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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锦绣田园第18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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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锦绣田园作者:肉书屋

穿越锦绣田园第18部分阅读

他,每每出两个题目,谢重阳一个韩知鱼一个,末了让两人再换了做,又互相看各人写的卷子,让他们自己品评优劣。韩知鱼初始怠于如此,可每每谢重阳都认认真真点评他的文章题目,他耳濡目染便也耐了性子去做,不同的是学习谢重阳文章的优点。

韩太太悄悄找了王先生和谢重阳,请他们全力帮忙,一定让韩知鱼这次得以入泮资格。本朝虽然能捐官,可秀才虽低却半个也不许捐,而实官又须秀才出身,所以就算花了钱也不过是买个虚名,反而让人嗤笑。近几年朝廷整顿吏治,院试怀挟作弊者处罚极严,县试府试时候还能钱可通神走走关系,这时候却是无论如何也没的机会。再者这院试学政诸官都是礼部派出来的,许多是圣上跟前红人,别说通融,就算知县私下拜见都是不能的。原本她想让谢重阳代儿子考试,以谢重阳的本事,来年再考必然也十足把握,可自己儿子却未必,若不趁着他有点兴趣一鼓作气,过一年谁知道再生什么事端。

她想的很周全,虽然考生有廪保,还要画下面相让主考官辨认,但也无非是有无胡须,面色黑白,脸型方圆罢了。谢重阳和自己儿子都是面色俊俏之人,画出来反而差不多,她再请画师微一通融,重金请知县提前在诸考生之间打点一二,在整个桃源县,谁又敢跟韩家和李家过不去?

谁知谢重阳却不同意。

韩太太很是着恼,面上却依然笑得和气,“重阳聪明博学,这秀才晚考一年也没什么,况且并不耽误乡试,多学一年把握不是更大?你若帮了忙,我们怎么会亏待你,以后你的读书赶考费用自然是我韩家全力承担。”

谢重阳起身施礼,朗声道:“太太误会。重阳拒绝并不是因为这个。若小舅舅真个是愚笨不开化之人,重阳就算自己终生不得赴考也必然鼎力相助。可小舅舅天资聪颖,从前不过是贪玩不上进,如今肯用功读书,就算今年稍微差点火候不能考中,那么来年也必能位列前茅。若让重阳,重阳无所谓,可小舅舅必然心生不满,我们这样看轻于他,反而让他寒心,到时候只怕又生事端。倒不如考试前扎扎实实地做做文章,我们打听新来的学政喜欢年轻锐气,朝气蓬勃,见识与众不同的学子,注重内在而并不像从前那般看中匠气。太太该放宽心才是。”

韩太太挑了挑眉,看向王先生。王先生忙起身,拱手道:“太太,在下觉得子炎说得有理。少爷历经县府两大考试之后突然悟了一般,这文章越来越有灵气,躁气越来越少了。”

韩太太这才笑起来,“多谢两位费心。先生且说,小儿来年确有把握得中?可不要哄我。”

王先生笑道:“太太紧张了。只怕今年也能有大半希望未为可知呢。”

韩太太松了口气,又道了谢,让丫头捧了谢礼出来。王先生知道她的脾气,示意谢重阳也不要虚套,两人接了礼物告辞出去。

王先生对邀请谢重阳家去坐坐,路上笑道:“子炎年轻,不了解韩太太脾气。就算为她好,也不可断然拒绝。韩太太虽为女子,实际比有些男人更有见识手段,以后切记才是。”

谢重阳忙道谢。

王先生又问他孟永良的事情。谢重阳委婉地将事情略说了说,又请他保密,因为那事只怕还有的磨。王先生点了点头,“我爱孟小哥那般好人品,虽不是读书人,可进退有度,敦厚有余,却也不失智慧。若是真的没这个缘分,也真是可惜。走,家去说话。”

第47章

麦收夏种之后,农家忙着除草保墒、追肥捉虫。老谢头怕老婆子去染坊生事儿,只让大哥大嫂去帮忙,留其他人等在家干活。他考虑染坊人多,又不独独喜妹管事儿,二嫂要是去了,那也是个惹是生非的主,便不许老二两口子随便去镇上,天天在家侍弄土地。

谢二哥倒是无所谓,原本也要干活,如今大哥大嫂去镇上帮忙,赚了钱家里好吃好喝。媳妇儿想看郎中买药弄怀孩子的方子也有了钱,他在家守着心甘情愿。二嫂和谢婆子的心思却活动得厉害,一个总想着也去镇上住着多赚钱好好打扮,一个就生怕孟婆子在染坊做大把老谢家的钱物都弄成老孟家的。无奈平日老谢头闷闷地不管事儿,到这会儿功夫却又强硬得很,让她在家看孩子做饭,别总想些不着边的事情让人笑话。

谢婆子有心事不自在,隔三差五就跟老头子干架,晌饭菜里没放盐,老头子念叨了两句她立刻翻脸,“你越来越充老爷了。好吃好喝的挑三拣四。昨儿说我放盐多了,今儿又说没放盐,我看你是大鱼大肉的吃麻了嘴。嚼两天干粮就省得了。”

老谢头闷闷地吃着白面卷子,“你也知道现在大鱼大肉,要不是三嫂在镇上跟人开染坊,去年那收成今年喝西北风吧。哪里能治病读书大鱼大肉?你做梦吧。”

谢婆子叉着腰顾自生气。谢二哥早拽着二嫂躲去房内,免得母亲心情不好殃及池鱼。

老谢头就着芥菜疙瘩吃饱了饭,喝了一大碗蘑菇蛋花汤,抹了抹嘴巴道:“你也甭那么多心思,这人心思多了就不舒服。如今儿子病好了,又要考个功名回来给你挣脸,你倒是拿起把式来了。”

谢婆子哼了一声,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给我挣脸,我看是给你老谢家挣脸。”

老谢头笑着跟她杠上了,“嗯,给我老谢家。你不是我老谢家人呀。回头跟外甥说说,给你接……”

“好你个死老头子!”谢婆子嗷的一声怒了,“咱儿子做了秀才都没嫌弃他那个傻媳妇,你这还没当太爷子呢就敢嫌弃老妻,我看你……唉哟!”她胳膊一伸,腰间嘎巴一声,竟是闪了腰。

老谢头一见忙扶了她进屋坐下,要给她揉,谢婆子只是闪了下呆了会便没事儿,一把推开他,“别碰我,这老骨头让你个死老头子气得散架了。快送去我吴郎中那里看看。”

老谢头要给她揉揉,她死活不用。老谢头揶揄她,“终于得着油头能去镇上了。你们都去吧,我和小亩爷俩在家里种地,供应你们吃喝就好。”说着出了门招呼老二下地去了。

谢婆子趁老头子下地便收拾了一下让二嫂帮她拎着包袱,她自己抱着小亩,去南屋谢老七家搭驴车。谢老七家的昨天跟谢婆子说今儿要去镇上办点事儿,她记住了,今天故意跟老头子闹好去镇上。谢婆子和二嫂在街口碰见刘槐树,她哼了一声加快步子。

刘槐树笑眯眯地迎上,热情地道:“嫂子,这是去哪里串门啊?”

谢婆子嗯了声,不太热情,“镇上去。”

刘槐树趁机靠近了,恭维了一番,专挑谢婆子爱听的,将她捧得脸上带了笑,“大嫂子可是好福气。别看王甲长家找了个好姑爷,那也没咱家这得力。重阳侄子……啧啧,真是没的说!”他竖起大拇指,一副羡慕不已的样子。

谢婆子急着去老七家,让二嫂先去说一声,她跟刘槐树告辞。

刘槐树神秘兮兮地道:“嫂子,上一次兄弟对不住,那是十二万分的后悔呀。一直想给嫂子当面磕头赔不是,又怕你嫌我烦。不过今儿有个事儿,兄弟可真得告诉你,否则可是我做兄弟的太不对了。”

谢婆子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问是啥事。

刘槐树低声道:“嫂子,你可得小心,如今你家开了个染坊,盯着的人多着呢。不说孟家孙家,就连那个都盯上了。”他摆手扭腰地比划了比划。

谢婆子立刻知道他说宋寡妇,冷笑道:“说你这人嚼舌头你不信,她惦记什么?”

刘槐树看她不信急得直叹气,“嫂子,你还不知道呢吧,小狐狸精勾搭上了孟大勇,这会儿正火热呢,估计到时候都要一个灶上吃饭了。我还跟你说呀,你还得小心你那个媳妇呢,你看她以前傻,她才不傻呢。大嫂子你想想,她嫁过来脑子才好了,好了之后就会干活,卖豆腐织布开染坊,这自然是大侄子的功劳不是?可她呢,跟孟家好,我还听说呀,孟永良对她有那个意思呢,原等着你家侄子没了俩人……”

“啊呸!”谢婆子啐了他一口,“我当你说什么要紧的,你打量我糊涂呢,胡诌烂咧地来哄我?我跟你说,你要是说我那媳妇想把钱给孟永良我还信,你他娘这是扒瞎话儿呢,我还告诉你了,你闺女改嫁了我媳妇都不会有半点不正经的。”她又连连啐了两声。

刘槐树没想到她骤然翻脸,顿时也沉了脸,直说谢婆子经不起事,跟她说点实话她就翻脸,以后都不会再跟她说了。

谢婆子将孙子放下,气得从地上摸石头就扔他,“你个鳖蛋,嚼老婆舌头,别再撞我老婆子跟前来。”犹不解气地扔了几块石头。

几个邻居听见出来笑问什么事儿,谢婆子哼哼道,“除了刘坏水还有谁。”

谢老七和他女人也出来问,又请她家里去,等会儿一同去县里。

两口子问起怎么吵起来,谢婆子将方才的事情说了。老七道:“嫂子,可别听他胡说八道,要说别人我们不知道,重阳和他媳妇那是眼前守着的,别说你不能信,俺们都不信呢。”

谢婆子道:“他打量我糊涂呢,看我们过上好日子就来挑拨,指不定存着什么坏方子。我那个媳妇她亲娘都没我了解,他还来胡说八道。”

几个人又劝了她几句。谢婆子让二嫂回家,给男人做饭,她去镇上。

老七家的道:“嫂子,你问问染坊还缺人不,我看看让你七弟农闲的时候也去帮忙赚点钱。咱家宁子和你们远小子眼瞅着也都要考试,到时候得花钱,去年今年的收成不怎么样,没攒下几个。”

谢婆子道:“这算什么事儿。我们今天就去问问我家媳妇,指定需要人的。”

两人到了镇上,因为韩知鱼过生日,谢重阳和喜妹去吃酒不在,谢婆子便找了孟永良问问,让他给谢老七安排一下。

孟永良为了让染坊不受农忙影响,雇了几个长工,如今染坊重要的活计都有人做,并不需要人。可看谢婆子领了人来,他想了想,让谢老七在前面铺子帮着孙秀财搬货发货之类。他寻思到时候还需要库房,得有专人守着发货进货,谢老七是谢家人,且素日人品很正,他也相信。

谢老七倒也不计较多少工钱,暂时有个活儿打发农闲就好,谈好了他便去办事儿,回家跟婆娘说好再回来。

孟婆子被媒婆和几个婆子请了去说话,回来见了谢婆子有点不高兴,等去铺子转了圈听孙秀财说谢婆子又给染坊带了个人来,她不满更盛。这谢婆子如今越发得意忘形,开始他们体谅她儿子病好了,一时欢喜过了头也就是了,大摆筵席,大吹大擂,大包大揽给人张罗生意,如今又给染坊找帮工,她还真能!

染坊主要在前面两座院子,后面是喜妹和谢重阳的小窄院,其他人都集中在前面住。前面除了铺子,西院的正房当成了客厅,招待贵客,东院正房归孟婆子、孟永良和孙秀财住。谢婆子来就要住东院的东厢,谢大哥大嫂住西厢,南房和西院的房子除了染坊就是长工们的住处。

如今的地方稍微有点挤,喜妹和孟永良商量想买座大院子,只是如今镇上除了韩家和孟永良东家周家都没那么大的地方。又商量攒钱盖,只是没定好在是回榆树村盖好还是在镇上好。他们户籍都属于黄花镇,不能随便搬去县里。暂时也没什么头绪,只能零散地住在刘家。

日头毒辣,谢婆子将凉席擦洗了晾在檐下,看孟婆子从外面端着一小盆沙瓤西瓜进来,笑着道:“嫂子,你们在这里真方便,天天吃西瓜。”

孟婆子道:“你这不是也来了吗?”

谢婆子去她盆里拿了两块西瓜递给趴在花台上玩的小孙子,笑道:“我大儿三儿都在,我不来照看照看,他们也忙不过来。”

孟婆子讥笑了一声,将木盆端到花台上洗衣服,“小亩嬷嬷,你也不用担心,这该怎么着的就是怎么着的,跑不了。”

谢婆子提溜了只小板凳来坐着啃西瓜,“那是,大嫂子,我听说你们大勇要成亲啦?”

孟婆子瞥了她一眼,“我怎么没听说?”

谢婆子笑道:“哎呀,你还不好意思呢,我听人说大侄子和宋狐狸不是都订好了,还商量要关了货栈都搬来镇上呢。”

孟婆子蹭得火了,“他婶子,西瓜可以乱吃,话不能胡乱说。”

谢婆子又啃了一块西瓜,嘟囔道:“我乱说,我可真没乱说。我听人说两人自镇上坐着一辆驴车,说说笑笑可亲热了呢。对了,这事儿喜妹肯定知道,不信你问她。”

孟婆子哼了一声,将衣服一摔起身出去了。

谢婆子得意地悠哉悠哉地啃着西瓜。这些日子她算想明白了,喜妹是她儿媳妇,怎么就跟孟婆子好?要想让喜妹对谢家好,那就得让她跟孟婆子坏一点。自己以前想着是对喜妹使劲,逼着她这样那样,其实是错的,得奔着孟婆子使劲。

她偷偷地乐,吃了一会西瓜便抱着孙子出去巡视一番。

喜妹和谢重阳去韩家吃酒回来,一进门小伙计便立刻悄悄告诉她,“老板,你家婆婆可来了呢。”

喜妹立刻警惕起来,跟谢重阳赶紧回家。进了院子没看到谢婆子,她便拉着谢重阳去东院找,门却从里面关着,隐约听着孟婆子在训斥什么。喜妹忙又转到屋后去听,一听之下吓了一跳,竟然是师父知道了孟永良和宋寡妇的事情,正凶巴巴地教训呢。

师父跟张老爹可不一样,老爹是看着凶,实际对孙秀财是有期望的。师父对宋寡妇可是向来没好感,虽然没说过宋寡妇的坏话,可是平日都一副谈也不想谈的架势。

喜妹忙跑去跟谢重阳说了,“这可怎么办?师父发火呢。”

谢重阳想了想,“去敲门吧,把韩少爷给的回礼放下,然后我们陪着说说话,谈谈师父口风。”

喜妹觉得在理,敲了半天门孟永良才出来应,他微垂了头,无精打采的样子。喜妹朝里看了一眼,借着院子里晾着的衣服遮挡问孟永良怎么回事。

孟永良摇摇头,“我娘也不知道哪里听来两句话,逼着我发毒誓呢,没有的事儿,我怎么说,妹子,你去劝劝她吧,再逼我,我要回东家去了。”

喜妹忙留住他,“大勇哥你先去忙,我和小九哥去看看师父。”

孟婆子正在屋里生气,鼻子一鼓一鼓的,胸脯起伏不定。喜妹笑着上前给她顺气,“师父,这是怎么啦?大勇哥那么孝顺也会被训?”

孟婆子瞪着她,“丫头,你跟师父说实话,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和宋寡妇有一腿?”

喜妹诧异道:“师父,你说啥呢,什么一腿两腿?”

孟婆子哼道:“你甭跟我打马虎眼,说实话。要不你可别怪师父说不好听的来。”

喜妹忙道:“师父,你是不是听人家嚼舌头啦?你去大孟家庄那两天,宋嫂子来进货。我正好有话儿要捎给我婆婆和美凤妹子。恰好小九哥那边有事儿,韩少爷打发人叫我,我没空回去,就让大勇哥帮忙。他顺路和宋嫂子一道。师父,你说同村的,一道不能不说话吧?再说人家宋嫂子还有王婆子和她老头子跟着呢,这是谁呀,这么吃饱了撑的,净嚼舌头。”

孟婆子也不拐弯抹角,气呼呼道:“还有谁,你那个好婆婆呗。真是得了好不知道见好就收,自己无事忙还要管人家闲事。”

喜妹忙宽慰她,又怕谢重阳不舒服,便道:“小九哥,你去看看娘在哪里,让她来跟师父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呀,说开了大家没误会。”

谢重阳忙劝了孟婆子两句,又出去找谢婆子。

第48章

谢婆子从染坊转去铺子,知道孟婆子训了儿子,暗自得意,领着小孙子去喜妹小院,恰好被谢重阳截住。

谢重阳道:“娘,你到底跟孟大娘说什么了,快去解释解释,别让人家不踏实。”

谢婆子嘿嘿道:“儿子,别管他们,让他们自己闹去。我不治治她,她越发得意呢。”

谢重阳蹙眉,正色道:“娘,若你这般想法,那儿子可没脸呆下去,我们这就家去吧。”说着拉着谢婆子就走。谢婆子挣扎了两下,“九儿,你别拉我,我不走。这是我家,我去哪里?”

谢重阳看着她,“娘,你当真不走?〃

谢婆子扬了扬头,“不走。”

谢重阳笑道:“好,那你呆着吧。我回家去。以后都不来,也不去考试了。”说着转身便走。

谢婆子一听急了,抱着小孙子追上去,将门关了,又把孩子放在院子里让他玩儿,自己追进屋,“九儿,你说啥话呢,气娘是不是?”

谢重阳进了屋作势收拾东西,“娘,早先你只想着若儿子能多活几年,这就烧了高香。如今我们媳妇也娶了,病又治好,还能参加考试给祖宗挣几分荣耀。娘怎么反而不知足了呢?我要死的时候,你怪我赶喜妹走,逼着她要给我留后。如今我病好了,孩子都是顺其自然的,你反而又不稀罕了。”

谢婆子按住他的包袱,气道:“九儿,你说啥呢,娘怎么不稀罕。娘可天天盼着给你看孩子呢。”

谢重阳看着她,正肃道:“娘,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总想把喜妹从我身边逼走?”

谢婆子连呼冤枉,“我的小老爷,你是娘的大老爷成不?娘何曾有这个想法?虽然她以前是个傻子,可对你有情有义,娘若这样想,天打五雷轰。”

谢重阳扶着她坐下,又倒了杯凉茶与她,“娘,既如此,你为何要随口答应人家什么治病,拿布做生意?他们吵吵嚷嚷给铺子惹事,这也就罢了,有大勇哥镇着。可对孟大娘,你不觉得有点过分吗?喜妹是对大娘更亲近些,可为什么呢?娘你想想,喜妹跟她学了织布的技术,孟大娘也是全心全意支持喜妹做事情,为了喜妹开染坊凑钱给儿子治病,那是出钱出力,操心费力地帮忙。可以说如果没有孟大娘,喜妹不会这么顺利地开了染坊,儿子的病也不能这么快就好了。孟大娘当喜妹是亲闺女,喜妹做人有情有义,这我们切身体会,她就算真的把染坊给孟大娘,自己拿工钱我们也无话好说。娘,你觉得呢?”

谢婆子转不过弯来,扭着头道:“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事情是这么个事情,可我就是不得劲。喜妹是我家媳妇,怎么还跟她亲,赚了家业给他呢?”

谢重阳笑道:“娘,以我对孟大娘和大勇哥的了解,就算喜妹想给,人家也不会要,自然还是两家合伙。您呐,就把心放肚子里。”

谢婆子摇头,“不行,我还是不得劲。媳妇得跟我亲才成。”

谢重阳揽着她的肩头,笑道:“娘,你说儿子跟孟大娘亲还是跟娘亲?”

谢婆子嗔道:“去你的,我儿子要是跟别人亲,那我还不得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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