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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红楼之庶子有为第22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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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红楼之庶子有为作者:肉书屋

穿越红楼之庶子有为第22部分阅读

,你也先替你三姐姐看着些,倒替别人张罗。”

贾环笑了,上回因赵国基的丧葬费一事,赵姨娘和探春吵了一架,从此很少与她来往,说:“她是主子小姐,既然嫌我这个娘出身低,怕跌了身份不愿相认,我又何必自讨没趣,惹人家不高兴呢。”

可是气归气,仍然母女连心,操心着她的大事,这让夹在中间的他放心许多。

“娘只管放心,三姐姐的事有老太太操心着呢。去年老太太千秋,南安太妃拜寿,要求见姑娘们,老太太不是把史薛林四位姑娘和三姐姐推出来了吗?”

贾环给她分析,南安太妃要求看姑娘,分明有看媳妇的意思,其中史湘云是太妃很熟的,宝琴是订过婚的,宝钗是入宫待选的,林黛玉身子又弱一看就有不足之症。可见老太太真正想推出的人是探春。南安太妃看了也颇满意,听说南安王年轻英俊,也算良配。既然探春的事有贾母操心,那么他只管迎春的事就行了。

迎春自幼养在二房这边,贾赦虽是亲父,对迎春非常冷漠,邢夫人更是不把她当回事,王夫人养她一场,对她倒有几分感情,很不乐意这亲事,只是贾政尚且劝不回贾赦,她也没办法。当晚又把贾环“听”来的消息告诉贾政,贾政又惊又怒,再次向贾赦力谏,可是贾赦使了孙家五千两银子不想还,又收了礼,仍然一意孤行,还嫌贾政多事。

贾环知道大怒,摔了茶杯,骂道:“这个卖女儿的老东西,真以为没人教训得了你么。”

丫头们头一回见他发怒摔杯子,吓得摒声敛气不敢出声。

贾环歪在炕上想了半日,命人把钱槐叫了来,秘密吩咐他一些事,又命人驾了车,持拜贴拜会了何润府上,又去找了陈九成,他如今是举人老爷,出门拜客也可以用大红泥金贴了。

那孙绍祖恶名昭著,只是他才升了守备武官,一般小民不敢惹他,只得忍气吞声。钱槐找到被他害过的其中一家,许给银子,劝道:“你家姑娘被姓孙的凌逼致死,你怎么也不为你姑娘出口气?”

那人害怕孙绍祖威势,不敢上告。钱槐说:“你走着瞧吧,他做的恶事迟早受参劾。”

果然,和陈九成同科的六科佥都御史邹蕴绪上书弹劾孙绍祖滛人凄女,对这种败类,又是根子不深后台不硬的暴发户,御史言官自然严劾之。接着分量更重的参劾也随之而来,是翰林院掌院学士何润也弹劾之,这下子孙家被推到火炉上,受他害的人家看他被御史参劾,胆气也壮了,纷纷到都察院上告,孙绍祖滛人凄女甚至将不从者凌逼致死的事落到明处。

接着京里又有了传言,说荣府贾赦为了五千两把女儿卖给了孙家,否则孙绍祖这么烂,他怎么还不顾老母及兄弟反对要把女儿许配与孙家呢?

甚至还有人写了揭贴,相当于后世的大字报,贴在贾府院墙上讽刺。贾赦弄得灰头土脸颜面丧尽,只得窝在家里不出来。

那边钱槐和孙绍祖的跟班套上了近乎,问道:“你家主子攀了贾家这样的亲事,如今遇上这事,贾府居然一点忙也帮不上么?”

孙绍祖的跟班发愁:“贾家已经日益败落,我家爷原没有结亲的意思,可是他家大老爷借了我家五千两银子不还,才拿小姐折变。”

钱槐爆出内幕,贾赦非常有钱,只是想赖账罢了,又“好心”提建议,如果你们摧逼的紧了,他自然还那五千两银子。有了这银子,完全可以托人走走门路谋个复职升官。

孙绍祖原本想借助贾府的力量,却见自己这次栽了大跟头,官职也没了,贾府根本帮不上忙,本来不想娶迎春,如今愈发后悔,便上门要求退亲,逼着还钱。贾赦避门不出,只说没钱。

贾环趁便回了贾母,说:“我托了同学去刘珂家探风声,那刘珂家人口简单,只有一老母在堂,刘母听说是贾府的姑娘,不太乐意。”

“什么?我贾家公侯门第,他们敢瞧不起?”贾母生气地捶床。

贾环回道:“因为他家嫌咱家名声不好,东府且不说了,只说荣府,重利盘剥,聚赌嫖娼,还卖女儿抵债,被人堵着大门要钱,还被贴了大字报,刘家看咱家这样,自然不乐意结亲了。”

贾母听了气得倒仰,忙命人去查。

果然大门上孙家的人堵门要债,说话很难听,贾母叫贾赦过来骂了一顿,贾赦委屈说没钱。贾母命鸳鸯开箱柜,准备用自己的私房替他还上,好歹顾着公府的颜面再说。

贾环觉得贾母这样做很不妥,私下里劝道:“一人做事一人当,大老爷胡花乱用,老太太何苦拿自己的钱替他还账,这个例一开,家里子侄们都胡做非为起来,然后老太太拿钱给他们擦屁股,他们越发没个忌惮了。”

贾母听了也觉得有理,开了这个头,如果以后有子侄们欠人家钱,她不替还账人家说她偏心,若是还了她也填不满这些无底洞。

贾环又说:“大老爷又不是没钱,他收藏的古董古扇,拿些子出来,五千两还不是松松的。”

贾母亲自去贾赦屋里,一看他屋里的古董哪个不值些钱,他却宁肯卖女儿也不愿还人家钱,气得拿拐棍给了他几下,命人搜了最值钱的几样古董卖了,又看他满屋子的年轻侍妾和美貌丫环,更觉刺眼,命邢夫人把那些人打发了。

邢夫人得令,十分得意,把一屋子妖娆美女打发出去,贾赦失了喜爱的古董和美人,又丢了里外面子,大受打击,只得在家装病。

这里收拾了贾赦,贾母又问聚赌嫖娼的事,贾环把自己早就搜集好的证据趁机甩了出来。

东府贾珍在居丧期间以习射为名,聚子弟赌博,贾政迂腐,还说贾家以武官出身,读书不成正该走军功的路子,所以大力支持,根本不知他们借着练骑射,成天吃喝玩乐,卖弄家厨手艺,还召聚娼/妓助兴。

贾政得知又气又愧,气的是子弟不争气,愧的是自己无能,居然不知此事,还以为他们真在练骑射呢。

至于放债的事用的是贾琏的名义,但是贾琏失口否认此事,贾母便不再追问。

贾环暗地警告贾琏:“瞧见没有,老太太包庇那凤奶奶呢,你还想休她,还是收了这念头,就算要休,现在时机也不到。”

贾琏只得暂时放一边。

东府这边,贾政逼着贾珍整顿一番,总算好一些。

刘母嫌贾家名声不好,连带着也不喜迎春,贾环也没法,只得等自己中了进士之后再想法扭转贾府的声誉,好在已经整臭了孙绍祖,迎春也不用嫁给他,仍回王夫人这里,与探春一起,学习管理家务等事。

会试大比贾府下注

眼看会试将近,贾环放下家事,每天刻苦攻读到三更方睡,翻看萧景送过来的程文和写着有可能任考官的那些人喜恶和政见的秘密册子,眉头深锁,叹了口气。想起他说的话:“要想取得名次,迎合考官的喜恶是必要的。”

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他要一直妥协下去吗?

可是眼前的形势,他非得这样下去不可。现在还没有正式当官,他已经尝到了权力带来的好处,救彩云救晴雯,整贾赦斗孙绍祖,何等爽快,就连贾政王夫人也不敢把他怎么样。尝到权力的甜头之后,也舍不得后退,若是不在会试上拿到好名次,就当不到高官,得不到更大的权力。在这样非法治的社会,没有足够的力量,象他这样的庶子,只是凭人去欺负罢了。

贾环给自己找到充足的理由,开始向科举下一道关卡发起冲刺。

会试,是在乡试年的第二年二月举行,所以又叫春闱,和乡试的秋闱一样,也是三年一次,不同的是,会试由礼部主持,主考是更高级别的大学士、尚书之类的高官,同考官比乡试更多一倍,提调官的级别也更高,监临官皆由锦衣卫充任。

参试的是上一年经过层层选拔高中的各省新举人,也有前几届落榜的前辈举人。也就是说你的对手不再是省里的高级知识分子,而是全国的精英,然后国家将在这精英中选出三百名贡士。每三年仅取二三百名,和全国庞大的学子人群相比,几乎是十万分之一的录取率,说是千军万马挤独木桥一点不夸张。

自从科举制度诞生以来,考试当官几乎就是中国读书人毕生的事业,因为“书中自有千钟粟,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一朝成为人上人,美女金钱哗哗来。引得天下读书人熬白了头发,熬坏了身子也要在这独木桥上前赴后继,死而不悔。

中举人自然是有房有地有地位衣食无忧了,但是要更进一步当高官,获得更大的名利,还得继续往前冲。

到会试年,各省举子在年根就赶到京城。几千考生带着听差仆人约两万多人涌向京城,京城的物价房价比平日涨不少,尤其是贡院附近的房产只租金就翻着跟头涨,就这样也不见得能抢到,至于客栈房价更不必说。

贾环、何国维等八大金刚仍是以何家在去年就租下的贡院附近的民宅做据点,贾家、何家都派了许多能干的小厮听差在下处伺候,安排的十分妥贴。

贾环名下的十九个丫头,个个都象主子要出远门,十年八年不回来似的依依不舍。贾环虽然不爱与丫头玩闹,可是对她们极宽厚,有什么困难不吝相助,也不禁止她们和哪个小厮谈恋爱,虽然事先声明不纳姨娘,可是丫们仍把他当成依靠,日夜烧香求他能高中,盼着这棵大树能根深叶茂,自己这些细藤也能过得更好。

如乡试一般,举子考前也要办文会,交流些考试心得什么的,邀请翰林前辈们出席评价。这些翰林是前科成绩优良的前辈,学问没的说,评起文章来头头是道,难免做些中不中,名次如何之类的八卦预测,然后外面的人会根据这些“专家意见”和考生名气来下赌注什么的。

贾府也有人下了赌注,并不是押贾环中不中,因为打开国以来,从没有解元在会试落第的先例,解元的水平中会试自然没有疑问,有疑问的是能得什么名次。

王夫人得知回了贾母,说:“咱府里又有人开赌局了。”

贾母不高兴,忙问怎么回事。

鸳鸯忙回道:“大家赌环哥儿这次考第几名呢?”

贾母原是最恶赌博的,为此还重惩了包括迎春||乳|母在内的一批涉赌下人,却对这次赌博不反感,反而有了兴趣,说:“他们怎么赌的,谁的庄家,什么盘口?”

众人见贾母高兴,也来凑趣,探春回说:“押环哥儿中试的,是一赔一。”

贾母笑道:“明摆着的事,还赌什么?”

探春又回:“赌环哥儿考中后三百名的,也是一赔一,赌考中二百到三百名,一赔二,赌考中一百名以前的,一赔四,赌前五十名的一赔六。”

贾母有了兴趣:“还有更高的没有?”

探春笑道:“梨香院的丫头小厮嬷嬷们都下了注,赌哥儿能考中前十名,一赔十。”

贾母更乐,又问赵姨娘:“你可下注了没有?”

赵姨娘回道:“先是赌前十名,一赔十,后来我一咬牙,赌第一名会元,一赔五十。”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全国第一名,可是不敢想啊,就是培育才女林黛玉的林如海,也只是考了全国第三名,贾环小小年纪考第一名实在是难以令人想象,是赵姨娘太狂妄?还是对儿子的水平太自信?

贾母不可置信:“你就这么有信心,那可是全天下的高手比试。应天府乡试的高手毕竟有限,环儿侥幸中个解元也罢了,真正的在高手在吉安,绍兴一带,江南文气最盛,天下第一。”

江西吉安是全国出进士最多的地方,仅状元就出了十几个,浙江绍兴也是文人会萃,曾经在某一科创下包揽会试前四名的无可超越的记录。在朝廷没有分榜之前,绝大多数高中的都是江南人,可见江南文气之盛,北方人跟这些高手比拼,还要拿第一名,实在难上加难,何况贾环只是个不满十六的少年。

所以贾母觉得赌会元实在太离谱了,不过,赵姨娘为人狂妄没见识,又是贾环生母,爱子心切,疯狂一把也可理解。

赵姨娘的回话却令所有人瞠目结舌:“是太太先赌环儿能中会元,我这亲娘自然也要赌了。”

众人大惊,看向王夫人。

王夫人悠然说:“是我的陪房周瑞家的听说这次环儿能中会元。”

宝钗最有头脑,隐约觉得不对劲,又问周瑞家的:“周姐姐为什么如此肯定环儿能中会元?”

周瑞家的答道:“听我那当家的说,这次的十八房考官,有李琰,还有乔世宁,他们都曾经做过淳王的师父,环爷跟淳王要好,自然会受照顾。”

宝钗眉头微皱,笑道:“他只是四年前给淳王伴读过一段时间,关系能好到哪去?再说,会试和乡试一样,考卷都是弥封誊录的,考官根本不可能在卷上知道考生是谁,而且还有上头的主考大学士把关,不可能照顾熟人。”

探春脸色一变,疾声斥责周瑞家的:“你这么说,是要败坏骆大人李大人的声誉,还是想败坏环哥的名声?”

周瑞家的吓得忙说:“我只是盼着哥儿能杏榜高中,所以想着有人能照顾,却不知这个。”

“你连房考官是谁都知道了,还不知道阅卷程序?”探春瞪他一眼。

周瑞家的一哆嗦:“外头开的盘口,也有不少人赌咱家的环哥能中会元呢。包括淳王府的人,还有李琰,乔世宁这些大人的仆人。”

贾母听得外面的人也有不少人赌贾环能中会元,觉得很有面子,她毕竟是内宅妇人,只盼着家里能出个扭转家族衰退的强力人物,压根没有意识到这场豪赌后隐藏的阴谋。兴致起来,命人记录下来。

押第一名会元的有十几个,赵姨娘、王夫人、周瑞家的,还有其它人。贾环名下的丫头受了鼓动也兴奋起来,跟着押注赌会元。

押前十名的五个,有黛玉、宝钗、晴雯、彩云,还有贾琏。

押前五十名的人二十人,押五十到两百名之前的最多。

宝钗忧虑地皱皱眉,看了探春一眼,说:“我不赌了,下的注收回。”

探春也跟着说:“我也不赌了。”

两人不想凑这热闹,结伴到梨香院找贾环,说出心中忧虑。

贾环想了又想,想不出什么问题来,说:“你们觉得有什么问题?”

宝钗说:“我只是觉得奇怪,那些前辈翰林们评点文章时,看好的是吉安,绍兴,苏州那边的举子,你并不是这次会元的热门,为什么外头那些盘口有那么些人在你身上下注呢?”

探春也说:“那些人说李大人,乔大人会照顾你,宝姐姐说这是不可能的。”

贾环笑道:“宝姐姐有心,连阅卷程序都知道。”

探春叹气:“本朝科举已行百年,连宝姐姐都知道阅卷程序,外头人也必知道,怎么放出这么没鼻子的话来?”

贾环想起前世里每次世界杯开赛前都会有大赌注,连智利沙特尼加拉瓜这样的鱼腩部队,也会有押注夺冠的,这不算什么。他这样的新人有人在他身上下重注也属正常,就算有什么不正常,他也想不出来,索性暂放一边,专心考试再说。

贾府全府赌的热闹,贾政是道学先生,不愿参赌,窝在书房里烧香祷告。他早命人收集了贾环的考试资料,从注册童生开始,到参加历次考试的考籍表,还有各级考试卷子和成绩证明文书,把这些证明儿子优秀的东西全收好,亲自用油布包了,锁在箱子里,平时没事翻来看几眼,越看越心潮澎湃。会试前夕,他又偷偷跑到护国寺,清源寺几处大庙拜佛。

二月初三这天,皇帝已经点定了主考房官,初六日,监临各官送主试等官入闱,依旧是放九声炮,考官入闱请关圣帝君,文曲星君各路神仙进场压阵,然后就是检察号舍,分放考卷之类的考前准备工作。

考官进场后,完全禁闭在考场,不到放榜日不得外出,也不得与人通消息。

到二月初九日,四千多考生带着书童,扛着考具到贡院广场集合,兵丁在外围巡逻,通向贡院几条街全部封锁,闲杂人等一个也不放进来。

卯时三声炮响,军士又扛着大旗跳大神。穿着仙鹤或锦鸡补子官服的考官们出来,照例唠叨一番考场纪律什么的。然后放考生进场,摒退无关人等。

进了大门就是仪门,门上是一副楹联,上联是“科场舞弊,皆有常刑,告小人毋撄法网。”下联是“平生关节,不通一字,诫诸生勿听浮言。”

考生们见了这联都有警醒之意。

从仪门到龙门这段是搜检之处,考生们排成长龙等着屈辱的搜检时刻。每个考生都有两名军士搜检,十人一组靠墙站着脱掉衣服,搜身检查,从头发到脚底,还有考箱里的考试用品,无不细细查看。

对于读书人来说,这真是有辱斯文到极点。

这会试搜检比乡试更严,好半天,考生长龙也没见蠕动多少。有心存侥幸挺而走险的倒霉鬼被搜出来,哭得洪水泛滥,监临官毫不动摇,直接吩咐:“叉出去,枷号一个月。”

贾环自然不会带小抄的,顺利通过搜检,找到被打乱分配的号舍,先打扫了号舍,挂起帘子生起小炭炉,用肉冻熬了锅热汤吃饱喝足,再把小手炉塞进怀里裹上被子睡一觉再说。

二月天气,春寒料峭,在这种环境下考试实在是考验身心,有考生受不住昏倒或是得病的,只能被抬出去等三年后再考。没昏倒的考生强撑着考试,实力发挥也会打折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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