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还珠之傲娇令仙子作者:肉书屋
穿越还珠之傲娇令仙子第9部分阅读
等的好!明明是特等的好!”
巴勒奔拍着桌子放声大笑,乾隆也被这个活泼可爱的公主逗得开心,便传了二等侍卫宝柱上殿,从比武大会出彩说到招待外宾有功,又是“文武双全”地嘉许了一通,还御赐了一道燕窝万字金银鸭,以昭圣上荣宠。
乔果手中的茶盏在红木桌上摩挲着,发出轻而刺耳的嘶嘶声,微微嘟起的红唇里,藏着为自家侍卫受夸的别扭的开心。
“你才文武双全你全家文武双全!都不会想点新词的。”
腊梅正在布菜的手一抖,还好那蝴蝶虾卷仍然落在精致的碗碟里,不然自己的袖子又要遭殃了。突然觉得自己今天穿深青色的宫女服真是个明智的选择。
国宴只请三品以上的官员,小太监连忙给正四品的宝柱在诸位大臣的末座之后又加了一桌。
宝柱谢过圣上恩典,便在宫装丽人的指引下向自己的席位悠然行去。
赛娅一双灵动的大眼直勾勾地盯着沉静自若的心上人。
巴勒奔长相虽粗犷,但对爱女却是心细如发的,咧着嘴,跟乾隆交流了几句,遂了赛娅的心愿。
挑高些的平台上,乾隆独踞一桌,巴勒奔和赛娅在左方第一桌,皇后和令妃则在右方第一桌。
乔果冲对面好久不见的小侍卫甜甜一笑,权当打了招呼,便埋头对付眼前的美食了。
一边津津有味地享用极致的美味,一边想,国宴什么的最讨厌了!多来几回就好了!
皇后看着令仙子娇憨却不失体面的吃相,脸上满足而天真的笑容,也放下了往日的恩怨,食欲大开,端庄优雅地用餐。
乾隆和巴勒奔正聊到一个开心的段子。
乔果也跟着梨涡浅笑,不经意间扫到那个上菜的浅蓝色身影,弯眉端凝一番,墨色的眼眸眯了起来。
宫女袅袅行至对面桌前,给宝柱呈上那道御赐的燕窝万字金银鸭,行礼退下了。
转身的片刻,面上带着得体的微笑,眼底却闪着森森的寒意。
乔果眼珠子一转,转身轻嘱腊梅一句,腊梅疑惑地给和阗白玉酒盏中添上芳香甜美的玫瑰露,七分满。
柔美的唇畔弯出绮丽的弧度,宛若纯白百合似的清雅莞笑。
轻移莲步,到了西藏土司那一桌,先给西藏土司和赛娅敬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乾隆心下疑惑,令妃素来不爱饮酒,此番怎么会主动敬酒?
不过……醉了也好。
乾隆慢慢品着杯中美酒,唇瓣扯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闲聊了几句,言笑晏晏之际,再度举杯共饮,一旁的侍女见令妃杯子空了,连忙拎起玉壶给她斟酒。
谁知令妃似乎是脚下踩到了什么,踉跄了一下,一手扶着桌子,另一手连杯带壶一起给打翻了,离得最近的赛娅连忙伸手去扶。
人是没事了,琼浆玉酿却通通洒落在那一道燕窝万字金银鸭上。
乔果刚想道歉,却被不知何时飞身而下的乾隆拉入怀中,带着担心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令妃,你没事吧?”
乔果轻轻摇了摇头。
对上巴勒奔兴味的目光,赛娅艳羡的眼神,乾隆讪讪地放开了手,柔声道:“酒也敬得差不多了,回席上用膳吧。”
乔果乖巧地颔首,又冲一直凝神望着自己的宝柱点了下头,回到自己座位上去了。
宝柱怔了怔,娘娘的那个口型是——别吃。
皇后关心的语气中带着点醋味,冷哼一声道,“身为妃子,怎么能随随便便去给外藩使节敬酒?有失体统!”
“那——”蜜唇浅浅勾起,乔果自斟一杯玫瑰露,冲面上冷厉的皇后举了杯,“我敬你好不好?”
皇后扶着额,笑得那么无辜,好想让容嬷嬷抽她一顿。
腊梅静静地看着,听着,也琢磨出了一些端倪,暗暗记下了上菜的小宫女。
——圆脸,浅蓝色宫装。
腊梅的眼底闪过一抹寒光,不管因为什么,既然敢算计延禧宫的人,就要有胆量承担后果!
……
十天后,坤宁宫的宫女香兰,经查与宫中侍卫有染,被双双杖毙了。
原本宫中若有此等苟且之事,女的赐毒酒,男的杖毙。
但这回是皇后懿旨,生生地打了一百大板,香兰凄厉的呻吟声渐轻,最终在无尽的痛楚中去了。
……
皇后倚着窗,凝望着窗外生机盎然的绿,那一对清澈的杏眸仿若在眼前闪过。
乾隆叹息般的话犹在耳边。
“令妃其实是很温柔的,总是为自己喜欢的人考虑,宁可自己被误解。”
手上轻巧地把玩着那只翡翠镯,垂眸,长长的睫毛遮盖了瞳孔中的神色。
作者有话要说:我怎么觉得我越写越百合了……腐女难为啊……
还有那些呼吁4更乃至8更的亲……你们是不是香港电影看多了……不带这样放高利贷的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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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第三十四章西边雨霖铃
漱芳斋里流水潺潺,嫣红柳绿,花香鸟语群生乐,云霁风清造物心。
但淑芳斋的主子却有着与窗外美景截然不同的心情,一面为着五阿哥的“爬墙”生气,一面为皇阿玛布置的“功课”烦心。
紫薇正在指导小燕子的女红。
依小燕子活泼好动的性子,是静不下心来学女红的,紫薇仔细思量了下,还是决定教她绣条锦帕,比较容易上手。
前两天让明月彩霞去打听了,舒嫔最喜芙蓉,紫薇便舍弃了原本的鸳鸯绣帕方案。一来鸳鸯比较难绣,小燕子可能会撂挑子不干;二来让她给皇上和舒嫔绣鸳鸯锦帕,心里难免有些怪怪的。
小燕子拖着腮,神情厌倦地看着桌上的针线,嘴里嘟囔着:“紫薇,你说得我都听不明白,什么奇针长针的?”
紫薇自小在山东济南长大,女红以鲁绣见长,采用齐针、缠针、打籽、滚针、擞和针、镇绣、接针等针法。这才解说了比较简单的两种针法,就把小燕子弄得一团浆糊了。
紫薇叹了口气,纤长的手指轻巧而灵活地动作着,双丝捻五彩丝线随着银针上下翻飞。
不一会儿,一朵娇艳绚丽的芙蓉便跃然帕上。
针线细密,线条流畅,色彩鲜明,隐隐透着北方刺绣的苍劲,那朵淡雅的芙蓉,落在雪白丝帕的一角,显得柔弱而又坚强。
小燕子的目光一下子便被吸引住了,忍不住称赞道:“紫薇!你好厉害!”
紫薇略带腼腆地笑了笑,“你一针一线跟着我绣,一定也能绣出来的。”
被紫薇一吹捧,小燕子也自信满满地执起了手中的针线。
……
短短的半个时辰,小燕子的手上就挨了七八针。
小燕子越绣越气馁,越绣越浮躁,手上的力道也一次次加大,最后挨的那针,是横斜着扎过去的,细密的针深深地扎进了皮肤。
鲜红的血珠,滴落在雪白的绣帕上。
紫薇急忙扑了过去,抓着小燕子的手,小心翼翼地抽出针来,用帕子捂在细小却有些狭长的针伤上。
“金琐!明月!彩霞……快拿‘白玉止痛膏’来!”
十指连心,不痛是不可能的,疼痛伴着难忍的痒从指尖传来,脑海中依稀浮现出那日的情形,永琪一字一句地说出那些让她心痛的话。
小燕子气得将未完成的绣品摔在地上。
“不绣了不绣了!我不要当格格了!再也不要当格格了!”
她抬起脚来,欲在那染血的绣帕上恨恨地踩上几脚。
听到小燕子“不当格格”的撒气话,紫薇迷雾一般的眸子,一下子噙满了泪水,啪嗒啪嗒地掉落下来,如断了线的珠子。
小燕子立刻慌了,她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两件事:一是紫薇对她说教,而是紫薇在她面前流泪。
“紫薇,你别哭,你别哭……是我说错话了,你打我,你骂我,随便你怎样,你别哭了好不好?”
紫薇轻轻摇了摇头,低泣的声音里染了几分悲伤,“不怪你,你本来就是无拘无束的小燕子,你应该在外面的天空自由翱翔的。都是我没用,要是我当日翻过那座峭壁就好了……”
潸然泪下,莹润的泪珠一滴滴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小燕子举起手来,扇了自己一个耳光,眼眶也忍不住红了,嘴唇微微翕动着,却不知该如何安慰,只能词穷地说:“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泪眼婆娑的紫薇连忙伸出手来拉住小燕子的手,两人相拥而泣。
金锁刚拿着药膏进来,就看到这一幕,扑通一声跪在了紫薇面前,又心疼小姐,又自责没能替小姐闯了围场。
你一言我一语,三人悲从中来,竟哭作了一团。
外面池塘中开得正艳的荷花,在和煦的阳光下,暖暖的微风中,亭亭玉立,摇曳风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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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琐和紫薇一边一个,拿起小燕子被针刺伤的手,忙着给她上药。
小燕子眼眶还红着,安安静静地坐在柔软的榻上,如提线的木偶一般,乖乖地任她们上药。
紫薇看到小燕子黯然神伤的模样,开口安慰道:“小燕子,五阿哥不是那样的人,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小燕子激动地对着桌脚一脚踢去,“能有什么误会!他在我面前,在皇阿玛面前,亲口向那个赛娅求婚!”
紫薇张口欲言,刚上好药的小燕子却跳了起来。
“有什么了不起?联婚就联婚好了!谁稀罕?谁在乎?他娶他的西藏公主,赶明儿等‘生姜王’来了,我去做他的媳妇!”
紫薇给她轻拍着背,柔声安抚道:“那天的情形你不是不知道,我看五阿哥一定有什么苦衷的。”
小燕子满房间绕圈子,脚下的花盆底踩得很用力,似乎要把地板砖磨破似的,“我受不了!我受不了!”
金琐指着手上的药膏,“你不要这样,我觉得五阿哥对你,是一片真心!你看,这个药膏还是五阿哥送来的呢!据说叫做白玉止痛膏,是天山雪莲和南海珍珠制成的呢,止痛生肌的药效很好……”
金琐话未说完,小燕子冲了过去,抢过药瓶,就扔到窗子外面去了。
不料,窗外传来“哎哟”一声,金琐伸头一看,“哎呀!遭了,遭了,打到曹操的头了!”
小燕子没好气地喊:“什么曹操的头?还诸葛亮的头呢!”
紫薇也看了眼窗外,有些惊喜地道:“真的!真的!他们三个臭皮匠都来了!”
小燕子冲到窗边,眼里闪过一抹惊喜与怨怼交织的眸光,执起一个花瓶就用力往那淡黄|色的身影砸了下去。
紫薇用帕子掩着的唇,溢出了一声惊呼。
永琪这些天来一直很纠结。
那个雨夜被乾隆撞破的心情,小燕子的不理解,自请与赛娅的联姻,犹如三座巍峨的大山,重重地压在他的肩上。
在蝉鸣的夏夜,他总是辗转难眠,睡梦中一直浮现的是小燕子惨白的脸,大大的眼睛里不复往日的活泼与灵动,空洞地,震惊地,不能置信地望着他,像是在控诉他不得已犯下的罪行。
痛,无法形容的心痛。
被浓重夜幕笼罩着的景阳宫,一些花儿安静地盛开,一些花儿安静地凋谢,野草安静地蔓延,一丝丝的沉默与压抑,和那些悔不当初的曾经,犹如坚韧的丝线,无情地用力地撕扯着他的心。
最后只能向尔康尔泰坦白了一切。
三个臭皮匠思索良久,也没想出什么赛过诸葛亮的良策,永琪一咬牙,决定带上尔康尔泰先上漱芳斋来,向小燕子解释,再图后计。
谁知还没来得及解释,就被砸了一个药瓶儿砸了头,刚刚弯腰捡起地上的白玉止痛膏,站起身来。
一抬头,从天而降的青瓷花瓶,成了最后的剪影。
尔康和尔泰大惊,事出突然,回过神来,五阿哥已经倒在了院子里的白色大理石地板上,额头被砸破了,汩汩的鲜血流了出来。
狰狞的伤口,在温和的阳光下,看上去隐隐有些可怖。
……
从尔康那里听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小燕子对自己的一时冲动感到懊悔极了。
看着永琪静静地躺在床上,虚弱的模样,忍痛的神情,苍白的薄唇,心疼的眼泪哗啦啦地滴落在锦被上。
紫薇和金锁也泣不成声,拭泪的帕子湿润得能拧出水来,眼睛哭得肿如核桃。
原来皇上误会了五阿哥和小燕子……
原来五阿哥竟然瞒了这么久,忍了这么久,痛了这么久……
但是他什么都不能说,他们还没有求到一个保命符,真假格格的事若是捅了出来,一定会成全了小燕子的“要头一颗,要命一条”。
紫薇深深地,深深地注视着尔康,幽幽地开口了,语气温柔却带着沉重的悲伤。
“尔康,我想回济南去,给我娘守墓。”
“紫薇!你不能!你不能就这样放弃我们的爱情!”
尔康咆哮着,双手紧紧地抓着她的肩。
紫薇觉得肩膀很痛,很痛,却比不上她的心痛,但是她强忍着眼泪,露出了一个坚强的微笑,轻轻摇了摇头。
尔康用力捶着墙壁,手上渗出了点点鲜血,哀恸地喊,“苍天啊!这都是为什么!”
尔泰的眼眶也隐隐地发红了,攥紧了拳头,手背上青筋隐隐爆了出来。
这时,乾清宫的小太监过来催促说,招待西藏土司的国宴已经开始了,还请五阿哥速速赶去。
尔泰紧抿着唇,用五阿哥身体违和的借口打发了小太监。
回过头来,尔泰看着房间里,昏迷中仍然轻声呼唤着小燕子的五阿哥,深情凝视着永琪的小燕子,善良的紫薇,动摇了的金锁,还有神情疯狂的兄长。
脑海中不经意地浮现出赛娅如花一般的脸庞,和小燕子有些相似的言谈举止,天真活泼的,鸡同鸭讲的,娇憨可人的。
拳头慢慢地舒展开来,尔泰暗暗下了一个决定。
夜凉如水,一如众人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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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禧宫。
绿琉璃瓦,黄剪边,重檐屋顶上。
乾隆正紧紧地拥着怀里的令仙子,嗅着她发间茉莉一般的清香。
月亮出来了,安详而又柔和地,倾洒着它的清辉。
皎洁的月光落在池塘上,粼粼微波,点点晶莹闪烁,睡莲睁开羞涩的眉眼,吐着芬芳,明月也在水中映下她的倒影。
微风吹过水面皱起波澜,水中的月儿也跟着微微颤抖着,仿若不甚凉风的娇羞。
乾隆在那粉嫩的耳垂上轻啄了一口,带着点酒味的气息袭来,戏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爱妃,今天怎么想起看月亮来了?”
不过,屋顶望月的感觉着实不错,就是令妃身上的貂皮大氅稍微厚了那么一点点。
乔果抓起他环在自己胸前的宽大手掌,略微用力地咬了一口,引得身后人发出了带着闷哼的轻笑。
“不要碰我的耳朵!咬耳朵什么的,最讨厌了!”
有些麻痒的感觉从敏感的耳蜗袭来,在这微凉的夜里显得更加清晰。
乾隆变本加厉地用唇舌挑逗着她,炸了毛的小猫龇牙咧嘴地回咬他的手。
好一会儿,乾隆才放开了白皙中透着可爱的粉红的小小耳垂。
沐浴在暧昧的月光下。
月光为相拥着的两人镀上了一层银色的花边,落染嫣然。
乔果用花盆底磨了磨脚边的琉璃瓦,发出轻微的滋滋声,转过身子来,将头埋进那个温暖的胸膛。
不单单是猜想而已,腊梅把那盘菜拿起太医监检验了,是真真正正的,用银针检测不出来的剧毒。
一股寒意染上心头,乔果微微地颤抖了一下,乾隆不明所以,只能更紧更温柔地拥住她。
“我想家了。”
曾经有段时间寄宿在乡下的外婆家。
妈妈说,想家了,就抬头看看天上的月亮,妈妈就在那里微笑地看着你。
“可惜,它不乖,它都不圆呢!”
糯柔的声音,清澈得犹如水中捞起来的月亮,纯真无邪又带着遥远的思念,如羽毛般轻拂过乾隆的心湖。
乾隆伸出手,抬起她有些尖的下颚,轻声询问:“明日一早,召福伦之妻进宫来看你?”
令妃是内管领清泰之女,却和福伦之妻,她的远房表姐比较交好。
乔果摇了摇头,看着大叔一脸关切的表情,被宫里的阴谋凉了的心,又重新捂热了起来。
墨瞳闪动着乌亮光泽,娇艳的红唇绽放出一抹绮丽的柔笑,在银白的月光下,仿若披上一层薄纱,如梦似幻。
乾隆忍不住轻吻了下去。
不带一丝欲念的,一个纯粹的,带着安慰的,带着柔情的,吻。
月儿害羞地躲进了云层。
良久,在这清幽的夜,在这温馨的屋顶,响起了乔果脆生生的曼音。
“你说,月亮像什么?”
乔果瞪大眼睛等着乾隆回答,乌黑的眼眸里,仿若装着两个亮晶晶的小月亮,随着微颤的睫毛,一闪一闪的,可爱极了。
乾隆轻轻刮了刮她小巧精致的鼻,笑着反问道:“你说呢?”
乔果撇撇嘴,不假思索地道:“像眼睛,天的眼睛。”
乾隆墨石般的瞳仁里闪过一丝惊讶,有些好奇地问:“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