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甩开扫把,咬牙怒道:“算了,别扫了,越扫越乱,我这就去找永琪”
天作孽,有可为,自作孽,不可活啊啊啊啊……骨气那是什么,那是浮云,做人,还是识时务的比较好。
拖着疲惫的身子来到景阳宫,在大门口犹豫了三秒钟,终究是走了进去,途中,没有人拦我,没有人和我打招呼,大家都把我当成是透明的。
绕了半天的路,终于是在永琪的书房中见到了他的人,他,貌似是在看奏折,人家都说工作中的男人是最有魅力的,一看果然是不假,这个时候的永琪,的确是人模人样的,可是,那是在他说话之前。
永琪一开口,魅力便变成了邪恶,只听永琪道:“小燕子,你怎么才来,我可等你好久了,而且,你怎么和个小乞丐似的。
……
看来,他是吃定了我会来啊,而且,什么叫做,像个小乞丐一样。
“我不和你废话,也不想和你绕圈子,实话告诉你,我今天找你只是想问你借几个人罢了。”
和永琪说话,不止会伤脑子,还会伤肝,而我今天,不光是脑子,心肝脾肺肾都已经伤透了,不想在伤上加伤,索性直接点,这样,最多也就被他骂一顿,再过分点,也就是被他羞辱两句,到顶了不过就是打一顿,我就不相信他还能拿我怎么样,他老子可还没死呢!
永琪扬手,我闭上眼睛等待着灾祸的到来,可片刻后,只觉永琪的手在轻轻的抚摸着我的脸,只听永琪道:“这样才对吗,凡事都这样明白说出来多好。”
睁眼,却是迷惑。
永琪收手,回身向着门外喊到:“小柜子,带一群人去漱芳斋,把那打扫干净……”
!!!!!
就这样啊……
“还没吃饭我,我这准备了饭菜,如果还珠格格赏脸的话,不如坐下来一起吃吧!”
永琪说话时一脸温柔,但这并不代表,这不是鸿门宴。
深吸一口气,心中百转千回,口中却道:“好啊!我正好饿了!”
我很清楚,如果我拒绝,就算这本来不是鸿门宴,也会变成鸿门宴。
美味佳肴,却味同嚼蜡。
一顿饭吃了半个时辰,还没有结束……
“永琪,如果说我想杀人的话,你有什么看法。”
实在受不了沉闷的喘不过气的气氛,只是想随便找个话题出来,可话出口后,自己却后悔了,我什么不好说,怎么偏说这个,懊恼的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而对面永琪却道:“杀人吗?你确定,你知道该怎么杀人?”
话都到了这个份上,我还能怎么样呢?放下筷子,坦然道:“现在还不会,不过,我相信很快就会了。杀人吗!不过就是把想杀的人带到没人的地方,解决后,自己走人。”
话说的很轻松,实际有没有这么轻松,我不知道,毕竟,我没有杀过人?
永琪笑言:“你就不怕被发现。”
摊手,说出四个原本讨厌至极的字,“我是格格。”
永琪轻笑,手拿酒杯,眼神深邃望向前方,道:“那么,你去吧?”
……
去?
去,杀人?吗?
我真的会杀人吗,原本永琪问我的问题此刻清晰的在我脑海中盘旋着,我,真的会杀人吗?
一旁,永琪轻言:“一切有我。”
是杀人还是被人杀
一旁,永琪轻言:“一切有我。”
一切,有我?
好惊悚的四个字,对于杀人这种事情,有他没他又有什么用,除非……
“你是说,我想杀谁的话,你都可以帮我去解决?”
永琪扬眉,随即笑道:“我是说,你想杀谁,我都不会阻止你!”
……
永琪说的那叫做废话,放下筷子,转身走人,“谢谢你的支持,现在我就回去好好想想我该如何杀人。”
其实我还是蛮庆幸他说那句话的,至少让我有借口离开。
“小燕子,你知道我第一次杀人是什么时候吗?是在我五岁那年,死的,是我身边的小太监,你知道我为什么杀他吗?因为我的||乳|母告诉我,在我学会做人前,必须学会杀人,否则在这宫里,你就永远不能像一个人一样活着。”
脚步刚踏出门凯,永琪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永琪的话,让我不寒而栗,不过他说的似乎没有错,如果我不能回到现代,那么,我也不要像一只狗一样活在这宫里,棋子如果没有筹码,那早晚是会失去利用价值的。
回到漱芳斋后,漱芳斋已经不是我离去前的那般模样了。
顺着漱芳斋内那微弱的灯光,迈着小步子走至银信树下。
以前常听人说,宫女死了之后,骨灰会被撒入冷宫中的枯井之内,永不得见天日。
“还珠格格好兴致啊,这么晚了,还有心情站在树下乘凉……”
身后,知画的声音传来,微微侧身,让原本被我身子挡住的那口井暴露在知画面前,回身,笑道:“既然来了,那就一起吧。”
漱芳斋的井,当然不会是枯井,不过比起枯井,这样的井更加适合活着的人。
知画站在银信树影子下面,没有丝毫反应,凉风吹过,她的旗袍下摆跟着摆动起来,半晌,只听知画道:“格格,其实我觉得,比起井下,树上更适合,你觉得呢?”
……
“你不是她了。”
虽然知画此刻站在树影下,我看不清她的面貌,看不到她的表情,不过我知道,站在面前的知画,已经不是穿越过来的那个了,她是真正的知画……
抬头,三尺白绫挂在不远处的树干上飘荡着。
“你这是早有预谋啊。”
知画轻笑,向我走来,“我这是未雨绸缪。”
突然之间,我开始想念那个自以为是的小白穿越者了,至少,她不会懂得什么叫做未雨绸缪。
知画走至我面前一米之处站定脚步,道:“你很想知道我为什么出现对不对,你很想知道她为什么愿意回去是不是!我告诉你,我能不能出现,从来不是取决于她,以前选择沉睡,是因为我想要借着她来好好看清楚这个皇宫,毕竟,聪明人容易在傻子面前丢掉伪装!”
“那现在呢?你有什么收获。”
不得不承认,我面前的这个知画,很容易就会让人对她产生畏惧,至少现在我的腿就有些哆嗦。
知画步步向我逼近,直到,我退至她为我准备的白绫旁边,只听知画道:“我借着一个傻子的灵魂,看到了一群傻子。”
知画伸手拉下挂在树干上的白绫,食指放于唇边,继续扯着嘴角道:“现在,我看清楚了一切,那个傻子自然也就没用了……我原本以为,五阿哥是个厉害的角色,不过想来我是看错了,他尽然会喜欢上那个傻子,实在是太没水准了。”
知画说话时带着三分不屑,两分不甘,五分醋意,那狰狞的表情在说五阿哥没水准的时候带着些许失望,不过更多的则是愤怒,看来,她是很喜欢永琪的啊。
不过,她会以为永琪喜欢原来的知画,她能把永琪当傻子看,这就说明了她还没有彻底的看清楚这个皇宫。
面对知画的继续逼近,索性退后靠至银信树上,道:“那原来的那个傻子呢?回去了。”
“不,她不愿意回去,而我也不愿意等你十天之后解决她,所以,我帮着你,处理掉了你讨厌的她。”
“你可真是善解人意而又伟大啊!这么为我着想,我该如何谢你呢?”
“不,你不用谢我,我只是在利用我的善良以及伟大反衬你的邪恶,满足了你想要邪恶的心理,也满足了我需要善良的表象。”
……
白绫环绕于我脖子之上,而知画身后,便是那口没有加盖子的井。
果然,聪明人容易在笨蛋面前丢掉伪装,甚至,放松戒备……
白绫越缠越紧,知画笑的越来越诡异,只听她道:“你还真是笨蛋啊,吓得都不敢叫人了吗?这儿可是你的漱芳斋,只要你叫人,你就有十成的把握活过今天。”
或许,知画今天并没有想杀我,只是想要对我更深一层的试探,不过现在我不还手,不叫人,她自然也就没了不杀我的理由。
扯着脖子上的白绫,对知画道:“活的过今天不代表活的过明天,不过,只要你死在今天,我就一定能活过明天。”
转身,用力把知画往后推。
突如其来的反抗让知画措手不及,把她推下井中的那一刻,也顺带着她住了她的手,不让她彻底掉下去。
白绫已随风飘走,不见踪影,她要勒死我的想法彻底以失败告终。
“知画,你应该很清楚,如果你现在叫出声了,你就有活着的机会,不过这是漱芳斋,你认为,你的机会有多大。”
知画悬于半空中,笑得得意,只听她道:“我不会叫的,就像你说的,活的过今天不代表活的过明天,更重要的是,我知道你不敢杀我,杀人容易,善后却难,我今天死了,你也不会好过,你有皇上,我有老佛爷。”
知画说的坚定,字字都在点子上,不过我敢肯定,只要我一放手,她一定会叫,会挣扎,而这漱芳斋,并不是冷宫,只要一有叫声,马上就会有一堆侍卫冲进来。
“知画,不如我们赌一赌,既然我们两个都不愿意让对方活过今天,那么,就看谁先死好了,我陪你跳下去,大家都不要叫,看谁,先死。”
知画眼中闪过一道金光,随即答应。
井口离水是有一段距离的,虽然人掉下去不需要几秒钟,但这几秒之内,可以做的事情太多了,对于从小就生活在尔虞我诈中的知画,要在那几秒之内致我于死地然后想办法逃生还是有很大希望的,所以,她绝对会答应……
跨入井口跃下之时,心中害怕之意不少于任何时候,因为知画或许有办法逃生,但我却没有。
果然,我一跳下去知画就有了动作,而我做的,不过就是捂住她的嘴巴,拉住她的手,不让她做任何事情。
是听天由命吗?
不是!
知画现在什么都没有,只能靠她自己,一旦我什么都不让她做,她便完了,而我,至少还有永琪的那句‘一切有我’!
生亦何欢死亦何苦
“你真傻,其实何必呢。”
迷糊中,我似乎听到了有人在和我说话,我想要睁开眼睛看看是谁,眼睛却始终睁不开,我只觉得我的身体再不断的往上升,而我什么都做不了。
“你知道吗,你这样,很容易死的。”
声音再次传来,我想要辨别声音是从什么地方来的,最后却发现,那个声音,就是从我身体里发出来的,我想,我知道和我说话的是谁了。
那是真正的小燕子。
或许这次,我可以回到现代,把这里的烂摊子全部丢给她。
正这样想着,却听小燕子道:“这个地方,实在是没什么值得我留恋的了,从今天开始,我将把这具身体全部留给你。”
……
小燕子好象是要把她的身体当作礼物送给我一样,只是,这样的礼物,我真的是不想要,这个地方没什么值得她留恋的,可,这不代表这个地方就有什么是值得我留恋的。
我想拒绝,可却开不了口,半晌,小燕子继续道:“以前,你做事会瞻前顾后,拖泥带水,那是因为我的灵魂还在你身体里,等我走后,你就自由了,我看得出来,比起我,你要更加适合这个皇宫,好好的活着吧,虽然为了活着而活着真的没什么意思,不过,至少比为了死去而死去要好的多!”
……
小燕子的意思,我没怎么听明白,似乎很深奥了样子。
这和我印象中的小燕子不一样,虽然,我印象中的那个小燕子说话也会让人听不懂,可那完全是胡搅蛮缠,而这个,说的话仿佛句句都有着深意,这样的小燕子,为什么要选择离开,既然不想为了死去而死去,为什么不活着,那样的话,岂不圆满,我可以回去,她也不用死……
我有一大堆的疑惑,可她却好似根本就不想与我解释那般。
突然的,我便觉得身体开始疼痛,似乎,有人在拉扯我的身体,要把什么东西从我身上分解出去那般。
这便是灵魂离开的过程吗?这样的疼痛让我以为,我和她的灵魂早已合二为一了。
如果我都那么疼,那她呢,是不是会魂飞魄散。
这样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不再觉得疼痛,却也没有了其他任何感觉。
我知道,她离开了,从今天开始,这具身体里便只有我一人,她说以前我瞻前顾后是因为她的灵魂在我体内,可我却一点这样的感觉都没有,我并没有什么时候觉得矛盾过,也没有什么混乱纠结的思想出现在我脑袋里相互碰撞。
“记得,醒来后去找三阿哥!”
……
三-阿-哥?
……
“五阿哥,五阿哥,还珠格格,还珠格格被拉出来了,她,她还活着。”
耳边,是小卓子的声音,那断断续续的声音中充满着兴奋和不可思议,看来,我还真的是没死,我的命,真是够硬的啊。
‘咳……咳……’
咳嗽了两声顺便吐出了呛在喉咙中的水,挣扎着坐起来。
睁开眼睛,模糊的人影在眼前摇晃,耳中轰鸣之声不断。
“小邓子,小卓子,你们去请太医,小贵子,你带着那些侍卫去禀告皇上这边的情况,至于明月彩霞,你们带着其他人去把格格的屋子收拾一下,这边交给我。”
使劲睁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永琪的脸,他似乎,把身边的人都支开了。
摇晃着脑袋想要站起来,却无奈始终没有力气,只得半靠在永琪身上。
此刻,银信树下只有我和永琪两个人,而我的视线,却没有落在永琪身上,而是看着那口井。
知画,貌似还在下面吧!
抬手,推了推永琪的胳膊,道:“目前为止,有多少人知道我掉到井里的事情。”
永琪淡笑,道:“除了刚刚在这边的人,便是没有其他人了。”
是吗?
“永琪,你一直有找人监视我对不对。”
“不,那是保护,我说过一切有我,而且你一直都知道不是吗,不然你怎么会放心大胆的拉着知画往下跳呢?”
……
脑袋越来越沉,可有些事情今天还是必须要解决的。
眯着眼睛,指甲掐着自己的手让自己保持清醒,道:“永琪,我可以当作,自己没有醒来过吗,就如同,你告诉所有人今天你只是偶然到这里一样……”
如果永琪只是偶然到这里,偶然听到了有东西掉在了井里的声音,如果我此刻没有醒过来,那么,便不会有人知道,现在井里还有一个生死不明的知画……
永琪点头,可我却又在此时想到了另一件事情,“永琪,如果你的人方才捞上来的人是知画,那我不是白跳了吗?”
如果那样,多不值得啊!
“其实,捞上来的第一个本来就是知画,知画很聪明,心眼也很多,我不知道她在里做了些什么,不过,我相信无论是谁来捞,第一个捞出来的,都会是她。”
……
“那么,为什么……”
为什么我没看见知画,难道,现在知画已经被救走了?真是太划不来了,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跳下去了,白受罪。
就在意识离我越来越远之际,永琪突然道:“没有为什么,只是,我要救的人只是你而已,我说过,无论你要杀任何人,我都不会阻止你,自然的,我也就不回去救她。”
……
是啊,我真傻,怎么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想不到呢!人可以捞上来,自然也就可以推下去!
“呵,永琪,我突然觉得好冷。”
“没事的,你闭上眼睛就好,接下来什么都不用做,一切有我在。”
……
原来,要一个人死,真的是这么容易,知画是第一个,往后,不知我手上还会沾上多少人的鲜血,真的,要这样吗,是不是,我已经不能回头了,是不是,从今往后,我就要带着真正的面具过日子,用一个个谎言来掩盖事实的真相,那么到最后,我得到的又会是什么,是谎言,还是谎言背后的死亡。
似乎,从现在开始,我就是真的要为了活着而活着了,因为,即使双手沾满其他人的鲜血,我还是不想死……
探死者论凶手何人
当我再度睁开眼睛之时,看见的,是天蓝色的帐幔。
一切好像做梦一般,我真的,杀了知画?
“啊……”
“碰……”
尖叫声与瓷器破碎的声音一同响起,回头看去,见到的,是呆愣在原地的明月。
许是见我醒了过来,明月兴奋跳了起来,“格格,你醒了是不是,你是真的醒了,这是真的吗?你真的是醒了对不对……”
……
我从来就不知道,一向在我眼里还算正常的明月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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