韩大钱,让他看着安排。过完年上元节后,她便住进锦绣坊,在织房干活。韩大钱看她手巧,脑子也灵活,让她管着玄字号三号织房。
她一个人在谢家住着,为人勤快乖巧,很讨大家喜欢,空的时候常找喜妹说说话,帮她看孩子做做针线。谢婆子也因为终于有个亲戚能给自己媳妇们面前长长脸,格外高看她,家里做好饭都喊她来吃,时不时也让人给她送点。
转眼二月,乍暖还寒,杏花冷香绽放,锦绣坊一片繁忙景象。除了生意,张美凤又刚生了个丫头,其他又有人成亲,亲戚间红白喜事不断,所以老的小的没有什么闲人。
谢远和谢宁县考,两人都没能进入府试,只能照旧回家读书。谢婆子和老七老婆怕俩孩子贪玩儿,不许他们再去学堂,让他们在家跟着谢重阳念书,每日由谢重阳检查他们课业,要是做不好,就狠狠打手板。
喜妹这些日子正准备着要请远近的中等布商来锦绣坊吃春酒赏桃花,开一个小型的“客商见面会”,一方面宣传一下锦绣坊,另一方面也让他们展示一下自己的独特产品,如何合适的,到时候大家可以合作。
原本她不是很想经商,但是如今韩知鱼领着和韩家李家那一块的生意,谢重阳也说韩知鱼还是有经商本事的,只不过是磨练太少,经验少,多历练一下或者栽几个跟头,从和韩知琛的对战中自然能成长起来。她便想着帮他打打基础,把锦绣坊的名声做出去,韩知鱼要起步也容易得多。
喜妹怕二嫂一个人闷着,再想整点什么事儿,不管是闹大家还是她自己都不怎么好,所以带着她一起商量三月的桃花酒宴。谢二嫂从前喜欢热闹,一直想做主置办什么酒宴,总嫌谢婆子弄得太俗气。如今为了宴请生意朋友,喜妹也想别致点,但是自己既不想把孩子推给婆婆,还得应付谢重阳,也不能全心准备。所以让谢二嫂和宋玉竹几人商量画几幅样子出来,把需要的细节都罗列清楚,届时事半功倍。
夜风清凉,喜妹好不容易把女儿哄睡了,然后歪在窗台上看她们画的样子。这些女人识字不多,可半字半画,弄出来的样子也很好看,井然有序,细节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